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惊天-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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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院到这里,路虽然不长,可架不住全是硬石块,而且因为有走廊接连着,连积雪都未有。
所以后背有衣服挡着,可这脑袋……看着两人像被狗啃,又肿又高,血丝粘着头发丝的后脑勺,两人面面相觑着。
荣定彦摸着自己肿的像馒头一样的后脑勺:“见鬼。”看着那法空大师慈眉善目的出家人,手段竟然如此狠。
两人没宣太医,丢不起这人。
他们要如何解释这伤是怎么弄成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更何况医太高明什么伤没见过的太医?
于是,聂长远只好派人去回春堂砸开门扯来了一个老大夫。
那回春堂的老大夫起初就被这砸门而入的几位仆从吓的要死,还不知道自己遇上什么人呢?一路上惶惶不安生怕小命不保,可等到他看见他要医治的两位患者后,腿软的差点站都不站不稳。
不是因为他们头上的伤吓人,而是因为这伤痕的来源,看这两位身上的伤,分……分明是被人倒拖着在地上走了好长一段路才会赞成的伤痕。
这正是他吓的心惊肉跳的原因,放眼京城,敢倒拖着这二位在地上走的人真的不多,而且,就算最近也没听到坊间有传闻说这几位又干出天怒人怨的事出来啊?怎么着就遇上如此大事呢?
再说,就算真是上头有人对这二位小爷,也是宣太医,可这二位不宣太医,却绑了他来,意思很明白,不得透露。
不过,老大夫心里惊疑重重,表面上倒也聪明的不敢露出丝毫,他深知,要是问了不该问的,没准今在晚上他就走不出这院子了。
只是,这位回春堂的老大夫今晚注定要受这无妄之灾到底了。
等到他好不容易给两人上药包扎好了头,开好了药方,已经有下人在煎药,他正打算请示一下自己是不是能离开时,却没想到……
如雷劈似的呯地一声响,紧接着,一队身穿金色盔甲的禁军闯了进来,领头的人竟然是福公公。
诚惶诚恐的跟在后面的是顺天府衙左大人,不仅如此,还有白狼。
听闻动静从屋内走出来的楚毅先是愕然的看着将院子团团包围住的禁兵和顺天府一众官兵,等到回神后,面色一沉:“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白狼在看到楚毅四从出来时,眉心就紧皱了起来,不过,今天领头的既不是他,亦不是左大人,自然不必他出声。
福公公心里焦急如焚,也没有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小王爷,国师可在此?”
四人不动声色的互相看了一眼,小和尚?他不是回去了吗?
而且,就算没回去,按他们原定的计划假传国师之言,早早的就派了人去赏月别院禀告了一声说他可能要过了亥时才回去,现在还没有到亥时呢?
这福公公竟然带着禁军这么快就找到了这里?实在是有些怪异!
见四人都不出声,福公公越的急了,额头上都冒汗了,也顾不得此四人身份了,直接命令道:“搜。”
因为包扎了后脑而不得不戴个书生帷帽遮挡一下颜面的荣定彦听闻福公公竟然一声令下说搜他的院子,面色一沉,正想怒斥出声时,却又转念一想,反正那国师已经自行离开了,这些人搜也搜不出个好歹来!这别院国师没有,公主倒是有一个。
借这个机会,他指不定还可以将未能完成对玖儿的承诺的责任推到这些人身上去。
再想着自己有伤在身,算了,懒得跟他们一般见识了,也就退开了一步。
见他没有发怒,其余三人自然也都默然的后退了一步。
虽然他们身份不凡,但这福公公可是皇上的人,而且是带着禁军闯进来,怎么说,他们也得低头。
不过看这阵势,其余三人都眼色不明的瞄了一眼楚毅,要是计划真完成了,阿毅真玩了那国师,恐怕现在得当场被这禁军押走也说不定。
再想着刚才那披着佛的外衣实际上是一只妖孽的小和尚,三人心里都有一种如遇见比他们本领高强的高人一样心悦臣服。
因为像小和尚魅惑世人的功力和能力,不正是他们终身为此努力的目标?
楚毅没理会三人隐晦的目光,他看着福公公急的满头大汗的样子,心里突然生出一丝怪异,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呢?脑子里正闪过一丝念头时。
“啊……”从楚玖儿房间传出一声声疯狂凄厉的尖叫声,随着闯进去的两几名禁军全都被一掌扫了出来,倒在门上将门都砸烂了。
众人一惊,福公公的身影最快,最先跑了过去。
白狼眉心一拧,看了一眼怔愣中的四人,难不成这四人真做了糊涂事,把国师与公主凑成堆了?
四人面面相觑一眼,玖儿什么时候有这样一掌可以扫出四名禁军的武功了?这样一想,四人面色大惊,都跑了过去,脑子也全都涌上惊疑……最重要的是,她喝了迷昏药,这么快就醒了,还发出这样的尖叫?
一旁始终躬身哈弯不停的拭着额头上汗渍的左大人见状,脑子正在迟疑自己要不要也上前时,两只脚已经快过他的脑子,跑了过去。
可是这一跑进去,左大人只恨不得将自己这两只脚砍了,或者将自己两只眼睛戳瞎掉。
厢房间,因为刚才被扫出去禁军,所有的禁军都一窝蜂的冲了进来,却扑通扑通全都跪在了地上不敢抬头。
福公公呆若木鸡。
白狼也怔住了,随即浓眉紧锁:“野狼,你……这……”
左大人本能的抬头一瞧,整个人如遭电击,脚一软,扑通一声跪趴在了地上,不敢再抬头多看一眼。
透明的纱帘刚才被搜查的士兵粗鲁的扯破了一些,这也让人清楚的可以看清楚床缦里的情形。
楚玖儿不着一缕地抓着锦被放声尖叫,满面泪痕,而野狼同样赤、身、祼、体,正惊愕的与众人大眼瞪小眼,显然是在极度震惊中,但很快他就回神了,面色阴冷骇人,一字一句简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都、出、去,立刻,马上。”
四只为祸的妖孽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幕,也都呆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野狼将军怎么会在这里?
福公公皱起了眉,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想要看看是否还有法子补……不对,他现在得赶紧找着国师。
“荣小公子,你快告诉咱家,国师究竟在什么地方?”皇上可是说了,要是找不到国师,恐怕他得人头落地,早知道他今天在国师出门时,他死活也要跟随在国师身边。
荣定颜眉头紧皱:“国师早就回去了啊,怎么?国师还没有回国师府?”
福公公都快哭了,目光在瞥到白狼时,突然眼睛一眯,国师不在这里,难不成……是在战王府?王爷故意派白狼将军随他一同寻找国师,莫不是障眼法?
想到这里,福公公回头看了一眼楚玖儿,咬了咬牙,这事八成是这四位小阎王听从太后指定办的,他也作不了主,还是回宫禀报皇上为好。
说来,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在别一处偏僻的别院厢房里,房间很安静,床上的帐帷半遮半掩,空中中充斥着糜烂甜腥的味道。
等到罗雅儿有意识的时候,第一掠过脑子是疼痛,第二涌入脑中的是……
她猛地睁开眼,侧首一看,罗剑正披头散发,衣着凌乱的呆呆的坐在床沿上,三魂去了两魂。
“啊……”这声绝望而凄厉的尖叫声实际上只喊出了一半,另一半被罗雅儿死死的捂住嘴,吞了回去。
眼泪像决了堤似的,双手死死的捂住嘴,双眼泪流不止,却迸射出仇恨的火花,荣家……荣家这是铁了心要毁她,不仅如此,还要连带着毁了罗剑。
罗雅儿颤抖的下了床,颤抖的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惨白着一张脸,手和脚都颤抖的厉害,眼泪拼命的流,嘴里不停的念喃着:荣家、荣家……
☆、126推波助澜
表面看来,是一片混乱不堪,禁军出动,顺天府官兵协巡,好不容易顺滕摸瓜找到了荣小公子的巢穴,却,国师没找到,倒撞上了九公主和野狼将军的私情,何其混乱?
这让参与了其中的一众官兵们都冷汗涮涮的下,心里直拜神求佛,祈求自己不会被灭口,莫名的死于非命。
福公公很清楚自己领着禁军是为了寻找国师的,所以从别院出来后,除了派人进宫去禀报将九公主的事禀报给皇上外,他直接带人去了战王府。
事实证明福公公的猜测是错误的,因为楚绝在听闻他的话后,只阴冷的说了一句备马,片刻后,就直接出了府,福公公反应追出来,只来得及看见战王炫黑鎏金的宽大披风在呼呼的雪夜里飘扬。
“左大人,你带人继续搜查国师的下落。”
不等左大人说是,他就又急命令抬轿子的四名太监:“快,回宫。”
看着福公公坐上轿子,飞快的往宫中方向而去,一众禁军面面相觑,福公公奉皇上命令调他们前来寻找国师下落,怎么现在他自己跑了?那他们是继续寻找,还是打道回府?
“左大人,你领着府衙官兵去搜查外城,末将带人去搜查内城。”禁军副将道。
外城住的都是百姓,内城住的是王公大臣,左大人一听,心里很是感激,连连称是。
皇宫,慈延宫。
按往常这个时候,荣太后已经就寝了,但今天晚上,此时夜色已深,她却还在佛堂一手敲木鱼一手拨佛珠,一旁的卓嬷嬷恭敬的立在一旁垂眼守候着。
“启禀主子,奴才有要事禀报。”尖细的嗓音一听就是个内侍,而且岁数不小。
荣太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却并未出声。
卓嬷嬷走了出去,片刻后,又走回到佛堂,附身在荣太后耳边低声将宫外发生的事禀报。
荣太后轻舒了一口气,面色也难得的露出一丝笑容。
卓嬷嬷顿了顿,将未说完的话,也禀报了:“皇下已经下令,正在全城搜查国师下落,不仅如此,连……王爷都派出了白狼。”皇上和王爷比预料中还要对这国师重视,人也才不见了一个时辰,却满城搜查。
荣太后的好心情即刻恶劣了起来,脸上好不容易才露出的一丝笑容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不仅如此,还直接阴沉了下来。
可不等她出声,外面传来嘈杂声,她面色更难看了。
一名小太监急跑过来在外面高声禀报道:“启禀太后,皇上正……正往佛堂这儿来了。”
荣太后霍然起身,手里的佛珠啪一声掉在地上,珠子飞散。
外面禀报的小太监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
卓嬷嬷上前扶着她,荣太后大步走出佛堂,刚走出去,就见着楚鸿大步闯了进来,身后是慈延宫里的一众服侍着的太监宫婢,看着明显焦急连通传都等不及的皇上,眼底都有着惶恐不安。
“都退下。”楚鸿挥手,众奴众婢都胆战心惊的退了下去。
大殿内,只有母子二人,外加搀扶着荣太后的卓嬷嬷。
荣太后气的发抖,指着楚鸿怒道:“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后?你就算是皇帝,你也是我十月怀胎生的,什么事让你急的如此乱了分寸?”
“母……”
正当楚鸿垂眸正准备示歉时,外面传来小莫子焦急的声音:“王爷,王爷,您容奴才去通禀……”
楚绝不顾小莫子的阻拦,硬闯了进来。
荣太后脚步一退,面色白的吓人,要不是卓嬷嬷搀扶着她在榻前坐下,恐怕她会站不稳。
她真没想到,这两个儿子竟然……竟然为了一个和尚,如此失态、失仪、失分寸,这让她这个做母亲的,情何以堪?
如果……她当真除掉了国师,此二子会不会就此对她这个生母生恨?
楚鸿看着硬闯进来的楚绝,他怎么没发现七弟原来是如此的胆大强势?
明知道他在里面,还要不顾一切的硬闯?在他心里,他这个皇帝究竟有没有威严?还是说,其实他的心态变了,有些事情都变了,原本他不在意的细节也一下子突然变大了?
“你……你们……放肆,你们给我跪下。”荣太后震怒的拍着手边的桌几,厉声道。
楚鸿眉心微蹙,却也还是跪了下去,淡淡:“母后息怒。”
一旁的楚绝却并没有跪下去,不仅没有跪下去,反而站的站直,他盯着荣太后,一字一句道:“孩儿进宫来,只问母后一句,蓝云有没有在母后手中?”
听他直呼蓝云,而非国师,楚鸿眼神微闪。
“你……”荣太后气的眼前发黑,手指着楚绝直打哆嗦,却只除了一个你字,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请母后回答孩儿,蓝云究竟有没有在母后手中?”楚绝冷面冷眼冷声。
气到了极点,荣太后反而奇异的冷静了下来,她面无表情的盯着楚绝,沉声道:“倘若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楚绝扑通一跪,双手伏地:“徜若是,请母后将蓝云赐给孩儿国,徜若不是,请母后打消除掉蓝云的心思。”
楚鸿眉心蹙深,却没有出声,这些话也都是他想说的,现在七弟说出来了,于他也是一件好事。
荣太后身子一软,半边身子都瘫软在了桌几上支撑着。
“孩儿此生所求,唯他,今日孩儿当面请母后及皇兄恩赐,将蓝云赐与孩儿。”
楚鸿面染寒霜,盯着他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七弟,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好大的胆子,还真敢说!
荣太后痛苦的闭上眼。
楚绝缓缓抬头,侧首看着楚鸿,一字一句,清晰明白:“二哥为九王之尊,已然得尽一切,小弟却失去一切,连心都冻的麻木了,现在,小弟用失去的一切向二哥求一人,今生今世,小弟只求二弟这一事,这一人,求二哥成全。”
楚鸿大震:“你……”他没想到七弟竟然……
楚绝又转向荣太后:“孩儿亦是母后十月怀胎所生,孩儿弱龄上战场,九死一生,满心冰霜,双手血腥,一生一世都没有选择的权利,就是在孩儿最初跌进那噩梦般的地狱时,也从不曾想过求任何人,无数次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时候,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总会看见蓝蓝的天空满满的都是母后宠溺的眼睛,温柔而坚定,宠溺而包容,就像是在告诉孩儿,无论孩儿在哪里变成什么样,母后都会爱着孩儿一样。”
荣太后恸痛的看着他,眼泪夺眶而出,心痛的让她揪住了胸口的衣襟。
“父皇说,牺牲孩儿一个人的人生,却可以守护我们的国,所以只要我守护了国,就守护了父皇母后,守护住了皇兄皇妹,还守护住了楚国万万千千的家。”
“因为如此,孩子不曾开口请求过,更不曾埋怨过,一心一意的接受,暗下决心,终此一生,守护家国,就连娶妻,孩儿都任由皇兄安排,可今天,孩儿却求母后成全,若他在母后手中,请母后慈悲,成全孩子,若他不在母后手中,请母后亦同样慈悲放过他,成全孩儿。”
荣太后一手揪住胸口,一手捂嘴,泣不成声,也痛不成声,这个儿子……竟然如此求她,这还是第一次,也许是最后一次,她的心,好痛。
楚鸿怔怔的看着楚绝。
就连一旁的卓嬷嬷也一脸动容的看着楚绝。
楚绝回转头朝楚鸿郑重的叩首伏拜,郑重的请求:“请皇兄成全,将他赐给臣弟。”
此时此刻,楚鸿没办法出声,与其说震惊,不如说是震憾。
与此同时,外城里一户百姓民宅里,蓝云正洗了个痛快的热水澡从沐浴间走出来。
法空与大厅里面扮成四各不同面貌的四名暗影都恭敬的起身:“公主……”
蓝云轻挥手,众人都噤声退立在一旁。
蓝云在主位上坐了下来,接过法空递上的微烫的水杯,双手捧着取暖。
“公主,属下不明白您为什么要在那四人面前露破绽,这样不是很容易让人起疑心?”法空不解的问出心中困惑。
“他们之于我,有用。”用人,则必先取信,这是最基本的一条。
“可……”几人都还是明白,却又不敢再问。
蓝云淡然的看向法空:“小逃子,你也困惑不解吗?”
法空沉默了片刻后,恭敬道:“属下虽不甚太明白,但属下想公主这样做一定有公主的原因,是属下等人看不透。”
蓝云斜睨了他一眼,饶有兴味地道:“小逃子,你有没有发现你对本公主有崇拜心了,而且似乎还是盲目的,在你心里,本公主有这样神伟不凡吗?”
法空满头黑线的看着她,很是无语。
蓝云轻笑:“好了,你们也别太纠结,虽然在你们看来,本公主似乎是有些自负,不过,本公主还说要那句话,大致方向都在本公主的掌控之中,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了。”只要掌探住了主线方向,任由细节如何变动也无伤根本。
“是。”四人皆恭敬道。
“对了,那罗氏姐弟如何了?”
听到公主问起这个,扮成中年粗汉的影轻咳了一声,回道:“荣定彦的人将罗氏姐弟送进了另外一处院子,点了迷情香,让其……淫一乱。”虽然这手段是下三滥了一点,不过真的有用,公主不也是让他们潜入九公主的房间里点了迷情香?
蓝云挑了挑眉,这荣小祸害竟然出了这手段,只能说明一件事,他心里极恼怒这罗氏姐弟,不然也不会使出这样卑劣无耻的狠手段出来了。
不过,她也不相上下啊,楚玖儿不就被她推波助澜将其与野狼送作堆了!
“说起来,也不知道他们事情结果如何?”另一名身着黑行衣的暗影低低的道。
已经起身走到书桌前,正捻笔蘸墨的蓝云听闻,动作停了一下,而后轻笑道:“结果不会有意外。”
“属下不明白,公主为什么只是让属下在那楚玖儿的房间里点上迷情香,就料定那野狼一定会进去?且还会被迷住?”
蓝云以手轻顺开纸张,一边提笔在开头写下‘父王大人’四个字,又一边淡声道:“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众人微抬眸,注视着她。
“本公主最喜欢这几句话,虽然讲的是春夜雨,但在我看来,却完全可以概括成另外一句话,潜谋于无形。”
法空沉思了片刻后,心里若有所悟,但还是有些没完全想透,只好继续盯着她。
“荣太后心心念念都在想着如何改变楚玖儿和亲的命运,可是为什么她却始终不真正动手?因为她受到局限。”
蓝云将最先写下父王大人的那张纸拿开,在底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