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街-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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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还驶过一辆马车,非常奇怪,路面看上去很粗糙,全是石块,但马车的轮子却丝毫不颠簸,仿佛在飘行。
“现在怎么办?”桌子下面的队长问。
“我建议咱们冲出去,或许能找到某条出路,逃回到正常的世界里。”丁能说。
“这样能行吗?我总觉得躲在房间里更安全些。”队长说。
“对方不可能控制整个城市,我们只要走到某个手机有讯号的地方就可以向外界求援,叫人来帮忙。”丁能说。
“谁能救我们呢?”队长问。
“我认识好几位能人,风月街的朱神婆,黑道猛男黄大千,还有几个能派上用场的哥们,如果能联系上我的女朋友,那么一切问题都可以轻松解决。”丁能说。
“还是躲在这里算了,坚持下去,等到有人来寻找咱们。那个花月圆傻乎乎的,就让她跑来跑去瞎忙乎吧。”队长说。
“现在是个不错的机会,趁着花月圆的主人还没出现,大家赶紧冲出去,不要再耽搁,否则就来不及了。”丁能催促。
这时反倒是两个女人表现得比较勇敢,相互搀扶着站起来,走到丁能身后。
纸人
丁能走到门口,决定还是动员保安队长跟着一起走,虽然这家伙没什么用处,但毕竟可以多一点点人气。
假如花月圆的那位主人喜欢吃人,队长先生肌肉结实,肚皮隆起,体重有八十多公斤,想必合乎那东西的胃口。
“队长,我们要走了,你赶紧出来吧。”丁能说。
“干嘛走呢,躲在这里不是挺好的吗?”队长的声音里透露出明显的沮丧。
“随你便,反正我们要走。请放心,出去之后我会把门锁上。”丁能猜测队长肯定不敢独自呆在此处,必然跟着自己离开。
‘咔嚓’一声响,门被打开。
队长再也沉不住气,离开了桌子爬过来,扶着墙壁站起之后,走到了两位女子身边。
“勇敢些,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反正躲不过去,不如从容应对。”丁能拍拍队长的肩膀,想让其鼓起勇气。
“你擅长这方面的事,见多识广,我可不一样,有些东西还是生平第一次看到。”队长鼻涕流到了下巴上,拖在空中摇晃自己却浑然不觉。
丁能叹了一口气,明白这三位同伴已经指望不上了,接下来的事全得靠自己。
进入走廊,丁能大踏步在前,三位手下紧跟在后面。
前方烟雾朦胧,光线较暗,灯光呈现怪异的粉红色,视线仅能看到二十开外,再远一些的位置就是一团模糊。
看不到的怪物最为可怕,丁能心想,只要能面对面的谈谈,就算是与一只超级恐怖的玩艺儿打交道也比眼下这样的精神折磨要好一些。
路过消防柜的时候,他拿出一只干粉灭火器提在手中,心想如果遇到来意不善的怪东西就可以用于防身。
“为什么不乘电梯?”李秘书问。
“电梯如果途中出故障会把我们困住,到时候就麻烦了,还是走楼梯比较有把握些。”丁能说。
走在后面的队长突然用颤抖的声音说:“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压在我身上,越来越重,我走不动了。”
丁能回头一看,发现一只跟真人差不多规模的纸人趴在保安队长的肩膀上。
类似的纸人很常见,清明节和七月半的时候常常用来烧给死掉的亲人和朋友,据说这东西可以在阴间提供为期一年的服务。
纸人
看到保安队长背上的怪异纸人,李秘书和清洁组长的反应不可思议地敏捷,她们往前一钻,把丁能留在后方当做盾牌。
丁能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在网络上曾经看过的的信息,立即朝队长大喊:“掏出打火机烧它。”
队长正在努力想要把背上的纸人扔掉,却无法做到,纸人仿佛附骨之蛆一样紧紧粘在他身上。
“我腾不出手来拿打火机。”队长痛苦地喊。
清洁组长从后面把一只打火机递过来:“我这里有,今天在卫生间里捡到的。”
丁能接过之后立即点燃,走近保安队长。
看到小小的火苗,纸人呆滞而粗糙的面部出现一丝惊慌,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这家伙居然张嘴说话:“开个玩笑而已,干嘛这么凶,拿着火来烧我。”
纸人说话的声音尖锐而高亢,有些像古装剧里的太监,字与字的连接有些杂音在里面,仿佛课本封面被撕裂一样。
“不烧也行,你下来吧,别再跟人胡闹。”丁能说。
“没看出我是一名漂亮的可爱女生么?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算什么男人。”纸人理直气壮地抱怨,仍然粘在保安队长的背上。
丁能愕然,这样的话从一具废纸和竹片以及铁丝糊成的破玩艺儿嘴里冒出来,有些莫名其妙的味道。
他猜测,或许纸人有专属的组织,而眼前这一位在其同类当中确实是选美冠军或者最出色者。
“快下来,否则我就点火了。”丁能又上前一步,打火机距离纸人更近了。
“我吹,使劲吹。”纸人做吹气状。
果然有一些阴气惨惨的风刮过,打火机上方的小小火焰仿佛卖火柴的小女孩手中的火柴一样无可挽回地熄灭了。
丁能再次打着火苗,同时伸手挡在前方,继续走向保安队长,准备要放火灭妖。
大概因为慌张和恐惧,也可能是故意而为之,保安队长腿一软靠到墙壁上,纸人的半边身体连同脑袋一起被挤扁,几根折断的竹签从撑破的纸缝中伸出来。
“大笨猪,我这么轻的美人你都背不动。”纸人含糊不清地说。
“你一点都不漂亮。”李秘书忍无可忍,朝纸人怒吼。
“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口?简直瞎了猪眼,是非不分,国家白白教育你这么多年。”纸人愤怒地反驳。
纸女
被挤扁的纸人似乎失去了力量,歪倒在地,无法再粘住保安队长。
丁能把纸人奇形怪状的手臂从队长身上弄开,将其彻底解救出来。
“太奇怪了,怎么会有这样的怪东西,刚才差点把我压死。”队长喘着粗气。
“丁处,烧了它。”李秘书说。
“算了,上天有好生之德,如果它不再干坏事,留它一命又何妨,反正一年以后它终究会归于尘土。”丁能说。
等待怪东西出现的时候非常难受,一旦亲眼看到,并与之对抗,恐惧的感觉就淡了许多。
他们明白了一点,怪东西并非不可战胜,它们也有可以攻击的薄弱环节。
这边在讨论是否烧掉纸人,那厢却并不领情。
纸人举起一条露出铁丝的胳膊,朝队长大吼:“把我弄坏就想跑,没门。”
保安队长用求助的眼神看着丁能,显然不知如何是好。
“它是纸糊的,浇些水过去应该也可以弄死它。”清洁组长说。
丁能心想最好还是饶了这纸人,当心它叫来一大群同伙可就难于应付了,此事完全有可能,全亚洲一年到头烧掉的纸人不计其数,没准它们在这个世界里形成了某个严密的组织也未可知,没把握的事不能乱干。
“算了,这纸人看着不像坏蛋,咱们动手修好它就是。”丁能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宣传海报,上面是豪门猛女希尔顿的头像,原来打算送给大帅(此人生平最大愿望就是傍上帕莉斯?希尔顿,做此女的入幕之宾),这时只好拿出来用到纸人身上。
“真要修好它吗?”李秘书问。
丁能点点头:“看着应该比较容易弄。你们谁有胶水或者浆糊之类东西?”
“我有。”李秘书从包里摸出胶水。
丁能弯下腰,把纸人从地主拎起,靠墙放好,然后严肃地叮嘱:“你不要乱动,我会帮你修好脑袋和身体。”
“这洋鬼子是谁,看着挺淫荡。”纸人问。
“你眼光真好,一点没看错。”丁能说。
“嘻嘻——哈哈。”纸人发出得意的笑声。
丁能把纸人的身材受损部位简单弄回原样,然后把希尔顿头像整个贴到纸人面部,皱起的位置随便处理一下。
李秘书和清洁组长两人也动手帮忙,把纸人身上破烂的部分贴上纸片,铁丝绕回原地。
纸女
几分钟后,工程结束,纸人变得更加怪模怪样。
丁能退后一步,看看自己的杰作,努力强忍住才没笑出声来。
纸人走到一扇玻璃窗前照镜子,左顾右盼,然后转身,看得出它对这番修理工作非常满意。
“我是不是非常漂亮?”纸人转回头,把面部朝着丁能。
“不错,效果非常好。”丁能点头,“现在我们要走了,再见。你身体很不结实,容易散架,以后别再胡闹了,当心被弄成一团垃圾,那时就无法复原了。”
“刚才这老东西弄得我身上好疼,得好好赔罪才行。”纸人把脸转向保安队长。
“你想怎么样?”队长往后退了两步,站到丁能身后,缩着脖子,紧张地问。
“你跟我做爱一百次,此事就算了结。”纸人说。
“你疯了吗?他这样重,一条胳膊就能压扁你。”丁能说。
“你傻了吗?我会采取上位,被压扁的可能是他。”纸人说。
“老子绝对不可能跟你这样一只妖精亲热,滚一边做你的春秋大梦。”保安队长愤怒地骂。
“你找别人去,不许再烦我们,否则我会生气的。”丁能说。
“怎么啦?我一个红花大闺女,肯跟这胖子亲热是看得起他,还不识趣,当心我哪天夜里摸到床上来个先奸后杀。”纸人把脑袋靠近。
队长毫不犹豫摸出打火机,弄出小火苗,挡在面前。
丁能惊讶地发现,刚刚贴到纸人面部的希尔顿仿佛活过来一样,眼睛开始乱转,嘴唇也能上下活动。
起初还怀疑自己眼花,他揉了揉眼睛再看,仍然如此。
他万万没想到,一张普通的画报竟然会有如此诡异的变化。
“看什么样看?没见过超级美少女吗?”纸人说。
丁能突然产生了关于呕吐的强烈冲动,眼前这怪东西太恶心了。
“我们走,别再理它,如果胆敢跟着来的话就放火烧。”李秘书拉起丁能的手臂。
队形发生了变化,保安队长在最前面,两位女子一同走在中间,丁能变成了押阵的卫士。
纸人在后面喃喃叫骂:“老太监,性无能,二尾子,喜欢挨操和吹箫的同志哥。”
“别理它,咱们赶紧走就是。”清洁组长说。
纸人飘浮到空中,往四人头顶上方飞过,降落到楼梯口站住,张开双臂做阻拦状。
“你到底想怎么样?”丁能有些生气,一只手抓紧了打火机。
纠缠不休
此时纸人身上的胶水已经全干了,新贴上的纸条让它的整个身体变得更加花哨和怪异,乍一看仿佛香烛店内新学徒制作的残次品。
丁能对此很有些好奇,明明是一些纸和竹签,为何拼装好之后烧掉就成为了另一个世界里的新生命?
由于纸人飞到前面挡住了路,行进的队列发生了变化,保安队长一转身缩到最后面,两女往旁边一让,把丁能露在最前方。
眼看已经是义不容辞,丁能干脆上前。
“你还想怎么着?”他问纸人。
“我看上这胖子,你们可以走,他必须留下。”纸人用僵直的手臂指向保安队长。
丁能本想开个玩笑,问问队长是否愿意牺牲色相,舍己为人,看到这家伙脸上的死灰色,他忍住了冲到喉咙口的语言。
打火机再次被掏出来,然后代表着正义和力量的小小的火苗出现,充满了威胁的意味,在距离纸人一米多远的地方晃动。
“你已经被烧过一次,再烧一次的话不知道会变成什么东西,别瞎折腾了,让出一条路来,大家就当从来不曾相遇过。”丁能试图劝说它离开。
“我对这胖子一见钟情,谁也别想阻挠,否则会有大麻烦。”纸人的语气显得冰冷和坚硬。
“可他对你没兴趣,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的反感。”丁能说。
“我这么漂亮和可爱,每个正常发育的男生见到我都应该很冲动才对。你们两个是不是有毛病?”纸人说。
“它是疯子,没道理可以讲,点火吧。”李秘书把嘴凑近丁能的耳朵边这样说。
纸人从腰间的一个小破洞里摸出一只笔,往自己胸前画了两个圆圈,然后在中间涂上小点,洋洋得意地向队长说:“这样我就有了和她们一样的咪咪,你总该满意了吧?”
“如果你还不肯离开,我只好把你点燃烧掉。”丁能说。
纸人继续往自己身上乱画,它在两腿之间划上一些线条,然后兴高采烈地问:“我这里有毛毛的,是不是很性感?”
由于用力过猛,它手里的笔穿透了下腹位置的纸,弄出了几个破洞。
丁能手中的打火机由于燃烧的时间过长,火苗渐渐变小,并且有些烫手,此时想要发动攻击却已经有些无能为力,只好松开手指,准备稍息片刻再点火。
保安队长把自己的打火机递到丁能手中,示意他烧了纸人。
世界终于清静
纸人举起两条胳膊,做了个原地旋转,接下来是单足独立。
它显然不具备体操天赋,仅仅站了不到三秒,它就歪倒向一边,手放到楼梯护栏上才稳住。
“胖哥,我要不要在腋下和鼻孔里画一些毛?”纸人微笑着问,“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我希望让你看到完美的自己。”
“你个色鬼,干嘛老盯着我不放。”保安队长快要哭出声来。
“人家喜欢你嘛,郎君。”纸人一手掩面,作羞涩状。
非常不可思议,纸人的外观与十多分钟前有明显不同,它似乎更像人了,先前由纸糊成的身体非常粗糙,不知不觉中似乎有棉布的色泽,身材也渐渐变化出少许近似于人的轮廓,那张希尔顿画像粘贴而成的脸蛋上居然出现了清楚的表情。
如果按照这样的变化速度,恐怕再过几个钟头它真的会化为人形,没准还是个大美女。
“丁处,求求你赶紧动手消灭它吧,我受不了啦。”队长疼不欲生地说。
丁能看了看保安队长,低声说:“这怪东西为你而来,应该由你动手比较合适。”
保安队长立即后退,脑袋摇个不停,脸色苍白发青,仿佛即将上刑场一样紧张,口中喃喃低语:“丁处,别开玩笑了,这样重要的大事我怎么做得了。”
“好吧。”丁能点点头,手里的打火机冒出小火苗,然后渐渐靠近纸人。
“你真狠心,居然这样对待一位活色生香的少女。”纸人脸上浮现哀求的表情。
“如果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我并非很喜欢放火。”丁能说。
“我明白,所以你提着灭火器。”纸人说。
“怕了吧?那就赶紧离开,别再瞎胡闹。”丁能手里的打火机距离纸人仅有一尺远。
纸人看目光转向保安队长,喃喃说道:“郎君,难道你就忍心看着我被活活烧死吗?”
保安队长再也无法按捺住冲动,从丁能手中抢过打火机,点燃了纸人的一条胳膊。
纸人迅速起火,转眼之间就成了一只大型火炬,在烈焰中它唱起了歌:“焚心似火,让火烧了我......。”
歌声渐渐低微、变弱,当所有的纸全都化为灰烬之后仿佛仍在四周回荡。
烟雾散尽,地上只剩下一些铁丝和一堆继续燃烧的竹签。
保安队长仰天长叹一声,然后轻松地说:“世界终于清静了。”
迷宫
丁能感到困惑,一只纸人为何在不同的空间里被烧两次?这一次被烧成灰之后它的下场如何?会在另一个世界里复活还是彻底死掉?
估计这样的问题在谷歌和百度上找不到答案。
最近以来丁能渐渐发现鬼魂信仰其实是一门高深莫测的学问,由于涉及种种禁忌,相关的研究和试验只能在背地里悄悄进行,彼此间缺乏开诚布公的沟通,以至发展缓慢。
对于纸女的完蛋,丁能感到一丝遗憾,他很想看看再过几个钟头这个纸糊成的玩艺儿会变成什么东西。
它会成为一个翻版的帕莉斯?希尔顿吗?
由于纸女已经被烧掉,所以他再也无法看到问题的答案,未来的漫长岁月里只能凭猜测去想象。
往楼下走的过程当中丁能不时掏出手机看有没有讯号,每一回都是失望。
感觉就像到了某个远离现代文明的蛮荒之地。
清洁组长和李秘书紧跟在丁能身后,大概是怕众人失散,两女伸出手各执一只衣角,揪得他非常不适应。
“这套西服价值八百元,刚买来两个月,撕坏就可惜了。”丁能嘀咕。
保安队长走在后面,手执打火机,做好对付其它纸人的准备。
感觉往下走了约十几层,手机仍然没有讯号,气温越来越低,异常寒冷。
丁能心里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正往一个冰库前进。
“感觉应该到一楼了,为何窗外的景物没什么变化?”李秘书说。
丁能抬头一看,发现果然如此。
“刚才我看到标牌上写着七楼,但是下了几层楼梯之后标牌上写的却成了十八楼。”保安队长的声音颤抖。
“怎么不早说?”丁能惊讶地问。他一直以为只要不停地朝下走,肯定可以到达一楼,然后就可以去大街上,在一个相对广阔的空间里寻找可能的逃走机会。
“我以为你肯定能够看到,因为一直以来你是那样的聪明和勇敢,以及镇定。”保安队长说。
“抱歉让大家失望了,我真没注意到这事。”丁能不好意思地摸索自己的脑门。
“怎么办?还继续走吗?”李秘书问。
“再往下走几层楼梯,如果还是这样的话,我们再考虑往其它方面前进。”丁能说。
迷宫
这一回丁能认真观察,在扶手上划了记号,然后继续往下走。
几分钟之后,众人失望地发现再次回到了原地。
感觉非常怪异,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似乎一切正常,但不知不觉地总会现次回来。
众人继续走,因为没得选择,如果停止不动的话,大伙就只好不断地交谈,同时感觉到更多的恐惧,这样会令人绝望,而不停地走动可以使人保持希望,总觉得自己能够离开这里,重回到温暖熟悉的那个世界。
绝望是可怕的,意志薄弱的人会精神崩溃,目前丁能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两位女子和队长的状态都很糟糕,随时都有可能失控,如果需要背着其中一名前进,逃命的机会将会变得渺茫。
感觉腿都软了,仍然走不到一楼,丁能在一个转角处扔掉了手中越来越沉重的灭火器。
楼梯中部的铭牌一下显示三十二楼,一下又显示六楼,有时是十七楼。
幸好这期间什么怪东西也没有看到,否则多半会有人被吓坏,刚刚烧毁纸女矗立起来的一点勇气会再次消失。
“丁处,我走不动了,你们别扔下我。”李秘书哭着祈求。
“请放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