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藏-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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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城】罗洲首都曼城位于狄密斯运河上游两岸,宙斯区中南部,拥有南阿波罗海最长的海岸线,集中了大量的世界级博物馆、科研机构和名牌大学,罗洲各大银行总部和著名商会的聚集地,集中了罗洲40%的现金流通量,全罗70%的股票交易在曼城股票交易所进行。重要的经济、金融、文化和交通中心,罗洲最大的海港和航空站。城区人口总数超过八百万,一半以上为移民,是多种族、多民族文化杂交的地区。
08 谎言
艺术节过后多芙琳和伊萨克两人不声不响就分了手,事前不但身边的朋友一点没得着消息,连家里人也毫不知情。半年后“寿春节”的前一天,有人看见一个多芙琳的仰慕者向伊萨克出言挑衅,而这个历年综合成绩都位列医学院年级三甲的优等生竟然当着训导主任的面与挑衅的小子大大干了一架,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镜。校园里一时谣言四起,伊萨克受不了那暧昧尴尬的气氛和没完没了的好奇问题,放假那几天驱车回到曼城的家。
迎面看见那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伊萨克心中如春风解冻,不知不觉停住脚步,心情随着那酣畅亮丽的乐曲轻快流动。暖而不烫的阳光下,云淡风轻,湖水苍翠,野花烂漫,碧草如茵。曲子是维瓦尔蒂的《四季》,丁丁坐在一架白色大钢琴前,笑着,闪着光,十指如流萤飞舞。丁帮丁佑两个坐在琴盖上有模有样地牙牙高歌,丁迩和丁司拿着萨克斯风,丁舞、丁柳、丁琪各执一把小提琴,只有丁杉懒洋洋地半躺在丁丁坐椅脚下昏昏欲睡。乐曲进行到酣畅时,琴盖被大家疯狂地卸下,露出里面的零件和钢丝,有人用小木锤轻轻敲打钢丝,有人用手指弹击琴身,剩下那几个小的干脆跳到了琴凳上踢踏作舞。这些声音汇成了高低有致、和谐动听的乐曲,一时每个人都沉浸在音乐带来的欢乐之中。
自从孩子们一个个住校和工作以后,这种家庭合作演奏的画面已经许久不见了。再次身临其境,伊萨克被触动了内心深处一些柔软的东西,温暖而愉快的感觉自胸口向四肢洋溢开来,软绵绵地包围了整个身心。
“伊萨克!”丁帮丁佑最先发现大哥,不约而同从琴凳上飞扑下来。
伊萨克眼明手快一手一个捞住,看着两个小弟弟脸上红扑扑地充满了纯真和兴奋,他只好苦笑。“这么下去总有一天会被你们吓出心脏病来。”
“那就改专业吧,胸外科如何?日进斗金呢……”丁舞从钢琴后缓步出来,伊萨克觉得她一点没变,微笑依旧明艳而冷淡,只在那双明媚的眼睛中才看得到顽皮的神色。她看着伊萨克,眼中满是笑意,上前给了对方一个亲切的拥抱。 “好久不见伊萨克,欢迎回家!”
接着丁帮丁佑、丁柳、丁琪、丁迩、丁司轮流上前与伊萨克拥抱叙话。最后轮到丁杉,面对伊萨克张开的双臂,丁杉看看天,又看看自己的手,终于很不情愿地站起来,伸出一只右手抓住伊萨克的握了握算数。
丁杉敷衍了事过后便慢慢走开,花园里只留下丁丁一人与伊萨克相对,她丁忽然难为情起来。
伊萨克看着丁杉渐渐走远的背影,悻悻道,“这小子,态度可真差……可还是没办法讨厌他,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才象是这个家的长子。这想法是不是有些奇怪啊?”他说到末一句的时候回过头来,发现丁丁掩着脸颊,不禁好奇,“脸怎么了?”
丁丁慌忙放下手,呐呐道,“没什么,没什么。”
“咦?脸好红啊……”
“讨厌,人家哪有?”
“明明看见了,毁灭罪证啊……”
两人笑着打打闹闹,出了一身汗,便在湖边的小码头上坐下来,将双足浸泡在湖水里,舒服得四脚朝天在木码头上躺了下去。
伊萨克望着蔚蓝的天空缓缓道,“丁丁,你想过自己的父母吗?我说亲生父母。难道你从来不感到好奇?他们身在何处,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他们为什么……不,不是抛弃,只是无可奈何的选择,也许他们做选择时候比我们更痛苦。”
他知道丁丁来自丁夜农的故乡夜洲,但并不知道她是被丁夜农夫妇从海里救上来的。这件事有可能牵涉到一桩阴谋、故意伤害乃至谋杀,因此丁夜农一直守口如瓶,在丁家除了他们夫妇知道内中隐情,还有就是丁丁本人。在她年满十六岁那年,丁夜农认为她的心智已经足够成熟的时候,将她身世的来龙去脉一一告知。
“不止一次想过,但是很多事情因人而异,不能一概而论的。”丁丁知道父母在德洲的一家修道院里收养了伊萨克,他的情况有所不同,因此他对血缘至亲的渴望比她更强烈。“你手上那枚戒指,是家人留给你的信物吗?那就代表,也许有一天你们会重逢吧。”
丁丁听见伊萨克叹息一声,“那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事了,是永久的怀念,还是相认的表记,我无法确定。重要的是,它在我手上,离我这样近。看着这戒指,好象就能看到她,这样我就很满足了。”
“你还记得妈妈的相貌吗?真幸福,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丁丁跟着叹了口气,“可是想着一个人,牵挂她的境况,却无法亲眼看见她,不是一种痛苦的折磨吗?”
很长时间伊萨克没有答话,丁丁以为他睡着了。间隔许久,他低沉动听的声音答道,“人生来就是受苦的啊。要成长,要磨砺,要为生存而挣扎,要为提高生活质量而奋斗;要经历风雨,要经受挫折,要抵御贪念和诱惑,要消化痛苦和悲伤……可是痛苦何尝不是一种经历呢?”
丁丁闭着眼惬意地伸了个懒腰,迷迷糊糊正要睡过去,忽然听见伊萨克长长吁了一口气道,“天真蓝啊……知道吗,今天是我心情最愉快的一天。烦恼的时候到大自然中去看一看,心胸也会变得宽广起来吧?”
她心口一跳,耳边响起多芙琳来接她那天说要和伊萨克分手的话,不禁脱口而出,“你们分手了?”
伊萨克一下睁开眼睛坐了起来。丁丁立刻明白失言了,正想撒个谎糊弄过去,伊萨克已经质问道,“你知道?”
丁丁不安地看着他,呐呐地道,“彩排那天我们聊了一会儿,她心情不好,说要分手,我答应她不跟你说的。”
“所以你们(你)撒谎?”
“可是伊萨克,你并没有问我。”
“够了,别以为沉默就可以代表置身事外。知而不言是放任无情,言之不尽是虚伪藏私,你这是什么?”
“伊萨克……”
他满脑混乱,疲惫地挥手,“走吧,让我一个人待着。”
丁丁觉得有一股冷冽的冰流从头顶心灌进去,走过她的四肢百骸,一直流到脚尖,整个人都凉了。她呆站了一会儿,终于垂首离去。
顶楼唯一的卧室,光线昏暗,窗口放着一架天文望远镜,窗前斜倚着一人。
丁杉站在这里很久了,从他那个角度望出去,花园里发生的一切都一目了然。他甚至看到了那双眼中湿淋淋的夕阳和手背上几点凉凉的泪水。伊萨克在叫她,她慌忙收拾了一下心情,回身给了伊萨克一个微笑,于是伊萨克安心地继续悼念他伤逝的恋情。
真是单纯啊。他注视着那张泪水犹自未干的阳光笑颜,那是一种比泣血更沉痛的滋味。是错觉吗?
作者有话要说:莫话说
09 飞翔
首先丁丁不知道这是滑冰俱乐部,其次她若知道进来将遇到这种麻烦,肯定会重新考虑心情郁结的发泄场所。她会走进“飞跃仙境(Fly Farey)”俱乐部,完全是因为心情极度恶劣和街上看到的一段广告词——“跨跃仙境,让花朵在你心头飞扬”。这话很让她迷惑,猜测着俱乐部的活动项目可能是香熏美容,亦或是人体彩绘,可能是花卉种植,也可能是搏击运动,她甚至猜到了秘密毒品交易,而实际的主题让她大出意料。
每个客人进门之前都必须戴上面具,也就是说会员之间一般是不知道彼此的长相和身份的。这正暗合了许多人的心理,因此也时常有上流社会人物和职业选手光顾,实为鱼龙混杂之地。
报名时作了简单的登记,第三天俱乐部通知她可以注册了。象征性地交过注册费用,她被领到新手指导处,那里准备了统一的冰靴和各色面具。她看了看自己一身短打扮,随手在俱乐部为客人准备的面具中拣了一个佐罗面具戴上,配合面具的还有一副腿式黑鹰枪套,她觉得好玩,也戴上了。
人们鱼贯通过,她指着他们胸前的小颗翡翠蔷薇问服务生是什么。
“那是会徽,小姐。一共有三种,您看见的那种绿色是普通会员。贵宾的话,花瓣上会有一些不规则的绯色。还有一种蔷薇上带有翅膀,那是俱乐部的老板和会长戴的。”
服务生流利地回答,脸上带着惯性的微笑,似乎已经回答过这个问题千百遍,随时可以给出标准答案。他殷勤地在丁丁的前襟之上别上一朵拇指大小的翡翠蔷薇徽章,色泽淡绿,温润晶莹。丁丁想这老板必然爱好珍玩,连设计个会徽也颇费心机。
发觉自己正在微笑,她不禁认为这翡翠蔷薇是个好兆头,今天会成为愉快的一天。所以当她看见那个美丽娇弱的南部少女被一群无赖纠缠时,第一个反应是扭开脸装做没看到,迅速观察好洗手间的位置,打算在那少女呼救时躲到厕所里打电话报个警完事。
她正往洗手间方向走去,忽然听见身后脚步声大作,有人向自己这边跑过来。现实常常与人们的愿望背道而弛。她皱起眉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衣服,暗自懊恼。不过是喜欢衬衫与牛仔裤的舒适而已,她可不是决斗专家、搏击高手。
一只细软的手从后面伸过来拉住了她的衣服,怯生生道,“求求你,有人跟着我。”丁丁认命地叹了口气转回身,一个穿着湖蓝连身背心裙的稚嫩少女站在她面前,手上拿了一个折断的金色天使面具,身材苗条,皮肤白皙,有一头黄金瀑布般的长发。丁丁身高173CM,和丁杉在一起的时候,正好是到他鼻子下面。这少女也是到她的鼻子那儿,因此丁丁猜测她的身高大约在160CM,看样貌可能跟自己差不多年纪,说话带着明显的罗洲南部口音。
丁丁皱眉道,“你想我怎样?”
少女瞧着她泫然若泣,“他硬要与我共舞,我说已经约了人了。我害怕,他们有五个人,不象正经来运动的。”
她随着少女的眼光望过去,不远处那些人也正在朝这边看,目光中透露出警告。她厌倦了不友善的目光,不想惹麻烦。“抱歉去找蔷薇上带翅膀那个人,必要时我会报警。”
此刻丁丁只想尽快摆脱,可是那些人却已经堵了上来,将两人围在墙根下。知道躲不掉了,干脆把刚才领来的冰鞋往背包里一扔,空出两手来,免得万一动起手来吃亏,一边仔细观察周围环境,做着自卫或夺门而出的打算。真是出行不吉,看她给自己惹来什么样的麻烦。
这群人里的一个金发男子肆无忌惮盯着她,“拿掉面具,我要看你的脸。”这几个青年男子之前已经强行摘掉那南部少女的面具,见这身材修长的黑发少女特立独行,不禁大感好奇。
丁丁警觉地按住自己的面具,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各种念头,“你是谁?”
对方迟疑一下,忽然间眼光闪烁,“德瑞,威廉?德瑞,听说过么?”
南部少女忍不住低呼,“那不是‘幻影王’的本名么……”
丁丁回顾她一眼,看来这小女子要比她见识广,对方难道还是什么大人物,巴望她是认错了人,不然今天可是在劫难逃。
金发男子盯着她上上下下地看,“那么你呢?”
对方目光轻佻,让她有掉在垃圾箱里的感觉,可是好主意就在这时候迸发出来了。“Ten,我叫Ten。”这是她在注册时登记的名字。
对方失笑,“第十?用数字起名,你父母还真省心。” 这话倒不假,每个听说过他们家庭的人都这么说。
她不动声色地拉着那南部少女少女慢慢地退到地毯之外,眼角余光瞥见两边的水仙盆栽里装满了大大小小的琉璃球,心中越发笃定。“省心只是好处之一,另一个好处是因为这名字让人记忆深刻。我敢保证……”那几个少年却因为听见她说话结巴,大笑起来。
“今天之后,你们会对这个名字终身难忘的。”她忽然变得口齿伶俐,猛然蹲下去用尽全力拉扯地毯。
这段走廊地毯刚好不太长,并且服役期限将近到了该颐养天年的年龄,地钉也就不是很结实,一拉之下几乎完全移位。地毯上站着的那四个人促不及仰面朝天摔下去。她拉着那少女飞快地跑过那些人的身边炫书∪МDtxt网còm,一路连续推倒四盆水仙,花、水、琉璃球打翻了一地。有个把爬得快,刚要冲上来抓她们却又立刻踩在琉璃球上重重地摔了下去。两人百忙之中回头一望,哈哈大笑。
少女领着丁丁在迷宫般的回廊里左转右折,匆匆穿行,眼看走入死角,忽然推开一扇门,眼前顿时豁然开朗。
原来这里是短道速滑馆,30米挑高的大厅,中央是30×60米国际标准速滑道,东南两角上有一块旱地练习场。冰场一侧为观众席,一侧设有专用的裁判房,天花板上吊着电子记分牌,灯火通明,冰面晶莹。十来个穿着尼龙连体紧身运动服的人聚在一堆,有人准备上冰,有人在绑冰靴,有人举着画板跟教练讨论着什么。教练是四十五、六岁的罗洲男子,身高超过190,体态健硕匀称,说话的时候微微攒着眉心,看起来朴实而古板。
南部少女欢快地飞奔上去,搂住他的脖子亲吻他脸颊。男子宠溺地低头吻了她额头一下,两人喁喁低语。丁丁见他脸色时怒时忧,便知是在讲述刚才的遭遇。一会儿他挽着那少女向她走来,郑重地跟她握手。
“都听茜茜说了,非常感谢你的帮助。我是麦,茜茜的堂兄,也是这里的短道速滑教练,今后有什么可以效劳的,请尽管开口。”原来女孩叫做茜茜,跟著名的奥地利皇后一个名字。
茜茜拉拉麦教练的衣角,“可以跟你学速滑啊。”
麦教练暗自观察对方,却见丁丁摇头道,“开始我可没打算救她,不过情势所迫不得以而为之。”
见她率直,麦教练顿生好感,递给她一张名片。“茜茜的话你不妨考虑一下。我看你除了瘦一点,身材倒很适合冰上运动,可以试试。”
丁丁不说话只笑笑,心想不会有机会来这里了。她不知道,命运的轨迹已经回到了原点,一个注定要用翅膀来飞翔的人生,即使错过了许久,还是在这个灿烂春日与她不期而遇了。
这以后的一段日子里,阴霾依旧笼罩在丁丁心头。从发生口角那天起,伊萨克已经整整两周没回过曼城的家了。
最近丁杉正好有一周的课外作品自由鉴赏时间,所以有暇到学校接她,回来的时候丁丁开车。蓝色精灵车在剑龙大桥上飞驰,桥下的雅典娜海泛着宝石般湛蓝的光。丁丁一只手扶着方向盘,一只手在嘴唇上漫无目的地摸索着,牙齿在食指上咬出深深浅浅的痕迹,却浑然不觉。
丁衫冷然瞧着,忽然扯过她那只手用力握住,“罗洲每年有五万人死于交通事故,占死亡百分比的1。5%,排在死亡原因的第十位。想发泄压力找个安全的方式,还有,自残也不行,会变难看。”
车道变换,刹车踩下,丁杉在紧急停靠湾下车将驾驶座上的丁丁了换过来。她无力地靠在椅背上,任凭丁杉系好安全带。“杉……我不快乐,一天一天,对什么事都没兴趣,这样的日子我……透不过气来。”她哽咽起来,开始还压抑着,随着车载CD幽幽的钢琴曲响起,哭声再也抑制不住,象山洪般汹涌而出。
从他们车边经过的路人看见了她哭泣的脸庞,无论是惊讶、怜悯、鄙夷或冷漠,都在车窗外转瞬即逝。人生路过的风景何其多,谁会记得一张陌生的、哭泣的脸?
“去找一件喜欢的事做吧,无论你想做什么,认真一点。一旦你把情感投诸其中,快乐就回来了。我想看你微笑。”
丁杉的话一直在丁丁脑海里盘旋。这天她回到自己的房间,从抽屉里找出了那张名片:“托德?麦,飞跃仙境速滑社,电话:350…XXX。”
刚拨通电话叫了声麦教练,对方气喘吁吁、震耳欲聋的声音就涌了出来,“该死的你怎么敢缺席比赛!你知道我是怎么找到汉克斯代替你的?如果Fly Faery因此丧失精灵杯的参赛席位,安娜?陈我一定要宰了你……”
她赶紧将听筒拉开距离,小心翼翼地道,“麦教练吗?打扰了,我是TEN。”
对方排山倒海般的声音在听到这句话时尴尬地嘎然而止,“啊……TEN小姐吗?请问有什么事?真抱歉……”
丁丁说明来意,对方非常高兴,叫她明天立刻去报道。放下电话一身轻松,麦教练疯子般的大喊仍在耳边,还有纷乱的讲话声、嬉笑声、跑动声、桌椅移动的声音,那样热闹而嘈杂,简直让她悠然神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朋友最近对我说;在有限的时空里尽量追求自己的理想吧……55……还算不上理想呢,顶多做梦而已。不能象某人一样洒脱和我行我素,她是登门入室正统够格的诗人,实际上已经被肯定了。俺一介白丁,俗人一个,写文出来总希望被人肯定的,眼见门可罗雀,当然不是滋味。
不去管他,文文一定要写完,就当练笔也好。
随便看看吧。
10 婀娜
作者有话要说:莫话说对方没有食言,不但免了一年的学费,连必须交纳的场租费也予以申请免除,并且送了一整套装备给她。学员们看了窃窃私语,纷纷猜测她的来历。纷乱中一个全副装备的少女推开门走进来,神色冷傲,容色艳丽,一身漂亮的红白连体比赛服,金发直直垂到腰际。她在臂弯里夹着一个鲜红头盔,脸上戴着鲜红的蝴蝶面具,领口银光闪动。在她的后面还跟着个女孩,身材比先前那少女还要修长,头盔下扣着乌黑的秀发,戴了一个奇特的黑底金色蜘蛛面具,面具以下的半张脸苍白细致,两翦蓝眼冷淡如冰。大部分学员都过去跟她们打招呼,丁丁听见大家叫前面的少女“Enor”,叫后面的少女“公主”。
奇怪的是以容貌而论显然“Enor”更美丽些,占据了绝大部分的艳慕视线,那位被称为“公主”的相形之下反而不怎么耀眼。可是当丁丁看着她时,很快就被对方的独特气质所吸引。不同于前者锋芒外露的灼灼光华,“公主”的美丽是深邃冷涩的,象是冰雪下开出的幽蓝色花朵,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