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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最后一个风水师-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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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儿接过稀饭,朝朝气蓬勃的高中生微微一笑,露出一排排列整齐又带有一点涩黄的牙齿。高中生收获了笑容,心想着中午要少吃一个鸡蛋了,不然今天的钱就不够花了。

我走得正快活。

“波波!”鸣笛的声音响起,一辆QQ车停在路边。

“萧棋。”车里面探出一个脑袋,秀发垂下,是一张明媚的脸庞。

“你是谁?”我很诧异在路边被人认出。

“我是无双啊。我昨天在机场就见到你,以为认错,没想到真是你啊。元旦咱们班聚会,你要来的。大家都在说,你在神秘部门工作的。”女子稍带撅嘴地说道。

我搜尽脑海:“你是风无双,你不是出国了吗?还有,你别听大家胡言乱语。我就开了家花店。”

“得了。我专门查过你的班机。坐的是头等舱。来吧来吧。你电话号码多少?”风无双不信地看着我。

我心中叫苦,那是土豪戒色花长生给我订的头等舱。

风无双一副不拿我电话誓不罢休的样子,我只好把电话给给她。等她拨通之后,风无双才开车走了,说有班机要飞上海。

我带小贱到了白梦花店,因为从今天开始。花店白天也营业,到晚上鱼雨薇来接班。我又给花圃的禹帆多送点货。忙碌了四五天,渐渐有了些门道。

每天到了中午抽两个小时,在楚汉大道后面临湖的空地边。

军哥教我功夫,最开始都是最简单的动作,踢腿和出拳,然后慢慢地组合起来。因为吃了五条虫子改造了身体,加上一只血蜘蛛,身体的灵敏度大大地增加。常人出拳踢腿要练很长时间,我只花了一个星期。

下午鱼雨薇过来接班的时候,我自己再单独练两个小时,有时闭上眼睛,感觉自己在梦中练习搏击一样。而小贱的任务也不简单,为了让它早日开阴阳眼,我也用了不少办法,我时而把它吊起来,时而给它蒙上眼睛训练,时而把它赶到破楼里面去撞鬼,时而带到坟山去郊游。

狗眼属阴,可以看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但是距离绝世无双的阴阳眼,还需要不断地训练。对于小贱,着实少了一次质变。不过,我有预感,小贱的变化很快就要来到。

每天练完之后,我补充一定量的食物。体能发生了明显变化。

到了晚上,练得骨头发痛,十分难受,只能让小贱给我按按摩,这样才会好受一些。

毕竟,所有成长,都是艰难的。

晚上也不能闲下来。到了晚上,我把《集成》里面的内容重新温故知新,一定要有足够的本领,才能活下去。

三年,对我而言,正是我成长的机会,之前我太依赖谢灵玉和谢小玉,现在反而是个机会。

《集成》原本是集合民间方术的精髓,也糅合了道家的秘术,温故下来,发现当初谢灵玉让我读书的效果出来。很多系统的东西在书中被打乱,捕鬼一块讲过养鬼,镇尸里面说过用尸(赶尸、炼尸和驱尸),而在捉怪一章里面,补录了造畜的文字,就是有些险恶用心的人用牛皮羊皮套在人身上,把人变成牛羊赶到集市上面出售,或者给自己干活。

在各种章节下面补充的小字,有几个祖师一些补充稀奇门派的介绍。

养鬼术上,以茅山最为显赫。

灵符神霄派一类有些奇怪的把戏。

辰州派多是赶尸,在湘西隐秘的地方,用辰州符控制尸体游弋在外的天地命三魂,控制移动。

还有北人造畜等。

其中叶孤衣在《擒魔》一章里面,写了几条破解“翻戏党”的法子,我弄了半天,才查清楚翻戏党是什么,原来是一种骗子,民国当年在江城盛行,作局行骗,害怕不少人破产。翻戏党有党魁,一群人合伙布局,各司其职,一旦得手,消失得无影无踪。

骗术发展至今,眼花缭乱,叶孤衣说的几条不知道有没有用。

不过失望的是,关于郭家和花家的记载一点线索都没有。难道这么多年,鬼派和郭家花家一点交际都没有吗?

我一直都想找个机会,弄一条虫子,自己养着,但《集成》里面有对付虫子的办法,却没有养虫子的法门,只能望洋向若而兴叹。

零星的东西打乱,换一个角度去看,又能得到新的东西。而所有的根本,在于一个变字,同样的方法经过变化,会产生不一样的效果。

而同类的饿死鬼,上吊鬼,落水鬼,它们也会因为环境,地形的变化,发生改变。用传统的道术和方术,不是因循守旧,也要变化。

这是一个道理。掌握应变的规律,再加磨难,必定可以成就鬼派的名声。忽然之间,我感觉眼前似乎开了一扇门,门里面金光耀眼,看来是时候登堂入室了。

……

在学过一套军拳过后,军哥又教我军警格斗和擒敌,道理也很简单,看准了一招制敌,然后下手重,不给对方还手机会。这种格斗糅合了跆拳道截拳道之前的种种精华。

军哥说,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是真理。

但快的基础是力量。

军哥教了两天后,又说招术容易掌握,要真正地掌握,还是出去打两回架,流过两回血才能领悟精髓,在实战中成长,是永恒的真理。

我心中乐了,等我打了两回僵尸,就回来跟军哥比一比。

但军哥再三叮嘱我,遇到江湖上古门派,修习传统武术的人,最好还是不要嚣张,因为中国传统武术绝对不是电视里面说的那样。一把年纪的叶问早上跑步抓小偷的新闻,你不会没听过吧!民国高手孙禄堂,你也应该知道的,日本空手道高手在他手下没走一招。八卦掌,形意门,六合拳,八级拳,戳脚,世代相传,都有绝招,都有杀手锏。

军哥又举了一个例子,有一次跟一个练了几十年太极推手的老头,还没能靠近,就整个人受了猛力滚到一边去。

真的是滚过去的。

高手在民间,这句话也是永恒的真理。

按照军哥的话,我练了一个月,相当于笨蛋练三年。不知道是夸我还是夸我呢。

转眼过了一个月,马上就是冬至。冬至一阳生,全年也由阴性转阳。民间传统,冬至要吃饺子,不然会冻掉耳朵的。所以说,冬至日一定要吃饺子的。不然,耳朵就要坏掉,和所有的节日一样,如果是一个人过的话,都会变成光棍节。清明除外。

而且冬至让人讨厌的地方,就是一过冬至再过两天就是圣诞节,然后再过五天就是元旦。

元旦要开同学会,不知道是什么节奏。历来开同学会,总会哭一群,散几对,成两双,不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

风无双给我打了两回电话,一定要让我去,班里面的QQ群这一段时间已经闹得不可开交的。我和风无双根本就不太熟悉,我不暗恋她,她也不至于暗恋我,为什么非要我去参加什么同学会?

我和风无双不熟,但是有一点共通的地方,那就是她和我相貌上面有几分相似,大学刚入学的那一会,甚至有人把我和风无双当成一对兄妹,让我们尴尬了好一阵子。

还有一点,我对这个相貌出众的女子有点留心,那就是她和我母亲是一个姓氏。都是风姓。

风无双,再三嘱咐我要去。我只能说一定去一定去。风无双又说,要是不来,我就说你当年追我被我拒绝,不敢来见我。我哭笑不得,说你这招太狠了,我去还不成嘛!风无双哈哈笑了起来。

这个月里面,还发生了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是钟离结婚,结婚的对象是新来的男同事,对她极好。和尚给我打电话,带着哭泣的声音,说刚分没两个月,就结婚了。

我骂道,你不能给别人什么,难不成别人还不能结婚吗?你要哭,自己哭去,我不想听你哭。

和尚叹道,萧棋,你不懂,我是有苦衷。我很气愤地骂道,管你妈有没有苦衷,你失去就失去了,还有个什么用。

这个消息,是高墨告诉我,我犹豫半天,还是没有去,毕竟我去没个身份,要是见了我,钟离联想到和尚,哭个稀里哗啦,岂不是不让人结婚,至于是不是落花流水之命,我惟愿我看错。

第二件事情,也是高墨告诉我的,那就是冰山一样的陈荼荼,交了一个男朋友,据说是大学的教授,年轻有为,见了陈荼荼第一眼就义无返顾地爱上,说好像前世见过一样,让高墨意想不到的是,陈荼荼居然答应了。

高墨的口气很夸张地说道:“陈荼荼个死妮子,居然答应了。”

我苦笑道:“你跟我说那么多干什么。年轻有为,还是教授。配上英俊公安法医,那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高墨笑道:“怎么有一股溜溜的醋意!”我赶紧把电话给挂了。

谁说我有溜溜的醋意。

离冬至还有两天的12月20日。

半仙建国叔忽然给我打电话:“萧棋,快乐救场。搞不定了,你快开车到江城旁边的绿港镇来。记住,带本字典过来。”

第3章 假冒道士

我有点不高兴,骂道:“你干嘛了?不会是趴窑子,被人玩了仙人跳!”

建国叔把绿港的详细地址发给我,说道:“再不来,一到天黑,半仙我就要完蛋了。”

我没办法,回了小区,把玉尺和罗盘装起来,用谢灵玉剩下的灵鬼石碾磨画了两张捕鬼符。

过书店的时候,买了一本字典带上。字典砖头一样沉,关键这玩意不能当砖头用,真正打架的话也用不上,背在身上还挺沉。跑起来不方便。

摩托车好久不骑有点生疏,一路寒风吹来,寒风阵阵,全身都冷麻了,小贱更是缩着脑袋。一路颠簸,走错了两回。下午四点钟才到叫做绿港的小镇。

一处三层楼洋房里面,门口镇两个石头球,房间布局暗合风水要义,铁门虚掩,我给建国叔打了电话,让他出来。

只见建国叔穿着一件淘宝买来的道袍,一顶奇奇怪怪的帽子,看不出是哪一派道士。两个墨镜男子凶神恶煞地跟着他,两人都是黑夹克,大冬天里面就是一件保暖内衣,站在寒风之中瑟瑟发抖。

“我师弟来了。”建国叔笑道,迎了上来。

小贱从车上跳下来。建国叔将小贱抱起来,又说这狗有阴阳眼,是龙虎山的张天山开的阴阳眼。它看见叫了两声,是说你们两个肩膀上面站着两只小鬼。

墨镜男子面面相觑,瞪了两眼建国叔,又瞧着小贱的眼珠子,兴许是害怕,悻悻地退到一边。

我见建国叔的打扮,问道:“叔啊。你这是闹哪样?怎么几天不见变身道士了?把我叫来出啥子事情了?”

建国叔苦着脸:“屋里土大款发了点财,想给死去的老头子过寿,要找个道士做场法事。这种冤枉钱是好挣。我本来以为没什么大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出来赚点钱。结果就出事情了。”

建国叔是读了一本《麻衣神相》的相术,能帮人看相,扮龙虎山下来的道士,外人肯定是看不出来,帮死人过寿赚点钱,土大款大方都有钱,这种钱肯定好赚。

我有点不耐烦,道:“说重点。”

建国叔道:“那个老头子好像没被我超度,反而留下来不肯走了。”

我心咯噔一下,按说给死人过生日。

一般就三项活动。

第一项是烧东西过去,比如,天堂银行的冥钱,折好的金元宝,以及请人专门做好的衣服,纸做的房子,扎好的美女,现在还会烧去笔记本电脑,手机以及汽车一类,总之时代越进步花样就越多,我听说已经有人做碟片烧过去,就是拿张纸片,写上黄梅戏,京剧,反正不知道下面的人收到之后,能不能放出来;

第二项就是祭拜,常见的水果、米饭、腊肉、腊鱼一类的食物,放在桌子上面,请先人享用;

最后一项,其实就是做法事,一般的和尚会念往生咒、《地藏菩萨本愿经》和《阿弥陀经》,道士多半念的是《血湖科》《老君令》《召墓科》一类,念一遍是一重,一般都是念十三重。

民间有专门帮人念经超度的道士,这一类道士被称为火居道士。

火居道士。若有死者,就请来念经。平时和常人一样,抽烟喝酒结婚生孩子,做得好的,盖洋房开好车不在少数。说起来也不是念经,应该是唱经,四字一顿或者一字一顿,有很多老道士唱出来经文虽然听不懂。但一旁听的人很多受到感染,也会流下眼泪。

我都也听过一次,老道士唱到深处,我也几乎眼泪湿润,我是个很冷漠的人,很少流眼泪。

建国叔见我发愣,额头上面开始不断地冒汗:“萧大师,怎么了,我得罪了老人家,走不了吗?”

我摇头道:“道士的经不是一般人能念的,进去看一下吧。”

建国叔道袍挥了两下,大踏步地带我进去。

我进门的刹那,看了四周方位,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若是老人回来过生日,断然不会给人留下这个感觉。土大款见建国叔领了一个年轻人回来,大声叫嚷:“你个假道士。这回请了什么人回来。我听到我老头子的哭声,你到底能不能帮我老头子过生日。你会不会念经的?”

土大款脖子挂着一条粗粗的金链子,手上面带了七八个金戒指,大拇指上面套着一个翡翠玉扳指。

“这是我师弟。骨骼惊奇,深得家师的亲传。远远胜过我。”建国叔站得笔挺,即便是在夸我的时候,也是仙风道骨,远远看起来,还真像一个隐居的道士。

土大款呸地一声,将嘴里面嚼动的槟榔吐在桌上:“是吗?我要是再听到哭声,你妈个逼。每个人留下一只手。”

建国叔冷笑道:“我们师兄弟联手,肯定能把事情办妥。但是这个价钱可能要贵一点。”

土大款见建国叔神情鄙视,拍着胸膛:“老子穷得只剩下钱了。”

我深深被这句话给刺痛了,什么叫穷得只剩下钱,简直是活生生的炫富。

妈蛋,事情办成,我不狠狠敲你一笔,我就不是好汉。

我咳嗽了两声:“我们修道的人救济世人,钱这个东西其实好说。事情办完了,你看着给。给少我们不嫌少,令尊地下有知,肯定是知道你的心意的。”

我转身让建国叔带我去补好的道场,小贱跟着我,摇摇尾巴,抬脚又要拉尿。

我大声喊道:“等等。还有用。大哥,拿个东西来接一下。快。”

土大款看着黑狗举动,疑惑道,那东西还要接!

耐不住好奇给了一个铁盆子。很快,小贱抬脚打在盆子上面咚咚响。

“这只狗是经过龙虎山天师开过阴阳眼,这个尿更是百鬼克星。你要是带点身上,大晚上到坟头跳舞都没事。”建国叔煞有其事地说道,“要是常人喝了,还能补肾气。”

土大款摸了一下自己的腰,问道:“真的吗?”

我把小盆子里面的液体装进小罐子里面:“师哥。天机不可泄露。你怎么把事情给说了。”

建国叔连忙打了哈哈,带我去二楼布置好的道场。土大款并没有跟上来。上楼的时候,我问,老板你不跟着上来吗?

土大款摇摇头,说你们上去就可以了,我这手头还有事情要处理。

到了二楼,我愈发觉得屋子的诡异。

给我的不好感觉,甚至超过了在五层旧楼那一会,虽然没有恐怖的眼睛跟着我,但背后还是阴风飕飕地吹来。

我出了一身汗:“这个屋子,有点诡异,怕是凶宅。”

建国叔四处看了一眼道:“你别骗我,难不成咱们丢一只手,走过去跟土大款说,对不起,我骗你了吗!”

建国叔告诉我,这土大款手底下几个煤矿,常年都有人死,是心狠手辣的人。

我叹道,没得办法,只有看看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吧。

二楼一间房子里面,一张桌子,铺上了黄布,灵位放在中间,上面写着:“故考夏公耕田大人之灵位”,小字写着:儿锦荣立。

桌子上面放满了鸡鸭鱼还有各色水果,香炉上面点满了香,一片还摆着两个纸人,脸蛋红扑扑的,火桶里面满是纸元宝的灰烬。

在灵位旁边是一个宽三十厘米高四十厘米的相框,相框里面是一张黑白照片,里面的男子带着一顶瓜皮帽,嘴角微微翘起,很是慈祥地看着人间,我看着相框不觉得奇怪,很好的一个老人,不然,也不会是这种笑容。

相片的老人应该就是夏耕田,土大款应该就是夏耕田的儿子夏锦荣。

那顶瓜皮帽,一看就带了很多年成。

我抽了根烟,又把道场所设的房间,看了一遍:“屋里面没什么怪异的。你是不是念错了经?”

建国叔指着桌上面的经书:“有一次我见了一个道士,用了一条烟,把他的书拿去复印的。就是有几个字我不太认识,可能跳过了。”

跳!过!了!

我倒抽一口冷气:“不认得字不会查字典吗?”

本来这一套就是人骗鬼,鬼骗人的东西,万一真的遇到一只较真的鬼,站在你旁边看着你的经书,原本是七个字一句话,结果三个字不认识,只念四个字,又或者是好多鬼一起来听,就笑他:“耕田啊,这个道士念得偷工减料,难不成是你儿子舍不得花钱,请了一个假道士来。”

夏耕田拨不开面子,发起疯来不肯走,这是很有可能的。

“半仙。哪些字不认识,你跟我说一说。我帮你注音,然后你再老老实实地念个十三遍,算是重新做个十三重。看能不能让耕田大爷谢谢气。”我把字典拿出来。

建国叔顺势走过去,将门关上,说这种查字典认字的事情要是被夏锦荣看到,估计要进来砍手了。

把门关上后,建国叔踮着脚步走过来。我能认的子就把注音写出来,剩下实在是不知道的,就让建国叔查字典。把《血湖科》上面字标出来,忙碌了两个多小时,天就黑了。

外面有人敲门进来送饭,建国叔把字典一抓丢到了火里面烧。

几十块钱啊!半仙。

“我们大哥说了。今天晚上还听到哭声,你们两个人手就不要了。办成了,下去喝酒。”建国叔打开门,墨镜男说完话,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可能是感冒了。

只看到门口放着两桶泡好的老坛酸菜面。

“妈的。我们堂堂正一派火居道士,居然这么不尊重我们。忙活了半天,一人一桶面。”建国叔抱怨道,将面给端进来。

我看了时间,大概已经六点,把窗帘拉开,外面已经天黑:“别骂了,吃饱了咱们赶紧把正确的十三重念完,不然万一耕田大爷真的跑出来,我可不管你的。”

老坛酸菜面吃了两口,我终觉得有些别扭,当初皱皮老太就是吐老痰的,算了,还是不吃了,我先去念一遍《血湖科》。

走到桌子前面的时候,忽然见黑白照片里面夏耕田眼睛里面的眼珠子。

转动着。

时而左,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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