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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6章

我为阴阳命-第13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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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记得,苏家有一位小姐,也正值芳辰。她只能在桃花树下,以茶当酒,自敬自贺。

    这样的风雅,这样的情趣,却让他想来心酸。他要为她大肆庆贺,他要闹得满城皆知,他要做这个肤浅世俗的匹夫。他想要在她生日的这一天,家中的热闹喧哗,绝不停息。

    苏思凝慢慢转头,看向那高高的戏台,听到那无数的笑语欢呼,然后,眼睛慢慢地模糊了。

    很久很久以前,那个喜诗爱词,吟风弄月的小女孩,笑吟吟地在桃花树下,自己为自己庆生,听着遥遥的戏文曲乐,心中可曾有过期盼,能有一个人,为她铺排出这样盛大的华宴?那个自命无欲无求,明明也不是很喜欢听戏文、很乐意与宾客应酬的小女孩,却也在心底深处,有着这样浅薄而虚荣的愿望。

    “先生、先生。”清脆的声音响成一片,惊醒了苏思凝的回思。

    曾日夕教导的孩子们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何时围过来。把苏思凝围在当中。

    “先生,我娘一个月没让家里吃老母鸡下的蛋,让我攒了来,给先生贺生辰。”

    “先生,我爹让我把家里的鸡抱来了。”

    “先生,这是我娘三个晚上没睡,给先生绣的鞋。”

    “先生,我们每个人都写了字帖给先生贺寿,先生要看吗?”

    孩子们献宝似的,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

    苏思凝蹲下来,抚摩孩子们的头,微笑,然后,落泪。

    “先生,你怎么哭了?”孩子们惊慌起来。

    苏思凝忙笑道:“是沙尘迷了先生的眼了。”

    “少夫人在那里!”忙于听戏文,享受宴席的贺客中,终于有人看到了远远而立的苏思凝。

    随着这一声叫,一大群人潮水般地涌了过来。

    “恭喜恭喜……”

    “少夫人……”

    苏思凝看得脸如土色,就差没拔腿逃命。

    忽听得一连串呼唤:“思凝……”

    随着唤声,几个梅府的家人,分开人流,护着一对老年夫妇向她奔来。

    苏思凝全身一震,迎上去,“二叔、二婶。”

    苏夫人握住她的手,“孩子,我们日赶夜赶,可总算赶到了。”

    苏侯爷也微笑凝望着这个自己很少关注的侄女,眼中都是真切的关心。

    苏思凝惊道:“二叔、二婶,京城路远,怎么劳动你们二老过来了?”

    “自从皇上天恩,赦放你二叔,加封清远侯,又不给实缺,咱们夫妻在家里,日日夜夜清闲无比。听到梅文俊派人来传讯,请我们来参加你的生辰宴,可把我们欢喜坏了,总算能活动这一身筋骨了。”苏夫人笑吟吟地说完,又东张西望,“文俊呢?怎么没过来?”

    梅文俊连忙近前行礼。苏夫人笑吟吟地连连点头,满脸都是丈母娘看女婿的满意表情。

    “老爷,您这一辈子糊涂事干了不少,可给咱们思凝挑的这位夫君,却是挑得太好了。”

    苏老爷拈须微笑,这番落难沉浮,看多人情变幻、世态炎凉,才知这世间,什么最珍贵最难求。所以这位曾赫赫一时的权臣,此刻也是心满意足,看着眼前一对佳儿女。

    两位长辈的眼神,看得苏思凝满身冒冷汗,心中局促不安。

    倒是梅文俊笑道:“快入席吧,爹娘在里头等急了。”

    一句话解了围,几人一起入内。

    *****

    家中自然又是宴席不绝,曲乐不断。四位老人,亲家来,亲家去,一片和乐,个个用欣慰的眼神看着梅文俊和苏思凝。

    苏思凝暗自汗如雨下,一场欢宴下来,累得人都要软了。

    梅文俊把几位长辈送去安息,又去送一众贺客,等回到房间时,看到苏思凝几乎累瘫在床上,不觉有些心疼,“是我思虑得不够周到,本是想让你欢喜,反倒累你如此。”

    苏思凝没有回答。

    梅文俊对她的沉默也习以为常,微微叹了口气。外头酒宴散尽,还有偌大残局要收拾,他转身便要出房,身后却传来那低微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

    “谢谢。”

    梅文俊一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天地间最美好的声音就此入耳。

    “我今天很快活,真的。”

    梅文俊微笑,大步出门,脚步前所未有的轻快。一整晚,梅府的家人都可以看到,他们的少爷不管在干什么,都旁若无人地微笑着,仿佛沉浸在一个独属于他的欢喜世界中。

    苏思凝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身体这样疲累,精神这样紧张,可是,她快乐。

    她终究是个俗人,与其在这个生辰的日子里,一个人自斟自饮,她情愿就这样忙得脚不停转,听着四处笑语,低着头乖乖让长辈们唠唠叨叨念个不停。

    她是个世俗女子,所以,才会这般欢喜落泪。

    她闭上眼,一颗心却久久静不下来。她知道,这么长时间以来,梅文俊敛尽锋芒、弃尽荣耀,陪着她一起教导一群穷苦的孩子是多么难得。

    她知道她与他夜夜不共枕,房中总多一副铺盖,时间一长,不可能瞒得住。但是婆婆不来找她谈心,公公也不找机会当自己的面骂梅文俊,家里没有一点闲言闲语,这背后,梅文俊不知费了多少心思。他在用他的方法,把理应由她承受的压力,一肩担去。

    她知道与梅文俊往来的,不少都是少年公子,军中将领,大多家资充裕,行事妄为,多少回来邀梅文俊同往烟花之地,或共看烟霞美人,他从来都是淡淡拒绝。就算被嘲做怕老婆,也不以为意。渐渐外间有了梅家少爷惧内的流言,他不但不放在心上,甚至不让人在她面前透一点口风让她知道。

    他总是这样无声地在背后为她做一切,却从不告诉她。梅文俊,为什么,你就连进逼都可以这样温柔?温柔得让我的抵挡越发力不从心。

    不知夜深至几更,房门才被小心地推开。梅文俊轻手轻脚地进来,尽量悄无声息地躺下休息。

    一直沉在思绪中的苏思凝睁眼在黑暗中努力张望,隐约见那男子高大的身影,在她的床前慢慢躺下。

    然后,她莫名地微微一笑。闭上眼,一颗心忽然静了下来,在那男子的呼吸声中,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沉沉而眠。

    *****

    三年后,清晨,梅府内院。

    “生了、生了、生了!是个大胖小子!”稳婆一迭声地叫着。

    刚刚做爹的男子,大叫一声:“我当爹了、我当爹了!”疯了一般在房外跑来跑去。

    梅文俊又是欢喜,又是羡慕地瞪着梅良,“行了、行了,知道你当爹了,不用昭告全城了。”

    梅良居然高兴得连主子的话也没听见,继续大喊大叫:“我当爹了,我有儿子了!”

    梅文俊很郁闷地朝天翻个白眼,叹了口气,目光复又温柔地望向产房。

    产房里,苏思凝守着产后虚弱的凝香,把雪白粉嫩的孩子抱给她看,“看,你的儿子多可爱。”

    凝香也抑不住笑容,伸手逗弄孩子,嘴里却道:“小姐,我的孩子都出世了,你还是不打算……”

    苏思凝把眉头一皱,“大喜的日子,你倒有心情来教训我。”

    凝香轻轻道:“小姐,不管姑爷以前有多少不是,这三年来,他做的,我们都看在眼里了。再说,就算你不饶姑爷,也该想想梅家的后代香火啊!你可知道,已经有人在劝姑爷纳妾了?”

    苏思凝冷笑,挑挑眉,“那倒好。”

    凝香微笑,不去计较这语气中的郁闷尖酸和多年前的温柔大度有多少不同,只是柔声道:“不过,姑爷听人劝他纳妾,当场就翻脸赶人,还吩咐了下人,以后那人再来,就说他不在,绝不许往家里来。”

    苏思凝笑道:“你啊,倒知道得清楚!”

    “当时跟着姑爷的是梅良,我怎么能不清楚?姑爷当场就说,你待他那样好,他却曾负你伤你,如今还要提纳妾,那简直就不是人了。”

    苏思凝“哼”了一声,“他若真纳了妾,我倒也轻快了。”

    凝香偷眼瞧她,却实在看不出这位小姐心中所想。想了想,正欲再劝,门外忽传来梅文俊的呼唤。

    “思凝、思凝,你快来看,门房刚送来的,湘儿的亲笔信。”

    苏思凝立即站起,忙把孩子交给凝香,自己快步出门。

    梅文俊欢天喜地迎上来,把一封已经展读过的信,交到她的手上。苏思凝在看信的时候,他已经在旁一口气把信中内容说了个尽。

    “他们夫妻这几年走遍天下,到处行商。赚钱之余,也算看遍了大好河山,见识过了许多有趣的人和事,胸襟开阔许多。她说她有孕了,你的学问大,她的孩子出世后,盼你能给取个名字。”

    苏思凝一边看信一边连连点头,眼中终有盈盈喜色,“这封信,笔迹顺逸流畅,可见下笔的人,写信时绝无涩滞犹豫,书信中的内容,想必不是强颜欢笑。”

    梅文俊也觉长久以来,一直深压在心头的巨石轰然粉碎,“她还说,要来看看我们。”

    “是。”苏思凝喜气洋洋道,“她能主动来见我们,可见心中坦然无私,已无挂碍了。”

    两人相视而笑,竟是说不出的心意相通,说不出的欢喜快活。

    过了好一会儿,苏思凝忽然发觉四周一片寂静,怔然回顾,才发现,为了庆贺梅良当爹而聚过来的下人们,全都静了下来,望着自己。脸上倏然一红,抽身便走。

    梅文俊笑了笑,跟了过去。

    下人们窃笑着,彼此微笑示意。看来,用不了多久,又有另一个男人有机会当爹了吧。

    *****

    “思凝、思凝、思凝。”梅文俊一反平日的温和包容,紧追不舍。

    苏思凝却是一径飞跑,绝不停步,冲回房中,反手就要关门。

    梅文俊及时把门抵住,一闪入内。

    苏思凝头也不回,坐到桌前,看窗、看案、看墙,就是不看他,却无法不听他的声音。

    “思凝,一直以来,我都有很多愿望,但是,湘儿一日不能快乐安然,我心一日不释。我也觉得,我没有资格提出这些愿望。”

    苏思凝不说话,固执地不肯回头。

    “思凝,我想要穿你做的衣裳,你绣的鞋;我想要吃你亲手做出来的菜肴;我想要,在我舞剑的时候,你能把我画在纸上;我想要,在我想学一番吟风弄月时,你能在旁边笑着指点我、陪伴我;我想……”

    苏思凝十指不安地绞在一起,怎么有人的声音,可以如此温柔?像轻风拂过面颊,像春风吹过心田,让人发不出一丝拒绝的声音。

    “思凝,我想要……像梅良一样,做一个孩子的父亲;我想要,有一个和你共同的骨肉!”

    苏思凝咬着牙,半晌才道:“你可以纳妾。”

    “你知道我不会。”

    “时日长了,你膝下无儿,爹娘也不能答应。”

    “前日你出门给孩子们教书时,已经有媒婆上门找爹娘谈起这事,我娘下令用扫把把人赶出去。”

    “梅文俊,你……”

    “思凝,如果我的妻子不是你,那么,我情愿终身不娶。如果我的孩子不由你来生育,我情愿让血脉自此而断。”依旧是平淡的语气,却蕴含不可估量的决心。

    苏思凝不知是怒是恼,“你怎能把家族血脉,都这样不放在心上?!”

    梅文俊苦笑了一声,“思凝,我的心,你还不知道吗?”

    苏思凝脸色微微一变,却又咬着牙不肯说话。

    梅文俊上前一步,伸出手,不知是想抚上她的香肩,还是抚触她的发丝,但最终,手却在半空中垂下,他略带苦涩地道:“是我不好,原本说好,绝不逼你的。以后,我再也不会了。”

    苏思凝低下头,仿佛地上忽然凭空开出了一朵花。

    梅文俊苦涩一笑,“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你的。”他慢慢地一步步地向后退,几乎是在逼迫他自己,脸上的神色渐渐凄凉。一直退出房外,他才轻轻发出一声叹息,转身要离开。

    “文俊!”

    他止步,“有什么事?”

    没有声息,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他觉得指间一阵温热。他全身剧震,下意识地握紧那只柔荑,猛然回首。

    已经来到他身旁的苏思凝依旧垂首无言。

    他的声音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思凝。”

    苏思凝抬眸,望了他一眼,然后,展颜一笑。

    一瞬间,梅文俊只觉眼中一片湿润,满心都是欢喜,恨不得放声长啸,把心中的快乐让苍天和大地都知道。

    这么长久的等待,这么长久的守候,这么多的牵挂和痛楚,转眼之间,已经不值一提。

    多少个前世,在佛前,求来今生这一朝握手?多少次轮回,六道铭记,才修来今日这一朝展颜?

    恍惚间,他觉得,这一生所有的志愿、理想、期望,都已在这一刻得到了圆满。

    然后,他也微笑,展颜,伸手,把那个再不抗拒的娇躯拥入怀中,“思凝。”

    天上的风从衣边发角拂过,是她的名字——思凝。

    园中的花,绽放出无数绚丽的色彩,是她的名字——思凝。

    他在她耳旁的呼唤,喃喃不绝,久久不息。

    她受了惊吓声音有些抽泣,当然也不会去留意自己的下面贴在别人身上,“上面有油太滑了。”

    “重来吧,正你在后面我又看不到你,自己抓紧了,我要跳了。”

    没想到她真听话,将腿从我肩膀上放下来,改成趴在我背上抱着我脖子。

    电梯通风口不大,背着人很难上去,我只得三把两把又拓开些铁皮在我手中像揉面,看得她在后面连连惊呼。

    没有任何悬念背着她上了电梯顶,这里面的光线很暗,但于我来说无所谓,可对她来说差不多成瞎子了,这时候让她自己向下爬只怕难度太大,于是我只能继续帮助她……

    没有任何悬念背着她上了电梯顶,这里面的光线很暗,但于我来说无所谓,可对她来说差不多成瞎子了,这时候让她自己向下爬只怕难度  



第十贰章 暴风雨的吻

    韶光飞逝,转眼两载春秋已过,在所有高三学子悬梁苦读的时光间,王君玮却准备向他人生的第一个“梦想”的实现进军。

    第一幕 学校餐厅

    “钟憬,你看我今天穿着是否得体?发型有没有乱?表情会不会太严肃?”

    学校餐厅里钟憬一身黑色服务员制服,胸口佩戴工作证,手上分发食物的动作有条不紊着。今天是她勤工俭学的日子。

    “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你相亲呢。”

    她并非故意嘲讽,但当他如此正式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又不得不多嘴。

    “嘿嘿。”王君玮傻笑,“其实也和相亲差不多吧。”

    钟憬翻翻白眼,“王君玮同学,请你放轻松。我,钟憬,已经答应做你的恋爱后援团团长加参谋,保你出师必捷。”

    “但你毕竟毫无经验。”

    他的一句嗫嚅完全正中痛处,钟憬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只能不断深呼吸。

    “不过我还是相信你。”

    幸亏还懂得补救。

    眼角一捎,目标人物已出现,钟憬赶紧再次交代行动步骤。

    “待会我会故意把水打翻在她身上,你立即冲出来替她解围。明白了吗?”

    见王君玮肯定地点头后,她放心地给了他一个ok的手势,托起餐盘,顺势将手边的一杯水放在上面,信步朝门口的目标走去。

    不出十秒,餐厅里便响起魏蓝的轻呼和钟憬忙不迭地道歉,可是却唯独缺少预计中嘘寒问暖的声音。

    钟憬皱眉,回头望去,只见王君玮痛苦地按住腰间蹲在原地,双眼却还不死心地望向这边。

    “原来是魏蓝,你要不要紧?你这个服务生怎么搞的?”

    “就是,如果是开水怎么办?”

    时机一过,完美的邂逅就沦落成狂蜂浪蝶献媚的机会了。

    钟憬转过身朝王君玮走去。夹着托盘的左手的指尖还在有节奏地敲打着,一派悠闲。

    “让你扮英雄救美,怎么成狗熊蹲地了?”将右手借给他,将他拉起。

    “你以为我想啊。”王君玮突然呼痛,“刚才不是太紧张了,一下子腰椎撞在桌子上了嘛。”

    见他一脸懊悔,她硬是将笑意忍在心里。

    “好了,还有机会。”

    走了又回,手里多了一杯热牛奶。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王君玮盯着牛奶数秒,艰难地开口:“钟憬,我对牛奶过敏。”

    仅仅愣了一秒钟,钟憬拿起牛奶一饮而尽,“好心没好报。”

    气头上的钟憬扭头就走,却听见身后的召唤。

    “钟憬,给我来一杯普洱,一份曲奇,如果有橙子的话那最好了。”

    满面堆笑的钟憬回过头来,王君玮一阵假笑隐隐感到不安。

    “好的,请稍等。但请问事先要不要来点开胃小菜?”

    “开胃小菜?”又不是吃酒席。

    “对啊。”钟憬笑得更加灿烂,顺便将托盘举起,“比如生煎托盘啊。”

    “呵呵。”好冷的笑话,王君玮赶紧缩在角落,“我随便吃点就好了,你看着办吧,别太累了。”

    “嗯哼。”这才像样,扯开嗓子,钟憬朝后台嚷道:“四号桌,十杯冰牛奶!”

    第二幕 语音教室

    “她现在在和外教聊天,等会儿你也走进去加入他们,尽量表现得自然一些。无论什么话题只管和她唱反调,引起她的注意。”

    语音教室外两个身影鬼鬼祟祟,一个在教授一个在揣摩。

    “可是这样会不会引起她的反感啊?”

    钟憬秀眉一挑,“王君玮,你为什么总是要和我唱反调?”

    “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一放下姿态,她立即笑容可掬。

    “这次别再闪着腰了。”

    话音一落,王君玮脚下一软,差点脚抽筋。这位大军师到底是敌方,还是我方?怎么老是说泄气话呀?

    仅仅五分钟后,王君玮便一脸颓丧地走出门来。不用问她也知道又是失败。

    “这次又撞到哪里了?还是……”她朝房间里张望。魏蓝没有离开啊,还在那里谈笑风生。

    王君玮有些面红耳赤,握紧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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