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镇尸人-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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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惨叫着醒过来,挣扎着掀开棺材盖子。这时脖子上若隐若现的传来一阵刺痛感,跑到庙边的江水里一照,才发现脖子上全是紫色的淤青,就像是吻痕。
这一切实在是太虚幻了,虚幻到现在我都无法接受。
“爹,你在哪儿?”我看不到父亲的踪影,四处寻找,却依旧无果。
最后我的目光落在了供桌右边的另一口木头棺材上,心想整座庙也就只有这儿可以藏人了吧?
我小心翼翼的走上去,想去一探究竟,不过当我蹲下身仔细观察这口棺材时当场被震住了。因为那棺材板子上,竟歪歪曲曲的刻着几个小字:李胡子泛舟,生人回避。
这是刻在爷船上的标记啊,而且自己和爷爷的字迹一模一样,再看这小小薄棺的材质,竟然全都是泡过水的木料,地上还有一大滩水渍。
也就是说,爷爷的船被拆开做成了这口棺材?我愈发肯定自己这个想法。
既然是爷爷的船做成的棺材,那里边葬的理所当然是爷爷的尸体了。
但实际上棺材里边却是空荡荡的,而且前面还有一个破洞,我下意识的研究起这个破洞来。
不对!
突然间我发现了一丝异常,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破洞周围的木料是朝外掰的,也就是说是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撞破了棺材逃了出去。
再联想起爷爷的尸逆,我的大脑嗡的一下就乱了,难道是爷爷自个儿跑出了棺材?而且还一下子尸逆到了巫山镇。
此刻,后背突然一沉,我差点没支撑的住跪在地上。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一下子就联想到了民间:人背鬼重如山的传说,我潜意识中觉得这是背上的鬼媳妇在催促我赶紧离开这儿了。
唉!
我叹了口气,脑海中依旧想起爷爷的那句话,只要找到当年被护航的那个人,就可以解开一切谜底了。
让爷爷宁愿违背规矩也要护航的人,究竟是什么人?商人?官员?抑或是亲人,朋友……
接下来等待我的会是什么?我没时间继续去想,因为我不出去,背上的重量就越大,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必须得出去了。
奇怪的是,在我往外走的时候,那股重量越来越小,我知道是鬼媳妇的火气逐渐消了去。
唉,娶个贼婆娘,脾气还这么大,这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我可不想变成耙耳朵(妻管严)。
似乎对方能感受到我的想法,我的膝盖再次一软……
第八章《行江要术》
走出浮子庙,我一头扎入水中,慢慢离开了这片艄公冢。出去之后才发现天色已经大亮,虽然林子里依旧昏昏沉沉,但我却能透过缝隙看到天上的太阳。
游到船边,我发现那些鱼鹰依旧耸拉着脑袋,懒散的立在船头晒太阳。不过当它们看见我时,却是羽毛乱飞的跳起来,眼神中充满了畏惧,就好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
以前和我无比熟识的小伙伴,此刻竟变得无比陌生,我知道这是因为我身上‘背’了个小脚鬼媳妇。
我尽量平和的爬上小船,吹着它们喜欢的调子,安抚它们的情绪。
而我的安抚也的确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这些鱼鹰终于再一次乖乖的蹭起了我的裤腿,不过目光之中那股畏惧,却没有消散。
我凭着记忆,操起竹篙紧赶慢赶。
一路上我都在祈祷,祈祷能在半路上碰见失踪的父亲,或者是回到家里,看见父亲正坐在门口兹泥鳅……虽然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我仍抱有一丝希望。
回到了我所熟悉的长江主干道,依旧没有发现父亲的踪影,我心中一阵绝望。刚想找渔民打听父亲动向,发现这会儿也行不通了。
因为原本熙熙攘攘比较热闹的打渔地段,今天竟变得无比平静,哪里还有半点人影?
我的心中陡然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我知道巫山镇肯定是出事儿了。
我立马加快了船速,准备回镇中瞧瞧到底怎么回事儿。但这时,一股压力从后背传来,压得我骨头咯哒一下。
这股压力我知道,正是来自于背上的鬼媳妇。一路上我已熟知,一旦遇到危险这婆娘都会用这种方式来提醒我有危险。
现在这股压力是向后的,莫非,媳妇儿不想让我回巫山镇?
巫山镇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越是不让我回村我就越要回去。开玩笑,生我养我十几年的村庄,我怎么狠心这般离开?起码得给老村磕几个响头。
还有现在父亲下落不明,难道就让我这样不管不问了?这不是我的性格。
我加快了速度,那股压力也跟秤砣一样,让我都划不动桨。我心中的恐惧也越来越深,同时也感到一阵愤怒:老子好歹是个爷们儿,还管不了你一个婆娘了?
于是我怒吼一声:“别他妈瞎折腾了,烦不烦人!”
而接下来,对方似乎感知到我的倔强,背上的压力也越来越小,最后彻底消失。
在回到巫山镇之后,才发现江岸边几乎所有的渔船都下了水,上边堆积着满满的生活用品和家具……好像全镇都在搬家!
“怎么回事儿?”我皱了一下眉头,立马将船靠上去,想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
“初九哥,终于找到你了,快点收拾东西走球子吧。”还没靠近,就听见好朋友冬瓜在岸边冲我大喊。
我立马一竹篙插入江中:“冬瓜,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这是在搬家吗?”
冬瓜一只手捂着胸口不断的喘气,慌张的点了点头:“是啊,都忙着搬屋呢,你也赶紧收拾收拾吧。”
之后,冬瓜简单跟我说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今天巫山镇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像往常一样,渔民们凌晨四点一个个出船打渔,但回来之后却少了四个人。
虽说长江边上死人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但像今天这样一趟就死四个的,还是引起了村民们的强烈好奇。
我们这个渔村位于巫山镇边缘,总共有四个大姓,平日里打渔都是每个大姓组织自己的本家人,这样打到的鱼也好分。而今天死掉的四个,分别是四个大姓里的佼佼者。
而且据目击者称,死者原本像往常一样在下渔网,出奇的是一上午一条鱼都捉不到,就在他们咒骂的时候,船下边却突然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轮廓。
那四个人在看到黑色轮廓之后,全都中了邪似得跳入江中,去了几个人救,都感觉他们像是陷在了沙子里拔不出来。
实在没办法,营救者只好回到船上,没多久几个死者也慢慢的浮了上来,鼻子耳朵里全都塞满了泥沙!
几个大姓的男人都知道这件事的不正常,若是这件事真的波及开来,怕是村里的女人和孩子们会惶惶不可终日,这日子也就没法过了。所以想来想去,他们就商量了一下,决定将这件事隐瞒下来。至于那些人的死因,就统一说是翻了船溺水身亡。
而就在当天晚上,村民们竟集体出现了鬼压床的现象,被几名死者集体托梦,托梦的内容大同小异,无非是劝众人赶紧离开这里。说是龙王发怒了,要杀鸡儆猴。
这件事儿太邪性,村长也知道瞒不住了,只好将昨天死人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大家。
一时间,龙王发怒成了大家的共识,所以村民们大清早的就赶紧搬迁。
我心中却翻江倒海,因为我隐约感觉,这件事似乎和‘爷爷’的归来有很大的关系。
来不及思考这些个,当务之急还是赶紧回家,瞧瞧父亲在不在家。
不过结果却让我很失望,父亲显然没有回来。
虽然没发现父亲的踪迹,却也并不是一无所获,我竟发现了爷爷最后一次护航带走的那个匣子。
它就安安静静的躺在爷爷房间的圆桌上,斑驳的红漆,说明它经历了无数个年头的风吹雨打。
我激动不已,莫非这也是爷爷‘给我带来的’?
我几乎是双手颤抖的打开了匣子,映入眼帘的,是一本破旧的线装书。书本早就已经泛黄了,破破烂烂,是一份手抄本,上面写着《行江要術》四个大字。
若是没猜错,这应该是祖上传下来的宝贝吧?我心疼的摩挲着书皮。
再仔细搜寻一番,确认匣子里别无他物,不过我却发现了两个有趣的现象。
不大的木匣,内部竟被分成了三个部分,左边的空挡,是用来放那本《行江要術》的。中间的凹槽,似乎是用来放鱼钩的。
我下意识的掏出龙头鱼钩,果真塞了进去。
而最右边的空挡,则是一个小口袋,刚好存放我在浮子庙捡到的照片。
这应该就是爷爷匣子里的三件宝贝了吧?不过我却怎么看,也瞧不出这三样东西有什么金贵的,想不明白为何爷爷如此小心翼翼的珍藏着。
睹物思人,我不由得想起爷爷来,想想他老人家一辈子也够不容易的,我干脆是跪在地上,咕咚咕咚磕了三个响头。以后我也跟爷爷一样,是个正统的行江子了,我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却总觉得肩膀上的担子重了很多。
我怀着憧憬尊崇的心,一点点的翻开了那本书。
以前行江子的核心本事,在我看来是那么的神秘,稀罕,遥不可得。可当行江子的所有手段都展现在我面前时,我才发现原来《行江要術》,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总的来说,这《行江要術》分为三个部分,分别为出船,献祭,以及钓鬼。
我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脑海中大体有了一个记忆,不得不叹服老祖宗的智慧。
那张黑白老照片中的爷爷,似乎一直都在用慈祥的目光看着我,我感慨万千的将照片拿起来,放在手中细细打量。
而这么随意一打量我竟惊奇的发现,照片中的一面墙壁上,爷爷投射在其上的背影,后背上赫然多出了两只小脚!
想必,那应该是爷爷的‘鬼媳妇’吧?我无语苦笑,看来行江子祖祖辈辈,还真是得娶鬼为妻了。
“那是什么东西,啊,救命。”
“噗通……”
而就在我看的入神的时候,却是忽然听见江边传来一阵女人的尖叫声,以及船被打翻的声音。
“怎么回事儿!”我惊的放回照片,将匣子揣在身上就跑出了家门。
此刻江边已经乱成一团,喊叫声和求救声响成一片,所有人都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我的头也大了,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意外,赶紧拨开人群。
第九章鬼手印
“快来人,救命啊!”远远的,我就听见了李寡妇求救的声音。
看这阵势,似乎是李寡妇落水了。
李寡妇早年丧夫,带着女儿相依为命。虽然是个女人,但大多数时候却比男人还要坚强,独自一人出船捕鱼,每天的收获也不差。
奇怪的是她的水性在村中还算凑合,她落入水中,干嘛不自己游上来?莫非是撞见了江中的某些东西。
“又是那个东西,它又来了。”有人在岸边大声呼喊着。
“怎么办,咱们怎么办?”
“都给我冷静,谁都不能下水,咱们不是这东西的对手。”
“李寡妇快坚持不住了,咱们怎么办?人多力量大,下去救人要紧!”
“闭嘴,你也不想想昨天那四个人是怎么惨死的。”
众人都吵吵嚷嚷起来,却是谁都不肯下水。
我顾不上多想,匆忙冲进了人群中怒吼一声:“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看见李寡妇在水面不断的扑楞着,努力的将女儿玲玲举出水面。而她却是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出来,好像下边有什么东西拽死了她的脚。
玲玲此时已接近休克,若是再不救她,怕是真的要交代在江中。我透过江水望向李寡妇的脚下,发现李寡妇的脚下果真有一团黑影,具体什么形状,我却看不清。
“初九,别靠近。”冬瓜跑上来拽住我,俩眼都哭红肿了:“那东西咱们招惹不起。”
我一把抓住冬瓜的肩膀:“兄弟,到底怎么回事儿?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冬瓜哽咽着道:“是……是昨天害死三伯他们的东西。村长说,这玩意儿是……是龙王派来抓人的!”
“可笑。”我说了一句,然后一把脱掉了上衣褂子:“哪怕是龙王亲自来,老子也敲破它龟儿子的脑袋。”
我自诩水下功夫厉害,难道还拽不过那一团黑影?好歹我也是正统行江子传人。
“娃子,住手。”村长一个箭步迈上来,张开大手便抓住我的胳膊:“你不要命了?你不知道那东西的厉害。”
“见死不救,不是我们老李家的作风,爷爷要是泉下有知,肯定会怪罪我的。”我说道。
村长则是摇摇头叹气:“你当你是李胡子?李胡子死后,老李一脉早就断了传承……”
“村长,驱个小小的江鬼,我还是会的。”说着,我翻出爷爷的龙头鱼钩:“实际上我早就得到了爷爷的真传,一个倒挂金钩,足以驱掉这东西。两条人命啊,村长你给我个机会。”
村长犹豫了一下,不过最后也不忍心看李寡妇这一对母女淹死,当即找来一条缆绳绑在我腰上,满是期望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事不宜迟,我毫不犹豫的就扎入江中。
“哇!”冬瓜立马就哭了起来,而其余村民也都是叹气连连,认定我今天不死无疑。
李寡妇已经坚持不住了,身子像秤砣一样往下坠,玲玲再次没入水中,若是我不赶紧救人的话,怕是就真的没机会了。
小时候玲玲是我的跟屁虫之一,即便到了现在,也是我的好朋友,就冲这份关系,我也不能见死不救。我先把玲玲抱住,然后轻而易举的送到了岸边,岸边几个艄公立马就伸出竹篙子架住人。
而我再看李寡妇,早就已经停止了挣扎,她脚下的那团黑影正不断的将她往江底拖。
再不救就真的来不及了,我冲上去,一把就抱住了李寡妇,努力的朝上边凫。不过我能明显感觉到,下边那个东西的力大无穷,尽管我耍水的技术厉害,但在对方面前依旧无法撼动丝毫。
而那团黑影,似乎也并没有伤害我的意思,只是死死的拽着李寡妇,不让李寡妇出水。
来不及了,为了救人,我只能动用爷爷留下的龙头金钩!
父亲说过,那龙头鱼钩是爷爷护航时震慑水鬼用的,一钩一竿挂在船头,江里的脏东西见到都是避着走的。所以我坚信,龙头鱼钩肯定能对付那团黑影。
果不其然,当我摸出龙头鱼钩时,那玩意儿果然感觉到了一丝威胁,力度稍稍减弱了几分!
只是亮出鱼钩就能震慑对方,可想若是施展出‘倒挂金钩’,吓跑对方应该不难。
‘倒挂金钩’,是《行江要術》之中记载的一个小小的法门,对付江中的一些普通邪物,很有效果。
因为施展这种法门大部分是在水下,所以没办法用长江号子配合,所以就演变成了倒着抛钩。
我凭着记忆,总算将鱼线穿上金钩,之后将龙头鱼钩倒着抛向那东西。
龙头鱼钩的确起到了极大的震慑作用,我分明感觉到对方的力道,一下就松了下来。我趁机一脚揣在那黑影上,那东西给我一种粘乎乎滑溜溜的感觉,好像踹在一个大号的泥鳅身上。
经过我的一番努力,总算把李寡妇给救了上来,而我也已经累的气喘吁吁。
上了岸,所有人都手忙脚乱的抢救李寡妇,我则全身疲软的横躺在地上。
冬瓜焦急的在我身边转来转去,时不时的翻一下我的身子。我被冬瓜搞的极度不耐烦,喘着粗气道:“冬瓜,你瞎转悠啥。”
冬瓜蹲下身子,说道:“我看看你有没有被掐出鬼手印。”
“啥鬼手印?”我莫名奇妙的说道。
“李婶儿脚脖子上有一块紫青的手印,只有三根手指,估计是活不成了。”冬瓜一脸沮丧的道:“哎,李婶儿真可怜。”
我扭头看着同样躺在不远处的李寡妇,果不其然,我发现李寡妇的脚腕上果然有一个黑乎乎的手印,诡异的是手印只有三根手指,看起来细细长长,根本就不像人类的手印。
不是人类的手掌,又是什么东西的手掌呢?在我印象里,似乎从未见过有三根手指的动物啊。
“唉!”抢救李寡妇的村医牛二一脸失望表情的站了起来,摇头叹气:“没救了,草草葬了吧,这是被水鬼玷污了身子啊。”
众人一听,皆是大惊,村民们向来都比较忌讳水鬼,牛二一提到水鬼,众人心中怎能不惊?
“初九,这鬼手印,死掉的那四个人腿上也有!”冬瓜是个聪明人,不愿引起大众恐慌,小声对我说道:“我记得清楚,不会有错,不过那鬼手印没多大会儿的功夫就消失了。所以除了我,估计没人发现。”
正想着的时候,现场竟忽然响起嗷的一声惨叫,紧接着,满身是水披头散发的李寡妇竟在原地半坐了起来。
这模样,很是骇人。
李寡妇的尸体都已经逐渐发硬,毫无生机可言,披头散发的模样更是让她同女鬼一般无二,尤其是那发白的双眼更宣告李寡妇的死亡。
她如今半坐起来,这明摆着是……诈尸了!
现场一下慌乱起来,所有村民都被吓的惨叫倒退:“诈尸啦,诈尸啦……”
冬瓜也可劲儿拽着我后退。
不过这会儿我怎么能后退?好歹我也算是接了行江子的衣钵,这‘水鬼诈尸’,也在我们的震慑范畴之内。更何况玲玲还在原地躺着,万一被李寡妇伤害了咋办?我鼓足勇气挣脱开冬瓜,一用力就把冬瓜推了个踉跄,滚开了。
李寡妇的面容开始变得扭曲,嘴巴张的有半张脸那么大,不断有江水呕出来。尽管面容扭曲僵硬的厉害,但我依旧能从那诡异表情上,读出了一丝冷笑的信息来。
她的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些什么,不过还没等我闹明白,却有村民大喊一声:“八岐太岁,我早猜到是八岐太岁了……”
村民这么一说,我才发现李寡妇的嘴型似乎和‘八岐太岁’对得上。
一提起八岐太岁,现场众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第十章金钩镇太岁
说起八岐太岁,不得不提到一个地方:太岁屯!
这是一个离我们村不远的屯子,太岁屯这个名字,还具有相当一段传奇意义。
说的是明代的一户富有人家,一日从长江中捞出了一只挺大的太岁。据传当时那只太岁被捞上来的时候,可怜巴巴的望着那户人家落泪,似乎是在祈求放过它。但那户人家并未这么做,而是直接将太岁煮熟吃了。
吃掉了太岁之后,那户人家就开始闹鬼。先是大媳妇儿流产,然后是二媳妇儿自个把头塞进水缸里溺死了,再后来家里每天都像是梅雨天气一样,被子枕头都是湿的,情况一发不可收拾,直到所有人都死了之后,村庄才总算安生。
但自那之后,每天晚上出门都能听见江面上有东西哭,哭声就跟大牯牛一样,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