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风水师-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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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时间都在看《集成》,书里面一共有镇尸、捕鬼、杀妖、捉怪、灭精、擒魔、诛邪、堪舆、奇门、天极一共十卷。其中各种方术涉及不少。幸好有哲学系几年训练的底子,一些术语都能理解,像左阴右阳,前后转换之类的话,看得浑浑噩噩,神魂颠倒,只差没有把自己弄死为止。
囫囵吞枣地把前后看了一遍,谨记了祖师爷的话,最后三卷就没有看了,独独看前面的七卷,分别是《镇尸》、《捕鬼》、《杀妖》、《捉怪》、《灭精》、《擒魔》、《诛邪》。
雨下了三天。
到第三天的下午停了下来。我给母亲打了电话,明天住雨后,路面干了就回去。母亲嘱咐我路上小心,不要路没干就上路。我说,妈你放心,我都二十多岁的人了。
母亲笑道,你就是八十岁了还是我儿,我还是要啰嗦。
晚上七点钟,我把外公米缸里面剩下的米用来煮饭,没有菜我,就弄了点酱油汤。我喊道,小贱,过来吃饭了。给小贱打了一碗米饭灌上酱油汤,小贱嘎巴嘎巴吃得可欢快。我笑道,也就是你不嫌弃我做的饭,明天你要离开这里,难过吗?
小贱不懂生离死别的酸腐情感,吃着米饭也不觉得难过,怕是听不懂我的话。吃晚饭,我把《集成》,玉尺,还有铜罐子收拾好,阁楼里面的锁被我打坏了,我重新换了一把大锁,找来抹布扫帚把房间的一切打扫得干干净净。木屋虽然不大,忙到晚上十点钟才忙完。
睡觉的时候,小贱缩在我的身边。
睡到后半夜的时候,我感觉肩膀上面有人在推我,推我的时候,还在叫我的名字,萧棋,萧棋,醒醒,来跟我认识认识吧。
我呀睡觉时候带着小贱在身边,是很放心,就算是黄氏一跳三米跳过来找我麻烦,小贱都会叫的,潜意识以为是小贱在推我肩膀,干脆接着睡觉。
哎呀,小贱别闹了。
声音幽幽地传来,一阵风儿幽幽地吹,我终于感觉到有点不对,脑子转了起来,难道黄氏来了,没那么快吧,一定是梦境。
声音骂道,别睡了,起来跟我见见面。
我一咕咚地从床上跳起来,小贱睡得跟头猪一样,作为一条狗,能睡得跟头猪一样真是它的造化。我伸脚踢了一下小贱,小贱冤枉看着我。
你谁啊,大妈,大奶奶,我没得罪你,我哭丧着脸喊道,从声音上判断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不知道是什么女鬼还是女妖还是一个录音带之类的。
声音接着说道,你不是看了外公留给你的视频,问你有没有做好准备见见真鬼,我以为你准备好了,就出来了。
第17章 外公送给我的老婆吗?
声音听起来动人,不像是恶鬼发出那种被人卡住喉咙声音。我心中难为之情可想而知,男人在女人面前都有保持尊严的本能,在女鬼面前如果表现得跟个憨蛋一样,岂不是让鬼可笑。
我问道,你认得我外公吗?说话的时候,我觉得很奇怪,如果真的是女鬼的话,为什么我丝毫不觉得害怕,从身体本能上讲,我并没有觉得害怕,只是觉得她是鬼而害怕。
她和一般鬼应该不一样。
声音回道,我当然认得龙游水,他把我带回来的时候,说他外孙相貌俊朗,面如冠玉,吹得翻天覆地,我才跟他回来的。我说不是吧,他可没有吹嘘,说的是实话,我不算特别帅,至少可以比得上金城武。
声音笑道,潘长江还有那个王宝强和你倒是可以打一架。
我说,是吗……你真的是鬼吗?你不是鬼吧,躲在门后跟我开玩笑的小女孩,出来给我看看。如果她露出一张白骨的骷髅头的话,我手边握着的玉尺随时准备用上。
声音道,那我真的出来了,我出来了。
然后,她真的出来的。气息十分纯洁,全身透着一股若隐若无的感觉,穿着一身古式的青色绣衣,样式古朴散发一股娟秀的感觉。
我伸出右手在脸上和大腿上胸口上屁股上使劲地掐,掐的全身发痛,还是可以看到眼前的她。没错,我第一次见到鬼,不是在梦里面。
距离外公的视频放完的第三天,真的有一只鬼出来见我。
小贱摇摇尾巴跑到她身边,好像已经和她很久之前就见面了。
我心中暗骂见色忘义。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介绍道,我叫萧棋,今年二十四岁,性别男,白羊座,职业是风水师。她咯吱咯吱笑了花枝摇晃,我叫谢灵玉,今年……多少岁我忘了……你太好笑了,白羊座和我有什么关系,咱们也算认识,你接着睡觉吧,你真以为我是因为你长得帅才跟你外公回来……
如果你知道你睡得地方飘着一只女鬼的话,你还会睡得着吗?我他妈给你四块钱。我心想,她丫难不成已经在房间里面睡了很久,天天看着我,尤其晚上睡觉的时候,会不会过来看我,还把我的被窝给掀开了……
谢灵玉往前走了两步,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一脚踩在我的床沿上,衣袂翩翩,瞪大眼睛看着我,我身心有感觉到她身上有一股很舒服的气息,她伸出右手食指在我脑袋顶了一下,啪啪地说道,你别以为长得帅我就不敢动你,像你这种洗澡不关门上厕所不关门的事情我是不想提了,本小姐从来不会偷看你的,还半夜翻看你的被子,想想就恶心。
我连忙求饶,姑奶奶,我错了,我以后保证不敢乱想。瞬时眼前一闪,跳过一道黑影,竟是从屋檐上跳下来,一只通体黑乎乎的喵星人落在我的床边,伸爪子就要挠我。
不止还有一个女鬼,居然还有一只猫。
世界观在三分钟完全改变。我到底在一个什么样的屋子里面住了几天几夜,完全不了解发生什么事情。此刻的小贱一脸痴呆样子,完全没有半分惊讶。看来,谢灵玉谢姑娘帮小贱弄好绑带的时候,就被憨厚傻不拉几的小贱喜欢上了,见色忘义啊。
黑猫伸爪很快,闪电一般,我往旁边一躲,没躲开,脸上被黑猫的爪子撕开一道口,沁出了血滴。
小贱从床上一跃跳了上来,朝喵星人一顿乱吠,却不敢靠前。谢灵玉怒道,青凌,回来,他不是色狼。黑猫踱着猫步,退到一边伸着爪子在恐吓小贱。小贱汪了两声,声音慢慢变小,害怕地退后了两步。
我气道,不是吧,这么不经吓,把我惹急把你炖成狗肉火锅了。小贱哈哈地出着气,哈喇子一下子流出来,伸出舌头过来舔我的手,眼中好似有些恳求,好似在说下次办事一定靠谱。
谢灵玉抱着小猫何青菱走出了卧室的门,扭头说道:“差点忘了,你爷爷让我告诉你,你吃下了五条虫族的宝物,一条金丝,一条青木,一条水绿,一条土蚕,一条火虎,他们可能会对你动手。还有那盘菜还是我炒的,花了一番心思才和鸡肉一样,我记得你当天吃了三碗米饭的。”
我差点一口老血喷死,五条虫族的至宝被我吃了,他们还不得把我皮给剥掉。谢灵玉不等我回话,抱着何青菱上阁楼去了,手上的黑猫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盯着我,然后落在了小贱的身上,小贱打了一个幸福的滚,然后钻进我的被窝里面。
我一脚把它踢下去,明天让张大胆把你阉掉。
躺在床上左思右想,没睡两个小时就醒了过来。早上轻轻地翻床起来,不洗脸也不刷牙,把东西用了一个包装好,就准备回家去。
我找了一根绳子系着小黑,心想要不要跟谢灵玉告别之类的,希望她好好帮外公看家,不要出去吓人,不要被道士一类的碰到,有时间我再来看她,当然我肯定不会再来见她的。
就在此时,从阁楼传来轻微的猫步声。何青菱小猫出现在了我面前,昨晚没怎么看清楚,现在一看,身子黑得纯粹,眼睛绿的透明,爪子相当锋利,当然这个昨晚我已经试过了。最厉害的还是一双眼睛,怎么看也看不到底,西方和东方都有传说,说通过猫的眼睛可以到达地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谢灵玉还是青衣飘飘,淡雅素妆,这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女鬼看起来还挺不错,笑咪咪地道:“我没什么东西,随时都可以走了。是要现在出发吗?坐什么车下山?”
我费解地问道:“姑娘,是我下山,你留在这。”
谢灵玉呵呵笑了两声,伸出右手的食指在我脑门一指,我连退了两步才站住:“好小子。若不是你外公说他外孙长得还不错,我才不跟他回来的。你都不明白话的意思吗?”
我支支吾吾地问道:“你是当我媳妇吗?”
谢灵玉道:“还要考查一下。”
半个小时后,盘山公路上,一辆钱江摩托在缓缓地下山。开车的人是我,穿的是一件长袍,小心翼翼地掌握着方向,生怕失控从山路上开下去。
我身上背着两个袋子,左边袋子里面是小贱,露出脑袋瓜子,临上车的时候,白村长来送我,请它喝了一杯酒,它汪汪地满是不舍,在山路上面迎着风正在醒酒,依旧汪汪地叫个不停,是离开故乡的伤心难过吗?
右边口袋里当小猫何青菱,一双绿油油眼睛看着沿途飞快消失的风景,安静而好奇,有几分莫名的快乐,它们的身上满怀希望和离别的悲伤。
出门的时候,谢灵玉指着身上的玉尺说,我白天可以呆在里面。所以此刻,腰间插着的玉尺里面住着一个美妙的女鬼。
隔壁大哥家借来的钱江摩托性能还是不错,自己还改装加上了一个音箱。开到半路上,也没个人说话,就一只猫和一只狗在死劲地高兴和忧伤,于是把放音乐的音箱打开。
山路上面顿时轰鸣而出:出卖我的爱,逼着我离开,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落下来。出卖我的爱,背上良心债……一个女人狂暴式的歌声响彻盘山公路。
对面转弯从山下开上的摩托放的是:如果我得到你的人,却得不到你的心,就算得到全世界也不开心,我想问一问你能否爱我一次……车上燃着绿毛的帅哥朝我竖起大拇指,夸我有品位,也充满了疑惑,难道时光倒流开始流行古人的衣服。我心中想的是,多少人打着“得到你的心”的口号去“得到你的人”。
下了盘山公路上了国道,跑了一会入了村子,进村的时候把音乐关掉,咆哮的音乐不符合我的身份。有几人认出了是我回来,指着我风驰电掣的背影对着孙子说道,瞧着没呢,他白读了好多年的书,你以后读完高中就去广东打工,一年可以赚两万块钱。
回到家中,院门紧闭。父亲坐在院子里面生闷气,端着一个老式高乐高改成的茶杯,大半杯子都泡着茶叶,屁股上的椅子也不知道坐了多少年了。身边放着一根木棍,我一进来就看到了木棍,小学六年级考了九十五分就挨过木棍的棒打。
看样子,父亲是要对我动刑。我是背着一猫一狗进门的。父亲喝了一声,给我跪下。我知道父亲不会无故发脾气,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袋子里面的小贱和小猫看着父亲。
父亲抬着棍子密密麻麻地打在身上,你个混蛋,白供了你读了这么多年的学了,跟你的死外公……龙游水你个老不死,你干什么拉我儿子干这一行……母亲站在厨房门口落眼泪,好似她对不起父亲一样。父亲骂了半天,把棍子丢在地上,把用了多年高乐高杯子摔倒在地上,叫了两声,跑回屋里面,坐下来接着生闷气。
母亲上前,用湿布给我擦洗伤口,还给小贱和小猫弄了点吃的,笑着说道,别怪你爸,昨天三叔家里办心事,大家说了些话,你爸听了生闷气,不高兴,知道你今天回来,一大早就在院子等你回来。
我一下子站起来,说什么?(W/U)我找他们理论去。
母亲一拉拉住我,嘴巴长在人家身上,你还能堵住不让人家说话不成,没事的儿子,我不懂什么大道理,有些事情该去做就去做的,人啊,总该有个命的,总该有条路走。
我嗯了一声,说,过几天我就去找一个安稳的工作。
母亲笑道,怕啥啊,你还年轻。对了,前天下大雨饿时候,有个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的人来找你,说是你朋友的,叫做虫老五。我说你不在家,要不进来躲躲雨吃个饭,他说自己运气不好,在镇上等你。
说要是你回家就去镇子上面找他。
第18章 虫师老五
我假装认识老五说,是老五啊,大老远跑来看我。他是四川的,那边人喜欢戴斗笠穿蓑衣,我之前说要跟他一起做生意的,没想到他放在心上,找上门了邀我。
母亲道,别怠慢他了,千里来找你别让人家寒心。我答应了下来。母亲看小贱和小猫把东西吃完了,又去厨房拿剩下的饭菜,边走边嘀咕,居然还有人姓虫的,还真是少见。小贱舔舔下巴沾着的三粒米饭,来来回回舔了三次,才把三粒米饭全部吃进去,贪婪看着母亲的背影,跟我吃了几天,吃了母亲的饭肯定是觉得好吃。
我把东西拿回自己房间放好,背上面还火辣辣地有点痛,父亲打得声音响,其实并不是很痛,谁让我是他儿子,他那舍得下手。我到厨房里面填饱了肚子,边吃边想着如何应对到来的虫老五,想着有点怕,难道他就是那个让白悬消失无影无踪的虫师吗?如果真是他,我又该如何保护家里父母的安全?想着问题的时候,不小心把舌头咬住,疼得直掉眼泪。
还是去见一下他吧,有什么问题可以坐下来谈,实在是不行翻脸的话也算是先礼后兵。我填饱肚子,回到卧室把抽屉里的一把梅花起子装进口袋,看着镜子里面的我,赶紧脱下了长袍,换上牛仔裤和皮夹克,找了一顶帽子,加上从路边摊上买回来的墨镜。
到了差不多十点钟的时候出门,小贱和小猫还在适应新家,我跟它们打了招呼,让它们要听母亲的话。
母亲站在厨房门前问我,中午带不带朋友一起吃饭?在镇子里吃也挺花钱的。我说:“要是回来的话,我给你打电话。不打电话就说明在镇上吃了。”母亲应了一声,嘱咐我小心。
村子里面大多数是老弱妇孺,多半我都不认识,一路上也没有几个人可以打招呼。几个老人见我来了,远远地拉着孩子就往家里走。到了出村的路上,等了几分钟也没有等到摩的,干脆走过去。
十五分钟的路到了镇上,我到几家旅店去问。镇子的主街原本就不大,约莫一里地那样长。很快就探听到了虫老五的住所。到了旅店门口,虫老五刚才楼上下来,蓑衣倒是没有穿了,戴着一顶斗笠,手上还戴着一双黑手套,拎着一个蛇皮袋子,眼睛放光看了我走来。
我喊道:“你是老五?”
虫老五点点头:“我是。这里说话不方便,咱找个地方谈谈。”我正有此意也是为此而来,随他一起回到房间里面。我提防有暗器一类的,让他先进门。一打开房门,里面传来一股檀香的味道,虫老五把斗笠摘下来,皮肤白得吓人,几乎可以清晰地看到绿色的血管,脸上的白属于那种病态的白,俊朗的脸上有一股不符合年龄的沧桑。
虫老五开门见山:“我是和你和解,要是我大哥王汉来了,你死得连头发都剩不下。只要你把虫子还给我们,一切就算了。”
我暗想,虫子都已经被我吃掉,还还个屁,我便问道:“你们之前要弄死我,这笔账怎么算?死掉的白悬又怎么算?难道不算人命吗?现在是法治社会,杀人不用偿命吗?你去把你大哥傻王汉叫来,看谁怕谁?”
虫老五好笑地看着我,有点听不明白我的话,呵呵笑道,法治社会,现在是钱的社会,萧棋,上次没弄死你不代表我们弄不死你,再说弄不死你,还可以弄死别人,会让你更加痛不欲生。
我明白他说别人的意思,他说的别人是指我家里的父母双亲。我看是谈不下去了,站起来瞪着大眼睛骂道,你要动我父母一根汗毛,别怪我不客气。随身带着的梅花起子也拿在手上,我说道:“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那五条虫子已经被我吃了,炒了一盘肉菜全部通通吃进肚子里面。吐出来是不可能的,赔你个三五百算对得起你。你要是敢威胁我?大不了闹得尽人皆知,让人知道有你们用虫子杀人。”
虫老五气得抖,白色皮肤变得红扑扑的,骂道:“萧棋,我是你祖宗,吃了……你他妈……你大爷……你居然吃了……你不知道它们价值千金吗?……你赔得起吗?你赔得起吗?就是把你自己卖了,也赔不起。”
虫老五眼神恨不得把我撕碎的咄咄逼人,眼看就要发作,我的手紧紧地握着梅花起子。虫老五若要动手,我绝对不能让他得逞。不得不说,和黄氏打了一架之后,我的胆子是变大了,冷笑道,你赶紧滚,白悬的事情我当做没发生,我要是报警让人来抓你,你还能跑吗?你们虫师和我外公的恩怨我还不清楚,谁对谁错我也更不清楚,若是我外公错,我自然承担责任,但你们杀人灭口,老子就是不服。
虫老五的拳头崩豆一样脆响,咬牙咬的咯吱咯吱地作声,我怕他又把虫子叫出来,把梅花起子拿在手上准备随手戳上去,这种起子不是很锋利,但是要戳进大腿肉里面,也够他喝一壶的。就在这时,从门外传来服务员的招呼声,吴所长,你们怎么来了……
虫老五闻了外面的声音,丢下一句狠话,萧棋,你别太横,我有一百种方法收拾你……
艹,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好像我也说过。
话还没说完,虫老五在床上一滚,顺势一带把斗笠夹在腋下瞬间就到了窗户下面,推开窗户,整个人就跳了下去,我快步跟着到了窗户口。
刺刺地一声,飞上一条青蛇就要朝我咬来,我眼疾手快往后一躲,伸手就把青蛇抓住,在半空之中抖动了两下,把蛇身上骨头给抖散让它不能咬人,随即往门口扔出。
事有凑巧,房门被猛烈的撞击一下撞开了,吴振带着人冲了进来。而青蛇正好落在吴振的脸上,吓得那孙子往后一躲,青蛇在他脸上滚了几下,落在地上不能爬动,骨头已经彻底抖散落在地上短时间内动不了。
我趴在窗户上望去,只见虫老五已经下到楼下跑到马路上,跳上了一辆运货的大货车,呼啸绝尘而去消失在国道上。吴振摆脱了青蛇,也跟了上前,站在窗口,骂道,狗日的让他跑了。然后对我说道,萧棋,你怎么来了?
这句话也是我想问,我也不知道吴振怎么也来凑热闹。我说道,他和白悬的死有关联,是他约我来的,你们是怎么来的?
吴振用卫生纸擦脸,刚才的青蛇落到脸上,现在有点痒痒的感觉,边擦边说道,白悬在家中留了一封信,说有一个戴斗笠的人给了他十万块钱,如果他死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