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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茅山宗师-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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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茹月用她那葱白手指,缓缓抚上冯老脸上的皱纹,虽然她的眼圈内已满是泪水,但她的嘴角却是抿起一抹欣喜的笑容:“敬贤,你,你老了……”

冯老伸出手,颤抖着拨弄了一下颜茹月的刘海,嘴唇抖了再抖,终于哽咽着道:“你一点都没变,还是当年的模样,还是那么的美……呜呜呜~~~”

“敬贤……呜呜~~~”颜茹月泪如雨下:“是我不好,我不该抛下你,让你苦苦等我半生,是我不好,我不该不顾……不顾我们的孩子……他还没有出世就……呜呜呜~~~”

冯老失声痛哭,深深将头抵在黝黑的窗棂上面,再次提起当年的事,仿佛一把利刀,一下一下地剜着他的心,再次见到苦苦思念的人儿,他如何不悲喜交加,如何不尽情哭诉……

“大胆!你们……”

还未等狱卒上前一步,我立刻横身挡下,冷冷道:“给他们一点时间!”

狱卒身子一顿,我还以为他答应,哪知他的力气竟是大到离谱,一把将我推到一边,我还未反应过来,狱卒已经摆手示意周边的阴兵冲上去,拖着冯老就要走。

冯老刚刚见到久别重逢的妻子,哪里肯这么离去啊,他和颜茹月死死相互抓住对方的手,不管阴兵如何拖拽,几乎把冯老抬了起来,但冯老的手却是依旧死拽着不丢!

“我不走!我不走!我留在这里陪我的妻子……呜呜呜~~~”

颜茹月也死命地拽着冯老的手不肯松开,隔着窗棂失声痛哭:“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再让我们说一会儿话,求求你们……呜呜~~~”

我浑身一颤后退几步,只得呆呆地看着阴兵呲牙咧嘴地撕扯着冯老,尽力将他从颜茹月的身前拖走,我很想上前阻止他们,但我知道我不能,枉死城自有律法约束,我若是冒失的违反了,恐怕冯老和颜茹月都将有大麻烦了,就是我,也难辞其咎。

不出我的意料,冯老想留下,他已经对阳世间没有任何留恋,他想留下来陪颜茹月,可,可他就算现在去死,也不可能进得这枉死城,更加不可能与颜茹月在一起,因为阴阳两界,登名造册,根本就没有他们的夫妻名分……对了,我有办法了!

手指一点一点地分开,冯老终于被两个阴兵重重地摔了出去,而里面的人,颜茹月,也已经哭成了个泪人儿,我快步跑到冯老身前,弯身将其搀扶起来,那两个阴兵还想上前,却被我冷冷的一瞥给吓退了回去。

冯老几乎奄奄一息,但他还是努力睁开眼睛,泪眼朦胧地哭喊着对面那个女人的名字,可惜,狱卒已经命令几个阴兵重重把守着那个房间,冯老再也无法靠近半分。

我不知如何安慰冯老,或许不安慰才是最好的安慰吧,我叹了一声,道:“冯老,我们走吧。”

“初七!”冯老猛地扭头看向我:“初七!你帮我,我要留在这里陪她,我要留在这里陪她……呜呜呜~~~”

我心里酸涩,但我不能像冯老一样失去理智,用力搀扶起冯老,我加重声量道:“冯老,这里不能留你,我们走吧!”

冯老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你看,你看她在里面受苦,她在里面受苦……我要陪着她受苦……呜呜~~~”

我眼含热泪,咬牙猛地摇了摇冯老的肩膀:“冯老!我们不能久留在此,时间不多了,我们必须马上就走,再说,你再不走,可就不是陪她那么简单,若是因为她而扰乱了此地的秩序,恐怕她要受到的惩罚,会比此刻受的苦还要残酷数百百倍啊!”

来不及等冯老的反应,我已经看到每一处的房间都在发出怒吼和咆哮,大致就是放他们出去,或是嚷着阴府不公之类的怨恨之言,我心头猛惊,一把拖拽着冯老就冲向枉死城的大门——“呼……”

再次睁开眼,我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回到阳世间的第一件事,就是迅速看向冯老,但冯老并未睁开双眼,而是身子一软,就地仰躺下去。

张小花惊叫一声道:“舅舅!”

我没有理会张小花的惊叫声,赶忙探向冯老的鼻息,在感应到一丝丝微弱的气息后,我才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喘了口大气,随即安慰着张小花:“冯老没事,他只是劳累过度,昏迷过去了,将他扶到床上休息吧。”

张小花惊愕地问道:“初七,我舅舅怎么了?你们,你们在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我眼睛一睁,慌忙堵住张小花的嘴,并谨慎道:“莫要再提此事,此乃天机,永远都不要再提此事!”

张小花是不说话了,我也马上意识到哪里不妥,这不,我一张大手正盖在人家嘴唇上呢,怎么一遇到张小花就容易犯错误呢?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不自在地干笑一声松开手,张小花白了我一眼,奋力地搀扶起冯老,跌跌撞撞地向内屋走去……

第十八章 迫在眉睫

清晨,我还在睡梦中,就听到房门噼里啪啦的一通敲,迷迷糊糊地起床打开房门,见张小花脸色有些憔悴,难道她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休息?

我穿好衣衫,随口打声招呼:“起得早哈~~”

张小花一副委屈的表情:“我根本就睡不着,舅舅一直昏迷不醒,我真担心他……初七,我舅舅真的没事么?”

我揉了揉朦胧睡眼,诧异地问:“怎么?冯老还没动静吗?”

张小花无力地摇了摇头,一脸难过,让开身子道:“要不你去看看,唉,若是被我爹娘知道了舅舅去见……后变成这样,他们一定会担心死的。”

我浑身一个激灵,忙走进冯老的房间,仔细看过,顿时放心下来,看着张小花依旧担心的模样,我轻叹一声:“我们出去说吧。”

走出内屋,我仰首看了看早已大亮的天色,伸开双臂伸了个大懒腰,才淡淡道:“冯老其实已经醒了,至于他为什么不肯睁开双眼,唉!他的魂儿是回来了,但心却留在那里了啊!”

“啊?”张小花很明显没听懂我的话,什么叫魂儿回来了心没回来,也难怪,她根本不知道我和冯老下阴府都经历了什么,或是冯老与妻子颜茹月分别的那段场景,冯老现在的心已经彻彻底底留在了颜茹月的身上,他现在不肯醒,也是不想面对现实,他想留下,可惜……

张小花着急地道:“初七,不管你们在那边发生了什么,还是先把我舅舅唤醒吧,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怎么行啊,你会的那些我都不懂,你快救救我舅舅吧!”

我想了想,点头道:“那行,不过我要一个人进去才能说服冯老回归现实,你……你去准备点吃食吧,冯老一会儿醒来指定会饿的。”

其实我这会儿也有些饿了,只是当着张小花的面不好意思说出来,趁着我进屋说服冯老,让她做点饭吃也不错。

张小花忙应承一声:“哎!我这就去,你快进去说吧。”

打发张小花做饭,我则一晃身来到冯老床前,看着双眼紧闭的冯老,我嘿嘿笑道:“冯老,太阳都晒到屁股喽!快起床吧!”

冯老顿时睁开眼瞪了我一记:“臭小子,别看你在那边耀武扬威的,在阳世间你也就是个小娃娃,没大没小!”

我嘿嘿一笑,顺势搬了一个木凳坐下,眼见着冯老肯说话,我心里一乐,这个激将法还是起作用了,也或许是冯老懒得和我辩驳吧。

冯老欠身往上坐了一些,斜靠在床头上,随之深深叹了一声,这一声叹,又是牵连出两行热泪,拿出手绢擦拭掉泪痕,冯老轻叹道:“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是我当年太过莽撞,根本就没有替她考虑过,最起码……最起码我也该给她一个名分才是,唉!她为了我而死,却落个没名没分,当时,当时还怀着我的孩子……”

说着又是一串泪珠子落下,冯老颤抖着手擦拭一下,痛苦的神色让他瞬间又苍老许多,憔悴许多,我心里也莫名一酸。

我直直地看着冯老:“冯老,你说……颜家村你还能进去不?”

想起冯老所说的,颜茹月当年一死,她父亲颜大山便不准冯老再踏足颜家村一步,而我的那个想法若是要实施,也必须要过这一关才行。

冯老眼睛一亮,道:“你小子有法子?”

我点头:“没法子还说个屁啊,要给人家名分有什么难的,不就是举办一场冥婚嘛,不过……冥婚倒是容易,但正规点的冥婚必须要有对方的父母作为见证才行,如此才应了老话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看你能否说动颜茹月的父母了。”

哪知冯老的脸色颤了颤,明显有些当年的后遗症,或许颜茹月的父亲颜大山真是把他给吓着了,闻言迟疑了一下,立刻坚定地道:“不成也得成!今天我就去颜家村找颜大山说去,反正也都活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脸皮顶个屁用,豁出去了!”

说着此话,冯老仍然有些战战兢兢的,其实他的年纪也不算很老,也就是五十出头,倒是那颗心依旧停留在二十年前,或许还保留着一丝青涩呢。

我鼓劲儿道:“嗯,我和你一起去,倒要看看颜家村的老财主是何等架势,呵呵!”

冯老翻眼白了我一记:“现在不同以前了,战祸连年,有口吃的就不错了,这会儿上头又下了政策,说要彻底瓦解资本主义剥削,就颜大山那背景,又是财主又是地主的,前些天我捎人打听的,颜大山的家已经被抄了五六遍,做饭的大锅都被敲碎了三四口,唉,现在也不知活成什么样了。”

我对于当前局势没有过多在意,反而是感触冯老对颜家的关心,人家都扬言要见他一次打一次,没想到他还一直在默默关注着颜家人,真是难为他了。

张小花把饭做好,冯老也起床洗漱一番,正当我们准备吃饭时,大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冯老,开开门~”

“大清早的,苏打小子又来做什么?花花去开门!”

冯老似乎对派出所的苏打小子不怎么热乎,随口让张小花去开门,而后便招呼我开吃,等吃完还有正事要办。

苏打小子一进门就锁着二斤眉头,一屁股排在大椅子上,道:“真他娘的难搞,冯老,昨晚我回去可是一宿没睡啊,法医再三给的结果还是脱阳症,你说这个鬼案子怎么破,一连几起,连一点线索都没有,有点眉目呢还让人直上火,你说让我抓谁去?到哪抓一个专掏人干货儿的几娘皮来结案啊!唉……”

此话一出,一旁吃饭的张小花顿时脸蛋通红,这个苏打小子说话是有点不分场合了,冯老当即瞪了苏打小子一眼,苏打小子忙尴尬地岔开话题:“哦哦,你们先吃你们先吃,我是给案子憋出胡话来了,当我放屁,呵呵!”

要说现实中的确很难想象一个专门找男人干那事儿不图钱不图名的,只弄空了人家的精元,这若按照苏打小子的反迷信眼光来看,的确很棘手。

简单吃点东西,冯老起身问道:“那你下一步怎么打算?是封锁村子挨个排查还是继续收集证据?”

苏打小子眯着眼,眼瞅着张小花忙活着收拾桌子上的饭碗,待张小花端着碗筷走出堂屋,才低声道:“冯老,我是这么想的,既然张家村连番出这种事,我敢肯定作案的几娘皮还会再作案,所以我打算今天再去一趟张家村!”

“再去张家村?干啥子?”

苏打小子谨慎地道:“蹲坑儿!”

我一听乐了,就这么连门道都没摸着就冒失的去蹲坑儿,还不被那个女鬼活吞了才怪,就他们这些城里人油光水滑的,满肚子的好油料,不过出事的都是年轻小伙子,但若是和那女鬼正面冲突也是自找晦气的事儿,我不怎么看好苏打小子的这个想法。

“那你准备安排几个人去蹲坑儿?”

听到冯老再次问起,苏打小子立刻信心满满地道:“人太多动静太大了,怕那几娘皮不出来,我决定就派我的小徒弟和我同行,其他的一概不带→¤炫··书·¤·网←,就一个几娘皮,我两个差不多就足够了,对了,初七兄弟我看你肯定也有两下子,反正你也在张家村露过脸儿,要不你晚上也去助阵,怎么样?”

几娘皮是当地的土话,也就是“破娘们”亦或是“骚娘们”的意思。

我苦笑一声:“苏大哥别取笑我了,我那两下子可不如你们正规的三下子,不过我正要和冯老再回去,要不我们同行得了,到时搭把手还差不多。”

冯老脸色一紧,似乎并不想让苏打小子知道我们要去办的事,但我有我的顾虑,苏打小子这一趟肯定会吃大亏,但我也不能明说内情,干脆一路同行回去,晚上也好支援他们,反正事赶事都赶到这儿了,也顾不得许多,冯老的冥婚不会耽搁太多工夫,而张家村的事才是迫在眉睫啊!

第十九章 颜家门

原来苏打小子所说的什么小徒弟,原来是和我年龄相仿的小青年,他老婆的大侄子,叫魏勇,今年二十一岁,刚当了五年的志愿兵回来,苏打小子就找人要来放在手底下打磨打磨,这次的特别小组,魏勇的身份也就是实习生而已,算不上真正的警务人员。

魏勇一身朴素的绿色军装,个头比我矮一点儿,但肌肉倒是结实的紧,不愧是部队里训练出来的,言谈举止都是铿锵有力,干脆利索,不过见人还是有些腼腆,可能见的世面少,初次见面时,还向我和冯老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冯老一个劲儿的夸小魏是块好材料啊芸芸。

由于为了避免大张旗鼓,我们几个便骑着几辆自行车下乡了,小魏和苏打小子走在前面,而冯老则随后跟上,我呢,有点困窘,我哪会骑自行车啊,当初在十八里村倒是见过,但谁家有辆这玩意儿还不美死了,普通人根本连碰都别想碰。

张小花红着脸道:“你帮了我们家大忙,为了表示感谢,我带你吧。”

我一阵尴尬,本想坐魏勇的车子或者苏打小子的,但苏打小子一出门就命令魏勇可劲儿的走前头,临走还特意朝我挤眉弄眼的,我一看就知道那家伙在传递什么信号……

磨叽了一会儿,眼看着前面他们都走远了,我才扭扭捏捏地道:“我……我……”

说到底,待我弄清楚我对张小花的感觉后,才知道这是男女间的青涩情愫,这还归功于我在枉死城亲眼看了一场死离生别的伟大爱情后才顿悟出来的,可我是个修道之人,虽然师父曾说我日后有一场俗缘,可以娶妻生子,入世修行,但我当时也是随即听了就忘在脑后,根本没有细想,现在心里只是牵挂着师父交代的重任,为了完成寻找镇山八宝的大业,我不能有其他想法,更加没有时间去想什么儿女私情,或许我这两天的表现给予张小花一些误解,但……但我现在已经不能再让她误解下去了。

真的开了口,我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着急之下,我抓耳挠腮地执拗不停,就差去抓屁股蛋子了。

张小花脸色更加红了,低着头道:“上车吧,不然我们都快追不上他们了。”

唉!我咬了咬牙,一屁股蹲在车子后座上,反正丢人都丢尽了,一个大老爷们让一个小女孩驮着走,若是师父还在,不臭骂我一顿才怪!

但坐上车子才发现不对头,我下意识地看了看张小花,怎么不走啊?哪知张小花红着脸道:“坐死的我不会骑,你……你等我骑起来再坐上吧。”

坐死的就是我这样,先坐上再由骑车子的人骑起来,坐活的就是先骑起来然后在一屁股排上面,我老脸那个滚烫,这土鳖装的真是到位了。

待张小花悠悠地骑起来,我屁颠屁颠地追着车尾巴跑了起来……

快到村子的时候,苏打小子便带着魏勇直接进张家村找人安排去了,我们三人,则径直往颜家村赶往,颜家村和张家村隔着一个小山丘,小山丘的近前,有个很大的水塘子,水塘子的岸边斜躺着几棵老柳树,穿过水塘子,前面便是一片规规整整的房屋农田,想必这就是颜家村了吧。

冯老一路没有吭声,在临近颜家村时更是憋着气不说话,或许是因为紧张的缘故,二十年,二十年是个不算短的时间啊……

“每年去给茹月上坟,我都是绕过后面的大土丘子,没敢往村子里去过,也不知,也不知他们的气消了一些没有……”

冯老苦笑着,似乎在自言自语。

我笑着搭腔:“二十年,多大的恩仇也都烟消云散了,冯老你别想太多,对了,你还记不记得颜家的大门在哪?”

冯老笑骂一声“臭小子”道:“我哪里不记得啊,恐怕就是我死三次也忘不掉喽~~我们直接进村吧!”

进村时,冯老故意选择人少的地儿走,生怕人家认出他似的,但颜家村的老一辈人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冯老,而且还乐呵呵地打招呼:“老姑爷来啦?呵呵,你还舍得来!你再不来啊大山老两口子都快过不下去喽!”

说话的是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儿,当然话意尽是打趣居多。

冯老脸色一变,道:“扁担叔,颜家怎么了?!”

老头儿摇头笑道:“难得你还记得我这个扁担叔,快去看看吧,我老早见大山去挖野菜吃,也不知道吃到嘴边了没有。”

“哎!”冯老重重点头应承一声,赶忙带着我和张小花向村子的正东头儿快步赶去——可不是好找,最东头儿拐角那一家,就是颜大山的家,也是颜茹月的娘家,我怔怔地扫视一周,没想到当年的老财主颜大山,现在就住这样的破烂房子,房顶上铺展着一层干草,还是乱七八糟的,不过墙倒是货真价实的大青砖,看这样子,很像是被人抄家抄的,好点的瓦片都掀走了,想必屋子里……

果然,这院子哪还叫院子,整个一残垣断壁,院子里一片狼藉,也没见人出来收拾,灶屋塌陷了一角,里面黑咕隆咚的,而堂屋的门也是开着的,一丝丝霉臭的气味儿从里面飘出来,我定睛一看,那门上,那门上竟是粪渣(是人的还是狗屎我也分辨不出,总之让人触目惊心)!

一股股炊烟自灶屋中飘出,这时我才看到灶屋后面的烟筒不知什么时候没有的,也或者被堵住了,不然灶屋内不会“腾云驾雾”。

有人在里面做饭,冯老赶忙走到门口,我也凑上前一看,一个枯瘦如柴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正皱着眉头一点一点地向灶火内填着干柴,她的脸可以用皮包骨来形容,看一眼就让人不禁心酸落泪。

冯老两行热泪夺眶而出,浑身一抖,双膝跪在老人的面前,大声喊道:“娘!”

“谁?!我们家有罪!我们家有罪!有罪……”

老太太手中的烧火棍由于惊诧过度而用力甩到一边,当即抱头大叫着,但很快,老太太颤颤巍巍地看向冯老,这么一看不打紧,竟是抿着嘴“啪啪”地掉泪,却是说不出半句话。

冯老爬到老太太身前,再次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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