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街-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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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救了一个小姐呢?”大帅说。
丁能哑然失笑:“小姐难道就不该救吗?”
“当然应该救,人家是对社会做出了巨大贡献的优秀劳动者,从事的是诚信榜上排名居前的行业。”猛男说。
“我知道她掌握多少情况,会不会说出去?”大帅说。
“总不能无缘无故灭口,既然不能杀她,只能放她走,难道你还能盯着她一辈子啊。”丁能说。
“这倒是,反正没办法。”猛男说。
这时沉默已久的帕丽斯突然开口:“这位大哥,你是我的恩人,多谢你的帮助,让我活了半年多,享受幸福的爱情。”
“这话怎么讲,我从前见过你吗?”丁能问。
“半年前在淡牛锡大厦的鬼域里,你曾经帮助过一名纸人,你用帕丽斯.希尔顿的头像图片贴到纸人脸上,然后你的朋友点火燃烧,于是就有了我。多谢大哥再造之恩,现在我已经是油油灯枯,即将消失,这段时间跟大帅在一起非常愉快,我的生命已经没有任何遗憾。”说话的同时,她金色的头发渐渐消失,脸色变回破旧泛黄的纸质,表面布满裂纹。
“怎么会这样?”大帅惊讶地问。
“本来我还可以再活五个月,可是今天的事让我耗尽了能量,再也无法坚持,希望你记住之前我美丽的样子,因为再过几分钟我就会灰飞烟灭。”帕丽斯说。
此时她的身上的纸一片片剥落、裂开、化为灰烬,曾经丰润光滑的手臂露出竹子和铁丝。
“丁能,快开车去医院。”大帅轻轻抱着纸女,泪如泉涌。
“大帅,没有用的。”猛男安慰他。
“找朱神婆,她或许会有办法留住帕丽斯,赶紧啊。”大帅喊。
“好的,这就去找神婆。”丁能瞅准机会,钻到相邻的车流当中,不管亮的是直行灯,冲过去转向左侧大道,直奔风月街而去。
香消玉殒
丁能狂踩油门,不管是否超速,努力驶往朱神婆的住处。
“哥们,上一次你是怎么弄的?再重来一回好吗?”大帅说。
“对啊,那次用了画报上撕下来的头像。我们找一家书店,买一些明星人头来修补她的身体,应该管用。”丁能说。
“没用的,纸人被焚化之后仅可活一年,不必再折腾,让我安静的去吧。”帕丽斯说。
大帅眼泪狂涌而出,不停的沿着两腮滴落,他哽咽着说:“亲爱的,我会记着你,永远也不忘记。”
“大帅,谢谢你,在你身边的所有时间我一直都很快乐。你不必难过,我反正活不了多久的,能够经历这样一次有趣的爱情,已经非常非常满意,此生再无它求。”话未说完,帕丽斯的面部裂开,渐渐化为一堆碎纸屑和灰烬。
大帅愣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目光呆滞的看着怀中的铁丝和竹签以及碎纸片流泪不止。
“哥们,别难过。”猛男轻轻拍打大帅的肩膀。
“去朱神婆那里,问她能不能救帕丽斯。”大帅有气无力地说。
“别着急,再过几分钟就到。”丁能说。
遇到红灯停下,大帅怒吼:“你就不会闯过去吗?”
“那样做会出事的。”丁能平静地回答。
大帅怀中的人形架子仍在继续腐朽,铁丝和竹签迅速烂掉,固定好的一些位置开始脱落和折断。
终于到达风月街,丁能把车直接开到朱神婆住处楼下,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姐立即围拢过来,努力拉生意。
朱神婆的窗户内一片漆黑,连电视机的微光也没有,丁能心头一沉,暗暗祈祝祷这位老太太在家里,只是睡觉了。
猛男第一个跳出来,推开小姐们,大声喊:“朱神婆,有要紧事麻烦你。”
旁边的小姐说:“朱神婆又老又肥,找她干嘛呢,我陪着你不好吗?”
“她会做的事你行吗?”猛男没好气地回应。
“我会的事她行吗?”小姐挺起胸部,颇为自信地说。
“朱神婆,快下来,有事请你帮忙。”猛男不理睬身边的小姐,再次朝着窗户大叫。
香消玉殒
叫过几次之后,朱神婆的窗户依旧黑乎乎一片,没有任何反应。
丁能下车,走到门口,发现没有门铃,于是使劲拍打,弄出轰轰之声。
“你们干什么,要拆我的房子吗?”朱神婆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来。
众人转回头,发现了如天神般静悄悄现身的肥胖妇人,她手执半只油炸鸡腿,另一手拎着一只装有快餐盒的塑料袋。
显然是去外面买东西吃。
看到救星出现。大帅从车窗内伸出脑袋,泣不成声地说:“朱神婆,请你救救我的女人。”
“谁是你的女人?在哪?”朱神婆东张西望。
“你走过来一些就可以看到。”大帅说。
朱神婆走近,把脑袋伸入车窗中:“我没看到哪有女人啊?”
“十几分钟前还是一个女人,现在却变成这样子。”大帅小心翼翼的指着自己的衣襟,上面沾满了碎纸片和灰烬,还有几段锈蚀严重的细铁丝,以及一些焦黑的小粒木炭。
“哦,你的口味真是特别嘛,喜欢什么不好,干嘛对一只纸人产生兴趣。”朱神婆笑逐颜开。
众小姐听到有灵异事件,立即一轰而散,跑得远远的,仅有一名勇敢者出于好奇而留下。
“求你想办法救她。”大帅说。
“没办法,纸人就能活一年,有些由于制造工艺太烂甚至只能活七八个月。你就认命吧,改天到香烛店订制一个纸女烧掉,如果幸运的话,或许可以看到一名纸女出现,陪着你睡觉。”朱神婆说。
“她只活了半年多就死掉,难道真没办法吗?”大帅问。
“据我所知,从来没有谁能够救活一名纸人。”朱神婆说。
“可是丁能曾经修好过她,用一张印有帕丽斯.希尔顿头像的图片补到她脸上,然后点燃,制造出了这样一位可爱、温柔、善良、聪明伶俐的女子。”大帅说。
“那事应该发生在另一个空间里,人界不可能这样。”朱神婆说。
“你从前听丁能说过那事吗?”大帅问。
“没听谁说过。据学习过的有关地府和异空间的知识我得出如上结论。”朱神婆说。
香消玉殒
大帅哇哇大哭,泪如泉涌,悲痛欲绝。
这副可怜的模样激起了朱神婆的强烈的同情心,她和那名勇敢的小姐一道努力试图安慰他,她把鸡腿叼到嘴里,伸出油腻的手,温柔地抚摸大帅的脸,为其擦去泪水和鼻涕。
小姐甚至无偿贡献上她丰满的胸部,让大帅的脑袋靠入其中。
丁能想起阿朱,心脏立即出现一阵强烈绞疼感,他从未像朋友这样纵情大哭,但是悲伤的心情始终未曾消散过。
众人一起动手,把大帅扶到朱神婆的房间里,放到沙发中躺下,用一片不怎么干净的毛巾贴在脑袋门上,仿佛侍候一名病号。
众人的同情心来得快去得也很快,十多分钟过后,小姐拎着包走了,留下一张名片。
朱神婆上楼坐到电视机前,观看武侠剧,同时大吃油炸臭豆腐。
丁能从墙角找出从前喝剩下的啤酒,拿给猛男一罐,自己留着一罐,慢慢悠悠开始喝。
“哥们,今晚的事千万别跟任何人提起。”猛男用告诫的口气说。
“当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个我明白。”丁能说。
“我很担心,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不必紧张,没人知道宋钟怎么死的。”
“嘘,小声些,千万别让人听到。”猛男紧张地看看四周。
其实一楼除了他俩之外只有躺在沙发里处于悲伤状态的大帅,朱神婆的电视机音量开得非常大,戏子们虚假的说话腔调清晰地传过来。
“没人听咱们的交谈,别紧张。”丁能若无其事地说。
“你怎么好象一点事都没有。”猛男仔细看了看他的面部。
“不就是死了一个名叫宋钟的家伙,有什么大不了的。”丁能若无其事地耸耸肩膀,显得很镇定。
“切,你的心理素质倒是超级强悍,我好羡慕。”猛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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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真有些奇怪,上一次校际比赛你罚丢了点球,事后表现得比今天糟糕得多,整夜像发情了猫一样在宿舍里跑来跑去。为什么你的心理承受能力如此差劲?”丁能说。
借酒浇愁
大帅的哭泣声越来越低,渐渐平息下来。
丁能把一只烟塞到他嘴里,然后点燃。
“谢谢。”大帅说。
“有点奇怪,你从前不像这么有礼貌。”丁能感到诧异。
“是帕丽斯改变了我,从今以后,我将改变自己,好好的生活下去,因为在另一个世界的帕丽斯也不会希望我沮丧或者消沉。”大帅坐起来,眼睛还有些红,但精神状态不错,仿佛刚刚洗过澡,穿好了衣服从浴室走出来。
猛男有些惊讶,不明白为何自己的朋友能够如此之快地摆脱悲伤。
“你这样勇敢的面对一切,很令我钦佩。”丁能说。
“悲伤于事无补,我必须独自面对漫长的未来。”大帅说。
“很好,很洒脱,作为一名雄性生物就应该这样。”猛男说。
“我们到外面喝一杯去怎么样?今天是一个悲伤的日子,我的帕丽斯如流星般消逝,我将永远铭记这个日子。”大帅说。
“借酒浇愁吗?不必如此。身为一名男人,应该学会控制自己的感情,把悲伤压抑在心底,不要泄露出来。”丁能说。
但是他没有能够说服大帅,最终三位年青人与朱神婆告别之后,找了一家露天烧烤店坐下。
啤酒和炸小虾立即送上来,丁能无精打采地开吃。
“我认为当前最重要的事就是考虑如何安排将来的生活。”猛男压低了嗓音,看了四周,确认没人能够听到这边的交谈。
“你们不必紧张,切开宋钟脖子的是我手里的刀。如果有什么麻烦的话,我承担全部责任。”丁能若无其事地说。
“哥们,你真伟大。”大帅说,“可如果不是帮忙救帕丽斯的话,这些事原本可以避免。”
“如果不是我打了宋钟一下,这家伙的脖子就不会撞到刀刃,我的责任跟丁能同样大。”猛男用细微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
“据我分析,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宋僵会把宋钟的尸体啃得乱七八糟,当别人看到的时候,会把现场的五具尸体跟它联系起来,认定全是它干的,由于现在的宋僵笨得像头猪,它根本不可能解释清楚此事。”丁能平静地说。
借酒浇愁
大帅和猛男对于宋钟被杀死一事忧心忡忡,惶恐不安。
丁能却很无所谓,经历了这么多事,他已经被磨练得神经空前粗大,有些漠视一切的味道。
“仅仅只是弄死一个人而已,并且那人还是大坏蛋宋僵的弟弟,显然是蛇鼠一窝,肯定不是好东西,这叫为民除害,或者说是替天行道也没什么不可以,你们根本不必放在心中,像从前一样安心过日子就可以。”丁能若无其事地说。
“到底是混黑社会的人,我没办法学,可以肯定一点,今晚我回去肯定睡不着,咱们喝到天亮好吗?很久没干这种傻事了。”猛男说。
“明天还得工作,我有一大堆账目和单据要处理,你和大帅也得去上班,最好别这样,当心在办公室里犯困睁不开眼,让上司看见影响不好。”丁能说。
“人渣不会怎么说你,至于我们,早就不想干了,等领到年终奖金之后就递职呈,另谋高就。”猛男说。
“丁能,我手头已经有牛贵财跟女人胡搞的许多视频,效果跟有些质量稍差的毛片差不多,但是不知要怎么处理才好,想讹他的钱,又怕控制不了局面,毕竟这老东西财雄势大,非同小可。”大帅说。
“慢慢想一想,从长计议。”丁能说。
“杀了人都没见你表现出慌乱,怎么一说要讹诈牛贵财你反面紧张起来,为什么这样?”大帅说。
“因为有些东西是你我无法对抗的,比如牛贵财就是这样的人物,在这个城市当中,他属于最高阶层,而我们是无关紧要的屁民,他如果想要修理我们,只需要随便打个电话就可以,我们所能做的事就是找地方躲起来。”丁能说。
“宋僵够厉害吧,还不是成了尸妖,万道德更凶恶,同样被消灭,我认为你低估了我们的能耐,有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味道。”大帅说。
“最近这些事我想起来都觉得头大如斗,如果运气稍差一些的话,我恐怕早已经死了很多回。”丁能喝了一大口啤酒。
“或许可以这样弄,拉人渣入伙,一起设法讹诈牛贵财,凭借黑道的力量对付他,应该有把握。”大帅说。
“牛贵财的在城里是呼风唤雨的人物,有好几个头衔和帽子,人渣与他相比,恐怕只能算一个小人物罢了,根本不在一个级别上。”丁能说。
“或许可以拉上朱神婆,借助她的法力,像精神病院里那次一样弄个隐身符什么的,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达到目的。”大帅说。
借酒浇愁
三人讨论了一阵子,大帅无法说服丁能,猛男则立场不坚定,左右摇摆。
最终一致决定,过一段时间再作打算。
这天夜里,他们在露天烧烤摊喝到凌晨三时才离开,途中把车开到加油站,灌了十几升汽油,然后停在水龙头前,把后箱冲洗了一遍,特别是那些武器。
三人一致决定到丁能房间里住。
伍松仍然醒着,正专心致志地看毛片,丁能问他为何还不睡觉,他回答说要等待保护对象平安归来。
站到明亮的灯光下面,丁能发现自己身上有一些星星点点的血迹,两位朋友衣服同样也有,先前由于光线不足以及心情紧张,甚至都没注意到。
伍松显然看到了,却对此视而不见,只是建议三人立即换下衣服,扔到洗衣机里清洗,多用些洗衣粉。
猛男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衣服上的血迹,表情显得很难看。
“没事,你们什么都不必告诉我,如果需要做证的话,我会证明你们一直在这房间里喝茶聊天没有离开过。”伍松善解人意地说。
“多谢。”大帅朝这位壮汉点头。
“没什么。”伍松微笑着回应。
丁能把三人的衣服全扔到洗衣机里,倒入很多洗衣粉。
折腾了一个多钟头,终于结束彻底的清洁活动,猛男抱着毯子倒在沙发里已经睡着,大帅穿着丁能的睡衣陪着伍松看毛片。
丁能溜回自己的大床上睡觉。
直到早晨九点多,众人才逐一醒来。
伍松在阳台上体操,看到丁能咧开嘴笑了笑,说刚刚打过电话给人渣请了假,吃过午餐再去公司亦可。
丁能问:“你怎么说的?”
“我告诉他,昨天夜里你有老朋友拜访,喝多了酒,得休息半天以恢复体力。”伍松说。
“真是好样的,如果将来我发达了,一定要请这位武兄当我的保镖。”猛男说。
“再过三十年,你很有希望成为大人物。”大帅说。
“三十年太久,只争朝夕,十年内一定要活出个人样来。”猛男严肃地说。
丁能掏出五十元,叫伍松出去买早餐。
若无其事
伍松刚出门,猛男立即把电视机调到本地新闻,想看看有无宋钟和宋僵的消息。
“就算死了也没这么快就上电视,怎么也得等到下午,这样的新闻想通过审查不容易。”大帅说。
丁能打开电脑,上网查看,他很想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找不到任何有关宋钟的新闻,这让他感觉到困惑。
难道说地下室内的五具尸体至今未被发现?想来不可能,应该是警方故意封锁消息,不许外泄。
“你们说,那个宋钟被宋僵咬的时候刚刚死掉,身体还热乎着,没有变硬变冷,这家伙会不会也变成尸妖?”猛男突然问。
“这倒是难说,也许会。”丁能说。
“宋家要是出现两只尸妖的话,日子真是没办法过了。”大帅说。
“宋僵十几个儿女,还有一些兄弟和亲戚,不知有多少人盼望着这两位死掉,好分得属于自己的那份财产。”丁能说。
“我有些怕,担心一出门去就被警察捉走。”猛男低声说。
“你们必须去上班,就算迟到也得去,还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别给人有联想的机会。”丁能说。
“你说的对,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千万别看到警察就吓得面无人色、转身逃跑,那样可就糟糕了。”大帅说。
“夜里我老是梦见宋钟的尸体举起爪子朝我走过来,用灵异电影里流行的那种语调跟我说话,叫我还他的命。”猛男无精打采地说。
“我把装着黑狗血的水枪带上,如果遇到宋钟,就来个斩草除根。”丁能说。
“我也要一枝水枪。”猛男说。
“你看不到鬼,拿去也没有用。”丁能说。
“如果感觉不对劲,我就拿出来乱射一阵子,可以壮胆,运气足够好的话,或许可以消灭掉宋钟的魂魄也未可知。”猛男说。
“这样的做法纯属浪费,这年头想找到一条真正的黑狗是多么困难的事你明白吗?”丁能说。
“我搬来跟你一起住吧,省了房租,同时还可以享受专业人士的保护。”猛男说。
“你的小情人怎么办?”丁能问。
“一起来呗,反正你有三个居室,我只需要一间就可以。”
“我也搬过来,我的要求很低,睡沙发就可以。”大帅说。
噩梦
用过早餐之后,大帅和猛男上班去,丁能回到床上继续睡觉。
他感觉到莫名其妙的寒冷,仿佛置身于冰窟内。
四周一片黑暗,隐约可以看到远处有些幽蓝的微弱光芒,仿佛传说中的鬼火或者磷火。
他在一片田野当中行走,感觉漆黑的世界里有许多双眼睛盯着他看,不怀好意地窥视,随时都有可能扑过来,挥动利爪将他摁倒。
丁能感觉很紧张,想要离开这片阴森的空间,回到人群当中,在明亮的灯火下寻
求保护,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他完全没有方向感,不知道应该往何处去,只是明白不可以停下,于是他不停地走,踩过坚硬的石板路,然后是碎石路,接下来是烂泥沼。
他能够嗅到泥里散发出的尸臭,不时还踩到一具骷髅架子。
空中不时飘下腥臭的雨滴,撒到丁能脸上,他伸手擦去,然后看手指,发觉是深红色。
难道是血吗?从哪来的?他感到困惑。
这时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因为这一切并不符合逻辑和常识。
他加快了脚步,想要赶紧走出这片泥沼,但是感觉无边无际,同时也分不清楚方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始终保持直线前行。
行进过程的当中,一只淡淡的黑色人形影子出现在他身边,这东西在距离地面一米多高的空中悬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