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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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学着当地人的口音对胖子说:“你一个胖娃懂个甚勒,憨得很,不放羊你唱甚酸曲,你听我给你吼两嗓子秦腔。”
胖子终于逮到了我的把柄,不失时机的挤兑我:“老胡你懂个六啊你,在这唱什么秦腔,你没听说过饮一瓢黄河水,唱一曲信天游吗?这可是在折的,到什么山头,就要唱什么曲。”
我怒道:“你哪攒来的那么多臭词?什么喝黄河水,这水你敢喝啊?我他娘的就知道才饮长沙自来水,又食武昌塔嘛鱼。”
大金牙连忙做和事佬:“一人唱一句,谁想唱什么就唱什么,反正这地方没人,算不上扰民。”
胖子大咧咧的说道:“我先唱两句泪蛋蛋沙窝窝,你们哥儿俩听听,听舒服了给哥们儿来个好。”
我问道:“你没喝多吧?”
胖子却不理会有没有人爱听,拿着空酒瓶子当麦克峰放在嘴边,刚要扯开脖子吼上一曲,却听得远处马达声作响,一艘小船从上游而来。
我们三个赶紧站起来,在河边挥动手臂,招呼船老大靠岸停下。
那船上的人显然是见到了我们,但是连连摇手,示意这里没办法停船,我们等了半天,好不容易盼到一条船过来,如何肯放过它,否则在冷雨中还不知要等多久。
胖子掏出一把钞票,举着钱对船上的人挥动手臂,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在前方有道河湾,水势平缓,波澜不惊,船老大把船停了下来。
胖子过去商量价钱,原来人家这船是艘船上都是机器零件之类的,要去下游抢修一艘大船,最近水大,若不是情况紧急,也不会冒险出来。
船上除了船老大,还有他的儿子,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我们说好了多给双倍的钱,把我们送到对岸古田县附近下船。本电子书由www。87book。com提供下载
船舱里都是机器部件,没有地方,我们三个只好坐在甲板上,总算是找了艘船,过河之后找个旅店,舒舒服服的洗个热水澡,吃碗热呼呼的乔麦面,好好休息休息,刚才河边蹲了两个小时,可冻得着实不轻。
河水湍急,很快就行出很远,我们想得正美呢,忽然船身一阵猛烈的震动,好象是在河中撞到了什么巨大的东西,我当时正在跟胖子商量吃什么好,这一震动我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天上的雨也不再是斜风细雨,天上阴云翻滚,电闪雷鸣,那大雨如瓢泼般倾泻下来,船老大赶忙过去查看船头,看究竟撞上了什么东西。
这河水正深之处,应该不会有礁石,又是顺流而下,竟然撞上如此巨大的物体,实属异常。
船老大刚在船头张了一眼,那船身紧接着又是一歪,众人紧紧拉住船梆,惟恐顺势掉进河中,船体连续晃动,河水泼将进来,人人都喝了一嘴的黄泥汤子。
我在岸边时河了不少酒,这时候头晕脑涨,被河水一泼,清醒了一些,赶紧把灌到嘴里的河水吐出来,说不出的恶心反胃,却见船老大已经吓得缩成了一团,他是开船的,被吓成这样,船怎么办。
我想把他拉起来,船老大说什么也不肯站起来,脸上尽是惊恐的神色,我问他:“你怎么了?河中有什么东西?”
体如筛糠的船老大指着船外:“河神老爷显圣了,怕是要收咱这条船啊。”
正文第五十三章激流
急流
大金牙晕船,早已吐得一塌糊涂,抱着船上的缆绳动弹不得,船好象被河中的什么事物挡住,河水虽然湍急,这船却硬是开出不去。
在一阵阵剧烈的撞击之下,这条船可能随时会翻,我想到船头看看河里究竟有什么东西,但是我和胖子俩人先前在河边喝得有点多,此时酒意上涌,也觉不出害怕来,就是脚底下跟踩了棉花套似的,加上船体倾斜,迈了半天腿,一步也没走出去。
这时船在大河中被水流冲击,船身打了个横,胖子被甩到了甲板对面,身体撑在船弦上,这一下把胖子的酒意吓醒了一半,刚转头向河中望去,那船体又是一震,又把胖子甩了回来,好在是机械船,倘若是条木船,只这般撞得两次便要散架了。
我紧紧拉住缆绳和大金牙,百忙之中问胖子,河里是什么东西?瞧清楚了没有?
胖子大骂着说:“操他奶奶,没看太清楚,黑呼呼的跟卡车那么大,象是只大老鳖。”
不管河里是什么鬼东西,再他娘的让它撞几下,船非翻了不可,我对胖子叫道:“抄家伙,干他娘的!”
胖子喊道:“你还没醒酒呢?哪有家伙可使啊。”
我确实有点喝懵了,还一直想找冲锋枪,被胖子一说才反应过来,这回在内地,什么武器都没带。
天上大雨如注,身上都淋得湿透了,顺手摸到了挂在腰上的折叠工兵铲,便对胖子大叫:“拿工兵铲,管它是王八还是鱼,剁狗日的。”
胖子不象我还没醒过酒来,头脑还算清醒,知道必须得采取点保护措施,抓住缆绳在我腰上缠了两圈,我的酒劲儿也消了八成,趁着此时船身稍稳,两步蹿到被撞击的左舷,探出脑袋往河里看。
这时天色已黑,又下着大雨,河中一片漆黑,借着乌云中闪电的光亮,隐隐约约就瞧见混浊的河水中,有一个跟一座小山似的东西,一半露出水面,大部分都隐在河中,能见度有限,也瞧不出是个什么,就看见那东西,只觉得象是个水里的动物,究竟是鱼还是鳖之类的,分辨不清。
河中那个巨大的东西,正逆着水流,飞速朝我们的船身撞来,我紧紧扒住船上的缆绳,瞅那东西游近,便抡着工兵铲切了下去,但是工兵铲太短,根本打不到。
随着船身再一次被撞,把我从船上弹了出去,工兵铲脱手而飞,落入河中,多亏胖子扯住绳子,我才没和工兵铲一起掉进河中。
这回我的酒全醒了,身上冒了一身冷汗,头脑清醒了许多,船身晃动,我站立不住,撞到原本缩成一团的船老大身上,我趁机对船老大说:“现在船身打横,快想办法让船绕过去,要不你儿子也活不了。”
船老大是个极迷信的人,硬说河里的那个“东西”,是河神爷爷的真身,本打算闭眼等死,我一提他的儿子,船老大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儿子还在舱中,反正都是一死,为了儿子,就拼上这条命了,当下挣扎着爬起来,想冲回船舱掌舵。
船老大摇摇晃晃的刚站起身来,忽然指着河中大叫:“不好,又过来了!”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这下正赶上船上的射灯照着,瞧得真切,一只暗青色的东西,在河中忽隐忽现,有时露出来的部分跟一辆解放卡车大小,正围着船打转,想要一下把船撞翻。
这时也来不及细看,我一推船老大,把他推进操舵室,门一开,刚好看见船仓内装的机器零件中,有一捆细钢管。
当时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劲,招呼胖子一起抽了几根钢管出来,当做标枪使用,对着河中的那物,接二连三的投了出去。
黑暗之中,也不可能分辨命中率和杀伤效果如何,然而投出十几根钢管之后,再也寻不见那怪物的踪迹了,想是被驱走了。
天上的雨又逐渐小了,一时风平浪静,船上众人死里逃生,一个个脸色刷白,大金牙用缆绳把自己缠在甲板上,被船身的起伏摇摆,折腾得死去活来,幸好没犯哮喘病,呲着那颗大金牙连呼菩萨保佑。
有些事不能认死理儿,得尽量往开处想,身上的衣服虽然都湿透了,幸好由于一直在下雨,把钱和证件之类的东西都提前放在了防水旅行袋里。
刚才的情况虽然紧急突然,大金牙把旅行袋一直抓在手中,没落到河里去,做生意的人,就这一点好,舍命不舍财,天塌下来,也把钱包看得牢牢的。
我跟大金牙说,一会儿到了地方,赶紧找家旅店洗个热水澡,要不然非生病不可。
船老大的儿子在船仓里撞破了头,血流不止,必须赶紧送去医院,前边不远便是古田县城,准备在那里靠岸,我抬头一望,黑暗阴晦的远处,果然是有些零星的灯光,那里便是我们要去的古田小县城了。
然而船上的情况刚刚稳定下来,突然船体又被巨大的力量撞击了一下,这回的力量比前几次都大,又是突如其来,我们促不及防,都摔在地上。
船身倾斜,胖子伸手拽住了缆绳,我和大金牙分别抱住了他的腰带和大腿,胖子大叫:“别……别他妈拽我裤子……”
话未说完,船体又倾向另一边,我想去取船舱中的钢管,奈何船身晃动得非常厉害,根本爬不起来,别说看清楚周围的情况了,现在脑袋没被撞破都已经是奇迹了。
船身在滚滚浊流中起起伏伏,甲板船仓中到出都是水,众人的衣服都湿得透了,一个个都成了落汤鸡。
船老大为了把儿子送进医院抢救,已经顾不得那是什么河神老爷、还是龙王祖宗了,拼了命的把船开向古田县的码头。
黄河九曲十八弯,过了龙门之后,一个弯接着一个弯,这古田附近是相对比较平稳的一个河弯,船一转到河弯中,在河中追击着我们不放的东西,便停止不前了。
前边的几处灯火越来越亮,船老大把船停泊在码头边上,我们把脚踏在地上才惊魂稍定,胖子取出钱来,按先前谈好的价钱,又多付了一些给船老大,船老大与码头上的工人相熟,找了几个人帮忙,急匆匆的把他儿子送进县城里的医院。
古田历史可以追述到殷商时期,保留至今的城墙是明代的产物,这地方历史虽然悠久,但是名气不大,县城的规模也小,很少有外来人。
我和大金牙、胖子三人如同三只落汤鸡一般,找人打听了一下路径,就近找了家招待所,去的时候还真巧了,这招待所每天只供应一个小时的热水淋浴,这功夫还剩下半个小时。
胡乱冲了个热水澡,三个人这才算是还阳,问招待所的服务员,有什么吃的东西卖么?服务员说只有面条,于是我们要了几碗面条,多放辣椒,吃得出了一身大汗。
正吃着半截,招待所食堂中负责煮面的老头,过来跟我搭话,问我们是不是北京来的?
我一听这老头的口音,不象是西北人,于是跟他随便谈了几句,这老头姓刘,老家在北京通县,在古田已经生活了好几十年了。
老刘问我们怎么搞成这副狼狈的样子,跟从锅里刚捞上来的似的。
我把我们在黄河中的遭遇说了一遍,这河里究竟有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厉害,是鱼还是鳖也没瞧清楚,或者还是个什么别的动物,从来没听说过黄河里有这么大的东西,多亏这小船结实,要是木船,我们现在恐怕都得掉到水里灌黄汤去了。
老刘头说:“这个我也曾经见过,跑船的就说这是河神,今年这不是水大吗,水势一涨这河里的怪东西就多,我在这黄河边上生活了半辈子,那时候还没解放,我才不到十五岁,当时亲眼瞧见过这东西,曾经有人抓过活的,你们要真想看,我告诉你们个地方,你们有机会可以去瞧瞧。”
正文第五十四章传说
我心念一动,我们三人初来乍道,人生地不熟,想在这县城附近收些古玩,谈何容易。这老刘头在古田住了好几十年,听他言谈话语之中,对当地的情况了如指掌,何不让他给我们多说一些当地的事,诸如出土过什么古墓古玩之类的,这些信息对我们来讲十分有用。
于是先没让老刘头继续讲,说现在天色还早,让胖子出去卖几瓶酒,再弄些下酒菜,请老刘头到我们房中喝酒闲谈,讲讲当地的风物。
老刘头是个嗜酒如命的人,又喜欢凑个热闹,听说有酒喝,当即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胖子见又要跑腿,极不情愿,但是也馋酒喝,便换了套干净衣服,到外边的小店里买回来两瓶白酒和一些罐头回来。
外边的雨稀稀沥沥,兀自未停,众人在房间中关好了门,以床为桌,坐在一起喝酒,老刘头话本来就多,这两杯白酒下肚,鼻子头便红了,话匣子打开就关不上了。
大金牙请教老刘头:“刘师傅,刚才您说我们在黄河中遇到的东西,您亲眼见过,那究竟是个什么?是王八成精吗?”
老刘头摇头道:“不是王八精,其实就是条大鱼啊,这种鱼学名叫什么我不清楚,当地有好多人都见过,管这鱼叫铁头龙王,跑船的都迷信,说它是河神变的,平时也见不着,只有发大水的时候才出来。”
胖子道:“您说的可真够悬乎的啊,那这条鱼得多大个啊?”
老刘头道:“多大个?我这么跟你们说吧,当年我在河边看见过一回,那年水来得快,退得也快,加上这古田河道浅,把一条半大的铁头龙王搁浅了,那时候还没解放,好多迷信的人,想去把龙王爷送回河里,还没等动手,铁头龙王就一命归西了,人们都在河边烧香祷告,那真是人山人海啊,盛况空前,我就是跟着瞧热闹看见的。”
我问道:“刘师傅,您说说这鱼长什么样?”
老刘头说:“这大鱼啊,身上有七层青鳞,鱼头是黑的,比铁板还要硬,光是鱼头就有解放卡车的车头那么大个。”
我和胖子等人连声称奇,那不跟小型鲸鱼差不多了,河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鱼?这世上真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便又问后来怎么样了?这铁头龙王埋了?还是吃了?
老刘头笑道:“不是鲸鱼,不过这么大的鱼十分少见,平时根本没有,隔几十年也不见得能见到一回,简直都快成精了,有迷信的就说它是龙王爷变的,要不怎么给起这么个名呢,听说在就算是捕到都要放生,那肉又硬又老,谁敢吃啊。当时这铁头龙王就死在了岸上,那些天正赶上天热,跟下火似的,没一天就开始烂了,臭气熏天,隔着多少里都能闻着那臭味,这种情况很容易让附近的人得瘟疫,结果大伙一商量,就把鱼肉切下来,用火烧了,剩下一副鱼骨架子撂到河岸上。”
大金牙听到此处,叹息道:“唉,可惜了,要是现在能把这种怪鱼的骨头弄到博物馆里,做成标本,一定很多人参观。”
老刘头说:“可不说是吗,不过那时候谁都没那胆子,怕龙王爷降罪下来,免不了又是一场大水灾。”
我问道:“刘师傅,您刚才跟我们说,有个地方可以看铁头龙王鱼,指的是这条吗?难道过了这么多年,这鱼的骨头架子还保存着?还个那河岸上撂着呢?”
老刘头说:“没错,不过不在河岸上,当时附近的人们为了防止发生瘟疫,把鱼肉和内脏都焚烧了祭河神,然后正要商量怎么处理这副鱼骨,这时候就来了个外省人,此人是个做生意的商人,这位商人也是个非常迷信的人,他出了一些钱,在离我们这不远的龙岭,修了一座鱼骨庙。”
大金牙问:“鱼骨庙?这在天津地面也曾有过,是不是就是以鱼骨做梁,鱼头做门,贡奉河神用的?”
老刘头说:“天津也有?那倒没听说过了,不过确实跟你说的差不多,那位外省的商人自称也是经常出海过河,免不了经常乘船,所以就掏钱修了这么座鱼骨庙,这庙规模不大,连个院子都没有,和普通的龙王庙没区别,拿鱼骨当做房架子,大鱼的头骨是庙门,就一间神殿,贡了尊龙王爷的泥像,刚修好的时候,有些人得病或者赶上天旱,都去鱼骨庙里上香许愿,说来倒也好笑,真够邪门的,一次都没灵验过,要是去鱼骨庙求雨,那是不求还好,越求越旱,所以没过多久,就断了香火了,那位出资修庙的商人,也从此再没出现过。”
我问道:“鱼骨庙现在还在?”
老刘头点头道:“是,不过都荒废许久了,龙王爷的泥像没过两年就塌了,有人说是那位出钱修庙的商人心不诚,或者做过什么缺大德的事情,龙王爷不愿意受他的香火,再加上鱼骨庙建在龙岭山凹里头,道路艰难,一来二去的根本没人再去那座鱼骨庙了,不少人甚至都把这事忘在脑后了,当年文革,连红卫兵都没想起来要去砸鱼骨庙,其实就算去砸,也没什么可砸的。但是这庙的格局和鱼骨还在,你们有机会可以去瞧瞧。”
胖子笑骂:“有他妈什么好看的,今天我们仨人都差点成了鱼食,不看也罢。”
大金牙却另有一番打算,他跟我商量了一下,决定明后天休息好了,去龙岭看看鱼骨庙,说不定这么大的一架鱼骨可以卖钱,最起码能卖给自然博物馆,把我们这路费钱报销了。
我们又连连给老刘头劝酒,问他这附近有没有出土过什么古董古墓。
老刘头喝得醉眼朦胧,说话舌头都有点大,不过酒后吐真言,着实吐出了一些当地的秘闻。
古田前一段时间被水冲出了几座古墓,都是宋代的,不过都不是什么贵族墓葬,除了几具快烂没了的骨头,只有些破瓶子烂罐子。
这里出土的最贵重的东西,是有一年干旱,这一段黄河都快见底了,清淤的时候,从泥里挖出来三只大铁猴子,每一只都重达数百斤,把上边的锈迹去掉,发现铁猴身上雕刻的花纹优美流畅,外边都是溜金的,至今好象也没考证出来,这些铁铸的猴子是做什么用的。
有人说是唐代镇妖的,也有人说是祭河的,后来是拉到哪个博物馆,还是大炼钢铁给熔了,就不得而知了。
最邪的是,从淤泥中发现三只铁铸的猴子之前,有不少人都梦见三个白胡子老头,哭求着放过他们,这事越传越悬,好多人都说这三个老头就是河中的铁猴精。
那年春节,家里有属猴的人,都穿红裤头,扎红腰带,怕被那三只铁猴精报复,结果最后这附近也没出什么大事,当然也有几个走背字倒邪霉的,不过那也都是他们自找的。
黄河里面沉着很多古怪的东西,这些事我们都听说过,河东博物馆里陈列的黄河铁牛,就是震河用的,当年明末之时,还传说在黄河中捞到一具独眼石人,那时候正闹李闯,有童谣说是什么莫道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那件事只是传说,并不足为信,但是仍然可以见证黄河的古老神秘,稀烂的河泥中,不知道覆盖着多少秘密。
不过我们对什么铁候、铁牛、石人之类的东西并不感兴趣,便一再追问,附近哪有古墓和遗迹,谁手里有古董想要出手。
老刘头想了想说,原来你们是倒腾古玩的,你们若是早几年来,能有很大收获,现在早都被收的差不多多,不光是民间的古玩商来收,government也收,一年收十多遍,再多的东西也架不住这么收啊。
前几年开始,古田附近接二连三的出现盗墓的情况,好多当地人也都参与了,到了秋天一刮大风,你就看吧,地上全是盗洞,走路不下心就容易掉进去,城外古墓集中的地方,都快挖成筛子了。
老刘头说,咱们话赶话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听人说过,我姑且一说,你们姑且一听,我曾听当地一位老人说起过,龙岭里头有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