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街-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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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只男性阴魂常常跟阿紫混在一起,此鬼的面部轮廓跟牛贵财有几分相似,丁能对此感到好奇,经过询问,发现这家伙居然正是牛董的公子。
牛公子痴迷于阿紫的美色,被她整日呼来喝去,不时还拳打脚踢一通,表现得毫无尊严。
丁能想起当时第一次见到牛贵财的情形,这位大老板承诺不管谁能治好儿子,一定重重酬谢,眼下无疑是个好机会。
只是无法确定阿紫是否愿意放过牛公子,同时也不敢肯定牛公子是否肯离开这位喜怒无常、脾气极坏的女主人。
有一次趁着阿紫和阿朱跟来犯的鬼斗殴之际,丁能悄悄溜到牛公子身边,问其是否愿意归位,回来继续当公子哥。
牛公子眼中一片茫然,似乎对此感到困惑,这时丁能突然明白,这位鬼奴的魂魄不全,智力存在较严重的缺陷,除了听阿紫的话和与之做爱之外几乎毫无主见。
他失望地发现,根本无法与之沟通。
前途在哪里
十几天过去,前来找麻烦的阴魂被打得怕了,不敢再出现,其中一些甚至逃离了淡牛锡大厦,到其它地方安家落户。
由于办公室内的奇异景象多次被其它人看到,以至关于丁能的种种传言在公司越传越玄乎,有人说他是半仙之体,有人说他曾经师从某茅山高人。
不时有人前来求教,请他帮忙画道符或者弄个什么辟邪的东西,或者就是请他预测彩票号码,推荐股票。
他总是诚实地告诉别人自己不懂得那些事,婉言谢绝,实在推不掉就简单应付一下,并郑重地一再重申,千万别太当回事。
他努力想要溶入到公司管理人员的圈子当中,却总是无法成功。
同事们外出喝酒或者娱乐从来不约丁能一起去,路上遇到只是点头微笑打招呼,他明白这是因为别人对自己感到敬畏。
他沮丧地发现,自己竟然成为别人眼中的神棍,他明白如此一来,除非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成绩,否则自己在公司里的前途恐怕也就到此为止了,不可能再有机会升迁。
想要发财的话就得接触公司的经营业务,而不是老呆在后勤处这样的位置上,房地产和金融以及投资才是淡牛锡的核心,如果不能进入这些部门,就无法找到大捞一把的机会。
上述情况如果得不到改变,恐怕只能一直在这间异常邪门的办公室内做处长。
丁能有时不禁想,如果自己能够设法让牛公子的魂魄归位,将其治好,至少可以得到牛贵财承诺的酬谢,据说董事长向来出手豪绰,若是成功的话,弄到手的东西想必应该很可观,没准可以少奋斗个二十几年也未可知。
他打算在适当的时候向牛贵财提及此事,这个过程不能太着急,一定要尽可能捞到最大好处。
他对此有些把握,一次打牌的时候他曾经问过阿紫,是否愿意放牛公子的魂魄回去。
阿紫闻言狠狠踢了这位鬼奴一脚,叫其赶紧滚蛋回自己躯壳里去,牛公子却咧着嘴笑,抱住阿紫的一只手狂吻个不停。
阿紫对丁能说你都看到了,现在想赶这家伙走都不行,被赖上了。
阿朱明白丁能的想法,说如果想救牛公子的话可以帮忙,这事不算复杂,很容易就可弄好。
成功典范
领毕业证的那天下午,丁能为了挣面子,专门借了公司的一辆旧别克开着回去。
阿朱开心地坐在一边看着他,眼里小星星乱冒,不时表扬几句:“阿能,你好棒哦,居然会开车。”
行驶到太监东路,差点撞上一位女性助力车骑士,阿朱对此丝毫不在意,仍在大力赞美:“阿能,你太酷了,我好喜欢你。”
他二十岁那年学的驾驶证,之后一直没摸过车,手艺极潮,在三环上行车的时候紧张得脑门上全是汗珠,从旁边超过的车窗内常常伸一只愤怒的手,指着他大骂。
他不明白,那些戴着近视眼镜的白领平时斯文得像只小兔子,好像除了微笑和点头没有其它表情,为何开上车就成为了狂热嘶吼的猛男,仿佛走上战场一般拼命。
阿朱安慰丁能:“别跟他们计较,这些人一点素质都没有,一看就知道是暴发户,要不就是土包子。”稍后她又问,“刚才那混蛋居然敢骂你,要不要我过去弄死他?”
“像我这样心宽点,小事而已,不值得生气,算了。”丁能说。
虽然是辆旧别克,但出现在校园内还是引来众多同学的青眼和红眼,不知道是否与此有关,主动跑过来与丁能合影的女生有十几个之多。
那几位开着豪华车出现的同学都没能得到如此待遇。
在缺乏关系和门道的那部分同学眼里,丁能是成功的化身,是穷小子凭运气和能力闯天下的典范。
“丁能,我要考不上公务员就来跟着你混,一定要关照我啊。”类似的话一再出现,男生女生都有这么说的。
“没问题,只要你别嫌钱少就可以。”丁能一般都如此回答。
有女生过来问:“丁处长,我做你的秘书好吗?”
“别开玩笑了,你这样出色的超级人材怎么可能做秘书,还是我当你的保镖比较合适。”丁能说。
阿朱本来坐在礼堂的窗台上,看到女生围着丁能,忍无可忍飘过来,把胳膊搭到他肩膀上,朝他耳朵说:“这个肥婆色迷迷的看着你,太可恨了,不许再理睬她。”
别人无法见阿朱,只是感觉到一阵莫名其妙的不舒服,心中出现奇怪的寒意。
几分钟过后,所有人都站到丁能五米开外。
丁能用手捂着嘴低声说:“阿朱,不要这样,别的女人对我有企图是正常现象,这也说明你的眼光好嘛。”
现实与戏剧
两个月过去,生活一直很平静,什么事也未发生,保安们乖乖上班,清洁工认真干活。
阿朱将近四十天没有机会打架,闷得发慌,开始在周围的各间办公室里乱窜,把看到和听到的情况向丁能汇报。
“楼上那个戴眼镜的大个子男人把门关严了,跟一个头发染成黄色的瘦女人行苟且之事,大呼小叫的,真不成体统。”阿朱转悠了一圈之后回来,立即把看到的情形讲述给丁能听。
“这事不奇怪,供销部的副主任和女秘书关系一直都很亲密。”丁能懒洋洋地说。
“你有没有跟秘书乱来?老实交待。”阿朱板着脸追问。
“绝对没有。”丁能严肃地回答。
“真的吗?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不诚实。”
“唉,天地良心,自从你搬过来之后,我一直在你的——监视——以及保护之下,根本没有机会偷腥。”
“你想偷?”
“不——想。”丁能苦着脸回答。
“老实说,看到街上的漂亮女人,尤其是衣服穿得比较少的那种,你会不会有不良的想法?”
“偶尔会有,这很正常嘛,你不也盯着屏幕上的帅哥目不转睛的看。”丁能说。
“说得也是。”阿朱皱起眉头,低声说,“前些天我看过一个偶像剧,里面的男主角是个花心大萝卜,大搞多角恋爱,欺骗了好几个女孩子,我生怕你像那家伙一样。”
“跟你说过很多次了,那是戏剧,专门演给无聊的人看的,千万别认真,你这样投入干嘛?何苦呢?”
“可我喜欢那种代入感,看戏剧的时候,常常不由自主的把女主角想象成自己,把男主角当成你。”
“现实与戏剧有很大差别,以后别再这样了,你做鬼几百年了,别再像中学生一样幼稚。”丁能说。
“嗯。”阿朱点头,表情极严肃。
他和她拥抱,先是非常温柔,然后紧紧地。
“我决定不去投胎了,一直陪着你,高兴吗?”阿朱问。
“当然高兴啦。不过你最好认真想一想再做决定,北欧是个好地方,风景漂亮,生活富裕,治安良好。”丁能说。
“说得跟天堂似的,我不太相信。”阿朱板着脸。
改变命运
许教授把欣隆寺当成旅馆,从此解决了睡觉问题,白天回学校上班,夜晚到寺院睡觉,不必当和尚,同时也得到了安宁,事情圆满解决。
大帅忙于考公务员,他说在这个各阶层已经划分完毕的时代,对于一位缺乏社会资源的平民来说,这几乎是改变命运唯一的机会。
猛男继续到处赶场递求职信,想找到一个月薪两千元以上的岗位,只要能够坐在办公室内就可以,那怕是每月工作三百六十小时也没关系。
阿朱开始怀念黄泥巷的生活,常常溜回去度过整个白昼,夜间则回来躺到丁能身边。
丁能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跟牛贵财谈过一次话之后,在阿朱的帮助下,他成功地把牛公子的魂魄弄回体内。
牛公子离开了精神病医院,无精打采地回到父亲身边,每天都会喝下许多酒,有时还兑入K粉或者其它提神醒脑的东西,进入迷糊状态之后,这位公子总会大声呼唤一个名字——阿紫。
这一次的行动让丁能得到了一幢位于城东小山上的所谓别墅,以及一辆行驶了六千多公里的宝马740,还有两百万元的存款。
李秘书和一位财务人员帮忙寻找最省钱的途径办理了所有的过户手续,相关费用由淡牛锡集团负责。
生活突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丁能一下子得到了大部分国人终其一生也无法拥有的财产。
看着房产证和行车证上自己的名字,丁能躲在卫生间里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他决定,至多在淡牛锡集团再工作两年,然后就跳槽离开,找机会开创自己的事业。
牛公子并不感激丁能的营救行动,魂魄归位之后,不知怎么回事,这家伙脑子里只剩下一些朦胧和美丽的东西,坚持认定当鬼奴那段时间超级幸福,如梦如幻,无比甜蜜。
丁能告诉牛公子,在阿紫身边当鬼奴的时候,他过着暗无天日的悲惨生活,随时随地受气挨打,从未得到任何尊重。
这家伙完全不相信,坚持认为自己不久前曾经生活在一个天堂般的地方,
牛公子时常想回黄泥巷寻找阿紫,牛贵财安排了六名保镖全天候盯着这位花痴也似的儿子,不许再出任何安全问题。
公关部的徐主任组织了一个又一个美女来为牛公子服务,想以这样的方式让他忘记阿紫,但没有任何效果,公子爷把所有的女人赶走,宁可独自呆着思念那只女鬼。
暂时的别离
阿朱说黄泥巷内有一位鬼友即将要投胎到一位政界要人的女儿腹中,上路之前特意举行盛大的庆祝活动,狂欢派对将一直持续五天,她必须要回去参加。
丁能耸耸肩膀,以示自己并不在意。
其实他心里暗暗高兴,终于可以享受一下孤独。
无论是谁,每天夜里都跟一只女鬼生活在一起,几个月以来一直如此,日子久了也会觉得厌倦,尽管她是那样的美丽和温柔。
虽然她比较爱吃醋,但显得很可爱,。
传统的说法是七年之痒,现代人做事的节奏比较快,一般情况下,说七周之痒更为合适些。
丁能确实喜欢阿朱,但也需要一些个人的空间和自由,他早就想放松一下,独自逛街,散步,喝酒,喝到烂醉。
他很想去看看朋友,跟他们面对面交谈,而不是通过电话和网络,他怀念那种可以相互捶打和推搡的气氛和场面,无拘无束,轻松自在。
阿朱离开之后,丁能立即开始打电话给大帅和猛男,问想不想出来喝酒。
“哥们,最近你的运气如何,还行吗?不会影响到我吧。”大帅显得有些犹豫。
“我运气好到快要爆炸,前些天告诉过你,我得到一辆九成新的宝马740,以及三百二十平方的房子,一份不错的薪水。如果说这样还算是倒霉,我宁愿一辈子倒霉下去。”丁能说。
“唉,我会准时到达,你安排节目吧。”大帅说。
稍后,猛男在电话里也表示可以赴约。
最近几个月来,这两位的运气一直都很糟糕,大帅没能考上公务员,猛男也没找到一份盼望中的体面工作。
丁能在办公室里转来转去,盼着尽快下班时间,恨不得亲自动手把钟的指针拨朝前三个钟头。
正当他第六十五次到窗前看下面的风景时,电话响了,是李秘书打来,说有一名保安和一名女清洁工抱在一起死于二十四楼的储物室内,两人没有流血,全身上下也看不到伤痕。
“报案了吗?”丁能问。
“已经通知集团公司总务处,上级让我先报案。”李秘书说。
“我立即过来,你等着别走开。”丁能冲出去,直奔电梯,心中颇为沮丧,只希望此事不要影响到晚上与朋友的饭局。
尸体
丁能冲进电梯,摁下二十四楼的按键。
最近几个月当中阿朱在整幢大厦里纵横驰骋,胡作非为,弄得阴魂们都不敢再露面,让丁能过了一段时间的平静生活,他因此放松了警惕性,不再小心翼翼。
水枪里的黑狗血早已经变质发臭,不得不扔掉,住宅的冰箱里还冷冻着一瓶,但是没空回去拿,口袋里还有一些紫糯米,没有实战演练过,不知道效果如何。
此时他想起一句老话,该来的一定会来。
要不要召唤阿朱?他犹豫了片刻,决定还是亲自到现场看一看再说。
来到储物室,外面已经围着几个人,保安队长和清洁组长都在。
正如李秘书描述的那样,两具尸体紧紧拥抱在一起,皮肤苍白泛青,表情平静而从容。
从尸体表面呈现出的颜色看,他们显然已经死了好几个钟头。
“丁处长,今天早晨交班的时候就找不到这两个人,起初也没当回事,觉得他们可能跑到那儿玩去了,后来死者的家属打电话询问,才觉得事情不对劲,赶紧发动人到处寻找,后来调出监控录像看,发现他俩在九个小时前进入了这个房间,从记录下来的画面看,两人一前一后,保持着一米的距离,走路的姿势非常奇特,身体摇来晃去,弯着腰,双手拖在身前,就好像——传说中失魂落魄的人一样。”说这些情况的时候,保安队长的脸色很难看。
丁能仔细观看,没有找到阴魂,按照以往经验,刚死不久的人一般情况下魂魄会守在尸体旁边。
李秘书站在丁能身后,紧紧挽住他的一条胳膊。
丁能没有心情体会她柔软丰满的胸部,把注意力集中到两具尸体上,想找到他们死亡的原因,犹豫了片刻之后,他问保安队长:“要不要找块布把他们盖上?”
“不行,得保护现场等警察来。”保安队长说。
丁能不好意思地点点头,面对这样的情形,他缺乏经验,有些六神无主,虽然最近看到的怪事比较多,这样刺激的场面生平还是第一回见到。
清洁工组长站在一边抹眼泪,死掉的那位女工与她共事多年,相互非常亲密。
几只苍蝇围着尸体转悠,旁边的人想要驱逐,却又担心破坏了现场,只好听之任之。
“队长,你有没有看出什么问题?”丁能低声问。
“感觉很怪,周围没有搏斗的痕迹,所有东西全都在原地没有移动过,如果只是看表面的情况,两个人就像是服毒,但这个不太可能,平时他俩相互之间关系很淡,并不超出同事范围,各自有家庭和孩子,他们下班之后总是立即回家,从不在外面逗留,生活方面都很节俭,按说这样的人不会弄出什么怪事来。”保安队长说。
寒意阵阵
连丁能算在内周围共有七个人,按说不应该感觉到胆怯,但事实上每个人的心里都寒意阵阵。
看到自己熟悉的人死掉,心中感觉到的冲击异常强烈,会忍不住怀疑,下一个躲在地上硬梆梆的是谁,会不会是自己?
保安队长从前在殡仪馆当过看门人,见过的死人数量众多,此时身体却在微微发抖。
一名年青的保安转身冲进旁边的卫生里,一只手捂住嘴,估计是呕吐去了,此人是退伍军人,据称曾经当过特种兵,接受过超越人体极限的训练。
清洁工组长蹲在墙角泣不成声,语无伦次地唠叨:“天啊,怎么会这样?他们死掉了,他们的小孩子怎么办,老人靠谁养?是什么东西干下这样的坏事?丧尽天良啊。”
李秘书不敢再看,退回到走廊里,与一名女工抱在一起相互安慰。
丁能看了看周围的人,发现只有自己还算平静。
他对自己说,一定要保持镇定,身为领导,绝对不能慌张,否则其它人会更加失态。
尸体突然发出‘呃’的一声,腹部似乎动了动。
距离尸体最近的保安队长被吓得叫出了声,急忙后退,慌乱中踩到了丁能的脚。
紧张的情绪立即传染开,李秘书吓得往外跑,脚底一滑倒在地上,短裙掀起,内裤一览无遗。
谁也没兴趣观看这般春色。
“尸变啊。”一名保安大叫。
惊恐的气氛笼罩了整个房间,除丁能之外的所有人全都在往外跑。
“没事,尸体正常的排气而已,不要大惊小怪。”丁能若无其事地说,“人死之后胃肠里的化学反应仍在继续,会产生气体,压力大了之后就会挤出来。”
这些东西是一名在卫校念护士专业的网友告诉他的,此时突然想起。
此时清洁组长双手抱头缩在角落里,保安队长跑到走廊内才停下,李秘书正在爬起来,另两名保安站到十米开外,小心翼翼地往这边看。
稍后,几名公司高层人物出现,他们站在远离现场的地方,根本没打算看看尸体,简单地说了几句诸如妥善处理、把不良影响控制在最小范围内之类的废话,然后迅速消失。
谁也不想对此负责,谁也说不出一句有用的话,这就是现实。
寒意阵阵
稍后,四名警察出现,他们叼着烟,脸上满是轻松的表情,谈笑风生,神采奕奕,充分显示出人民卫士饱满的精神状态。
其中有大帅的表哥,此人名叫林顿。
看到丁能也在,林顿若无其事地问:“怎么回事?凶杀还是自杀,情杀还是误杀?”
“我不知道。”丁能被这一连串问题弄得有些晕。
“现场没破坏吧?”另一位问。
“只是我来过。”保安回答。
警察出现之后,现场气氛好转了许多,大伙仿佛一下子有了可以信赖和依靠的救星,一个个直起了腰,一扫片刻之前的熊样。
“知道凶手是谁吗?”林顿问丁能。
“不知道。”丁能愕然,忍不住问,“你凭什么认为这是凶杀案?”
“凭着我的直觉。”林顿理直气壮地说。
半小时后,尸体被搬走,据说将会被解剖。
因为两具尸体的胳膊相互紧紧拥抱在一起无法分开,只好装到一只袋子里,送到法医专用的运尸车上。
丁能在回答了一些问题之后,被告之可以离开。
他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