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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人皮画-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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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若水躺到阳台一只竹椅上,慢慢地摇,慢慢地摇,渐渐睡去了。梦里的他与周李清回到那个夕阳如血的乌镇黄昏,回到最初的美好。
  夜半,他带着人皮画去了一趟第三黑市。回来时,密码箱里已经有了一笔不菲的现金。
  比利时西部,布鲁日城。这是一座名副其实的圣城,自中世纪以来就是欧洲的商业重镇。布鲁日是联合国科教文组织亲封的“历史文化遗产”的名城,到处可见历史的风烟。
  一辆黑色轿车穿过繁华的商业街,开往寂寂的山腰,在一排雪松下刹住车。树的缝隙里,一座哥特式尖顶教堂若隐若现。车上下来一个穿燕尾服的男人,一张脸很普通,然而那双酷肖鹰隼的眼睛却射出凌厉的光芒。
  燕尾服男人看一下手腕上的瑞士手表,摸出一根雪茄燃上,盯向教堂。雪茄的烟雾罩不住他眼中的杀气。后备箱传来一阵踢腾声,一个声音像将死的猪一样闷哼着。
  燕尾服男人把烟掐灭,打开后备箱。一个双手和脚连捆在一起的神职人员冲他瞪大愤怒的眼睛。燕尾服男人冷冷一笑,将神职人员嘴上的胶布撕下,割断绳子。
  “马克先生,让我们把这一笔交易完成吧!你把盛圣血的玻璃盒子给我,我把你家人的性命给你!”燕尾服男人彬彬有礼地说着,眼中却射出不容回绝的光芒,“去吧!”
  马克咬牙道:“你这杀人不眨眼的畜生,你会后悔的!”
  “请您尊称我为‘银千特先生’!”燕尾服男人依旧笑着,“否则你小女孩可爱的肚腩会因为你的口误而爆炸!”他又摸出一支雪茄,在雪茄盒上顿几下,眼中凶光一闪,“就像你的宠物犬一样炸得四分五裂,狗牙乱飞!”
  马克瘦高的身躯三秋的树叶一样颤动,脸上布满惊惶和恐惧:“好,银千特——先生!我把圣血给你,你一定——一定保证我家人的安全!”
  “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表现得好,我全放了,还倒贴你一千欧元买条博美名犬!表现得不好,嘿嘿,那就看你的家人有几条狗命了!”银千特叼着雪茄,鼻子里喘出两条粗气,他抬腕看一看表,“现在十点,巴西利卡已经开门!你在圣血教堂的上班时间已到!”
  马克蹒跚着步子离去。银千特忽地叫住他:“马克先生,要不要再听听你宝贝女儿的哭泣声?”他按一下手机,里面“轰”一声爆炸,接着一个小女孩饱受惊吓的哭声响起:“狗狗,我的狗狗——呜呜!”雪松上栖息着的几只寒雀吓得四散飞开。
  马克痛苦地把双手掩住耳朵,满脸的哀求之色:“银千特先生,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放了——”踉跄着步子向圣血教堂飞奔。
  因是旅游淡季,偌大的圣血大厅没有几个游客。一对年轻夫妇正依着一根大理石柱调着情。两人正是柳处长和霍克乔装的。他们抵达圣血教堂已有四天,每天准时参观,观察里面的人群,直到教堂关门才回去。然而一无所获。
  张若水戴了高高的发套,贴着络腮胡子。他抱着肩,在大厅门口仰望天上翻飞的鸽子,眼中有庞大的落寞。那个熟悉的神职人员马克照例走了进来,打开风琴盖,在管风琴前弹奏起来。
  张若水听着听着,心忽然乱了:“不对啊,这《梦中的婚礼》的调子,本来是梦一样轻的呢喃,怎么在马克的指法下变得这么悲愤,这么惊惶呢?”
  马克弹到一半,额头渗出冷汗。他神色异样地看一眼大厅门口,从铁艺雕花悬梯上去。不一会,大厅的喇叭里传出五种文字的声音:“尊敬的各国游客,再过五分钟,可以瞻仰圣血!”
  零零散散在大厅欣赏壁画的游客都露出惊喜之色,向一个大理石祭台汇聚,虔诚地坐下。柳处长和霍克也去了。张若水注意到,一个穿燕尾服的男人从大厅门口进来,直接走向祭台。
  马克拎着一个黑包下了悬梯。打开黑包,露出一只蒙着红锻子的玻璃盒子,镶嵌着灿灿的黄金。马克的目光蜻蜓点水一般从台下那个燕尾服男人脸上掠过去,擦拭一下额头的汗水,将圣血玻璃盒放在大理石台面。
  广播里传来激动人心的声音:“请来自五湖四海的朋友瞻仰圣血!”几个旅客将几枚欧元丢进一边的储钱盒,隔着玻璃触摸圣血,一脸神圣。
  张若水也丢了几欧元,第一次近距离地看传说中的圣血。那是一团油脂凝固的血液,仿佛一块鸡血石,静静地卧着。谁还记得这背后风起云涌的殉道传奇呢?当年,耶稣传教于耶路撒冷,遭到犹太教上层分子的嫉妒,三十三岁的他被叛“谋反罗马”罪,先受西塞罗所谓“酷刑中最残忍之酷刑”的鞭刑,肌腱与内脏毕现,再遭荆棘王冠刺破脑壳以及铁钉钉入肢体的巨痛。临死,罗马兵士用枪扎他的肋旁,随即有血和水喷泄而出……多么惨怖的景象,多么隐忍的圣人!
  那个燕尾服男人最后一个上去。他双手捧着玻璃盒,身躯靠着大理石,把脸虔诚地贴上去,深情一吻。等到燕尾服男人转身离去,马克的脸色煞白。
  张若水看着那个燕尾服男人匆匆出了大厅的门,不禁心生疑惑:“他是特意来看圣血的吗?时间掐得也太准了!”
  霍克的脸色骤然一变,快步走到大理石祭台前,俯身一看,刚才油脂凝固的血液忽然之间变成了一滩水。
  三人几乎同一时间奔了出去,然而大厅外一片沉寂,消失了燕尾服男子的踪影。
  第二天,世界各大报纸盛传圣血化为一滩水的神迹,几乎演绎成世界第八大奇迹。
  布鲁日某五星级宾馆。霍克将一堆报纸摔到桌案上,怒气冲冲道:“哼,真是扯淡!圣血怎么会变成一滩水?传说怎么能跟现实搭上边?明明是被盗窃了嘛!那个神职人员马克一定在说谎!”
  张若水的目光顿在一份社论上,他不禁把报纸一抖,读道:“欧洲许多著名教堂都是因为有一两件‘圣物’而成为教徒竞相朝拜的地方,像那波利主教堂就因为收藏着‘圣血’,且在某一天会融化成液体而名声大噪!又如罗马的一座教堂因为收藏着耶稣大弟子彼得的一副镣拷而名声大振;还有都灵的‘裹尸布’——”读着读着,他的眼中有了某种焦虑。
  “有什么发现?”霍克双手叉腰问道。
  “圣血被盗可能只是个开始!”张若水手指敲打着额头,沉吟道,“米高是个精益求精的人,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得到所有关于耶稣的东西,这样他才能彻底‘复活基督’!——传言耶稣的圣血有很多份,那么——”
  “那些杀手还会去那波利的主教堂,盗窃另一份圣血?”霍克八字须直颤。
  宾馆的门推开,进来了柳处长。他见霍克正整理行装,忙道:“要去哪里?——我正协助布鲁日警方调查圣血失踪案件,那个马克终于承认,他被一个自称为‘银千特’的杀手胁迫,不得已把圣血展览,给了杀手偷盗的契机!”
  “我们要去那波利主教堂,杀手很有可能会在那里再次出现!”霍克神秘兮兮地说道。
  然而他们刚抵达藏着第二份圣血的那波利主教堂所在的城市,报纸上一个消息又登出来:“那波利主教堂中收藏的‘圣血’将在某一天融化成液体的预言即日已成现实!《圣经》记载,圣子死后,彼彼拉多的兵士为了验证主的死亡,一个罗马士兵拿枪扎他的肋旁,随即有血和水飞溅而出!可见耶稣的血与水是一体的,血化为水,当是显圣的一种!”三人一步不敢逗留,又花高价买了下一航班的飞机票,往意大利西北部的城市都灵飞赴。
  那里,藏着耶稣神秘的裹尸布!

 



  第三十三章都灵裹尸布
  飞机上,三人都有些郁郁的。机窗外飞逝的云朵,仿佛来自记忆深处某个光怪陆离的梦境。
  霍克首先打破沉闷,笑道:“看来米高这一次没有杀人,而是把一个已去世的人制成作品!值得庆贺!”
  张若水却沉痛地摇头:“不见得,这次闹大了。不知多少圣徒会为耶稣圣血的遗失而哭泣——甚至殉难!”
  “不会吧,”柳处长接口道,“媒体上的官方宣传没有把圣血被盗的事宣扬出来,而是巧妙地用传奇来演绎!”
  中途吃机餐的时间,机舱里的旅客忽地发出一阵惊艳的欢呼。张若水看向机窗外,一道圆形彩虹在云朵中绽放,缤纷绝美,像一轮祥瑞的彩风车。他还是第一次知道,飞机上看彩虹会是圆形的。如果哪一天思想站在了不同的高度,会不会也出现一些与常人不同的思维?
  霍克却没心情看彩虹,一边啃着面包,一边好奇的问道:“都灵耶稣裹尸布背后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张若水把面前的果壳送到空姐发过来的垃圾袋里,微嗽一声,说道:“据《新约圣经》上记载,耶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后,门徒逃的逃、散的散,剩下一些妇女在那里悲泣,尸体无人收殓。书上说,就在这时‘有一个人名叫约瑟,是个议士,为人善良公义……这人去见彼拉多,求耶稣的身体。就取下来用细麻布裹好,安放在石头凿成的坟墓里’。三天后,耶稣死而复活,墓穴洞开,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他的门徒彼得听闻此事,连忙‘跑到坟墓前,低头往里看,见细麻布独在一处,就回去了,心里希奇所成的事’。
  对于那块细麻布的下落,《圣经》经文没有再作交待,直到1355年,法国小城Lirey突然被朝圣者杂沓的脚步和喧嚣震醒,人们争先恐后地想一睹‘旷世圣物’———‘耶稣裹尸布’!这是它一千多年以来第一次有史可稽的浮出水面!”
  美丽的空姐走了过来,问他们要什么饮料。霍克显然被耶稣裹尸布的传说迷住,只当没听见,一双眼睛从眼镜后渴望地看向张若水。柳处长要了杯椰汁。
  张若水说得口干,便要了杯橙汁解渴,继续说道:“‘都灵裹尸布’长4。2米,宽1米,为亚麻质地,稍微隔开一定距离,就可以清晰地在上面看到一个人的正面与背面的影像——两个几乎可以重叠的头碰头的人形,影像身高1。8米,长发披肩,双手交叉放置在腹部,在头部、手部、肋部与脚部有清晰的红色血渍状色块,与圣经上所记载的耶稣钉死时的状态相同!”
  他顿了顿,喝一口橙汁:“1988年,经过梵蒂冈教庭的批准,三家独立的科研机构:英国牛津大学、美国亚利桑那大学和瑞士联邦技术研究所分别对裹尸布采样进行了碳放射年代鉴定,他们得出的结果完全一致:这块布不是耶稣时代的织物,而是中世纪约1260年到1390年之间的产品,耶稣裹尸布不过是骗人的把戏!很多圣徒听闻后,几乎魂不附体了!
  “——但是,不久在使用‘微化学法’对裹尸布重先进行取样分析后,当代人又有了惊人的发现:在1988年的实验中,三家实验室的化验样品只不过是‘都灵裹尸布’的一块补丁,而新的鉴定认为,主体部分要比这块补丁早得多,耶稣裹尸布重先恢复它的神圣性!——原来,自从耶稣裹尸布1355年首次现身法国以来,多次遭遇火灾,但依然保存下来,其中一次火灾发生在1532年的一座教堂里,裹尸布遭到严重损坏,修女们对被火烧出来的洞进行了缝补,将裹尸布缝到了一块亚麻布上,主要是防止它进一步破损。至此,耶稣裹尸布重先恢复它的神圣性!”
  霍克呵呵一笑:“滑稽,那些科学家测的不过是修女们打上去的补丁!造化弄人,历史弄人!”
  张若水笑了笑,说道:“耶稣裹尸布几经碾转,落脚到意大利西北部的城市都灵,从公元16世纪起,这件镇市之宝一直保存在约翰大教堂附属的小礼拜堂里,世代承受着基督教教徒的膜拜和颂扬,被当成不可思议的奇迹和基督教珍贵的圣物!”说完,他又看向窗外,云朵捉摸不定,幻人幻鬼幻大象幻玫瑰,就像他的思绪。
  柳处长忽然冒出一句话:“都灵裹尸布如果落到米高手上会是什么命运?”
  张若水被那一句话惊醒了,他在心中问自己:“都灵裹尸布被米高得手,将会产生一幅怎么的作品?”他的心中竟有了一份不该有的期待。他很快从这份期待中挣脱。都说云朵之后住着亡灵,周李清那张美丽而哀伤的脸没有在云朵之后出现,是否意味着她还活着?他正胡思乱想着,飞机在一片耳鸣声中降落。
  意大利,都灵。约翰大教堂附属小礼拜堂内,钟声敲响。
  观光的人群中,一个美丽的日本女人捏着赫本在《蒂凡尼早餐》中用的烟管,“滋滋”抽动着,优雅地吐着烟圈。她身上特有的东洋风情,令礼拜堂内的白种人和黑种人为之倾倒,闪光灯连连。甚至一个黑人贵妇上前攀住她的手合影留恋。
  从这个女人进入礼拜堂,张若水三人就注意上她了。柳处长这一次乔装成一个大腿开叉的青花瓷款式旗袍女郎,男游客看他的猥亵目光惹得她满脸通红,等到男游客的目光被东洋女郎吸引了去,她心中又莫名的嫉妒。
  忽地,戴了大胡子和黑框眼镜的霍克碰一碰她的手,压低声音说道:“奇怪,这东洋女人的肱二头肌很发达,跟她的时髦装扮很不搭调!”
  广播里传来瞻仰耶稣裹尸布的信息,人群开始向一个地方汇聚。那些旅客在耶稣裹尸布恋恋看着血衣,那个东洋女人忽然拿意大利文尖叫一声:“流氓!”只见她的上衣被人撕扯开,半只粉色胸罩斜挂着,露出酥胸。
  人群立时爆发出一片唏嘘。几个守护着裹尸布的神职人员走了过来。张若水意识到什么,把目光瞥向封在玻璃后的裹尸布,一个细小的圆形划痕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防弹玻璃上,里面的裹尸布却似没动。他挪步上前凝神一看,裹尸布上的血迹看上去似乎鲜艳了一点——不对!被人掉包了!
  张若水紧张地在人群中扫视着,用英语叫道:“裹尸布被人掉包!”几个神职人员闻言都掉过头来。张若水见几个可疑的人正往礼拜堂外赶,忙追出去。
  那个东洋女人又叫起来:“就是他,流氓,变态!”手指指向张若水,神职人员立即堵截住张若水。
  霍克和柳处长掏出手枪,追了出去。
  礼拜堂内,那个叫嚣的东洋女人忽然哑了声,眼珠子凸显出来,向前径直地扑到,双脚在地上踢腾几下,就不动了。那些观光客惊惶地骚动起来。神职人员目瞪口呆,一时间不知为何是好。
  张若水挣脱神职人员的手,将一张备用的警察证出示,说道:“我是中国的警察!来追捕一个犯罪组织!”他把手一探东洋女人的鼻息,早就没气了。
  那些神职人员早就六神无主,只能眼睁睁看着张若水俯身拨弄那个东洋女人的脸。忽地,他的手指点着东洋女人太阳穴上一个黑色的点,喝道:“凶手用毒针射入了她的右太阳穴!”他愤然站起来,冷冷观察着刚才站在东洋女人右侧60度角的人。
  一个冷森森的眼神跌入他的视线,那眼神仿佛在哪里见过。陡地,他想起那次劫机事件后黑匣子中的影像——不错,他就是那个撞机前跳伞的“摩西五经教”教徒!张若水把手摸向口袋,那里躺着霍克送他的微型手枪。
  达太有了不详的预感,他忽地将手圈住前面一个法国女人的脖子,手上晃动着几根细若蛛丝的黑色毒针,叫嚣道:“张若水,你们阻止不了上帝!哼哼!——把你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不然我废了这个婆娘!”他拖着法国女人往外退。
  “你不是‘摩西五经教’的门徒?”张若水把手缓缓举了起来。
  “哼哼,我们都是上帝的棋子!”他莫名其妙地说道。
  “砰——”一声枪响,达太勒着人质的手松弛了,五孔里渗出血水,身躯委顿倒地。
  霍克和柳处长大汗淋漓地走了进来。霍克手上那支勃朗宁的枪口冒着黑烟。张若水看他们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就知道没有抓住凶手,便也不再发问,指着后脑勺中弹的达太说道:“那个劫机的原来是‘拜我教’的门徒!——只是,他为什么杀死帮他们盗窃耶稣裹尸布的女人?”
  霍克侦也不顾那么多双眼睛恐惧地盯着他看,把帽子摘下来扇着风,愤懑道:“也许是分赃不均!——嘿,我们一直追到教堂大门口,路上又看到了一具尸体——就是刚才跟这个女人拍照的黑女人,她一倒地胸口就弹跳出来两只橡胶rufang——Y原来也是个冒牌货!脸上戴的是人皮面具,撕下来一看,他就是马克提供的杀手画像上盗窃圣血的人!奇了怪了!八成是内讧!”
  警察很快包围了这里,勘察了现场,将柳处长三人带回警局。柳处长求助于国内的上级警察厅。警察厅又拜托大使馆来交涉了一回,他们才脱离干系,铩羽而归。
  他们不知道,就在他们乘的同一架飞机上,隔着一个机舱,坐着马太、彼得和多马几个圣徒。
  “杀手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给解决了,圣血和裹尸布交给上帝,我们的使命就完成了!”卫生间里,彼得的脸上焕发出红光。
  “上帝该延长我们三年寿命!”马太咳嗽着,眼中却很振奋,“这次你去送圣血和裹尸布时,一定记得拿回9瓶炼成的圣水!”
  彼得点头道:“一定!”他摸出一只导航器,上面一个圆点在移动,“GPS定位系统上显示,上帝的潜水艇已经抵达中国的渤海,我想他可能急了。”飞机一阵轰鸣,飞上天宇。
  千百年前的耶稣不会知道,他的圣血与血衣有朝一日会在东方汇聚!

 



  第三十四章耶稣复活
  渤海某海岸线上,驻扎着贫困的渔民。他们的木屋是世上最简陋的栖息之所,很多渔民一上岸便住进废弃的木船中,与水老鼠和螃蟹为伴。一些渔民甚至一辈子住在自己的木船上,直到有一天风浪折断桅杆,将船掀翻,他们便永远地沉入海底,成为鱼虾的饵食。
  黄昏的海岸线上燃烧着玫瑰色的光线。远处一只渔船上,最年轻的渔民张大年得意地唱着号子,摆弄着挂浆,一溜子水影像鲨鱼的脊背高高耸起,水花四溅。他的女人正在舱里兴奋地把一舱的鱼和虾米分类,跟着哼起船歌。
  “娘们骚呢哟!”张大年喊一声号子。
  忽地,前面一个黑乎乎的礁石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只礁石陡然间喷射出一股水。他把船靠过去,背着夕阳,只见礁石旁漂浮着一些血淋淋的东西,像大鱼的内脏器官。他好奇地用一只带钩子的篙子勾来一个,等到他看清楚了,吓得脸色煞白:“妈呀,人脑子!”
  几只鲨鱼嗅到鲜血的气味,向这边蛰伏过来。张大年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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