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离档案-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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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邓琨脸上的笑容,很促狭,也很龌龊。我淡淡地说:“她是百合。”这下轮到邓琨惊呆了:“你怎么知道?”我白了他一眼:“你照照镜子,你那一脸的死相都已经告诉我了。”他接着说:“我不仅发现了她居然是百合,还发现她参加了一个叫星期五的百合俱乐部,这个俱乐部在她们的圈子里面很出名。”我想到一个人,那个喜欢关心的欧小璐,她是不是也是俱乐部的成员?邓琨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他又说道:“而这个俱乐部则是她最多去的地方,在那里她也兼着调酒师。她有个固定的玩伴,叫薛媛。薛媛是一个平面设计师,在一家广告公司工作。”我打断了他的说话:“你帮我查查这个俱乐部里有没有一个叫欧小璐的女人。”他记下了名字,他说:“好的。日记里还记载了她和丈夫的夫妻关系,他丈夫不知道由于什么问题,结婚不到一年,就无法进行正常的夫妻生活,也就是说阮墨钦近六年的时间里一直都过着。他丈夫也因此性格变得暴躁,而长期这样也使得阮墨钦选择了这个群体,她在日记里描述,她认为没有男人,女人自己也一样能够过得很好,而且她的日记里更多的写了她和薛媛之间的那种情爱的体验。”他顿了下说:“写得很香艳的,看来有文人的人就是不一样。”然后扔给我一支烟,我点上,对他说道:“其实现在这种现象很普遍,记得我们在大理处理的那个案件吗?”他说:“是啊,不过我还是喜欢女人。”
第1卷 第141节:日记 (2)
我说:“你只喜欢自己的工作,你要真喜欢女人就不会和张丽离婚了。”我无意中说出了这句话,大家都沉默了。我轻轻地对邓琨说:“对不起。”他苦笑着说:“没事,你又不是故意的。再说我也很感激你,为了她们的事,一直都没有放弃。”我摇摇头说:“感激我什么?就算我想放弃也不行,他不会放弃,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针对我来的,而死去的这些,才是真正的无辜者。”
邓琨的发现,让我找到了方向,我很快把目光集中到了欧小璐身上,因为在我的圈子里,欧小璐是有百合倾向的人,如果她真的也是那个俱乐部的成员,她应该是认识阮墨钦的。
邓琨走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老婆问我是不是案子有什么新进展了,我说算是吧,有了点资料,但还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真的对案子有用。
周一的早上,我照例参加着中心的例会,这时电话响了,我忙对大家道歉后走到会议室外边接通了电话,是关心打来的,她在电话里有些抽泣:“钱彬自杀了。”我并不感到奇怪,我知道他迟早有一天会受不了这样的折磨的,只是可怜他的老母亲了。我安慰她说:“别哭,这样对他也许是最好的解脱。”关心说:“他死得好惨,居然用磨尖的牙刷剜开自己的胸膛,掏出了自己的心脏。”我听得后背发麻,太残忍也太血腥了。我问关心:“通知他母亲了吗?”“通知了,我亲自去通知的,老人并没有我想像中的那种悲哀,我开始以为她会嚎啕大哭,或者是悲痛欲绝,但她很平静,就象听一件别人的事情,她淡淡地对我说:‘姑娘,麻烦你们代我处理一下他的后事吧,我老了折腾不动了。’哪有这样当娘的?”她始终还是个孩子,她不能理解一个做母亲的悲痛,我知道,钱彬的母亲心在流血,哀莫大于心死,从这一刻起,她的心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也没什么可以牵挂可以留恋的了。而这样的活着,对她会成为一个煎熬,我担心的是老人家根本无法承受这种伤痛。
我对关心说:“就依他母亲的吧,帮他把后事办了。这样吧,下午我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第1卷 第142节:日记 (3)
接连两天的时间,我们都在忙于钱彬的后事,在我的要求下,关心又陪同我去看望了钱彬的母亲,老人家看上去很憔悴,眼神空洞,虽然勉强和我们打了招呼,但我感觉得到她的心已经不在了。我问她钱彬的骨灰是送回家里来还是下葬的时候,她说:“随便在哪里洒掉了吧,拿回来做什么?这个讨债的,这辈子我已经还清他了。”我和关心对望了一眼,我还是对老人家说道:“阿姨,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您尽管说。”老人家摇摇头:“没事,孩子,已经很麻烦你们了。放心,阿姨没事,日子还得继续,对不?”我点点头说:“您要多保重身体,我们会经常来看您的。”她接过我和关心的手说:“让你们费心了,谢谢你们了。”说完,竟然哭出声来。我放心了,我知道她的悲痛,她的压抑是需要释放的,不然她或许会走上和儿子一样的道路。告别了钱彬的母亲,我和关心离开了。我对关心说:“你欠缺冷静,你知道一个老人在失去孩子后的那种痛苦吗?钱彬的母亲表现得越冷淡,说明心里的伤就越重。这个时候你应该引导她,把心里压抑着的苦楚给宣泄出来,不然老人家很容易想不开的。”她吐了吐舌头,说:“我也是感到伤心嘛。”我怜爱的敲了一下她的头说:“你的心理学硕士是怎么混到的?”
最后我们并没有听钱彬母亲的,钱彬的骨灰我们还是给安葬了,没有随处洒掉。这是关心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我们把他也葬在了“居德园”,以后来看张丽的时候也可以顺便让他受一些人间的香火。钱彬下葬的那天只有我,关心,邓琨和绝尘四个人,绝尘是我专门叫来给他做法事的,我们听着绝尘念着“往生咒”,回想到与钱彬相识的种种,竟然有一种悲凉的感觉。人的生命真的很脆弱,脆弱到无法承受一些看上去轻得不能再轻的东西。邓琨点了支烟喃喃地道:“钱彬,你小子算是解脱了。你走的时候能够有我们几个来送你,也不枉然了。”
阮墨欣死了,钱彬也死了。钱彬用这样的一个方式为自己的罪行赎罪,但真正的原罪还躲藏在阴暗中。
离开“居德园”公墓,大家并没有聚一块吃饭,而是各自散了,彼此的心情都很沉重,虽然我们和钱彬并没什么交情,但对于生命的理解,我们都有非常深刻的认识。
回到家,老婆还没回来,我躲上了床,想先睡一觉,但电话却响了,电话那边是个很甜的女人的声音:“朱毅吗?”“是的,你是?”她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的脑海中突然闪出一个人来,我说道:“李曼玲?”她笑着说:“算你够朋友,怎么样,有时间吗?来我家吃饭,我爸找你有点事情。”我很纳闷,但还是很礼貌的答应了,毕竟她父亲有事找我,做晚辈的能够帮忙当仁不让。我曾经分析过她一定成长于官宦之家,这次去她家见她父亲,不由让我有一点不自在来,说真的,我还没有和官场上的人打过什么交道。
第1卷 第143节:日记 (4)
打了个车,就往省军区奔去,心里一直在想,李曼玲的父亲找我能有什么事呢?
李曼玲等在军区的门口。
她今天穿得很休闲,一件白色的运动T恤,一条白色的紧身短裤,一双镶嵌着许多水钻的白色高跟凉鞋,她修长笔直的双腿更显得诱人。她的脸上没有任何化妆品的堆饰,自然白净,扎了个马尾,显出青春活力。我呆呆地看了几秒钟,她笑着说:“怎么?见鬼了?”我点点头说:“嗯,漂亮的女鬼。我说,怎么看你也不像快三十的人,简直就是一个青春美少女。”她说:“哪有你这样直接的?女人的年龄别老挂在嘴上,犯忌讳的。不过你的话让人听了很舒服,原谅你了。跟我来吧,爸爸在等着你呢。”
我们又走了十几分钟,一路上都能看到巡逻的卫兵,到了一个幽静的所在,有几户独立的院落,门口也有卫兵站岗。我问李曼玲:“你父亲是做什么的?”她说:“保密。”她把我领进了院里,面前是一座三屋楼的洋房,进到里面,看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看到我们进来他没有动,只是笑笑说:“小朱,来了?快来坐。玲玲,去给小朱倒水。”我在沙发上坐下,有些局促,因为我现在终于知道李曼玲的父亲是谁了,省军区的李副司令。接过李曼玲递过来的水,我让到了茶几上后又坐直了。
“听小玲说你当过兵?”李副司令问道。我点点头说:“是的,在西藏亚东。”他说:“嗯,我知道那个地方,条件很艰苦吧?”我笑了笑说:“还行吧。”他也笑了:“苦就是苦,什么叫还行吧?”顿了顿他又问我:“知道我是谁吗?”我说:“来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他点点头说:“今天让小玲请你来,是想麻烦你点事。”我忙说:“您客气了,有什么事您吩咐一声就行了,如果能做到,我一定会尽力的。”李副司令正色道:“听小玲说你是学心理学的?”我回答是的。他接着说:“是这样的,我一个老首长的孙子,今年大概二十多岁,他的总是会有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而且非常固执,行为也有些反常,总是对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很在意,就比如散落在茶盘里的糖果他只要看到就会用心地把它们理得很整齐。原本他在军校是个优秀的苗子,但现在这样已经影响了他正常的学习和生活了,你看看能不能帮下他。一来看在老首长的面子,二来,这样一个优秀的军官就这样毁了就太可惜了。”听了他的话,我才松了一口气,这件事对我而言并不十分的困难,我忙说:“没问题,他人现在在哪?”李副司令见我答应了他,说道:“在路上,大约明天就会到贵阳。”然后他很严肃地对我说:“有一点,他的事情要绝对保密,他及他的家庭作为治疗者你有权知道,但仅限于你自己。”我突然感觉到事情并不象我想像的那么简单,我很小心地问了一下:“为什么选择我?”我相信他应该听得出我语言中的意思,象对方那么大的来头,应该有更多更好的选择。李副司令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第1卷 第144节:日记
这顿饭我吃得并不好。原来身份,地位的悬殊竟然能够给人如此大的压力,面对李副司令我就已经这样了,到时候见到那个孩子我还能够很坚持平常心吗?李副司令的老婆看到我并没有多大的胃口,问我道:“小朱,怎么了?饭菜不合味口?”我连忙摇头说:“不是啊,很好吃,就是我一向食欲都不怎么好,吃得便少了些。”
李副司令吃得很快,也吃得很少,就一满碗,吃完便放下碗了。我感觉到有些尴尬,李曼玲解释道:“别管他,他就这样,每次吃饭都是那么一小碗。我们慢慢吃吧,他走了你应该能吃得自在一些吧?”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的确,李副司令的离席,使我放松了许多,才真正尝到了饭菜的味道,的确没得说的。
吃完饭,回到客厅,坐了一小会我便起身准备告辞了,李副司令却说:“等等,到我书房去坐坐,我让小玲给你泡壶好茶,我知道你好这口。”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借口,我想他一定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我跟着他走进了书房。
他示意我在沙发上坐下,扔过来一支烟,我忙给他点上了火,然后才点上自己的。
他直接说到了正题:“他是陆老将军的孙子,叫陆亦雷。”我自己是军人出身,我自然明白他口中的陆老将军是谁,那是一位参加过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战争的老革命,并且还参与指挥了中越自卫反击战,现在在总参担任着要职。我苦笑,和有着这样背景的人相处于我还是头一次,我突然对自己没了信心,不是因为自己的专业技能,而是根本不敢想像他会对我的治疗进行配合。李副司令仿佛看出了我的担忧,他安慰道:“放心吧,他不是纨绔子弟,从小受到军人家庭的影响,纪律性,原则性都很强的。”
李曼玲的茶端了上来,放下茶她便出了书房,并把房门带上了。看得出这也是长期的家教形成的良好素质,我看了看李副司令,我说:“那明天我什么时候过来?”他笑笑道:“你不用过来,到时候我会把他送到你家去,他身份特殊,还是住在你家里方便一点,对了,我已经让你老婆的单位安排她明天出差,小雷什么时候走,她什么时候回来。至于孩子,我们也给幼儿园打了招呼,全托,想的时候就看看远程视频吧。”我楞住了,虽然他们考虑得是很周到,但这样的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却是对我很不尊重。李副司令当然明白我的想法:“对不起,吃完饭我就安排的,没征求你的意见。不过情况特殊,你就体谅一下吧。”我无奈地摇摇头道:“没事的。只是我还是那个疑问,其实大城市在心理学方面的治疗能力更强,而比我能力好的人多的是,为什么会选择我?选择贵阳?”李副司令说:“还是等明天让他自己告诉你吧。”这样,我们的谈话所算是结束了,李曼玲把我送到门口,早有车等在那了,上了车驾驶员问清楚我家住的地方就再也没多说一句话,专心地开着车,直到把我送到我家楼下。
第1卷 第145节:日记 (6)
回到家,老婆说单位安排她临时出差,大概要去十几天,孩子单位也帮助安排了全托,她让我一个人在家注意饮食,别总是饱一餐饿一餐的。我笑了笑,对她说:“这次去哪啊?”她有些开心地说:“去九寨沟,那里有一个全国经贸研讨会,局里就派我过去参加,我倒觉得领导蛮照顾我的,那地方完全就是去旅游嘛。”看到她这样的高兴,我倒有些感谢李副司令的安排了。
明天有又个“麻烦”要来,而我的麻烦已经够多的了。我在书房泡好茶,在书桌上铺好毛毡摆上笔墨纸砚开始写毛笔字,这是长期来我舒缓心情的最好方法,我拿起毛笔在纸上端端正正地写下了“道法自然”四个大字,落上款,盖上图章,然后很自恋地欣赏着。
老婆悄悄进了房,走到我的身边和我一起看着,她说:“你的字越来越好了。”我笑了笑说:“可千万别在我爸面前提,不然又得他一顿好骂。”父亲是省美术协会的会员,书法上也有很深的造诣,我年幼的时候他就曾经给我找过省里一些有名的书法家做老师,可我却是志不在此,只是凭着兴趣玩玩,惹得老爸一提到这事就是满肚子的火。
明天老婆就要出差了,而她根本不知道这次出差完全是因为我。
这个夜晚,月色很温柔,而卧室里也春色无边。
早上我起来送老婆出门,我叮咛着:“在外面要多注意身体,注意安全。”她笑着说:“知道了,又不是第一次出门。”
到中心的时候才八点过几分,杜阿姨照旧还在做卫生,打了个招呼我便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我要好好安排一下时间,毕竟最近我的重心都会在那个叫陆亦雷的身上。我给邓琨打了个电话,问问他调查的进展,他说要有进展早就联系我了。我说那就慢慢查吧,反正急不来的。他说:“我们是不是调查的方向有问题?我总觉得这条线索根本就查不出些什么。”他的话仿佛是一颗火苗,瞬间点燃了我内心一处黑暗的所在:“邓琨,你提醒了我,我们被那本日记迷惑了,所有的调查都围绕着阮墨钦去做,我们好象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人。”他不解地说道:“很重要的人 ?'…87book'谁啊?”我问他:“如果你是阮墨钦,你会不会轻易地让别人看到那本日记?”邓琨突然明白了我的意思:“你是说,他丈夫?”我笑了笑,没有回答,挂掉了电话。
上午让风伟把最近的预约进行了调整,几个新求助者我转介给了其他的咨询师,而我手上只留下一个段海露,她的治疗方案已经有了,只需要在家长的配合下进行就可以了,我想问题并不大。风伟安排完了,我给他放了十几天的假,至于哪天来上班让他等通知。他以为我要出远门,想跟着去,我告诉他这段时间我也要在家里学习,准备考升级试,他有点悻悻地说:“没劲。”现在和风伟说话我都很小心,尽可能心里什么都不想,我可不希望把自己的秘密全部都暴露在他面前。
第1卷 第146节:日记 (TXT小说: 87book)
中午在外面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回家了,回去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在沙发了拉长了,准备睡个中午觉,可没多久就让门铃声音给吵醒了,打开门,门外站着几个人,除了李曼玲外,还有两男一女。我忙把他们让了进来,请他们在沙发上坐下,李副司令准备介绍来客而李曼玲笑着拦住了,她说:“我听关心说朱毅是行为心理分析的专家,推理能力也很强,让他自己分析一下吧。”李副司令笑着点了点头便没再说话。我仔细打量着那两男一女,然后指着一个面容有些憔悴,脸色有些苍白的男人说:“你是陆亦雷?”他点点头,并不吃惊,或许他觉得他的病态使我很容易就判断出来了谁是他。然后我看向另外一个男人,估计有一米七八到一米八O左右,看上去并不魁梧,但手掌上有很的老茧,那是长期摸枪的人特有的,而且他的目光如炬,从进家后一直不停地用眼睛的余光扫射着整个房间,我指着他对大家说:“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是特种兵出身,精于搏击和枪械,而且有很丰富的护卫经验,应该是陆少的贴身保镖。”陆亦雷的眼光稍稍有些发亮,他显然是同意了我的判断。只见他说:“别叫我陆少,叫我小陆或者小雷都行。”然后他指指那个男人:“金武,绰号‘影子’,爷爷的贴身保镖,这次我到贵州来,爷爷不放心,特意安排他陪我一起来。”
就到这,他停住了,眼睛看着那个女人。我知道,他还想考我。
这个女人,确切说应该叫女孩,眼中充满了傲慢,虽然长得很漂亮,但却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有些目空一切,我摇了摇头说:“这个我就不说了吧。”那女孩忙道:“为什么不说啊,他们你都说了,我你也得说。”我说:“陆小姐,你的身份全部挂在你的脸上还用得着我再说什么啊?”她的嘴张得好大,完全一副惊呆的样子:“你怎么知道我姓陆?”我问道:“真想听?”她死命地点点头。我说:“你太骄傲了,骄傲就象你的名片,全部写在你的脸上,试问,除了你也是陆家的人以外,我很难在你身上再找到能够给你这样优越感的东西。”这话说完,大家都笑了,只有那女孩还在那发呆,她好象并没有听出我那句话中的讽刺。其实话说出口我也有些后悔,毕竟第一次见面,而且就只论她的家世地位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