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守夜人-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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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老街’里的人都在重复着那一天的事?他们岂不是很惨,每一天都要重复经历死亡的恐惧。”徐铃铃听得入神,神情似乎有些激动,眼中溢出悲怜的泪光。
萧杰微微点头:“恩。”
徐铃铃很是不解的盯望着萧杰:“如果真的有天地人生,六道轮回,为何不让自己死得安详些,反而要不断的重复痛苦?”
萧杰淡笑道:“正是因为人有执念,不愿接受原有的事实,死后无法轮回,一再重复痛苦。”
“那故事的结尾有没有说会出现个隐世高人帮他们解脱痛苦?”
“有吧,却也不是什么隐世高人。”
“有就是有,什么叫有吧,能帮‘老街’的街坊解脱痛苦的人铁定就是高人,而且还是个很厉害的高人。”徐铃铃将手指一抬,指着萧杰的鼻尖命令道:“我想知道故事正真的结局,不要给我编好听的。”
“事实如此,我也没法给你另编个结局出来。”
第十六章老街(二)
时光一转六十年,原本破败的老街遗址早已被历史的脚步给湮没,建起了一栋栋崭新的大楼,成为新城市的商业区,焕发勃勃商机,人潮如海。政府机构为了让后人们能了解历史,在城市的另一角建立起一幢宏伟的博物馆,将老街所剩下的一些老物件也一同搬到了其中,以‘老街’作为主题重建开放。当中有一栋名为‘李老号’杂货铺最为突出,也许是外貌真实古旧,令每一位走入老街展览区的人都深刻入目。
博物馆每天从早上九时起开放直至下午十七时,当喧闹的人潮散去,华灯初上,博物馆又恢复午夜的宁静,萧杰却来到了其中,这并非偶然而是被小韦给强行给拉来的。博物馆与医院所用的保安都隶属同一个保安公司,虽然工作地点不同但多少会有些认识,再加上小韦那颗如小猫般的好奇心,自然不会放过博物馆这一新奇诡秘的地方。
也不知他从那得来的消息,说是博物馆深夜时闹鬼,弄得博物馆里的同事们人心惶惶都不敢单独而至,还有人夸下海口,要是谁敢独自到博物馆的‘老街’展区呆上一晚,并能从中带出一件他们事先放好的东西就奉上一百大元。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道里,一百元对于很多人来说都不算什么,就算是丢了也不会心痛,更别说是去那里海搓一顿或是泡整晚的馆子,那里的消费岂止百元能了,大至千元万元也不一定。可对于他们这些小角色来说,百元大钞足以让自己饱食多日并美美的享受一餐。于是小韦便再也坐立不住,对博物馆的同事们夸下海口说不单能呆上一晚并可全身而退,另外还开出了一赔二的盘口。
经过几夜的苦缠烂打,小韦终于成功的把萧杰带到了博物馆。
“我把我家老大带来了,先押钱后办事,买定离手过时莫怪。”
小韦大声叫嚣,引来了数位博物馆的同事竞相下注,除了原本定好的一百元,没几下小韦手中已收到了三百有多,看得小韦满脸欢愉,就像这些钱都已是他所有。
点完钱,小韦在手中使劲的拍了拍,大笑道:“OK,钱我收下,我老大今晚归你们了。”
一听这话萧杰就高兴不起来,怒声道:“你说什么!”
说来小韦也常常被萧杰打骂,似早知道的将脖子一收,迅速向后退了几步,摇手笑道:“没,我是说杰哥你能干,这种小事对你来说不值一提。”
小韦十足的小人样,看着都叫人恶心,萧杰将手中的警棍用力一扔,狠狠的砸在了他头上,只听“哎哟”一声,小韦像木头桩子一样,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小韦刚倒旁边众人立刻笑起,其中一人冲萧杰笑道:“萧杰是吧,早就听那边的伙计说过,你胆子尤大,今天见到果然不同凡响,我很喜欢,这次打赌只是一时兴起,不管输赢我都交定你这个朋友,到时愿不愿来我这边干事。”
说话的人正是博物馆里的保安组组长,名叫张显龙,年约四十,身型粗壮,个子比萧杰高出一头,说话直爽很像古时候的侠客。听闻他好赌,总是身上有多少赌多少,所以至今还未成家,但从不欠帐,在赌徒中算是赌品极好的一类,萧杰很久之前在总公司有见过,只是没与他说过话。
萧杰微笑答道:“谢谢,不过这事我说的不算,你得和我组长商量,何况我这个人比较懒散,呆惯了一个地方就不愿动。”
张显龙没有因为萧杰的回答而感到失望,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也不强人所难,今晚就让我们看看医院那边的人有多大胆。”微顿接又道:“从这里进去上到二楼最里边就是旧城展区,名为‘老街’,而我的工作牌就放在‘老街’的某处,只要你够细心应该不算难找,明早六点前拿到保安室交给我就算你赢了,不过可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我这里已经有几人遇上了那东西,你自个好自为之。”
张显龙的话并不夸张,作为一个区域的组长,只要他愿意向上边说句话,给你个副组长的职位,提个几十到百来块钱不算难事。但他却没有加以利诱,证明他的品性耿直,让萧杰很是喜欢。而鬼怪之谈向来无边,更吓不倒他,可是要在若大一个陌生的地方找寻一个小小的工作牌,这未勉有些强人所难。
既然来了,话又出口,总不能就这样回去给同事们笑话,萧杰十分勉强的干笑道:“我尽力而为。”说完抬腿跨过了博物馆大楼门前的红色围栏。
如果说医院的夜晚是恐怖的那博物馆的夜晚就是诡异的,刚一迈进大门就可以感到一份奇特的寂静。奇特与寂静很少会用在一起,但在这里只能这样形容才觉得稍微贴切,博物馆与医院不一样,它虽然大可始终是一个密闭的空间,里边古玩陶瓷,化石人像应有尽有,栩栩如生如此鲜活却又不会说话,只是静静的站着,用冰冷的目光眺望着你,望得人周身不安。
这种环境和气氛不足以让萧杰感到不安,对他来说就像家常便饭一样司空见惯,真正让他感到不适的是从博物馆二楼传来的一股奇异的灵力波动。萧杰从未遇到过这种灵波,从刚来到博物馆时就已明显觉查到,所以感觉很奇怪,心中既害怕又好奇。
就要走到二楼时萧杰发觉自己的脚步变得越发沉重,每走一步都得用上很大的气力才能迈出下一步,从喉咙中发出的喘息声清晰可见,粗重川急。
正如博物馆里的同事所说,诡异的事情全都发自于‘老街’,当萧杰刚一踏上二楼楼面时便可深切感受,特别是立足于‘老街’展区的牌匾前时,这股灵波已远远超出他的想像,就像一只壮硕的巨象横卧面前,骇人心神,萧杰禁不住深深的吸了口气。
“啊,老李,老李,你看终于又有客人来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影像突然向萧杰飘来,抑制不住的喜悦占满脸庞。他刚一叫立刻从‘老街’中的各个店铺跑出许多“人”来,与刘辉一样都用一种诡秘兴奋的眼神望着萧杰。
“刘辉你别大叫啊,否则会把客人给吓跑!”名叫老李的人急忙把刘辉叫住。
刘辉呵呵笑起:“我知道了。”说着向萧杰客气的问道:“客人要不要来些上好的药材,不管是人参,灵芝,首乌,夏草我这里应有尽有,就算是刀伤药我这里也有少许。”
萧杰摇了摇手示意:“我暂时不需要。”
萧杰的话让刘辉感到很沮丧,耷拉着脸“走”到了一边,老李却又高兴的“走”到萧杰身边,弯腰问道:“那客人是否要来些干货或是生活用具,不是我夸口,我李老号在这条街可是出了名的老字号金字招牌,所有用品一应俱全,品质保证,童叟无欺。”
萧杰没有回答老李的话,反向他问道:“掌柜的是否很久没开张了?”
老李用诧异的眼神望着我:“客人怎么知道的?今天真是奇怪得很,一个客人也没有……”老李说着又觉得有些不对,似乎又想不出是那里不对,自个摇头喃喃道:“应该是有个客人,但好像又没有……倒底是有还是没有?有还是没有?”老李似乎被自己脑中的问题所困一时间无法自拔,越说越快,不再理会萧杰,站在一旁不断的重复着这两句话。
无须多想,眼前的一切基本都是地缚灵出现时才有的现像,如此庞大的地缚灵群极为少见,一般来说只有古时候的帝王陵墓中才会发生,除非另有其他外在因素影响,陵墓一旦挖开,陵墓中的陪葬骸骨就自然得到超渡,像这类庞大的地缚灵一般都会消失。历代君王,建墓者只是凭此咒怨就可以形成凶悍杀器,另无数盗墓者闻风丧胆,望而却步。但此地与帝王陵墓不同,既没有大批的先人遗骸,也没有任何法器媒介怎么会出现如此大量的地缚灵群。
以萧杰已往的经验,如果在此时随意唤醒老李只怕他会突然暴走让事情变得更糟,稍想了一下向他问道:“请问店家,能不能卖些碗筷给我?”
听到有人要跟他买东西,老李像突然从梦魇中惊醒,把眼睛睁得老大,几乎快要将眼珠子给硬挤出来,转身笑道:“行,客人要些什么只管点。”
“一壶最好的酒,另要九只长线香。”
“得,马上就来,客人你等等。”
萧杰这一叫整条街的户主都跟着骚动起来,起初只是有几人试探性的向他兜售,谁知他竟然全部应下,并当场支付了“现钱”。看着别的户主将货物卖出,剩于户主都狂拥而至,主动的把店里的货物扛到萧杰面前任他挑选,一时间人声鼎沸,场面嘈嚷不已,虽然有些拥挤,但‘老街’的户主门都还算讲究职业道德,不像一般的走卒小贩,相互礼让,倒也井然有序,没有多久便都将手上的货物卖空,在萧杰身后堆起一座小山,乐呵呵的散开了。
地缚灵大多只是一般的灵体,因生前心愿尚未达成而形成执念,所以会逗留在某处直到心愿达成。每当萧杰做成一笔买卖,就会有一个灵体在他面前带着满足的笑容消失,化作点点星辉飘满大殿,宛如星河荧海,景随步移,恍若仙境,直到最后只剩下了老李和刘辉俩人。
“这,这是……”老李和刘辉都被眼前的景像给惊呆了,呆望着满天的星尘。
“这些应该是你们生前被扩大化了的愿望。”
“我们的?”
“恩,我也想不出为什么,但这些确实是你们生前的愿望累积。”
“等等,你是说我们生前的!?”刘辉似乎很难相信萧杰的话,凝视着静默了片刻后,厉声道:“你骗人,人死了怎么还能站着说话。”
“你认为这能算站着吗。”
萧杰说完将双手一翻做出莲花指印,向前轻轻一震,刘辉立刻被打出的气劲给卷上半空。
“你这是干什么!”刘辉飘在半空,气急败坏张手向萧杰抓来,双眸中射出火般光芒。
像刘辉这般的地缚灵远不足以让萧杰害怕,不等刘辉落下,将右脚向前一跨,踏实地面,朝着刘辉落下的方向猛然挥拳,打出的拳影瞬间暴涨,扬起阵阵烈风。
“大师手下留情!”
眼看着拳影即将打中刘辉,老李突然大声喊道,闪身挡在了刘辉身前,脚下的星尘像被风吹开的水面,荡起层层波汶。
老李的突然出现让萧杰感到十分的意外,一只普通地缚灵竟能如此轻易的接下自己的重拳,心里咯噔了一下,难不成老李已晋升成为更高一级的怨灵或再上一级死灵。
第十七章老街(三)
“大师手下留情,刘辉他无意冒犯,只是一时昏头了,不论换了是谁都很难接受死亡的事实吧。”
老李这么一说反倒让萧杰有些不好意思,暗恼自己的卤莽,将全身劲气一收退回原处。
“是我太过卤莽,不知道婉转用词。”
老李与刘辉随着落了下来,回道:“这不能怪大师,我只想再向大师确定一次,我们真的死了吗?”
萧杰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原来真的死了,怪不得……怪不得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老李眼中泛出点点泪光。
“那……那战局进展如何,是胜利还是……败了。”即将暴走的刘辉被老李从惊愕中拉了回来,静默片刻后神色犹豫的突然问道,似乎很想知道又害知道。
“什么战局?”
“就是打小鬼子啊,你是不是中国人!”
萧杰恍然大悟:“小鬼子……啊,我知道了,你指的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日军侵华八年抗战。”
刘辉不懂萧杰所说的第二次世界大战所指何事,但既与日本有关他都想知道,连连点头催促道:“快,快说。”
从老李和刘辉的衣着来看,萧杰不难推算出他们是民国时期的人,那一时期最关心的自然是抗战局势,于是把从卢沟桥事变到美国投放原子弹,日本投降再到邓老南巡时期的事一股脑的给讲完。
“真的胜了……”慢慢的听着,刘辉早已按捺不住他内心的激动,几次想插嘴说话却都被老李制止住,直等萧杰把话说完,脸已涨得通红。
萧杰打趣道:“绝对不假,小日本再不投降就要被夷为平地了。”
萧杰绝没想到自己的这一句话竟会让刘辉这般兴奋,突然高高跃起,似乎用尽了全身气力大吼而出:“胜利了,我们胜利了,我们胜…利…了……”
刘辉飘浮在半空满怀激动,似不再有任何遗憾,对萧杰深深鞠了一躬,全身释放出耀眼的光芒也化作一片银辉消散在大殿中。
“原来已经过了六十多年,弹指一挥间就是如此吧,而我们却白白浪费了这么多美好的时光。”望着刘辉化作的银辉点点消去,老李止不住感伤。
“在儿时我总想着早点长大,可是长大后又觉得时间总不够用,人生看似长长几十载,到最后回想不也是弹指之间。活得长固然是好,却非最重要,重要的是留下了些什么,是否虚度光阴。”
老李似有所悟的点头答道:“大师年纪虽轻,但见地远在我这个逝去多年的花甲老头之上,不得不让人佩服。”
萧杰很不好意思的挠头傻笑道:“我叫萧杰,你就叫我阿杰吧,大师大师的叫着感觉怪别扭的。”
“大师悟性极高,持才不傲,当为青年楷模,阿杰就阿杰吧,你愿意听我说个故事吗?”
“故事!愿意,当然愿意。”
才刚给他们说完中国的近代史,老李就回敬一个故事,反正时间还多,萧杰也不反对多了解些东西,又何妨给他当回听众,也许这正是老李的心结所在。可能是话题格外沉重的关系,老李说得特别的慢,言语中不时的叹息,偶有泪光从他眼中闪现。
故事的前半段正是文章的开头,从老李开店到出事为止除了感伤之外都没任何特别之处,但故事的后半段却让萧杰感到万分的意外,其中所提及的事物是他生平从遇到过也未想到过,万千年中一直被大家所忽略却又顽强的承载着人类的生活。
老李缓缓说着:“我将身子紧伏在地面,头上是阵阵震耳欲聋的炸响,滚烫的烈焰从四面八方涌来,令我不敢张开双眼,将身子卷曲成一团,除了痛苦还是痛苦,恍惚中我听间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不对,应该是从心里传出的一种感觉,思想上的传递,是那么的温柔详和,直到今天我依然可以清晰的记得,从那一刻起所有的痛苦都消散无踪,就像是即将入梦时的感觉,慢慢的把眼睛一闭便睡着了。”
作为一个合格的听众不论如何都不能打断演讲者的话,但好奇心却驱使萧杰打断了老李的话:“他是谁?”
“它吗?”老李呵呵笑起接又缓缓说道:“它自称为城市,这却不是它的本名,而是人们对它的叫法,它原为大地之母的一份子,只不过人类在它的身体上建起了房舍,坐卧于此,相互交易,筑起围墙,最后才被称之为城市。”
“你是说……我们栖居的这些建筑物!”萧杰很难相信这么一座冰冷的物体竟然有意识的存在,那等同于它也有生命的涵义。在人类的认知里一切具有生命的物体都必须是以血肉为基础,就算是草木亦也是如此,古人书籍中所描述的山石成精不过是虚夸之谈,家喻户晓的孙悟空其实一直都寄居于一颗像石头的蛋中,等时机成熟自然也就能爆开脱出,便成为了吴承恩笔下的石猴出世。
“不对,不对,是我们所生活的这个地方,每一幢建筑,每一棵草木,每一株花草,所有的一切。”
老李所说的一切含概了太多东西,按他说讲,就算是路边的一个路灯,一道围栏都属性城市的一部份,是否就是说它们也具有生命意识的存在?这样的话题太不着边际更无法考证,人们只会嗤之以鼻,当作玩笑。
“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与城市交谈?”真是如此萧杰到很希望与大地之母的儿子,城市谈上一谈。
“没办法,完全没办法,我与它只交流过一次,不过是很短的时间,然后便沉浸于这无尽的回转中,要不是你今天把我们唤醒,也许我们还会一直痛苦的持续下去。”
老李的这段话又让萧杰有些难以理解,老李的死已经是必然,再大的痛楚也不过是短瞬之间,城市既然现身帮他脱离痛苦,却为何还要让老李不断的重复痛苦,难道说是自称为城市的物体在愚弄老李?
“它既然要帮你为何又让你沉浸于无尽的回转,有没有可能是它在愚弄你们?”
“这绝无可能,我虽然只活了几十年,但一生阅人无数,不说全部,多少我还是有些分辨能力的,从它的话语中除了真诚还是真诚,那是一种淡淡的哀伤,一种暧人心腑的博爱。不过……”
老李顿了顿接又微笑道:“不过在我看来,它还是个孩子,最少感觉上像个孩子,它不善言词,话语中带有孩童般的稚嫩,很多时候它都在沉默,反过来倾听你的诉说、加以思考。它之所以帮助我们也许是试探性的学习,可惜学而不尽,用而不全,但不论如何我都只会衷心的感谢它。”
细细推算,人类也不过是几百万年的历史,城市的形成更只有万把年的时间,对于地球几十亿年的寿命来说,城市可能连孩子都算不上,充其量只是个还在襁褓之中的婴儿,对于一个婴儿你能对它有何要求?结果显而易见,我们既不能对它有任何奢望,更不能对它有任何要求。它还只是个孩子却已经在学着帮助别人,而我们作为大人却给它带来了什么,无休止的破坏!令人窒息的污染!大规模的战争!我们根本没资格责备它。
老李让萧杰的话感触良多,同样作为大地母亲的儿子,我们给她带来了什么,除了索取还是索取,直到她无法负担的时候,相信她依然会默默的守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