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笑哥抓鬼呢-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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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佳子讲的详细,苏娇娇听得认真,她也在分析着事情的来龙去脉,脑中却突然蹦出另一个疑问,“对了,哥,刚才你在火车上找什么?”
木哥先是一愣,随即笑了笑,“呵呵,娇娇都会跳跃性思维了———”他拍拍苏娇娇的脑袋,“刚才爆蚊倒是被除去了,可是曾拎着装它脑袋的皮箱———那个一脸横肉的男人到底是谁?”
天色已经大亮,一盘娇红的太阳跃上了谷草尖儿,她散发着暖暖的温热,金色的光芒抚照着嫩绿的草叶枝头,有风吹过,掀起连绵的麦浪,一直翻向远方………
………………
………………
三人抄近路,走了不到半个小时就看到前面远处一片低矮建筑,金佳子拍着肚子笑说:“幸好到了,哥饿的都能吃下———一亩稻子……”
“该说饿得能吃下一头———”苏娇娇正想嘲笑这个比自己还没有文化的人,金佳子已凑到跟前,环顾四周无人,小声的说,“在这儿可不能轻易拿‘牛’说事,镇上的人对牛可尊崇着呢,别说吃,就是‘骑’,也是不成的……喏———你看那边———”
对面正走过来一人一牛,人是老头,牛是老牛,老头六十多岁,弓着腰,身上扛着重重的农具,老牛倒是身无重物,轻松散懒的晃着,时不时的停下吃一两口田间的嫩草,老头也不阻止责骂,只是静静的在旁边等。
等一对儿人牛走远了,金佳子苦笑道:“看到了吧———这里的风俗———牛啊,比人金贵!”
………………
据金佳子说,他和阿良第一次到这儿的时候,也是饥肠辘辘,在镇子里找了一圈,总算看到个还像样点的小吃铺,二人走进刚坐下,金佳子就嚷着来盘牛肉,是蒸是烤是熏都无所谓,只要是大盘儿的,能扛住饿就成。饭馆的老板兼伙计一听,也不言语,转回厨房提着把菜刀就冲了出来,对着二人一阵比划。
金佳子吓了一跳,他合计着只听说过黑店宰钱宰物的,哪还有真宰人的,况且是大白天?!
金佳子也来了怒气,呜了号了的正要相斗,外面呼啦啦又冲进几个农人,个个手拿草叉锄头,金佳子一看,坏了,这回碰到的哪是什么黑店,整个一黑镇!他一拉阿良就想跑,门外又进来一个五十多岁的汉子,喝住了一众农人,他说自己是镇长,问清了情况斥责众人几句,一边赔着不是一边向二人介绍了这镇子的风土人情……
“铜牛镇”之所以得此名,倒真的与一段传说有关。
相传三千多年前,正值古国乱世,各诸侯相争不断,朝夕征伐扰天,昼暮战祸惊地,天下再无宁静,世间生灵涂炭,而这小镇地处中原偏隅,本不是兵家强争之地,但却因为出了一位骁勇善战的将军而受到累及———
大将军的名字已无从可考,后人只好用他固守乡土的那惊天一役为他立了名牌,尊为“铜牛将军”———
当时,敌国为了报多次失利之仇,将五万大军挥至此地,烧杀抢掠,奸掳肆虐,待到“铜牛将军”带兵赶来的时候,整个家乡已如人间地狱,户户不齐,人人遭劫,“铜牛将军”悲愤之下,怒发冲冠,领数千人在敌阵中杀了个十进十出,搅得一片腥风血雨,但怎奈人单力薄,终于败退进了深山,敌军见将军已被逼入死境,又增派二十万大军围困,试图将之一举击杀……
但事情却也在此时出现了匪人所思的转折,敌军派出的千人斥候入了深山后便杳无音信,又遣了几万人的探查部队也没了踪影,正当敌军主帅感到惊恐想撤军的时候,一场大灾难却悄然而至……
那是一个没有阳光的清晨,二十几万大军驻扎的山外一片雾气蒙蒙,敌军主帅和几个副官连夜开了一宿的军事会议,刚刚决定将大军后撤五十里,主营外突然传来士兵们的惊恐喊叫,几人跑出来一看,却见原本淡白的雾气已变得浓重深黑,铺天盖地,士兵们或捶胸而倒气绝身亡,或失心发狂自相残杀,一时间军阵大乱,随后山林中传来惊天动地的阵阵铁蹄巨响……
在浓浓雾色中,大家看见,有无尽黑影如排山倒海般滚涌出来,离得近了才看清那哪是什么人马,而是无数的黑牛,它们如发疯般横冲直撞,把本就混乱不堪的军阵冲得七零八落,最后敌军主帅在绝望中,只看到重重牛群中有一只体型异常高大的金铜色巨牛,腾身飞起,双角正顶在他的胸口之上……
第105章 “圣牛爷”显灵
这残虐的一战保住了这镇子的几支人脉,终于使人丁香火继续传延下去,也让这个保乡卫土的传说有了流传的源头。
之后,再没人见过“铜牛将军”,为了纪念这位千百年来备受尊崇的英雄,这镇子便改名成“铜牛镇”,而在这里出生的后代们也爱屋及乌的尊牛为膜拜图腾…………
金佳子讲完了这些,三人正好走进了“铜牛镇”,已有前车之鉴,他们也不敢再点食牛类骨肉,只是匆匆喝了几碗羊汤,吃了几块粗谷做成的馒头,便起身赶路。
镇子不大,外来的人也不多,偏苦的乡镇只建了一条窄窄的街道供来往的客人歇脚采买,木哥三人在这又犯了难———
金佳子说:“街道正中有个派出所,之前在火车上抓到的“小平头”应该就暂时被押送到那里,那些便衣肯定特想找到咱们三个问话,如果真被人认了出来,麻烦小不了,但也没时间磨蹭了———”他向前方不远处停着的一辆破旧的小客车指了指,“到山里的车三天一趟,如果赶不上,就只能雇马车了———”
木哥看了眼那辆小客车好似即将发动开走,心里也是着急,他从旁边小摊上买了三套粗衣布裤让大家匆忙套上,又抓过三顶草帽戴在三人头上,盖住头脸,低着头从街道中快步穿过,站在派出所门前抽烟的一个民警看了三人一眼,吐了口烟圈,又把目光移向别处。
总算混过来了,苏娇娇大出一口气,她随着木哥和金佳子上了车,看到最后一排正好空着三个座位,正要串过去,身后却被人重重一推,随后从后面飞过两个大包,不偏不倚的正扔在后排空座上,紧接着一个肥肥胖胖的中年女人把她推到一旁,强挤硬闯的把木哥和金佳子耸到一边,又碰散了几个行李,撞痛了几个乘客,一屁股坐在了后排,木哥看着那女人的屁股直占了两个座位才勉强稳住,不由暗暗苦笑。
金佳子正想争论几句,胖女人先张着大嗓门吼道:“看什么看?这几个座儿老娘包了———”
车上的人大多是性情淳朴憨直的农人,一见胖女人的霸道气势,也不免来了气,纷纷回头来看,只有几个似是认得她的人把脑袋低了低,缩矮了身子。
“那个司机,快他·妈开车———耽误了老娘的生意,你们一车人也赔不起!”胖女人冷哼了一声,瞪向看来的目光,“一群土包子———”
这一下可犯了众怒,有几个小伙子站起来便要理论,却被又上车的一个膀大腰圆的大汉按下。
“是牤六!”有人惊呼。车上的乘客一看到大汉,立马都闭上了嘴,消消停停的坐在原位上再不敢动。
牤六把胖女人身边的乘客挤到一边,坐了下去,和胖女人打了个招呼,抬头恶狠狠的盯着木哥三人。
之前,金佳子看到一个女人生事,他的一腔怒火正无处宣泄,这下见她还有个同伙,金佳子再无顾忌,攥着拳头就要往上冲,木哥一把拉住了他,指了指窗外———
几个警察正往小客车这边跑,派出所门口也冲出了更多的警察,看得金佳子心头一紧———坏了,到底还是被发现了!
片刻间,木哥脑子里已转出几十套方案去应付即将出现的麻烦,见到警察跑近了,他决定变被动为主动,当先跳下车,迎着警察道:“哦,原来是派出所的同志,我是———”他伸出手去握,却见跑在最前面的警察喊了句“麻烦借路,有急事儿!”,就绕过他,匆匆的跑向远处。
金佳子和苏娇娇也跟着下了车,六七个警察绕开他们,一脸焦急的往前跑,三人一见这情形,一时间愣在原地……
身后的小客车突然发动起来,司机见三个“麻烦”下了车,趁机一脚油门,破车发出一声难听的呼号窜出,一阵车尾排出的浓烟搅着被车轮激起的尘土消散后,客车渐行渐远……
聪明反被聪明误!
木哥叹息了一句,无奈的摇头,现在他们的交通工具或许真的要换成马车,可寻车的目标还没确定,身后跑过一个农人的叫喊又让他改变了主意———
那人边跑边喊:“快来啊———‘圣牛爷’又显灵啦———又显灵啦———”
之后有更多的农人往前跑,木哥三人面面相觑,随着众人一齐拥了过去。
绕过镇子的南头,就是一片开阔的稻田地,临街的几块地面黄土裸露,竟是没栽种粮食,那里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了好多的农人,木哥三人倒也不用垫脚抻脖就能看得清楚里面的状况———因为几十号农人都齐刷刷的跪在地上猛猛的磕头,嘴里还在叨咕着“‘圣牛爷’显灵———”、“‘圣牛爷’保佑———”……
众人围着的田地中间,几个警察正在忙碌着,苏娇娇以为会看到“牛魔王”一类的神怪出现,已拿着木哥的手机,想看看系统显示的是几颗星,却没想到远不是那么回事儿,这里没有什么神怪现世,更不见妖气鬼气,而是生了一场命案……
一个强壮的农家汉子死在荒废的稻田里,胸口肚腹上被戳了两个血肉模糊的大窟窿,血流了一地,已经干成黑迹,看样子是昨夜发生的惨事。
为了不鹤立鸡群太过显眼,木哥三人一直在地上蹲着,苏娇娇一边偷看警察忙忙活活,一边听农人们不停的念叨,眼角一瞥,发现不知何时金佳子已经跪在地上,嘴里叨叨咕咕的也似在祷告,她有些惊奇,难道金佳子也信奉这个?侧耳一听,他确实是在祈祷———
“牛爷爷牛奶奶保佑———快点完事,快点完事———爷们腿麻蹲不住了———保佑保佑———”
足足等了半个多钟头,警察才勘察完现场,将尸体裹好抬走,又带走一个哭哭凄凄的农妇,该是事主同家。
第106章 牛叉的名字
木哥利落的站起身,苏娇娇捶打着自己酸麻的腿也随着站起,金佳子则一屁股墩在地上,一边揉着膝盖一边抱怨:“可算走了,这牛爷爷也真是害———”
周围农人一起怒目而视。
“害———海,海阔天空,功德无量啊———”金佳子一见事儿不好,马上改口,一脸虔诚。
农人们又念叨了一会儿,纷纷起身散去,最后只留下几个打扮稍微时髦点的青年人,他们围在一个二十多岁年纪的憨壮小伙子周围谈笑着。
憨壮小伙子一身农服,大伙儿都散去了,他还跪在地上低头祈祷。周围的几个小时髦不住的拿话逗他,时不时的引起一阵轰然大笑。
之前木哥拦住了几个农人,一是想问问哪里能租到马车,二是想了解一下“圣牛显灵”的事儿,可大家只是瞪了木哥三人几眼,似怨似骂的哼了句“又是外乡人!”,转身走了。
最后木哥不得不把希望寄托在了那几个年轻人身上,他刚走过去就听到一个小时髦说,“还没完呐?!在求‘圣牛爷’把艳珠妹子嫁给你?哈哈———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熊色———”
另一人又道:“行了行了,你快别求了,等会儿都把‘圣牛爷爷’都急死了,嘿嘿———”又是一阵大笑。
“劳驾几位,请问———”木哥插口问。
几个小时髦这才发现原来身后站了人,他们见木哥三人虽然也是粗布农妆,但细皮嫩肉眼生的很,木哥见几人不住在自己身上打量,料想到这里该是特别反感“外乡人”,正想着该如何应对,却见一个小时髦挤上来笑嘻嘻的说:“是韩经理的人吧?你告诉他,事儿快成了,连‘圣牛爷’都发怒了,这地谁都霸不住———”
小时髦还要再说,后面几人拦下,耳语了几句,又瞄了瞄木哥三人,一人说:“抱歉,认错人了———”
“那请问———”木哥还想再问。
“问啥问———有事你问他———”一人指向仍跪地祈祷的憨壮小伙,随后几人也不管木哥的招呼,匆匆离去。
木哥很是无奈,但也不敢再耽搁时间,他和金佳子商定好,二人分头行动,由金佳子去询问祈祷小伙,木哥带着苏娇娇在镇中找车。
木哥和苏娇娇躲着派出所,在镇子里转了半天,仍是毫无所获,当地镇民个个似是极不愿意和他们搭话,就连刚刚去过的小吃铺也关紧了门,叫了半天也没人应答。木哥垂头丧气的往回走,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金佳子了,他刚走过一个小水池边,却见苏娇娇停了下来………
“哥,你发没发觉有一件事儿———”,苏娇娇盯盯的往水池里看。
“什么?!”木哥马上猜到苏娇娇定是有什么重大发现,一步凑了上来。
“———其实,我穿上粗布衣服———也还是那么好看!”苏娇娇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骄傲的说。
木哥气得差点一头栽进水池里。
“哥,你看我像不像‘娇俏小村姑’?!”苏娇娇对着水池摆了几个pose,但好像感觉哪个都不满意,最后把头发从后分开,一边拎着一撮,摆成两个麻花辫模样,才算定格。她保持身形不动,斜着眼睛看木哥,却发现他根本没看自己,而是一直盯向别处,不由怒嗔一声:“哥!你看什么呢!”
“更像———‘花痴大泼妇’!”金佳子已走到二人身边,他躲开苏娇娇的一记花拳,又挡开一记秀腿,一指木哥眼光落处,笑道:“那才是‘娇俏小村姑’,你看看人家那身段,那相貌———”
一个容貌清丽,身材姣好的小村姑当街走过,款款盈盈间,已没入街角。
苏娇娇气性更盛,刚想发作,可转念一想,自己哥哥可不是什么好色之徒,她眨了眨眼睛小声问道:“哥,那女孩儿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那倒没有———”木哥回过神道,“只是———”
“只是什么?”苏娇娇追问。
“只是她———”木哥重重的点了下头,肯定道:“长得确实好看!”
苏娇娇一时气绝,却听金佳子在一旁又道:“不过,那个小村姑也着实非比寻常,她让我想起了一个人———”金佳子目光闪动,陷入了沉思。
“是谁?”苏娇娇就知道小村姑不简单,看来还是金佳子靠谱。
“想起了———我的初恋———”金佳子目光闪动,闪动着矫情,陷入沉思,沉思得猥琐。
木哥连哄带骗的强压下苏娇娇的火气,转头问道:“锥子,问出什么没有?”
“问出来了!”金佳子回道,“他说———”他一把拉过躲在身后的憨壮小伙儿,“是‘圣牛爷’显灵———”金佳子停住再不言语。
“然后呢———”木哥催道。
“哦,然后———然后没了———”金佳子回答得很理直气壮。
“没了?!”木哥奇道。
“啊,就这些!”金佳子搔搔脑袋。
“不是,锥子,你问了近个把小时,就问出了一句话?”木哥有些急了。
“嗨,你别和我瞪眼,要不你自己问问?!”金佳子指了指小伙子。
木哥狠狠的瞪了金佳子一眼,换上和颜悦色,笑问:“小兄弟,我们是来往做生意的,有事儿要请教,请问您怎么称呼?”
小伙子很腼腆,低着头不说话,木哥又客气的问了一遍,他才总算开了口:“我,我,我姓,姓,姓牛———叫,叫,叫———”
“叫”了半天也没“叫”出来,原来小伙子有严重的口吃,木哥总算明白了金佳子的无奈,他看了眼身体壮实仪表堂堂的小伙子,感到有些惋惜。
“他叫牛结巴———我就问出了这么两句!”金佳子替小伙子答道,随后又对木哥说,“不过也奇怪,这镇子上的农户崇牛敬牛,连给孩子起名都是牛身上的零部件,叫牛角牛尾牛舌头的还合规矩,可这‘牛结巴’………”
小伙子一听,脸腾的红了,他背过身挡住苏娇娇,冲木哥和金佳子指了指自己的裤裆,木哥先是一愣,随后马上就明白了———该是这小子的爹给孩子起名太过直白,或许因为粗俗派出所不给登记,所以弄了个相近的谐音,唤作“结巴”,倒也真把小伙子叫出了毛病。
金佳子想通后,也偷偷的乐———小伙子的爹也真挺狠,这是顺着公牛叫,要是换成母牛,那可———可真牛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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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太狠了
苏娇娇在一旁琢磨着自己能想出的牛的身体部位,直数到“牛百叶”才不过区区二十几个,她正想着这镇子祖祖代代该得有多少重名的,却见木哥已经拿出了纸和笔,小伙子连摆手带摇头,脸色更红。
“问过了,认识字不会写,我估计可能是怕受嘲笑,没上过几天学。”金佳子叹道。
这下木哥可犯愁了,牛结巴说也说不清,写也写不出,要打听出个所以然来,估计没个十天半月是不成了,眼见牛结巴扛起锄头要下地干活,木哥更是着急,正想着如何拦住他,却见牛结巴眼睛偷瞄着一处,突然站下,刚刚消退的红脸又如赤如苹果。
远处那个“娇俏小村姑”提着篮子又抹了回来,虽是粗衣布裤却掩不住婀娜的身姿,脸上虽未施粉黛却眉清面白,把牛结巴看得痴痴的。
小村姑走近了几人,却深深低下头,也不旁看,急走几步,只留下了个曼妙的背影,牵引着牛结巴偷偷摸摸的目光。牛结巴的神色很复杂,有惋惜、有自卑、有怜爱,还有———坚定!
一阵摩托车的轰叫声传来,之前那几个时髦小青年呼号的驾车驶过,他们绕着小村姑转了几圈,嬉笑叫喊———
“艳珠妹子,上车来啊,百元哥带你溜溜———”
“呦呦,这是哪弄的鸡蛋啊,又给你的瞎姥姥吃?浪费啦———”
小村姑低沉着头不敢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