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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凤惊天-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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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厅内,只留下兄妹两人,林唯棠眼角的微笑淡淡的隐没:“文无瑕是什么人?你在他面前耍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心计,只不过是贻笑他而以,盈盈,你要真有心介入为兄的计划,为兄乐意见你折腾,但是若为兄因你而坏事,你就好自为之了。”
  “兄长多虑了,盈盈岂敢!”林盈盈惶恐福身。
  林唯棠淡看了她一眼,起身离开。
  林盈盈坐在椅子上,神情一片漠然,这个世上不只是兄长有野心,她也有,她只不过是掌控自己的路罢了,又何错之有?

  ☆、061宴上萧声

  生活在天子脚下的百姓是最善忘的,最易忘却人事物的。
  而繁华似锦的京城也是从不记事的!
  上元节那天的刺杀事件虽然给毁了今年的上灯宴,也让一些人吓的魂飞魄散,生死一线。
  可距离上元节仅过去了五天,昌盛街却并没有因为上元节那天发生的流血事件而受到影响,这里依然热闹非凡。
  望江阁今天很安静,安静的令人感到了诡静,从大堂至二楼最大的雅间里,都驻守着无忧公主的侍卫。
  上至掌柜下至伙计都诚惶诚恐小心翼翼的服侍着。
  二楼最大的雅间里,元无忧坐在窗边欣赏着昌盛街上的热闹,正是仲春时节,万物复苏,天气也慢慢的不再冷冻,迎面而来的微风也不再刺骨,只是有些沁冷有些冰凉,但对度过了一个寒冬的人们来说,这样的气候真是好太多了。
  木羽立在一旁,垂眉敛眼,心里却有些波澜,无忧公主的行事作风让他有一种绕着风跑的无力感,明明在他以为看懂了她的时候,又会发现他其实并没有看懂。
  在还有半个时钟才至午时的时候,两辆马车缓缓而来停在了望江阁门口。
  其中一辆马车上下来的是廖青云和顾凌,而另一辆马车上下来的是林唯棠和文无瑕。
  被邀请的四人看着几乎同时抵达的对方并不意外,只是对于他们共同提前半个时辰抵达的默契还是会心一笑,或颌首,或拱手,或抱拳,或微笑的打着招呼。
  “小高子见过四位公子,四位公子请!”站在门口迎客的小高子看见四人,忙上前见礼,且恭敬的请他们入内。
  四人面色虽平静,但心里却都有些讶异和意外,因为是公主设宴,他们都提前了半个时辰赴宴,却没想到公主竟然比他们还早来,在……等候他们?
  文无瑕无声一笑,他对这位无忧公主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看着驻守在望江阁里的侍卫以及在门口恭候着的太监近侍,林唯棠眼神微闪,好一个元无忧,她不需要再说什么话,光是她摆出的这个诚意就足够了!
  顾凌上下打量了一眼面生的小高子,关心的问了一句:“不知道玉珠玉翠两位姑姑的伤势如何?”
  小高子笑着回道:“奴才代两位姑娘谢顾少爷关心,玉珠姑姑的伤势已经好多了,就是玉翠姑姑的伤势较深一些,但也无性命之忧。”
  顾凌笑了笑:“那就好,公主什么时候来的?”
  小高子恭敬答道:“公主来了一会儿了。”
  顾凌点了点头,不再出声。
  四人跟着小高子来到了二楼雅间,小高子站在门外恭敬的朝房里禀报道:“主子,四位公子到了。”
  “有请!”
  虽然只是有请两个字,但声音却不似上元节听到的冷漠,今天的声音依然带着清冷却又蕴含着柔和,让人听了心里痒痒的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听着里面的指示,小高子才亲自推开门,侧开身子朝四人恭敬行礼道:“四位公子请!”
  顾凌、廖青云先走了进去,其次才是林唯棠和文无瑕。
  四人一入雅室,看到的就是一个令人心神驰漾的画面,美人倚窗看风景,黑发识风随舞,她的长发如瀑布般垂到膝下,身着一袭浅金色宫装,华贵雍容,唯美动人。
  这样的绝美画面,顾凌和廖青云都早已经见过,文无瑕和林唯棠在上元节那天透过纱帷也见过。
  可此刻没有那一层薄轻纱帷,一切都近在眼前,如此的如梦似幻,而且还只是一个背影只是一头黑发,她还没有转过身。
  四人皆愣了一下后才齐齐上前行礼:“参见公主殿下。”
  元无忧回转身,淡淡扫过朝她弯腰低头的四人,微微一笑:“不必多礼,四位公子请入座!”
  文无瑕直身抬眸,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就如廖青云所言,传闻一点都未夸大,眼前的她当得起倾国倾城绝美无双这八字,这是一个会令男人窒息的女子,而他也终于明白红颜祸水这四个字的真正蕴义,这样的女子,恐怕会让天下男人为她做任何事,只为博她一笑。
  林唯棠深深的看着眼前的人,何为风华绝代?她就是,尽管眼前的人也许还不能称之为女子,可身形含苞待放,那姿态却已然盛开,她的美或许是建立在她的绝美长相上,但让她盛开风华的绝非她本身的姿色,而是她的姿态。
  姿色与姿态相结合一起,相辅相成,浑然天成,形成勾魂摄魄的魔力,风华绝代!
  元无忧淡淡扫过四人,最后落在了顾凌身上,微微一笑:“顾表叔,还有劳你代无忧招待一下三位公子了。”
  这有些娇俏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微微一愣。
  顾凌突然觉得这声顾表叔竟然刺耳无比。
  廖青云听着这声顾表叔,嘴角若无其事的勾起一比清浅的弧度,是啊,不正是表叔么?
  林唯棠也笑了,散发着动人的妩媚:“公主请!”
  元无忧笑着朝他颌首,对他展露出来的妩媚之姿安之若素,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或停顿,林唯棠嘴角的笑从嘴角延伸到了眼里。
  文无瑕眯了眯眼,心里若有所思。
  五人在大圆桌上落座,成就了一幅绝美画面,举世无比!
  元无忧轻轻的搁下手里的茶盏,微笑着道:“宫中乐师最近谱了一首新曲,无忧今日将他们带了过来,为各位奏一曲,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林唯棠微笑:“公主盛情,恭敬不如从命,林唯棠自当洗耳恭听!”
  元无忧看了另外三人一眼,见他们都未出声反对,才再看了小花子一眼,小花子恭敬的退了下去。
  元无忧突然看向廖青云道:“听闻廖公子精绝医术?”
  廖青云面色闪过一丝迟疑过后,还是坦诚道:“青云真正所学并非是医术,而是……仵作之术,学医是为了更清楚人体。”
  元无忧倾城般的面容上浮现一丝笑容,眉眼都似乎含笑,不由的让人看呆了。
  “那廖公子自认为医术如何?”
  廖青云敛了敛心神,恭敬道:“青云未尝行医,却自认为还行。”
  元无忧眼睛一亮:“那如若无忧请廖公子为父王诊治,廖公子可有法子改善我父王的病情?”
  顾凌一愣,有些复杂的看着无无忧期待的眼神。
  林唯棠、文无瑕看着她期盼的眼神,也都将目光投向了廖青云。
  廖青云沉默了片刻后,摇了摇头:“请公主恕罪,青云没有办法,怀王爷的病根源于旧疾,事隔这么久,已经扎根,根本没办法根治,”
  元无忧轻蹙眉,美眸闪过一丝黯然,却笑着道:“宫中御医都束手无策,是无忧为难公子。”
  “公主严重了,是青云无能。”他有话没有说的是,怀王爷旧疾无法医是事实,可……其中有一半是受他心郁影响才会越来越严重,身体越来越承受不起。
  小花子领着一行乐师进来:“主子,是否开始奏乐?”
  元无忧点点头:“开始吧!”
  音起,乐出,美妙的乐曲悦耳动听,时而舒缓如流泉,时而急越如飞瀑,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时而低回如呢喃细语。
  元无忧垂眸微笑聆听着,其余四人心神不一。
  一曲了,元无居这才抬眸,看向众人:“不知此曲如何?”
  文无瑕的目光淡淡的落在她身上,清浅一笑:“请恕无瑕直言,此曲空有形而无神。”
  众人皆愣,廖青云、顾凌一直只知道他姓伍,却并不知道他的名讳,此时听到他自称无瑕,一时之间,都呆愣了片刻。
  林唯棠深黑的眸子飞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却稍纵退逝!
  元无忧也似乎愣住了:“无瑕?”
  听着这声无瑕,文无瑕清绝出尘的玉颜绽放一抹笑容,有如一朵清莲在水中绽放,无瑕洁净。
  元无忧敛去惊讶之色,缓缓道:“令尊令堂对公子抱以深切厚望,只不过,公子以为,人,当真能无瑕吗?”
  文无瑕笑着摇头:“不,人自然不可能无瑕,但,人自然也不可能无忧,公主以为如何?”
  元无忧突然轻轻的笑了,笑容虽然依旧清浅,可宛如天籁的笑声如清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
  所有人的视线都凝住了。
  低低笑声缓止,元无忧笑盈盈的看着文无瑕,很是赞同道:“无瑕公子说的对,人,不可能无瑕,亦不可能无忧,不过,公子既然直言说此曲有形无神,想必公子自有见解,不知公子能否让无忧一饱耳福?”
  文无瑕取出从不离身的玉萧,笑看着元无忧。
  萧声忽如微风起伏,如思如慕,不绝如缕,又如歌如诉,扣人心弦,引人入胜。
  元无忧面容上的笑容随着萧声而隐没,静静聆听着。
  萧声止,余音袅袅,丝丝缕缕缭绕不绝,一时之间,众人已给慑住,就连原本因为他的一句有形无神而心中不服的宫中乐师们也都钦服,似乎在他面前,无人敢再撄其锋,天地都仿佛为之静止。
  啪啪两声,林唯棠轻轻拍掌,打断了静止而凝固的气氛,慵懒一笑:“表哥直到今天才知道,表弟的萧声不仅能引百鸟起舞,也能让人怦然心动。”
  文无瑕淡然一笑,不语。
  顾凌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文无瑕,今天是他见此人的第三次,第一次,此人神秘倨傲,第二次,此人清冷傲岸,今日,却锋芒毕露。
  廖青云垂眸,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位无瑕公子似乎是在试探什么和表达什么?林唯棠深沉神秘,这个伍无瑕,却高深莫测。
  林唯棠慵懒随意,目光却若有似无的看着元无忧,期待她如他所设想的那样,不仅仅有着无双的姿态,还有着无双的智慧。
  元无忧沉默片刻后,绽颜一笑:“能听公子此一曲,无忧三生有幸。”说完后又吩咐小花子道:“让乐师们都下去吧。”
  小花子恭敬的回答:“是,主子。”
  文无忧垂眸,心里有些复杂,是顾忌还是……他真看开眼了?
  元无忧淡看着众人一眼,起身走到案桌前:“无瑕公子救命之恩,本公主甚是感激,以两句诗为报,望无瑕公子笑纳。”
  说完也写完了,朝四人微微颌首:“本公主先行一步,四位公子随意。”
  转身的刹那间,那三千青丝挽迤在宽大的裙袂边上,流泻出褶褶光华。
  小花子有些讶意,但还是机灵的喊道:“公主起驾!”
  一直站立在元无忧身后似是透明人一样的木羽在转身前似是不经意的扫了一眼案桌上,眼神微凝,心中复杂之情难以述表。
  四人来不及惊讶就皆站立起身恭送:“恭送公主殿下!”
  等到元无忧一行人都离开雅间后,遗留在房间里的四人都似乎还沉浸在各自的思绪里。
  文无瑕缓步走到案桌前,看着桌上的两句诗,怔怔的看着半响,他回头看着窗下。
  就算没有带上声势浩大的仪仗队,也依然让所有人退避三步,跪地匐匍。
  在京城,如今人人都知道,能拥有二十四名亲卫队的,只有无忧公主。
  热闹熙攘的街市上,她的轿辇畅行无阻,透过那层层纱帷,无人看清楚她究竟是否如传闻中的那样倾国倾城,绝美无双,却都看清楚了,她走过之后流泻于地的尊贵奢华。
  林唯棠看着案旧上遗留下来的两句诗句,缓缓一笑,她比拥有第五族更让他心动和想拥有。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在场人都是心思百转千回之人,自然不会以为这只是赞誉了。
  虽然大元国除了皇室,还有世族士家,但谁敢明面上与皇家争锋?
  更何况五年前,刘氏的灭族更是让皇室的威信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扩展和体现,但世族士家之所以能称之为世族士家,自然有其底蕴和存在价值。
  不论权势,不论富有,单单是他们与历史一齐流传下来至今的文韵,就足以让人仰望。
  可,再如何令人仰望?再如何有价值?也得对皇权五体投地俯首称臣。
  帝王之尊,堪与天比肩,不管是普通百姓家还是世族士家,都得注意避讳。
  无瑕公子萧声无双,这自然无可厚非。
  但他毫不客气的批判宫中乐师所奏的乐曲有形无神,真要究起来,他吃不了兜着走。
  可今天是公主答谢救命之恩才设宴,又是亲口询问,纵使他恃才傲物,却也不会追究。
  所以她既将萧声的美妙赞誉到了极度,又婉转含蓄表达出她对他的谅解以及对曾救她的恩人施以耐人寻味的劝诫。
  顾凌看过之后,下意识的去看廖青云,看着他若有所悟又若有所思的神情,心思一动,想到刚才她称呼他一声顾表叔,突然有些苦笑,她,究竟有多少面?又究竟哪一面是她?
  大年三十在宫宴上,她就那样旁若无人的走进所有人的眼睛里,在众人眼眸中绽放着惊心动魄般的绝美无双。
  面对皇上的询问和试探,她清冷清性却又坦然平和的面对,潜化于无形,那时候的她是聪慧如兰的。
  面对梅妃的刁难讽刺时,她一身骄傲,她用她诠释了什么叫风华?什么叫浑然天成的傲骨?那时候的她是令人眩目及敬仰的。
  在怀王府里,面对怀王时,她是美丽柔和的,宛如不解世事的娇俏小姑娘,那样的纯透无邪。
  在上元节那天,她坐在灯车里时是婉约动人的,可面对刺客时她又是从容冷静的,面对一地肢体血流成河时,她又是冷然漠视的。
  面对未能及时赶来的府衙官兵时,她又是不怒而威令人不寒而悚的。
  可今天,她清浅盈笑的面容下,却又有着令人震憾的华而不骄的心胸和风采。
  她究竟还有多少面?身上又覆盖着多少层面纱?
  她可知道?她身上这引人向往的面纱有多么想让人伸手去一层层揭开。
  因为,想知道揭开那一层层面纱后,看尽了她的全部后,是不是就能真正碰触到她?
  ……
  夜暮降临的半坡园有些朦胧起来,早春时节的夜色还是有些寒沁的,后菀的凉亭内,廖青云静坐着。
  自从望江阁回来后,他就这样静坐着,直到自己被夜色掩盖。
  廖忠站在不远处,担忧的看着坐在凉亭里都快要看不清了的少爷。
  从初暮开始,他就提醒少爷了,可少爷除了吩咐着他不准点灯挂灯外,没有起身,没有回房,也没有用晚膳。
  再这样下去,少爷会受寒的,为难的看着手里的披风,廖忠硬着头皮再次上前,可他还没有靠近凉亭……
  “下去吧。”
  廖忠苦着一张脸,看了一眼静坐在凉亭里一个下午都如同石雕不吃饭不喝水的少爷,他决定去找夫人。
  廖青云静坐在凉亭里,纷乱的心绪终于平静了下来。
  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要去弄清楚幕后之人了,也知道知道自己一直没有去正式细想的问题。
  如若她真是幕后之人,真与怀王勾结,意图谋反,那他会如何?
  他有了答案!

  ☆、062以命相赌

  夜阑人静,一抹黑影如若无人之境在怀王府穿梭,很快就直接来到了怀王住的内菀,室内并非是漆黑,烛灯下,只见守夜的小李子打着磕睡。
  一粒小石子打在小李子身上,如同小鸡啄米似打着磕睡的小李子身子一软,倒在椅子上彻底的陷入沉睡中。
  黑影悄然无声的进入内室,仅露在外面一双漂亮的眸子警惕的张望着,似乎是在确认动静,然后才轻轻的伸开手撩开了帷幔。
  怀王躺在床上,睡的并不甚安稳,眉头轻蹙,却确实是在沉睡中。
  黑影眯着眼睛抽出一把匕首,泛着寒芒的匕首在昏暗的烛灯下令人不寒而悚。
  可床上的人却丝毫没有察觉,也没有任何人来阻拦。
  黑影手里的匕首一寸寸的逼近怀王的颈项边,只要他一个用力,就能抹掉怀王的脖子。
  可室内依旧安静无声,没有任何的动静和人气。
  黑影眼里闪过疑惑,难道幕后之人真的不是怀王?否则为何怀王府竟然没有一个高手,都只是一些普通的侍卫和太监?
  黑影微微眯眼,手指在怀王身上轻点了几下,下一刻手里的匕首抵在了怀王的颈边,一寸寸的用力,锋利的匕首很快就割破了怀王的颈项,鲜红的血珠从白色的肌肤里渗透出来。
  怀王睡的安详,完全任人鱼肉,只要黑影再稍用点力,他就再也醒不过来。
  可血珠都快把怀王身上的雪白中衣染红了,也未见有任何动静。
  黑影眉头紧皱,缓缓的收回了手里的匕首,想了想后,他走到窗前打开了窗,窗外清凉的寒气一波波的进来,很快就和屋内的暖气相融,黑影又回到床前,毅然掀开了怀王身上的锦被,任其仅着中衣的躺在床上。
  他隐没在暗处,静静的等待着,可他从深夜等到快要天亮,也没有等到任何动静。
  看着烛灯惭弱,屋内的光线开始蒙蒙亮起来了,潜伏在隐暗处的黑影也即是木羽才重新现出身来,复杂的看着怀王原本惨白没有血色的脸因为冻了半夜而变的紫青的脸,颈项处的伤口虽然没有再继续流血,可雪白中衣颈肩处却染着暗红。
  这样的试探都没有结果,难道他和皇上的思路都错了,被真正的幕后之人牵着鼻子走了,怀王只是怀王,一个身虚体弱苟喘残延不知道明天在哪里的怀王?
  要不,光是掀掉他身上的被子,冻了他半夜,以怀王的身子能不能挺过这一关,谁也不知道。
  木羽看了一眼天色,迅速的从窗口处翻窗而出。
  几乎是他从窗口出去的那一刻,逃遥就悄然出现了室内,手从怀里取出药瓶,颤抖的倒出一颗药丸快速的塞到怀王嘴里,轻捏他冰冷的下额让药丸咽进喉咙里,看着王爷被冻的惨白透青的面容以及颈项边那道暗深的血口,逃遥眼睛冰冷的杀气,他想杀人。
  可是他却什么都不能做,甚至不能替王爷盖上被子,他只能干坐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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