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道(四不相)-第6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到女人,好几个人眼睛都为之一亮。之前在囚车里跟我说过话的大胡子,名叫赵日天,这时忍不住开口了:“哪里有女人?”
穿山甲叹了一口气:“当然有女人,但只有王、侯、富贵的人能讨老婆,普通百姓想要女人就得花钱去花柳院。你们都别想了,连离开这里都不可能……唉,我可能有一万年没见过女人,都不知道女人是长什么样的了。”
我更加惊讶,如此说来,这个世界女人是国家垄断的,妓院是国立的,能做得这么绝,真不愧“大恶毒”这三个字!
后面传来守卫斥喝声:“穿山甲你个老不死的,给你女人你的老jb还能用吗?再说废话我就害了你的老jb,断了你的念想!”
穿山甲立即闭嘴不说了,他虽然是有技术的老矿工,还是比守卫低了一个等级。
第133章身边的杀手
矿洞里面暗无天日,也不知什么时间有人送饭来了,所谓的饭其实就是每人一个窝窝头和一小瓢水。窝窝头像铁矿石一样硬,根本不知道是用什么做成的,水浑浊肮脏,与我家后门鱼塘里的水差不多。
这点东西根本吃不饱,也解决不了口渴,只能勉强保持不饿“死”。死亡曾经是绝大多数人最畏惧的事情,但现在真正死亡已经变成了美丽理想,死不了才是最可怕的事。
好不容易一天熬过去了,收工后我们被送到升降梯上方不远的另一个矿洞过夜。不久吴开山在守卫的押送下也进来了,鼻子青肿有点歪,下面看不出什么问题来。他看到我立即怒吼一声冲了过来,但拳头还没有碰到我身上,已经挨了重重一鞭,接着被两个守卫架住暴打一顿——他敢当着守卫的面先动手打人,太不给守卫面子了。
吴开山被打得很惨,这一夜没力气也没胆量再找我麻烦了,只能用恶狠狠的眼光瞪我,可惜他的眼光还不能杀人。第二天我们还是到矿坑深处学习挖矿,我找机会继续向穿山甲打听各种消息。
这里是恶鬼界,我看到的每一个人其实都是鬼。鬼的寿命很长,贱鬼(奴隶、贫民)可以活五千年到一万年左右,富贵鬼的寿命在一万年以上,威德鬼(指官员和地位很高的鬼)的寿命长达几万年,诸侯之类可活七到十万年,大恶毒鬼王则不老不死,与天地同寿。
这是指正常寿元,实际上各路诸侯都很难寿终正寑,他们经常互相开战,或者政变之类,会被特殊的武器和法宝彻底杀死。大恶毒鬼王不管诸侯之间怎么闹腾,反正该进贡的如数上交就可以了,不能正常进贡的要受到处罚甚至撤换。
这个世界称为无量国,大部分是山地和荒原,海洋只占了很小的比例,全国各地都严重缺水,南方炎热干旱更严重。水源和女人这两种稀缺资源都掌控在官方手中,占了九成以上的平民、苦力、奴力都是永远得不到满足的,只能乖乖听命。
“有没有人反抗过?”我悄悄问穿山甲。
穿山甲有些疑惑地问:“反抗什么?”
“矿工反抗守卫,贱鬼打倒富贵鬼,诸侯反抗大恶毒鬼王……”
穿山甲吓得脸上变色,用脚尖踢了我一下,左看右看,见没人注意到我们,这才压低声音说:“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竟敢说这样的话,要是被人知道了,会把你扒了皮吊起来,每天死一次……”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别人不会知道的。”
穿山甲严肃地说:“这种话千万不要说,也不要想,你想什么大恶毒鬼王都知道。”
我也不由得心里暗惊,以前我在阴阳界做过什么事左阳都知道,那么在这里大恶毒鬼王也有可能知道我说过什么,但我还是不死心:“难道以前从来没有人反抗过?”
穿山甲迟疑了一下:“矿工造反是有的,我们这里就不止发生过一次,但最终都会被镇压,下场非常惨;诸侯互相打来打去是常有的事,反抗大恶毒鬼王就没有听说过了,谁敢得罪大恶毒鬼王?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说怎么找脉矿……”
我不能再问了,再问穿山甲就会起疑,说不定还会去举报我想造反。
其实造反是不可能的,我没有那样的能力和魄力,就像一只蚂蚁不可能撼动一座高山;逃走也是不太可能的,我逃不出去,逃出去了缺水少粮也无法生存。但我还有一个选择,摆脱奴隶的身份,成为富贵鬼或威德鬼。
这个世界是赤裸裸的弱肉强食,强者奴役别人坐享其成并且万寿无疆,比古代当皇帝更理想。如果我能成功逆袭变成富贵鬼或威德鬼,两万年的地狱生涯就会变成两万年的极乐享受,说不定我爬到了足够高的地位之后,就能找到回人间的办法了。
可是我要多久才能实现这个目标呢?现在我是贱鬼中的贱鬼,菜鸟团队中的弱鸟,连生存都很困难,没有特长,没有后台,怎么样才能脱颖而出?玉瓷不可能等我几千年,连几十年都伤不起,就算这里的时间比人间快了一百倍,我回到人间她也不在了。我没有时间啊!我像是一只受困的野兽找不到出口,心里极度郁闷还不能发泄出来,恨不得拿头去撞石壁,哪里有心思学挖矿?直到晚上休息时,我才确定了一个方向,我必须再修炼内功,拥有比别人更强的能力!
我相信灭魂剑还在我身体里面,只是受这个世界的法则影响无法使用了,也许重新开始祭练,我能够再使用它。即使我真的不能再使用它了,我也要另练出一种功法来,只有我具备了超越常人的能力,才有可能出人头地。
这一整夜我都在试着以意念采气,但没有一点收获。阴跷种阳大法是行不通的,从毛孔吸不到一丁点灵气,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灵气,只有浊恶和炎热。北山居士教的吸收日月精华的功法也行不通,这里看不到太阳和月亮。以前在阴阳界看不到太阳和月亮时,我凭着意念练功,也能吸到少量日月精华,现在完全吸不到,这也证明了恶鬼界与阴阳界有着本质的区别。
我只知道这两种功法,两种都行不通,我就没办法了。唉,要是萌萌还在我身上就好了,也许她还有其他功法可以让我试一试。
第三天继续学挖矿,穿山甲有意培养我做“探矿员”,这是一个比较有技术含量,又不会太辛苦的工作。为了生存,我只能暂时放开练功的想法,认真学习。
探矿首先要认识矿石,从岩石的颜色、质地来判断矿石的含量纯度,再进一步判断矿脉的走向,探矿员说往哪边挖,整个小队就往哪边挖,判断错误就会导致全队减产。这里主产是铁矿石,但地下深处有时也能挖到一些罕见的矿产,如果有幸找到并挖出来,会得到较好的奖励,并因此提高威望。比如穿山甲就是资深的探矿员,有很高的威望,这个绰号就是他的荣耀。现在他不用动手挖矿,只当导师培训新人,并参与整个矿区的探矿工作,可以说这是矿区奴隶所能达到的最高成就了。
介绍了一会儿知识和经验,穿山甲开始感叹起来,说现在矿脉越来越少了,而且挖得太深,搬运出去很费力,为了不减产只能一直增加人员。但增加人员,食物和水就供应不上,这不是办法。
我趁机问:“来这儿的路上有一个洞用铁条封起来了,那是为什么?”
穿山甲有些紧张,眼光闪烁:“不要多问,也不要靠近。还有,如果你将来成了大探矿师,千万不要叫人往那个方向挖。”
我非常好奇:“为什么不能往那边挖,显然那边的矿脉更多。”
穿山甲有些生气:“我说不能往那边挖就是不能往那边挖,你要是不听我的话,后果很严重!”
我不敢再问了,过了一会儿,穿山甲靠近我耳边低声说:“那边挖出了一些可怕的东西,是巴大人求丙寅侯请来法师封住的,任何人都不许靠近,这事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我点了点头,却猜不透是什么东西会让穿山甲和守卫们都那么害怕,甚至惊动了丙寅侯。在这地下极深处,本来就非常压抑和吓人,更何况还有可怕的东西,无论如何我是不会靠近那边了。
三天培训结束,在穿山甲的提议下,我成了小队的兼职探矿员,冯文轩归挖矿队,没有兼职。赵日天不知怎么成了我们的队长,吴开山主要负责搬运,这家伙虽然假死了一次,还是很强壮,力大过人,当搬运工很合适。
接下来几天,我白天挖矿,晚上悄悄练功,没有收获也坚持练。赵日天话不多,但本身有力量,长相威武,处事公正,获得了大部分人支持。在他要求“团结”的大背景下,吴开山虽然经常对我投来凶狠的眼光,却不敢对我动手。当然我也尽可能与团队一起行动,不落单,不让吴开山有动手的机会。
我们都是新手,尽管很努力,矿挖手都磨出了血,产量只是强差人意,不仅没有得到表扬还受到了老公羊批评。在效率上比不过别人,那就只能在时间上多付出一些,在赵日天的鼓动下,我们变成了每天最早出工,最晚收工的小队。
这一天收工,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像一具僵尸一样木然地走着,心里琢磨着用什么办法练内功,不知不觉落到了后面,最后一批进入升降梯。升降梯到了上面,我出来时,突然身边有人一拳打在我太阳穴上。我一阵眩晕,还没缓过气来,身体又受到巨力撞击,跌出悬崖之外,身体急速下坠。
完了,这么高摔下去,必定摔死,就算我能复活过来,也会变得虚弱,更难生存。我记得吴开山早就走了,所以我才会放松警惕,那么会是谁害我?
这一刹那间,我想到了第一天晚上吴开山追我时,有人把我绊倒,之前我以为是有人恶作剧,现在看来不是恶作剧,而是要置我于死地,让我意外死亡!
第134章因祸得福
我重重摔在地上,好像连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都听到了,这种感觉很可怕,还好非常短暂,下一秒我就无知无觉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有了知觉,就像是在做很模糊的梦,无法准确说出自己是什么状态,在什么地方,并没有一个自我存在,但又确实有了知觉。好像我是一个气漩,一半冷一半热,阴阳分明,如同太极图一样在慢慢旋转着。
就这么混混沌沌地转啊转,有某种阴冷的能量被吸入气漩中,我的意识渐渐变得清晰了一些。有时我感觉自己是一个人,气漩在我额头处旋转;有时我又觉得自己是一柄剑,气漩在剑柄处旋转着。
一切如梦似幻,我分不清自己是人还是剑,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也没有时间观念。恍惚中我又有了另一种感觉,似乎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无法形容它的大小,更不知道有多深,气漩吸扯过来的阴冷能量,正是来自于这个黑洞。黑洞深处更黑更冷,简直难以形容,让我感到了恐惧,但我又不知道具体害怕的是什么。
突然之间,如同梦醒一般,所有幻觉都消失了,我感觉到了完整的自己,并且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睁眼一看,我躺在这段时间过夜的那个矿洞里,门外守卫们正挥着皮鞭,赶着我的队友进来。
我下意识地摸了一下额头,光滑平整哪有什么气漩?再看手脚身体都是完整的,有些地方淤青了,感觉还有些痛,但精神健旺,体力充足,来到恶鬼界后我从来没有感觉这么好过。接着我记起了被人推下悬崖的事,我一定是摔死了,现在已经过了一天一夜复活了。
除了吴开山外,我没有得罪过别人,是谁要置我于死地呢?我看着队友们一个个走进来,想从他们的表情看出一点苗头。他们有的神情漠然或木然,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有的对我微微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吴开山看到我时,有些幸灾乐祸的得意,并不是报仇血恨的快感,这件事应该与他无关。
只有冯文轩看到我时,露出了安心的笑容,快步走过来:“你还好吧?”
我点了点头,心里感到很奇怪,老公羊明明说每死一次都会变虚弱,上次吴开山复活后气色也很不好,为什么我复活了却感觉疲惫和虚弱一扫而空,状态前所未有的好?倒像是吃了一顿美餐然后深沉地睡一觉自然醒来。
这时我的思考能力完全回来了,很快就想到了原因。在阴阳界恶灵入侵时,灭魂剑升了一级,剑柄上出现了一个气漩,能够自动吸收灵气。可以大胆推测,灭魂剑还在我体内,只是受到了限制我感应不到,无法显现。受限制的其实是我,不是灭魂剑,当我“死亡”时,对我的限制也就不存在了,所以灭魂剑得以显现,自动吸收能量。灭魂剑吸到的能量,也就是我的能量,所以我假死一次不仅没有变虚弱,反而变强了。
这么说来,我还是因祸得福了,我找到练功的方法了!
我正在窃喜,队长赵日天过来了,示意冯文轩走开一些,叫旁边的两个人也走远,然后在我旁边坐下:“你昨天怎么会掉下去?”
我平静地说:“从升降梯出来的时候,有人在侧面打了我一拳,并且把我撞跌下去了。”
赵日天转头看了吴开山一眼:“是他吗?”
“应该不是,他走在我前面。”
赵日天皱起了眉头:“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前几天你打死了吴开山,昨天你被人弄死了,明天又要弄死谁?少了一个人产量就变低,别人的劳动量就增加,你这是在拖累大家!”
我摊了摊手:“我没得罪过别人,别人要害我我也没办法,我又不想死。”
赵日天想了想,可能觉得有道理,脸色好看了一些:“以后注意一点,尽量不要离开我的视线,谁要是敢找你麻烦就跟我说。”
“是是,多谢队长。”我急忙道谢,心里却在叫苦,看来我不能再随便死了,不死又怎么练功?
赵日天欲言又止,拍了拍我的肩头:“行侠仗义是好事,但要量力而行,你好自为之。”
我点了点头,不论是为了团队的产量,还是赞同我的美德,总之他答应罩着我了,只要我没做太过分的事他都会关照我的。这放在昨天还是好事,现在对我来说却未必是好事了,我巴不得天天打架,每天被人打死了好练功。
我可以确定除了吴开山外没有得罪别人,为什么会有人要置我于死地呢?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黑脸判官把我发配到恶鬼界还不放心,怕我会像在阴阳界一样风生水起,又制造出大风波来。所以派了一个人混在苦力之中,找机会坑害我,让我永无翻身之日,甚至彻底消失。
恶灵入侵阴阳界不是我的错,罪名不该落在我头上,所以黑脸判官不敢直接灭杀我,也不敢把我放在十八层地狱里折磨,万一被他上司查到他制造重刑冤案,他要吃不了兜着走。把我流放到恶鬼界,这样判处不算太过分,然后让我因“意外”死亡消失,或者永不能翻身,万一被他上级发现了他也没事。
想通了这一点,我再次一个个看矿洞里的人,这时因为赵日天跟我说过话,很多人在看着我,也有的在发呆,我很难判段出来是谁害我。现在我也不急着找出这个人,因为他能做的就是害死我,而我巴不得再死一次试试,不怕他再害我。但我极度愤怒和痛恨,黑脸判官做得太绝了,我咽不下这一口气,我要报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好鬼报仇,万年不迟,总有一天我会变得强大,把这个狗官从公堂之上扯下来当狗一样打!
意淫了一会儿,我回到现实中,试着在体内感应灭魂剑的存在。可惜试了很久,用尽了我所有能想到的方法,还是没有一点收获。
第二天还是一大早就去挖矿,经过那个被封住的矿洞时,我往那边看了一眼,心里莫名其妙地产生一种恐慌,而这种恐惧与昨天我在梦幻中的恐惧相似。这让我很震惊,难道灭魂剑吸收到的阴冷能量,就是来自于这个洞内深处?
我非常好奇里面有什么,要不是矿洞已经被封死,说不定我会忍不住好奇心偷偷跑进去看一下。
我想要找个办法再死一次,但不能找人打架,也不能跳崖,这会激怒我的队长和队友们。现在我还无法脱离这个团队,激怒了他们没有好果子吃,如果他们把我的头砍下来,或者用火把我烧掉,我有可能真正死亡。我必须找一个他们都能接受,又不会对我的身体造成毁灭性破坏的死亡方试,这可不容易办到。
一天,两天,三天……我记不清过了几天,挖矿的日子既辛苦又枯躁,整个人从心灵到身体都会变得麻木。而且水和食物严重缺乏,所有人都变得很疲劳和虚弱,灭魂剑吸收来的能量让我精神了几天,现在也变得虚弱了。冯文轩比我更糟糕,挖矿的时候都快要拿不动工具了,每天收工的路上摇摇晃晃,一回到住宿的矿洞就倒下不会动。
为了成为“最好的挖矿队”,大部分人都付出了最大的努力,但成绩并不好。我们是新手没有经验,我们挖的矿洞矿脉不纯,有太多废物,挖掘量和清理工作都很大,还有一些其他原因,总之我们还是经常被骂。原本队友们对赵日天还比较支持,希望在他的带领下做出好成绩,可以改善生活。现在这个希望破灭了,感觉被骗了,努力白费了,渐渐的没人再把赵日天的话当一回事,在疲劳与绝望中弥漫着一股暴躁,像火药桶一样随时会爆炸。
这不是赵日天的错,我敢说每一队新人在老公羊的鼓动下,开始时都会满怀信心,以为自己可以做得最好。但现实是残酷的,这只是管理人员为新人编织的梦想,九成九的人都会失望。当这个梦想破灭,我们已经没有了别的希望,人没有希望如何能支持下去?
这一天吃上午餐时,我把自己的窝窝头掰成了两块,把大的一块递给了冯文轩。不多吃一点东西,他就要支持不住了,如果活活累死,复活后他就会更虚弱,陷入恶性循环之中。虽然他没什么能力,帮不了我什么,但他是我在这里唯一的朋友,唯一可以信任的人,我不能让他陷入绝境。
冯文轩愣了一下,接着连连摇手:“我不要,你自己吃。”
我已经打定主意,今天就想办法死一次,死了自然就不会饿,节省下来的口粮会对冯文有些帮助,这是一举两得。我把半个窝窝头硬塞进他的手里:“叫你吃你就吃,我不饿,吃不下。”
冯文轩的眼泪夺眶而出,在漆黑的脸上冲出两道痕迹,犹豫了一下,又把窝窝头递过来:“不,我没有希望了,你还有希望,你更需要它。”
我又不能把实情告诉他,只能有些生气地再推过去,他又再推过来,推来推去,不小心窝窝头从手中掉落了。
附近的人早已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