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街-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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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可以肯定,她绝对是死于饥饿。
据说饿死鬼非常凶恶,她会不会是个例外?
穷鬼
丁能痛苦地伸手托住自己的脑袋,无可奈何地看着这位饿死鬼。
“为我打个分吧,这样的身材及格吗?”黄珠洋洋得意地问。
她在房间中走来走去,像模特一样扭动腰肢,不时还做个旋转或者踢腿动作。
“如果长胖一倍的话,估计能算六十分。”他沮丧地说。
黄珠对丁能的反应毫不介意,仍在胡乱折腾,展示她浑身上下轮廓清晰的骨头。
“我下面还没长出毛就死掉了,所以光秃秃的,你说如果有毛会不会更性感些?”她把背后对着丁能,弯下腰摇晃骨头屁股。
“也许吧。”丁能再也忍不住恶心的感觉,起身冲到卫生间狂呕。
他痛苦地想,为什么自己见到的鬼全都是这样,没有一个表现得正常些。阿朱虽然很有礼貌,显得还算理智,但她却让他进入鬼蜮并喝下饮料,阳气衰弱由此开始,其它几位更是一个比一个差劲和麻烦,令人倒尽胃口。
吐光之后感觉稍稍好些,他摇摇晃晃走回来,黄珠站在电视机前随里面的音乐张牙舞爪地乱蹦,大概以为这样就算是跳舞。
“郎君,哪儿不舒服,要不要我为你捶背?”她蹦到他面前问。
“多谢,不必了,你能否消失一会儿,让我安静地呆着。”他已经有些忍无可忍。
“刚才你呕吐了吗?知不知道这样很浪费粮食?应该收集起来给猪或者鸡鸭吃,这样才能物尽其用。”她郑重其事,一点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显然对食物被浪费感到心疼。
“你怎么死的?”丁能坐回沙发里,有气无力地问。
“饿死的呗,那年不知怎么回事,家里藏的粮全让干部带着民兵搜走了,分配下来的东西太少,父母把我那份全给了弟弟吃,于是我就死掉了。”
“真可怜。你干嘛不去投胎转世呢?据我所知现在绝大部分人都能勉强吃饱饭,只要运气别太糟糕而自己别太懒,应该会有前途,如果有幸投生到大富大贵之家,你可就享福了。”
“哪有这么容易的事,你傻逼啊,现在人界的权力和财富全都是世袭,阴世同样如此,我祖辈几代全是穷光蛋,两边都指望不上,没钱行贿怎么可能投胎去好人家?一不小心出生在黑非洲当艾滋病婴儿就糟糕了。”
“这么惨?不会吧。”丁能被她的话惊住。
“比这还糟,等你死掉就明白了。这两年人界经济危机,阴间也跟着闹通货膨胀,跟人民币模样相同的冥币是硬通货,一百元可以乘两次旋转木马或者玩一次蹦极,那些几百万和几亿元面值的冥币遇上打折促销可以买几根牙签什么的。你可以想象有多么糟糕。最近十几年来没人烧过钱给我,穷困潦倒,没有行贿的能力,所以我只能这样混着。”
骚首弄姿
丁能双手抱着膝盖窝在沙发里,看着这位活力四溢的光屁屁瘦鬼,心里计划着如何才能安全地把她赶走,永不再见。
“这样好吗?明天我就去买一大堆香烛和冥币烧给你,拿上这些——财产去行贿,弄个好的投胎机会,就算去不了省长或厅长家,去当乡长的孙子孙女也挺好,就算投胎于普通白领家中亦可。”他极认真地说。
如果能够摆脱她,花些钱也愿意,大不了牺牲半个月工资,把医院太平间旁边那家丧葬用品店的存货全包下总该够了。
“最近我觉得做鬼挺好的,暂时不打算投胎,我喜欢自由的生活,在这城里想去哪都行,很少受限制,日子长了能力还会渐渐增强。除非逼不得已,否则我不会再入轮回。”
这个回答让丁能很失望,她对冥币缺乏兴趣,这就难办了。
说话的同时,黄珠坐到地板上,用脚趾头挠自己的下巴,显示出良好的身体柔韧性。
“你可以到其它地方享受自由,不要影响我。”丁能说。
“前些天夜里我溜到监控室,与那些保安一道看毛片,学到了许多技巧,你想试试吗?”黄珠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她挺起全是排骨的胸部,显得兴高采烈。
“不必了。现在我只想知道,要怎么样你才肯离开?”丁能叹了一口气,强忍住跳上去揍她的一顿的冲动。他明白这样做的后果非常严重,倒霉的十有八九是自己。
“你让我去哪?人家身体全让你看到了,一点秘密也没留下,往后我就跟定你,咱们双宿双飞,水乳交融,直到你几天之后被玩死为止。”黄珠乐呵呵地说。
“我绝不会跟你亲热,请走吧。”丁能冷冷地说,拿起遥控器换了电视频道。
“来啊,跟我亲热,FUCKME。”黄珠对他漠然的表现丝毫不在乎,依旧在骚首弄姿,她伸出手掌,朝丁能抛飞吻。
她大大的眼睛快速眨动,不知跟谁学的这一招。
“你现在就走,滚蛋!”丁能怒从胆边生,一手指窗,朝她大吼。
此言一出,黄珠脸上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副凶相,慢慢走近坐在沙发上的丁能,咬牙切齿地说:“你刚才说什么,再讲一遍。”
“你让我感到厌恶,现在请你立即消失,永远不要在我面前出现。”丁能报以同样的凶恶表情。
反目成仇
一人一鬼对峙,气氛空前紧张。
丁能明白她是个脸皮很厚的家伙,含蓄的言辞对她毫无用处,只能严厉地驱逐,否则她决不会主动离开。
这样对待一位死于饥饿的小孩子似乎很不厚道,但他别无选择,忍耐已经到达极限,就算明知不敌也要爆发。
“我得不到的东西也不能让别人享用,你还是死掉比较好。我想到一个不错的主意,你马上从窗口跳下,把自己摔得一团糟,这样你就会很丑,然后成为一只难看的鬼,到时候除了我没有谁会对你感兴趣。”黄珠冷冷地说。
她伸出手,衣服从卫生间里一件接一件飞出来,穿到她身上,仿佛全自动控制。
丁能立即抓紧门框,似乎这样更安全些,她刚才显露的那一手隔空取物让他感觉到可怕,似乎只要她随便弹动手指就可以让他飞出窗外,然后坠地身亡,摔得浑身骨折。
“我不会跳楼的。顺便说一下,你穿上衣服的样子看着不那么讨厌,以后别再脱光了。”丁能说。
“你以为抓着门我就没办法把你弄出去了吗?”黄珠瞪大了眼睛,轻轻挥手。
丁能突然发现手里抓住的门框竟然是一条五彩斑澜的大蛇,表面细腻柔软而内里坚硬,那种冰冷的感觉与前些年接触蛇的记忆完全一样。
出自对爬虫类的畏惧,他下意识地松开了手,退到另一侧,这时再看过去,发觉门框已经恢复原状,木质的纹理清晰而漂亮,并非蛇。
明白自己被耍弄,他心底涌起一股强烈怒火,像那次对付肥肠拉面馆老板娘一样,他握紧拳头,扑向面前的小女鬼。
她想要害死自己,对这样的恶鬼当然不可留情。
第一拳击中了她的面部,感觉比较柔软,就像——打在一块厚厚的海绵上。
黄珠突然消失,丁能惊讶地发现,自己所击中的是一片沙发垫,不知怎么这东西会突然出现到拳头前方。
“瞧你这傻样,真可怜,一点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黄珠满脸不屑,缓缓逼近。
丁能再次启动,瞄准她的腹部一脚蹬出。他一直是个友善而平静的人,从不主动惹事生非,但在成长的过程当中还是多次跟人打过架,并不缺乏搏斗所需要的经验和基本技巧。
他的鞋底在距离目标约有两寸远的地方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再也无法前进。
然后,非常不可思议地、他飞了起来,莫名其妙的摔到墙壁上。
阴谋
黄珠走到被摔得晕头转向的丁能面前,从地上抱起他的头,动作非常温柔。
“疼吗?”
“操你NND。”丁能破口大骂。
话冲口而出,突然想起上一次的遭遇,丁能有些担心,怕这位黄珠像老板娘一样把奶奶叫来,一只厉鬼已经无法对付,再来一只的话可就更麻烦了。
“我奶奶最疼我,她老人家在二十年前已经重入轮回,转世投胎,不许你骂她。”黄珠怒气冲冲,大大的黑眼睛瞪着怀中的丁能。
“非常抱歉,我说了一句很不礼貌的粗话。但你不必认真,仅仅只说一说罢了,我当然不可能操一位死掉许多年的老太婆。”丁能挣脱了她的搂抱,背靠墙壁坐起来。
“有这么道歉的吗?”黄珠严厉地质问。
“拜托有点幽默感好不好。”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要么跟我嘿咻,或者跳楼摔死,没有其它出路。”黄珠冷冷地说。
“如果我与你嘿咻,过几天还是会死掉,对吗?”丁能问。
“是这样,不过你可以享受到爱情的乐趣,以及我的温柔和童贞,死掉也很值得。”她微笑点头,“你没发现吗?我其实是一只很善良很仁慈的鬼。”
丁能想起人渣,凭其恶到极致的品行,估计能够对付眼前这位坏鬼,只是如何才能与之联系是个大问题,这坏鬼会容许打电话吗?
“你很想跟某个漂亮的男生恋爱和亲热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是啊,哪个女鬼不怀春,这很正常。”
“对,不需要为此感到难为情,欲望和爱情同样伟大。”丁能看了看她的表情,接着说,“我有个朋友,长得非常帅,笑起来的时候模样酷似像巴西队的卡卡,不笑的时候像贝克汉姆,身材跟克利夫兰骑士队的勒布朗.詹姆斯差不多,此人非常好色,甚至有些变态,估计他会很乐意跟你——那个。”
其实人渣长得一点也不英俊,身材也很糟糕。
“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叫他过来见个面好吗?”黄珠的黑眼睛里突然放射出强烈的光芒。
“他叫黄大千,我敢保证,你只要见到一定会喜欢上他。”丁能开始想象人渣的拳头打在黄珠身上的情形,感觉非常痛快和解气。
救命
丁能拨人渣的电话号码,得到的回音却是:“您所呼叫的用户已关机或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他心头掠过一丝凉意,还有谁能救自己?
“我有点怀疑你的诚实,到底有没有那样一个人,感觉很不太可能在咱们汉人当中出现那样的异类。”黄珠伸出胳膊比划,似乎在想象某人强壮的肌肉和英俊的相貌。
“暂时联系不上,你明天夜里再来好吗?保证让你见到他就是。”丁能说。
“我等不及了,现在就来FUCKME。”黄珠再次开始脱衣,骨头胸部很快暴露无遗。
“等一下,请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我跟你亲热之后会死掉,难道不可以像某些电影和故事里那样长治久安吗?”丁能问。
他已经打算好,实在不行只好先牺牲自己的色相,应付一下,毕竟生命更为重要些,就算多活些日子也好,只要别立即跳下楼去,总有办法可以想,还可以通过拖延时间而等待救星出现。
“嘿咻的过程当中,我会大量吸取你的精元,从外表看,你的身体状况一般,估计大概需要亲热十几次可以抽光需要的东西,我离开之后你大概还能活十天半月左右。”黄珠说。
“你常常做这样的事吗?”丁能问。
“每年一两次吧,不算很多,因为想找一个看着顺眼的男生不容易。”
“先前你还说把童贞献给我,你哪有这玩艺儿。”丁能质问。他心想凭黄珠这副尊容打算以色相勾引人确实没什么指望。
“做那事对我的体质毫无影响,本小姐自始至终冰清玉洁,就算再过六十年仍然如此。”黄珠振振有词,理直气壮。
“就算是吧。”丁能说。
“准备好了吗?我已经等不及了。”她做了个轻盈的旋转动作,然后把内裤扔到了电视机上。
丁能心里飞快掠过一个个想法,叫大帅来帮忙,恐怕也就多一个送死的,打110跟对方说有只鬼威胁自己的人身安全,多半会被当作神经病患者,没人理睬。
绝望中,丁能站到窗前,朝外面的夜空大喊:“阿朱,快来救我。”
也不管是否有用,先吼一嗓子再说,或许会出现某种奇迹,那一夜在鬼街中与阿朱临道别之时,她曾说过有急事需要帮忙就大声呼唤她的名字。
坠楼
黄珠大概是担心丁能会一时想不开跳楼寻死,上前抓住他的衣角拖住不放。
“快回来,我等得花都谢了,你站那儿吹凉风干嘛呢,春宵一刻值万金,别浪费了。”她大声说。
“阿朱,快来啊。”丁能继续朝窗外大喊。
住在隔壁的员工对于夜间出现这样的噪声很不满,开始大声抗议,有些情绪过于激动的甚至问候某人的亲戚。
黄珠扯住丁能的衣角,好奇地问:“谁是阿朱,你的老大吗?”
突然间气温下降了许多,至少有十度,丁能打了一个寒颤,由此猜测阿朱可能已经收到传唤,马上就会来到,想到此处他胆气为之一壮,转身对瘦鬼说:“放手,我没打算要跳楼。”
“那你鬼叫什么?”黄珠显然没有感觉到温度的变化。
“哼,等会你就知道。”丁能得意地一笑。
“本美少女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黄珠光着身体站在窗前。
一分钟过去,盼望中的阿朱仍然未曾出现,丁能看了身边的瘦骨头鬼,小声说:“你还是逃走吧,我的朋友马上就会来的,到时候你很可能会挨一顿胖揍,因为那人脾气很不好,容易发火。”
“怎么还没反应?你再喊啊,叫破了喉咙也没人理睬。”黄珠把两只瘦胳膊抱在胸前,恬不知耻地盯着丁能,不时伸出长长的舌头轻舔苍白的唇。
这时丁能看到窗外一个粉红色的身影穿过楼房和树梢飘然而来,衣裙随风招展,姿态优雅而恍如传说中的仙子。
“阿朱,我在这里,救命啊。”丁能大喊。
数十米外的夜空中,阿朱身着红裙,黑发飘飘,纤指若兰,笑容如花,正快速靠近。
“操,还真喊出一只鬼来。怪不得他对我没兴趣,原来已经有心上鬼。既然我得不到,只好毁了你。”黄珠满脸愤怒,一把揪住丁能的衣服,把他举起,扔向窗外,“摔死你个王八蛋,看那只鬼会不会喜欢一个浑身骨头都断掉的帅哥。”
丁能感觉到身体突然飞起,腾云驾雾般冲出了窗外,飞速坠落。
根本来不及想象什么,只有满心的惊恐和绝望,当然还有越来越近的地面。
“啊——!”他因为惧怕而大叫。
这幢附楼一共有十六层,丁能住在十四楼,这样的高度坠下足以把人摔——死。
大难不死
被黄珠从窗口扔下的丁能挥舞四肢,徒劳地想要抓住某处可以救命的栏杆或者阳台边缘。
但他什么也没有抓住,就这样像一只高空坠落的啤酒瓶子般直冲地面。
跟流行的观点毫无共通之外,他没有感觉到一生各个重要的记忆片断扑面而来,也没有任何强烈的感情——除了恐惧之外。
公平地说,最近的两秒钟内他脑海里完全是空白。
眼看就要摔到坚硬的水泥地上,千钧一发之际,一双纤细而温柔的双臂及时出现,接住了他。
此后的岁月里,这一幕永远刻画在丁能的记忆中,一双深沉得无边无际的大眼睛满是关切和牵挂,注视着他的双眸,目光交汇的刹那间,他突然感到困惑,她力气为什么这样大,居然能够接住空中坠下的自己。
他像小动物或者小孩子一样躺在阿朱冰凉却柔软的臂弯中,感觉到无比的舒适,仿佛回到了婴儿时代,非常安全和愉快。
出于本能,他的手臂绕在她的脖子上。
只是还有一些迟疑,他无法相信自己竟然会有如此之好的运气,于是决定要问个清楚:“我还活着吗?这里是不是阴间?”
阿朱点头,微笑,眼波流转,充满了温柔和关切。
丁能先前对阿朱还有一些积怨,因为是她让他变得如此容易招鬼,但在此刻,所有的不满情绪均让位于感激和喜悦。
朦胧中,感觉仿佛天地初开,两个小孩子牵着手在芳草鲜美的河滩上漫步,心也简单,梦也简单,一切纯朴得如同天空中的明月。
“你没被吓坏吧?”阿朱轻声问。
“还好,感觉从未像现在这样好过。”丁能注视她的笑容,感觉有些晕,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你很重,我已经抱不动了。”说话的同时,阿朱松开手。
下坠的感觉非常可怕,丁能被吓得大叫了一声,然后发现自己安全的坐在地上,除了屁股有一点点轻微的疼痛,其它部位均完整无损。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乐滋滋地这样想。
丁能身后几米外的窗户里伸出一只大脑袋,是保安队长。
“副主任,你没事吧?”他问。
大难不死
丁能被突然出现的保安队长吓了一跳,最近发生的事太刺激,导致他的精神处于过度兴奋状态,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激起严重的反应。
“队长,你好。”丁能说。
“刚才你悬停在空中超过了半分钟,这是什么功夫?看着十分厉害的样子,怎么练出来的,可以教我吗?”队长笑逐颜开地看着丁能,发出邀请,“领导,进我屋里坐会吧。”
这位队长显然看不到站在后面的阿朱。
“以后慢慢再说,我打算回家洗洗睡,挺累的。明天见。”丁能颇为威严地整理了一下头发,转身拉起阿朱的手,走向电梯入口。
下属面前怎么也得硬撑着,不可失了面子,这点道理丁能非常明白。
他感到少许不安,不知道这位保安队长到底看见了些什么,当时与阿朱的交谈声音很低,估计应该没被听到。
一人一鬼进入电梯,缓缓上升。
阿朱用鼻子到处嗅味道,似乎有所发现,她皱起了眉头。
“哪儿不对劲吗?”丁能问。
“这幢楼的阴气非常重,普通人住久了对健康大为不利,容易生病和精神恍惚。”阿朱用肯定的语气说。
回到房间内,他对她讲述了最近几个小时里发生的一切,直到被那只名叫黄珠的瘦女鬼扔下楼为止。
“你应该早点呼唤我,那样就不会弄到如此地步,想想都觉得挺危险,如果我来晚半分钟,眼下你已经是一具尸体,肯定会被摔得乱七八糟,就算做了鬼也是一个丑八怪。”阿朱说。
“以后怎么办?”丁能问,“可以让我变回从前那样吗?我是指看不到鬼,身上有非常旺盛的阳气,一般的阴魂见了我就会躲着走,不容易招来麻烦。”
“非常抱歉,虽然事出有因,但与我确实有关系。那一夜你喝的可乐事前被我的朋友阿紫掉了包,她往其中加入鬼血和几种来自地府的药草,导致你从此阳气衰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