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禁忌档案-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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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着脸,心说这不纯折腾么?不管谁赢,跑这么一个来回也够累的。
但巫师立刻张罗上了,有莽人搬来四个大石头,每个石头看着少说有二三十斤沉。
巫师活动起身子来,又跟我们仨说,“你们先准备先跑吧,我让你们一段,之后赶超你们。”
我想起一件事,驱黑虫的小莽人,跑的就很快,我心说这巫师同样是莽人,绝不会速度太差。
我们仨是真不想比,但对方都划出道道来了,没法子,只能硬着头皮,各自抱起一个大石块,死扛着跑出部落了。
我跑的最积极,并不是说我能跑,反倒是担心自己再次拖大家后腿。这样等我们跑到部落外一里地后,巫师还没追上来,我回头看看,发现连他影子都没有。
我纳闷呢,心说他还等什么呢?铁驴和老猫也留意到这种情况了,我们哥仨全停下来,我大喘着气问他俩,“这巫师狂的可以,真以为自己是飞毛腿呢?让咱们这么多路还想追到咱们?”
铁驴哼一声表示不屑一顾,老猫想的是另一件事,他望着部落里,跟我们说,“糟了。”
我也往部落里看看,但距离太远,看不出个啥来。
老猫把大石头一撇,跟我们说,“走,回去看看。”
我意识到这里面有事,和铁驴急忙跟着他。等我们来到部落外围时,这里变样了。
整个部落外面都用削尖的木栅栏围着,只有一个小门方便进出。现在小门紧闭,巫师带领男莽人拿出一副全副武装的样子,跟我们对峙着。
那些莽人虽然拿着石斧和长矛,却多多少少有种不情愿的意思,而巫师呢,手里拿着一把木杖,木杖上镶着一个婴儿的骷髅头,这一定是什么圣器了。
巫师举着圣器,用土话对莽人大吵大嚷的。我明白巫师啥意思了,他输不起索性耍赖,把我们轰走了。
我们肯定气不过,却也知道,一旦再离近了,这帮莽人迫于巫师的压力,会对我们发起进攻。
我们现在手上手无纯铁的,跟他们斗起来,赢面不高。
巫师隔远对我们冷笑,我们仨笑不出来,只能聚在一起商量接下来怎么办。
但巫师对我们不积极离开也不满意,又招呼莽人,对我们射了几箭。他们手下留情了,箭都射到地上。
老猫先拿了一个主意,跟我俩说,“去林子里避一避再说吧。”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我们仨扭头离开,而且走了一刻钟吧,才来到林中。
我心说斗法、斗法,这回可好,我们不仅没在莽人部落站稳脚,还弄个净身出户,连装备啥的都丢了!
说:
笔记本突然坏了
这章用朋友家电脑写的,一会修笔记本去,今天下午那一章不知道能不能及时写上。
等笔记本修好了,我去补。
第十七章 意外
按老猫的意思,我们在林中歇息有两个目的,一是缓缓体力,二是他能躲在树上,观察部落的一举一动,一旦有对我们有利的举动,我们能迅速跑回去。 ()
我和铁驴没老猫的眼力,估计只有姜绍炎跟他相提并论了,我俩帮不上忙,就弄点干野草和树叶,铺在地上做了一个简易的双人床。
我们在比斗前吃了肉,所以也不饿。就这么闭着眼睛休息起来。
本来天都快黑了,这样过了几个钟头,彻底入夜了。我做了个噩梦,一下醒了,发现铁驴依旧打着鼾声,老猫还在树上观察着。
我肚子叫唤,想问问老猫,要不要去周围转转,找点食物啥的,我也这么跟老猫说一嘴,他轻轻嘘了一声,又观察一会儿,突然从树上跳了下来。
他离地少说三米高,这举动弄得我激灵一下。铁驴也被弄醒了。老猫不提找食的事儿,反倒跟我们说,“部落里出来一个黑影,看着很臃肿,正奔着这里来的。”
我心说臃肿?我记得自己看过那些莽人,没一个胖子,又怎么能有臃肿的呢?另外他半夜奔向这里,肯定是找我们来的。
我们不知道他是善是恶,所以都很警惕,也各找掩体先藏起来。
大约十分钟吧,我听到林外传来沙沙的声音,我藏在一棵树后面,稍微探个脑袋往外看。
黑咕隆咚的,我没看到啥,但那人发现我了,还拿出既不太高也不太低的嗓音喊了句,“神使,我来送食物了。”
莽人部落里能说汉语的只有两个人,凭这我能断定,来者是驱黑虫的小莽人。
我们对他的印象还不错,也觉得他来这儿是善意。不仅是我,老猫和铁驴也都露头了。
我们并排站在一起等着,他嗖嗖赶到我们面前。这时我知道他为啥身材臃肿了,合着带着我们仨的背包,还有一篮子的食物。
铁驴和老猫也都饿了,我们仨先对着食物下手的。这次还是煮熟了的肉,我们吃的很习惯。
这期间我们也看着各自的背包,像胸囊、绳索、电筒这类的东西都不少,但刀、匕首和枪都没了。
我们仨都傻眼了,铁驴更问那个莽人,“既然认我们是神使,咋不把我们的东西都带全了呢?”
小莽人无奈的回答,他不敢明着拿,是偷空把装备包弄出来的,在这之前,我们的包被人翻过,刀和匕首比部落用的斧头和矛要锋利,早被抢光了。
铁驴更在乎枪,小莽人这次回答,也没提到这个,铁驴就比划一下,说枪哪去了。
小莽人不太懂,他不知道枪这个词指的是啥,但看着铁驴比划,他明白是什么东西了,他说“哨路鸟的老婆觉着枪是很好的烧火棍,拿回来用去了。”
我对这话反复默念好几遍,心说哨路鸟是个神马东西?是一种鸟类么?咋还有媳妇还会烧火呢?
老猫接话解释一句,说哨路鸟是人名。我这才恍然大悟。
不过抛开这个话题,再一想枪被当成烧火棍,我们心里也都一沉。因为步枪里都带着子弹呢,真要被热大劲儿了,弄不好会走火,而且这么一来,我们也没枪用了,这可是比刀和匕首还厉害的武器呢。
我们就跟这小莽人多说几句,他能不能再回去一趟,找到哨路鸟的媳妇,把烧火棍要回来。
小莽人很坚决的摇头,说只能明天了,现在都睡了,他不能打扰哨路鸟一家。
我们仨也没太强人所难。小莽人看我们吃的挺香,他也馋了,伸手跟我们一起共食了。
我们关系又进一步。我问小莽人,他叫什么名字,他回答叫熟郎布,又解释熟郎布其实也是一种鸟的名字。
我算明白了,这一部落的人都跟鸟死磕上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叫丹顶鹤或企鹅宝宝啥的。
铁驴和老猫又往下问,“为何部落巫师会对我们的偏见那么大?”
熟郎布摇摇头,但表情分明告诉我们,他有事瞒着我们。
熟郎布这人挺聪明,怕我们再问东问西的,索性跟我们说起别的来。他告诉我们仨,自打我们走了后,有好几名莽人勇士跟巫师建议来了,让我们回来,虽说巫师还发脾气呢,但他是个大度的领袖,等过几天,他会点头接纳我们的,也让我们再在这林子里待几天。
我明白熟郎布是好意,但这话听着这么别扭,合着我们仨到这种原始部落来,还要看别人的脸色才行,他让我们来就来、滚就滚的。
我有点小郁闷,铁驴和老猫没这么大反应,他们神色如常又跟熟郎布聊了些别的。
等我们吃完肉以后,熟郎布把篮子拿起来,说明天上午部落的勇士要集体出猎去,可能下午才能过来给我们送食物。
我们跟他就约好下午了,他转身又走了。
之后我们仨私下又商量一番。
铁驴和老猫的意思,既然熟郎布能帮我们,我们就明天看看形势再说,现在继续睡觉。
铁驴的望远镜也被带回来了,我们仨总不能夜里不防备,更不能总让老猫观察部落,索性轮起班来。
这一夜被分成三段时间,我们仨顺序分别是,铁驴、我、老猫。
大约午夜时,我被铁驴叫醒了,他打着哈欠,把望远镜交给我,那意思换班了。
我对铁驴这状态不咋满意,心说负责观察的,怎么能困意这么大呢?
我看铁驴胳膊还青了一大块,估计是自己掐自己提神的。我也没想太多,就近找了一棵有点歪的树,嗖嗖爬了上去。
我躺在交叉的两根树杈上。通过望远镜,我看到部落里轻悄悄的,只有两个勇士守着小门。
这种画面确实让人枯燥,不过我也有解闷的方法,后来我都是观察半分钟,休息半分钟这样子的。
我守岗要两个半小时,这样过了一多半时间,我一点困意都没有,我又想到铁驴了,心说他刚才困意咋那么大呢?搞不明白。
我低头看着铁驴,他躺在“草床”上直打呼噜。这时邪门的事来了,我盯着盯着,猛地来了一阵困意。
我感觉铁驴和草床对我的吸引力太大了,甚至自己有种忍不住要扑下去,躺在那里饱饱睡一番的冲动。
但打心里我也告诫自己,一定别睡。我也不得不用起铁驴的招数,狠掐自己胳膊。
我下手没留情,但把精力放在胳膊上后,还看到上面起了一个大包,这不是我掐了出来,事先就有。
我看包的中心部位还有一个小红点,明显是虫子咬出来的。
我有个猜测,这树林里有怪异的毒蚊子,被它们叮过后会出现犯困的征兆。我想留意四周,也用电筒小心的照着,看能不能发现并把它打死。
但我没熬住,没一会儿呢,身子一软,趴在树杈上睡了起来,电筒也都被我无力松开落下去了。
我并没睡多久,很快觉得嘴疼,也被疼劲儿弄醒了。
我睁眼一看是老猫,他也在树上。但整个人不咋好,有犯困的征兆,他还跟我说呢,“找药,解困。”
我趁着有股精神头,赶紧行动。
我怕自己拿不准,一副药不对症,而且这次胸囊的药不是组织提供的,药劲儿也不大。
我先给自己注射三幅自认的解药,又给老猫和铁驴打了一针。
我身子敏锐性差,老猫用完药后赞了句,说好多了。
铁驴哼哼呀呀,有转醒的趋势,我正想建议他们,我们出了林子,找空地继续睡吧,防止毒蚊子。
但话没等开口呢,远处隐隐传来吵闹声了,来自于部落的方向。
我心说熟郎布不说他们上午才狩猎去么?咋大晚上的就有动作了呢?
老猫让我等等,他嗖嗖爬到树上了,等观察一番后,他说,“不对劲,有外来人正冲到部落里杀戮呢。”
我彻底蒙了,心说外来人?会是谁?
第十八章 三军对垒
我们掌握的信息太少,不知道闯到部落的人是什么来头,但他们在杀戮,我们不能见死不救,不然整个部落都挂了,我们任务怎么办?
我们仨默契的想到一块去了,稍作整理,拿着刀和匕首,急匆匆的出了林子。
本来我们撒丫子跑,也就一支烟的时间就能赶到,,但老猫不让我们跑太快,他还带着队,冲到最前面。
我心急归心急,又不得不按照老猫的节奏来,还把身子尽量压低。
我算服了老猫和铁驴,尤其铁驴,别看那么胖,却能边跑边把身子压到快贴地了。
我只能是尽量,就这样我们跑完一半距离后,老猫突然停下来,警惕的四下看着。我被他弄得很敏感,也相信他一定发现啥了。
我用个眼神,算是无声的询问他,什么情况?
老猫指了指我们右边,又带头往那里走。刚开始我没发现异常,随着我们走了二三十米吧,我听到嗡嗡声了。
我想到蚊子了。我有种拿电筒照的冲动,但又怕太显眼了,正纠结时,老猫猛地往前冲出去。
他没用刀,反倒从地上抓起两把沙土,对着前方使劲撒了出去,之后他来到一片灌木前,对着里面一顿猛踩。
我听到咔咔的声响,说明灌木丛里原本藏着东西,更有可能是木制的。
我和铁驴要赶过去帮他,老猫不让,等又踩了一小会儿后,他叹了一口气,说行了。
我和铁驴急忙凑到他旁边,我闻到很浓的一股腥味。铁驴让我和老猫挡亮,他小心的把电筒拧开了。
当看到这里有什么时,我有种不可思议和恶心感。这里有一个被踩坏的箱子,在箱子里外,还粘着不少怪异的死蚊子。
最大个头的,有婴儿巴掌那么大,最小的也就是一般花蚊子那么大小。
我联系之前的事,心说还真被自己猜对了,我们昏迷就跟毒蚊子有关。我又往深了合计,这毒蚊子被放在木箱里,说明是人为饲养的,而木箱能出现在这里,说明有人要用它害人。
我们仨绝不是目标,我和铁驴想到一块去了,这时我俩还都扭头望了望远处的部落。
这不是好情况,我估计此时部落里,不少莽人都昏睡着,他们整体的战斗力十分弱。
我们也不怕暴漏目标了,老猫改变计划,招呼我们全力冲过去。
我们嗖嗖跑起来,这样很快来到部落边缘,我发现铁驴有个绝活,一边跑还一边把望远镜举着看了看。
这期间他发现一个规矩,跟我们说,这些外来人的胳膊上都绑个红布条。
老猫拿出一副明白了的意思点点头。我只知道红布条是他们这伙人的一个标记,但具体有啥讲究就不清楚了。
铁驴招呼我们停下来,又趁空解释说,爱绑红布条是雇佣兵的习惯。
我也彻底明白了,但很纳闷,莽人几乎与世隔绝,能跟谁结这么大梁子?这人还找雇佣兵过来屠杀莽人。
铁驴不再说啥,又趁空把鞋脱了。
他今年是本命年,穿着红袜子,铁驴就把一根袜子撸下来,又用刀削下三截来。
我暗赞铁驴聪明,雇佣兵说白了都是临时工,互相间本就不太熟,我们冒充进去,绝对能浑水摸鱼,但问题是铁驴好几天没洗脚了,这种红布条也太臭了吧?
铁驴和老猫不管那么多,都迅速把红布条套了上去,我心说自己再不积极,又得被他俩说了。
我一咬牙把红布条套在胳膊上了,但刚弄完,我就闻到胳膊上飘来一股咸鱼味。
我突然有个想法,以后驴哥在家不用炒菜了,就闷锅米饭,闻一口脚、吃一口饭,省钱!
但我只是随便想想,很快我们又继续行军,悄悄来到部落外。
这时部落外围的木栅栏简直没法看了,有的上面染着血,有的上面挂着莽人的尸体。
我们没找大门,老猫用刀削坏几个木栅栏的尖头,我们踩着跳过去了。
赶巧的是,我们刚进部落,正合计接下来先往哪个方向支援呢,有个矮个子拎着一把刀从一个草棚子里出来了。
他刀上带着血,手里拿着一只耳朵,一看就刚作恶完。另外他另只手里还拿着一个电筒,正用电筒照向我们。
我有些紧张,因为眼前的是敌人。但铁驴不管那个,也用电筒照了回去。
我借机看清那人的长相了,不是莽人,但应该也是川贵这边的,他长相很有当地特色。
他还嫌铁驴晃他了,一侧脑袋,嚷嚷句,“三位兄弟怎么聚一块了?别耽误了,赶紧杀人挣钱去。”
我猜他们杀了莽人后要割下个耳朵,等回去了,拿这个领赏去。也就是按耳朵数量来定价了。
我对这人暗自起了个外号,觉得叫他侩子手再恰当不过了。
我和老猫没接话,也站着没动,铁驴先一步往矮雇佣兵那里走去。他一边走还一边说,“兄弟,你别那么积极了,我刚得到消息,这次咱们挣不到钱。”
雇佣兵对钱很敏感,他被铁驴这话诓住了,本来想转身离开的,这时反倒拿出一副好奇样子问铁驴,“怎么个情况?”
铁驴打个手势,要跟他耳语。实际上,铁驴来到他身边后,猛地打了一掌。
铁驴的掌出了名的厉害,我听到噗的一声,等他收掌后,这矮雇佣兵的鼻子都塌了,满脸是血,还翻着白眼有晕的架势。
铁驴咦了一声,说你挺能抗,又补了一掌,这小子彻底熬不住,腿一软出溜到地上。
我和老猫都往前凑。我反应慢了,或许说压根没往这方面想,铁驴和老猫跟强盗一样,对着雇佣兵的身上一顿猛翻。
但这人没带枪,也没带啥好刀,铁驴和老猫都不满意的叫骂几句,铁驴还说这样不是办法,得找到“烧火棍”才行。
他俩也不想聚在一起了,不然真像矮雇佣兵说的,太显眼了。
我发现他俩根本不征求我的意见,也不考虑我的身手,立刻下决定,说我们分开行事。
而且说完他们就走了,一个向左,一个向右的,我合计着自己怎么办?但自己也是一个大老爷们,他俩都这么说了,我再跟在他们任何一人的屁股后面也不是那个事。
我一咬牙,心说自己往中间走吧。
我拎着刀,一边走一边警惕的四下看着。这时的部落,气氛没刚才那么热闹了,反倒给人种死气沉沉的感觉,偶尔才有一个地方传出打闹声。
我中途经过三个草棚子,我一边举刀一边把草棚子的门帘子打开。
在帘子掀开那一刻,我都做好遇到敌人的准备了,但这三个草棚子里,要么没人,要么都是死人,死人还少个耳朵。
这说明我来晚了,都被敌人事先关顾过了。
这次我又来到一个草棚子前,我以为自己又是无功而返呢,但刚要掀帘子,帘子自己动了,有一个壮汉从里面钻了出来。
我看他一脸的色狼样儿,裤子还没完全提上呢。
这说明啥不言而喻。他看了看我,尤其胳膊上的红布条,没有露出敌意来,又问我,“兄弟,刚死的你在乎不?不在乎的话,也可以去爽爽。”
我没急着回复,这一刻就想着怎么把他撂倒呢。我有种举刀捅他的冲动,又觉得会被他防住。
他看我这么冷漠,也没多说的兴趣了,要跟我擦肩而过。
我觉得这是机会,稍微侧着身子看他,只等他完全背冲我时,我就下手。但他走了两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