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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湘西1949-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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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还惦记着她呢?”

史克强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嘴上却说:“谁说的?自从让你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我哪里还敢。”随后连忙将话题岔开,“那个叫什么琴的女同志,我不认识。我们是基层连队,与地方机关接触很少。对了,谁托你给她带东西的,不是咱们南工团的吧?”

“不是。那人叫杨沁,他们是华北大学的同学,后来被编在解放军第105大队,是在咱们之后南下的。”

“杨沁?洪江军管会的那个?”

“对,就是他,前些时候被抽调到了永顺军管会。你认识他?”

“认识。当时有一些人得了疟疾,军部从沅陵派来一个日本军医,我连负责他在会同时的警卫工作。杨沁就是病号之一,要不是抢救及时,险些就去见马克思了。”随后,史克强一脸不解地说道,“咱们四野有朝鲜兵我倒是知道,我们连就有好几个。居然还有日本人,当时还真吓了我一大跳。”

“那个日本军医没挨战士的打吧?”柯山曾经多次听说过类似的事情,便随口问道。

“还好,我们连的战士因为事先做过思想工作,没什么事。倒是有几个重病员,迷迷糊糊地听到日本话,伸手就乱抓乱挠,非要跟他拼命,幸亏被战士给摁住了。”

“还好没出大事。”

“谢天谢地吧。当时给我的命令是要确保军医的安全,不论是被敌人还是我军战士伤害了,都要拿我是问。我当时还纳闷呢,我们的战士怎么会伤害自己的军医,那可是给个团长都不换的。后来李指导员说肯定是个日本军医,我才明白了。”

“欧阳丹没有给你说过有日本军医的事?”柯山笑着侧头看向史克强。

“你怎么又提这件事呀?我倒是知道她被分配到军直卫生院,可是就没有见过面,怎么会跟我说什么日本军医的事。”史克强把手一挥,“既然说到她,那就索性问个明白,省得你阴一句阳一句的。”

“看,忍不住了吧。”柯山“呵呵”笑起来。

“你说实话,欧阳丹是不是仍然名花无主?”

“我们见面也很少,估计还是吧。”柯山的心头不由得掠出一丝忧郁。

“那个杨清熙呢?倒是听说他和苏隽雅在一起了,不过这小子一肚子鬼花活,他没有再纠缠欧阳丹吧?”

柯山愣了一下,显然史克强并不知道杨清熙叛变投敌后自杀的事情,因此含糊地回答:“没有。”

“你说苏隽雅怎么看上他了?对了,听说苏隽雅被分配到所里军管会。最近你见过她吗?她那林妹妹似的身体,恐怕会挺不住的。”

“我也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她了。”柯山也没有将苏隽雅牺牲的消息告诉他。

回到粮库,天已经擦黑。史克强向通讯员命令道:“马上通知各班、排长,还有141师的郑排长,立即到连部开会。”

“是!”通讯员转身跑走了。

柯山走进帐篷,看到除了1排长,还有1名断臂军人。

“指导员回来了?”史克强打着招呼。

“刚回来。一切正常,没有发现情况。”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军部保卫部的柯山干事,是我在南工团时的老同学。”史克强又指向那名断臂军人,“这是我连指导员李明哲同志。”

二人相互敬礼握手。李明哲愣了一下,迟疑着问:“柯干事是长春人 ?'…'”

“不是。我祖籍是浙江萧山,出生在黑龙江省依兰县。”

“你是不是在长春谋过生?”

柯山心中“咯噔”一下,警觉地看着对方,“民国三十七年,噢,是1948年,我曾在长春住过一段时间。”

“你认不认识一个叫王建章的?”

王建章,是柯山在长春任派出所副所长时手下的一名警员。可他上下打量李明哲,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对方是谁,只得说道:“认识,当时我们是同事。”

“你是柯所长吧!我说的嘛,你一进来我就觉得有些面熟。”

“你们认识?”史克强好奇地问道。

“认识。”李明哲再次握住柯山的手,“说起来,话可就长了。1945年8月,由冀鲁豫军区、359旅先遣队和太行区的部分干部为骨干,扩编成立了长春公安总队,我被抽调到公安总队敌工部做统战工作,那个王建章就是统战对象。后来,我被敌人抓住暂时关押在他们那里,王建章趁机把我从牢房放出来,正好碰到柯所长,他睁一眼闭一眼假装没看到,我这才算是拣回了一条命。”

“柯山,你还干过伪警察?”史克强瞪大了眼睛。

旁边的1排长迅速回手摸向屁股后的驳壳枪,李明哲的眼角余光看到他的动作,连忙暗中摆了摆手,继续说道:“当时,王建章曾经介绍过你的情况,本来还想将你拉下水呢,哈哈哈!后来听说你不辞而别了,就没联系上。不过,咱们到底还是走到一起来了。”一边说着,一边扫了眼柯山背后的冲锋枪和腰间。

柯山记得,当时王建章确实说过一些东北民主联军的事,对其意图也有所察觉,况且他本来就对国民党接收下的东北现状心存不满,也就随口说了些同情的话。那天晚上,他查岗正好遇到王建章救李明哲出来,出于“多个朋友多条路”的考虑,他选择了眼不见为净。谁承想,在离长春几千里之外且是这种场合又相遇了。刚才他也看到了1排长和李明哲的动作,为了尽快消除对方的疑虑,他不动声色地说道:“当时我出于对国民党统治的不满,选择了不辞而别,逃到关内的岳母家,否则我也就能通过你们早些参加革命了。”随后转向史克强,“史连长,待会儿不是要开会嘛,一定要通知郑宝山排长参加,他是一零二特别派来协助我工作的。”

“刚才不是已经通知了嘛。”史克强不解地看着柯山,因为刚才让通讯员下通知时,他就在场呀。

“哦,小郑子也来了?我们好长时间没见了,我去迎迎他。”李明哲说着匆匆走出了帐篷。

柯山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来。

班、排长们陆续走进帐篷,最后是李明哲和郑排长。

柯山用眼角余光看到李明哲满脸笑意,并悄悄向史克强和1排长做个手势,1排长随即放松下来,从柯山身边走开坐到一旁,与人们说笑起来。

“好了,咱们开会。”史克强拍了拍手,帐篷内随即安静下来,“现在,请军部派来的柯干事先把情况介绍一下。”

“情况是这样的。”柯山走到中间,“前天,也就是20日晚,我军对湘西匪部发起大规模军事行动,以粉碎敌人预谋在22日也就是今天的暴乱。截至目前,我军的行动取得了预期效果,敌军遭到沉重打击。不过据可靠情报,在潜伏蒋特的配合下,敌人组织了一支特别突击队,意图突袭我军设在此处的秘密粮库。这支突击队虽然仅有16人,但均是国民党正规部队尉官以上人员,战斗力不容小视,因此我警戒部队必须要提高警惕,圆满完成上级交给的任务。至于具体作战方案,现在请史连长进行部署。”

史克强环视一下四周,神情严肃地说道:“同志们,我们现在面临的情况十分严峻,任务十分艰巨,各位班、排长一定要引起重视。”随后抬高语调,“我命令:1、立即通过电台与军部取得联系,汇报我部目前情况;2、抽调1个战斗小组,立即乘柯干事带来的汽车赶赴辰溪、溆浦县城,请求增援,同时寻找副指导员他们;3、各卡哨在今晚要增派人员,加强警戒,特别是4号区域的11号哨卡;”说到这里,史克强看了柯山一眼,显然11号哨卡便是那条赶尸路上的哨卡,“4、与军直警卫营张排长取得联系,通报相关情况;5、141师郑排长部作为机动,适时予以配合;6、今晚更换口令为‘长剑’‘出击’。”他转头看向李明哲,见对方点头认可,然后环视四周,“还有什么问题吗?”

参会人员先后停下记录,抬头看着史克强,眼神中压抑不住那大战前的亢奋。

“好,执行命令。”史克强果断地说道。

人们迅速鱼贯走出帐篷,李明哲说了句“我去看一下战士们的情绪”,也走了,只剩下柯山和史克强。

“你怎么办?”史克强转脸问道。

“当然听你的调遣了。”

“我怎么敢指挥你。”史克强笑着说,“留在连部吧,你了解的情况多,到时候给我出出主意。”

“可以。不过,我想明天去看看那条赶尸路。”

“什么时候走?”

“明天一早就走,到时就不来打扰你了。”

“你需要多少人 ?'…'”

“我只带着小石和贺二虎,他们是本地人,熟悉环境。你手中的兵力也不足,不要再分散了。”

“这个……”史克强有些犹豫。

“难道对我还不放心?”柯山笑着说。

“你说什么呢!好吧,就这么定了。你今晚就睡在这里,条件还好一点儿。”

“不用,你是帅不离其位,李指导员又回来了,我就别在这里挤了。况且我明早就出发,难免有响动会影响到你们休息。”

“也好,李指导员出去两天了,也很辛苦,该让他好好休息休息。我晚上要去查岗,就让给他吧。”

“刚才听他说到经历,也算是老革命了,怎么才是个指导员?”

“你没看他断了条右臂嘛,那是塔山阻击战时被炮弹崩的,当时他已经是一名营长了。后来上级动员他转业到地方,他不干,非要跟着大军南下,任师后勤处装备科科长。主力部队赴川参战后,驻守部队的作战任务随之趋紧,我们连的新兵多,干部又少,他就主动要求来当指导员了。”

“噢。”柯山随之对这个连的作战能力产生了些许担忧。

史克强显然看出了他的想法,有些忿忿地说:“别看我们连新兵多,那也是从东北一路打过来的,单在湘西就参加了数十次战斗,圆满完成了上级交给的任务,虽然战斗力比兄弟连队确实稍差一些,但对付千八百匪兵绝对不在话下。”

“看你又多心了不是?”柯山笑着说道,转而拉下脸来,“咱们目前对付的可不是千八百的匪兵。”

史克强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我看你们来时没带被子,待会儿我让通讯员送过去。”

二十、勇探赶尸路

天刚蒙蒙亮,柯山便带着小石、贺二虎出发了。

昨晚,他一夜迷迷糊糊的也没有睡踏实。还好,没有响起枪声,说明平安无事,只要天一亮,敌人就不会再选择突袭。早早的,他便叫醒小石和贺二虎。

山中异常静谧,只有早起的鸟儿那清脆悦耳的鸣叫像投入水中的石子,将这静谧激起道道涟漪。

贺二虎挥动砍刀在前面开路,嘴里时不时地嘟囔几句,似乎一百个不乐意;小石双手平端着卡宾枪,心有余悸地扫视着四周的动静。柯山虽然也时刻加着小心,但有时也会放眼连绵的群山,有时会深吸一大口清爽的空气,甚至产生想长长地大喝一声的冲动。

“歇会儿吧。”贺二虎扔掉手中的砍刀,一屁股坐到地上。

“怎么,你这个山豹子连我这个北方佬都不如了?”柯山走到近前问道。

贺二虎气哼哼地扭过头去,不做理会。

“是不是一听说要走赶尸路,你就怕了?”柯山故意激了他一句。

“我怕?我都走过好几次了,还是在晚上,我怕?!你别故意激我。”贺二虎依然气哼哼的,然后说道,“我觉得咱们这么干没有必要。这条路离粮库少说也有10里地,只要在显要位置设个卡子,发现情况放枪报信就可以了。再说,就算是有人想抢粮库,只要天一亮,他们绝对会找地方猫起来。咱们这么连砍带剁的,老远就会被人家发现了,这不是找死嘛。”

柯山一愣,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在出发前布置任务时,看到他俩面露难色,便拉下脸来强调“执行命令”,并没有耐下心来听他们的意见,此时不由得心生自责。他也坐下来,尽量缓和着语气说道:“是我犯了简单粗暴的错误,我先做检讨。不过说实话,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在这条路上会出事。二虎,你能掐会算的,先说说你的想法。”

“您就抬举我吧,我哪能跟你比呀。我算是真服你了。”贺二虎无奈地咧了咧嘴,“我看你是铁了心要探这条路,那我就豁出去了。”他一拍大腿,咬咬牙说道,“说实话,若是我要来抢粮库,也会走这条道,既省力还走得快,只要在前面放两个探子,就不怕卡子盘查。真遇到盘查的,就说家住在前面的双峰子,正往家赶呢,后面的人听到动静就可以绕过去。关键是咱们要在哪儿设卡子,怎么个设法。”

“你先说说咱们怎么个走法?”

“前面是不是有咱们的卡子?”贺二虎狡黠地看着柯山。

“有。”柯山见已经没有再保密的必要,也就和盘托出,“说是在一个可以容两人通过的地方,山缝上方架着一块大石头。”

“我知道在哪里了。”贺二虎打断他的话,自信地说道,“倒是一个险要处,而且从那里路就朝北拐了,看着像是离石田坳越来越远,不过转过两个山头,就又兜回来朝西南到花椒坨,反而离石田坳更近。路是没有,地势也比咱们现在走的要险要得多,关键是看从哪里下道。”

“咱们就是为了这个来的。”柯山兴奋之余不禁有些忐忑,兴奋是因为自己的想法得到初步证实,忐忑是因为不知接下来的探路是否能够顺利。

“那就走吧。”贺二虎无奈地站起身,抄砍刀挥舞起来,“反正前面有咱们的卡子,也就不怕闹出动静了。”

柯山看看神情依然有些紧张的小石,“怎么,怕了吗?”

“我怕什么!”小石梗了梗脖子,一抖手将卡宾枪挎到肩上,“只要你到哪里,我就跟着到哪里。”

“我知道你不怕死,是不是怕遇到赶尸的呀?”

小石抬头看着柯山,“听老人们说,赶尸的在沅陵、辰溪、麻阳这一片最多了。柯干事,咱们要是真遇到赶尸的怎么办?”

“你说呢?”柯山笑着反问。

“听老人们说,赶尸的会有一个人在前面打阴锣,遇到后就背脸不去看他们,要不跟死鬼对上眼,就把魂勾走了。”小石说着犹豫一下,“就怕赶上炸尸,听说有人阳气重,碰上就会炸尸。如果那样的话,用枪打肯定不行,因为他们本来就是死鬼。听说他们怕雄鸡冠子上的血,不过现在也没法找了。要不咱们就学狗叫,它们也怕狗。听老人们说,有赶尸的过村子,村民一听到阴锣声,就赶紧把自家的狗圈起来。最有用的就是辰州符了,我们柑子坪的人赶夜路时,就会请一道辰砂符放在身上,能够避邪驱鬼……”

柯山饶有兴趣地听着小石在那里絮絮叨叨,不过身上还是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对赶尸是有些半信半疑的,“信”是因为既然被传得有鼻子有眼,说明无风不起浪;“疑”是因为这里面确实有很多蹊跷,贺二虎也说过,他曾因为生活所迫假扮僵尸贩运鸦片,还说过石达开的战败将士就是假扮僵尸回归故里的。而且他在东北时,就曾听一些闯关东的人说过其中的蹊跷处,到了湘西,又特意看了些书。见小石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便说:“这种事你也信?你没听贺二虎说他也扮过僵尸嘛。”

“他是他,为了钱他什么不敢干?”

“我倒是听说赶尸并没有那么邪乎。”

“你也听说过赶尸?你们东北也有?”小石仰头看着他。

“我们那里没有,全中国只有湘西这一带有。”见小石又是一脸的失望,柯山连忙说,“我不仅听说过赶尸的事,还看了一些书。”柯山将“书”字咬得很重。

“书上怎么说的?”小石重燃兴趣,因为对于一个山里孩子来说,书是很神圣的。

“有的说,是赶尸人用4根长竹竿将尸体们串着在一起,就是绑在胳膊肘和膝盖处,推动竹竿子就能走了;有的说,赶尸人直接将尸体背在身上,然后罩上大黑袍子,从外边看就像一个人似的;还有的说,干脆就将尸体的头和胳膊、小腿砍下来,用竹篓子背回家,入殓时又不让死者家人在场,赶尸人就做个假身子,然后穿上衣服,露出脸和手脚就行了。”看着已经目瞪口呆的小石,柯山笑着说,“你看,不论用哪种方法,都没有鬼呀怪呀的吧?说有鬼怪,那不过是赶尸人为了掩人耳目的虚招法。”

“噢。”小石有些若有所思的样子,“柯干事,你说写书的人都写全了吗?”

见小石仍然是半信半疑,柯山知道他从小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一时也难以消除他的顾虑,便说:“就算是有鬼怪,咱们解放军也有避邪驱鬼的办法。”

“真的?”小石紧紧抓住柯山的胳膊,好像抓住一个大希望似的,“什么办法?”

“你说,咱们解放军打遍东西南北凭的是什么?”

“什么呀?”小石使劲摇晃一下柯山的胳膊。

“就是这个。”柯山指了指头上的帽徽,“国民党蒋匪兵土豪劣绅吴显贵他们,见到它是不是都吓得要死?你见哪个神呀鬼呀的保佑他们了?”

【】小石伸手摸摸自己头上的帽徽,满脸的兴奋。

【‘看】“不过,咱们解放军靠的可不全是它。”

【】“还有什么宝贝?”

【‘吧】“这个宝贝嘛,就是——信念。还有,解放军从来就不信神鬼。”

“信——念?不信鬼神。柯干事,那‘念’是什么东西。”

柯山一下就被逗得笑出声,“不是‘信——念’,是‘信念’,就是说咱们解放军只信让天下的老百姓都有地种、有饭吃、有衣穿,都过上好日子,谁敢拦着,就跟他拼命。有了这种信念,神鬼也要敬三分。”一边说着,柯山心中随之一动,浑身也被自己的话感动得一阵阵发紧。他刚才说的话,有许多内容是在南工团上政治课时听来的,当时听到这些新鲜词汇和理念,很是兴奋乃至振奋,不过依然在内心深处有些不理解,如今有了一路南下的见闻,又面对着曾经与自己生死与共的苦孩子,再讲起这些道理,他的心底里瞬间产生了共鸣!这便是中国青年知识分子的共性,一旦书本上的理论知识和实践紧密结合起来,便会迅速成为一个信念的忠实信仰者。

“噢,原来是这样。”小石将卡宾枪一把抄在手里,“柯干事,我听你的,谁敢拦着咱们,我就跟他拼命,就算是打到阴曹地府,也要跟他拼到底,大不了再投胎走一回。”

柯山笑着拍了下小石的肩膀。

三人走走停停,山势也越来越陡峭了。

突然,侧前方传来一声低沉且威严的问话声:“口令?”

柯山还沉浸在与小石的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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