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人相术:暗瞳-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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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不凸,脸不透,说的是溺水淹死之人的面相,要是没出现凸眼、脸透的常例,那就肯定暗藏凶险,定要敬而远之别为了富贵落个没下场!
唇如月和眉似钩描绘的是一种笑尸模样,恐怕要比上一句那溺水里的变态更狠,因为后头紧接那句是一箭穿心无人救啊!
当年师傅说过,人死过头七之后,这些特征就散了,所以我们这一行,想做点事儿的话,就必须去看刚死的新尸,而第四句读唇看眼也正是从侧面印证了这个意思。
当时师傅告诉我说,等我经验再多一些,熟手了,就能象他一样读唇看眼,也就是人死的一刹那,根据口型和舌位判断出死者憋在嘴里的词儿,要发的什么音,而且更玄虚的是可以看眼睛珠子,从那里头能看到死前印在死者脑海中的画面!
我当时非常不屑的说这些不都是迷信嘛!绝对不可能!本小说由ωωω。ūмDтхт。сοм提供下载
师傅却很严肃的告诉我,这些都是前人智慧,虽然是见不得光的那种,可也肯定有它一定的道理,要我千万别掉以轻心不当回事。
我反唇相讥,要真这么神,咱这一门去干侦探岂不是更有前途?
师傅冷冷的告诉我,别忘记了第三句话,宰白鸭,躲黑鸭,假作真时真亦假!
我好奇的问这啥意思?什么鸡啊鸭的?
师傅却死活不说了,挥手叫我去去去——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总而言之一句话,咱们是为了求财的,干啥事儿都千万别忘记这第三句话,否则祸不旋踵,这可是几代传下来的铁律!
说的我浑身不自在,好像自己就是那待宰的鸭子一样,不过也让我时常琢磨这黑鸭白鸭的,到底咋回事儿呢?
放下这个谜团之后,我把目标对准了第四句人落阴鬼过门的秘技,经过一番百般钻营,终于弄明白这个落阴术有点类似于走阴术,也就是一大活人,靠着针灸和符咒,去阴间走一遭,不过我照着葫芦来画瓢,却从没发现过自己有什么异常,最后很失望的猜测是个古时候的老骗子在诳我,顿时对后面的读死人唇语和看死人眼珠,没了信心。
弄清楚这些之后,我自作主张把死人分成了三类,第一类是在意外灾祸中立刻身亡的,这种人没啥操作空间,对于我们来说,就是发生命案的时间太短,虽然读唇看眼可以获得一些端倪,但是死者没做身后事的准备,我们也就没了去欺骗的目的。
缠绵病榻后死去的是第二类,这一类人往往在临死前,就已经把身后事给安排的妥妥帖帖,很难让我这样的人去钻本书由电www子87book书com网提供下载空子。
说到第三类人,才是我们这一行的目标:事主知道自己会死或者感觉到要死,甚至他就是想死,于是不管他是自杀也好、被自杀也好、给人谋杀也好,那原因总归跑不出酒色财气四大类,身后事更是扑朔迷离,施展出独门秘籍读唇看眼之后,往往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这类人也是我们生存和发展的根本所在!
人死了,就去骗他的身后事,把他原本计划好的事情给颠覆掉,让最终得利的变成我们,这样的话,得到财富还没有风险,何乐而不为?
我曾经困惑过,活人这么多,为啥不在活人身上动脑筋呢?干嘛非要和死人过不去?俗话说的好:死人为大,咱这么做,不怕伤了阴鸷吗?
可师傅却说,想发财,做冷门,无人竞争头一份,得了钱,没后患,不骗死人是傻蛋!至于什么鬼魂、阎王之类,尽是编出来骗人用的,还什么阴鸷不阴鸷!
所以在我和大侠回了家,把车停好后,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咱都是干大事办实事的文化人,一辈子打雁骗的就是死人,今晚上这一遭,总不会给大雁啄了眼珠子去——死人还敢胆大包天的上门来骗我?
第三章 手掌印
顺着五洲大道从水湾头一路西行,快到头的时候有间三棵树饭店,这里是我的大本营。
这间三棵树饭店的地理位置确实不错,整体依山而建,有水环绕。
十多年前一个很有眼光的老板从市府手里低价买下这处荒山,做成个农庄模样,自养鱼虾,连带着种菜养鸡,招待四方好吃之人,到了现在,更是因为原生态和无污染,而备受四方食客推崇,不过老板做事还算低调,不张扬,所以珠三角知道的人并不是很多,地方也不是很闹腾。
我住的地方就在农庄最里头,单独的一栋房子,除了我,还有手指王林、大侠郑一桐、花瓶舒丽三个人,各有一个自己的房间。
而我们高价租下来的借口,是给老板说我们要找一清静地儿写书,都是作家,文化人。
回到家,进了门,已经快半夜了,我瞅见王林的屋里还亮着灯,这小子是夜猫子,通宵上网的一黑客级别高手,我心里一动,招呼大侠先去休息,自己走进去给王林说道:“手指公,别玩了,有活儿给你干!”
王林好像正在看一个卫星地图,也不知道闯进哪个网站,聚精会神的忙乎着,面前足有三四个液晶电脑的显示屏都在工作,头也不抬的说道:“啥事?正闲的发慌呢,刚找一现场直播……老大要不要也来看看?”
我说道:“你给我查一个人,名叫林大成,上市公司海王电器的一个高管,男的,大概有三十五六岁。你赶紧弄清楚这人的资料,抓紧点别玩了,明早上给我,有用。”
王林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得了老大,我办事,你放心。”
我比较相信王林的工作能力,交代的活儿一向都完成的很出色,所以也就放心的回去洗洗睡了,不过我可没想到,这小子第二天给我的,竟然是这样一份邪门儿的资料,真是见鬼了!
早餐桌子上王林不在,因为没正经活儿开工的日子里,这厮从来不吃早餐,不过,我要的资料他倒是打印了一份给我,厚厚的一叠子。
……从派出所的数据库上查到这个林大成,现年三十四岁,六年前是因为购房,由湖北迁入的非农业户口,没有随迁亲属,旁边是王林的备注:户口这么简单估计是有些纸质的家庭资料,没存在派出所的电脑数据库里,所以也没办法通过网络偷出来,至于民政局也无记录显示林大成领过结婚证,要想得到更详细的必须去实地调查。
林大成的工作单位确实在海王电器——生产空调的一家大型上市公司,职务是研发部的总监,已经工作了快十年,老臣子了,名下还有不少的职工股份没卖,社保费、所得税的什么杂费,一概都在正常缴纳中。
王林还挺细心的,在网上搜索了不少其他资料,比如林大成的MSN、QQ号码,更难得是找到了林大成经常闲逛的社区论坛,打印了一份他发帖的标题。我翻了翻,有价值的不多,倒是淘宝上的购物清单很有趣,这家伙都是用的网银转账,基本上每个星期都会采购一批吃的喝的,很多用品都是快递给他送上门的,而且不同的收货地址,他就有三四个。
从这个网银账号,王林又查到了林大成的信用卡户头,还有股票的交易账户,罗列出了完整的交易清单,最后写道:还有林大成在本市各个ATM机的取款视频,在电脑上存着,要我自己去看。
这叠A4纸的最后,是林大成的手机通讯情况,不过我估计都是些没用的,这样的人,肯定有私密的预付费号码,通讯公司那些是靠不住的,至于航空公司的电子购票记录,更是不少都半年前的了。
工商局那边的红盾网上没查到林大成当法人的公司,或许是高管的身份特殊,他就算有公司也是瞒着公司找了其他不相干的人,做自己的法人代表。
就算这样,一份如此翔实的资料已经看的我后脑勺直冒凉气——现在这个社会,只要和外界有牵扯,就会留下如此之多的蛛丝马迹——真他娘的恐怖!
更恐怖的还在后边,王林戏谑的写道:不知道虎哥您为啥对这个死人这么感兴趣?难道又有大生意了?
看到这句话,顿时让我对前面罗列的一堆资料暂时没了兴趣,三口两口吃完早餐,我就弄开了王林的门——真是太玄乎了,不可能啊,昨晚我还跟这个林大成一起喝酒呢!
王林睡眼惺忪的不肯起来,只是拿手指了下电脑,含糊的对我说:“在电脑里,没关呢,老大您就饶了我吧,我还得睡会儿……”
放开王林,我也知道他昨晚肯定没睡,这一大叠资料,需要攻入不少服务器去搜罗,也是辛苦了一宿——可怜见的,孩子,接着睡吧。
扭头一看电脑显示器的灯还亮着,晃晃鼠标,一堆页面从屏幕上亮了起来,我立刻坐下,一个个开始仔细阅读。
林大成,这人还他娘的果然已经死了!
真是有意思!
城市特搜的网络电子版刊登了这么一则新闻:昨天中午十二时二十分,本市著名企业海王电器集团总厂,发生一起恶性事件,造成一人死亡,事件原因正在调查中,据悉,在事件中丧生的员工任职于海王电器研发部,是一名林姓总监的中国籍男子,现年三十四岁……
另外一个页面是贴吧里的,这公司里有人爆料说丧生的人叫做林大成,还附上了林大成的大头像,我扫了一眼,基本确定就是昨晚跟我喝酒那人,不过我更着急的是有没有事故经过的详细说明!
刷新!
一个帖子浮了上来,标题上还注明有图,正是我要找的,赶紧点开去看,囫囵吞枣的明白了事情经过。
昨天中午,该公司的研发部门一起外边聚餐,只有林大成说是感冒没去,这顿饭吃到了下午快上班才匆匆结束,回到办公室竟然发现他们的部门老大——林大成总监,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上吊自本书由电www子87book书com网提供下载杀了!
上传的图片是公安走后拍摄的,指明了林大成吊死的位置,不过就没拍到办公室里的家具和摆设,而且那镜头是对准了天花板向上拍摄,模糊不清,应该是偷偷用手机拍了后传上来的。
从这简单的一个照片,我辨别出这办公室装修的有吊顶,距离地面的整个高度不超过两米,上头还有中央空调的出风口、照明用的不锈钢灯管盒子、烟感、温感探头之类,看了一圈,楞没地方挂绳子不说,吊顶也承受不了这么大重量,应该不可能就在这里上吊自杀啊?
像海王电器这样的大公司,他研发部门肯定有监控摄像,林大成想死,应该不是这么容易死的了啊?
再说何必呢,为啥要死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还玩出上吊这么高难度的动作?
一边寻思这里头的问题,我一边把这张马上要被和谐的图片保存下来,静静思索这林大成是怎么死的,但是更多还是回忆昨天晚上那一幕。
难道世界上真的有鬼?
鬼还会来骗人,支付的报酬还给真钞?那他图啥呢?
到底是我骗了死人,还是死人跑来骗我?
这里头肯定有人搞鬼!
摸出手机看看,又登陆自己的安全邮箱查了下,没有新收到的短信和邮件,这死鬼林大成说好今天给我邮件,此时竟然也没了消息。
翻出那张林大成上吊地点的图片,我端详好久,愣是没弄明白这个地方怎么可能上吊,不由一阵烦躁起来,站起身,不耐烦的回屋找烟抽,看到扔在椅子上的衣服,突然想起昨晚大侠郑一桐跟我说肩膀上有俩巴掌印的蹊跷事儿,不由自主拿起来仔细检查起来。
看来看去,阳光下看、透着光看,看不出来啊,我穿的是件浅白色的薄衬衫,要是有污渍,应该可以看的到。
我想了想,跑去敲开舒丽的门,问她要紫光灯,我记得她那儿好像有一个便携的验钞机。
舒丽已经起来了,正懒洋洋的在床上玩电脑,我也没废话,站在门口接过验钞机,淡淡说道:“起来了?那你去换换衣服吧,估计咱们有事要做了。”
不知道紫光灯下会有什么效果,我嘀咕着回了自己房间。
便携式的验钞机很小,发出一片紫色的光线,我把窗帘什么都拉上,仔细一看衣服,顿时觉得后脑勺都是凉飕飕的,出了一脖子冷汗。
只见衣服的肩膀两侧,在紫光灯下,赫然浮现出两个手掌印,一左一右,围拢住衣服领子,极像是后边有个比我高大的人,正要掐我脖子,四个手指关节的地方有些褶皱,卡在衣服的肩膀接缝上,更骇人的却是两个大拇指不见,瞅那形势,极有可能是摁在我的耳朵后边某个部位!
我把衣服摊在桌子上,反复看这手掌印是怎么印上去的,却是看不出来,最后我拿了一卷封箱胶带,往下试摸着黏这个掌印,才弄到了一层稀薄的粉尘样东西,这是什么?化学物品么?
到底是巧合?还是有人跟我开玩笑?又或者是别的原因?
我用刀尖从胶布上刮下来少许,放在一张白纸上包好,想了想,又取出那十万港纸,捏在手里出了房间。
郑一桐和舒丽已经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看到我出来,招呼了一声老大,就一起走过来看我手上拿的什么。
看看表,已经是上午快十点了,我叫大侠去把王林弄起来。
简略的把昨晚上发生的事情,我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三个信得过的人,然后把十万港纸往茶几上一扔:“你们说说,怎么办?……这可不是假钞,我拿验钞机看过,真的。”
王林一副没睡醒的模样:“这有啥,干呗!老大你昨晚碰到的肯定不是林大成,如果是林大成,那死去的家伙就肯定不是,两个人中,总有一个是假的!”
小子练出来了嘛!一下就找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我赞赏的看他一眼,淡淡说道:“那这俩巴掌印又怎么说?……你们谁有熟人是搞化验的,拿去给检测一下。”
正想按照我计划好的来分配工作,手机却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是条新短信,心说这可别是昨晚那死鬼发来的吧?
打开一看,还真是,我立刻回拨这个发短信的号码,不通,再拨林大成昨晚上和我联系的电话,还是不通,不由苦笑着摇摇头,先看这说的什么事儿再做定论。
短信还是很短,除了一个地址之外只有一行字。
上头写的地址是:西湾区联港路十八号御玫瑰山庄十五栋,后面有句话:虎哥,我大成啊,这个地址的钥匙我扔门口的信箱了,小心点,里头有鬼,等你好消息。
看来这个地址就是让林大成担心的地方。不过,我目前最关心的是吊死在办公室那位到底是谁?
刚给我发短信的这位仁兄,似乎还以为我不知道上吊自杀的事儿呢!真他娘弱智!
我清清嗓子说道:“这样吧,王林你去派出所,找找负责这起自杀案件的办案人员,弄明白林大成的尸体停放在哪儿?要马上去办!……大侠你去弄一套海王电器的制服和工卡,记住别弄工人的,要办公室那种西服,另外配合着王林蹲个点,把停尸地方的环境和保安情况摸摸清……舒丽你换衣服,装成这个林大成的女朋友,有了消息就跟我一起去瞅瞅林大成的尸体,到底是死是活,是谁在那儿躺着,都必须亲自去看看,搞清楚到底咋回事儿?”
王林迟疑了一下:“和公安打交道?合适吗?”
我没好气的说道:“去看看而已,又不偷什么东西!”
只有大侠心领神会的对着王林嘲笑道:“你个笨蛋,咋忘记咱们老大的独门秘技呢!过了头七就没用了。”
我不耐烦的说道:“去去去,都干活去,别再提什么狗屁的秘技之类。”
分配完工作之后,我看着白纸上的一点粉末,心里一动,想起有个朋友是保健院的化验师,他那儿应该有可以检测的仪器,不如把这东西拿去给他看看,到底是什么成分?
想到就去做,我给房间里的舒丽打了个招呼,准备开车出门。
第四章 麻子女人
我们住的房子是一溜排平房,外头有一竹木篱笆扎的院墙围着,不过其他的平房只有两套住了人,一个里头住了来度假的一对老夫妇,整天在饭庄里的鱼塘钓鱼,另外一个住的是刚搬来一男的,人有点阴沉,我相当怀疑是不是流窜犯之类,因为我几乎没见过他,不知道躲在屋里捣鼓些啥?
当我站在院子门口时,抬头看看天色,感觉有点阴,大上午的想下雨,于是心里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车上有没有雨伞,可是眼角余光却觉得身后有人。
就这么下意识的扭头一看,看见院墙的拐角处,竹木篱笆的外头果真蹲了一个人,佝偻着身子背对着我,在地上用手指头戳,穿的是个灰色的长袖衣服,隔着篱笆影影绰绰的看,似乎是一女人。
心说这谁啊?蹲那儿干啥,不会是内急了找地儿解决私事儿的吧?可是饭庄里到处都有厕所,没必要闯到这后院来撒尿啊?
也许是感觉到我的动静,蹲着那人此刻站了起来,篱笆很矮,所以这人扭过头来,我就看了个清楚,还真的是一女人,长的还算不错,年龄大约二十五六,只是眼角有几颗麻子带点破相,不过不是蹲在那角落方便的,手里拿有小刀和胶绳,应该是蹲在那儿修篱笆的农庄工人。
我记起前两天给农庄曾经打过招呼,说这篱笆的时间长了,有点歪,让他们早点派人来修,也就放下了心,轻咳了一声,扭头就走,管她谁呢,这里我也没打算住多久,新的据点就快收拾好了。
等我中午喝完茶回来,粉末也交给了那朋友去化验,已经下午两点多了,回来的路上我给大侠和王林打了个电话,问他们事儿办的怎么样,回答我说事儿不是很顺利,要晚点才能回去住处,而舒丽就说自己上午去发廊做好了头发,正在房间里睡觉等消息。
于是我就顺着五洲大道一个人开车往回走,这个饭庄差不多在市区和西区的交界处,比较远,开车要四十分钟,回到住处,我才发觉市里虽然没下雨,饭庄这片地儿倒是下了场透雨,湿漉漉的,不开车窗很是有点燥热。
进院子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又向那个篱笆处瞟了一眼,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那个篱笆比我出门的时候更歪了,还向外倾斜着,我皱皱眉头,心说还要给老板打电话讲讲,你那个修篱笆的人一点都不负责任,这么简单的活儿还没弄好。
取出钥匙开门,我突然看到脚下有两个脚印,湿湿的印在门口垫子上,还沾的有青草和泥巴。
我倒退了一步,弯下腰仔细查看,大侠和王林明明说要晚些回来的,这又是谁站我门口搞这么脏?看脚印也不像是舒丽的,因为舒丽是个很爱干净的女孩,不可能把鞋底弄这么脏,还故意擦在自己门口的垫子上,以她的性格,就算是鞋底脏了,她也会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