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异事录-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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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所以!知道了的话,改正不就好了?”
我和小左同时恶寒一下,这这个油腔滑调的声音是……?
白色大褂、黑边眼镜、梳着油光光中分头的某人踏着芭蕾舞步旋转着插进气氛紧张的四人组!
“叶医生?!”
“舅舅?!”
我跟小左同时脱口而出又同时闭嘴,互相换了个眼色。
“噢~小左~你竟然长得这么大了……”叶医生眨着水灵灵的星星眼,然后以左脚为轴刷的转到我面前:“噢……”
“我你就免了!”我迅速打断他,要让他用这种歌剧般的咏叹调念完这么恶心的台词,我可受不了。
“哟!”叶医生转动脸颊嗖的倒退十几步,嘟起嘴巴不满的飙泪:“好冷淡的孩子。”
……第一次,我从小左脸上看到了些微有些同情的目光……
“那么,为何还站在这里呢?”叶医生皱眉扫视着到处都是残肢败树的小路,啪啪的拍着手:“好不容易一家团聚,我们坐下来说话不好吗?”
“我才不要……”小左刚一开口,脖子就被小强的利爪划出一道血痕。
“哟!”叶医生挑衅的看着小强:“你还是这么不知道收敛呢……小左可是殷家……”
“那不管我的事。”小强勾起眼睛轻笑:“我没必要对主人以外的事物负责。而现在,我的主人就只是包租婆一个人而已。”
啊……我摸摸身上掉一地的鸡皮疙瘩,目瞪口呆的盯着小强。
谁……来给我个雷让我晕倒先?
“哼,总之……”杨熠捡起那半只残臂,我还以为他会对着哀悼一下,谁知他竟然干脆利落的将那只断臂往后一扔……
“先出去再说吧”
面对我失态的同情眼神,贵族猫眼中寒光一闪,率先扭头走了出去。
朱镇 第十一章
“我们出来了?”
小强惨白着脸,依然保持厚脸皮无谓姿态点点头。
饶是如此,既然他连话都说不出来,可见伤得真是很严重。
不过……我对面前的景色无语了三秒,然后彻底抽搐了。
不只是我,我看见小强的眼角抽搐了,小左的嘴巴张圆了,叶医生的镜片闪光了,杨熠……杨熠啥表情都没有,不愧是贵族哇贵族……
萧索的秋风中,我看见前面迎头来了两只……熊猫。
“我是不是睡着了?”杨熠扭过头来,认真问我。
原来是接受不了事实产生了借做梦来逃离现实的想法。我动动嘴唇本来想讥笑他一两句,眼睛一转,好巧不巧的正落在他血糊糊的肩膀上,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就是因为我老是乱跑,所以杨熠和小强才会被弄得如此狼狈……
“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是被殷家数十个顶尖的除魔师,围剿而死……不错,这里是……殷家数十个顶尖的除魔师沉睡的地方……我的双亲沉睡的地方。姐姐,觉得你自己很无辜很可怜对吧?但是,你也是杀人凶手的女儿!呵呵,你很恨殷家吧?那么也不要忘记,殷家也有人恨毒了你……恨毒了身为叛徒,勾结妖魔,最后害得我家破人亡的凶手的女儿你!”
虽然现在小左被叶医生夹在怀里,不可能再对我有什么不利,可是他的话却依然言犹在耳,在我耳边回荡。
你说说,这世道咋就这么难混呢?
我不知道那个“你”谁,不过活到这个地步,三不五时的,我就有种想学古人问天的冲动。
“杨……”
“再用这种同情小狗的目光看我,就把你拿去喂熊猫!”杨熠打断我的话头,低声恶狠狠地嘟囔。
赤、赤果果的威胁啊这是!
话说我明明是好意……来自女性的同情就这么让人难以接受吗?我忍不住叹了口气,拜一些热血或者铁血的漫画所赐,现在的人们好像一听到“同情”两个字马上就觉得自己被侮辱了,被看扁了,|(炫) (书) (网)|怎么怎么的,一个二个都摆出一副“虽然老子不行,可是还轮不到你来同情我”的派头,每个人都给自己带上厚厚的面具,既不让人同情,也不同情别人;好像同情就像嫖妓一样,是不光彩的,是可耻的。
但是就在百十年前,一个除魔师的必备条件就是,有一颗慈悲的心。妈妈在世的时候就常这么教我。
“七月,你知道一个除魔师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力量咯!”
妈妈轻轻的摇头:“不对,是心。只有拥有一颗怜悯的心,才能真正成为一个除魔师。我们除魔的目的是什么?”
这问题对于当时屁点大的我来说实在是费神费事而且相当艰涩,除魔师的目的不就是除魔么?
妈妈又摇头。
“除魔师为什么要除魔?”
我想了想,斟酌着说:“如果不除魔,被它们杀害的人很可怜……”
“对了!”妈妈一边手里不停的洗着菜,一边对我进行跟洗菜完全没关系的教育:“有一颗同情心,才是除魔师最重要的品质。如果不是因为怜悯别人遭到的痛苦,如果不是对别人的疼痛感到发自心底的悲伤,如果只是单纯的为了除魔而去除魔,这种人啊,自己已经变成魔物了。”
话虽如此说,不过现在的人这么讨厌同情,多半也是因为很多人嘴上虽然说着同情的话,其实心底里却在幸灾乐祸的关系吧……也是,谁也不要把谁当傻瓜。
我撇撇嘴,转而把精神集中到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可实实在在就是出现了的东西身上。
我想我已经知道这两个东西是什么了,可是他们干嘛要把自己弄成这样……我的太阳穴突突的跳起来:他们是嫌自己还不够打眼么?
“你们是?”叶医生顶着精英的外表像少女那样偏着头,左食指伸直还轻轻点在脸上。
两只圆滚滚的熊猫踩着噗噗的节奏继续向前,身上像变魔术一般腾起五颜六色的烟雾。
“啊咧!”小强睁圆眼睛貌似佩服的说:“他们什么时候弄出这么多花样来了?”
而我,跟贵族猫一样,左太阳穴有一簇青筋跳得特别活跃。
“慰慰,草草,干嘛变成熊猫……”
烟雾散尽,黑发黑衣,标准鬼差装扮的草草兴奋得直朝我蹦过来,一边蹦一边特别高兴地嚷嚷:“怎么样大姐?我们这次变得一、模、一、样吧!”草草兴奋过度,一头扎进小强的怀里,荡秋千一样晃来晃去,一边还继续发表兴奋的感言:“你分得出来我们不?我身上可是也有白的呢!”
“我身上也有黑的。”保持正常速度的慰慰紧随其后,闻言也不甘示弱:“我身上的黑的跟你一样多。”
“噢呀噢呀,这个也要分高下吗?”草草跳下来,想要拍慰慰的头,被后者一巴掌扇掉:“好吧好吧,就算平分秋色好了!慰慰你还真是个好强的孩子~”说着,(炫*书*网。整*理*提*供)草草倒退两步,眨巴眨巴眼睛,再次夸张的叫起来:“强哥,你怎么烂成这个德行?”
慰慰则将目光投向杨熠,沉默了三秒,慰慰皱起自己秀气的眉毛:“哼,这下不知道又是哪个要遭殃了。”
这是什么意思?我狐疑的看向冰山表情有一拼的两人,莫非慰慰觉得杨熠是那种因为自己断了手,所以就要全天下人都断手的极端分子?
“如果你们不多管闲事,我可以不把事情弄得太糟糕的。”杨熠咧咧嘴,又说了句我听不懂的话。
“我说,你们谁能给我个解释先……啊哟!”小强忽然伸手捂住我的嘴,狡黠一笑,向我眨眨眼睛:“包租婆,不用滥用你的同情心……尤其是对……梦魔。”
囧。他们是在说地球话吗?为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梦魔怎么了?记忆所及这个种族在异物里也算是稀缺种族了,难道不应该是保护对象吗?
不过接下来我无暇再纠结这几人不清不楚的对话,因为两个鬼差转向了看起来跟他们差不多大的小左。
草草摇摇头,叉起腰对小左扬扬下巴:“我说那边的那个,你也太大胆了吧?竟然敢在朱镇乱来,话说,这里可不是人类可以为所欲为的地方!”
“如果下次胆敢再打这里的主意,便要按照闯地府者处置。”慰慰接过话头,话是对小左说,一边悄悄的剜了我们这边一眼。
杨熠直接无视,我尴尬万分,小强站在后面,双手绕脑哈哈哈的笑得十分无辜。
小左定定的看着草草和慰慰,半天忽然冷笑一声,嘲讽道:“呵呵,鬼差说话都很吓人,不过还是要看菜下盘子的不是么?”
“你的胆子不小嘛!”草草饶有兴味的盯着小左:“胆大而……愚蠢,用自己污秽的仇恨来亵渎神灵……还真是人类经常干的事情。”
“神灵?”小左不顾叶医生“哎呀哎呀”的阻难,挣扎着从他怀里探出半个身子争吵:“什么时候朱厌也算得神了?不过是一群怪物……”
“怪物怪物。”草草难得皱眉冷哼:“把自己以外的生物都划在怪物里面,去猎杀,去侮辱;以为只有自己才是万物的灵长,说到底这不过跟不谙世事的小孩总以为自己是全世界最伟大的人这种幼稚行为无差。”
说着说着,草草的身上开始冒出淡淡的黑色气流,围绕在他身体周围到处游走。随着黑雾越来越浓,冲天的戾气从地下蹿出,直冲入干燥“冻人”的空气。巨大而扭曲的黑影像皮影一样,舞动着长长的四肢四处徘徊。
这些突然出现的死灵让我觉得毛骨悚然。某种陌生的感觉顺着脊背滑溜溜的溜上来。
……这不是人类的死灵,这是……
“草!”慰慰搭上草草的肩膀,语气间似乎有一点慌张:“别这样。”一片白雾同时散开,赶散了黑雾和长着长长尾巴,尖尖耳朵,四肢着地到处徘徊的黑影。
“呼!”草草垮下肩膀,回过头来一笑:“我就是想给一点小~小的教训,这也不行吗?”
慰慰仍然沉着脸,认真的说:“不行。”
“没意思!”草草撇撇嘴。
“要是真给他点教训就好了,可惜……”小强摸着下巴,忽然在后面来了这么一句。
吓……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是够可惜的,欠抽!”这次杨熠竟然难得的同意小强?!
震惊过后,我才想起这两人一个给小左弄丢了一只手,一个给他整得半死,还差点伤了自己人,难怪一肚子怨气。
草草一转过身去,小左便像被电打了一般往后一缩,叶医生将他拉到身后做和事老:“哎呦呦,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鬼差呀~”草草不理叶医生的囧笑话,一字一字的对小左说:“神灵这种东西不是人类可以妄加干涉的,更不可以企图利用。刚才那些朱厌们的亡灵你看到了吧?那根本不是你能驾驭的。收起你的野心,否则最后一定是你死的最惨!”
最后这句话好有威慑力……
事已至此,既然叶医生已经出现,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似乎没我什么事了;鬼差在这里,那些要说的事情估计也没啥好说的了,因为他已经在小左再次开口之前留下一串“哦呵呵呵”的笑声,华丽的扔出一只瓶子做烟雾弹后退场了。
否则,依小左那种个性,恐怕接下来要上演的就是鬼差发飚,全灭众人……
烟雾散去之后,我们五个仍站在之前那条小路的路口,路边层层叠叠的堆着一座座小房子一般的小土地庙,外面纸钱飞舞,与之前无异。
除了周围不再是我们熟悉的村庄,四周也不是田地。
那是一片焦黑的、寸草不生的荒野,从那些有如神龛的小房子下面开始,大片大片的黑色龟裂的大地占满整个视线,那是纯粹的死寂的土地,连一棵停留乌鸦的枯枝都没有。
“这是?”我给眼前地狱一般的景象吓得不轻。
“这是朱镇。”小强轻拍我的肩膀,难得的露出认真的,似乎是怀念的表情:“或者说,曾经是。”
是呢是呢!要是现在这里还是个镇子,那住的全都是鬼还差不多!
小强瞟我一眼,轻声说:“包租婆,你老爸以前住这里呢!”
“呃?”我想起那抹颀长的身影,在深夜带着我走到灯火通明的地方,那到底是小左的幻术,还是……
“你想知道吗?这里可算你半个故乡呐!”小强咧咧嘴,我不由得点点头。
“朱镇,是朱厌一族最后的栖息地。你听那个变态小男孩说了吧?曾经这里发生过一场恶战,殷家和朱厌最后的幸存者的恶战。”小强向那些小房子努努嘴:“结果你看到了,所有的人都死了。朱厌,除魔师,还有其他被卷进来的种族,大家都在那场战争中化为灰烬。包括小左的爸妈,你的爸爸。”
我看着那沉默的大地,不知该说什么。
“虽然杀死朱厌的是人,可是,修这些小房子的也是人。附近的村民不知道怎么的听到了一些传说,为了怕朱厌的亡魂作祟,就修了这些小土地庙作为阴宅,供奉朱厌的死灵。真是!”小强嘲讽的一笑:“以为都像人类那样喜欢玩阴魂不散吗?神族才没那么无聊!”
我也扯扯嘴角,忽然觉得有点不对……
“糟糕!”我喊道:“我把刘菲给忘了!”我急急转身对杨熠和小强说:“我得赶紧找……”
“七月!七月……七月你个死女人!给我出来!!!”
呃,说曹操曹操到,我刚想到刘菲,刘菲的声音就出现了。
“你过去吧。”杨熠开口:“一直朝右走,他们应该不远。”
“他们?”我担心的看着他仅剩的一条胳膊:“可是你们……”
“我们没事啊!”小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接着声音忽然一低:“没有必要……对我们报以不必要的同情。”
……第二次了,我闷闷的看着那两个人,他们是不是有啥事瞒我……
“七月!!!!”
不管这么多了,我匆匆说了个拜拜,转身就往声源方向跑去。果然跑步多久,就看到那站在红彤彤的夕阳下的身影是……
“月儿?丝丝?班头?”我奇怪的问:“你们怎么都来了?”
“啥?”刘菲一脸狐疑:“我们本来就是一起来的啊!对了对了,月儿说她表叔家就在前头了,赶紧去吧!唉唉~”她伸了个大懒腰,舒展着手脚:“跑了一天,累死老娘了!”
……咦?
众人一哄上前:“走吧走吧!”
我跟着他们一边走,一边听刘菲抱怨:“不过是喊你去看看那些小房子是不是崇拜自然神的神龛,你就定在那里不动啦?”
“那地方也怪!我表叔村明明土地肥沃得不得了,偏偏那里就是寸草不生,像闹了八辈子灾似的!”月儿也喋喋不休:“听说那是个被诅咒的地方……”
前面的不远处已经看得到村庄的影子。我走着,走着,不由得回头一看。
一个人影站在我们来时那条小路口,在夕阳下显得分外孤单。
我的眼睛忽然一酸。
那晚……并不是幻觉吗?
“我在等一个人……
嘘……别打扰死者的安宁,这对我们都不好。
七月,爸爸很想你。”
……哪怕就是幻术,我还是自顾自的把最后一句话加了上去。
“没有人能分开我们一家人。”
第九卷: 梦魔
第一章
来吧!来吧!舞台已经准备好了!
乐队已经奏响,烛光已经点亮,只等你入场。
水晶鞋已在丝绒托盘上,秘密的情人在阳台等待你的到来。
来吧——一起堕入甜美的梦魇。这一夜你是我的唯一,我只属于你。
“七月!七月!!!七……月……”
谁……在喊我……
遥远的、陌生的,却又无比熟悉的声音。
是谁……
这里是哪里?到处都是……雾……
“你……是谁?”
“包~租婆!给我起来!!!!!”
吓?
吓吓吓吓吓——
今天是一个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的好天气,空气中弥漫着秋日玫瑰的香气,鹦鹉轻轻的私语在不经意间飘散——
在这么一个秋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的美好日子里,我却被小强硬生生从被窝里提出来……
“干嘛啊!造反啦你?”我抓住被子一角,哪怕只有万分之一个角角在手里,我也不要跟你分开,唔!
“都几点了啊?”小强也不甘示弱,手里的闹钟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不开店我都不说你,要是翘课的话,杨熠不会放过你吧?”
小强另一只手里提着一个清朝纨绔子弟经常拿在手里的那种鸟架子,他跟我说话的时候,里面两只黑白相间的小鹦鹉就对着我看,然后交头接耳的叽叽喳喳些不知道什么。我愣了几秒,忽然反应过来:“小强——谁叫你把鬼差带进来的?!”
“干嘛啊!”其中一只鹦鹉马上报以委屈的泪眼:“我们吃完早饭运动一下而已啊!不然会长得胖胖的,到时候搞不好会把奈何桥压断……”
“奈、奈何桥原来这么容易断吗?”这多少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原以为承载着输送往生大军的奈何桥,原来这么脆弱?
“啊!”我忽然叫起来:“莫非是豆腐渣工程?”
草草和慰慰都用幽怨的眼光看着我:“你就不能稍微有点脑子吗?这么容易就被转移话题,怎么在这个冷酷无情、弱肉强食、充斥着谎言和掠夺的世界存活了这么久……”
“请问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世界吗……”我整整衣服,对周围突然多出来、莫名其妙的险恶气氛采取忽视态度。
“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草草一边嫩嫩的说,一边回过头,用嘴梳理自己的羽毛。
之所以我知道这是草草不是慰慰,是因为从始至终,只有这个多嘴巴的鬼差吱吱喳喳的不停,另外一个一直稳稳地站着,要多端庄有多端庄。
只是……这个眼睛……
小强在我跟草草吵嘴的时候已经超高效的拉开窗帘,把我书桌上一堆的薯片、可乐、饼干、妙脆角、鱿鱼须等等等等零食的包装袋清洁溜溜。
“咳!等等!”我忽然发现不妥,振臂疾呼:“那包鱿鱼须……我中奖了!别给我丢了!”
“你就这么点出息!”小强一边唾弃一边毫不留情,把我可爱的中奖小袋子压得扁扁的塞进垃圾袋里。
他在身体力行,用行为想我诠释什么叫“彪悍的式神生不需要解释。”
“……哼!”我只好用嘴巴表示不满:“你最近比以前嚣张了不少啊!看样子是我太仁慈了……”
“哈啾~”我的电脑常年不擦,上面蒙了几寸厚的灰尘,小强偏偏不信邪,就是要去挑战灰尘君的威力;结果当然是——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躲到一边挠鼻子去了。
“呜噜,总之……戚,包租婆你……吭哧……再不去学校……呼哇……肯定迟到……哈、哈啾~啾!”小强一边说,一边不停的打喷嚏,把自己弄得眼泪汪汪的,一副小媳妇样儿:“啊!我的蛋糕!不跟你鬼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