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街-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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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阴魂们的能耐不可小视,这一群体的某些特殊技能还是未知领域,值得为之深入研究。
室内的鬼并不多,仅有十几只,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全都在乐呵呵地转悠,有几只甚至手舞足蹈,仿佛在庆祝什么。
一般情况下,鬼板着脸或者作凶恶相并不可怕,糟糕的是鬼想要做出讨好的表情,微笑或者喜悦,那样显得超恐怖,更加令人心底发毛。
里侧有几张床上,其中一张床棉被高高隆起,两条腿和一对屁股露在外面,估计其中隐藏了三个人。
有七只阴魂围在床边,不时伸出苍白或者是破烂的手拍打一下露出的身体。
受到阴魂碰触的人反应不外乎惨叫一声,然后奋力往棉被里钻,想完全彻底的藏好自己。
但是棉被和床的面积有限,如果谁成功钻入其中,那就意味着另外的人会露出更多的身体。
鬼总能找到拍打的骚扰的目标,他们乐此不疲,玩得津津有味。
混乱中,一位不幸的男士大腿露出来,立即遭到一名男鬼凶狠的大巴掌,雪白的皮肤表面出现了一个青绿色的手印。
“大家好,我是丁能,或许以前见过面。”丁能走上前做自我介绍。
“你是丁能?”一只鬼冷冷地问。
“正是我,请给个面子,让我把这里的人平安的带出去。”丁能说。
几只鬼眼中表现出迷茫。
“我听鬼说,丁能身高八尺,相貌英俊,明艳不可方物,肌肉发达如同畜牲,阳物奇大,床上功夫十分了得。你不怎么像啊?”一只鬼说。
“谁这么表扬我?我有这样厉害吗?真是怪事”丁能满腔困惑,不由自主地伸手抓挠脑袋。
“他好象就是丁能,因为前些天我曾经在黄泥大道见过他。”一只女鬼说。
如假包换
趁着丁能与众鬼交谈,成崖余赶紧溜过去,对躲着床上露出屁股的人说:“立即起来,跟我离开这里。”
棉被里传出一个斩钉截铁的坚定回答:“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出来就不出来。”
“我是差人,你完全可以信任我。”成崖余说。
“你真是差人吗?”棉被内的人问。
“当然,如假包换。”成崖余说。
“如果掀起被子的话,我会立即看到鬼,太可怕了,相比之下,目前更安全些,只要坚持到天亮就没事了。”棉被内的男人说。
旁边的一只老鬼用沉闷无力的语调说:“听到了吗,人家不想跟你走。”
一时没有鬼拍打露出的身体,里面的三个人成功地缩小占地面积,挤成较小的一团,只露出两只脚丫和一只胳膊肘。
考虑到这是一张单人床,能弄成这样非常不容易。
成崖余轻轻拍了拍抱住自己腰间的中年汉子:“通知你的同伴,叫他们赶紧起来,我和那位丁兄带着大家离开这里。”
“你能保证不会害我们吗?因为我有生以来从未见过像你这么友好和负责任的差人,感觉不像是现实。”中年汉子说。
“我是山京市太监东路第九刑侦队的队长,名叫成崖余,用不着骗谁。”
“我清楚地记得,第九刑侦队的头名叫西门沁,是一个大胖子,俗称西门大官人,怎么会是你呢。”中年汉子说。
“西门沁于两个月前壮烈牺牲了,我是继任者。”成崖余满脸焦虑地解释。
“你先把我带出去,等确实安全之后,我会用手机录一封口信给你带回来劝说他们。”中年汉子说。
“你为什么如此多疑,如果不是要救你们的话,我根本不会进入这种地方,躲都躲不及。”成崖余有些愤怒。
“可以把你的枪借给我看看么?”中年汉子说,“据说差人执行任务都带枪,如果有这东西,我就相信你的话。”
成崖余拍拍腰间,然后拉起衣襟:“这里就是,看到没。”
“我要摸一下才能确实,这年头什么都有假的。”中年汉子说。
如假包换
丁能正努力与众鬼交流和谈判,打算让他们放过这几名不幸的人。
这边的成崖余多次努力未果,缩在棉被内的三名男子坚决不肯露出脑袋,始终认定躲在床上是比较好的选择。
“赶紧出来,你们别再犯傻了,再玩下去会有危险的。”成崖余苦口婆心地劝说。
“可以把枪拿出来让我摸一下吗?等确定了真伪,我会立即帮忙掀起棉被,让他们完全暴露出来,任你为所欲为。”中年汉子说。
“好,给你看看。”成崖余咬牙切齿地拨出配枪,递到中年汉子手中,“现在你肯相信了吗?这年头冒充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谁会冒充差人,因为太危险了。”
出乎预料,枪到手,中年汉子眼神立即变了,紧抱成崖余的手臂松开,身体不再颤抖,他退后几步,站到一旁,动作极纯熟地打开了枪的保险。
“现在听我的,把手举起来,抱着脑袋,到墙边蹲下,否则就开火了。”中年汉子的语气完全变了,一扫此前的紧张和惶恐,显得从容镇定,仿佛身经百战的超级流氓或者大坏蛋。
成崖余目瞪口呆地看着指向自己的枪口:“怎么回事?你发什么疯,快把枪还给我,叫上你的同伴,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到安全的地方呆着。”
“看仔细了,我是谁?”中年汉子得意地笑,与此同时,脸色慢慢变得苍白,闪烁着微弱的青色光芒。
这下成崖余终于明白,自己想要拯救的对象已经鬼上身了。
“还有你,姓丁的小子,别以为跟阿紫很熟我就不敢动你。”中年汉子挥舞手枪,到处乱指。
丁能明白过来自己面临的处境,朝面前几只鬼苦笑:“你们哄得我好惨,真聪明,快赶上狐狸精了。”
“这是骂人还是表扬?”一只女鬼问。
“当然是表扬。”丁能举起双手,从容不迫地说,“现在你们应该已经玩得够开心够尽兴,请回吧,放过这几个可怜的民工,被鬼上身过后他们会元气大伤,减寿数年,这样的惩罚已经够严重了。”
这时棉被掀起,露出里面的三个年青人,从脸色看,他们都已经被鬼上身。
“嘻嘻哈哈,太有趣了,两个大傻B,被我们耍得团团转。”一名被鬼附体的年青人说。
吵架
结果不出预料,丁能和成崖余被押出来,赶到黑雾之外。
很显然,阴魂们留下一手,没有伤害他俩。
丁能身上的符完全没有使用的机会,因为阴魂知道他身上藏着什么,盯得很严,多次警告不准乱动,否则会挨枪子。
两人站在街边,神色凄然。
“把枪还给我。”成崖余大声喊。
“叫声二大爷就扔出来。”被鬼上身的中年汉子回应。
“别太过分啊。”成崖余怒气冲冲。
“切,你是不是欠揍?”黑雾中传来这样的回答,“老子就不还给你,怎么啦?有本事来咬我屁股。”
“有种出来打一架,装神弄鬼的算什么东西?”成崖余回骂。
黑雾中伸出一只手,中指竖起,仰然朝向天空。
成崖余伸出两只手,做了同样的手势,咬牙切齿地回敬。
雾中伸出更多胳膊,全都竖起中指,乍一看仿佛一条由中指形成的横幅。
“朋友,把枪还回来吧,你们拿去没用。”丁能喊。
“快叫一声二大爷,否则就扔厕所里,你明天自己来捞。”
“X你祖宗十八代。”成崖余破口大骂。
这样的语言显然激怒了鬼,只听到枪声连连响起,子弹打到路边一排垃圾桶上,溅起众多明亮的火花,黑夜中看过去十分鲜艳夺目。
“这帮混蛋。”成崖余骂。
但是他的声音被枪声完全淹没。
稍后,打光了子弹的空枪从黑雾中飞出来,砸向成崖余,但是飞得过高,远远超出头顶。
成崖余跳起来也没能接住,眼睁睁看着飞到路中间,然后弹起,沿着地面滑着一段路之后才停下。
朱神婆听到枪声之后下了车,走过来,上前几步正好看到枪,于是弯下腰捡起来。
成崖余一手叉腰肌,继续叫骂,各种污言淫语层出不穷,没完没了。
黑雾里被鬼上身的中年汉子同样回骂。
一时场面非常热烈,仿佛赶集。
吵架
丁能拉着成崖余往停车处走。
“别拉着,我还要骂。”成崖余怒气冲冲。
“想不到你如此擅长吵架。”丁能冷冷地说。
“当然啦,我从小就喜欢骂人,本来应该去当教师的,可是走错了人生道路,成了差人。”成崖余说。
“还进去吗?”丁能问。
“不去了,反正斗不过那些鬼,去了也是自取其辱。朱神婆不肯帮忙,你的能耐太菜。”
“抱歉,我可以退一部分钱给你,因为任务失败。”丁能说。
“不必了,以后合作的机会还挺多,下一回少收点就好。”成崖余说。
“回去洗洗睡吧。”丁能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肯定睡不着,太生气了,我想喝酒,你陪我。”成崖余怒极而泣,眼睛湿润得厉害。
“我不喜欢陪人喝酒。”丁能平静地说。
“破例一次行不,咱俩是哥们。”成崖余说。
“好吧,去哪呢?”丁能问。
“带你去一个不收我钱的地方,刚刚发现的。”成崖余说。
两人走到朱神婆面前。
“怎么弄的,居然连枪也落到别人手里?”朱神婆问。
丁能简单地把整个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大帅和猛男听得哈哈大笑,仿佛见到天底下最令人开心的事。
“很可笑吗?”成崖余苦着脸问。
“有一点。”大帅说,“万万没想到,面对鬼无往不利的丁能今夜居然会被人用枪指着脑袋赶出来。”
“算啦,大家都平安无事就好,已经尽力了,反正问心无愧,现在可以就此庆祝一番去。”猛男说。
成崖余的手下小心翼翼地从烧烤店里出来,蹲在一辆车后面。
胖子大声问:“成队长,没事吧?要不要我们帮忙?”
“收工,回家洗洗睡。”成崖余沮丧地回应。
这时背后突然传来惊叫声,众人回头一看,发觉是刚刚被鬼上身的四名工人全身赤裸从黑雾当中冲出来,一个个惊恐万状地乱喊乱叫。
“有鬼啊——!”
曲终人散
成崖余驾车,把众人带到一家新开张没几天的夜总会里,据说他跟老板非常熟,交情不一般。
丁能心想也不必客气,于是开了几瓶价值贵得吓人的酒。
大帅和猛男把注意力放到钢管舞上,全神贯注地盯着比基尼美女光洁的大腿和身躯,不时举杯喝了一口。
朱神婆吃了一些小点心,同时饶有兴致地东张西望。
她的头发长得很慢,为了使自己看上去像女人,她弄了一套假发戴在头顶上。
丁能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观察两位刚发了横财的朋友,发现他俩确实很从容也很镇定,找不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他感到困惑,这两位是怎么做到的?太不可思议了。
难道两人是天生恶棍,可以视危险和财富若无物,永远保持心安理得?
这种事情无法设身处地为他俩考虑,因为丁能既没有那么多钱,也没有刚刚讹诈过一位可怕的流氓大亨。
只是想象中总觉得对普通人而言,做过如此一件大事,应该会有所不同,无论是思想还是行为,以及日常习惯。
因为状况已经发生了天大的改变。
万道德的妖魂到底有没有进驻牛贵财的躯壳?这是一个极费解的问题,怎么也无法想出答案。
丁能对此充满好奇,很想立即冲到淡牛锡大厦内,跟牛董见面详谈一番,以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成崖余非常沮丧,喝了一杯又一杯,看样子想把自己弄得烂醉,他的经理朋友问要不要叫小姐陪酒,他坚决地表示拒绝。
丁能心想,如果这家伙独自前来,大概不会这样。
面子很重要,形象也很重要。
不时有衣冠楚楚的人走过来,说敬成队长一杯,场面十分热闹。
很显然,此间经理和老板的目的已经达到,只要成崖余肯来这里露露脸,随便坐一下,喝上那么几杯,许多有不轨企图的人就会察觉什么,然后有所收敛,不敢造次。
曲终人散
曲终人散,大家各奔东西。
成崖余被两名小姐扶到房间里,经理说会好好照顾他,给他喝一流的醒酒汤。
大帅和猛男还有朱神婆坐到丁能驾驶的车内,驶往租住的公寓酒店。
“关掉手机并且挖出电池,有话要说。”猛男率先处理了手机。
丁能把手机拿出来,递给大帅,让其帮忙弄。
“其实过分紧张了些,我认为没人会监听咱们。”朱神婆说。
“这种事很难预料,总而言之小心为妙。”大帅说。
“丁能,你一向心理素质极佳,请出主意,告诉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猛男问。
“看你们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还以为早就搞定了呢。”丁能说。
“我很想立即买张机票,飞到其它国家去,买一个农场或者小岛住下,从此摆脱一切。”大帅说,“但我知道不可以这样做,表面的从容镇定是假的,其实我心里感到慌乱,想跟可以依靠的朋友呆在一起。”
“一直以为你俩神经足够坚忍,没想到还是流露出软弱的一面。”朱神婆仰天长叹。
“神婆,只要我们活着,你的下半辈子就不必为衣食住行担忧。”大帅说。
“有我在呢,不必争。”丁能笑起来。
“我搞不清楚,认识你们三个算是我的幸运还是不幸。”朱神婆说。
“就目前情况看,一切都挺好,应该是幸运。”丁能说。
“将来呢?谁知道。”朱神婆叹息。
“我安排秘书看房子,遇到合适的就通知我帮你买下,用的是你的身份证。”丁能说。
“看来在这城里我已经快要有房子,真是奇妙。当了几十年无产阶级,突然情况发生了变化,真是有些不适应。”朱神婆显得很平静。
“我俩也可以买房子,买好车,但是不敢这样做,怕引起注意。”大帅低声说。
“得沉住气,再过一些日子,等到事态平息,谁也想不起此事之后再享受。”猛男说。
“牛贵财是个大混蛋,加之万道德很可能与之合而为一,所以我很想帮助你们把这家伙消灭掉,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做这种事。”朱神婆显得很平静。
各安天命
大帅和猛男眼中掠过喜悦之色,很显然,他俩希望牛贵财死掉,那样的话就可以尽情地享受生活,痛快地花掉刚讹到手的那些钱。
朱神婆表示要对付那位流氓大亨,这使三位年青人长出了一口气,有她帮忙,成功的希望非常大。
如果能够消灭掉牛贵财,一切问题将迎刃而解。
如果万道德的妖魂也在其体内,那就是真正的别无选择,必须除之而后快。
为了不引起注意,大帅和猛男只能继续呆在淡牛锡大厦工作。
丁能觉得这样的选择很危险,但也想不出更好办法。
他猜测牛贵财很可能会怀疑是内部人员拍摄了那些画面,因而展开调查,并最终找到大帅和猛男身上。
如果这样的话,他俩的处境可就危险了。
丁能想来想去,觉得必须请朱神婆尽早开始行动,在牛贵财开始反击之前将之消灭。
反正这家伙该死,杀了他不会有任何良心不安,只有喜悦和成就感。
回到公寓酒店内,朱神婆独自回房睡觉。
大帅和猛男还有丁能同住,打算多聊一会儿。
“阿朱什么时候会回来找你?”猛男问。
“谁知道,也许十几年后,也许二十几年后。”丁能心想,也许今生再也无法相聚,这个可能性也非常大。
“最近一年多以来,我们遇到的事太多了。”猛男仰天长叹,“仅仅一年半多一点的时间,我已经完全彻底的背弃了理想,成为一个只知道追逐金钱的平庸之人。”
“有了钱,你还可以继续追求梦想,当不了职业足球选手没关系,你可以自己办一只球队,从业余联赛开始玩,或许运气好的话,能够发展起来。”丁能说。
“在这旯旮可能吗?这样的经营环境,我不打算同流合污。”猛男说。
“点儿背不能怨社会,应该多从自身找问题。”丁能说。
“我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脑子里一片茫然。”大帅说。
“到太平洋彼岸去,找布兰妮,或者去欧洲,环游世界一直是你的梦想,现在有条件这样做。埃及金字塔,威尼斯,巴黎,里约热内卢,台北,纽约,墨西哥城,到处走一走,把愿望变成现实。”丁能说。
“如果这样玩一趟的话,我恐怕又要变回无产阶级。”大帅说。
各安天命
中午,丁能坐在餐厅里跟成崖余通电话,问他黄泥巷外的工棚内的情况如何,那几位工人有没有生命危险。
“目前都住在医院里,生命体征稳定,没有什么事,只是虚弱一些,据医生说是低血糖和疲劳过度,需要补充营养和一段时间的休息。”成崖余说。
听到没出人命,丁能长出一口气,看来那群鬼手下留情,没有乱来。
“这事挺麻烦,你最好能躲就躲,别掺合其中,当心弄得无法收场。”
“躲不了,上级领导听说我擅长处理灵异事件,已经授命我带队负责保护工程队直到拆迁结束。”成崖余显得很消沉。
“你打算怎么办?”丁能问。
“不知道,但尽人事,各安天命罢。”
“按照我对阴魂的了解,昨夜的事仅仅只是一个小小警告,如果不及时收手,接下来恐怕会出人命的。”丁能说。
“有这么糟?”
“只会更糟糕。”丁能说。
“我该怎么办?”成崖余显得很沮丧。
“找个借口消失,把麻烦留给别人。你好不容易才混到队长一职,不想立即就下马吧?”丁能说。
“怎么弄呢?”
“简单,找一片板砖,往自己额头上砸一下,然后跟人说下楼梯时候摔跤了,这样就可以到医院躺着,三天之后再出来,什么事都过去了。”丁能说。
“我的手下怎么办?”成崖余问。
“昨天夜里我都看到了,他们很会保护自己,绝对不会有事。”丁能说。
“这样做不太好吧。”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酒喝。”
“别提喝酒了,我现在脑袋还痛得厉害,眼睛总有些花。”成崖余说。
“哇,好伟大,都病成这样了还在坚守工作岗位,应该给你评个当代铁淫什么的光荣称号。”丁能笑起来。
“切,别说风凉话了。”
“酒是穿肠毒药,色是蚀骨钢刀,昨夜你想必爽得很,嘿嘿。”丁能继续调侃。
“请保密,别跟人说起那事。”成崖余的语气显示出焦虑。
丁能正要开口说话,突然电话听筒内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中间夹杂有成崖余的叫喊声,然后是完全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