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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土家血魂碑-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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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朵梅花就是差点把我们憋死的无氧气体层,也就是脚下这个气潭。这个气潭,既有人为因素,又有自然因素。人为因素自然就是下面那条平整的沟壑了,如果上面的猜测正确的话,当时的人们提炼出有用的矿物质后,肯定要把它运出去,因此才会有那么一条类似公路的沟壑,方便运输,至于用的什么运输工具,现在还不得而知,不过古人有古人的智慧,既然能提炼出矿物质,运输肯定不是什么难事。而自然因素,当然就是绝壁上燃烧的煤炭了。只不过,不知道这满沟的煤炭是一直在燃烧还是我们进来之后才开始燃烧的,从满沟壑厚厚的无氧气体层来看,我推测前一种猜测可能性最大,至少,这些煤炭不是在短时间内才开始燃烧的。

从以上的分析来看,四个位置的凶险程度确实一个比一个强烈,基本暗合了绣花鞋底所绣梅花的寓意,单纯从这一点来讲,我当时的决定并没有错,土司王覃城——或者就是寄爷口中所唱的“追寻千年的轮回”就在鞋底所绣的最后一朵梅花处!不管是什么,我们总算离最终的目的地越来越近了。

当然,这番分析也有令人费解的地方,从梅树的形状来看,梅花与梅花之间还有树干,应该代表着具体的路,但从我们的经历来看,一路走来并无成形的路,或许,这路只是意念中的路?或者,干脆就是我们臆想出来的?这一点,鲁迅先生说了,“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这个地方现在人迹罕至,走的人少了,路也就不成其路。

不管怎么猜测,我心里还是兴奋多于担忧,既然得出上述的结论,继续朝前走一定没错。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或者说有退路我也不想再退回去了,勇往直前才是我的性格。

当然,心里忐忑不安是不可避免的。三人一狗折腾得筋疲力尽,才过了四朵“梅花”,那未来的八朵逐渐增大的“梅花”到底是什么呢?这十二朵“梅花”为什么要这么穷凶极恶呢?

在作这番思考的同时,我的行动并不没有受到影响。我边想边走到堤坝的尽头,惊奇地发现绝壁上有潺潺的岩浆水流下。我试了一口,很清凉,还有丝丝甜味。当然,这或许是我的感觉而已,人在极渴的境地,连自己的尿液都会觉得是清甜爽口。

本来,堤内也有水,水面离堤坝尚有一臂高,俯在坝上完全可以掬一捧入口,但我发现堤内水塘中的水暗流涌动,浊水翻滚,一团团的白色水沟不时咕噜着冒出来,水面上还有杂七杂八的水草浮萍,散发出一种浓重的腥味,不敢拿几个人的生命去开玩笑。万一里面有什么毒物,不管三七二十一喝到肚中,那将是一种何等的惨状,“饮鸩止渴”的事我绝不敢让它发生,也绝不会让它发生。

到此时我已看清了堤内水塘的情形。水塘呈不规则的长方形,这里的不规则来源于两边的绝壁像商店里悬挂着的布匹那样褶皱起伏;脚下堤坝的正对面大约二十米远处,还有一个更高的堤坝,堤坝之外也是长长的梯子。两个堤坝之间,就是这个不知深几许的死水塘。

看清情形,我的眉毛抽成一团:我们怎么过这个水塘呢?

我趴在绝壁上,咕嘟咕嘟喝着清凉的岩浆水,直到喝得满肚哐当作响才作罢。

清凉的水一下肚,全身说不出的舒坦,简直比传说中的人参果还要让人欣喜若狂,浑身的燥热转瞬一扫而空。我不敢耽搁,赶紧脱下身上的衣服,找到一个小型瀑布清洗干净,然后饱蘸了水,小心翼翼捧回来挤入满鸟鸟和覃瓶儿的口中。

满鸟鸟和覃瓶儿此时已经恢复了部分体力,凉水让他们的神智清醒不少。当然这点水对他们来说远远不够,因此他们从地上趴起来,来到我喝水的地方牛饮起来,转眼间三个肚子中的水晃荡作响,满鸟鸟这厮还打了长长的嗝,心满意足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在覃瓶儿满鸟鸟喝足水后,我把自己的分析一一对他们说了一遍,二人都没有表示不同的意见。也是,在这种场合,总得有一个提桶人,不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岂不是会变成一盘散沙?因此,我们决定继续朝前走。

“花儿呢?”覃瓶儿环视一圈,问。

花儿?不是覃瓶儿提起,我几乎忘了这伙计。这家伙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呢?自从我们千辛万苦上到堤坝,就没看见它的踪影,也没听见它的声音。

我的心悬起来了,看眼前的环境,花儿不可能到别的地方去,难道它在心慌意乱之中不小心掉进水里去了?不过,不可能啊,通常说,猪凫三江狗凫四海,狗子是天然的游泳健将,即使不小心掉进了这个水塘,一定不会沉入水底。唯一可以解释的是,花儿掉进水里后肯定遭遇了无法预料的危 3ǔωω。cōm险。

第三十五章 绿岛(2)

想到水塘暗流涌动,联想水中有什么毒物,我的心几乎悬到了嗓子眼。我暗骂自己,当时上来就应该先找花儿,根据满鸟鸟跑回去的时间来计算,花儿那时即使掉进水里,肯定不会甘心就范,一定会挣扎才对,而且一定会吠叫才对,此时声息全无,说不定它已经葬身水底了。

想到这里,我的眼泪夺眶而出,后悔得大声叫唤:“花儿……花儿……”覃瓶儿听见我声音有异,估计也联想到了什么,跟着我一起大声呼唤花儿。

我和覃瓶儿沿着堤坝走了好几个来回,也没听见花儿的声音,只有水塘里不时冒出来的气泡的咕噜声应和着我们,让我们的心像一块巨石沉到心底。

我伤心得几乎瘫倒在地上。正欲放声大哭,满鸟鸟那破锣般的声音高声响起,“格老子的,只晓得流‘猫尿’,不晓得想办法看清哈形势……这岩上有恁个多水槽,说不定你弟娃儿已经爬过去了!”

水槽?爬过去了?眼前仿佛闪过一道亮光,我兴奋地跳起来,蹿到满鸟鸟所说的那水槽边。

岩壁上确实有很多条水槽,从外形判断,显然是人工雕琢而成。每条水槽都嵌在岩壁里,弯弯曲曲,忽上忽下,不过总体趋势都是朝下走的,逐渐绵延到堤外石梯一边的绝壁下去了。水槽里只有少量的水,仿佛谁撒了泡尿大小,汩汩而流,悄无声息。先前我在喝绝壁上流下来的岩浆水时,由于眼睛只看得见黑白二色,这些水槽的颜色又与绝壁的颜色浑为一体,因此我并没注意到岩壁上居然隐藏着这么大的玄机,此时满鸟鸟不知从哪里找到一截干柴,用打火机点燃,凑近绝壁查看,火光从水槽中的水面折射回来映入眼帘,我才发现了这一状况。

那些水槽深浅不一,水槽与水槽之间有一定的距离,粗略估计刚好够人手攀足蹬过到对面的堤坝。

看见这些水槽,我暗想难道花儿居然能借助这些水槽攀到对面?

我不敢过多去想了,赶紧吩咐覃瓶儿和满鸟鸟收拾妥当,准备借助绝壁上的水槽攀到对面的堤坝再作打算。我自己也查看了一下背包,发现血魂碑和那只绣花鞋还在,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赶紧背了,双手攀着一条水槽,脚踩着下一条水槽,当先沿着仿如波澜起伏的绝壁上小心翼翼走去。

覃瓶儿和满鸟鸟紧随其后。满鸟鸟力气大,一手举着那只将熄未熄的火把,伸到覃瓶儿前面吩咐她小心看路,一手攀着水槽,双脚则一步一步作横向移动。由于我已经告诉他们我能在黑暗中看清环境,因此满鸟鸟倒不担心我的视距问题,倒是覃瓶儿,一直在提醒我小心小心再小心。

我当然会小心,一个疏忽掉进水塘,可不是闹着玩的。借助满鸟鸟的火把光,我依稀看见水塘中有尺把长的蚂蟥不时蹿动,还有几条儿臂粗的黑白相间的水蛇不时浮出水面,丑陋而恐怖的脑袋忽隐忽现,左摇右摆,极力想挣脱附在其上的水生动物,带动漆黑而污浊的潭水一阵阵翻腾,水面上凌乱的植物晃晃荡荡,扑腾起一股股更浓更烈的腥臭气息。火把光映照水面上,白光闪现,仿佛千百只鬼眼在忽睁忽闭。

走到水塘中央上方,我发现绝壁上有许多了无生气的藤蔓垂下来,叶子枯黄卷曲,轻轻一碰,就飘飘荡荡落入水塘,隐在水塘深处的各种古怪的水生动物蜂拥而至,水声扑通扑通乱响,激起一股股凌乱且带着恶臭气味的水柱。

我试了试那些粗大的藤蔓,发现它们长得并不十分牢固,稍稍用力,就会感觉头顶有泥沙簌簌作响,看样子力量如果再大点,就会将它们连根拔起。

我不敢再去拉那些藤蔓,同时叮嘱后面的覃瓶儿和满鸟鸟千万不要去借藤蔓的力。覃瓶儿和满鸟鸟肯定知道这个状况,自然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当儿戏,双手牢牢抓住岩壁上的水槽,走得异常小心谨慎。

这短短的二十来米距离,我们三人几乎走了半个小时,最后好不容易攀上了那个更高的堤坝。

堤坝之外高而宽的石梯大部淹没在水塘中,靠近水面的地方长满了厚厚的青苔,不时有或大或小的水生物在其中进进出出,完全把那里当成了休养生息、寻欢作乐的天堂。

好在水塘中的水生物虽然众多,倒没什么东西爬到堤坝上来,这让我们安心不少。

坝顶在我眼中同样是雪白色,而且十分平整,空无一物,内壁同下面那个堤坝的内壁一样陡峭光滑。堤内同样有看不清深浅的水,稍显不同的是,这个水塘中的水比下面那个水塘中的水清澈多了,水生动物和水生植物都相对较少,水面比较平静,看不出有什么大得超出常规的稀奇古怪的动物。

也许是水比较深的缘故,水塘在我眼中一潭漆黑,只有满鸟鸟手中还未燃完的火把光映照在水面反射回来,我才意识到堤内确实有水。

“花儿……花儿……”我来不及仔细打量周围的环境,赶紧大声呼喊。

“汪~!”一声微弱的天籁之音从水塘中央隐隐传来。

听见这个声音,我简直心花怒放,不争气的眼泪又溢出眼眶,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喜极而泣”吧。

“花儿!是你吗?”我嘶哑着嗓子,再次扯开喉咙大声呼喊一声。

“汪~!汪~!”虽然很微弱,我还是确认这声音确实是花儿这伙计的。

“是花儿是花儿!”覃瓶儿手舞足蹈起来,声音充满惊喜和欣慰。

我循着声音望过去,依稀看见离我们站的位置大约十五米左右的位置,有一个呈椭圆的小岛半隐在水中,小岛长满杂草,顶部一个黑黑的身躯在忽左忽右跑动,四朵雪白的白花不时闪现——不是花儿是谁?

看见花儿安然无恙,我自然大喜过望,四处打量想找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上到那个小岛与花儿会合。可我满怀希望跑到堤坝两边的尽头,寄希望能在绝壁上找到同样的水槽时,我大失所望——绝壁光滑如镜,别说水槽,连一块凸起都没有,想要攀援而过势比登天而难!

那……花儿是怎么上到那座小岛的呢?游过去的吗?它为什么要上到那座小岛呢?

我急不可耐,抢过满鸟鸟手中的火把,扬手扔向花儿所站的小岛。

昏暗不明的火把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准确地扔上了那座小岛,火光一闪而灭。

在火把临近小岛的那一瞬间,我清晰看见花儿的面孔,眼神中有一种发现猎物的兴奋和贪婪。

“狗日的,那是座小岛吗?”满鸟鸟睁着两只黑咕隆咚的眼睛问。

“是的。”我飞快地接嘴道。

“那……它啷格是绿色的呢?”满鸟鸟的眼睛睁得更大,为了配合自己的表情,他还特意勾腰驼背望着小岛的方向,以显示自己心中深深的疑惑。

“绿色的?”我稍稍觉得诧异,“是不是长满了绿色的青苔哟?”

“日白哦!是不是青苔老子还分辨不出?我感觉……岛上长满了绿色的茸毛,而且茸毛看上去不短哩,是不是这样的,瓶儿?”满鸟鸟自言自语叨咕一阵,扭头向覃瓶儿求证。

“是的。”覃瓶儿点点头,“而且,我好像看见那绿色的小岛还在水面轻轻晃动……”

晃动?会晃动的小岛?绿色的?——这究竟是一座什么样的小岛,居然能浮在水面晃动?

“瓶儿,你眼睛看花了吧?”我狐疑地问道,睁大两眼去仔细看那座满鸟鸟和覃瓶儿形容的古怪小岛。

“花儿,小心!”我忽然大喝一声,看见一条蛇一样的东西从水面之下突兀地冒出来,闪电射向花儿的后腿……

第三十六章 采莲船(1)

花儿在我的暴喝声中灵巧地一跳,壁开那闪电一击,随即转身沿着小岛的边缘跑了大半个圈,弓腰蹬腿站在离那蛇一样的东西两尺来远的地方,嘴里发出恐怖的呜咽声……我看不见花儿眼神中是不是露出了凶光,因为这伙计的屁股正对着我,不过从它那急促摇动的短粗尾巴来看,花儿肯定是全神戒备,随时准备发起反击。

因为花儿的身躯挡住了视线,我一时无法看清那条蛇一样的东西到底是何方神圣。从它留在我脑海短暂的映像来看,我隐约觉得那蛇一样的东西并不是蛇,身子比常见的蛇要短许多,而且脑袋也不像蛇那样扁平呈三角状。但那东西行动异常敏捷,脑袋和身躯伸缩自如,势如闪电,可见其修为与花儿绝不相上下,简直可以用棋逢对手将与良才来形容,怪不得花儿抛下我们独自跑上那个小岛,原来那里有它喜欢的猎物。

花儿又玩起了智斗巨蛤的那套伎俩,与那个东西短短对峙了几分钟,撅着屁股倒退回来,在它的身躯闪开的那一霎那,我晃眼瞥见那条蛇一样的东西快速缩到水下不见了,而花儿所在的那座小岛居然大部分沉入了水里,只露出簸箕大块地方。小岛激荡起的水波传到我们脚下,啪啪响成一片。

花儿意犹未尽,看见那东西缩进水里,小岛也几乎无立足之处,急了,后腿一蹬,扑到那东西消失的地方,怒声吠叫起来。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花儿这通怒叫居然起到了效果,那座渐渐沉没的小岛居然又冒了起来,并且开始在水面旋转,旋转的同时又上下起伏,看样子,居然是想把占据小岛的花儿摔下水塘。

花儿何等机敏,四蹄牢牢钉在小岛上,实在掌控不住因剧烈晃动而带来的惯性时,干脆曲腿趴在岛上紧贴着小岛。那条不见踪影的东西虽然动作神速,不过那个小岛无论是转动还是上下颠簸,相比起来大为迟缓和笨拙。

那小岛一会儿顺时针一会逆时针转了几圈,渐渐静止不动了,也不继续向下沉。花儿无奈,只得站起来踱到小岛的顶端,威风凛凛请功似的对着我吠叫了几声。

早在我提醒花儿小心时,覃瓶儿和满鸟鸟起初吓得一耸身,接着就着急地连声直问怎么啦怎么啦,我全神贯注盯着花儿的那座小岛,根本来不及理会他俩的询问,这时看见局势稍微缓和,我才将刚刚看见的一幕详细说给他们听了。

“狗日的,那东西……真的不是蛇?”满鸟鸟听完首先泼妇般嚷开了。

“应该不是吧?”说实话,我现在也无法确认那是不是蛇。不过,我心里居然没有以往那种极为害怕蛇的感觉,难道真是因为吐出血魂碑的那条巨蟒让我的神经变得麻木了?这真是它奶奶的怪事一桩。

“鹰鹰,你也看清了那座小岛会上下起伏……而且会在水面转动?”覃瓶儿迟疑着问。

“是的。”

“那……恐怕那小岛不是真的岛吧?”

“……?”我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脑壳被煤烟熏得搭铁了。那座小岛既然会升降,并且会转动,自然不是真正的岛屿,肯定是其它什么动物,而且据满鸟鸟和覃瓶儿所说,岛上长满了绿毛,又是椭圆形,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乌龟!”三人异口同声叫道。

叫完三人都痴了,默不作声,肯定都在想着同样的心思:这世间,怎么会有那么大的乌龟?

三人沉默半天,满鸟鸟低沉着声音说:“假如那小岛真是一个大乌龟,鹰鹰说那像蛇一样的东西自然不是蛇,而是……”

“龟头!”覃瓶儿高声接嘴道。

我和满鸟鸟吓得几乎跳起来,齐齐扭头去看覃瓶儿。我不晓得满鸟鸟是不是看见了覃瓶儿脸上的表情,反正我是基本看清了,那张俏脸霎时变得漆黑如墨(当然,这只是我眼中的颜色,正常人的眼睛看来肯定是通红才对),纤纤小手很快蒙上了自己的小嘴,做贼似瞟了一眼我和满鸟鸟,刚想蹲下身,却出人意料地胸膛一挺,大义凛然喝斥我和满鸟鸟,“都不准笑!”

覃瓶儿如果不画蛇添足说这一句,我和满鸟鸟基本上还能假装没听见,也不会真的去触碰覃瓶儿因抢答而带来的尴尬,谁知这妹娃儿欲盖弥彰,吐出的四个字彻底挑逗了我和满鸟鸟的笑神经。满鸟鸟这厮惯来喜欢落进下石,听见覃瓶儿说不准笑,反而哈哈连天大笑起来,并且还夸张地弯下了腰。

我用手蒙住自己的嘴巴,极力不发出任何声音,奈何笑神经刺激起的气流从胸腔涌出来,灌进指缝,噗噗闷响,全身也剧烈地颤抖起来。

覃瓶儿故作镇定的声音砍断满鸟鸟的笑声,“男笑痴,女笑怪,叫花子笑他的讨米口袋!满鸟鸟,好笑得很嗦?”这通地道的硒都方言从那张时不时抽搐的小嘴说出来,居然格外的字正腔圆。

“不好笑!不好笑!”满鸟鸟一边捂着乌鸦嘴说不好笑,一边笑得更无耻,声音听起来带点颜色了。

“想笑就笑,有什么了不起的嘛,我送你五个字……乌龟的头不就是龟头?少见多怪!”覃瓶儿示威性地挺挺胸,不以为然地说。

“我……我少见多怪?哈哈哈!我见得恐怕比你多吧?”满鸟鸟声音如裂帛,笑得无耻之极。

我听不下去了,蹿到满鸟鸟身边踢了他一脚,大声训道:“笑么子笑?有么子好笑的?瓶儿说得正确嘛!……快去找些干柴来做火把,我家花儿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看我不揭了你这身皮……”边说边一把推开满鸟鸟,为覃瓶儿解围。

满鸟鸟吭哧吭哧着走到堤坝的尽头去了。

我的脸上其实也讪讪的,尽管覃瓶儿看不见我的表情,我还是不敢与她正面相对,害怕让她觉得尴尬,嘴里无话找话,“格老子的,怎么会有那么大一个乌龟呢?”

覃瓶儿当然明白我的心思,沉默了几秒钟,平静地说道:“这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们硒都这个地方不是尽出些稀奇古怪的动物吗?你忘了那条巨蟒?”

我当然不会忘记,并且覃瓶儿提到巨蟒,我脑子一道闪电划过——寄爷的摆手歌中提到“白虎”和“鱼鳖”两个部落,而在地上皇城的石牌坊上面也有巨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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