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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异灵零-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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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藏羚羊了。”

  这时,阿兰卓玛招了招手,喊:“冈日森格,你过来!”那个长着狮子头的巨型藏獒冲到了她身边,满地到处嗅着。阿兰卓玛说:“我们跟着冈日森格走吧,它能带我们找到那些不法分子的踪迹。”

  他们把那两具尸体抬了过来。叶子麟问:“怎么办?报警吗?”

  乔治挥手说:“哪这么麻烦,这荒山野岭的,等到警察来,还要录各种口供,等到黄花菜也凉了。”

  徐教授也点头说:“牵扯警方进来的话,于我们就有大麻烦了。我看直接把他们埋了吧。另外还是打个电话给警察局,告诉藏羚羊失踪的事。”

  他们动手把那两具尸体埋了之后,便跟着藏獒一路追踪而去。

  叶子麟问阿兰卓玛,它叫冈……冈什么来着?好威猛。

  冈日森格。阿兰卓玛说。就是雪山狮子的意思。

  藏獒跑在前面,不时回过头来呜呜低鸣,真像是一只雄武的狮子。

  他们一直跟踪了一整天,渐渐地走入了新疆戈壁沙漠之中。

  乔治说:“反正也报警了,这事咱们就放下吧,还是去找鬼洞要紧。”

  徐教授付雨石先生跟阿兰卓玛姐弟都一致不赞成。

  乔治把枪一扔,坐在了地上,抱怨说:“你们这些知识分子就是麻烦。一会儿是一只羊,一会儿又来一只老虎,这要猴年马月才办得成正事!不行,投票,大家投票表决要不要管这事!”

  徐教授说:“好吧。投票表决吧。不过这事我是一定不能袖手旁观的,你们要是等不了可以先行一步。”

  这个时候意见产生了分歧,叶子麟怕引起大家的不和,再说,地理上的许多知识还得依靠徐砚轻教授跟付雨石先生。他说:“大家不必闹分歧,鬼洞的事都这么多年了,再晚这么一两天也没什么关系。”

  乔治却在喊着:“投票投票!赞成别管闲事的,站到我这边来!”

  大家默然了一阵,阿兰卓玛姐弟首先往徐教授他们那边站过去。叶子麟跟卫徽也站了过去。

  乔治道:“卫徽,你这家伙快站过来,连乔治叔叔的话都不听了?”他又喊迢迢跟皎皎。

  迢迢皎皎笑了笑,挥挥手说:“乔治叔叔,对不起了。”也站到了卫徽他们这边。

  形势一边倒,只有晓曼见叶子麟跟阿兰卓玛站到了一起,赌气站到了乔治这边。

  乔治说:“丫头,咱俩才真是惺惺相惜。可惜真理虽然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不过少数又得服从多数。这就是历史的悲哀,民主的悲哀!”

  一路上,晓曼看着叶子麟跟阿兰卓玛不时地交头接耳说话,嘟着嘴一言不发。叶子麟跟她说话,她理也不理。

  乔治在一旁唯恐天下不乱地煽风点火。

  黄昏的时候,他们在一株枯树之下坐了下来,将带着的干粮分着吃了些。这时,突然听得冈日森格对着沙丘呜呜叫起来,他的前爪低下,后腿高起,浑身的毛都直立起来,如一只将要投入决斗的狮子。

  他们马上警觉起来,乔治跟晓曼各自提起枪,卫徽跟付雨石也拖出上午缴获的两把枪,拉上了膛。他们仰头看了许久,并不见什么动静,只是那只藏獒的神情仍是如临大敌一般。

  这时,叶子麟注意到沙丘上有两点幽蓝的光点,转身看那只猫已经不在这边了。“原来是那只猫!大家别在意。”他说。

  卫徽过去把它抱了下来。

  阿兰卓玛过去把它拉到了一旁,轻轻抚着它。那狗仍是很警觉地低声呜呜着。

  晚上,他们就在地上铺了草席睡了,把两匹马就栓在那株枯树上,交给藏獒看守。

  月这时才升起来,沙漠平静如水,沙子凉凉的,抓在手中的感觉很舒服。叶子麟听着大家都在打起呼声了,他坐了起来望着明月。这时,他看见不远处的沙丘上也有一个人,看身影像是阿兰卓玛。

  他轻轻走了过去,沙漠中静得一丝声响都没有,连脚步声也没有。

  他问:“你在这干什么呢?”

  她说:“我看看这儿到底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藏獒是很灵性的生物,他不会无缘无故那样的。”

  那你发现什么异样没有?叶子麟问。

  她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她更低声地说:“我猜藏獒的失态,是不是因为那只猫?”

  叶子麟点头说,也有可能。总之我们以后要提防着一点。

  第二天,他们把马卖了,跟当地的牧民买了两头驴,还有十一匹骆驼,这是一笔不菲的价钱,不过对于卫徽跟疯子乔治他们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

  藏獒追随着偷猎者的气息一直走向了大漠深处。越走叶子麟心中越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他问卫徽:“你看这像不像是地图上标的寻找鬼洞的道路?”

  卫徽闭目回想了许久,说:“我也觉得极有可能就是。”

  “我还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说。

  “什么感觉?”他们四人一起闯过蚕丛墓,对他的那种感觉还是比较相信的。

  叶子麟说,我觉得拯救羊王跟寻找鬼洞,这两件事之间也许有着某种联系。

  第十六章 保护羊王(下)

  太阳升起来之前,他们就骑着骆驼上路了。两头驴负责扛他们的东西。

  走了一段之后,藏獒便对那伙人的气味失去了感应了,在这沙漠之上要追寻几个人的踪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而且乔治也在一直抱怨为这件事耽误了寻找鬼洞,没办法,他们只得先执行他们的任务了。

  可是该往哪儿去呢?当时只有叶子麟跟卫徽把图记得最熟,可是他们也只生生地记住了鬼洞的位置——在一片沙漠中的两座山之间,至于弯弯曲曲的路线怎么走,可就没记清楚了。

  徐教授说:“照你们说的,那两座山应该在三四百米高以上,可是据我所知,戈壁沙漠中并没有这样两座紧挨着的高山。你们确定地图记载的是戈壁沙漠吗?”

  他们两人都十分肯定地说:“绝对是。无论从在地图上的位置,还是那些沙漠的符号标识来看,都应该是在沙漠之中,而且大体应该在乌鲁木齐之东。”

  徐砚轻教授沉吟道:“这一路有好几个沙漠,其中以塔里木盆地的塔克拉玛干沙漠为最大。这目标位置太不明确了,这就像大海捞针一样,怎么找?”说到这时,他看了看付雨石先生,不过显然付雨石先生对地理方面不感冒,说不定还不如叶子麟呢。

  此时他也只是摇头讪笑,说:“我对这方面一窍不通。”

  要做一件至关重要的事,可却不知道目的地在哪,大家都无奈地愣着。

  叶子麟突然道:“付先生何不用催眠法给我们试试呢?”

  付雨石拍头道:“这倒是个好主意!”他叫叶子麟下了骆驼来,马上要对他进行催眠。

  阿兰卓玛突然跃了下来,挡在他们中间,严肃地说:“不行,这法子行不通!”

  他们见她这么大举动,愕然地问:“怎么行不通?这不是很好的法子吗?”

  阿兰卓玛盯着叶子麟一字一顿地冷冷说道:“你想变成赵楠那样就不妨试试,不过我不保证到时候我不会对你开枪。”

  他们都想起了事情的严重性,叹息一声,在沙地上各自坐了下来。

  晓曼一直以来对阿兰卓玛充满着敌意,这时见她一句话就劝阻了大家,她便嚷嚷说:“凭什么听她的,你们?这也不成那也不成,就坐在这儿干等着吗?”

  卫徽低声对她说:“她说的并不是危言耸听,这次行动需要的是团结,你就别在这搅合了。”

  晓曼哼了一声,转过了脸去。

  这时候,那只黑猫突然“姆姆”地叫了两声,那是一种属于特别苍老的老猫的叫声,那种叫声像鬼哭,他们突然听到,都惊了一跳,藏獒冈日森格也满含敌意地呜呜低鸣着,全神戒备地望着它。

  它本是跟卫徽骑着同一匹骆驼上的,它趴在骆驼的颈部,傲视着他们,仿佛一个邪神。

  卫徽看着叶子麟跟徐教授,说:“它记得路?莫非它是要指路?”

  他们都惊奇地望着它。只听见那猫又叫了两声,像是回答,然后一下子跳到地上,用爪子一直在地上重复地划一道线。

  叶子麟道:“莫非它是要告诉我们前进的方向?”他蹲上前去,“你是说往正北走吗?”这句话当然是问那只拥有史前人思想的猫的。它又难听地叫了两声,算是回答。

  “往正北?难道真的是塔克拉玛干沙漠?”徐教授的脸上都有些变青了。

  叶子麟问那里有什么奇怪吗?大家心中也存着同样的疑惑,望向了徐教授。

  徐砚轻说:“你们知道塔克拉玛干在古维吾尔语中是什么意思吗?”大家都没有回答,也确实答不上来,包括阿兰卓玛。

  徐教授说:“意思是‘走得进,出不来’。”

  晓曼一个人还在骆驼上,她抢先说:“真有那么邪乎?看来这趟还真没白来。”

  “这片沙漠以前被称作死亡之海,因为它像海一样浩瀚无边。”徐教授继续将被打断的一句话说完了。

  不过他们这一群人哪个是胆小的,特别是乔治跟晓曼,还有迢迢皎皎,听说这么危险而诡异,一个个反倒高兴得跟吃了蜜蜂屎一般。再说这事不论多么危险,也是势在必行。

  他们骑上骆驼上路了,徐教授对这里的环境竟是了如指掌,而疯子乔治还有一个外号叫做不死骆驼,就是说他有独特的沙漠中求生的本领,他能迅速而准确地寻找到隐蔽的水源,预测出下一刻的气候变化。

  到中午的时候,他们到达了一片绿洲,徐教授说那是一个叫拉依当的小村落。这一片地方长满了胡杨,一排排密集的胡杨在此时此地显得特别的巍峨挺拔。

  他们也无意搅扰当地的维吾尔人跟哈萨克人,只是在明镜般的河中喝了个饱,然后装满水囊,给牲畜喂饱了水就准备继续赶路。

  可是顺着河快走到源头的时候,突然听着前边像是响起一阵枪声。

  他们马上朝前了望过去,晓曼首先嚷起来:“那不是昨天跟咱们遭遇的那几个偷猎者吗?”她跃下骆驼,取出猎枪,弓着身子便往前冲去了。

  乔治跟卫徽也立刻跟了过去,阿兰卓玛也拉枪上膛准备过去,叶子麟拉住她说:“你们就在这等着吧,这些牲畜需要看着。”

  阿兰卓玛问他要不要枪。

  叶子麟说:“我也不会使,你留着防身吧。我就到前面看一看就是了,他们三个我放心,我就是怕他们伤到了那只羊王。”

  叶子麟埋着身子,如一只胡狼在草间直窜,三下两下爬上了一棵大树,隐身在密密厚厚的绿叶之间。他喊:“晓曼,对方好像只有五个人,他们好像被当地居民阻截了。你们小心点,不要伤到了羊王。”

  乔治就在胡杨树下,他说放心吧,我说打那人左眼,就决打不到他右眼去。他正说着,突然砰的一枪过来,他凭着直觉埋下了头。子弹从头顶飞过。

  “好险!好险!”乔治拍胸脯说,“他娘的是从哪个方面打过来的?”

  叶子麟藏身的地方最高,他看得很清楚,他说:“那一枪好像是当地居民放的,他们可能把我们当成偷猎者一伙的了。”

  “他娘的狗咬吕洞宾!”乔治居然中文水平不错,连这句都知道。他站起来就朝那边放了一枪。

  那边也闪过了,又连续放过两枪来。

  “你疯了吗?他们是当地哈萨克居民!”这时徐教授跟阿兰卓玛居然也跑到树下来了,他愤怒地斥责乔治说。

  然后,阿兰卓玛就用藏语喊明了大家的来意。不过那边却似乎没听懂,仍往这边开枪。

  徐教授又用当地的维吾尔语喊了一遍。大家心想:“双方总该熄火了吧。”哪知道他们仍往这边猛烈地攻击。

  叶子麟问:“徐教授,您确定您说的话他们能听懂吗?”

  徐教授也是纳闷:“没道理呀,如果他们是当地的居民的话,应该听得懂的。莫非……”

  “莫非他们是乔装的,这两伙人是在黑吃黑!”叶子麟推测说。

  这时,有一个偷猎者在沙丘上举枪向他们瞄过来。叶子麟刚要喊:“当心左边!”

  砰的一声响,他们这边四把枪几乎同时中的,那人栽倒下来。

  这时,对面有人喊道:“你们不是跟他们一伙的吗?你们是谁?快缴械投降!”那边竟说的是标准的汉语!

  “他们是汉人?难怪刚才我们说的他们都听不懂。”

  他们喊道:“我们是探险队的,发现有不法分子捕获了天山羊王,所以来营救的。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维和部队的。那五个偷猎者有三个被击毙,另两个已被我们抓获。请你们放下武器出来。”

  他们商议了一下说:“好,我们答应缴械,但为了表示你们的诚意和保证我们的安全,也请你们放下武器出来,把证件给我们看看,我们才能相信。”

  “好。”那边几乎没有考虑就站出来了。他们虽然穿着当地人的服装,不过从他们的站姿跟身型,一下就可以感觉出那种经过严格训练的优秀的军人特有的气质|。他们身后沙地上躺着的是那两个绑着的盗猎者。

  大家走到了一起,冰释了误会,正在说话,羊王腿上受了伤,徐教授在为它包扎。

  叶子麟却突然见那两个绑着的家伙行动不轨。不知其中一个是怎么把绳索挣掉的,翻身就去捡枪。

  叶子麟着急地大喝一声,猛拾起一颗石子掷过去,正好打在那人手背上。

  那人手上吃痛,马上又去捡枪。维和士兵喊道:“大家都蹲下!”

  此时乔治快如奔马冲了过去,那人刚刚捡起枪,脸上露出了一缕邪恶的笑容。

  第十七章 塔克拉玛干的传说

  咔嚓一声,疯子乔治一个飞腿,将那只M4踢断成了两截。那人目瞪口呆还没反应过来,胸口又重重的挨了响亮的一掌。整个人直直飞了起来,像一片树叶一般飘起,落到了三米开外。

  他们所有人都惊呆了,叶子麟虽然知道乔治的武术本事很高,但见识到这次,自己那点本领简直就成了三脚猫架势。另一个偷猎者目瞪口呆了半晌,直直的跪在了地上,口中反反复复直说着那一句:“Forgiveme!Forgiveme!”看来他只会那句英语吧。

  我跟叶子麟就是在这一次相识的,那个时候我还是驻新疆维和部队中的一员。当时我们收到了上级拯救天山羊王的命令,由我带着五个战友执行这次任务。

  当然那时我还不知道他们是谁,他们也不知道我是康八老爷子的曾孙。他们说是探险队的,徐砚轻教授丰富的知识跟阅历足以把我们糊弄过去。

  再说反正我们的任务也完成了,跟总部通过电话之后,决定我留下来等到羊王的伤复原了才走,由其他五个战友押着那两人先回去,不,应该是押着一个抬着一个回去。

  乔治颇有些踌躇满志地说,他这已经是手下留情了,那人在医院躺上一个月就能完全恢复了。

  另一个偷猎者怎么也不肯走,嘴里叽里咕噜地直叫着,不知道说的是什么语言。

  这时,徐砚轻说:“慢着慢着,别忙押走他。”

  “怎么了?他说的什么?”我问。

  徐砚轻说:“是尼泊尔语。”他居然也会,跟那个偷猎者叽里呱啦地谈起来,一直说了老半天。最后徐教授呆呆地站着,微抬起头仰望着天空。

  大家都问:“怎么了?他说的什么?”

  “吸血鬼。他说他怕遇到吸血鬼,他的同伴已经被吸血鬼的手下抓走了。”徐教授说。这时他们都不说话了,他们可能联想到了赵楠吧。

  不过此时的我对此还一无所知,我说:“别信他装神弄鬼,带走!”那人虽然极不情愿,还是被推着走了。

  “这次是多谢了几位,不过你们携带枪支,是不合法的。请把它交给我。”我说。

  叶子麟贱笑着说:“康哥,我咋一见你就这么投缘呢?你看咱们今天也算是并肩作战了,你想我们若没有枪,再遇上今天这种事的话,岂不是束手待毙?再说我们要穿越沙漠,沙漠中什么毒虫野兽的,若没有枪傍身,你想让我们死啊?”

  我也无话好说,谁叫我欠他们的情呢。而且他们的枪只是猎枪,当地的许多居民也有,于情于理,我也不好逼他们交出来。

  我们准备把羊王抬到附近的居民家中,可是这个桀骜的王者丝毫也不配合,四蹄乱弹,力大得惊人。这时,叶子麟跟乔治白大光也过来帮忙,我们四人都是练过拳脚的,别说它是一只羊,就是一头牛,也休想挣扎得起来。

  不过徐教授阻止住了我们,他说:“羊王是很有尊严的,如果我们以这样的方式强行为它治伤,反而会伤害它的自尊心,从此一蹶不振。”

  羊也有自尊?真新鲜。我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新奇的说法。安抚了它一阵之后,它的情绪渐渐安定下来。这个时候的阳光十分强烈,他们决定先在这儿安顿下来,我到当地一家哈萨克牧人的家里去讨了些止血草药膏等等。

  热情的哈萨克人听说我们刚救下了天山羊王,立刻都来观看。他们给羊王带来了嫩草,也给我们带了酸奶茶跟奶酪制品。

  下午的时候,清爽的风从长满胡杨的河面吹过来。沙漠的气候变化很大,此时的阳光也变得温柔而清凉,如水一般。羊王已经站起来一瘸一瘸地向天山走去。羊王通身褐色,只有额上一块白斑,浑身褐色的皮毛在粉红的霞光中显得无比光洁,犹如披上了一层神圣的圣衣。

  它走到山头上时,又不时回过头来看他们。哈萨克人指着远处天山的托木尔峰说:“看吧,峰下那块巨石就是白额羊王经常站的地方,其他的羊群都要远远绕过那里。”这不禁让人联想到《狮子王》当中的荣耀石。

  既然羊王也走了,我也该向他们道别了。我走之后,叶子麟他们也趁着天凉赶路了。这些故事的具体经过我也是两年后才清楚的。

  当时,他们将水囊里装满了水,好心的哥萨克们听说他们要进入塔克拉玛干沙漠,都很惊奇,给了他们许多的食物与忠告。

  最后,一个叫满江的小伙子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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