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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降头-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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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流过她的脸颊,他用他的唇吮吸著。

她甚麽也没有说,只是轻轻说了一个「你」字。他自然明白,她在指责甚麽。

#炫#於是,他向她倾诉第一次见了她之後,那种疯狂的相思。

#书#他又向她倾诉他对她的爱慕,那些言语,是任何女孩听了之後,都会像喝了醇酒一样地陶醉。

接著,他又向她说了,他是先中了她的「心降」,才在极度害怕得不到的情形下,才用了「淫降」的。

他不断讲著,直到她发出了一下幽幽的长叹,用只有成熟女性才有的、风情万种的眼波,扫向他时才停止。眼波和轻叹,都表示了对他的原谅。

他心头狂喜,立刻又把她紧拥在怀中,一面亲吻著她身躯的每一部分,一面又在她的耳际,告诉她自己的身分。而且指天发誓,要使她成为一国之后,他会是君主,她自然是皇后!

她惊讶的神情,使她看来更动人。他一再重复著,他把她从少女变成妇人,也一定能使她从一个身分平凡的女人,变成尊贵的皇后。

她在他的语言之中沉醉了,幽怨的神情消失了,代之是醉人的欢畅。她紧紧偎依著他,两人又再一次沉进了无比的欢愉之中。

储君的声音愈来愈低沉。在低沉的声音之中,动人的叙述,更容易使听者受到感染。

原振侠简直是感动了!

虽然储君一上来所使用的手段十分卑劣,他使用了强烈的催情剂,来使得那美丽的少女不克自制,从而占有了她。可是,这时,原振侠绝不怀疑储君对那少女的爱恋,他一定会尽他所能去爱她,使那少女生活得高贵、幸福和快乐。

由於他的爱意是如此的真诚,似乎一开始的卑鄙手段,也值得原谅了。

一切看来,还是美好的,後来的悲剧──王子中了天堂花的毒降──又是怎样发生的呢?悲剧和王子动人的叙述一定是有关联的,不然,又何必把这一切,叙述得如此详细呢?

原振侠并没有把心中的疑问提出来。这时,史奈的神色十分阴森,在烛光的掩映下,他看起来有一股寒森森的可怖感。而储君却极其伤感,低著头,当原振侠望向他的时候,他又喝了一大口酒。

过去好{炫&书&网}久好{炫&书&网}久,原振侠才像所有听故事听了一半的人一样,问了一个人人都会问的问题∶「以後呢?」

储君并没有立即回答,只是不断地喝酒,一喝就是一大口。

原振侠叹了一声∶「酒并不能改变现实。」

储君苦笑了一下∶「道理谁都明白,可是明白了道理又有甚麽用?」

原振侠又问∶「以後呢?」

储君吸了一口气∶「那天,一直到夕阳西下,在漫天彩霞之中,我把水灵带回了别墅──」

原振侠问∶「水灵?」

储君点头∶「那是她的名字,水灵。」

王子和水灵一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之际,人人都怔呆得说不出话来。水灵全身上下没有一点人工的装饰,她身上的衣服,甚至还是被撕破了一半的。可是自她身上每一处所发出来的魅力和艳丽,都使得那十二个经过刻意装扮的美女,为之黯然失色。

美丽的女性,是最不肯承认别的女性的美丽的。但是那十二个美女,在一见到水灵後,怔呆了一下,立刻用|炫|最崇敬的礼节来|书|迎接她。因为她们全知道,未来的皇后,除了她之外,不会再是第二个了。

史奈的神情也是极度惊讶,王子在众人的反应中,知道自己的眼光得到了公认,这是令他又高兴又骄傲的事。在他的一生之中,从来也未曾那样高兴过,就是他手握实权、统治了国家,只怕也不会比这时更高兴了。

他邀请所有人参加晚宴,又吩咐拿最好的衣服给水灵穿。当水灵略经打扮,和王子手挽手进入宴厅之际,她的光芒,比明亮的水晶灯更令人目眩。

王子在整个晚宴之中,一直和她手握著手。她看来是那麽柔顺,完全沉醉在梦境一般的幸福之中。

一直到宴会将近完毕,史奈才有机会向王子使了一个眼色──因为王子的视线,几乎一秒钟也没有离开过水灵──询问一个王子早已知道是甚麽的问题。

史奈问的自然是∶有没有用「淫降」?

王子一面笑著,一面点了点头──虽然,一点也看不出有甚麽不对劲来,可是史奈就在王子点头之际,那种不祥的预感又涌上了心头。感觉是如此之强烈,以致他的脸色难看之极。

储君居然注意到了,呵呵地笑著∶「史奈老师不舒服吗?」

史奈的嘴唇动了一下,没有说甚麽。在这种时候,自然是不便扫兴的。

而事实上,就算这时史奈说了,储君也根本不会听进去的,因为水灵动人的笑声,正在大厅中荡漾著。每当她发出清脆悦耳的笑声时,所有的人都会静下来,好倾听那种美妙的声音。

一直到十天之後,史奈才又有机会和储君交谈,谈话还是从黄绢开始的。

史奈问∶「殿下,你忘记了要册立那个女将军,做皇后的承诺吗?」':。。'

储君呆了一呆,他的确忘记了。他皱了一下眉∶「由得它去吧,有了水灵,我觉得能否掌实权,也不是那麽重要了。」

史奈脸色铁青∶「殿下,训练军队的事和你的计画,如果一暴露,你连无权的君主也当不成了!军政府和亲王怎会肯放过你?」

储君知道那是实情,可是他实在不愿意在这时听到这种令人不快的事。他挥著手,像是想将不快挥走。

就在这时,暂时离开了一会的水灵,又回到了王子的身边。在一个降头盛行的国度中长大,虽然她一直生活在偏僻的山区中,但是她自然也知道降头师的地位,所以她相当恭敬地向史奈行礼。

史奈本来已准备转身走开,可是就在那一刹那间,他向水灵的脸上看了一看,脸色大变,声音尖厉地问∶「开甚麽玩笑?」

王子和水灵都为之怔呆,不知道史奈这样责问是甚麽意思。史奈已经指著水灵的额上,近耳朵的部位,他在这样指著的时候,手指甚至在不由自主地发著抖。

王子讶异地去看史奈所指的地方,发现在水灵白玉一般的肌肤上,有细细的、短短的一道红丝,看起来,像是沾上了一根红色的丝线一样。王子伸手想把它抹去,可是那却不是甚麽沾上去的红丝线,当然无法抹掉。

史奈的声音之中,充满了惊惧∶「画上去的?」

水灵的眼神十分讶异,睁大了眼∶「大师,你在说甚麽啊?」

史奈陡地吸了一口气,喉间发出了「咯咯」的声响来。他这种神态,令王子和水灵都知道,有一些极严重的事发生了!

王子忙问道∶「甚麽事?」

水灵也问了同样的问题,史奈并不立即回答,只是领著他们进入卧室,来到了镜子之前,叫水灵自己,看那道自她皮肤下透出来的红丝。

水灵一面看,一面用力在额上用手指搓著。直到她娇嫩的皮肤搓得发红了,那根红丝还在。

史奈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甚麽时候起的?」

水灵也知道事情一定十分严重,俏脸发白∶「不知道,我根本没有注意到!」

史奈屈著手指,像是在计算著甚麽,然後问∶「你们村子的降头师叫甚麽名字?」

在降头盛行的国度之中,几乎每一个村子都有一个降头师。这个降头师,也是村子中地位十分重要的人物,类似非洲部落中的祭师。

水灵吓了一跳∶「叫达里,达里爷爷是一个好人,不会向我落降头的!」

史奈仍然用十分可怕的眼光,望定了水灵。水灵更著急了∶「达里爷爷真是个好人,他还介绍了一个大人物给我认识,那大人物很喜欢我,收了我做他的乾女儿。」

史奈疾声问∶「那大人物叫甚麽名字?是甚麽身分?」

水灵相当神气地回答∶「他叫巴枯,听说是──」

水灵下面又说了些甚麽,史奈和储君都没有再听进去。

他们一听到巴枯去找过水灵,而且还认了水灵做乾女儿,刹那之间,整个人就像是浸进了冰水之中一样,除了惊惧,没有任何别的感觉!

当然,这时他们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甚麽事。但是巴枯竟然会在绝不应该出现的事件中出现,那一定不是好事,史奈觉得自己的不祥之感快要应验了!

他们两人互望著,好{炫&书&网}久,史奈才对著满脸不解神色的水灵道∶「把事情详细说说!」

水灵的声音听来十分惶急∶「究竟怎麽了?」

史奈重复著∶「把你如何认巴枯做乾爹的情形,详细说说!」

水灵顺从地答应了一声∶「就是在遇到¨¨¨遇到他的第二天──」她向储君指了一下∶「下午,我准备再去那山坡见他¨¨¨」

王子「啊」地一声∶「原来你第二天,就准备来和我相会的!」

史奈粗暴地道∶「还不知道是甚麽样的祸事,先别高兴!」

水灵有点害怕∶「我才准备出村子,达里爷爷就派人来叫我。我进了他的屋子,看到一个十分乾瘦的老头子,他双眼像是会放光一样!」

史奈听到这里,发出了一下呻吟声来。

水灵又道∶「达里爷爷告诉我,这位老人是一位了不起的降头大师,是降头师之王,他的名字是巴枯。巴枯大师的样子虽然很怪,可是对我十分客气,他叫我坐下来,然後目不转睛地打量著我,又夸奖我说,任何懂事的男人见了我,都会在不知不觉之间中了『心降』,这是任何降头师难以做到的。降头师至多能施术令一个人入迷,但总有清醒的时候,唯有真正美丽的女人,才有著这种非凡的魔力!」

史奈闷哼了一声,王子握住了水灵的手,水灵深情地望著王子∶「他又告诉我,如果有人令我也感到倾心的话,就不要急著去和他相会。这样才能试出那男人,是不是倾全部生命之力在思念我。」

水灵讲到这里,双颊酡红,娇艳欲滴∶「巴枯大师好像可以看穿我的心事一样,因为我在昨天,在山坡上就遇到了一个可爱的男人。这个男人,甚至看到了我的全身。当时我虽然急著再见他,但是听巴枯大师那样说,我就忍了下来!」

王子低声道∶「一连三天,你也太忍心了!」

水灵的声音,甜腻如蜜∶「你以为我不想你吗?可是在第二天,巴枯大师就认了我做乾女儿,我不能不听他的话,只好强忍了三天。」

史奈的眉心打著结,用询问的目光望定了王子。王子吸了一口气∶「或许巴枯知道我一定会娶水灵为后,所以预先为自己建立一个重要的地位──真可恶,我在这里的行动,竟然像是玻璃缸中的金鱼一样!」

史奈冷冷地道∶「这是最好的想法,可是,你看,她的太阳穴下已经起了红丝,这是¨¨¨这是¨¨¨」

他说到这里,声音变得十分恐怖,水灵和王子齐声问∶「那是甚麽?」

史奈深深吸了一口气∶「那表示她¨¨¨她曾经成为一个降头术的媒介体。也就是说,通过她,有一个人已中了可怕的降头!」

王子陡然一震∶「我?」

水灵连忙抱住了他∶「不,不!怎麽会?我怎麽会令他中降头?」

史奈沉声道∶「你作为媒介体,是全然不自觉的,不过¨¨¨不过好像又没有道理。作为巴枯这样地位的降头师,绝不会对无冤无仇的人施术,而他和储君殿下是一点冤仇也没有的!」

泰宁储君的神色不定∶「会不会是¨¨¨有人命令他来害我?」

史奈道∶「除非你的计画不再是秘密了!」

储君想了一想∶「我可以肯定,亲王绝对不知道我的秘密计画!」

史奈沉吟不语,决定不下究竟发生了甚麽事。王子倒相当乐观∶「不会有事的,或许,那只是¨¨¨那只是巴枯想水灵为他做点事¨¨¨」

王子才说到这里,就听到卧室门外有人大声道∶「史奈老师,你的电话,是巴枯大师打来的!」

史奈「啊」地一声,刹那之间,脸色又变得难看到了极点。

王子也害怕起来,史奈立时道∶「别怕,如果他害你,我来责问他,他说不出害你的理由,就必须替你施术解救。他不能不顾名誉和身分,即使是亲王的命令,以他的身分,也不应该暗中行事,{炫=书=网}而先要和我斗法。我是你的降头师,要赢了我,才能向你施术!」

听得史奈这样说,王子比较放心了一些,水灵和他紧握著手。史奈过去打开门,侍卫推著一架手推车走进来,车上是一副设备齐全的无线电话。

史奈先吸了一口气,才按下了一个掣钮∶「巴枯老师?」

电话扩音器中,传出了一个听来相当苍老的声音∶「史奈,你好!我们的王子殿下真有眼光,水灵真是一个又善良又美丽的好女子,她是我的乾女儿,你已经知道了?」

史奈乾笑了两下∶「老师,我发现她的太阳穴下现出了红丝¨¨¨」

史奈的声音十分低沉,反倒是巴枯的声音十分吃惊∶「甚麽?真的?那怎麽会?」

史奈闷哼一声,语气已不再那麽客气,而转趋严厉∶「你玩了甚麽花样?谁是受害人?」

巴枯道∶「我不知道!发生了甚麽事?」

史奈厉声道∶「她成为一种降头的媒体,你通过她,向谁施了术?」

巴枯的声音听来也像是十分恼怒∶「你在说甚麽?我要向任何人施术,何必用她来当媒体?她是我的乾女儿,我当然要尽我的责任保护她¨¨¨」

巴枯才讲到这里,史奈的身子已剧烈发起抖来。他甚至站立不稳,连连後退,退到了一张椅子之前,坐了下来。

巴枯的声音,继续自电话扩音器中传出来∶「我要保护她,所以在她身上下了『隐降』,谁要是害她,对她不利,就会得到严厉的报复。怎麽,有人对她不利了?是甚麽人?当然不会是王子,王子殿下那麽爱她,怎麽会害她?」

这时,不但史奈站立不稳,连王子也站立不稳了,他发出了一下十分可怕的呻吟声,身子摇晃著。在他身边的水灵还不知道发生了甚麽事,想去扶他,可是结果是两个人一起,跌倒在一大堆软垫之上。

史奈要竭力挣扎著,才问出一句话来∶「你下的『隐降』是甚麽?」

巴枯却笑了起来,笑声听来十分狡猾∶「你也是降头师,而且,几乎把我的本领全部学了去,有谁遇了害,你应该可以查得出是中了甚麽降头。我只能告诉你,那是一种十分厉害的毒降,就算弄明白了,也别随便施术去救,那不是你能力范围的事!」

巴枯讲到这里,又「哈哈」一下,然後,就是他挂断电话的声音。

史奈和储君都面色灰败,出不了声。水灵惶急地问∶「究竟发生了甚麽事?」

不单当时水灵这样问,这时,正在用心听著叙述的原振侠也这样问∶「究竟发生了甚麽事?甚麽叫『隐降』?不是说巴枯不能无冤无仇加害王子的吗?」

史奈和王子都保持著沉默,过了好一会,史奈才道∶「『隐降』,是一种极其复杂高深的降头术¨¨¨举实例来说,巴枯对水灵下了隐降,水灵是不会有任何感觉的,也不会有任何害处,那种降头是隐形,所以才叫『隐降』。」

原振侠仍然不明白∶「那有甚麽作用呢?」

史奈乾咳了两声,清了清喉咙∶「隐降是起保护作用的一种降头,作为降头师,都会对他所要保护的人下隐降。例如,我就对王子下了隐降。」

史奈讲到这里,王子发出了一下呻吟声,又大口吞著酒,神情极其苦涩。

原振侠知道,自己这时已经接触到了降头术中,最复杂最神秘的一部分了。除了听他们慢慢解释之外,不可能有甚麽快捷的方法,可以一下子就弄明白。

史奈叹了一声∶「隐降是可以转移的,王子的身上有隐降保护,如果谁向他施降术,隐降就会转移到害他的人身上。」

原振侠苦笑了一下∶「这种转移的过程¨¨¨」

史奈立时接口∶「过程如何,也没有人知道,降头师也只知道方法而已。隐降在没有转移之前是隐性的,一转移之後,性质就改变了,会依据降头本来的性质而发作。」

储君在这时候,陡然尖声叫了起来∶「何必花那麽多的词句来解释,就拿我来作例子好了。我不在乎,我¨¨¨不在乎!」

他虽然在叫著「我不在乎」,可是身子抖得很厉害,声音也尖厉得可怕。

而史奈的神情语气,看来更阴森了些∶「我在王子身上下的隐降是『鬼脸降』,在王子身上,一点害处也没有。但如果谁要是向王子施降术的话,鬼脸降就会转移到那个人的身上发作,发作的结果是,那个人的脸会变得比鬼怪更恐怖。」

原振侠听到这里,已经隐隐约约可以猜到一些事情的经过了。他不禁也打了一个哆嗦,因为他想到的一些事实,极其可怕!

他的声音听来也有点不自然∶「巴枯在水灵身上所下的隐降,是天堂花的毒降?」

史奈点头∶「是,当然这是事後,花了很多工夫才查明白的。」

原振侠吞了一口口水,抓过王子手中的酒瓶来,大口喝了一口酒∶「你和王子都无法找巴枯去算帐,因为是王子先向水灵用了『淫降』的!」

史奈道∶「是!如果王子不先用『淫降』,那就甚麽事也没有。我是劝过王子,可以不用就不要用的,可是他¨¨¨他¨¨¨」

王子双手捧住了头,声音听来如同狼嗥∶「我怎麽知道¨¨¨她身上有隐降?巴枯¨¨¨的阴谋¨¨¨那是巴枯的阴谋¨¨¨他究竟想对付谁?是你还是我?」

王子显然有著埋怨史奈的意思,所以史奈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由於巴枯和史奈之间,有著那麽深的恩怨纠缠,巴枯通过谋害王子,而使得史奈声名扫地,也是大有可能之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麽,王子就变成两大降头师斗法的牺牲品了。史奈是王子的降头师,而王子居然死於降头,史奈自然再无面目自称降头师,别人也不会再承认他降头师的地位了。

原振侠一面想著,一面只好苦笑。

事情的经过已经十分明白了∶巴枯在知道王子迷恋上了水灵之後,就立即找到了水灵,开始了他深谋远虑的阴谋。

阴谋的第一步,是要水灵在三天之後才去见王子。巴枯对王子的性格,一定有著十分深切的了解,他知道王子在经过了三天焦切的等待之後,唯恐得不到水灵,一定会一见到她,就迫不及待地使用淫降,以求占有她。

就王子的想法来说,虽然手段有点卑下,但也不算甚麽,因为他真是极其迷恋著水灵。可是他的行动,却使得巴枯的阴谋得以实现。

就在他在那山坡之上,绿草红花之间,享受著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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