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宗师-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再找到另外八件信物,便能将茅山宗发扬光大……”
我微微张大嘴巴,道:“然后呢?”
“咚!”的一声脆响,在我脑壳上准确亮相,我疼的呲了呲牙,却见师父又瞪了我一眼,道:“哪有那么多的然后!好好赶路!”
“嗯?”突然,师父停下了,只见他伸手摸了摸额头,随即放在鼻子跟前闻了闻,顿时愠怒地道:“鸟屎?!现在大半夜的怎么还会有鸟屎?”
当即师父掐起了手指一算,却又更加疑惑地道:“今天是丙子日,对我并不冲克啊,怎么会……初七,你……你还是走慢一点吧,和你走的太近,就是神仙也会倒霉透顶的。”
说完,师父朝我歉意一笑,马上快步向前赶路,我被落下一大截的路程,没好气地对着师父的背影无声的叫了几句,然后无可奈何地跟了上去,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师父呢……
离开了小山村,离开了我赖以生存十六年的地方,我才发现,外面的世界是如此之大,大到我无法想象,从小孤苦的生活,练就了我对一切恶劣环境都能很快适应的基础,我和师父杨远山走了三天两夜,眼看第三个夜晚渐渐降临,我不由得喘着大气喊道:“师父,为什么我们老是走山路钻老山林,就不能走一下正常点的路歇歇脚吗?”
眼前又是一望无际的深山老林,虽然月光一天比一天皎洁,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是很难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看到外面的天色,听到我的声音,杨远山停了下来,转身看了我一样,淡然笑道:“就这点路就不行了?如果是百里之外有人需要你解救,就你这样拖拖拉拉耽误了大事,还不坏了我茅山宗的名声啊?”
我有些憋屈地道:“师父,就我这样的身板怎么能与您老人家相比啊?再说你还有那么厉害的法术护身,我现在……就只有一个符印在肚皮上画着!”
说着,我实在累得不行,便找到一块大石坐下,并解开上衣纽扣,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倒是把我吓得脸色铁青,只见怪异的护身符咒下竟然有着一个拳头大小的黑色圆点,又像是一个印记,我现在对黑色的太过敏感,特别是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显现出来的黑色印记,似乎印记周边有着细细麻麻的黑丝在极力向外扩散,我才浑身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慌忙叫道:“师父,你快看这是什么?!”
杨远山走到我身边认真地看了一番,然后站起身道:“是天师真人护身符压制的阴煞之气,如果符印消失,那阴煞之气便会瞬间控制你的心神,后果不堪设想啊……”
我一听腾地跳了起来,声音不免颤抖地道:“师父,你看我们连续走了三天的路,我汗水也出了不少,眼看这个护身符就要淡化了,要不你再给我画一个吧?”
杨远山摇头道:“符咒没有承接之力,所以现在画也没有什么用,现在你还有四天的时间,我们要尽快找个地方帮你驱除这些阴煞之气才行!”
说完,杨远山遥望一眼远方乌漆麻黑的深山林,随即点头道:“嗯,如果中途不停,我们再有两天便可到达古炮镇,你师伯就在古炮镇居住,我们到他那里便可安心静养,到时我再好好为你驱除阴煞之气,如果你师伯高兴,说不定我所想的那件事成了也说不定,呵呵,快走吧。”
第十八章 金丝手帕
这么休息一下,我再次上路却感到脚下焦痛难耐,扶着一旁的树干脱下鞋子,却看到脚板上起了两个大血泡,心头一紧,忙喊住杨远山道:“师父,我脚下起血泡了,很痛啊!”
原以为杨远山会对我这个爱徒疼惜一下,谁知他下面的一句话差点让我喷血:“嗯,我这里有两个布袋子,你去找一些碎石装进去,然后每个脚腕上绑一个,以后跟着师父难免东奔西走,先练练腿脚上的功夫也好。”
我气得伸出五根手指抓了抓膝盖,心里立刻默念道:“他是师父他是师父……我要忍住我要忍住……”
看着杨远山真的从布包内取出两个小布袋,我瞬间傻眼了,憋屈地嘟囔两句,自然多是埋怨的话,当即无话可说,只好忍痛扭头四下寻找着碎石头,杨远山则饶有兴致地坐下来等着我,我那个气……
我找了半天,说是找,其实是在找那些石头最轻就选那些,找来找去,渐渐的绕进了一片树林里,猛然抬起头,却不见了杨远山的身影,心想你就等吧,我解开裤腰先撒泡尿再说,正当我解裤腰之际,地面上的一件特别的东西吸引了我,我弯下身看了看,随即捡了起来,居然是一个洁白平整的手帕。
我从未见过真正意义上的丝织品,我们村里人穿的衣服都是小集镇上最为便宜的粗制品,我拿起摸了摸,感觉竟然异常的柔滑绵软,而且伸开后,上面还绣着一对嬉戏的鸳鸯,一旁有两行小字,我生涩地念道:“在天愿做比……鸟,下地愿做连理枝”,这还是诗词呢,不过……等等!
我再次看向那对鸳鸯,还有那两行字,然后找到一处透着月光的地儿,仔细一看,竟是惊呆了!
“金丝?!”我喃喃叫道,用指甲掐了掐,果然是金丝!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连忙四下望了一眼,这里是荒郊野外,而且还是深山老林,怎么会有人落下一块金丝绣成的手帕呢?
杨远山说我倒霉透顶,可是我现在的运气也太好了吧?准确的说是好过头了!
但是以我从小到大遇到事上来分析,通常我有这样的好运气都是不可能的,要么是丢这块手帕的人比我还倒霉,要么就是我又要有倒霉的事发生了!
“呼~~~”
突然间,一股阴凉的山风自我的脊背上掠过,我急忙转身,透过昏暗的光线四下仔细扫视,却什么也没有,难不成这里是老人们常说的乱葬岗?而这块手帕就是陪葬……
我手指一抖,手帕顺势滑落,而怀里捧着的碎石也“哗啦!”一声洒落一地,我记得冷汗直流,忙蹲下身去捡,但视线却一分也离不开那块手帕……
“初七!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没回来?”这是杨远山在远处喊我的声音,虽然是不满的催促,但是有这个厉害的师父在,我心里的惧怕瞬间减轻大半,我捡起碎石,在临走之际,猛地咬了咬牙,弯身一把抓起手帕跑了回去。
“呜呜~~哈哈哈~~~”
“嗯?”无端端地一声声又是哭又是笑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我猛地咽了咽口水,前面还看不到杨远山的身影,我心里本已压下的惧怕之意再度窜了上来,要说人倒霉喝凉水都会塞牙,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我整个人“扑通!”摔了个狗吃屎!
冷汗顺着眼睑滚落,我顾不得疼痛,忙四下看了一眼,眼前闪过的一幕差点让我把肠子悔青,事后想想回头看什么看,只见一个满头白发的人影双手抱着一颗连带着血肠的长发人头,又是哭又是笑地快速跑过……
那个白发的人影我没看清楚,但是那个长发人头我却是看得异常仔细,长发下面是个女人的脸,惨白且带着一丝丝血迹的脸,断裂的脖颈下面是一条还在滴血的肠子,我浑身一个激灵,分明看到……看到那个女人的脸在对着我笑,在对着我笑……
“师父!”我再也忍不住大声叫了起来。
一道身影闪电般向我冲来,与此同时,空气中漫天飞出五六道黄色符纸,向远处分散打出,我还在惊慌失措的时候,一只温暖的大手将我的肩膀抓住,一把将我拉了起来,我心中激动,此人可不就是我师父,杨远山!
杨远山上下打量我一番,脸色颇为震怒地道:“初七,你没事吧?”
我膝盖上虽然有划破的疼痛感觉,但这些小伤对我不算什么,我摇了摇头,道:“师父我没事,但是我刚才看到……看到……”
想起刚才那一幕,我仍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杨远山点头道:“此地怨气横生,阴气弥漫,看来多半是一处乱葬之地了,你没事便罢,若是它们胆敢造次,就凭为师这点道行,将它们通通打入枉死城还是绰绰有余的!”
话音未落,杨远山走到我身前,向着幽深无底的深山老林抱拳说道:“我乃茅山密宗杨远山,路过此地本不愿打扰,既是如此,只希望各位安分守己,正所谓尘归尘土归土,若真是闹出什么乱子来,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杨远山此番话语缓缓落下,我顿时发现,四周的空气竟然没有那么阴冷了,好像从虚幻回到现实中那般安宁,我感激地看着杨远山的背影,他的背影还是那么的萧条,但在我心里,却是那么的伟岸和高大!
原以为杨远山转过身会安慰我一番,却不想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痛骂降临下来:“亏你还是我茅山密宗的亲传弟子,一些孤魂野鬼就把你吓成这样,若是传出去,为师的脸面还往哪放?!唉……我原本算好的路径,一路平安无事,但没想到你的倒霉命格真是逢煞必冲,逢灾必厄,不过奇怪……你师父我好歹也有点道行,刚才我所在之地距离这里也不过十丈有余,通常那些东西都是退避三舍的,这次倒是奇怪,奇怪啊……”
说着,杨远山摇头叹息地向回走去,我哪里还敢愣神,急忙追了上去,这次可是把我吓得差点败了门头,若非心中还有把持,那泡尿恐怕已经……若是那样的结果就不是挨顿骂了,甚至被师父逐出山门也说不定,暗自庆幸一把,以后这样的地方打死也不再乱走动了。
按照师父杨远山的要求,我的双脚脚腕上各绑了一个沉重无比的小布袋,这下走路就更加累了,而且脚板上的血泡也越加的疼痛,我真有点怀疑,这算是哪门子师父啊,哪有这样对待弟子的,一会儿护犊子护的那么紧,一会儿虐待起来毫不妥协,总之,这个师父在我心里除了某些时候显得高大一点,更多的时候还是有一些可挑剔的毛病的,比如古板、严厉、古怪、臭脾气、爱面子……
走了大半夜,在下半夜的时候,我们终于在下山的途中,遇到一个前无村后无店的清冷宅院,说是清冷那是一点不假,这里异常的寂静,甚至路边经常听到的虫兽叫声,在这个宅院附近,竟然连个屁都闻不到。
又薄又冷的月色已经渐渐西斜,杨远山走在前面,率先赶到宅院的大门前,四周乌漆麻黑,连个非自然的光线都见识不到,这也不足为奇,毕竟现在都是下半夜了,谁还不窝在家里睡大觉啊,也就我们师徒俩愣实,硬是没日没夜的赶路。
杨远山在大门前略一停顿,便随手拍了拍门,问道:“有人吗?有……”
还未等杨远山喊出第二声,其中一扇门竟然被他手掌上的轻微力道拍开了,“吱呀”一声古朴的木垫摩擦音传来,让人第一感觉就是,这家人为什么不上门闩呢?
“师父,这家人怎么不上门闩呐?”我有点不自在地问道。
杨远山似乎并不奇怪地道:“那是自然,不然义庄还怎么做生意呢?”
看着杨远山说完话露出的淡然笑容,我不免睁大眼睛,敢情这……这里不是给人住的?而是给死人暂住的义庄啊?!
第十九章 义庄(上)
“吱呀……”
沉重的大木门被一点点推开,像是一股封尘许久的灰蒙之气在眼前荡开,果然如杨远山所说,凭借着月光的斜射,眼前的正屋房檐下确是悬挂着一面略显破败的木牌子,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两个字“义庄”。
我四下看了一眼,院落西侧的木桩下有着一口不大不小的水井,水井北面是一个简易的茅草棚,隐约可以看到铁锅瓢勺的迹象,我猜测这里肯定有好多年没有人居住了,不然也未免太过穷酸了吧,连个像样点的家具都没有置办,但一想到这里是义庄,也有可能义庄就是这样的,或许谁来一趟就收拾一下,根本就没有一个长期居住的人,试想又有谁会愿意住在这种地方呢?
谁知杨远山并未走进正屋大门,而是极为恭敬地抱拳道:“在下茅山密宗杨远山,带小徒长途跋涉路过贵地,特向庄主求宿一晚,还望不吝收留!”
我探着身子向屋内看了看,由于这正屋的大门根本就未关,所以除了看到乌漆麻黑的一片,别的什么也看不到,当即我疑惑不解地说道:“师父,这里压根就没有人住,你至于这样嘛……”
说着,我自告奋勇地走向前,突然,漆黑一片的正屋大门内缓缓亮起了一盏烛光,而正对门的一口黑色寿棺清晰地进入我的视线,我心头猛地一揪,脚步不由得连连后退,堪堪在杨远山的身后停下,小声呢喃道:“还还还真有人住啊……”
走进义庄之中,一股子异样的腐臭气息扑面而来,不用说,这些气息定是自寿棺内的尸体身上散发出的,义庄内是通敞的三间大屋,里面整齐地摆放着一排排寿棺,虽然我以前时常见到寿棺,但是还从未见过如此之多的数目,寿棺前后无依,屋子后面是一个内屋,内屋门口摆放着一个低矮的桌案,此时的那盏油灯,就是摆放在桌案上。
一个身形略显佝偻的白发老人步履蹒跚地走上前,先是上下打量杨远山一番,然后抱拳微笑道:“原来是大师啊,大师到此,陋室自然欢迎之至,不知大师要往何处去?”
杨远山笑道:“我与小徒正要赶往古炮镇寻访一友人,此来已奔波数日,还望老先生周济一些吃食给小徒,在下不胜感激!”
我暗自撇了撇嘴,死要面子活受罪,要吃的还以我的名义要,三天来早就把我带的那点吃食用尽,我就不信你不饿,不过徒弟为师父挡一下面子也无所谓了,我则尴尬地立在杨远山身边,等待老者的回复。
老者闻言微微笑了笑,便不再言语,转身走进内屋,不一会儿端着一个小竹框框走出来,里面是黑漆漆的窝窝头,但对于几天都没吃饱饭的我来说,这可是比肥鸡腿还要诱人百倍啊!
“让大师见笑了,实在没有什么好饭食招待,这点粗粮还望大师不要嫌弃才是。”老者朴实地笑着,并双手捧了上来。
我哪里还会客气,慌忙接过,并满怀感谢地道:“谢谢老爷爷。”
说着,我倒是先抓起一个窝窝头啃了起来……
“咕咕……”
略微一愣,我抬头仔细听了听,这不是肚子叫的吗?接着我歪头看了看杨远山,只见他的喉咙处不停地咽了咽,我顿时明了,端起小竹框框笑道:“师父请用。”
杨远山刚欲捏起窝窝头,但马上又向老者抱拳笑道:“老先生慷慨解囊,我等哪里还敢嫌弃,如此便多谢老先生了。”
他装面子这会儿功夫,我已经啃了两个窝窝头了,心想这大师级别的人物活着真累……
老者呵呵笑道:“那大师请先用,我去倒些茶水,看把这孩子饿得,慢点吃,呵呵……”
说着此话,老者转身走进内屋去了,杨远山立时低声斥道:“初七!注意举止!”
不知为何,我这会儿看到杨远山一本正经的模样老是想笑,赶忙端起小竹框框道:“还有三个了,师父你不来点吗?”
“嗯……嗯。”杨远山还想说什么,但我分明看到他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小竹框框,接着伸手拿了一个窝窝头,找到一个木凳坐下,细细地吃了起来,他虽吃得慢,却在三两口之后,就把一个窝窝头解决掉了,我不得不佩服师父的面子功夫真是比饿肚子还重要。
我吃的差不多了,就是有点噎人,下面还有俩我没动,放在杨远山身边的桌案上道:“师父,我吃好了。”
“嗯……”杨远山端正地坐着,闻言只是略微应了一声,我看他脸色通红,立刻问道:“师父你不吃了吗?对了,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
恰在此时,内屋的老者走出来,端着两杯热腾腾的茶水递给杨远山一杯,又递给我一杯,下面我终于知道杨远山为什么脸红了,敢情是吃的太急噎住了啊,看他咕咚咕咚地喝着茶水,我想笑实在憋得难受……
喝了茶水,师父杨远山又拿起一个窝窝头细细咀嚼着,然后微笑着道:“老先生,这里就您一个人吗?”
老者闻言轻叹着点头道:“是啊,原本我以前有个伙计的,他也是古炮镇人士,但是这阵子方圆一带连番出现祸事,小伙子就回家照顾老婆孩子去了,要说人家死人咱们这里就有做不完的生意,但是小老儿一个垂暮之年的人了还没见过这么多的奇怪尸体,唉……”
“哦?”杨远山吃好后,又喝了一口茶水,这才整了整衣袖,然后认真地问道:“老先生,做你这一行的活计必定是经常见到不同模样的尸体,但你此话却不知是何意?”
老者似乎见怪不怪地咧嘴一笑,露出两排为数不多的枯黄牙齿:“尸体我倒是见得多了,但是同样的尸体,同样的死法,而且还是同样的惨不忍睹,这个倒是让小老儿第一次见啊。”
他们说着话,我则坐到一边休息,抬起脚看了一眼依旧绑着的小布袋,痛得我呲了呲牙,可是师父一路告诫不让我摘下,而且每个月还要不断的增加重量,我一阵憋屈地抬起脚,脚下还有几个血泡在钻研着我的脑神经,我只好找些布条将脚板包裹起来,真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要让我练什么腿上功夫,茅山道术都是黄符木剑什么的,哪有人还没学习道术就先折腾俩腿啊?
“轰隆隆~~~”
老者在一旁看着,杨远山将其中一口寿棺的盖子应声推开,我当即好奇地穿好鞋子走上前要瞧瞧,谁知杨远山微微皱了皱眉头,能够让他皱眉的尸体会丑成什么样呢?
这下我更加好奇了。
我刚想上前一看,谁知师父杨远山并未阻止,而是用温和的口吻问道:“你不怕吗?”
或许是有师父在身边看着,所以我壮着胆子摇了摇头,这不,师父让开身子,我缓缓探出头一看,凭借着屋内的昏暗光线,我看到了寿棺内的尸体,眼前的一幕让我浑身瞬间从头凉到脚,这是一个女尸,面容发紫而且还有点青色,头发披散,更加恐怖的,是她的头和身体连接的地方,明显是被人……撕裂开的,为什么说是撕裂开,那是因为血肉模糊的伤口处,是一块块拉扯过的硕大痕迹,突然!我看到一小截血糊糊的肠子还在她的头颅下面压着,我浑身一抖,再次看向她的面容……这……
第二十章 义庄(中)
“哇……”
我大步跑到门外弯身干呕起来,此时哪管什么山门戒律,更不会顾忌师尊颜面,我只知道我现在很难受,从内到外,而为什么这样我也不知道,干呕却呕不出半点东西,反而渐渐的,我的身体内没由来的冒出一丝丝透骨的阴冷气息,这是发自内心的阴冷,不像是看见某个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