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画-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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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大在黑暗中无声地笑了,手上那一截刀片一翻,直接插入约翰的眼睛。约翰惨叫一声,十字架“轰隆”压在他和雅各布的身躯上,地上又掀起一阵弥天灰尘。
“张若水,老子会让你为这次拼死搭救付出代价的!”犹大背负着张若水,往一个透着光亮的洞穴钻进去。
“嗷——”黑熊见杀害主人的仇人就要逃去,再也按耐不住,猛地上扑。藏獒身子灵活地一闪。黑熊对着藏獒吼一声,往犹大消失的洞穴奔去。
隧道外,停了十几辆警车。数十个武装刑警以车和防弹盾牌为掩护,端着枪守株待兔。然而警笛声却压不住隧道里炒豆一般此起彼伏的枪声。霍克缩头缩脑躲在车屁股后,将眼镜摘下来拼命擦拭,嘴里嘟嘟囔囔道:“这里怕不久就要成为闹鬼的地方了!这一下可不得死一大片!鬼城可算名副其实!——嗨,柳柳,你去哪里?危险 3ǔωω。cōm!”他见柳处长持枪奔向隧道口,忙追上去。
这里的隧道很奇特,一个套一个,迷魂阵一般。柳处长在几个隧道口拿枪柄敲打一番。忽地,一个隧道里传来不一样的回音。她把耳朵依附上去一听,失声道:“怎么有兽类的嚎叫!”
霍克说道:“人到要死的时候就跟畜生差不多!”正说着,隧道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和柳处长对一对眼,忙在隧道两侧隐蔽。隧道里出来的正是犹大。他一奔出隧道口,两把枪就指向了他。犹大忽然把头一低,把张若水的身子挡住枪口,俯身往前就蹿。柳处长看到他背后的张若水,忙松开扳机:“站住!”
“嗷——”一头黑熊从隧道里扑了出来。
霍克一个飞扑将柳处长按倒在地,滚开几米远。黑熊从他们身边怒吼着蹿过去,黑爪碰掉了霍克的帽子。霍克一副眼镜挂在鼻头上,一双凹陷的眼镜看着身下压着的柳处长。柳处长面色微微一红,正要推开他,霍克又搂住她往右一滚。柳处长刚要发作,一头金黄的动物从他们头顶飞跃过去。
柳处长惊魂未定,霍克又叫一声:“别动!”嘴唇印上她的嘴唇。柳处长知道被他骗了,一张脸涨得通红,反手将他按倒在地,一拳就要捣下去,霍克双手抱头叫道:“救命啊!”柳处长冷哼了一声,持枪去追犹大。
霍克将礼帽捡起来,一边往头上扣,一边叫道:“柳柳,小心!那是熊瞎子和藏獒!——哎呀,我的八字须惹上灰尘了!”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堆小物件修理胡须。
那些刑警不知这边出了什么事,只见一个丑陋的人背负着一个受伤的年轻人奔过来,身后追着两只凶物,都把子弹往黑熊和藏獒身上招呼。藏獒灵性,吃了一枪就刹住步子扭头逃命。黑熊中了子弹却更加愤怒,“嗷——”怒吼不住,将犹大扑倒,一张血淋淋的大口就要咬下来。
“乓——”一颗大口径的狙击弹射进黑熊胸口的月牙白毛里。黑熊惨嚎一声,血腥的头歪倒在张若水的胸膛上。
隧洞深处忽然一阵天崩地裂一般的爆炸,巨大的山石“隆隆”滚落,砸在隧道出口的警车上,几辆警车立时成了一堆铁饼。刑警抱头贴着石壁躲藏。就在这时,那些错综复杂的隧道口涌出持枪的凶手。
一辆蓝色保时捷、一辆白色宝马、一辆迷彩越野车仿佛从地狱里冒出来的,漂移着穿过警车防线,向那些凶手开过来。
“达太,巴多罗买!上车!”多马敞开车门,在硝烟中呼喊。
混乱中,刑警与西西里黑帮接上火,火舌照亮了一张张杀红了眼的血脸。霍克从一个殉职的刑警头上摘下头盔,又持了盾牌在弹雨中寻找柳处长的身影。忽地,他脚下一拌,跌倒在地。一抬眼,正看见犹大一只独眼歹毒的看着他,他慌手慌脚的从风衣口袋里摸出一瓶少女防色狼的辣椒水,喷射出去。
“啊!”犹大双手按住唯一一只眼睛,鬼哭狼嚎。霍克一不做二不休,又从风衣口袋里摸出一副手铐,“咔嚓”将犹大双手铐住了。霍克惊魂未定地爬起来,看着自己的战利品,脱口说道:“霍克,你真伟大!我都不得不佩服我自己!”
犹大那只独眼里都是血丝,他手上什么东西在锁孔上一折腾,手铐“卡塔”就开了。“去死吧!”犹大狰狞一笑,手上的黑色刀片就划过去。霍克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碰——”一颗子弹穿透犹大的背心,从他腹部穿出去。犹大低头看着自己“汩汩”往外吐血的小肚子,自语道:“这回真的……要下地狱了……”手上的刀片飘落在火药的烟雾中。
“起来!霍克!”柳处长端着手枪,枪口冉冉升腾着一股黑烟,“别装死了!”她伸脚踢一下霍克的屁股。霍克睁开双眼,从裂开的镜片里看出去,又摸一摸咽喉:“没伤口啊!没死啊我?!”他的身下忽然传来一声呻吟,却是张若水的声音。
“快,把他送医院!”柳处长将张若水扶到霍克背上,往一辆警车飞奔。
正文 第三十一章 迷局 字数:5743
第三十一章迷局
黄昏时分,一辆运钞车在某银行门口停下,下来四个荷枪实弹的刑警,分立车的四边。一个西装笔挺的银行经理领着两个职员往车上运钞票和黄金。运钞车的轮胎渐渐的压下去。
街的另一头,一个男子骑着一辆二成新的自行车哼着小曲过来。他把车漫不经心地停在运钞车旁边,车也没锁就往对面的家乐福跑。
“站住!把你的车挪开!”一个持枪刑警喝道。
另几个刑警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去。自行车主无奈地耸耸肩,把自行车推向停满车辆的广场。银行自动取款机前,一个头戴贝雷帽的人捏着帽檐看出去,把手插进风衣口袋。一辆小型的玩具汽车不直不觉从一个刑警脚边开到运钞车的下面。
“好了!”银行经理把一箱黄金重重地搬上运钞机,如释重负。四个刑警立刻上了车,把车门关紧。司机拧动车钥匙的同时,取款机前那个人的手在风衣里一动。
“轰隆——”运钞机在烈性炸药下翻个了个儿,车门也震得飞出去,几箱钞票倾倒下来,红色的票子带着火焰在空中飞舞,在夜幕下如一场盛大的焰火般绚烂。空气里的风骤然凝固。那个经理一动不动地立在银行门口,额上镶嵌了一颗飞扎进去的螺丝,血水缓缓流出,整个身子向前扑倒。
“啊——”银行里的职员和街上的人缓过神来,尖叫声四起。
一辆越野车从对面的停车场倒出来,飞驰到运钞车旁。车门打开,持枪出来刚才那个推自行车的人,将地上滚落的一箱箱黄金搬上越野车。与此同时,取款机前那人也飞奔过来,钻进运钞机冒着黑烟的车尾。
警笛声从街的那头传来。两个抢劫犯快步上了越野车,载着半车钞票和黄金扎进人群汹涌的街中心。警车经过运钞机的时候,“贝雷帽”从风衣口袋里摸出一只遥控器,只见街上各个角落奔出来数十辆玩具汽车。“贝雷帽”嘴角抽一个冷酷的笑,同时按动几个按钮。
“轰隆——轰隆——轰隆——”小小的玩具车以巨大的威力爆炸开来,追过来的警车竟被炸飞到半空,一只轮子飞向家乐福的三楼,破窗而入,天花板上吊着的悬灯被震落下来,里面购物的人群吓得直往柜台下躲。
“彼得,差不多就行了!不要太多杀生!”马太咳嗽着加大油门。
越野车飞驰过国道,驶向一个郊外无人区。马太双手一打方向盘,越野车入了一个烂尾楼,“趁警车没追上来,先减点压!”他跃下车,揭开下水道的井盖,从车上搬下几箱黄金扔进去,盖上井盖。
马太将越野车开进破败的售楼大厅,从里面换下一辆备用的黑色保时捷。将钞票搬掉运上去,匆匆上路。在夜的掩护下,将车开上一个土丘,在一个狭窄的窑洞口熄了火。两人刚下车,一声欢快的狗吠从窑洞深处传来。
彼得从窑壁上取下一支蜡烛,打火燃上。忽地,他的目光顿在三支倒插在地上的蜡烛上,“巴多罗买、达太和多马到了。”他的眼中闪现一丝欣慰。
马太应道:“难怪铁包金没有出来迎接我们!”
窑洞的结构似蜂巢一般复杂,两人持着蜡烛往里拐了半天,渐渐有火光从一个地下洞穴透出来。彼得掰了一团泥土摔下去,下面的烛光顿时灭寂,一个声音警惕道:“太阳从东边出来还是西边出来?”
彼得答道:“上帝在哪里,太阳就在哪里!”
下面的人唏嘘一回,蜡烛重先燃上,一扇厚实的砖门“吱嘎”开启,露出一节节向下的台阶。彼得对马太一点头,走了下去。巴多罗买、达太和多马正盘腿翻着报纸,见两人到来,都站了起来。马太咳嗽道:“你们能找到这里,很好。”
三门徒都叹道:“我们从晨报上得知基地被人爆破,就来这里探探风,也躲躲风头。”
达太忽地将一张晚报递上去,指着中缝说道:“这些乱码是犹大的信息!”
彼得吃了一惊:“犹大还活着?”他把报纸接过来,摸出一张字母与文字对应的表格,捡了一小块红转,趴在泥桌上解码,口中念着,手上写着,“十二月一日、北京老火车站、死海古卷、圣殿宝藏、犹大。”
马太看着泥桌上的红字,剧烈的咳嗽不禁顿住,严重闪现贪婪的光芒:“死海古卷?”
彼得沉吟道:“上帝似乎也在我们面前提过它!当年考古学家从库兰发掘后,为了这古卷,还引发几场历史上著名的宗教战争!”他的目光一沉,“不过犹大这个两边倒的叛徒说的话我们还是不要贸然相信,说不定就是个陷阱!”
马太勾着头,若有所思,烛光在他的白胡子上跳跃着。忽地,他扬起头来:“‘红与黑’计划流产,上帝知道后,当很恼火!如果献上古卷,也许上帝会宽恕我们的罪!”说着,在胸口划个十字,“关于圣殿宝藏的传说已有很多年,不知是真是假,如果确实存在,我们能够得手,不仅可以能将‘拜我教’发扬光大,以后也不用杀生了。”
马太看着眼前几个心思沉沉同伴,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我们的人手轻易不出动!把危险 3ǔωω。cōm留给‘四K党’!”
彼得愣了一下:“你想让‘四K党’替我们去和犹大交接?”
马太冷笑道:“两千万美金请来的杀手,必须充分利用!——三天之内就把这些黄金钞票洗了,先将一千万美金的预付款打入‘四K党’的黑户!让他们办的第一件事,就是与犹大交接——”
“怎么把钱打过去?”彼得瞪大了眼睛,有些惶惶的。
马太说道:“他们的网站站定通常和一些黄色网站绑定在一起,每个星期都会变动一次,这个星期应该在一个叫‘咪咪爱’的黄色网站上,到时候只要登陆网站注册,然后银行转账即可!我们只要留下一个手机号码,他们会主动联系我们!”他早把门络摸得一清二楚。
彼得摊摊手:“那我们也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吧!”
“别忘了我们还有一个门徒需要拯救!”马太清一下嗓门,吐出一口血痰。
“上钩了!”霍克看着《北京×报》中缝广告中夹杂的乱码,“哗哗”翻着字典,手上的笔“刷刷”在报纸上排着乱码,“蛇纹领带、米黄色风衣、彼得。”
柳处长看着那一行字,狐疑的说道:“一个打蛇纹领带,穿米黄色风衣的人会去与犹大碰头?”
“也许吧。”霍克把笔一丢,舒展一下腰肢,打一个重重的哈欠,“接下去就看你的了,柳柳!现场我可受不了,一不小心我这小命就没了。”他把手按一按眼角的创口贴。
“这一次,一定抓个能开口的!”柳处长狠狠一握拳头,美丽的脸孔变得阴沉,“审讯室里那个门徒的嘴巴比河蚌还紧,死也撬不开!”
“一个一心求死的人,还怕什么威胁?”霍克摇头说道,“这些门徒,如果能把这股劲道放在别的行业上,一定是行业里的佼佼者!可惜了!——对了,你准备怎么安排人手?”
柳处长沉吟道:“法医科有个跟犹大体型差不多的,到时候可以充数!那一卷‘死海古卷’我已经扫描一份,上面的希伯来文已经请专家作了解析,是一份刻在铜片上的文字拓片,关于‘圣殿宝藏’的!”
霍克八字须翘了翘,眼中有了光亮:“上次那场火拼应该多少与这份‘圣殿宝藏’有关吧。”
柳处长说道:“等抓到了圣徒,答案自然明朗!”她从身上摸出一张照片。照片上一个威风凛凛的拳王正把金腰带往一个小女孩肩上挂,小女孩脸上的酒窝里仿佛盛满了蜜糖。柳处长吻一下照片,脚步笃定地往外走去。
刑侦大楼地下室,一号审讯室。一线阳光从铁窗折射下来,照在安德烈浓密的胡子上。那一米阳光弥足珍贵,一天之间只有临近中午时分的一刻钟在审讯室停留。
他把脸迎上去,睁开红肿的双眼:“上帝啊,这一米阳光是你的救赎吗?”阳光那头跳跃着枯死的爬山虎的叶子,一只甲虫在死叶上爬动。他眼巴巴看着阳光移向外墙,又移向一张蛛网,最后消失在视野范围内。安德烈双手拼命抓住铁窗的栏杆,喃喃自语:“光,我的光去了。”言语间无比的落寞。
“嗤——嗤——”地下室传来两声闷响,接着是什么东西倒下去的声音。有脚步声向这边传过来,钥匙的声音在他听来很铿锵:“安德烈!”
“我是巴多罗买!”锁孔“卡吧”一声拨开,沉重的铁门被推开,巨大的阴影中站着一个黑胖的人,“主不会丢下任何人!”巴多罗买将两具刑警的尸体拖入审讯室,又将刑警的警衣剥下。他刚才开的两枪都在眉心,警衣和警帽居然没有沾惹血迹。接着,他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硬生生将一只刑警的右手切割下来,送到口袋里,这才穿上干净的警衣。
“快走!这边马上要换岗了!——小心摄像头,我们从死角走!”安德烈扣上警帽,将铁门掩上。
巴多罗买说道:“我已经在配电间切断了地下室大半电子监控系统,暂时没有危险 3ǔωω。cōm!”领着安德烈正要出地下室,地下室的自动铁门敞开了,阳光飞扑下来。安德烈敏感的将双手捂住眼睛,躲进阴影里。
巴多罗买从口袋里摸出那只血淋淋的人手,在感应器上验一下指纹,铁门霍然打开。巴多罗买整一整警衣,迈出地下室,压低声音说道:“你看到刑侦大楼右侧那个花坛了吗?那丛忍冬下有一只垃圾桶,我们钻进去。待会有环卫工人把我们拖出去!”他把帽舌压低。
一个除草工人正推着除草机将一棵棵瓜子黄杨修理成圆弧形。两人趁着除草工人背过身的时候,迅速走到一丛茂盛的忍冬下,爬进一只垃圾桶,合上盖子。
两人在里面大气不敢喘一口,外面隐隐约约传来一阵皮里阳秋的哼歌声,上面光亮一现,有人扔了一大包东西进来,臭气扑鼻。外面那人打个哈欠,说道:“伟大的霍克拉肚子太离奇了,没到一天就消耗了一百张草纸!不行,一定要申请吉尼斯记录!”脚步声渐渐远去。
不一会,垃圾桶动起来,似乎被人推着在走。巴多罗买捏着鼻子,小声说道:“那个环卫工人来了!”垃圾桶推着推着,开始走下坡路,接着传来“闶阆”一声。
安德烈忽然觉得那声音很熟悉,心中不禁一乱,细声道:“这不是地下室的关门声吗?”巴多罗买刚要说话,整个垃圾桶忽然高度倾斜,他们连着一堆垃圾被人倒了下来。
两人从脏臭的垃圾堆里露出眼睛,周围站着几个持枪的刑警,愤怒的样子,仿佛要吃了他们。
霍克把一只手帕捂住鼻子,鼻子哼哼道:“巴多罗买,你忘记了一件事,你砍下的手腕戴着的手表里装着监视器!你们自己把自己暴露了!”巴多罗买埋在垃圾堆里握枪的手一提。那些警察一串子弹射下去,他的手立刻成了马蜂窝。
北京老火车站。一辆公交车在站台戛然而止,下来一群农民工,个个大包小包,叼着劣质香烟,背着巨大的牛仔包向售票厅涌去。只有一个人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帽沿下一副墨镜后藏着的眼睛很是神秘。米黄色风衣里若隐若现的蛇纹领带很是晃眼。
一个韩式烧烤摊前,白领打扮的柳处长从腾腾的烟雾中看向那人,借着吃烧烤的档子,对着领口藏着的耳麦说道:“蟒蛇已出洞,行动!”
“犹大”从一个卖北京特产的店面里出来,肩上挎着一个皮革包,向墨镜男迎过去。守在各处的便衣刑警都向这边移过来。
一个少妇推着婴儿车从“犹大”面前走过,拿拨浪鼓逗引着孩子。刚才那一群农民工忽然一下子又涌了回来,将“犹大”和墨镜男包在中间,拿粗话骂了一回墨镜男,又很快散开。
柳处长觉得不对头,对着耳机说道:“那群农民工有问题,都给我盯住!——犹大,怎么不上前交接?!”
那个墨镜男忽然摘下眼睛,露出一双白晃晃的眼睛,竟是个盲人。盲人伸手向前探着,说道:“你们回来!我的拐杖呢!我的导盲犬呢!”“犹大”回过头来,一脸无奈地摊摊手。
柳处长忙对着耳机说道:“把那群农民工拦截住!”
人群中蹿出几个便衣警察,将那群排队买票的农民工截住,一个便衣警察出示了证件,厉声道:“谁指示你们去接触那个盲人的?”
“你们干嘛呢?!俺们没做犯法的事儿!”农民工愤怒地叫嚣,“俺们听刚才那位好心的大姐说,那个盲人是俺们徐州老乡,是个大善人,愿意馈赠俺们回家的火车票,俺们就欢天喜地的去了,谁知那啥人根本不是徐州人!那大姐原来是耍弄俺们!”
“那个大姐?”柳处长赶了过来。
“就是刚才那个有孩子的啊?咦,人呢?”一个平头农民工脸上掩饰不住惊诧。
柳处长飞奔到一个婴儿车前,里面哪里有什么孩子,只是一个瘪气的充气娃娃。一只拨浪鼓残忍地插在娃娃的大眼睛上。柳处长恨恨地摘下耳塞。
“犹大”跟了过来,将一本《瑞丽》杂志在手上晃一下:“对不住,柳姐!那卷东西被掉包了,唉!”
车站西侧一家精品衣店里,出来一个妖艳的槟榔西施,嘴唇比火焰还红。
店长追上来:“小姐,您的衣服!”
槟榔西施把嘴里咀嚼的槟榔吐了,妩媚一笑:“等你的老婆生了孩子,送给她穿吧。88。”她对着远处柳处长气急败坏的背影摆一摆手,消失在人群中。
店长光着眼看着槟榔西施销魂的背影,咽下一口口水。他手上捧着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