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诡话阳-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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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段和心机,竟然都扣在了蒋的头上,为的就是挑拨我和他的关系。
我说:“我相信你所说的,那么幕后那个陷害你的人是谁,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十三说:“这正是我要和你说的第三件事,你已经见过他了,在洛阳外的义庄。”
我回想着几次在洛阳义庄里的经历,又结合十三之前的话,终于恍然大悟:“是他!”
十三点点头说:“他这样做无非是要让我在十殿阎罗之中无立足之地,借他人之手杀了我,即便杀不死我也让我不敢轻举妄动,明着他是朝我来,暗着其实是在朝你和薛出手,因为他已经知道了薛找我做搭档的事。”
十三所说的这一切就像老树盘根一样,错综复杂,只怕要一条条理清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我问:“那薛为什么要和你成为搭档?”
十三说:“因为我知道那个人的一个秘密。”
我问:“什么秘密?”
十三却止住了口:“何远,我不能说。”
我并没有再逼问下去,这事牵扯到了薛,既然薛也从来没有和我提起,那么就是不想我知道,我若追问十三,薛知道了肯定会有所介怀,于是我转口问道:“按照你所说的意思,之后反倒是薛在保护你?”
十三点点头说:“是的。”
这件事只需稍稍往下想想我就能够知道十三的处境,宋在这里,陆估计现在早已经和他狼狈为奸,还有双也在这里,那么十三岂不是已经腹背受敌?他一个人怎么敌得过三个人,而且更要命的是宋知道他的身份,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万一他将这件事告诉双,那么十三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我说:“所以你才要和我一起去长生墓,为的就是借我这棵树让他们不敢动你?”
十三说:“既是,也不是。”
第一百七十四章 达成共识
我问:“那你为什么要跟我一起进去?”
可是十三却只是神秘地和我说道:“那个地方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进去的,我不跟着你进去只怕这辈子也进去不了,而且没有你在前面开路我进去了也是百搭。”
我并不吃他的这一套,只是冷冷说道:“可是现在的情形容不得你有这么多的秘密,你如果不说清楚你的意图,我绝对不会相信这就是你要跟我进去的意义,而且不但如此,就连之前你与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不会信。”
十三意外道:“何远,你果真要如此武断专横?”
我说:“这并不是武断和专横,既然你说与我是在同一战线,可是我却看不出你的诚意来,有些事你想瞒我,可是你要看瞒不瞒得住,我现在愿意相信你愿意听你说这些,完全是因为你现在所消耗的是我对十三积攒起来信任,我对蒋没有任何信任可言,你每想隐瞒我一点,这信任就会少一分,等到信任耗尽,你就是蒋,我再也不会认为你是十三,究竟该如何做,我想你应该有自己的打算,你说呢?”
十三脸色一变再变,最后不得不说道:“因为玉片就在里面,我想跟你进去找到玉片。”
我问:“是什么玉片?”
十三说:“就是你所知道的玉片,所有人都在找它。”
我继续问:“我想知道的是这是什么样的玉片,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找它?”
十三说:“何远,你可曾想过十殿阎罗为什么存在?你又可曾想过你的名字究竟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还有,这些我们去过的地方都是为什么存在,你想过没有?”
我说:“你是说,这些秘密和你说的玉片有关?”
十三说:“非但有关,而是这些秘密就在玉片之上,只是长生墓里放着的只是玉片的残片,完整的应该被称之为龙凤琉璃玉盘。”
我听了突然皱起眉头,然后说道:“照你这样说,现在他们所有人已经先我们一步进去了?”
十三却冷笑起来道:“先我们一步进去又怎样,这里面并不是先进去就能先找到玉片的,先进去说不准只是先进去送死而已。”
我问:“你对里面知道多少?”
十三说:“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我只知道这里面是一个连十殿阎罗都不能涉足的地方,那里面的凶险是他们根本不能对付的,单是第一道关卡就足以让他们望而却步。”
我问:“是什么关卡?”
十三说:“一道可以让他们不敢越半步的雷池。”
我问:“如果是你说的那个人来了呢?”
我只看见十三的脸色瞬间变成一片惨白,然后接着他镇静下来说:“如果他来了,薛告诉我说崔就会帮你。”
我问:“谁是崔?十殿阎罗里面没有这个人!”
十三说:“你已经见过他了,在洛阳他曾亲自现身见了你一面,你不记得了吗?”
我回忆着说:“是他?”
十三说:“薛说只要他肯帮你,那么这件事就没人可以再阻止你了。”
我回忆着这个人的音容面貌,从他当时和我的谈话之中我并不能感受到他的友善,反而我倒是觉得他与我并不是一边的人,而且当时他提到了蒋,现在想想他当时的那句话,那个蒋哪里是十三,分明就是和我一模一样的那个人,只是那时候他看我懵懂无知才没有点破,而是用了蒋来代称那个人,既然他是和那个人一伙的,又如何会帮我?
我说:“不行,如果他来了只怕会更麻烦。”
十三听了面色跟着一变,然后我听到他说道:“难道你和他已经交恶了?”
我拿不准,只是说道:“不得不防,看来这件事得从长计议,他到底站在哪边现在还很难说,这样的话我们必须先一步找到玉片了。”
十三说:“那我们快走吧。”
我说:“还不着急。”
说完我扭头看了脚下一眼,然后蹲下身子用手捻了捻地上的鲜血,问十三:“这些是谁的血?”
十三脸色更加不好看起来,支吾道:“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我说:“这不像是人血,人血要更加腥一些,而这血的味道闻起来却更像一种动物的,而且这种味道很熟悉,并且我在上面发现了陆的头发。”
十三说:“你认为这是陆的血?”
我说:“既然我说了不是人血,那么就自然不会是陆的血,但我能够确定,当时陆也在场,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一点记忆也没有了。”
十三试探着问:“你当真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我说:“我记得我要杀了晓峰,可是这不是人血,也就是说我并没有杀死晓峰对不对?”
说着我抬头望了望头顶,当时我们应该是站在上面,可是现在却已经进入到了下面,倒底在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然后我的眼睛看向了带血的匕首。
十三说:“晓峰没有死,你也没有杀了他。”
我转头看向十三,我问道:“那么当时大晓峰引诱我杀了晓峰又是怎么回事?”
十三说:“何远,有一点我希望你能永远记住,上三殿的三殿阎罗永远是站在你这一边的,正因为这样,那些人才对你诸多忌惮,而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希望你永远不要怀疑我们上三殿的三个人,即便我和双历来不和,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能够将个人恩怨放在一边,大晓峰让你这样做自然有他的目的,当时你的匕首的确刺透了晓峰的肌肤,只是这只是为了利用他的血启动上面的机关而已。”
我冷静地听十三说着,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我醒来之后我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变了一个人,不管听到什么事情都格外冷静,再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急躁,就算现在听到十三和我说着这些,我却依然能够冷静地思考这后面的究竟。
我沉思着:“这个机关需要晓峰的血?”
十三说:“这就是我们的秘密之一,当然只限于上三殿,我们三个人每个人的血都可以打开一个至关重要的机关,同样我的也可以,这也是为什么我实力排不进前五但是却可以稳居上三殿的原因,而上三殿历来与你共进退,所以即便你现在什么也不记得,甚至和一个普通人无异,但是却没人敢伤你分毫,除了有薛的震慑,这也是主要原因。”
我冷静地思考着十三的话,三个人,每个人能够打开至关重要的一个地方,别说三个,只要一个就够了,无比重要的东西只要缺少了一块,如果是至关重要的一块,那么其余的即便的都凑齐了也是百搭,就如同所有人都要找的玉片一样。
我问:“那么现在双又去了哪里?”
十三接着说:“你亲手杀了豢养在这里的巨蟒,并且用它的蛇皮将陆装在了里面,双现在已经抬着陆进去了。”
我继续问:“将陆放在蛇皮里?这是要干什么?”
这时候十三才说道:“何远,陆是十殿阎罗里面唯一的女人,你知道在男权极重的远古时候十殿阎罗里会有一个女人是什么缘故吗?”
我想了想说:“这我还真说不准,是因为什么?”
十三说:“因为她是祭品,是用来献祭用的,每一任的陆都是这样,自然现在的陆也逃脱不了。”
我的心却并没有半点的触动,只是情不自禁地感慨:“看来这下面才是真正的魏大梁城所在,我们现在看到的都不过是皮毛罢了。”
十三说:“你可是想起什么来了?”
我点点头说:“我似乎看见了一个大致的轮廓,既然双已经进去了,我们也就不耽搁了。”
十三却说:“双走的不是这条路,他们走的是专门献祭的路线,与我们的不同,我们走的才是最危险的。”
我说:“不管是什么危险,总要去的,据你所知,那个人来到这里没有?”
十三说:“现在只有宋现身,他还没有出现,但是既然宋在这里,估计他也已经不远了。”
我说:“那我们就得先他一步,最好在他到之前杀了宋。”
十三说:“宋只是一个傀儡,杀或不杀都无所谓,而且我们也杀不死,除非……”
我问:“除非什么?”
十三说:“除非用你的昆仑印。”
听到昆仑印这三个字的时候,我想到的是崔在洛阳与我说的那一番话,我的昆仑印与昆仑奴都暂由他保管,可是我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总觉得崔是一个亦敌亦友的人,如果说他是我的敌人那为什么我的昆仑印和昆仑奴会暂由他代为保管;可是如果说他是盟友的话,为什么又会有在洛阳的那一番威胁我的话?
想到这里,我拿出了那一张羊皮纸,然后看着它暗暗想,这上面究竟记录了什么重要的秘密,他要我在去到长生墓之后做出自己的抉择?
而就在我蒋羊皮纸掏出来的时候,我看见原本一片空白的上面却突然之间有了字迹,而且正一点点地清晰起来。
第一百七十五章 短暂的重逢
我看着逐渐清晰起来的字体,由一道道的纹理组合而成,竟然也是古篆体,可是当我逐渐看清上面的字体的时候,原本波澜不惊的内心却像是瞬间翻起了滔天巨浪。
上面只有一句话,而且是极容易理解的一句话,甚至不能说是一句话,而只是两个字——杀薛!
我握紧了羊皮纸,然后暗自说道:“这绝不会发生。”
十三不明所以地看着我,我定了定心绪,既然如此,那么这个崔和我就不会是一条路上的了,看来这形势对我们已经越来越不利,为今之计,只有先发制人,先他们所有人找到玉片,集齐龙凤琉璃玉盘。
我正欲将羊皮纸收起来,但是转念一想这东西带在身上总是一个祸害,于是想也不想地问十三:“你带了火种没有?”
十三没有犹豫,也没有问为什么,从背包里掏出了一个打火机,我接过来打着火然后将这张羊皮纸付之一炬。
只是这张羊皮纸却并没有变成一滩灰烬,而是在灰烬之中有一张金纸,我将金纸捡起来,金纸上面却有另一行字,我看过之后才发现上面写着的竟然是——何远之争,不休不止。
我看着这短短的一句话,竟然不能理解,想了一会儿依然丝毫不解,然后才将它收起来,对十三说:“我们先进去。”
我将金纸小心翼翼地收起来,然后和十三从石阶上走上去,这石阶看着是往上而去的,可是不过走了十多级既然就突然往下而去,我们在下面看到的都只不过是一个假象而已,看来十三刚刚说的没错,这里的确是这里的入口,也和我想的并无二致。
石阶径直往下,竟有百折回转,而且越往下越窄,直到最后我们几乎是贴在悬崖峭壁一样地挂在绝壁边上行走。我们似乎是已经来到了魏大梁城的边缘之处,从我们这里看下去,甚至已经可以看到下面漆黑一片的深渊。
而至于究竟这里是不是沼泽沉下去所露出来的地方我们并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现在走的地方没有任何沼泽所留下的痕迹,干燥无比。
到了这里之后,往下面而去的台阶就变成了这样的山梯一样的通道,稍有不慎就会落下去然后摔得粉身碎骨,一路上我们都小心翼翼地走着,逐渐已经螺旋向下走出了很远。
我抬头望了一眼头顶,只见头顶是黑沉沉的一片,根本看不到魏王宫的顶端所在,而往下看只能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但究竟是什么东西却根本看不分明。
大约我们一直这样走了有一个多小时,最后台阶终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空旷的地面,地面是用三丈长宽的巨石铺起来的,一直延伸到我们眼睛所看不到的地方,而呈现在我们眼前的则是一只巨大的石龟,而且这只巨大的石龟就这样驮着这座魏王宫。
石龟的身子庞大得无法描述,因为在我看来这座魏王宫就已经是十分宏伟的存在,只是它的头就已经让我们无法直视,就像一个庞然大物一样耸立在我们眼前,十三早就感叹:“都说魏大梁城里有意想不到的奇迹,现在看来单单只是这一处就是任何地方都无法相比的了。”
我在这里周遭转了一圈,发现除了只有这只石龟驮着魏王宫之外就再没有了其他的路或者建筑,难道这里就是魏大梁城的最底部了?
我沿着石板一直往这里的边缘走,既然这里是魏大梁城的最底部那么就应该有边缘才对,我倒想看看这里的边缘究竟在哪里,又会有什么。而且自从穿过了大殿之后,似乎整个魏大梁城就只有一条往下面而来的一条通道而已,至于其他的竟然什么也没有,那么这样的话,我们所要寻找的东西就应该在这个底部,否则的话,就说明我们还没有去到目的地。
当我真正走到这里所谓的边缘的时候,我发现这里没有我想象的石壁之类的东西,而且这里除了石板依旧设么也没有,不同的是,石壁下面是一片空旷,而且我能看见一片阴影在下面的空间里抽枝发芽,就像一个个的鬼魅一般,我知道这些是这下面的建筑群。
也就是这时候我才恍然大悟,我们所进入的这个所谓的魏王宫,只不过是一个前哨站罢了,如果说这里真的是一座陵墓,那么我们经过的这一段,充其量只能说是一个墓碑之类的东西。
十三站在我身边,我对他说:“看来我们还没有找到入口在哪里,我们回去。”
可是在我转过身子的那一瞬间,我看见黑暗中猛地划过了一个人影,虽然我没有看清楚他的样貌,但是我却认出了他,因为他的身形和我在石阶上看到那个转瞬即逝的人影一模一样。
我见了立刻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十三在我身后喊:“何远,出了什么事?”
可是我来不及回答他,只是随口回答道:“我马上就回来。”
我追上去的时候这个人影已经不见了,我周围都是黑暗,我看不见任何东西,但是我却觉得他就在附近,说不定就猫在哪里正盯着我。
我放满了步子,一步步地在石板上走着,而这里只有我一个人的脚步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等我走出了差不多有十来步,我终于看见在前面有一个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小心翼翼地走上去,等我离他只有一丈左右的距离的时候,他才缓缓转过身来,可是就在这时候,一种强烈的熟悉感从我的心头划过,让我的呼吸为之一滞,然后心就猛烈地跳了起来。
然后我果真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而且是久违的熟悉声音,他说:“小远,好久不见了。”
我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我只觉得能见到他是一个奇迹,站在原地竟然忘了该如何进退,良久我才出声道:“父亲,真的是你?”
父亲朝我走近了一些,然后点点头说:“是我,小远,这些年苦了你了。”
我只觉得鼻子泛酸,但是还是强忍住了,激动喜悦让我说话都有些不连贯起来,我说:“我就知道你是不会就这样离开我们的。”
父亲拍拍我的肩膀说:“小远,对不起,这些年一直没有让你知道真相,你怪不怪我?”
我摇摇头说:“你有自己的苦衷,我怎么会怪你。”
父亲说:“小远,你真的是长大了。”
我这时候才问:“父亲你怎么会在这里?”
父亲说:“我跟着你来的,在这之前我一直不放心你,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你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我也可以安心离开了。”
我像是瞬间被泼了一瓢冷水,然后问道:“父亲你还要去哪里?”
父亲说:“我必须去帮你四叔,他现在生死未卜,虽然薛已经赶去了,但我还是不放心,而这里我又不得不来,因为我不得不要告诉你一些事情,可是在上面的时候却总不得时机,所以才一路跟着你到了这里。”
我问:“你要告诉我什么事?”
父亲说:“你已经知道他的存在了,现在他也已经来了这里,你自己一定要小心,而且不单单是他,还有崔也来了,小远,你一定要记住,你必须要想方设法让崔和你站在一边,否则凭现在的你是敌不过他的,而有崔的帮助不但可以让他暂时不敢动你分毫,更重要的是崔手里有你的昆仑印和昆仑奴,这两样东西你必须尽早得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点点头说:“我记住了,可是崔不像是一个容易相与的角色。”
父亲说:“崔历来都不是一个容易相与的人,他既不站在你这边也不站在‘他’那一边,这对你来说既有利也是不利,但是目前为止对你来说还是一个机会,你已经看到羊皮纸上面的内容了是不是?”
我点点头说:“难道我们真的为了崔的信任要杀薛?”
父亲说:“崔之所以要杀薛是因为崔的弟弟是五官王吕,你现在可明白了?”
我说:“因为薛杀了吕?!”
父亲点点头,可是又摇摇头说:“可是吕并没有死,十殿阎罗之间有人流传薛杀死了吕,但是薛却并没有这样做,而是将他幽禁在了这里,所以让你到这里来不单单是为了找到玉片,更重要的是找到吕,只有找到了吕,你就有了可以和崔谈判的筹码,而‘他’来这里也是为此而来,你必须要先他一步。”
我说:“他现在到哪里了?”
父亲说:“应该还没进入魏大梁城,但是应该也快了,这个你不用担心,你和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