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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七月异事录-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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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时间里战斗力直线下降……

大大的白眼过后,刘菲保持着斜眼的状态鄙夷道:“七月,你的头卡坏了?”

原本仅存的一点点侥幸心理瞬间轰然坍塌。

果然如此,我“看到”的那人,不是刘菲的姨婆

姊妹花 第五章

正在这当儿,刘菲的房门砰砰的响了起来。

“菲菲,衣服洗好烘干了,你拿给同学吧!”

刘菲站起身上前就要开门,被我一把拖住。

“怎么了你?”刘菲不解的问。

“……”我扯着她死活不肯放手:“那个人,不是你姨婆。”

“啥?”刘菲露出“那个疯子竟然还在裸奔”的表情,不过她也没再上前,收回握着门把的手,犹疑的看着我。

我深怕她不信,用我生平最大的幅度拼命点头以示意她的姨婆真的出了问题。

刘菲左右看看,脸色开始露出焦急与忧心。

“咋会这样呢……前几天还好好的……”

许是看我们里头久不见动静,拍门声变大了些:“菲菲,喊同学出来吧!在里面干啥呢?”

我把我看到的事情都说给刘菲听,她瞪圆眼睛,不可置信的问:“真的假的?你说那人是我姨婆的小姐妹?”

“看样子她是附身在你姨婆身上了。”外头敲门的声音孜孜不倦而且越拍越响,大有破门而入的意思。那门本来是装的圆锁,里外都能打开,刘菲把门反锁了还不够,我和她从后面抓着门把手,使劲拧着。

呼喊声已经停止,外面的“姨婆”显然已经察觉里面正进行着非暴力不合作运动,放弃了喊话,试图以行动突破障碍物,从而达到既定目的,比如灭掉里面不听话的生物我和刘菲。

我苦笑一声,无奈的看向刘菲:“……就是不知道是生灵还是死灵了。”

如果是死灵,只要赶走她,姨婆她老人家大约还能安然度日;若是生灵嘛……

连“脸”都换了,恐怕事情还真有点点麻烦。

“我……我不知道该咋说。”刘菲犹疑的开口:“前段时间有个电话,姨婆这个姐妹,好像是脑死……住在医院里呢。”

又是脑死,我不禁皱眉。

不过天下脑死的不止一个,总不见得每个都有问题吧!我背抵着门还艰难的抬手擦去额上的冷汗,上次的事情不过是个巧合而已,我没必要自己东想西想的,自讨麻烦。

对了,先把眼下的麻烦解决了才是正经。

我对上刘菲惨白而布满惊惧的脸,不知道该说什么。

脑死啊……我机械的听着门外规则的撞门声,昏昏沉沉的想,那究竟算生灵还是死灵呢?说来这个脑死也很值得琢磨的,大脑已经死亡了,所有思考都已停止,当初所爱所恨的早已成了过眼云烟消散无踪,再难寻觅;可是呼吸还在,心跳还在,活着的人又无法将之视为已经离去,总还抱着那么点玄乎的希望。看看那条跨进阴间的腿会不会又缩回来。

当然,等的结果一般都是踩在阳间的那条腿向前一步赶上去……

门外的撞击成了钝响,我和刘菲对视一眼,现在确定姨婆她老人家果然“大”了。从撞击的面积来看……“大姨婆”至少比门板还宽。她似乎有着章鱼般的触手之类的东西;从刚才开始这些“触手”便在不断的抽打门框,力道之大,中间隔了一层门我都能感觉到。

我正想着大姨婆她老人家气势如此磅礴,这小小一片木头门板还能坚持多久;刘菲惊恐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响:“七月……门、门缝……”我还没来得及低头,脚踝一紧,我一个不稳被扯倒在地。低头一看,黑色的触手从门缝里伸了进来,密密麻麻的缠在我的脚上,并且还在不断的往上爬。与此同时也有不少触手缠到刘菲身上,刘菲一惊,“哇”的跳起来,门板顿时冲开,密密麻麻的触手像蜂拥而进,瞬间将我们吞没。

大姨婆似乎站在稍远的地方,只留下一个类似于拖把头形状的不明物体隐约可见,气势汹涌的触手大军一旦成功破解了门板障碍,便开始往里头四处扩展;我将一根试图伸进我嘴里的触手拔出来;一扭头正看见刘菲在触手堆里挣扎;十几根触手同时袭向她;扭曲着往她的鼻孔、嘴、耳朵眼……总之有孔的地方到处钻。

当然,我的情况也没好多少。那些触手已经一路攀升到我的背部,本来就不好挣脱;再加上它们的质感又滑又柔韧,我只觉得好像穿了一百件会动的背背佳,只能徒劳的挥动手臂,|炫*。*书^网|却只引来更多的触手软哒哒的缠上来。

“七……”刘菲的半声惊叫被伸进她嘴里的触手打断,我们俩身上缠满了细细的触手,已经没法做很大幅度的动作;我一边看着那些黑黑的触手弯曲着往刘菲眼儿口鼻里钻动;一边感受着我身上那些触手慢慢的爬上来,一条条钻进我的鼻子,耳朵,甚至还有的想从我眼睛里钻进去;它们在空气中划着弧,似乎在考虑从哪里入手。

我和刘菲像被蛛网困住的虫,虽然被缚却依然徒劳的挣扎;而“姨婆”则像盘踞着的蜘蛛,静静的看着我们越来越弱,然后跳过来给予最后一击。她开始慢慢的向这边移动,黑色的触手慢慢收紧,那些缠在我脖子上的部分同时收紧,我给它勒的难受至极,一咳嗽那些触手就趁虚而入,大把大把的钻进我的嘴里,重重的压过舌头,极有探索精神的向食道爬去。

真是恶心,我一边费力的挣扎,一边却在想,我堂堂的食道是用来感觉蛋糕滑过的甜蜜,不是用来让黑触角捅来捅去的!

这么一想,我顿时心头火起,想都不想牙关紧……只听见“喀嚓喀嚓”一阵乱响过后,我无语的回味着软啪啪断裂在食道里并一路滑下直达胃部的触手那潮湿滑腻的感觉;过了两秒才有反应,胃部一阵抽搐,翻江倒海的直漫上来,一直冲到牙齿边,忽然没了冲力。

勒的时间够久,我终于快要晕掉了。刘菲的体力一直比我好,我想她大概还能蹦跶两下。不屈不挠的触手再次钻进来,我没力气再咬了,这次要是晕过去的话,应该可以直接去见马克思老爷爷了吧!我心里模模糊糊的自嘲的想,现在马哲在中国发展得很红火呢!马克思老爷爷应该也是名人大家了,不知道能不能预约上呢……

想着想着,那些到处乱钻的触须似乎渐渐离我远去了,呼吸也不再□,整个世界变得一拍清明。

……哟,原来死亡也可以这样平静祥和的。

“喂!”一个极度恶劣的声音忽然自头顶上炸响:“装什么死,给我醒来!”

我眨眨眼,无奈的从地上爬起来:“你就不能让我悲情一回……”我忽然注意到眼前人,这才反应过来:“怎么是你?!”

杨熠脸色山雨欲来风满楼:“不然你以为是谁?”

“以前一般都是小强充当救火队员……”我有点心虚的别过视线,几步跳到已经躺倒在地的刘菲面前。她脸色虽然十分苍白,但是呼吸顺畅心跳均匀,应该只是……

“她睡着了。”杨熠撑着膝盖在我头顶上说;说完竖起拇指朝后一指:“那个也是。”

顺着他的拇指方向看过去,姨婆她老人家呈大字状躺倒在地。

我看看她又看看杨熠,心里一时五位陈杂。这似乎已经是第二次了呢……我恍惚想着杨熠同我们一起面对杨老爷子时完全没有展露出一点点他是异灵的迹象,这人,什么时候变成梦魔,还这么强大了?

“这老太太是怎么回事了?”杨熠轻巧的跳过去托起大姨婆:“被这么强大的思念缠绕,开始我还当碰到章鱼精了呢!”

“呃,”我擦擦冷汗,尴尬的说:“我也不大清楚,不过……你最好去照照镜子……”我简要的将近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杨熠边听边皱眉;说完以后,我又小心翼翼的加了一句:“杨熠,为什么是你来啊?小强呢?”

贵族猫顿时变成黑脸猫。

姊妹花 第六章

“就这个?”

我心有余悸,没出息的躲在杨熠身后伸出半个脑袋。镜子柔滑的曲线承受着屋内幽暗的灯光,显露出木头框架细密的纹路,折出幽暗不平的光,明明是没有生命的死物,不知怎么的,我看着看着,越来越觉着它像美人的香肩,肌理柔滑,半遮半掩,活色生香,透着诱惑,还有一点点危 3ǔωω。cōm险。

镜子里映照着我和杨熠一气宇轩昂一猥琐畏缩的脸,半明半暗,好像映在幽深眼瞳中的倒影。

杨熠围着镜子转了一圈,皱起眉头露出不解的表情:“怪了,没什么不妥之处啊?”

“你说的不妥是?”

“就是没有恶灵。”杨熠说的稀松平常,那神态那口气,就像说“没有下雨”一样。

我本来被那面神秘性感冷艳迷人的镜子吸引得钻上前两步,一听“恶灵”两个字,刷的又躲回杨熠背后去了。

不是我不胆小,实在是被这些灵啊什么的搞出心理阴影了。要明白,知道自己脚脖子上吊着根绳子蹦极寻求刺激是一回事,搞不好就会死的感觉可是谁都不喜欢尝试的,更别提一而再再而三乃至时不时就尝试一回……虽然我喜欢看的漫画里面女主从来都没有为层出不穷的怪物吓到,甚至还有见怪见多了,见到“这个怪不怎么丑呀”的强人;可是,那是因为她们是女主角!无论怎样都不会在剧中之前挂掉的女主!也就是说,她们是有恃无恐……这跟随时随地就可能香消玉殒的我,不是一个概念……

想着想着,我的心情有点灰暗起来。

啊……真的很怀念以前波澜不兴的日子呢!秋天的梧桐树下,我们曾经携手而过,亲密的诉说着一个个女孩的小秘密;安静的教室里,我们曾经共读一本书,探讨着人生和理想;冬日我们围炉而坐,就着清茶联句赋诗……

“七月!”冷不丁的,一声暴喝在我耳边爆响;我一个激灵,猛地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镜子面前,那幽深的镜面好像要将我吸进去,而不是映出来。

杨熠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思道:“看样子还是有问题。”说着就用挑剔的目光在我脸上扫来扫去,好像要扫出只老鼠来。

“……我怎么了?”

“你突然从我身后崩出来,然后一直像盯着恋人一样盯着那面镜子,还问我?”杨熠没好气的瞥我一眼,忽然伸出手去,抓着那面镜子的边缘。

刹那间一阵罡气忽然窜出来,我还没来得及提醒杨熠小心,后背忽然被什么东西牢牢抱住。

刘菲的姨婆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牢牢的抱着我,眼神空洞,机械的说:“不要动镜子。”

我被她僵僵揪住,丢掉不值钱的形象哇哇大叫:“那你也不要动我哇!”

“呵……”姨婆她老人家才不甩我这么个小辈,一只手滴滴嗒嗒的竟然一路绕过肩头,绕上我的下巴,轻轻的摩挲着;她的手苍老如树皮,松垮垮坠在骨头外面,打着皱皱的褶子——这都算了,偏偏老人家动作还这么……那啥,我无端的想起八点档狗血电视剧里面经典的浪子调戏小娘子,手指就是这么一勾,然后咧起嘴邪媚一笑,轻浮的说:“哟,小娘子,来给爷笑一个!”

开玩笑!你这身体是刘菲同学年近七十的姨婆呀!我用殷切的眼光向杨熠频频发射求救的电波,他老先生——居然——我翻着白眼无语的看着他竟然拿手在眼前挡了一下,好像通过这种方式把我的“爱的求救信号”挡回去;开玩笑!你能挡吗?我这可是真心实意百分百的求救信号啊!你说你身为一个人,你……

想到一半我忽然泄气了——杨熠小哥是梦魔啊,本来就不是人,他可以忽视我的……

“放开她。”杨熠忽然平静的开口,脸上表情仿若圣母,啊不,耶稣大叔再临人世:“你最初的目的应该不是如此吧!为了这个害人,你就真的成为恶灵,永远也看不见你想见的人了!”

我张圆嘴看杨熠宛如神棍般一顿乱扯看得目瞪口呆,蓦的觉得身后力道一松,我立马脚底生风,钻到杨熠身后才敢伸头往回看。

这一回头,我被深深的、强烈的、极其震撼的,雷到了!

只见姨婆她老人家身子好像抽掉了骨头一般,软软的原地跪坐下去,一手支撑在地,另一手……

我只觉得头上惊雷不绝于耳,左边辟完辟右边轰隆隆雷得我里外不是人。

另一只手捏了个兰花指,按在眼角流泪处,姨婆她老人家正嘤嘤哭泣。

没错!看清楚了啊!是“嘤嘤”哭泣啊!我抱着头不忘躲在貌似安全岛的杨熠身后然后才放心的接受阵阵春雷洗礼,这画面真的很有冲击力啊!

更有冲击力的在后头!

大姨婆幽幽的叹了口气,幽愤直逼电台情歌天后周璇,她抬起头,凄凉哀婉的目光直朝杨熠射来:“帮帮我。”

而贵族猫呢?贵族猫万分君子的点点头,语气诚恳道:“好。”

我吐血!这家伙每次看到我就跟看到硕鼠一样必欲除之而后快,而对大姨婆她老人家的高压电竟然照单全收!我……

我急切的迫切的想念小强。

呜,这些人都好诡异而且脑袋不正常的,正常有爱的小强,你在哪里?七月我想念你正常的音容笑貌,正常的审美观,正常的……

忽然一个念头划过,我干嘛想念小强?我摇摇头,回头看了一眼幽深的镜子,都说镜子能摄魂,我恐怕是被照傻了!

时间不等人,姨婆更加不等人;不等我在这边自我批判完毕,姨婆面前已经先腾起一阵黑雾。

等到黑雾基本散去,不出所料的,眼前出现的是开始在镜子里头毛骨悚然的“洗衣服”的美女。穿着大约四、五十年前时髦样式的服装,坐在床沿上正跟另一个人咬耳朵。

“什么?”那人抬起头来,细细的眉眼,颧骨显眼但不大,一看就是大姨婆她老人家无皱纹皱眉头版本。

“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大眼美人神色诚恳的看着刘菲的姨婆,语气和目光都透露着那个时代特有的坚定。

“但是……”姨婆的手指年轻时还是修长纤细,在床沿上有节奏的敲打着:“可是杨建军那个人……”姨婆的手在空中划了一圈,似乎在思考什么:“他似乎不是那种可靠的人!”

“映红。”大眼美人含羞带俏的一个俏眼嗔过去,窗外的阳光都黯淡三分,美人捶了美人姨婆一下,半认真的说:“我知道你对建军映像不好,我跟你说,他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每次跟他在一起,我觉得生命特别有意义!”

“……有理想不肯干,还不是空想……”美人姨婆悄声嘟囔,握住大眼美人的手,想了想,又问:“小霞,你别一头热,杨建军自己的意思,你问了没有?”

大眼美人点点头,脸上忽然泛起两抹红晕,羞答答的看了美人姨婆几眼,凑过去更小声的咬耳朵……

如此过了一秒二秒三秒四秒……

“什么?”美人姨婆忽然整个的跳起来,脸色也跟大眼美人红得差不多,不可置信的说:“你,你们,要……?”

“嘘!”大眼美人做了个“喀嚓”的姿势央告说:“映红,这事情我就只跟你一个人说了,你千万别跟别人说成不?”说着说着,两行泪水便顺着脸颊滚落下来。美人姨婆左边转转,右边转转,大眼美人的眼睛就跟着美人姨婆的转。

终于美人姨婆停下脚步,长叹一声,含着眼泪低头说:“我可真不知道你是撞啥邪了!你这是要死哟!”

“你不会说,对不?”大眼美人继续央告。

美人姨婆一抹眼泪,脸色颓败:“你总要跟家里留个信吧?”

姊妹花 第七章

接下来两人又上演了大约五分钟左右陌生又熟悉的对话,我终于确定,大眼美人要私奔。

杨熠一直悄不留声的站在我后头,不知道在搞什么;我站在这里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于是拿出放寒假时沦丧在家大挑肥皂剧的精神,一丝不苟勤勤恳恳的看着眼前堪比电视剧的画面。看来看去,总算给我看出一点名堂。

大眼美人看样子是要跟“建军哥”去,追寻理想。

所谓追寻理想之路呢,八点档电视剧有一个专业说法,叫做“私奔”。

“私奔啊……”贵族猫终于极其难能可贵的微启金口,凑上来摸着下巴意味深长的瞅着眼前哭哭啼啼互拉胡扯互相搀扶的两个人;画面越来越模糊,脚下的地面开始变软,下陷,下陷;忽然一空,杨熠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很不雅观的头部向下跌倒在地。

……然后很不巧的看见某两条猫腿像是嘲笑一般在我眼前稳稳站住,然后不出所料头上传来极其轻蔑的一声“哼”。

可恶!我揉着头愤恨的想:这死猫,随和一点会死啊!

这地面原本是软塌塌的,所以我从上面头朝地掉下来也没有酿成脑袋开花的惨剧;不过就在贵族猫鄙视我的那段时间,地面已经像新铺的水泥路一样慢慢的越来越硬,渐渐成形。耳边传来嚓嚓的声音,越来越清楚,鼻头传来一阵奇特的香味。

我揉揉眼睛,第一眼就看见四处破木头搭叠的柴棚子,长满绿苔的墙面,旁边一扇好像给狗啃过的破门……还有,坐在院子中间,嚓嚓的洗着衣服的女人。

女人穿着月白的衫子,低头专心的洗着盆里一堆灰灰白白的衣服;偶然一抬头,大眼美女抬袖擦擦额角的汗水,然后又低下头,发了一回呆,嚓嚓的洗起了衣服。

既然前面是院子……我扭头看看,后头果然有个灰灰轮廓的房子,里面灯火如豆,隐约有个男人伏案写作的轮廓。

看样子俗套之所以是俗套,就是因为它现实到了人人适用用到俗套的地步。

灯光忽然有点晃动,里面的男人握拳咳嗽起来,大眼美人浑身一激灵,扔下衣服,擦干手边往里跑边紧张的喊:“怎么了建军?”

“没事没事!”里面的人开门迎出来,我好奇的伸头过去想看看这迷死美人的建军哥哥如何帅到惨绝人寰,杨熠忽然轻声说:“别看。”

切!叫我别看我就别看,真当我小狗狗啊?

我气势十足越过杨熠上前一步横在杨熠和“建军哥”之间,睁大眼睛,然后看到了——

一个颀长的身影。

真的是一个颀长的身影。

因为那个人只有一个轮廓,颀长的轮廓。至于脸……

“都叫你别看!”杨熠白我一眼:“笨!”

我跑到一边干呕到直不起腰来。

看过被水洗过的照片吗?那中间被侵蚀得乱七八糟黄黄白白一大块,就像眼前这个人。

这个好像浑身流脓又被滴满青霉素的男人温柔的携起大眼美人的手,柔情蜜意的说:“阿霞,真是苦了你了!”

“甭说这些!”大眼美人嗔怪的伸出一只手指,按在那身影黄黄白白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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