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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鬼街-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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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小孩子全是你杀死的吗?”成崖余大声质问,他总是最关心刑事和罪行方面的问题,这显然是职业习惯。

“是我弄死的,她们的脸全是我咬坏的,怎么了?想不通吗?”槐树理直气壮地说。

“应该杀掉你,为那些无辜的死难者报仇血恨。”成崖余大义凛然。

“就凭你们几个,恐怕不可能做到。”槐树一根枝条做出竖起食指摇动的样子,跟穆托姆博倒也有几分相似。

这时地面上的泥土开始有了动静,感觉好像有些什么强悍的东西在下面钻,渐渐向三个人靠拢,一些固定得不怎么好的骨头和枯枝飞起来。

“我们被包围了,怎么办?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我回去请锦衣卫来处理此事,他们装备更好,如果做了烈士的话抚恤金挺多。”成崖余说。

一条有胳膊那么粗的树根从泥土里悄悄伸出来,缠住了丁能的脚踝,想把他拖入土里。

丁能挥刀斩落,把树根砍断。

  灭妖

被弄断的树根迅速缩回泥土里,还留在外面的那一段从丁能足踝上爬开,仿佛一条巨型蚯蚓,试图钻回到泥土当中。

槐树妖狂笑不止,枝条四下挥舞,仿佛开心得岔气。

成崖余不顾周围正拱出泥土的大量树根,举枪朝槐树的树干射击,一口气打光了所有子弹,成功在树皮表面制造出许多个小洞。

然而槐树什么事也没有。

这期间阿朱很平静,嘴里轻轻念叨着什么,估计是咒语,也可能是发大招前的准备工作,比如聚气什么的。

树根完成了对三个人的包围,数以千计的触手状物离开了泥土,直立在空中,有些高达三米,有些则贴地面蠕动前行,看上去很像是几千条脏兮兮的蛇,感觉非常恶心。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味道,树根们渐渐组成圆桶状的墙壁,把目标牢牢包围在中间。

一直保持镇定的丁能开始感觉到慌乱,看了看阿朱,确定她正蓄势待发才稍稍放心一些。

“你们将会被撕碎,然后埋到肥沃的泥土里,充当我的养料,哈哈哈。”槐树妖得意地狂笑,“然后你们的魂魄将成为我的鬼奴,每天帮我做事,杀人揍人什么的。”

“我们谈判一下怎么样?大家从此遵守两项基本原则,互不干涉罪过,偶尔合伙做点坏事或者在一起喝一杯什么的。”成崖余大声喊。

“哥们,就算死也得有点尊严,别求这妖魔。”丁能平静地说。

“我这是想拖点时间嘛。”成崖余说。

这时树根距离更近了,丁能提着刀把接近阿朱的触手状物削断,他惊讶地发现,这些树根的断口处居然流出红色的粘稠液体,乍一看仿佛人血,嗅着味道也很像是人血。

如果全是人血的话,那说明什么情况?显然老妖婆喝了许多的血,而这些血当然不可能是源自血站和医院。

此时,阿朱发动了,一道强烈的红色光芒以她为中心向周围扩散,感觉就像谁朝汽油桶里扔了一只燃烧的火炬然后导致的情况。

  放火

丁能的眼睛被强光刺激到,一时无法睁开,就算努力睁着也看不到什么。

他不知道阿朱发光的过程持续了多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只是发现她的手臂架到他的脖子,显然把他当作拐杖什么。

这显然说明阿朱很累,他明白这一点,于是努力把眼皮撑开,想要看清楚可能出现的威胁和危险,以便保护好心爱的女子。

努力了大概一两分钟(这段时间对于丁能而言似乎有一个星期那么长),他终于成功地看清楚面前的情况。

那些张牙舞爪的树根不见了,地上倒是趴着一些蛇状的东西,一动不动,散发强烈的腥臭,仿佛什么动物的尸体严重腐烂了。

前面那棵巨大的槐树所剩无几的叶片掉光,嫩树枝表皮曾经的绿色消失无踪,只有枯黄。

树干上有大片的树皮剥落,露出牛皮癣一样的木头,以及木头表面的虫洞,这让丁能感觉到不可思议,原来已经成精的槐树也会被蛀虫攻击,看来一物降一物的说法非常有道理。

种种迹象表明怪物已经完蛋,被彻底击败了。

成崖余一手捂眼,另一只手挥动已经没了子弹的枪,嘴里喊着:“我杀,我杀,我杀杀杀。”

阿朱满脸是汗水,显得非常娇弱,靠在丁能怀中喘息得厉害。

“你没事吧?”丁能问。

“还好,休息一下就能恢复过来。”阿朱勉强地微笑。

成崖余终于能够看到东西,不好意思地收起了枪。

丁能从阿朱的包里摸出那瓶发胶,递给成崖余,让他过去放火把槐树烧掉。

这个空间内曾经的幽蓝色光芒消失了,头顶上雾状的东西渐渐散开,露出淡黄色的云层,光线更亮了。

先前由于亮度不足而无法看到的景色变得清晰了许多,这时丁能发现到处都是人骨,大部分是年龄较小的儿童,有一些甚至是婴儿。

成崖余踩着不再动弹的树根走向槐树,沿途看到干树叶就收集一些,终于来到槐树下方,他把周围的枯叶推到树干周围,然后用拿出打火机,喷射发胶,点燃了枝叶。

  千年树妖

火焰腾空而起,迅速往上漫延,吞没整个树干和只有枯枝的树冠,看来放火比想象中更为容易。

成崖余赶紧后退,不然头发可能会被引燃,走回到同伴身边站着。

“怎么跟干稻草一样容易燃烧?”丁能说。

“这是千年老槐树精,它体内可能有些特殊的物质,容易被起火。”阿朱说。

现在她仍然在喘息,脸色稍稍好一些。

“妖怪彻底完蛋了吗?”成崖余问。

“应该是这样。”丁能说。

他们并不知道,在千里之外的奥门,郊外一个坟场当中,一棵枝叶茂盛的老槐树有短短几分钟之内干枯了,绿色的叶子迅速变黄,然后纷纷落下,曾经粗壮而结实的树干和枝条迅速变黑、腐朽,其中一些树枝由于无法承受自身重量而折断,落到地上。

几位上坟的人看到这情形,一个个吓目瞪口呆,甚至忘记了逃走。

这棵树历经千年沧桑,见证了方圆几里的一切,它默默注视着周围的山坡从荒芜的渔村渐渐变得繁华和热闹,它见识过许多次战争,元朝的时候残忍的北方蛮族把数百汉人妇女和小孩子像对待牲口一般驱赶到它的旁边,然后一个个刺死或者斩首,无数的新鲜热乎的血液从人体内溢出,渗入泥土中,然后接触到它的根。

就在这一天,大槐树生平头一回体验到鲜血的味道,并且从中感受到强烈的怨恨以及不甘心,还有无法消解的恐惧,正是从此时开始,它的自主意识在慢慢觉醒,有些什么东西开始萌芽,让它感觉到躁动不安,它开始思索这个世界与自己的关系,考虑如何才能改变自己目前的处境。

漫长的岁月当中,它看到过来自遥远南欧的强盗,看到过骑着马疾驰而过的信使,看着周围的森林变成农田,小河沟被弄成了荷花塘。

周围许多大树都被伐倒,而它幸运无比地存活下来。

在朱元璋成为皇帝之后又过了一百多年,槐树终于找到了离开的办法,它分离出另一个自己,留下了没有意识和思维的原身,由于担心树身被毁坏,所以它不敢远离,而是一直住在附近,偶尔把某一家的孩子偷来吃掉。

此后的日子里,它化身为女子,多次与一些年青男子在野外亲热过,并且从中体验到某种莫以言状的乐趣。

  千年树妖

岁月流逝,千年大槐树在变老,高大的树干上,干枯的枝条越来越多,而树妖也在随之渐渐老去,它无法再维持一个年青貌美的女子外形,再也没有男子愿意在清醒状态下与它亲热。

它想出一个办法,那就是制造一些怪异的场面吓唬人,让大槐树周围的村民明白它的原身是不可侵犯的,否则会招致可怕的灾难,它打算以这样的办法来保护自己。

不再担心原身受到伤害,它就能够放心地离开故乡,实现多年来的心愿,环游世界。

它真的这样做了,那是十九世纪后期,它搭乘一艘用煤做燃料的客货混装海船离开了生活千年的故土,开始了游历地球之旅。

那个时代不像后来那么麻烦,没有护照并非什么大事,只要口袋里有钱,或者愿意工作,似乎去哪里都没问题,不像二十世纪中期以后那样复杂和困难。

它曾经见过那些曾经被称为猪仔的年青华人奄奄一息地呆在底舱内,看着他们一个接一个死掉,尸体被扔进海里,历经飘泊之后,幸存者终于上了岸,迎接他们的却是艰苦的劳动和生活,并非盼望中的天堂。

它看见过海盗,那个时代的海匪无比残忍,往往把整船的人杀光,无论男女老少一个不留。

它只想见识一切,不喜欢干预人与人之间的事,所以它总是保护好自己,做一个公正的旁观者,无视一切,把身外发生的事当作过眼云烟。

海盗登船之前和之后它总是习惯性地保持冷漠,既不帮助船员和乘客,也不帮助那些凶残的坏蛋,只是找个没人注意的角落安静地呆着,直到周围的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才出现,设法重新登上另一艘船,继续环球之旅。

它搭乘过许多的船,因为它在任何一艘船上都不能呆得过久,因为它需要吃人,只有这样才能够维持它的生命,它喜欢小孩子血肉的味道,实在没有小孩可以享用的情况下,它也会吃成年人,有时实在没得选择,它甚至连老年人也凑合着吃。

这个时候的它外形是一名慈祥而善良的中年妇女,即将步入老年,它身体强壮有力,能够做出一些好吃的菜,可以把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

由于隐藏得非常好,所以谁也不曾怀疑过她的身份竟然是一名食人恶魔。

  天亮了

终于厌倦了飘泊的岁月,它回到故乡,见到了完好无损的原身,以及大槐树下面的供品和香案,它决定留下,就住在这里,直到生命的终结。

周围的居民越来越多,它无法再很好地隐藏自己,只好居住在镇子里,混在人群当中,做一名巫婆。

它偶尔动用一点法术,有时帮忙捉个恶鬼或者胡闹的怪物什么的,这样的行为让它成为众人心目当中接近于神仙一般的存在。

人们的敬仰让它上瘾,觉得无法离开这种感觉,它喜欢听他人的赞扬,为此心醉神迷。

于是它成为了当地极有名的巫婆阿花,一个貌似年老却总也不死的怪物。

糟糕的是它接受了牛家的委托,到山京城来对付几个年青人,这一次对手的实力远远超乎它的想象。

于是,活了一千多年的槐树精终于死掉,成为异空间内一些灰烬,在与原身分离之后的数百年当中,它吃掉的人超过万数,差不多平均每星期要吃掉一个。

在树妖燃尽之后形成的灰烬旁边,丁能和阿朱还有成崖余默默看着眼前一切。

那些溢出红色液体的树根渐渐变黑,然后变得脆硬,用脚一踩就可以弄断。

曾经的小泥沼干涸了,露出底部大量的人骨,看不到任何一条小鱼,倒是喜欢以木头为食的小虫子有不少。

空中有几只啄木鸟飞过,漂亮的羽毛很显眼。

“我们应该离开了,朋友们肯定非常着急。”阿朱说。

“如果很累的话就再休息一会儿。”丁能说。

“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可是你的脸色仍然苍白。”

“这副身体就是这样子,我的脸偶尔会发红,绝大部分时间都是苍白,你应该习惯了才是。”阿朱微笑。

“我怕你累到。”丁能依旧不怎么放心。

“没什么了,只是饿得厉害,赶紧回去,然后找吃的,现在应该快要天亮了。”阿朱示意成崖余过来,三个人的胳膊挽到一起。

阿朱发功,在虚空中打开了一扇门,然后往里进去。

眼前白光一闪,当众人再次脚踏实地之后,已经在别墅区墙壁外面的轿车旁边,此时东边的天色已经泛白,再过一会就会放亮。

  天亮了

蓝蓉和大帅身上依旧贴了变色符,躺在车里呼呼大睡,猛男在另一辆车内做同样的事。

旁边几车警车飞速驶过,有些奇怪的是,这些车全都没有打开闪烁的灯,也没鸣警报,似乎刻意想保持安静,不打算制造任何噪声。

丁能和阿朱还有成崖余打开车门钻进去,阿紫和胖丁兴高采烈地欢迎他们的到来,变色符似乎对两只小家伙毫无用处。

他们唤醒了同伴,然后分乘两辆车悄悄离开。

行驶途中,成崖余换上干净衣服,简单擦拭了面部和手足,可是有些气味无论怎么弄无法处理掉,比如头发根部沾染的泥和血污之类,估计得好好洗个澡才行。

丁能和阿朱坐在由大帅驾驶的车内。

“搞定了吗?”蓝蓉问。

“是。”丁能简单地回答。

“很危险吧?”蓝蓉又问。

“差点死掉。”丁能说。

“哇,真遗憾,错过了这么刺激的事。”蓝蓉感慨不已。

“唉,事前根本想不到情况会弄成这样,否则的话带着你一同前去也许会更好些。”阿朱说。

想起杀掉的那些假巫婆,如果以蓝蓉擅长的手法去做,估计会省下不少时间,而且不容易被发现。

“成哥这一次没有闹出笑话吧?”蓝蓉问。

“这一次至少一半的功劳应该记在他身上,如果不是他幸运的开枪击伤了巫婆,估计我们会非常麻烦,很可能被打得落荒而逃。”阿朱说。

“他有这么厉害吗?真是想不到。”蓝蓉说。

阿朱把事情经过大致讲述了一遍。

两辆车驶过空旷的街道,然后回到丁能家中。

众人各自找地方躺下休息,直到日上三竿才慢慢醒转。

成崖余摸出电话,与同事闲聊,打听夜间发生的事,据得到的信息,宋家人说宅子当中闯入劫匪,弄死了七名保镖,偷走了不少东西。

丁能和猛男把耳朵凑近旁听,发觉没有什么值得担忧的情况,均是长出一口气。

想来宋家经历了这样一次挫折之后,怎么也得休息几天,重整旗鼓。

众人梳洗打扮一番,然后洋洋得意地出门去,打算好好吃顿大餐,以安慰一下空空如也的胃。

  风平浪静

整整一个星期没有任何事发生,平静到难以置信,令众人极为不习惯。

成崖余请了半个月假,目前假期未满,倒也不着急,几位男士每天打麻将喝酒蹓狗,其乐融融,生活悠闲自在。

蓝蓉和阿朱专注于修炼,每天埋头研究雷雨扬提供的道术材料,以及朱神婆留下的秘笈,偶尔上网查寻一下信息。

她们甚至加入了几个据称由法师和身具异能者为主要成员的QQ群,通过与其它人的交谈而搞清楚了一些从前感到困惑不解的问题。

她们还学到了一些生活当中比较有用的技艺,比如用法术给狗狗剪爪子,修理乱毛,或者通过念咒把一只兔子身上的毛拨得精光,如何用自身气场在十秒钟内把牛排烤到七成熟,用说服和沟通的方法让一只香蕉自行把皮剥掉等等。

这些奇技淫巧当然不堪大用,可是对于有志成为完美主妇的女子而言有比较强大的吸引力。

蓝蓉修道之余重操旧业,扮演大厨角色,每天从菜市采购回原料,制作出精美的菜品供大家享用。

看她挥刀处理排骨或者鸡鸭简直就是一种享受,刀在她手里仿佛一根绣花针般精细,想斩哪就斩哪,从来不用第二下,总是一击成功。

宋家那边意外地平静,其家族像以往一样过日子,宋氏集团的股票价格也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波动。

丁能不禁乐观地想,或许先前的事让对方知难而退,不再具有上门找麻烦的勇气。

有几次猛男提议主动进攻,弄死那王八羔子,搞一次大规模的劫富济贫,通过这样的行动来使相对较为贫穷的己方彻底改变生活水准,步入富豪行列。

猛男的想法当然会遭到否决,不但成崖余反对,就连大帅和丁能也完全不赞同。

“不要这么贪婪,如果你真这么做了,肯定会惹来麻烦。”丁能说。

“是啊,钱够用就可,应该给自己留着一点奋斗的空间和动力,钞票并不能买来幸福,虽然没钱能够让人饿死或者愁死。”大帅说。

“如果宋家继续对我们发动袭击怎么办?”猛男说,“我认为应该先下手为强,把他们家的成年男性公民全部咔嚓掉——我不是说斩首,只要切掉小JJ就可以,据说弄成太监能够让人的攻击性大为减弱,变得温顺和有礼貌。”

  风平浪静

成崖余说:“这个家族的主要成员在山京城里有几百号人,宋僵混迹官场多年,家族当中的七大姑八大姨经他手安排吃皇粮的非常多,有些本来是文盲的家伙也搞到了博士文凭,当上部门小吏,有真材实料的大部分在宋氏集团当中混,总而言之,这些事复杂到谁都搞不清楚,我认为全部杀光对方是无法做到的事,全部阉割掉同样也不可能,最好还是达成某种协议,双方和解,永不再战。”

“感觉也不怎么可行,对方是一个庞大的家族,这个想通了,难保其它人会想不开,一心要找咱们算账,到时候还是麻烦。”丁能说。

“惹不起躲得起,咱们移民总可以吧。”大帅说。

“去哪,缅甸或者柬埔寨吗?”丁能冷冷地问。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我们口袋里的银子太少,如果足够多的话,想去哪里都成。”猛男说。

“或许可以这样,咱们偷渡,有阿朱在,想去哪里都没问题,只要进入某个空间,然后再出来,一转眼就到了,情况不对劲的话还可以再跑,总之没啥大不了的。”大帅说。

“干嘛老想着离开家乡,我就觉得这里挺好,感觉哪都不如这儿。”丁能说。

“你真没见识。”猛男说。

大帅直视丁能的眼睛,严肃地说:“你有生以来从未到外面旅游过一趟,视野太狭窄,要知道外面的世界很无奈但也很精彩,不去看看永远不知道怎么回事。”

“宋家的势力很强大,除非他们彻底打消跟我们过不去的念头,否则就算逃去南极,他们也有办法找咱们麻烦。”阿朱走过来,平静地说,“逃离是没有用的,寻找某个人的法术有很多种,只能面对这一切,没有其它出路。”

丁能得到强力支持,笑嘻嘻地点头。

“不能灭了宋氏满门或者阉割了他们,又不能劫他们而济咱们,真糟糕,邪恶势力永远不倒,我们总是处于极端被动的境地,有些任人宰割的味道。”猛男叹息。

“宋家的人也并非全是十恶不赦的坏蛋,我相信恶棍总是少数,不分青红皂白的乱杀一气肯定不行。”阿朱说。

这时丁能的电话响了,看上面的号码,发觉是雷雨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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