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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墓地封印-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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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井水刚没过他脖颈时,水的浮力使钱一多基本已在井中保持了平衡。

他抬头向井口呼喊道:“这井水很深,你们先多放下三四尺,我准备潜入井底中。”

众人依言放下了一段绳子,钱一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摒住呼吸,双手推着湿滑的井壁,快速向水下沉去。

刚下潜了一段,他的双脚就碰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钱一多心中清楚,自己触到了那个尸体。

钱一多摸索到那尸体旁边,这才发现,这尸体之所以没能随着那铁锚被钩上来,原来是卡在两块井石之中了。

钱一多屏住气,小心地把尸体从石缝中拉出来,把那小小的尸体单手夹在腰间,然后双脚一蹬井底,快速地升到了井面。

钱一多大口喘了几口气,对井口呼叫道:“我摸到了,你们快拉我上来。”

井上的几个人,听到钱一多如此一说,赶紧齐心协力,慢慢地向上拉攥绳索。

分把钟后,钱一多挟着小孩的尸体已经出了古井。他把小孩子的尸体轻轻往地上一放,赶紧到边上穿起自己脱下放在井台边的衣服。

当钱一多当套上一件衣服时,身边立即传来了号淘大哭之声,钱一多心里明白,肯定是余三乐夫妻认出了那小孩尸体正是他们失踪的女儿的。

张远山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生离死别的人间凄惨状,虽然不露任何神色,心中也隐隐作痛,感到十分惋惜。

那女孩的尸体,静静在躺在井台边的水泥地上。奇怪的是,虽然尸体让井水浸泡得十分浮肿,却并没有腐烂,甚至连身上的那件小红裙,也只是划破了几条口子,却依然相当完整地穿在尸身上。

那两口子正跪在小孩尸体边上呼天哭地时,张远山拨通了报警电话。

不一会,几个派出所民警就赶了来,忙乎了一阵后,得出结论小孩子是意外坠入井中溺水而亡,安慰了家属几句后,就离开了现场。

民警走后,张远山吩咐余平去把他那疯堂弟带到古井边,同时打开自己包裹,就在古井边搭起了一个简易的法坛。

钱一多看着那个小孩子的尸体,悄悄在张远山耳朵边问道:“张大哥,你刚才给我下井前画的符叫什么符啊?”

张远山神秘地一笑:“钱兄弟,那是我随手瞎画,蒙你下井去捞尸体的。”

钱一多大惊失色,脸色刷白,恨恨地说道:“张大哥,你竟然玩我!要是那冤魂作怪缠上我怎么办?张大哥,你可把我害惨了!”

张远山低声说道:“钱兄弟,不会的,你别害怕。现在是白天,阳气正盛,那冤魂是不可能会作怪的。何况那孩子的冤魂怨气深重,是因为她淹死在井中,一直受井水浸泡之苦而不见天日,我们现在把她打捞上来,这就是一件功德,非但不会有事,还能化解了她的怨气。”

正说话间,余平已经把他那疯堂弟带到了井台边。

张远山点燃了香烛,郎声说道:“人死如灯灭,七魂六魄归位,即投阴司地府,再世为人!”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生;鎗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湛汝而去,超生他方;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贱,由汝自招;敕就等众,急急超生;敕就等众,急急超生!”

念完“救苦往生神咒”,那香已经燃了一半,忽见那疯子头上飘出一缕细细的白烟,与那女孩尸体上飘出的几道白烟合在一起,随着那点燃的香火转了三圈,消失在空中。

再看那疯子,已经扑面摔倒在地,把其他几人吓了一大跳。

张远山淡淡地道:“他没事的,他之所以疯了,是因为那女孩冤魂有一魄缠着他而已!如今,那缠着他的魂魄已经离去,把他带回家去,找个好点的医院治治,或许不会再犯疯病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醉卧土坟

望着那哭得死去活来的余三乐夫妻俩,张远山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你们也不要太难过了,节哀顺变。刚才我已经超度了你们女儿的亡魂,你们还是准备张罗一下她的后事吧!”

余平父子和他叔叔也不住地劝解余三乐,好不容易,余三乐夫妻俩的哭声才渐渐小了下来,情绪开始慢慢平静下来。

张远山冷眼看了一下余三乐,淡淡地道:“余三乐,你女儿不幸已经死了三年多,而你家还一直不知道,仅是以为她被拐卖了。你有没有想过,你夫妻俩为什么一直不能再生个娃呢?”

余三乐夫妇闻听此言,愈发显得悲伤,惹得其他几人也黯然神伤。

余平的父亲不停地安慰着余三乐夫妇俩,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抬头问张远山道:“张道长,莫非你知道余三乐夫妇不能再生育的原因?”

张远山不置可否,余三乐夫妇互相对望了一眼,齐齐跪倒在张远山面前,请他明示。

张远山沉默了一会,叹道:“举头三尺有神明啊,你们女儿不幸坠井淹死,而且你们夫妇从此再也不能生育,这都是报应。”

众人闻言,皆大吃一惊。余平不解地问张远山道:“张道长,三乐哥嫂都是老实巴交的山里人,从没干过什么坏事啊?怎么会有这样的报应?”

张远山同情地看着余三乐夫妇,长叹一声道:“念在你们本分老实的份上,我就泄露一点天机吧!你们的祸根,全出在嘴上!并不是说你们说错什么对神明不敬的话,而是你们为了贪图嘴巴享受,捕鱼所致!本来,捉些鱼虾吃吃,也在情理之中,无可厚非。可惜,余三乐,你竟然用电捕鱼,那对鱼虾来说,可是断子绝根的做法。你不知不觉间,铸成大错,这才招来自己断后的报应!”

余三乐如梦初醒,痛哭流涕,意识到是自己害死了女儿,不住哀求向张远山讨教破解之法。

张远山轻声说了句:“积善以赎前业,三年之后,或许会有子嗣!”

张远山对钱一多说道:“我们回去吧,这里的事已了。李冰的伤不知养得怎么样了,都盼他早日康复,我们又该起程了。”

张远山和钱一多,婉拒了众人的苦苦挽留,只是不忍拂了他们的一片心意,收下了几袋山里的土特产,和众人告别,由钱一多驾车,向镇子上医院驶去。

一晃过了十余日,李冰的伤势基本康复,在医生仔细检查无碍后,拆了线,搬回了小旅馆中调养几日。

伤口虽然已经愈合,可是李冰胸口的原来剑伤处,竟然多出了四个红点,连医生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一时成为同行几个人打趣的笑料。

这时已经是四月多,春光明媚,山区的空气中充满了春天的气息。施丽娅和赵婉儿早就按捺不住,嚷嚷着要出去到小山上踏青。

这天早上,几个人带上干粮,一大早就一起向小山上出发。他们早计议好,今天游玩后,就准备向鬼城丰都出发。至于如何解三才中的‘看’之谜,一时也无法知晓,索性懒得去猜想。

阳光照在几个人身上,暖洋洋,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呼吸着充满花香的新鲜空气,听着山里各种清脆动听的小鸟鸣叫声,几个人心情愉快极了,不停地追逐着,互相拍照留念。

赵婉儿正在给施丽娅拍照时,嘟囔着道:“施姐,你换个位置,你身后不远处有个土坟,大煞风景。”

施丽娅闻听,依言挪动了一下身子。正看着取镜框的赵婉儿忽然一声惊叫道:“吓死人了,你们快看,那个土坟上躺着个人。”

几个人都一楞,顺着赵婉儿的视线看去,果然发现了一个土坟,上面还真趴着个人。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施丽娅惴惴不安地问道:“不会出人命了吧?我们赶快报警吧。”

李冰盯着看了一会,按住了施丽娅正欲拨打报警电话的手,他冷静地道:“施姐,不要这么冲动。我刚才好象听到那个人发出了一点声音,我们前去看看,说不定是哪个醉鬼,喝了酒晚归时,走到这土坟边支持不住就睡着了呢。”

大伙一起有理,就一起向那土坟走去。

到了土坟边,果然听到了一阵打鼾声,酒气触鼻。众人相视而笑,都不禁掩住了鼻子,不知道这个酒鬼喝了什么劣质酒,这酒味中居然含着一股腥臭味。

张远山绕着那个土坟走了几圈,笑道:“唉,山区就是这样,管理不力啊。这坟不是古墓,看样子最多只有三四年的历史。”

钱一多一听不是古墓,这才来了劲,乐呵呵地说道:“不是古墓就好,就上次那个将军墓,把我吓得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呢!”

赵婉儿看着躺着的那个中年男子,只见他约摸四十多岁,腰中还系着一条白布围裙。脚边放着一副担子,担子两头,各放了几个蒸笼。

担子的一头,盖得紧紧的,另一头,蒸笼上的盖子却歪歪地倒在一边,里面露出了几个白白的馒头,上面爬满了一大群黑蚂蚁。

赵婉儿不觉一阵恶心,当她再看到那中年男人躺在坟堆上,嘴边流着粘乎乎淡白色的唾液,更有一大群蚂蚁在他嘴边爬来爬去时,不禁忍不住胃口一阵翻动,呕吐了几下,却什么也没吐出来。

李冰见赵婉儿这个样子,忙关切地问道:“婉儿,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赵婉儿摇了摇头,扭头不敢看眼前那一幕,只用手指着那个土坟说道:“你自己看,恶心死了。”

李冰顺着赵婉儿的手指一看,不禁也皱起了眉头。他捏着鼻子,走到那中年男人边上,用脚轻轻了踢了几下,喊道:“喂!喂!这位大哥,你快醒醒!”

那中年男子仍是打着鼾声,睡得正香甜,丝毫没醒过来的意思。

钱一多不耐烦了,重重地对着那男人屁股上踹了一脚。

那个中年男人猛然如同一条弹簧般地从土坟上一蹦而起,呲牙咧嘴,口中大呼疼痛。

他突然见到眼前这么多人,不由得一阵紧张。中年男人揉了揉眼,忽然一眼瞥见自己脚下竟然是一个土坟,吓得大叫一声,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第一百九十八章豪宅夜宴

那中年男人,踉踉呛呛跨了几步,一屁股又跌坐在那个土坟堆上。吓得哇哇乱叫,手脚并用地爬离那个土坟,趴在草丛中不断地喘着气。

张远看着那中年男人,皱眉道:“这人印堂间一股黑气,不知道是中了邪还是喝醉酒的关系。”

李冰一楞,忙忍住那股触鼻的气味,走过去扶起寻中年男子,和颜悦色地说道:“这位大哥,你怎么了?别害怕。我们几个是早上来山里踏青春游的,无意中发现你喝醉了趴在这坟堆上,又叫不醒你,我这位兄弟才下脚狠狠踢了你一下,对不起了。”

那中年男人脸色刷白,缓了好久,才喘过一口气来。他看看李冰几人,见三个男的不象是什么坏人,而且其中还有两个貌美如花的女子,这才稍稍安下心来。

施丽娅捂着鼻子,从自己包里掏出一包面巾纸,递给那个中年男人,让他把脸上的秽物擦干净。

李冰搀扶着那个中年男子,向不远处一个平坦的地方走去。那男子忽然想到了自己的一副担子,挣扎着想回头挑起。

李冰笑道:“大哥,你醉成这样,就不要担心那副担子了,我们到前面那个地方去休息一下。”

他回头对钱一多叫道:“钱大哥,做件好事吧,帮这位大哥把那担子挑过来。”

钱一多极不情愿地弯下腰,挑起那副担子,慢吞吞地跟在李冰身后。

几个人找了块很大很干净的青石坐了下来,这时那个中年男人,已经把脸上擦拭干净了。

李冰问道:“大哥,你怎么会醉成这样?又是如何卧在这坟堆上的?”

那个中年男人,脸色大变,惊慌失措。过了好久,他才缓缓说道:“多谢几位热心帮忙,我撞鬼了!”

听他如此一说,几个人都惊讶地叫了起来。

李冰忙问是怎么回事,这个中年男人抽了几口烟,这才慢慢道清原委。

原来,这中年男人,就住在山坡下面一个小村子里。他家境虽然算不上富裕,却也过得颇为不错,因为他有一手做馒头的绝技,远近闻名。

这中年男人,名叫陈冬大,祖传几代,都是做馒头为生。

陈冬大为人踏实勤劳,平时除了做得一手好馒头外,还颇喜弄口老酒。

为了节省开支,陈冬大并没有在镇子上租房开店。他因为手艺好,早就远近闻名,加上他脑子比较僵化,一直坚信‘酒香不怕巷子深’的落后经商思想。

陈冬大每天起早,做好几笼馒头后,趁天没亮,就挑起担子翻过小山到镇子上叫卖。

由于他做的馒头,又大又白又香甜,加上价格实惠,因此,镇子上的人都喜欢到他的挑子前买着当早点。

一般来说,陈冬大的几笼馒头,不到一小时,就能卖了个精光,然后他就在小镇上的小餐馆中喝口老酒,快近晌午时,再买些菜返回自己家中,几乎一年四季都是这样。

今天早上,陈冬大和往常一样,做好了几笼馒头,放进了担子中,然后借着星光翻过小山向镇子上走去。

挑着担子的陈冬大,忽然之间好生奇怪,平时走惯了的山路,今天似乎有些陌生的感觉。

陈冬大心中自嘲,一辈子生活在这里,竟然还会走错夜路。

看看离天亮还早,陈冬大就放过担子,歇个脚,抽了枝烟。

当他抽完一枝烟后,终于看到前面不远处有户人家的灯光亮了。

陈冬大赶紧挑起担子,向着那灯光走去。

那是一户独门独院的人家,陈冬大好生奇怪,自己平时走夜路,从没碰到过这么气派的一户人家。

当他正在犹豫之时,那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子站在了门口,颇有礼貌地问道:“请问是卖馒头的陈冬大陈老板吗?”

陈冬大惊讶极了,他狐疑地问道:“你是哪位?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好象从没见过你呢?”

那男子斯文地笑了一下道:“陈老板,你自然不认识我,可我认识你呀!陈老板的包子,在我们这儿,可以说是家喻户晓,名气大着呢。”

陈冬大给那男子一吹捧,不觉有些飘飘然,放下担子道:“那是,不是我吹牛,镇子上那几家馒头店,我都不放在眼里。好多老顾客,宁愿站在街头等我,也不乐意去买他们的馒头。”

那个年轻男子更是对陈冬大一番吹捧,直把陈冬大吹捧得飘飘然。

那个年轻男子忽然说道:“陈老板,是这样的,我今天等你多时了。今天是我父亲过六十大寿,他老人家就喜欢吃你的包子。这样吧,今天你这几笼包子就别挑去镇子上卖了,我全包了下来。”

陈冬大一听,心中乐开了花,他笑咪咪地说道:“原来今天是小哥您父亲的寿辰啊?那可是大喜事。这样吧,我做生意从来都是童叟无欺的。老板你既然这么爽快,那我这几笼馒头就全卖给你了,打个八折吧,也算是我向老人家寿辰道个喜。”

那年轻男子,连声说道:“好说!好说!那就麻烦陈老板把包子担挑进来吧!”

陈冬大挑着那担子,进了那人的宅院,他本来挑着担子走了这么多路,早就热得满头是汗。进了这宅子,忽然感觉全身凉爽极了,陈冬大也不疑有他,满心欢喜地把包子担停在了院子中。

不一会,那个年轻男子走到陈冬大面前,捏着一把钞票,塞到了陈冬大手中,微笑着道:“陈老板,这是包子钱,您收好。对了,我父亲听说您进了屋子,非要我请你一起喝他的寿辰酒。陈老板,你就给我个面子,进来喝口酒吧,不然我父亲会怪罪我的。”

陈冬大看着手上那一把钞票,估摸着够再买他好几笼包子了,心中暗喜:这大户人家的老板,就是讲究排场,出手阔绰。

陈冬大一时心贪,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把那把钞票塞进了上衣口袋中。

听到那个年轻男子再三盛情邀请,陈冬大的酒虫给勾了出来,他已经闻到了屋子客厅中传来的阵阵酒香味,忍不住就答应了那个年轻男子,跟他走进了客厅中。

客厅中,摆设讲究,中间的餐桌上,已经摆满了一桌丰盛的菜肴。

一个形容消瘦的老头,坐在餐桌上座,除此以外,别无他人。

第一百九十九章阴餐晦食

陈冬大见那老者脸色铁青,面无表情地坐在席上,一时心下惴惴,倒也不好意思入座。

那个年轻男子笑着道:“陈老板,别客气,请入座吧!我老父腿脚有些不便,不能招呼贵客。”

陈冬大讪讪问道:“没有其他人来吃寿宴了?怎么会在夜间开筵席啊?”

那个年轻男子轻声道:“没有其他人了,我母亲要过段时间才来的。我们先开始喝酒吧,之所以在夜间设宴,是因为这个时辰正是我老父的忌时。”

陈冬大一时也没反应过来,错听成了诞辰。他瞧见满桌鱼肉,又闻酒香扑鼻,酒虫早已经给勾了出来。那个老者对他微微点了一下头,陈冬大双手抱拳,说了几句生日祝寿语,便坐在那老人下首,开始喝起了寿酒。

不知喝了多久,陈冬大酒意上涌,有些支持不住了。

忽听远处隐隐传来一声鸡鸣之声,陈冬大站起身来,对着那一老一少抱了抱拳道:“祝老太爷寿比南山,福如东海。时间也不早了,感谢盛情款待,我也得去镇子上买些酒菜赶回家做饭了,就此告辞。”

那个年轻人也不强行挽留,很礼貌地站起身,对陈冬大说道:“陈老板,太感谢了,我老父就喜欢吃馒头。你既然要告辞,我也不多加挽留,这就送你出门。”

陈冬大连声表示感谢,挑着担子,跟着那年轻男子出了大门。

刚出大门一会,陈冬大打着饱嗝,喷着酒气,刚走了几步,给冷风一吹,不觉酒意涌了额头,一下子扑倒在地,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陈冬大好不容易叙说完毕,额头上沁出了丝丝冷汗,双眼惊惧地看着不远处那个土坟。

李冰安慰着陈冬大道:“陈老板,不要害怕,或许你没有碰到鬼,还真是遇到别人家祝寿,买下了你所有包子。可能是你走了一段路,酒兴上了,迷迷糊糊地扑倒在这土坟上了吧!”

张远山却默不作声,眼睛看着远处,一个老妇正缓缓向他们走来。

只见那老妇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带着几许警惕的眼神看了一眼众人,竟然径直走向了那个土坟。

只见那老妇在土坟前,放下了随身带的一只竹篮子,又从里面取出一瓶酒,两只小酒盅,还有一只烧鸡和几碟小菜以及几只苹果,摆在了土坟前。

众人看着眼前这一切,心内都明白了,那土坟里埋葬的是那老妇的亲人,此刻,那老妇是来上坟的。

李冰悄声问张远山道:“张大哥,还没到清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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