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惊天-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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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母女身上难不成还隐藏着秘密?小姐是不是因为这样才决定把赦免金牌给她?
元无忧走出内室,在顾太妃身旁的草莆上坐了下来,听着有节秦的木击声,漫不经心的打量着顾太妃!
顾太妃缓缓的睁开了眼,正好迎视着元无忧的目光,淡道:“公主师承何人?”
能把百心曲弹的出神入化蛊惑人心,她不以为刘氏有如此能力,否则刘氏最终也不会落得比她还要凄凉的下场了。
“无忧自有记忆以来,就听母后弹奏此曲,三岁那年母后亲自教无忧习琴,无忧不从,母后无奈只得请宫中乐师强行教导,从三岁至五岁,反反复复都只是习这一曲,无忧顽劣,对习琴深痛恶绝,就想方设法捉弄乐师。”
木鱼声停了下来,顾太妃眼底难掩惊色:“公主的意思是你只会这一曲?”
无忧微笑:“是啊,只会这一曲。”
无巧不成书,这首百心曲其实蕴含的东西实在是太绝,想要破解几乎没有人,在厄难之前又有多少人有元无忧的幸运?
纯、性、真、善、尊、贵、清、净、诚、挚……
无心插柳柳成荫!元无忧她不知道她会破了此曲,她不知道,别人更不会知道,因为还没有人能参透这首曲子,元无忧是继创造这首曲子人之后的第一人!
可是,元无忧只是无意破解了,却无法组装还原起来,所以元无忧弹的鬼哭狼嚎,弹出来的效果惊天动地。
她只破解了正气的那一面,邪气的那一面她没办法重合出来。
而她蓝芸有这个得天独厚的先天条件,所以,她经过五年的反复推敲,最终懂得了这其中玄妙!
顾太妃嘴唇蠕动着,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以为她是有师承奇人,难道她在敷衍她?
元无忧淡淡一笑:“娘娘您一定以为无忧是在敷衍您,可是无忧认为没有必要敷衍您,只会这一曲……”
顾太妃看着她眸瞳间流转着一抹慑魂取魄的异彩,轻启红唇,声音轻,却如重拳击在她的心上,让她心口一紧。
“音之一字所蕴含的皆通透!”
顾太妃浑身一震,音之一字所蕴含的皆通透,只一曲……只一曲皆通透?
元无忧接过她手里的木槌棒,在顾太妃即震且愣的目光下,敲出了顾太妃的节奏。
“娘娘一定不知道,这世上是有神奇存在着的,无忧敢说会一曲音通透,绝非虚言,人心之绪,缥缈多变,泛音象天,按音如人,散音则同大地,称为天地人三籁。”
“无忧听娘娘的木鱼声,很为娘娘可惜。”
顾太妃怔愣的目光听着她的话,蓦然惊醒过来,声音却莫名的干哑了起来:“……什么意思?”
元无忧平静的注视着她似惊似慌的眼神,淡淡道:“无忧不需要去特意调查娘娘,就凭娘娘敲出的这木鱼声,无忧就可以听出娘娘的心绪变化,再加上无忧所认知的基础上推理、铺排、演算,虽不能说料事如神,但十之五六还是能揣测的出来的。”
“你——”顾太妃不知道眼前这个只能算是孩子的元无忧究竟是在装神弄鬼故弄玄虚吓唬她,还……还是世间真有如此神奇之术?
“娘娘敲的这木鱼声中,节奏听则平静无波,但听在无忧耳中,却是源源不断的缅怀和压抑的思……”
顾太妃倏地打断了元无忧的话,语气有些尖厉:“够了。”
元无忧微微一笑:“无忧所求,娘娘或许已经有心,但十王叔似乎不以为然且对愤恨难当,无忧请娘娘转告十王叔,无忧所求,他若成全,无忧竭诚,助他所求。”
似乎是刚才的失态不曾存在,顾太妃一个呼吸间脸色就平静了下来。
元无忧并不意外,能在后宫中生存下来的女人,根本就没有无能之人,无能之人早就死了,如顾太妃这样的女人,容貌出众、出身不低,善于隐忍,这样的女人本该在后宫混的风声水起立足一片天!
可惜啊,有时候光有才智是不够的,还要足够的运气,而运气这东西玄之又玄,可遇不可求!
“你是如何得知此事的?”先皇临终前才交代给晗儿的赦免金牌,除了她们母子和兰嬷嬷没有任何人知道,兰嬷嬷根本不可能会说出去。
“猜的。”
顾太妃神色一沉,面色有些冷:“你以为我会相信?”
“为什么不呢?”元无忧眉头轻扬:“无忧七岁入这湮冷宫,五年未曾走出太回殿,除了猜测,还能有什么?”
“仅仅是猜测吗?如果不是真切的知道刘氏一族满门皆斩,刘莹华一尸两命,我会以为这是庆帝诡计。”
随着顾太妃的话音一落,在场除了元无忧她自己,没有人知道元无忧心里的如释重负和激动。
“无忧曾经听母后谈起过顾太妃。”元无忧平静道。
顾太妃意外:“怎么可能?”她与刘莹华只有过数面之缘,刘莹华又怎么会谈起她?
“无忧记得五岁那年冬天,大雪纷飞,天地都似乎因为堆满了积雪而似乎找不出别的颜色,无忧随母探望外祖母回宫时,经过东门宫门时,看见四个雪人抬着一顶软轿进宫,当时无忧很好奇,问母后究竟是何人竟然抬软轿进宫?”
顾太妃眼里的惊讶之色淡去,原来如此。
“母后颇有感触的说了一句,那是你十王叔,无忧长至五岁却不曾见过这位十王叔,无忧好奇相问,但母后不肯多说,回宫后无忧差玉珠玉翠去打听,母后得知后,把无忧叫去圣元宫,在窗外漫天飞雪中,无忧从母后嘴里听到了您和十王叔的往事。”
顾太妃手抖动了一下,面色似恨似怒:“她究竟说了什么让你找上了我们母子?”
☆、017暗波汹涌
“娘娘何以如此动怒?”
面对顾太妃近乎失态的质问,元无忧似是意外的挑眉。
顾太妃冷哼:“为何不动怒?我们母子落得今天这个下场,还不全是拜你父母所赐?”当年如果不是刘氏,也许如今的大元国又会是另一番景象了,而她们母子也不会分离十八年。
元无忧无视顾太妃的冷嘲,淡淡道:“无忧并不以为然。”成王败寇而以,那一场争斗里不是别人死就是自己死,如果是她,她也会想尽办法让别人死,只有别人死,自己才能活着,不是吗?
顾太妃母子看似是受害人,可是当她生下怀王时,她们母子就已经无法避免的涉身在皇权争斗中了,自然也失去了无辜的资格了。
顾家在边西两地是新晋的望族,虽说势力范围是在远离京城千里之遥的边西地,可是这坚实的后盾谁不眼红?谁不警惕?
顾太妃只不过是做错选择罢了,她选择帮三王爷,如果当年三王爷赢了,自然她和怀王处境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至于她是因为什么选择了帮试图逆袭的三王爷,这对如今来到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顾太妃缺失了一股运气,所以她输了!
元无忧这样想,也毫无遮掩的表露了她的想法,这也成功的激怒了顾太妃,她气的颤抖的伸出手指:“你……好……好……果然不愧是元浩天和刘莹华的女儿,骨子里似乎有着你父亲一样的冷血无情。”
元无忧静静的看着她,缓缓道:“既然娘娘也认同,无忧和父皇一样冷血无情,那么,您何不想,无忧和他之间虽是父女可也是杀母仇人,父女之情早在母后被赐毒酒之时就已经断了,既没有了父女之情,那剩下的是什么?”
顾太妃呆若木鸡,只能滞然的望着她。
木鱼声止,无忧自然的把木鱼槌递回到顾太妃手里,微微倾身,耳语似的道:“换句话说,十王叔用您用不上的东西换无忧一次新生,这本身就足够他做这笔买卖了,更何况……新生之恩,竭诚相报,无忧助他与天斗,先不论结局如何,但但就是过程不就很精彩无憾了吗?”
说完后,她优雅起身,再有礼的朝顾太妃轻轻屈膝:“今天学琴就到这里了,无忧先回去了。”说完后转身就往外走。
看着她的背影,顾太妃突然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脑门,这样小小年纪,却把算计和冷血说的云淡风轻,元浩天和刘莹华究竟生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女儿?让人如此心怵?
元无忧走出归佛殿,朝守在门外正警惕的看着她的兰嬷嬷轻轻颌首。
玉珠见她出来,忙上前为她披上披风。
兰嬷嬷看着主仆二相偕而去的身影,忙走进内殿,扶起坐在地上的顾太妃,提忧的道:“小姐,这无忧公主……太邪了,您还是再慎重考虑一下。”
顾太妃紧紧的抓着兰嬷嬷的手,声音有些干哑:“不,我反倒决心更坚定了。”只有更冷血更无情,才会真正帮上晗儿,她要帮的不是元浩天的女儿,而是元浩天的敌人。
“可是……”
顾太妃摆手,制止了兰嬷嬷的劝告,没有血色的唇露出一抹冷笑:“待会我修书,你传给晗儿,他知道会怎么做的。”
兰嬷嬷知道自己再说也无用,只得叹息了一声,恭敬道:“是,小姐。”
……
与此同时,琼玉宫也并不平静,暗波汹涌。
二皇子元夏生匆匆进殿,白净的脑门上甚至沁出汗水,玉妃见他如此慌乱,心里微微一跳,给了一记眼色一旁的吉公公,吉公公点头,挥了挥手,摒退了正在服侍着的太监宫人,自己退到外殿亲自把守着。
“夏儿,怎么啦?”
元夏生扑通一跑,悲痛且慌乱的道:“母妃……”
倚坐在华丽香榻上的玉妃几乎是惊坐了起来:“到底出了什么事?”
二皇子眼一闭,两行眼泪顺眼角滑下,悲痛咬牙道:“大皇姐她……死了。”
玉妃美目圆瞪,纤指不敢置信的指着跪在地上的二皇子:“你……你……你再说一遍……”
二皇子深深的匍匐在地上,哽咽道:“孩儿请母妃恕罪,是孩儿无能,没能保住大皇姐。”他当时实在是慌了,才会情急之下不经思考就下了狠心,现在回想起来,他才发现自己这个决定实在是欠妥当。
玉妃脸色没有丝毫血色,身子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着,双拳死死的握紧,一字一句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为……为什么?今天你不给母妃一个交代,母妃不会饶了你,她……她可是你一母同胞的姐姐。”
二皇子哭的悲恸:“孩儿知错。”他又何尝不知道与皇姐是一母同胞,可正因为一母同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才会慌了,现在他后悔了,也慌了。
玉妃痛心的指着他,厉声道:“我只想知道你大皇姐究竟犯什么不可饶恕的错,竟然……让你狠下心不留一条生路给她?”
元夏生哭的鼻弟眼泪横流:“大皇姐……珠胎暗结。”
“你……说什么?”玉妃浑身发软的倒在香榻上,浑身脱力的看着跪在她脚边的儿子。
“千真万确,母妃,孩儿不敢有任何隐瞒。”
玉妃闭上眼,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久久,她才平静下来,重新睁开眼睛,神色阴鸷而狠:“是谁?”她要扒他的皮。
见她恢复了冷静,二皇子这才重重的磕了一记响头,艰难的道:“这事孩儿无法处理,还望母妃处理,现在孩儿担心的是如何将大皇姐的身后事妥善安排。”毕竟大皇姐还要通过宫中嬷嬷验尸,如果没有处理得当,这件事还会引出乱子。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内殿里响起,二皇子脸都被打偏了。
啪!玉妃又是一巴掌,把二皇子的脸往另一边打来。
左右两巴掌,玉妃丝毫没有留情,二皇子白净的面庞上两记清晰的红肿手印。
玉妃咬牙切齿:“知道母妃为什么打你?”
二皇子抚着脸,悔悟的点头:“孩儿知错。”
“错在哪里?”
“孩儿不该因为一时冲动,害死皇姐。”他真的后悔了,当时脑子似乎魔怔了一下,只想弄死丢人现眼的大皇姐,现在想来,他心里很后悔。
“错。”
啪!啪!又是两巴掌,玉妃打的狠了。
二皇子抬起红肿不堪的脸,错愕的看着玉妃:“母……母妃。”
“母妃很痛心,夏儿,你实在令母妃失望,这件事完全可以有更好的法子,既能保住你大皇姐,又能终结祸患,可是你这一下手,不仅没有永除后患,反而留下了大隐患,在这宫中,光有狠,是不够的,最重要的是你做什么都得有善后的法子才能去做,而不是逞狠做了在前,却等着母妃来给你善后。”
这皇宫是什么地方?是人吃人的地方。
如今她看似风光,可是谁知道她这半辈子是如何过来的?
皇上未当上皇帝之前,需要依仗着刘氏一族的辅佐,刘氏这个庆王妃压得她们这些侍妾根本没有喘气的机会。
在庆王府,她们这些人噤若寒蝉,谁也不敢有心思,独守空房却不敢有怨有妒。
皇上登基为帝,她们这些跟随在皇上身边的老人,虽都位列贵人之位,刘氏却贵为圣元皇后,冠绝荣宠后宫一宠就是十年。
皇上登基后,刘氏不是因为连落三子而无奈免了她们的避子汤,她们这些人又怎么能生下公主皇子?晋升妃位,可尽管如此,那十年苦楚和艰难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刘氏冠绝事宫十年,她们除了伏首做底什么都不能做,哪怕是怀有龙种,留与不留不过是刘氏一句话而以。
不敢争宠,不敢争媚,还得晨昏定省去朝见刘氏。
刘氏死后,她们看似受宠,以为守来希望却又豁然惊觉原来最令她们惊惧的不是压了她们十三年的刘氏,而是皇上。
如今朝堂后宫,皇上一人独揽大权,要人生,人就生,要人死,就得死。
后宫里平静了五年,却仅仅只是五年。
中宫,东宫两位虚待!
谁能进主中宫、谁的皇子自然而然的入主东宫,这样致命的诱惑,谁能抵抗得住?谁不想?
可是想归想,还得一步一步慢慢来,还不等她们有所动作,皇上贬了良妃,她们都明白,这是皇上警告。
她不知道梅妃和宁妃如何想,反正她是畏缩了,她想再等个几年,可……可天不待她,竟然生出个这样有勇无谋只知道逞凶耍狠的废物!
现在,不想都不行了,不想就唯有死了!
☆、018皇宫着火
夜色已深,后宫里各宫主子都安歇睡下了,各个宫殿也都归于了平静,除却守夜的宫人太监,就只见禁军戒备的巡视着,皇宫守卫十分戒严。
寂静的夜里突然光亮了起来,巡值的禁军看着不远处天空里的红光,面色一肃,一拨人去禀报调人,一拨人迅速赶去火起方向。
而这时也有不少守夜当值的太监宫人们发现了火光,都惊惧的喊叫了起来:“起火了,起火了。”
随着这一声声呐喊,打破了后宫的平静,原本安歇睡下的各宫主子都惊坐了起来。
是大公主的月清宫着了火。
只见月清宫天空中的火云因为寒风助兴而使得整片天空都是火舌狂舞。
看着如此猛烈的火势,甚是骇人,就连与月清宫相邻的云悠宫都惊慌失措,三公主更是披头散发在一群宫人的包围下逃了出来,惊魂未定!
当值的禁军领着一群太监宫女们救火,可火势实在是太大,虽极力救火,但除了在宫门口守夜的两外小太监被救了出来后,谁都无法再闯进去救人。
隔着重重火焰,只听着哀嚎声,尖叫声,惊喊声,哭泣声从火里传出来。
“梦儿……梦儿……”
“大公主……”
听着那凄惨的叫喊声,玉妃情绪激动的近乎疯狂,要不是太监宫女人冒死硬拉着,爱女心切的玉妃怕不是会当真不管不顾的冲进去救大公主了。
等到火被扑灭后,已经近子时了,月清宫能烧的都化为了灰烬,内殿里的人无一人能生还,包括大公主元梦珍。
玉妃看着成灰烬的月清宫,再看着被禁军抬出的一具具烧成黑灰一样的尸体,再也受不了这刺激,两眼一翻就晕死了过去。
“娘娘……太医……”
现场又一片混乱。
月清宫着火,大公主以及月清宫里一众奴才宫婢无人逃脱,听闻这消息后,秋宁宫宁妃和绛梅宫梅妃都震惊之余却又都眯起了眼睛,事情似乎有些不寻常!
消息传到施济那儿时,庆帝已经安寝了。
考虑到事情实在重大,他还是进殿把消息上禀给了庆帝。
听闻月清宫走火,烧成灰烬,大公主连同一众奴才婢女都没能逃脱时,庆帝眉头蹙成了一个结。
施济见了,头本能的埋的更低了几分,但还是继续说道:“太医说玉妃娘娘受刺激过度,气血攻心晕撅了过去,并无大碍。”
“让赵仁明滚来见朕。”
庆帝站起身,一旁的太监宫人们忙上前帮他更衣,施济低道:“赵指挥使已经在殿外请罪了。”月清宫是大公主居住的宫殿,大公主平日里沉默寡言,月清宫里的宫人奴才也都是玉妃亲自安排的人,怎么会突然走火了呢?而且这火连禁军都救不了,他怎么看都觉得这月清宫着炎实在是不寻常。
琼玉宫里,玉妃一睁开眼睛,瞳仁有些茫然呆愣后尖叫出声:“梦儿,我的梦儿,吉祥,快,快去宣大公主来见本宫,快去……”
一旁的吉公公直挺挺地跪倒在床榻前,悲喊道:“娘娘……您……您节哀。”
随着吉公公这一喊,在场所有的宫人奴才都面露悲痛的跪呼娘娘节哀。
玉妃颤抖悲痛的闭上眼,泪水如雨,哀恸痛哭:“我的梦儿……”
外殿传来一连窜的通报声:“梅妃娘娘到!宁妃娘娘到!单妃娘娘到!良贵人到!王贵人到……”
梅妃和宁妃领着后宫一些品阶稍高的妃嫔贵人都过来了。
看着内殿里哀恸悲痛的玉妃,梅妃和宁妃相视了一眼都上前一步好生安慰着。
可她们的安慰却只会让玉妃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越发的悲痛。
直到——
“皇上驾到!”
除却悲痛的玉妃,在场众妃嫔都忙朝两边退去,再转身朝来人请安:“臣妾参见皇上。”
庆帝面色冷凝,大步走来,理都不理众妃们的请安,径直往床榻前走去。
玉妃看见他,如同溺水之人见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扑进他的怀里哭的毫无形象:“皇上……”
庆帝在床榻上坐下,面色沉凝:“朕已经着令赵仁明调查月清宫着火一事。”
玉妃号啕大哭:“皇上,您要为臣妾作主,臣妾不相信月清宫只是意外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