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惊天-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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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楚绝张嘴,却又噤声,看着他毫不留恋离去的身影,怔怔的坐了下来,伸出握过他握着掌心却丝毫没有温度的茶杯,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笑声很低,几乎含在了嘴里,可是他不只是听见,还感觉到了它的苦涩和凄楚。
他只不过是想要紧紧的握住那能触动他心灵让他感觉自己是一个有依恋有心跳有渴望有感觉的人而以,错了吗?
尽管,就算不顾一切不择手段的强留在身边,那颗心也不会是自己的,他也愿意用一切去紧紧的抓住。
因为,他已经一无所有了!
……
蓝云不知道楚鸿在驾临篝火宴会场时听闻他回房休息时沉郁的眼?
也不知道在篝火场会地是如何的精彩?她从暖亭离开后,就迎上了带着人前来寻找她的福公公。
她没有回篝火宴会场,而是直接让福公公领着她回房。
吩咐了一声不许任何人打扰后,她径直窝进了暖棉的被窝,倒头就睡,却一夜无眠。
脑子里始终有两个声音,像拔河一样来回的扯据着。
第二天一大早,天色还只是刚刚亮,蓝云睁开眼睛,一夜未眠,眼神依然有些迷离,却瞬间清冷起来。
“国师,您醒了?”福公公听着里屋的动静,忙掀帘进来。
“嗯。”
蓝云按柔了一下眉心,侧耳细听外面的动声:“这是?”
“校场上已经在整军了。”福公公道。
见他没有出声,福公公看了他一眼,小心的道:“刚才莫公公来传了皇上口谕,让国师前去行宫与皇上一起用膳。”
蓝云顿了顿,还是问道:“为何不叫醒小僧?”
福公公再度看了他一眼,轻声道:“莫公公说,皇上吩咐过,徜若国师您还未醒,让莫公公不必打扰您。”
……
御膳准备的种类很繁多,摆满了整整一张长长的桌子。
白初月正服侍着楚鸿进膳,偶尔朝蓝云颌首寒暄。
蓝云披起眼皮子看了她一眼,想着昨天晚上荣定彦说恶心,如果说虚伪、野心甚至不择手段是恶心,那么,她比白初月更恶心百倍。
“国师昨夜没睡好?”楚鸿见他面色,眉头一紧,关心的问道。
“谢陛下关心,小僧很好。”蓝云淡声道。
楚鸿面色微暗,昨天夜里七弟究竟和他说了什么?让他昨天早早就回房歇息,今天一早就越发的冷然。
“对了,昨夜你和七弟在迎风亭禀烛赏雪景,连篝火宴都没去参加,不喜欢那些场面?”
蓝云突然抬头,看着他,微微一笑:“是不喜欢。”
“为什么?”楚鸿眯眼问道,他不高兴离开,是因为白初月为难了昭平公主?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有为什么?”
四周站立着的太监婢女都暗暗吸了一口冷气,人人都知道皇上似乎极为的宠爱国师,但此刻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这国师竟然如此胆大敢这样顶撞皇上?
白初月面色虽平静,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蓝云,但嘴角的笑却有些僵硬。
楚鸿对于蓝云的顶撞有些蹙眉,这小家伙实在是有些不对劲。
“谁惹到国师了?”楚鸿面对无情的沉声道,显然,这质问不是在问国师,而是在问众服侍的奴才们。
福公公扑通一声跑了下去。
霎时,大殿内扑通扑通跪倒一片奴才,众人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白初月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不安。
而事实上,她直觉确实很准,因为蓝云遽然伸出手指指向她,很轻描淡写的道:“她对小僧起了杀心。”
☆、134我想狩猎
整个大殿鸦雀无声,福公公一口气没缓过来,下一口气就这样硬生生的憋在了喉咙口,冷汗涮涮的淌。
小莫子也突然有一种脑子被人打了一拳似的发懵。
心跳遽停,这四个字也许此刻最能形容白初月的心情。
不仅是白初月心跳遽停,向来处变不惊的楚鸿也因为这一惊而使得手里的筷子歪斜了一下,漆黑的眸瞳也放大了一些,但毕竟是心机深沉之人,很快,他就稳住了神,敛了敛心思,面带微笑淡声道:“朕以为国师心情不好呢?”
言下之意,就是原来国情心情很好,还开起了玩笑?
白初月直到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忙福身笑言道:“能让国师如此有雅兴,这是妾之荣幸。”
蓝云有些慵懒的后靠,似笑非笑道:“可是……出家人不打诳语,陛下,您确定小僧是在开玩笑吗?”
楚鸿面上的笑容慢慢的收了起来,手里的筷子轻轻似是随手放在了桌上,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声响。
所有人都被这一声轻响给惊的浑身一颤,只恨不得把头埋到地里面去。
白初月低垂着头,心也颤抖的厉害,却很镇定,从刚才皇上维护她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自己选择的这条路对了,在皇上心里,她是特别的。
“都下去。”楚鸿淡声道。
惊出一身冷汗两腿发软的众人如遇大赦般飞快的退了下去。
福公公和小莫子退下去之时,抬头飞快的看了一眼国师,心里有些担忧。
“你也下去。”楚鸿瞥了一眼低头垂眼的白初月。
白初月轻咬了咬唇,忙拜福道:“是,妾告退。”
行宫大殿内只剩下两个人,寂静的气氛似乎让空气都有些凝固起来,但蓝云却若无其事,仿佛这一切根本与他无任何干系。
楚鸿看着他,黑眸微眯,神色不明。
蓝云扶起银筷慢不经心的夹了一块点心举高打量着,淡声道:“说不定这点心有毒呢?”
啪!
“放肆。”楚鸿突然轻拍着手边的桌面,桌上的盘子都微微弹跳了一下。
蓝云淡眼看了他一眼,扔掉手里的筷子,不发一言,转身就走。
“站住。”楚鸿霍然站起身,低吼出声。
蓝云脚步站住,缓缓的转过身,楚鸿凌厉的面色这才稍稍缓和下来,但下一刻,楚鸿傻眼。
蓝云转身,大步走回,直接来到御膳桌上,将那盘他她夹起过的点心,端起倒在地上,用脚一个个踩成泥,然后抬眸看了一眼不敢置信傻眼瞪着他的楚鸿,面无表情的走了。
“你……你站住。”楚鸿面色铁青的低吼。
蓝云这次理都没理他,直接走了出去。
楚鸿气的面色发青,胸膛口起伏着,但是却始终没有开口唤侍卫拦住他,可心里那股子火气却憋在胸口让他下不去出不来,转身看着那满桌子的御膳,再也压不住火气,直接上前睛把掀了整张桌子。
咣啷,满桌的盘碗碟都摔碎在地上。
“皇上……”众禁军都闯了进来。
“滚出去。”楚鸿怒吼。
“是,皇上。”众人不敢多看殿中的情形,都飞快的倒退着出去。
远远听到行宫大殿内传来的怒吼声,蓝云无声一笑,心情顿时好了不只是一个点数。
“原以为国师是聪明人,原来也不过如此。”
蓝云抬头看着明显在堵她的贤妃娘娘,扬眉,玩味一笑,突然如同被荣定彦附身了一样朝她呸了一口:“恶心。”
跟在蓝云身后的法空不只是嘴角抽了,脸颊、眉角、眼角都抽动了起来。
而白初月身后跟随的一众太监婢女们都呆了,一众侍卫也呆了。
“你……”白初月气的伸出手指指着他。
蓝云愉悦的双手合什:“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所有人都有一种脑子被雷劈了的感觉,一夜之间,国师是不是被什么妖魔鬼怪附体了?
法空深深的表示很忧伤,公主昨天夜里是不是被战王刺激的太重,脑子转不过弯了?
一众刚才在校场上看点兵完毕从台阶上走来向皇上禀报的众皇亲贵胄们看着眼前箭驽拔张的一幕,都皱起了眼。
领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楚绝,他眉眼蓦然一沉,目光却是直逼向震怒的用手指指着蓝云的白初月。
白初月被楚绝的煞气震住,心一悸,本能的想要倒退,却想起自己的身份,又不敢后退失了仪态,只能是强装镇定的站立在那里。
见到楚绝,蓝云原来愉悦的面色微顿,但随即眉梢飞挑,美目流转,浅颜一笑,真真有迷浮华惑千世之绝色。
所有人都看迷了眼。
白初月面色雪白,心里什么情绪都有,慌乱有,嫉恨有,忌惮更有。
就连身为女人的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皮相,当真能倾城,只要他有心,他完全可以迷惑苍生,倒退一步。
此时此刻,他浅颜一笑,已经倾城。
“怎么回事?”微愠的声音在行宫台阶上响起。
众人面色一变,都行礼道:“参见皇上。”
楚鸿走下台阶,目光盯着蓝云,眸色微深,却道:“不用禀报,直接传令下去,狩猎开始。”
“是”负责相关事宜的官员都恭敬领命。
蓝云走向楚绝,突然道:“我也想去狩猎。”
此话一出,在场人皆色变,包括楚鸿。
楚绝盯着他,眸冷变幻万千,却最终只是化为一个字:“好。”
蓝云朝他伸出手。
众人一阵晕眩,恍惚间,仿佛看见了金佛手中轻捻着的莲花在眼前盛开,甚至,比之更美。
而他脸庞竟然浮现着令所有人都心悸失魂的艳滟之气,艳滟到了极致,似妖入孽般勾人心魄,却依然淡静净纯。
就如同,那空灵的仙佛沾染上了艳縻之色,让人望一眼,就心驰荡漾,浑身骨髓都痒了起来。
楚绝再也无法抑制,一把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用力一带,将他纤细的身子拢入了怀里,飞身掠向了台阶下,轻飘渺然的落在了一匹棕色宝驹上。
“驾!”
宝驹飞奔而去,风,吹起两人衣袂飘飘,这一刹那间,这画面美的令人心醉!
所有人都呆了,痴了,迷了,惘了,只能怔怔的看着他们消失的身影,印在眼底,刻在心间,也许这样一幕,此生他们都不会忘记。
楚鸿猛然转身,走进了内殿。
跟随在他身后的小莫子满身大汗,因为只有他看见了皇上那青筋暴突的手和僵硬阴沉的背影,其他人都被迷住了。
楚毅怔怔的看着他们消失的地方,看了很久,眼神痴迷到黯然再到绝望。
聂长远收回目光,重按在他的肩膀上,无声安慰也无声提醒。
“我们舍命陪君子,陪你不醉不休如何?”荣定彦也出声道。
王修景看着楚毅失魂落魄到甚至绝望的目光,再瞥了一眼早已经离开的皇上,摇头叹息,这国师真是妖孽出世,简直一网打尽了楚氏皇族一家子。
九公主是,英明神武的皇帝是,顶天立地的战王神也是,最后,就连玩世不恭置身事外的小王爷也是。
按这佛理所言,这一家子前世,恐怕都欠了这国师的。
楚毅咬了咬牙,突然也飞奔上马,朝着刚才他们消失的地方飞奔而去。
“阿毅……”三人大惊。
“小王爷……”回过神来的众人也大惊。
“不好,这猎场危机重重,阿毅连弓箭都没准备就闯了进来,万一……我去追。”聂长远一把抢过身后侍卫身上弓箭,也飞奔着翻身上马追了上去。
“都疯了。”王修景喃喃道。
荣定彦回头看了一眼行宫方向,再看着前方,眉头悄然皱了起来。
……
蓝醋心中其实也确实是好奇,这大冬天狩猎能猎到什么样的动物?
毕竟按常识,大多数动物都会冬眠。
可等到她真进入了猎场,看着残雪林野里飞奔而过的动物,才真切的感觉到了狩猎的性质了。
不过,这呼啸的寒风吹在脸上也着实刺骨,她这颗大光头恐怕可是赤、祼、祼的接受寒气袭击。
楚绝勒停飞奔的宝驹,蓝云回眸看他。
楚绝怔怔地看着怀里回眸的人,心中那麻木冻僵的空洞口被他紧紧的堵上了,再也感觉不到那股冰冷麻木般的感觉。
他冰眸中浮现克制的温柔,似乎怕将他吓住了,但身后的披风解了下来,将他连头带人都紧紧的包裹了起来,只露出了一双清瞳美眸。
看着他,他不自觉的将他搂的更紧,恨不得将他镶嵌在怀里。
“还会不会冷?”
蓝云脑子里想像了一下自己此刻的样子,噗哧一笑。
楚绝向来没什么表情的面色也奇迹般的露出一丝不明显的笑容,却温柔醉人。
“你在笑什么?”蓝云歪首挑眉问道。
“因为你在笑,驾……”
马就又跑了起来,不过,速度减了不少。
因为你在笑,所以我也笑……蓝云半敛着眸。
“你不想问我刚才在笑什么吗?”她扬眸看向他。
楚绝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人:“你……想告诉我吗?”
蓝云看着他半响,没有出声,只是转回头,嘴角淡扬,笑而不语。
“那是什么?”她突然指着前面约十米左右的雪堆里冲出来一闪而过的灰色小身影叫道。
楚绝看了一眼那小东西,摇了摇头:“那只不过是只灰灵鼠。”
“灰灵鼠?这么大?”那体型绝对不只是老鼠那么简单,简直快赶上它的死敌猫的体型了。
“你怎么不猎它?”
“你喜欢,那我……”楚绝取背上的箭。
“算了,我不喜欢它。”她没兴趣养一只老鼠,哪怕是只巨型老鼠。
见他又没了兴趣,楚绝有些紧张,生怕他后悔跟他出来了:“你喜欢什么,我……我都猎给你。”
“活的?”
楚绝点头:“活的。”
“那,你看着办吧。”她对养动物并不热衷,不过,既然都冒寒出来了,怎么着也得带点战利品回去。
楚绝紧张的神色暗松,眼底深处带着笑意:“那我们找一只雪狸,我想你或许会喜欢它的。”
“难找吗?”
“……不难找。”就是难找他也得把它找出来。
……
一个时辰后,两人在猎场上飞奔寻找着雪狸的踪迹,楚绝时不时的留意着他,见他眼睛里并没有不耐烦,心里才终于安下心来。
“我今天招惹了贤妃,还惹怒了陛下。”蓝云突然说道。
楚绝低头看他:“没关系。”
蓝云笑了,掀动着眼皮子看了他一眼:“你就不怕陛下迁怒于你?”
“他不会。”楚绝淡声道。
蓝云挑眉:“这么自信?”
楚绝点了点头,顿了顿,他又看他,试探道:“你为什么要招惹贤妃?”是因为昨天夜里她当众给她难堪吗?
“因为今天我不高兴。”
又顿了许久,楚绝才问:“为什么不高兴?”
“因为我昨天晚上一天晚上没睡着。”
这次楚绝问的很快:“为什么没睡着?”
蓝云眼睛笑眯眯的看着他:“因为你说要将昭平公主送给我,所以我激动的睡不着了。”
楚绝沉默了下来。
“怎么不说话了?你后悔了?”
“没有。”他只是有些黯然,他喜欢的是女子,而他是男子。
“楚绝。”
楚绝呆住了,因为他叫他的名。
见他半天没反应,蓝云笑着指了指前面不远处:“我想前面那只幼崽白狐应该就是你所说的雪狸吧。”
楚绝神色一凛,取箭,拉弓。
却咻地一声,一只箭快过他,射中了那只雪狸。
蓝云挑眉,眼角瞥了一眼来人。
楚绝眉头一皱,但心里却并没有不高兴,错失了这只雪狸,他还可以再找,但是他很庆幸自己刚才没有错失他喊他的名,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于他,已经是特别的?而不只是……因为他答应将昭平公主送给他?
楚毅倾身弯腰拿起地上那只被他射中腿而无法跑的雪狸,利落的替它拔箭止血再包扎好。
看着眼前少年利落的动作,蓝云眼中浮上几许欣赏。
楚绝这时候面色才阴冷了下来,冷冷的盯着楚毅。
可对方却似乎没有看到他一样,将包扎好的雪猩递了过来,狭长的眼睛带有一丝忐忑和期待:“送给你。”
☆、135华不可言
风啸啸,乐悠悠,明亮的火焰腾空而起,越燃越旺,驱走了寒意,火焰随风起舞,漆黑的天幕和这篝火交相辉映,耀眼而明亮。
欢歌载舞,宫娥妙曼身影,云袖挥洒,魅乱的舞步,妖娆的仙境。
美酒佳酿,美食美果,还有一群的美人少年,这是一幅令人想长醉不愿醒的极乐世界。
楚鸿饮尽手中的酒,余光却瞥着坐在一旁的楚绝。
今天清早那一幕迷痴了多少人?
可是此刻他却若无其事的坐在这里,自饮自乐。
楚鸿越发的认知到了,他其实是真的不了解这个弟弟,也许早在那一年,他变了,他也变了。
“启禀皇上,国师来了。”
小莫子这声并不大,但楚鸿周围的人都听见了。
听见了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不动声色地将目光投递过去。
白初月垂眼,双手暗暗紧握,她没忘了早上他对她的嚣张和给她的屈辱,她也知道自己对皇上还有用处,所以不管如何,皇上都会护着他。
所以,他想对付她,她不怕他。
“宣。”楚鸿冷声道。
“是……宣国师!”小莫子提高声音道。
一霎间,热闹非凡的场面立时安静了下来,除了偶几声火柴燃烧声作响,就连乐师都停止了奏乐。
都眼色莫名的抬眸看过去。
这一看,又惊迷、痴艳了多少人?
缓步而来的是没有着僧衣而是一袭华服锦衣的风华绝代的少年。
没有了僧衣,此刻的他渗透出来的那无法言喻的气韵,说不清,摸不透,但如果非得要让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妖。
明明净如佛,却艳似妖。佛妖,或者说,妖佛。
但凡会被称之为妖的人,无不是令人退避三舍,惟恐被沾染的存在,或许美,或许艳,美艳过后,但再美艳的妖身上也总会有股狐媚。
可他没有。
不仅如此,看着他,没有人会想要退避三舍惟恐沾染他的妖气,反而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臣服在他的脚下,无论他是佛是妖,他们都心甘情愿的愿意献上自己的一切,只求他采撷。
楚鸿在这前一刻,心里是极为恼怒不悦的,他知道他对这些热闹的场面并不感兴趣,昨天晚上他就早早的离开了,但也正因为昨天晚上他早早的离开了,才有了今天一早了看似莫名其妙却让他心惊肉跳的异常……或者说是考验。
他不知道昨天晚上他和七弟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通过今天早上他的反应来看,恐怕七弟已经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