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禁忌档案-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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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里还带着黑盒子,是赤脸汉子给的藏蛊,都这时候了,我拿出一副死马当活马医的架势,把黑盒子掏了出来。
我咬破手指,对着面滴血,而且还嫌血速不快,我又使劲挤了挤。
随着五六滴血的注入,黑盒子有反应了,那些藏蛊一定在蠕动,黑盒子被弄得来回晃。
我把黑盒子举在胸前,步步为营的往窗户处靠去。
我时刻准备着,但那一缕头发一直随风飘着,并没进来的意思。这样僵持了十秒钟吧,我实在熬不住了。一咬牙把盒子打开了。
我想让自己变身,再主动去跟雪怪一决胜负。
在黑盒子打开的一瞬间,我看到那些藏蛊之前还涨大了一圈,而且它们也都跳了起来。
我盯着它们,准备忍受它们钻到我脸皮时产生的剧痛,但这些藏蛊弹跳的不高,飞出黑盒也十厘米吧,又重重的摔了回去。
我看着它们噼里啪啦的,心里一愣,心说它们不会是胖的跳不起来吧?
而且藏蛊这举动不仅影响到我,那一缕头发也有反应了。我听到呃的一声,那缕头发嗖的一下缩回去了。
随后窗外传来砰的一声响,似乎是重物坠地的声响,我猜测雪怪跑了。又捧着黑盒子,让自己完全的来到窗前。
我只看到一个黑影钻到胡同里了。这一刻我既有些失望,也有点庆幸。
我把黑盒子收了起来,暗骂句,赤脸汉子不靠谱。
我本来打着继续等寅寅和铁驴的注意,但借了螺丝刀之后,店伙计对我不放心,没一会儿呢,跑来敲门了。
我开门后,他看着碎窗户和一床的碎玻璃,瞪大眼睛,问我搞什么破坏?
这我能承认么?也拿捏一番,说刚才有暴徒撇石头,把玻璃砸了。店伙计只是个打工的,估计也怕老板扣他钱。
他吓得赶紧给老板和警察打电话。
大约又过了十分钟,寅寅和铁驴回来了,而且前后脚的,警察也到了。
我们仨懂办案流程,主动跟警察录了口供,也跟店伙计商量一下,换了一个房间继续住。
我不知道警察怎么调查现场的,我们仨躲在新房间里私下聊起来。
寅寅和铁驴都没看到雪怪的面,虽说我们继续住在这里很危险,但寅寅的意思,雪怪一直是个祸害,我们回避是不行的,这么守株待兔的等他来吧。
这也算不是办法的办法了。我们简单收拾一下,都躺下继续休息了。当然了,我们把床都挪动下,让它们紧凑些,这样更安全一点。
我睡得不沉,途醒了几次,等熬到天亮时,我们先后彻底醒了。
今天是个特殊日子,我们吃过早餐后穿喇嘛服,特意乔装一番,寅寅贴了胡子。又一起奔着色勒小乘寺赶去。
一路,我见到不少同样穿喇嘛服的人,我发现他们我们仨还要虔诚,甚至一边走路一边时不时跪拜了。
等到了色勒小乘寺,我望着眼前的人脑袋,想起一句话来,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这话形容现在的场面一点不为过。
我们仨挤在人流,一点点的往寺庙去进。按守门的藏僧说,每次朝拜的人太多,我们要一批批的进才行。
我没注意自己是哪一批的,反正排号快到午了,浑身都被挤得酸软了,才被安排。
我们这一批有三十多人吧,来到庙堂后,我看正前方立的是一个大佛,旁边有个喇嘛喊着口号。
我们一群人全跪了下去,这一刻我发现地面好坑洼,估计这地原来是平的,但架不住一直有人跪拜,慢慢变成这德行了。
我很后悔自己咋不弄俩护甲戴在膝盖呢,但现在说啥都晚了。
我们又是跪扑在地,又是高举双手半坐着的,机械的重复了好久,最后我都麻木了,嘴里念着吃葡萄不吐葡萄皮,要不是铁驴拦住我,我还没意识到跪拜结束了呢。
喇嘛叽里咕噜几句,这批人都陆续从小门往外走,估计出了门直接回家了。
但这不是我们仨这次来的目的,寅寅悄声说,“咱们去找喇嘛聊聊”之后,我们一起凑过去了。
喇嘛不知道我们要干啥,寅寅用藏语跟他交流,我和铁驴只能在一旁赔笑。
寅寅跟喇嘛说了好久,最后喇嘛都有点动怒了,他一定是觉得,我们太耽误事了,还有下一批朝拜者要进来呢。
寅寅摸着兜,从里面拿出一小叠钱,估计得有个几千。
佛像旁边还有个功德箱,寅寅把钱全投了进去,又对喇嘛好言好语一番。
其实我觉得,这喇嘛挺坏的,他懂汉语,一直不说而已。这时看到香火钱了,他笑了,指着我和铁驴问,“是他俩么?”
第二十二章 潜伏
我和铁驴都一愣,我心说什么我俩他俩的?
寅寅接话,说我俩一个不孝顺父母,一个总在外沾花惹草,现在想痛改前非,请色勒小乘寺的主持帮一下忙。
其实她这话更主要的是针对我俩,让我俩明白她刚才跟喇嘛说了什么。
喇嘛盯着我和铁驴,问我俩到底谁不孝顺,谁是花心大萝卜?
铁驴赶紧说他不孝顺。本来我也想抢话说自己不孝顺来了,但被铁驴抢先了。我心说我俩可真有意思,尤其自己,抢屎盆子还没弄到热乎的。
喇嘛不再多说,又找来另一个喇嘛负责朝拜的事,他转身带我和铁驴往庙后面走。
寅寅没陪着,我一边走一边回头看了看。其实这次她蛮可以也混到寺庙中,问题是她再怎么乔装也是女子,住进去后有诸多不便。
我原本以为色勒小乘寺没多大呢,但随着喇嘛这么一逛,我发现自己太小瞧寺庙了。
这里除了前面的庙堂以外,还有僧人修行、练武、休息的地方,以及给外来客人的临时住所,整个算下来,跟一个居民小区差不多了。
我们要去的临时住所,是在整个寺庙的最后面,也是最偏僻的地方。
在走了一刻钟以后,我们来到一个大院子里。这里有七八间房,大部分都上锁了,喇嘛指着一个“红漆门”,跟我俩说,“施主自行过去歇息就好,主持师兄还在闭关,但明后天能有时间过来见两位。”
我俩点点头。喇嘛转身离开。
接下来这段路,我和铁驴边走边说点话。我纯属一时糊涂了,问铁驴,“寅寅在外,我们在内,咱们怎么沟通呢?”
铁驴笑了,说我是不是把这里当监狱了?难道忘了我们带手机了么?
他还把手机拿出来给我看,上面信号是满格的。
我放下心事。我以为这红漆门是专门给我俩的呢,没想到推门而入时,我看到这里有四张床,其中第二张床上还躺着一位肥头大耳的男子。
这胖子明显刚剃了头,脑瓜顶上还有一处红红的划伤呢,另外他穿的僧衣有点小,感觉紧巴巴的。
我挺反感跟外人合住的,皱眉看着他。他没睡觉,在我俩进来的那一刻,嗖的一下坐起来了。
铁驴不想气氛这么尴尬,问了一句,“兄弟,你是来求主持办事的么?”
胖子没接话,似乎不太友好,又默默躺了下来。
我最烦这种**人,也不想找茬,一扭头往外走。铁驴急忙拦着,不过我挺倔,用的劲儿挺大,铁驴被我带出来了。
我四下看看,跟铁驴说,“还有其他房间,咱们跟喇嘛说一声,换换吧。”
铁驴摇头不同意,还凑到我耳边说,“徒弟,为何要换?就因为那胖子?别忘了,这可是套话的好机会。”
我想了想,这胖子比我们来的早,弄不好是寺庙里的熟人。我们跟他多接触,确实能问到不少好东西。
大事面前,我可以不拘小节。我改变了思路,跟铁驴一起又走进去了。
这里设施倒还算是挺齐全的,被褥、洗簌用品都有。铁驴对我使了个眼色,我俩一左一右来到胖子旁边,分别躺到他两旁的床上了。
我俩这是夹击之势,这下轮到胖子敏感了。我俩都默不作声,稍微僵持一会儿后,胖子再次坐起来。
看得出来,他想跟铁驴说话,让铁驴别挨着他,去远处那个空床上。
但铁驴故意一脸凶气,胖子犹豫几次,话都没说出口。这小子也挺逗,最后换了个套路,主动问铁驴,“兄弟,你来找主持的?以前做啥错事了?”
铁驴扭了扭脖子,让里面发出嘎巴嘎巴的声响,又回答,“没啥大事,我杀过人!”
胖子脸色变了,悄悄往我这边挪了挪。他又看着我。
我知道铁驴故意这么说,是想吓唬胖子,我索性一叹气,接话说,“我以前是个连环抢劫犯。”
想想看,这胖子跟一个杀人犯和一个抢劫犯住在一起,压力得多大?
这回轮到他急了,猛地站起来。但我和铁驴吓唬归吓唬,把他吓跑就不对了。
我俩先后说,“我们是来诚信忏悔的,以后做个好人!”
胖子脸色稍微缓和一些。铁驴在这气氛的基础上,再次问他,“兄弟,你是干嘛的?”
胖子惧铁驴了,不敢不回答,他说,“小弟我是经……,做点小买卖的,最近运气不好,想求色勒主持帮我化解一下。”
我品着他的话,很明显这小子是刻意隐瞒了,弄不好是个大商人,毕竟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伙夫嘛。他找主持,一定是希望加加运气,多赚点钱罢了。
我和铁驴又不跟他聊了,让这小子再缓缓,等熟了后找机会套话。
我们仨又都躺在床上,我把手机拿出来,用微信跟铁驴无声的交流着。我跟铁驴想的差不多,过一会儿就出去,打探消息去。
这胖子挺有意思,躺着躺着,自行闹心上了。
他一会翻到左边侧卧,一边又右边侧卧的。我实在看的心烦,就又问他,“你有什么心事?跟我们说说,帮你拿个主意。”
胖子比划下脖颈,问我俩,“知道喇嘛带的佛珠不?”
我回想了一下,尤其是刚才见面的那个喇嘛,他脖颈上确实带着好大一串。
我示意知道,胖子又说,“他想找寺庙喇嘛买一套佛珠,可惜磨了好几天,就是买不到。”
铁驴笑了,先问胖子,“那佛珠有啥了?非得在寺庙里买?你去外面转悠一会儿,随便找个藏地和尚问问,总会有买的。”
胖子摇头,而且也怪我和铁驴对藏地文化了解的不多。胖子解释,“说喇嘛是喇嘛,藏和尚是和尚,不是一码事。”
我心说这有啥不一样的,不都是秃脑瓜亮,诚信修佛的嘛?
我插话问一句,胖子说,“喇嘛也叫转世灵童,那可是带着很高修为的人,比一般藏和尚强多了。”
我顺着这话往下分析,又问胖子,“这么说,喇嘛的佛珠也不一般了?”
胖子点头,又伸出十根手指比划,“我想出这个数收一套,但还收不到呢。”
我猜测的问,“十万?”胖子脸上稍纵即逝的出现一副鄙视感。
我跟铁驴交流下眼神,我心说我的乖乖,一百万收一套佛珠,是这佛珠镶金带钻的?还是这胖子太有钱呢?
胖子一定想到我和铁驴的身份了,担心之余又闭口不谈钱了。
他继续闷头闹心,铁驴给我微信留言,说咱们现在就出去转转,要是能顺带弄到一串佛珠,那绝对会发比小财。
我非常赞同,我俩带着一股劲儿,这就出去了。
我俩没在一起,不然效率太低。铁驴奔着院外左面走的,我往右边。
我边走边记路,顺带也合计着,不管打听姜绍炎的事也好,弄佛珠也罢,都得找喇嘛。
我索性向喇嘛修行的地方赶去的。
这里跟我想的不一样,我以为是在一个大堂里,大家都坐在地上,一起念经呢,实际上,这也是一个个的独立小院。
我经过了十多个小院,发现都大门紧闭的,我还挑了两个院子,凑过去敲了敲门。没人应我。
不能说我坏,我想的是,既然没人,我为何不爬墙看看?
我选了个墙相对矮的,撇着一口气,一下踩上去。我双手趴着墙头往里看。
我第一眼看到的,是院子正中心的石桌子上,放着两套喇嘛服,我心说这待遇啊,啥也别说了,工作服多的穿不完,都随手丢在院里了。
我又壮着胆子,顺着墙爬下去了,因为我看有一套喇嘛服上还放着佛珠。
这就是那胖子梦寐以求,甚至花一百万想买都买不到的东西。我踮着脚,一步步的走过去,等把佛珠拿起来后,我想把它揣到怀里,这样一百万就到手了。
但揣之前呢,我盯着佛珠看了一会儿,发现一个不对劲的地方,这也让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第二十三章 蛊珠
或许是被职业影响的,我的鼻子比一般人要敏感。 ()我闻到佛珠上出现一股涩香味。
这种味道较真的说,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男人特殊的体液,二是虫子味。
我不会变态的认为,这是喇嘛把他体液沁到佛珠上了。相反,第二种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我把佛珠又摆在石桌上,仔细观察着。一共有十八颗佛珠,其中九颗的味道很大,我针对其中一颗,用手指翻滚它。
它上面有一个极其细微的孔洞,我估计只有针能伸进去。我手头没这方面的家伙事,但不代表对它没办法。
我选择了强行破坏,用拳头对它狠狠砸了几下。
我拳头威力不大,这佛珠没碎,却被外力一影响,咔的一声响,居中裂开了。
这不是碎开的,因为裂口很齐。而且在裂开的一刹那,里面掉出一个半透明的虫子来。
这像是某种毒虫的幼蛹,又像是某种一种寄生虫。它也会弹射的本事,在难受的蠕动两下后,对我脑门嗖的一下射去了。
我不防之下着了道,也觉得脑门出现一阵剧痛。我吓的一身汗,难以想象真被它钻进去了,会有什么后果。
我伸手在脑门上使劲挠使劲抓。本来这法子没啥效果,但出乎意料的,幼蛹又拼命往外钻,坠落到石桌上后,直挺挺的死掉了。
我惊喜的同时想到了自身的毒血,一定是它发威了。另外我看着佛珠,思绪也乱了。
这是佛门的圣物,怎么在色勒小乘寺里,圣物中竟然带着这种邪恶的东西呢?还是说喇嘛有意为之,故意在佛珠中养幼蛹呢?
凭目前掌握到的信息,我拿不出准确的结论。我觉得这佛珠是祸害,不应该留在世上。
我赶紧咬手指头,对着其他八颗虫子味特浓的佛珠,把血滴了上去。
我选的位置很刁钻,都对着那针孔的小洞,等弄完后,我又吮吸手指,给自己止血。
原本我没时间注意院屋里的情况,这时里面传出一声呻吟。
我扭头瞧了瞧,发现屋子窗户上都拉着窗帘。我心说难道里面有人,生病了躺在床上休养呢?
我小心的往窗户处凑去。窗帘没挡的那么死,有个角落露出很大的缝隙。我顺着往里瞧。
屋里除了书柜以外,还有一张大床,上面有两个秃脑瓜亮,正抱在一起晃悠着身子。
我脑里跟打了一个大雷一样,心说我的乖乖,这像生病的样儿?分明是搞基呢。合着这寺庙里都一群大老爷们,他们也耐不住寂寞。
但随着观察,这俩人变换了姿势。我看到其中一人的胸很大,不像是胸肌。我又反应过来,是女子。
我有点懵了,回头看看,确定这里是色勒小乘寺修行的地方,自己没走错。
我特想闯到屋子里,骂这一男一女是败类,怎么能在这种场合做这种苟且之事呢。
我也自认自己没乱动,突然间屋里那个女子似乎察觉到什么了,扭头望着窗帘处尖嗓子嚎了一声。
我清楚的看到,她双眼通红,简直跟出了血一样。
我吓得腿都软了,只想到情况不对,赶紧逃。我一转身往院墙处跑去。
我爬墙倒是挺轻松地,嗖嗖就上去了。但慌忙之下,忘了自己穿的是大袍子了,等要往下跳时,我弓着身子,一只脚踩着袍子,一只脚往前迈。
结果可想而知,我乱舞着双手,狠狠的坠了下去。
细想想,我以前有过类似经历,也从中吸取过经验教训了。所以这次落地前一刻,我调整了姿势,并没摔的多严重。
我站起身,挑了一个方向,撒丫子跑。
这里小院子多,跟胡同有一拼了,我东钻西绕的,倒是没被什么人追到。
等眼瞅着离开修行地了,前方走来一个人。我认识他,就是带我们进寺庙的那个喇叭。
他一直看着我,我又不能不跟他打招呼,就硬着头皮过去了。
他先问我,“施主,你怎么到这儿了?”
我心里飞快算计着,不过冷不丁的,找不到啥借口,只好嘿嘿赔笑,说自己顺便溜达而已。
这喇嘛似乎想到什么,又话里有话的点我,“施主,老王那人疯疯癫癫的,你不要太信他的话。”
我心说谁是老王?隔壁老王吗?但我又想到一个人,就是跟我们一起住的那个胖子。
我猜胖老王想弄佛珠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寺庙里的人几乎人尽皆知了。而眼前这个喇嘛,或许以为,我在替老王跑腿,找人买佛珠呢。
我就顺着这话把老王卖了。这喇嘛不想跟我多聊,又嘱咐两句后,大步离开了。
我心情还没怎么平复呢,我也不再溜达了,想先回住所找铁驴再说。
我原路返回,但铁驴还没回来,只有胖老王还在屋里休息。
我想再问问他佛珠的事,当然了,我肯定不先说什么,尤其对里面藏虫子的事避而不谈。但我刚起了个头儿,没深问呢,打外面走进来一个僧人。
我都不知道称她为僧人恰不恰当了。她穿着喇嘛服,戴着喇嘛帽,胸口却故意露出一些,白花花的春色乍现。
胖老王当场就看眼直了。而我留意到,女僧人喇嘛服上有一个新染的血点子。
这一定是我的血,换句话说,这女僧人就该是刚才院子里偷情那位。我可没老王那种色心,心里还猛的警惕起来。
女僧人手里端着餐盘,上面放着三份餐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