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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醉龙池-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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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五齐三酒

最后一缕阳光溺毙天边,绝望地沉入海平线下,大海石再次陷入混沌世界里。海上飞起来一个东西,刘付狼脑筋飞转,估算到那东西会落到木棚一带,赶紧就拉起洪喜鹊退到数丈外。那东西落到地上,不仅砸烂了木棚,连沙地都被震得弹跳了好一会儿,像是遇到了地震。同时,火堆火星四溅,尘烟漫漫,还有一阵血雾飘散开来。

亏得刘付狼闪避奇快,否则此刻不被压成肉饼,也要缺胳膊断腿了。摔在一旁的洪喜鹊脸色铁青,急促地喘息,许久都没回过神来。尘雾散去,刘付狼才注意到那是一只鲨鱼,因落地时撞到岩石,现在已经死了,血也洒了一地。这一回是刘付狼亲眼所见,可惜没看到是什么东西把鲨鱼甩到岸上,大概和鲸鱼上岸的情况一样。刘付浪趁海平线还在冒着惨淡的白光,立刻朝海里望去,这时又看见一条龙影翻腾了一下,再次沉入大海。

“不会真的有龙吧?”洪喜鹊讶异地问。

刘付狼答不出来,龙只是传说里的生物,可刚才看到的又太像龙了。海底存在太多的未知,能有力量把鲨鱼甩上岸的生物,他也不清楚是什么东西。刘付狼琢磨,闹出如此大的动静,丁细细肯定注意到了,说不定她和李狂药正往回赶,所以就决定继续留在附近。可刘付狼没料到,丁细细和李狂药也遇到了意外情况,根本没有察觉到海边的异状。

傍晚一过,天黑的速度就快了,李狂药却放慢了速度。因为岛内的岩山很多,再经历过一次坠石埋伏后,他每走一步都注意岩山高处是不是有埋伏。果然,当他们追着水沟走向岛内,李狂药就注意到一根草绳,轻轻一拉,一处十多米高的灰色山岩就滚下许多石块和沙尘。那声音震耳欲聋,也挡住了视线,粉尘呛得李狂药和丁细细都不停地咳嗽。正是因为如此,李狂药没发现海边的情况,而刘付狼也没听到石头滚下来的声音。

望着那堆三米多高的石块沙土,李狂药呛道:“好险我们谨慎,下回宁可绕圈,也不走这种地形了。”

“绕圈太浪费时间了,小心一点就好。”丁细细抬眼看了天色,说道,“再不快点,酒就流完了。不过很奇怪啊,你太爷爷50多年前就见过这情况,如果酒从那时就流出来了,再多的酒也不够啊?”

“你怀疑有人放线钓鱼?”李狂药吃疑地问,并心说这也有可能,水沟一开始是清澈的,后来才流出红色的酒液。很可能有人故意在这时候放出酒液,引人寻去,然后在路上搞些名堂。在这种地方被人杀了,决不会有外人知道,可李狂药还是想不通,谁会这么小心地躲在荒岛上。

丁细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有意让暗处的人知道他们底气很足。一路走去,李狂药都先行一步,丁细细见了就悄悄地笑了笑。他们越走越深,避过了几处粗糙的机关,终于来到一处灰色小山下。那里有几个高低不一的洞口,附近有火堆的痕迹,可李狂药已经不觉得奇怪了,如果没有人类生存的痕迹,那才奇怪呢。

小山像三四座小洋楼堆起来的样子,上面长买了绿色的野草,风掠过上空时,洞口就传来呜呜的声音。李狂药看着最低的洞口,认为里面有人,想要等对方走出来,可等了很久也没动静。倒是丁细细发现这处地方地势很高,左侧有处近90度的石崖,崖下有片黑松林,更远处还有一潭黑色的池水。

“你快看!那池子底下是不是有你太爷爷提过的龙蛋?”丁细细惊喜地问。

李狂药望下去,有种跳下去的冲动:“很可能吧。”然后,李狂药发现石崖边有堆很高的草丛,里面好像有一口棺材。走过去一看,原来草丛里有一个磨绘石台,昏暗中看起来棺材罢了。李狂药警觉地回头望了石洞一眼,见还没人走出来,便凑近地看了一眼石台上的磨绘。石台可能是祭台,侧面磨绘了许多船舟出海的场景,可惜磨绘的表面被风蚀得很严重,画面已经非常模糊了。

丁细细粗略地看了看,便直起身子说:“可能是古时候留下的祭台,果然很早就有人来过这里了。”

“古时候出海很不方便吧,他们还有心情造祭台吗?”李狂药觉得这石台很多余,同时目不转睛地望着另一面的灰色石山。

丁细细笑道:“凡治人之道,莫急于礼。礼有五经,莫重于祭。祭是五经之首,在古代可丝毫含糊不得,当然要郑重其事了。”

李狂药不懂这些道理,听得昏昏欲睡,可丁细细却乐得跳起来,还说这岛上可能有他们想不到的好东西。要知道,古人祭祀前有很多准备,譬如祭祀场所要打扫干净,事先要沐浴更衣,以示心诚,而祭祀时的三牲和酒是最重要的一环,不能怠慢。三牲必须活杀,死牲万万用不得,那是大逆不道的罪行。而酒呢,更大有讲究。以周代为例,负责酒液的官员叫酒正,隶属天官,其责任是掌管有关酒的一切,包括酿造。

由于古代受技术限制,那时的酒都有渣滓,故按清浊程度将酒分为五等,称之为“五齐。”依次就是:泛齐、醴齐、盎齐、醍齐、沈齐。五齐专供祭祀之用,因而酒质都是极好的,不过那种酒连在朝高官都无缘品尝。祭祀后,供人饮用的酒叫三酒,分别为事酒、昔酒、清酒。事酒是因有事需要而赶酿的,时间很短;昔酒是可以短时储藏之酒,稍醇厚一些;清酒则冬酿夏熟,为当时酒中之冠。

李狂药听得一塌糊涂,忙打断地问:“你说这事干什么?不是说岛上只有同盛金酒坊的那批清宫贡酒吗?”

“你看看这座祭台,早已风蚀而裂,没有一千年,也有几百年了。虽然那时的酒不如现在清澈,但你也应该知道它的价值吧?”丁细细惊喜道,“既然有人出海祭祀,很可能在某处留下了古酒。现在过了那么多年,比起同盛金酒坊的酒要珍贵千倍。”

“那你看得出是哪个朝代的吗?”李狂药歪着脑袋问。

“我也看不出来,不过他们祭祀的方向朝着石崖下的黑水池,会不会和池底的龙蛋有关?”丁细细兴趣渐浓。

“我们还是别贪心了,能找到那批渗透鹿血的酒就不错了。”李狂药低声道。

丁细细笑说:“你果真和其他人不一样,如果换了我老爹,他恐怕眼睛都发光了,哪像你啊,居然放走到嘴的鸭子。”

“嘘!有人!”李狂药说话时,眼睛一直盯着石山的几个洞口,虽然光线暗淡了,但他刚才竟看见有个人探出脑袋来。李狂药对于人或猿猴都不怕,以他的身手对付几个人都不吃亏,于是就急忙奔到洞口处。他朝里面喊了几声,里面的人却不答应。那几个洞好像是上下连通的,洞里的风是活的,风的味道有点腥。可石洞里有点黑,一进去就看不到东西了,李狂药猛地停下来,转身劝丁细细先在外面等一等。

“要是能生火的话,我们就把他熏出来,可惜没火,洞也是互通的。”丁细细顿足道。

李狂药惶惶地看到石山一角有条水沟,红色酒液就是从石山里流出来的,所以急道:“我先进去,你在外面等我,有事的话我会叫你的。”

丁细细看到水不停地留着,酒味越来越浓,她便答:“一个人太危险了,谁知道我能不能赶得及去帮忙。不如这样……”丁细细压低声音,悄悄道:“你先走,我跟在后面,彼此留下十步的距离,你如果有情况,大喊一声,我就能马上帮忙。里面这么黑,躲在洞里的人肯定想不到黄雀在后。”

李狂药没有拒绝,每次丁细细出鬼点子时,他总觉得这丫头实在太聪明了。商量妥当后,李狂药就先走入洞中,手上握着刘付狼给的匕首,丁细细拿着棍子走在十步外。洞里的空间不大,比火车隧道要小一点,高度也只有两米多,进去后有种压抑感。李狂药尽量放轻脚步,免得被人听到动静,可洞里的神秘人洒了很多枯叶,每走一步就会发出沙沙的声音。

丁细细心说,这洞里的人真聪明,希望他不会识破黄雀在后的伎俩。好在石洞有不少通气孔,山外虽然昏暗了,但还是有点浑浊的光线投射进来。他们一前一后,竟发现洞内有许多酒坛,坛子有好的,有碎的,还有许多干木和鱼肉干。洞的尽头有两处斜坡,一条往上,一条往下。李狂药走在前头,想往上走,爬到上面的石洞里,可却忽然听到往下延伸的洞道里有啜泣声,像是猿猴发出来的声音。

“那只受伤的猿猴在这里?刚才我看到的明明是个毛发很长的人,不是猿猴呀?”李狂药心中纳闷,转了脚步,往下走入隐藏在石洞里的地穴。可没想到,洞内有一根野草结成的绳子,李狂药迈过去时被绊倒了,整个人随即失去稳心,滚下石坡。紧接着,一震轰隆,洞里砸下大量巨石,把石坡堵得严严实实,丁细细都被逼退到洞外来。

等洞里的情况稳定了,丁细细慌忙地跑进去,可通往地洞的入口已经被许多块巨大的石头堵起来了。她大声喊了好几声,却得不到回应。幸运的是,李狂药跌下去时滚入一个地洞,石头没有砸死他,只不过砸破了头而已。不过,由于洞道太长,石块又堵得太厚了,所以他听不到洞道里的声音。

正当李狂药暗骂洞中人脑子有毛病,搞这么多名堂害人做什么,忽然间,地洞的角落里亮起一团小小的火光。一个老迈、毛发垂长的人出现在火光后,他两眼如兽,咬牙切齿地逼问:“那畜生还是派人来杀我了,想要掩盖他的秘密,对不对?”

第17章 怪符

那声音沙哑苍老,可听起来像老婆婆的声音,一点儿也不似男性,这让李狂药顿时大失所望。说来可笑,李狂药在见过橡木桶和兽皮后,曾幻想李狐被人调换了,躺在中山医院的是假李狐,真李狐被困在荒岛上。而他父亲李海洋才是真李狐的孙子,所以假李狐不会关心他们一家。

听到李狂药自嘲地笑了一声,老太婆将亮出一把尖刃,怒道:“臭小子!李狐派你来杀我了?”

李狂药没有理睬,而是先看了看地洞里的情况,可光线太暗了,不知其他地方还有没有通道。老太婆没听见答应,更是生气,刚想要扑过来,却不争气地跌坐回冷冰冰的石地上。李狂药不敢靠太近,只是站得远远的,生怕老太婆还搞了什么机关。凭她一个人,竟能设出巨石砸落的机关,这实在让人难以相信,她一定还有帮手。

老太婆独居多年,脾气很坏,看到李狂药对她如此冷漠,一气之下就见手里的刀飞出去。李狂药舞醉龙时,不知练习过多少次接住抛出的酒坛,因而要接住飞刀不是难事,只要洞里的光亮不灭。那老太婆见状,赶紧灭了手里的油灯灭了,想要暗中再次下毒手。不料,李狂药先发制人,再她还没将灯灭掉时,他就已经急步而来,用刀抵住了老太婆满是皱纹的脖子。

“说!你是谁?”李狂药急道,他本不想这么做,可老太婆把他逼急了。

“你来杀我,连我是谁都搞不清楚吗?”老太婆用标准的普通话笑道。

“你认识李狐?”李狂药糊涂地问。

“他化成灰我都认识,怎么,他死了没?”老太婆厉声问。

李狂药到底狠不下心,尤其是对着一位老太婆,见对方暂无还击之力,便移开手里的刀。当务之急,李狂药只想快点逃出地洞,免得丁细细在外面着急。搞不好,丁细细也受了伤,此刻命在旦夕。可是,老太婆并不买帐,刀子移开了,她还想去抢。李狂药烦了,便脱口而出:“我就是李狐的曾孙,怎么了?他还活着,他为什么要杀你?”

老太婆听到这句话,呆了一会儿,然后颤声问:“李狐是你太爷爷?那你爷爷是谁?是李江河还是李炎?不许骗我,不然我就杀了你!”

李狂药又吃了一惊,老太婆知道李狐这名字就罢了,居然还知道李江河与李炎这两个名字。李江河是李狂药的爷爷,他父亲李海洋的名字就缘于江河二字,江河入海洋嘛。而李炎则是李狂药的叔公,他叔叔李光辉的名字也有炎炎生光辉的意思。可惜李狂药的爷爷和叔公死得早,李狂药没见到那两位老人,只记得名字而已。况且,他们死了那么久,这两个名字多年没人提起,如果老太婆不说,李狂药自己都快忘了。

“说!不说你就没命了!”老太婆大喝一声。

“我爷爷是李江河,怎么了?”李狂药信口答道。

“停!”老太婆举起手,猛叫一声,李狂药这时才感到背后阵阵阴冷,一只受伤的猿猴正举着一把刀悄悄朝他后面袭来。可是,刀已举起,猿猴来不及收手,老太婆情急之下推开李狂药,自己却被刺下来的匕首捅入胸膛。顷刻间,血水直冒,老太婆嘴里不停地流出血液跑沫,很难再讲出完整的话来。

原来,老太婆刚才徉装对话,只不过是为了让猿猴伺机行凶。若非老太婆及时阻止,猿猴就要得手了,现在就会换作李狂药当刀下鬼。那只猿猴曾被刘付狼所伤,走起路来轻飘飘的,以致李狂药都没发觉异常。猿猴伤人后,呜呜地丢开匕首,跪在一旁,像做了坏事的小孩子一样。

老太婆好不容易喘出一口气,呛道:“孩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李狂药摸不着头脑,老太婆舍身相救,究竟为哪般?不等他回答,老太婆就流下眼泪,急说:“我……我是你太奶奶啊!”

犹如晴天霹雳,李狂药怔住了,半饷说不出话来。他想过一千种可能,连真假李狐都想了,却从没想过被困在岛上的是太奶奶。这老太婆绝不可能撒谎,因为她被困在这里很多年了,李狂药的爷爷和叔公又死得早,外人都不知道他们的姓名。可如果真是他太奶奶,为什么又被困于此处,李狐怎么不来救她?要不是老太婆说出来,李狂药还以为太奶奶早就已经死了。

很遗憾,李狂药什么都没来得及问,行将就木的老太婆就快归西了。临终前,老太婆憋着最后一口气,从身上摸出一片半透明的小金片,竭力讲道:“拿着,千万别搞丢了,千万别让人看见,也千万别对其他人提起你见过我……”

老太婆话没讲完,一口血沫又从食道上涌,接着就再也讲不出话了。一连吐了好几口血沫,老太婆才睁着双眼死去,手上的金片也掉在地上。李狂药心情复杂,不知是悲是恨,久久都没有动一下。老太婆本想害人,却以命救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不会再撒谎了。李狂药相信眼前的老人家就是太奶奶,可他觉得脑袋要爆炸了,短时间内无法消化这些信息。

这时,地洞里的油灯快要熄灭了,李狂药才回过神来,用地上的刀拨了拨灯芯。那是用鱼油做成的油灯,老太婆独居荒岛这么多年,只好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待灯火重新燃亮,李狂药才默默地守着老太婆冰冷的尸身,心说太奶奶为什么听说我爷爷是李江河就拼命救我,倘若我答爷爷是李炎,她会不会袖手旁观。这一问一答,会不会隐藏了什么玄机,太爷爷和太奶奶到底有什么秘密?

李狂药心情沉重地思考时,跪在旁边的猿猴拾起地上的金片,朝他递了过来。那张金片像纸一样柔软,薄如蝉翼,虽然半透明,但又闪着淡淡的金光。金片不大,只有半个巴掌大小,轻轻一扯,竟难以扯断,韧性极好。李狂药狐疑地接过金片,放在眼前瞧了瞧,却摸不着门道。他苦恼地挠了挠头,搞不懂这张金片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为什么太奶奶将它视若奇珍。

直到堵住地洞的石块又滚落几块,撞击出清脆的声音,李狂药才完全清醒,开始想怎么逃出这处封死的地洞。当李狂药提起鱼油灯,想要找寻地洞是否有其他出口时,这才发现洞壁被人磨得很光滑,上面歪歪扭扭地刻了许多字符。李狂药以为是什么武功秘籍,凑近一望,却认不得那些字符。说起来,那些字符也不像字,倒像是一种古怪的记号,有几个记号还重复了几次。

“这里没有其他人,应该是太奶奶刻上去的。”李狂药自言自语,“莫非她太孤独了,所以疯癫地乱刻些字打发时间?”

“呜……呜。”猿猴扯了扯李狂药的衣角,打断他的思绪,并指了指堵住的洞口,然后就趴快去帮忙移动石块。

李狂药看得瞠目结舌,猿猴尽管受了伤,体形也不大,可它搬起石头来却比人还厉害。一瞬间,李狂药才明白过来,太奶奶和猿猴落难于此,他们的关系已经不用语言交流了,这些机关恐怕都是猿猴帮忙设计的。可猿猴终归是动物,力气不该这么大,何况还受了伤。李狂药怕猿猴力竭而死,便也去动手,吃力地将石块推开。

李狂药一边搬石头,一边想,看来地洞只有一个出口,要不然猿猴肯定带他往别处溜了。猿猴比人还善良,太奶奶一死,它就把他当成了主人,带着伤势救他出洞。一想到这儿,李狂药就长长地叹息,要是他太爷爷和叔叔也有这种心肠该多好。

在昏暗的地洞里搬了很久,李狂药和猿猴都筋疲力尽时,堵住的石洞才露出一条通风的缝隙来。而此时,李狂药的也松了一口气,因为他听到丁细细一直在外面喊他的名字,想必那丫头没有大碍。他们分别从两端搬运石头,已经过了两小时,原先等在海边的刘付狼坐不住了,便和洪喜鹊一起找到灰色石山这个地方。丁细细见到刘付狼来了,赶紧大呼小叫地让他帮忙搬石块,铁了心要救李狂药出来。地洞露出一个能融人通过的窟窿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要不是有鱼油灯照明,他们什么都看不见。李狂药本想让受伤的猿猴出去,可猿猴却执意要把李狂药先出去。

“快出来吧,万一石头又塌下来就不好办了。”丁细细紧张道。

刘付狼也在催:“你别罗嗦了!”

李狂药被催得紧了,于是就没再磨蹭,一个人先出窟窿里爬出来。哪知道,猿猴忽然在地洞里将堆在一旁的石块推下来,重新将地洞的通道堵起来。原来,猿猴在搬开石头时,早就有此想法,因而故意把石头堆砌在通道旁边。地洞内轰隆声不断,石头因搬开的关系,有的地方松了,没多久石头就一齐涌进地洞,将里面的空间全都塞满。

“那只猿猴是怎么回事?它不是被野狼伤到了吗?怎么反过来救你?”丁细细不明白地问。

李狂药不知该怎么回答,心里五味杂陈,只道:“这事我以后慢慢跟你说。”话尽,李狂药又在想,可惜没能安葬太奶奶,猿猴既有同穴而埋的想法,索性就依了忠心耿耿的它吧。

刘付狼瞧出名堂了,也不再故意为难,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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