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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死刑白名单-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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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那个房间后,我坐在床上,一点都不想躺下去,还偶尔看看大嘴。
    其实我巴不得大嘴一直这么睡下去,一直到邪叔来。但没过半个钟头,大嘴抻了个懒腰,竟然醒了。
    他抠着眼屎,又注意到我了,挺纳闷的说,“圈儿,你不睡干嘛呢?”
    我听这语气,尤其看着大嘴的表情和眼神,总觉得他又变回来了。但我也不能因此下结论。
    我知道大嘴的脾气属性,索性抛出一个话题,“嘴哥,我刚才看个新闻,咱们漠州出事了。”
    大嘴好奇心一下被吊起来了,立刻坐起来问我,“啥事啊?快说说。”
    就凭他这德行,我又稍微放下心,继续道,“昨天有两个抢匪,去信用社抢运钞车来了,结果被保安用枪一指,就吓住被擒了。”
    大嘴听完笑的更厉害了,跟我说,“那俩抢匪就是个笨比,咱哥俩私下说说,你肯定也知道,漠州有个规定,运钞车保安的枪里,前两发子弹全是哑的,那俩抢匪怕个啥?腿脚好的,趁空逃走都不成问题。”
    我根本没咋在意他说的内容,反倒是他这胡咧咧的劲儿,让我一下断定,这真是原来的大嘴。
    我让他快去洗漱,趁空我也给妲己去个电话,把现在情况说一遍。
    妲己的意思,现在大嘴没问题了,就跟心脏有疾病的患者一样,现在不发病,做心电图都看不出啥来,我们怎么治疗?而且邪叔还没赶过来呢。
    她让我继续观察,等大嘴犯病再说。
    我觉得自己任务更重了,这时大嘴也洗漱完了,一边擦脸往外走,一边问我,“咱今天回医院还是回警局?”
    我不想回医院了,相比之下,警局里的老爷们多,到时遇到啥情况,我还能喊人手。
    没多久,我俩就离开酒店到了警局。但我怀疑深川警局的同事是不是收到啥口风了,看着大嘴,表情多多少少有点怪。
    大嘴还反复问我好几次,是不是他脸上有啥东西没洗下去,不然咋都这么瞅他呢。
    我也不想让他成为焦点,甚至被当成怪物。我俩找了个会议室,坐进去了。
    这时候警局里,主持刑侦工作的是省厅的特派专员,他也没找我俩分配任务。
    一晃到了中午,妲己给我发个短信,说邪叔来了,只是他身子骨不是很好,先休息,不露面了,就等我这边的信了。
    我回了句没问题。接下来到了晚上,大嘴还没鬼上身的趋势。
    这把我愁坏了,因为一天下来,我心里压力太大了,也总不能一天天总这么陪着大嘴吧?
    我又想,会不会是警局这里有所谓阳气太盛的说法呢。
    大嘴这时念叨饿了。我俩就离开警局。
    我还想着吃啥好呢,正巧路过一个酒店,它挂着横幅宣传自助餐,而且今天首次营业,还打折。
    我和大嘴都是穷屌丝,大嘴的意思,这好事被咱哥俩逮住了,尤其刚开业的自助,菜品保准全。
    我俩就钻进酒店。餐厅在二楼,我先在一楼交了钱和押金,又跟大嘴一起上楼了。
    我初步打量一番,厅中间摆的全是四人小桌,外围全是吃的。我和大嘴找个餐桌,又各自盛东西去了。
    我一直对吃自助有个理念,这不仅仅是一次饭局,更是人类挑战自身极限的一种活动,所以我很下三儿(丢人、下三滥的意思),找了两个大餐盘,盛了满满一下子东西。
    而正当我想大吃一场的转身要往餐桌走时,一眼瞥到,大嘴已经坐在餐桌上吃了。
    他盛的东西并不多,只有两块牛排和一份炒饭,但吃相有点狠,别说西餐的刀叉了,他连筷子也不用,一手拿着牛肉,大口的啃着,一手抓着炒饭,趁空往嘴里送。
    他这吃相也把其他客人吸引住了,不少人偷偷看着他。
    我暗骂自己太笨,心说早晨妲己跟我说过,鬼上身的大嘴去过超市,专门偷吃东西,这次来吃自助餐,在这么多好东西的引诱下,那鬼不出现才怪呢!
    
    第二十九章 邪叔斗法
    
    我这就给妲己打了个电话。妲己很快接通了,我让他跟邪叔快点过来。
    但妲己想的比我多,又提了一句,“大嘴在餐厅的话,周围人太多,到时邪叔耍手段的话,恐怕会乱套。”
    我也头疼起来,心说这可咋办的好?
    妲己给我出招,说我不是带着注射器吗?找机会给大嘴来一下,再把他带走不就得了?
    我偷偷看了看大嘴,他还在闷头猛吃呢,我有个担心的地方,大嘴在餐厅里晕了,我把他背出去的话,服务员会不会过来干涉?另外,我背着他下楼也费劲,他太壮了。
    但这问题我自己解决就行了,就没让妲己多操心。我俩约定,十分钟内,我带着大嘴在餐厅大门口与他们相见,就把电话挂了。
    我有个计划,想先逼大嘴离开餐厅,之后再伺机给他打针。
    也因为我实在太了解大嘴了,知道这小子吃不了辣的,甚至吃重了都有过敏的症状,面红耳赤还咳嗽啥的。
    我就打算在这方面做做文章。我端着餐盘,故作镇定的走回去。
    当坐下一刹那,大嘴冷冷的抬头看我一眼。我心中有些小波动,也警惕的看着他。
    但他对我没恶意,反倒念叨一句,“咱俩是兄弟吧?”
    我点点头,估计这话也是他身上那个鬼问的。我还多强调一句,“咱俩何止是兄弟,连裤子都同穿一条。”
    大嘴盯着我,又不断往嘴里塞吃的。
    我告诉大嘴,他盘里这些都不好吃,这家餐厅最棒的是麒麟汤。
    大嘴一愣,拿出好奇的样儿,问我这汤是什么东西做的?
    其实汤名儿是我瞎编的,真让我解释,我哪知道再往下咋编?我让大嘴等我,我这就给他找汤去。
    我刚才走了一圈,知道哪里放着汤菜。我就直奔骨头汤去的,满满盛了一大碗,又往里倒了三勺辣椒油。
    乍一看汤上红呼呼一片,还有种蛮有胃口的感觉。
    我打算忽悠大嘴,把这汤喝了,这样不信他还能坐得住,但等我端着汤往回走时,发现那桌子空了,大嘴不见了。
    我心说这个不着调的玩意儿,跑哪去了?
    我又四下看看。我原以为,他又去拿什么吃的呢,谁知道最后看着餐厅入口处,大嘴竟一闪身走出去了。
    我急了,甚至端着汤碗就往那边追。
    中途还遇到个逗比,拽着我问,“这汤哪里盛的?”
    估计他也被这汤红红的外表骗了,我也不客气,把汤给他,还让他最好一大口不停歇的全喝下去。
    等我追到门口,又顺着楼梯跑下去,追出一楼酒店正门时,已经完全看不到大嘴的影子了。左右两旁的路上,还有不少行人,遮挡我的视线。
    我不得已,给妲己再次打电话。
    妲己听完隔了一小会儿没说话,不知道怪没怪我,但她又跟我定个计划,她和邪叔马上赶到酒店了。她俩就负责从酒店东面找起,我则往酒店西面奔,我们兵分两路,看能不能发现大嘴。
    我说行,而且这大傍晚的,今儿风还大,我也懒着走了,正巧有个摩的经过,我把他叫住,塞了二十块钱,我指挥,让他带我乱转悠起来。
    足足找了半个小时,也因为相比之下,摩的体积小,我们没少穿街走巷,却还是没发现大嘴。
    正当我琢磨接下来咋办呢,妲己电话打来了。她告诉我,大嘴自行回我们住的宾馆了,躲在房间里。
    我不得不佩服妲己的心细,她一定跟宾馆服务员打什么招呼了,让这些人留意大嘴。
    我心说这么一来,我们也省事了。我就又让摩的全速往宾馆开。
    但等到了地方,我赶到房间门前时,发现房门紧闭着,妲己独自站在外面,更有种守门的架势。
    我也有点看明白了,指着房间说,“邪叔和大嘴都在里面?”
    妲己点点头,又提醒一句,“邪叔开工了!”
    我挺好奇,很想看看里面是啥场面。妲己观察我的表情,也品出我心中所想。她很严肃的摇摇头,那意思千万别动这心思。
    而且很巧的,这时候房门抖动起来,它抖动的频率还很快,更不像是人晃出来的。
    其实这门的底下也不太严,有缝隙,这时还有一股股小风从里往外溢。
    我穿着皮鞋,邪门的是,被风一吹,有种很刺骨的寒意,我乱寻思了,心说这风里不会有啥脏东西吧?
    我想往后退一退,把这风让过去,但妲己跟我完全相反,顶着难受感,特意往前上了一步,紧紧拽住门把手。
    我总不能干看着,尤其作为一个爷们,不能在自己女友面前丢人。
    我也硬着头皮往前,甚至半个身子挡在她面前。
    过了没一会儿,有个服务员出现了,她其实就是路过办事的,看到我俩这动作,她拿出一脸狐疑样儿。
    她走过来问,“先生,你哪个房间的?”
    我哪有精力理她?尤其被吹了这么一会儿,别看是吹脚,我脑袋都晕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疼痛转移了。
    我嘘了一声,让她别多问。
    没想到她还来劲了,让我出示房卡,不然她叫保安了。
    我气得都想损她几句,心说别人有好事往前凑,你却奇葩,遇到麻烦事还不躲!
    我没带警官证,因为上次被大维掳走之后,证件就丢了,但妲己带着呢,她示意我继续拽门。她又把服务员带到一旁,一边出示证件,一边跟服务员耳语一番。
    我听不到妲己说啥了,但服务员随后瞪大了眼睛,啊、啊的应着,又拿出一副蹑手蹑脚的样儿离开了。
    我估计妲己忽悠服务员,说这里正办啥案呢。
    我也没太较真,过了一刻钟,有人在里面敲门,还要开门出来。
    我犹豫着,也不知道是这人是大嘴还是邪叔。但这么一耽误,门里那位生气了,催促说,“快点开门,我扛不住了。”
    我听出是白老邪的声音,急忙把门打开。
    几乎在门开的一刹那,白老邪就出溜出来了。他还靠在墙上,大喘着气。
    我看他这样子,一时间都愣了。他脸撒白,满头虚汗,甚至身子都打晃。
    我一边扶白老邪,一边问大嘴咋样了?
    白老邪念叨一句,大嘴的事搞定了,之后又让我俩快点给他找个地方好好坐会。
    妲己说回她的房间吧,还当先跑过去开门。我本想就这么扶着白老邪一直走过去得了,没想到他挺挑剔,说我不懂得尊老吗?快背他。
    我没法子,不过背的途中,我感觉得到,邪叔身子特别轻。
    之前我和铁军一起合力抱起过他,那时他还挺沉呢。我搞不懂这里面的猫腻。
    当我把白老邪背到妲己的房间后,又把他放到椅子上。他跟一滩烂泥一样,靠在上面。
    等缓了几口气,白老邪又无奈的念叨,“身子骨真不行了,对付这么一个小东西,我就扛不住了,啧啧!一会老夫可别被那几个冤家缠住才好!”
    我和妲己互相看看,都没接话。
    而且好景不长,突然间,白老邪抖起身子来,甚至乍一看,就好羊癫疯犯了一样。
    我的意思,赶紧叫救护车吧,或许送到医院抢救一番,还能保住邪叔一条命。
    妲己却说不用,还走到衣柜处,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箱子。
    这箱子不像是法医勘查箱,而且打开后,我被里面的东西恶心到了,竟放着一个装血块的大碗。
    妲己把碗捧出来,又递到白老邪嘴边。
    白老邪别看抖得吓人,却还能张大嘴,喝了几口。只是这么一来,他牙花子上全是红,一咧嘴反倒更狰狞。
    其实我也猜出来了,邪叔这不是病,或许又有啥我不知道的讲究吧。
    我搭不上手,就打定主意,默默旁观吧。
    妲己一直捧着血碗,留意邪叔的一举一动。慢慢的邪叔稳定了,还把脑袋耷拉下来。
    我觉得这是好事,就跟妲己提了一句。妲己却反倒担心的摇摇头。
    我也没多说啥,继续在旁等待。也就过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白老邪慢慢醒了,抬起头。
    我还想跟他打招呼呢,谁知道话到嘴边了,白老邪自行哭了起来。
    他嘤嘤嘤的,哪有个爷们样?反倒咋看咋像个女的。
    白老邪不仅哭,还念叨说,“我真是瞎了眼,看上你这么个东西。为了你,我跟原来的男友分开,不顾家人反对,来漠州陪你三年。咱们说好的一辈子不理世俗眼光走下去,你却忘了誓言,非得给那个嘴大的丑八怪做女人,还非说他是宝贝,更因为我的强烈阻拦,把我杀了!分尸!涂鸦!哇……”说到最后,白老邪哭的更厉害。
    我本来没听明白,心说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但最后几个字眼,让我脑袋里嗡了一声。
    我心说这不是高丽吗?难道高丽上了白老邪的身?
    我一时间既怕又懵,彻底不知道干啥好了。妲己试图再给白老邪喂血,白老邪却一直疯言疯语的,还手舞足蹈,把血碗推翻了。
    这一下子,地上全是血块,我一低头都不敢多看。
    白老邪又这么疯哭了一阵,之后脑袋一低,再次身子一瘫。
    我怀疑是不是鬼上身结束了,但其实并没完,白老邪身子一哆嗦,把头又抬起来了。
    他这次的眼光变了,露出凶光和无尽的恨意。
    他看着我和妲己,咬牙切齿的说,“孙全!苏漾!你们他妈的真行。”随后他拍了拍胸脯又说,“老娘被这家伙害死了,你们不给我立案调查,还猜我是吸毒死的,你们拿命来!”
    
    第三十章 留下的灰皮筋
    
    我从白老邪身上,隐隐看出芬姐的影子,而且这声调,更让我觉得自己没猜错。
    我一时间愣住了。原本我们乃至漠州警局的同事都觉得芬姐死的离奇,但上头不追究,不仅盖棺定论,还给她风光大葬了,我慢慢也把这事淡化了。
    没想到今天把它再次翻出来,还跟眼前这枯瘦如柴的邪叔有联系。
    白老邪这时又有下一步动作了,他猛地站起来,虽然身子不硬朗,有点颤颤巍巍的,却还是向我扑了过来,用他的枯手,死死掐住我脖子。
    这力道也不小,我瞬间就有种翻白眼、吐舌头的架势。
    我想过反抗,还伸出双手,要对白老邪进攻。问题是我又冷不丁不忍下手。我怕重手之下,别把他打个好歹的。
    这么一耽误,妲己从旁喊了句,让我赶紧咬破舌尖,喷一口血吐邪叔。
    我倒是想这么做,但一来咬舌头是自虐,我狠不下这个心,二来我嗓子太紧,舌头都有点动不了了。
    妲己看我还没啥反应,一下凑过来,举起她的粉拳,对我鼻子噗的打了一下。
    我很疼,呲牙咧嘴之下,鼻血还喷出来了。妲己伸手沾了点血,对着白老邪的脸上抹去。
    很邪门,按说血除了腥,也没啥攻击力,白老邪却难受的一哆嗦,掐我的力道也轻了不少。
    妲己又改了主意,喊着说,“圈儿哥,打喷嚏。”
    这动作我拿手,而且感冒时,一天打个几个十几个的,也都正常。
    我对准邪叔的脸,狠狠喷了一下。
    邪叔脸上全是血点子,他跟被火烧了一样,拿出一副女生腔,嗷嗷叫着,往后退了几步,失衡坐到了椅子上。
    他把头耷拉下去,软软的再无反应。
    我也终于能得空大喘几口气了。我还扭头看妲己。
    妲己安慰我,说一切都过去了。但我这时特想问,既然喷血能有效果,为啥她不咬舌尖,反倒让我来呢?
    妲己倒是多多少少跟我有心有灵犀的意思,我虽然没问,她却能主动解释一句,说她是女子,血不行,而我是大老爷们,血也阳气。
    我冷不丁冒出个问号,心说都是人又不是动物,血还分男女吗?但我又想到染色体了,往这上面较真的话,血还真分男女。
    当然了,我也没再深聊这个话题。我指着白老邪,问妲己,“刚才邪叔说的,是怎么个意思?”
    我也算给白老邪留面了,不然都想直接问妲己,邪叔是不是杀死芬姐的凶手?
    妲己似乎打心里藏了很多事,但就是不告诉我罢了。她让我别瞎想,又强调,“白老邪年纪大了,精神上有点小问题,总爱多琢磨,还有精神分裂的架势。”
    我也明白,光凭刚才邪叔的疯言疯语,我确实没法往下深究。外加看在妲己的面上,我不问了。
    但我不想在这屋子多待了,总有种不自在的感觉。
    我就跟妲己说,让她陪白老邪,我看看大嘴咋样了。
    妲己稍一犹豫,又跟我说行。其实我根本没去看大嘴,因为谁知道大嘴好没好呢?变身后的他也蛮吓人的。
    我出了屋子,就在酒店走廊里转悠起来。它的一个角落里,还有一张用来临时休息的桌子。
    我正好坐在旁边,趁空吸了一根烟。
    我也没看时间,估计半个钟头后,妲己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去。
    我没法子,硬着头皮往回走,我也想好了,见到白老邪,我得观察一下,一旦还不是本人,我赶紧扭头逃出来。
    但进了那房间,我发现白老邪正哭丧个脸坐在椅子上。
    就凭这表情,我多多少少放下心了。
    白老邪也留意我来了,抬头盯着我,大有深意的看了看。
    我是晚辈,而且就这么站着不是那个意思,我赶紧去拿房间里的热水壶,倒了一杯热水,递给白老邪了。
    白老邪似乎不想喝水,不过也算是给我面子吧,秃噜秃噜抿了两口,之后他开口问,“小圈子,你刚才看到啥了?”
    我后脊梁一凉。我还偷偷看妲己。妲己对我使眼色,那意思放宽心,没事的。
    我不知道咋回答,就一耽误,啥也没说。
    白老邪咯咯笑了,又指了指自己说,“小妲己说的没错,我天生有病,而且大嘴跟我很像,也有点精神分裂的趋势,这几天他犯病来了,不过好在都好了。”
    我挤着笑点点头,其实打心里觉得,邪叔这话,骗鬼呢?
    妲己故意扯开话题,随便聊点别的,之后白老邪说要离开了。但他的离开,并不是要出酒店。
    他想去大嘴房间,这一晚上,就跟大嘴一起过夜了。
    我觉得这是好事,因为这么一来,我岂不跟妲己一个房间了?谁知道妲己惦记邪叔的身体,也要陪着去那房间。
    我想拦,却拦不住妲己,最后我一琢磨,我们四个全挤那屋干啥?我就主动提出,独自留在这房间里了。
    等人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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