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尸填魂-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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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我长吁了一口气,这家伙还真会装腔作势,吓死老子了。
我挣扎着从黑衣人的身下爬了起来,用脚踹了踹黑衣人的尸体,脑海里一片空白,我杀人了?!我居然杀人了?!
我还在发神的时候,四喜走了过来,俯身拾起之前掉落的夺魄剑,来到那个跟腱断裂的黑衣人面前。
唰!
剑光一闪即逝,黑衣人的叫喊声戛然而止,一朵妖艳的血花在黑暗中绽放。
四喜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渍,提剑来到我面前:“小七,谢谢!”
四喜脸上满是血迹,原本俊俏的小脸蛋儿现在却显得分外狰狞。
等我们相互搀扶着走出船舱的时候,外面的战斗也已经结束了。
爷爷和虎子叔傲然挺立在甲板上,甲板上横七竖八躺着十多具黑衣人的尸体,到处都是飞溅的血迹和散落的兵器。
夜风微凉,仿佛在轻轻诉说着凄怆。
“义父,你……受伤了?”四喜满脸关切地看着虎子,一缕血水顺着虎子的左手臂滑落,吧嗒吧嗒滴落在地上。
虎子一脸傲气地说道:“这点小伤,不碍事的!四喜,小七,你们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没有!”四喜摇摇头,将所有功劳都推给我:“小七表现的非常勇猛,干掉了两个敌人!”
“真的吗?”虎子微微有些惊讶。
我挠了挠脑袋:“呵呵,运气!运气而已!”
虎子赞赏道:“能够干掉两个与自身实力相差那么大的敌人,这绝非运气能够做到!小七,你的潜力很大呀!”
四周那些乌篷小船已经迅速退去,消失在苍茫的夜色里。
虎子充满霸气的声音远远飘荡出去:“回去告诉你们主子,要是他不服气,继续派人来战!”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把船舱收拾干净,那些黑衣人的尸体被虎子叔一脚一个,统统踹进江里。甲板上的血迹也被我们冲洗干净了,空气中的血腥味明显没有刚才那么浓郁了。
好不容易收拾妥当,我们疲惫不堪地倒在船舱里,我感觉自己都快要虚脱了,脚下像是踩着棉花糖。
四喜找出一个备用的油灯,光亮虽然有些昏暗,但总算可以凑合着照明。
虎子脱下外衣,露出精壮的身板,他的左手小臂有一条血口。敌人的弧月刀非常锋利,虎子手臂上的皮肉都翻卷了起来,入口极深,看上去怪吓人的。
伤的这么严重,虎子居然还说这是小伤,他可真是一个铁打的汉子呀!
我不由得对虎子叔更加的肃然起敬。
四喜倒吸一口凉气,赶紧找出一个急救箱,替虎子处理伤口。
虎子叔确实勇猛,直接打开一瓶白酒,咕咚咚灌了一大口,噗地喷在伤口上,就当是消毒了。
酒精刺激伤口,那种痛楚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但是虎子却面不改色心不跳,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这份豪迈的气魄实在是令人叹服。
四喜取出针线,麻利地穿针引线:“义父,我现在帮你缝合伤口,你忍着点!”
虎子咧嘴一笑,自顾自斟上一杯白酒,一口接一口喝了起来。
虎子的性情确实坚韧,都不用麻药的,伤口很快就缝合上了。
虎子轻轻挥了挥手,看着手臂上那条蜈蚣状的伤痕:“唔,缝得不错!挺漂亮的!”
我一脸讶然地望着虎子:“这也叫漂亮?”
“当然!”虎子举起手臂在我面前晃了晃:“小七,你记住,伤痕是男子汉的勋章!”
伤痕是男子汉的勋章?!
我的心猛地一颤,登时感觉热血沸腾,以至于在后来的整个人生里,虎子叔这句话都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底。
刚才的激战确实让我们感觉到疲惫,我们简单吃了点食物以后,就各自倒在船舱里睡着了。
送葬船轻轻晃荡着,就像妈妈的摇篮。
我终于知道,梦境中那个神秘的红衣女子,就是我的妈妈!
之前每次做梦我都会恐惧的醒来,但现在我却一心想要在梦中遇见她。
只不过,我越是想在梦里见到妈妈,但梦境越是苍白,仿佛这一夜我根本就没有做梦。
昏昏沉沉不知道睡了多久,估摸接近下半夜的时候,我们被一阵奇怪的乐曲声惊醒了。
“妈妈!”我翻身坐了起来,大口喘息着。
凝神倾听,发现那奇怪的乐曲声是从远处的江面上飘荡而来。
我打开窗户,探头往外看去。
只见月华如水,江面上一片幽光闪烁,如梦似幻。
远处朦胧的黑暗中,突然亮起了两盏渔火,而那渔火的光芒竟然是诡异的墨绿色,如同怪物的眼睛,在远处冷冷盯着我们。
我打了个激灵,赶紧缩回脑袋:“爷,是不是打渔子的人追上来了?”
爷爷目光炯炯,脸色凝重:“我觉着不太像!”
不是打渔子的人?
那又会是谁呢?
“……我看他忠厚老实长得好,身世凄凉惹人怜……他那里忧愁我这里烦闷,他那里落泪我这里也心酸……看天上,阴森森寂寞如牢狱……看人间,董永他将去受熬煎……守着这孤单岁月何时了,今日我定要去人间……”
我们竖着耳朵凝神倾听,虽然我听不懂唱的是什么内容,但我却知道唱的是戏剧。
虎子微闭着眼睛,摇头晃脑,手指在桌上轻轻敲打着节奏:“这是《黄梅戏》当中《天仙配》的选段,名叫钟声催归……”
我的心登时就沉了下来,很明显,来人并不是我的妈妈。
妈妈的歌声优美婉转,从来没唱过这样的戏曲,而且唱戏的虽然也是女声,但是这个女声却非常尖锐,鬼气森森,就像从地狱里飘出来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浑身的鸡皮疙瘩止不住往下掉。
我很难理解虎子叔的情趣,在这种声音之下,他怎么还能摇头晃脑,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一曲唱罢,江面上冷冷清清,又恢复了之前的死寂。
而这种死寂,却让我们感到莫名地心慌和不安。
砰!
虎子叔突然睁开微闭的眼睛,手掌在桌上猛地一拍,冷喝道:“之前来了个打渔子,现在又来了个高台门,今晚还真他娘的热闹!”
我的心猛地咯噔一下,高台门?!
我涩声问道:“虎子叔,这个高台门是不是九流派当中唱戏的那一派?”
“正是!”虎子颔了颔首,转头看着爷爷:“三爷,我看这事儿可不是单纯的寻仇呀!这九流派根本就是冲着我们来的,这是有人想置我们于死地啊!”
第三十七章以一己之身,挡万夫之勇!
我的脊背一阵阵地发凉,是谁?究竟是谁要置我们于死地?
是何家?卢家?还是黄家?
我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家同为长江巡江人,彼此间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对我们痛下杀手?
这其中究竟有什么阴谋?
我不敢再想下去,我也无法继续想下去。
直觉告诉我,我们好像掉进了一个早就预谋好的陷阱里面。
“虎子,养好精神了吗?”爷爷站起身来。
虎子咧嘴一笑,一脸淡然从容的样子:“没问题!”
黑暗中,两艘大红花船一左一右靠近我们的送葬船。
在这死寂的深夜里,乍然看见两艘颜色如此鲜艳的花船,真是诡秘森森。
寒意渗透进我的肌肤,两艘大红花船就像是两具漂浮在水面上的大红棺材,格外恕�
自从在棺材里面睡了一夜之后,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看见长方形的东西都觉得像是棺材。
两艘大红花船呈夹击之势,将我们的送葬船夹在其中。
这两艘大红花船的体型比我们的送葬船足足大了两三倍,大红的喜庆色彩跟乌黑的送葬船形成鲜明的对比。这种花船是供客人游玩的客船,船上张灯结彩,不仅挂着大红布幔,船身中央还搭建有一个二层楼高的戏台子,古色古香,在古代的苏杭一代,经常都能见到这样的花船。不少花船上面还有漂亮的姑娘,船上有软阁包房,许多富家公子都喜欢到船上喝花酒。
咚咚咚!
外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两艘花船上面各自跳下数人,隔着窗户,我们能看见很多人影在甲板上猫腰走动,然后这些人影迅速散开,将我们所在的船舱团团围住。
虎子五指微微张开,追魂剑悄无声息地滑入虎子掌心,只听他低声骂道:“居然跑到长江上来唱戏了,唱给鬼听吗?我倒要让他们知道,噪音扰民的下场!”
噪音扰民?!
我和四喜对望一眼,险些笑出声来。
虎子叔说话可真逗呀,高台门的唱戏声惊扰了他的美梦,他居然将其称为“噪音扰民”。
爷爷微笑着附和道:“对!长江上的刑罚,噪音扰民是要判死刑的!”
话音刚毕,爷爷的目光陡然一寒,眼神中杀意如飞雪般涌现。
唰!
爷爷扬起定尸笔,瞬间穿透窗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中了外面一条人影。
一团鲜血飞溅在窗户上面,就像恶魔的涂鸦,那条人影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
砰!
几乎是在同时,一把关公刀劈入窗户。
幸好爷爷躲闪及时,雪亮的刀锋贴着爷爷的咽喉划了过去,把爷爷的脸庞都映成了惨白色。
就听哗啦啦一阵响,关公刀余势不减,横向从窗户上面划拉过去,将整扇窗户都劈成了碎片。
“干你二大爷!”暴喝声中,虎子冲天而起,如一颗出膛炮弹撞碎了船舱顶棚,剑芒暴盛,如流光一样四散飞旋。
嚓!嚓!嚓!
三颗人头同时飞起,三股热血就像喷泉一样,直冲上三米多高。
呼啦啦!
关公刀倒转飞旋,在我面前头顶闪过一道半弧状的寒光,霸道凌冽的刀气竟然将整个船舱顶棚全部掀飞起来。
爷爷突然纵身而起,砰地撞破船舱,翻滚到那个提着关公刀的戏子脚下。
那个戏子身材魁梧,海拔几近一百九十公分,那把沉重的关东刀足有近百斤,但是在他的手中却像玩具一样,挥舞得呼呼生风。那人穿着一身宽大的戏袍,脸上还施了妆粉,两个脸颊红彤彤的,看上去十分滑稽,却又十分诡异。
那个戏子提刀对着爷爷当头便砍,爷爷身姿敏捷,如同泥鳅般从戏子的裆下滑溜过去,戏子这一刀登时斩了个空。就听轰隆声响,木屑纷飞,戏子的力道极大,沉重的关公刀直接没入了船板下面,将船板凿出一个老大的窟窿。
戏子想要提刀再砍,却发现刀锋卡在船板下面,一时间竟未能将关公刀举起来。
在战场上,生死往往就在这一线之间。
爷爷瞅准机会,定尸笔在戏子的左右小腿上连点两下,封住了腿部血脉。
扑通!
戏子双腿一软,猛地跪倒在地上。
爷爷腾身翻跃而起,定尸笔闪电般刺出,唰地没入了戏子的后脑,笔尖又从戏子的眉心穿脑而出。爷爷唰地收回定尸笔,戏子的脑门中央出现一个触目惊心的血窟窿,鲜血向前飚射出两米多远,这个魁梧的戏子面朝下扑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了声息。
我看得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要知道,定尸笔的笔头可是柔软的呀,但是在爷爷的手中,定尸笔却变得无坚不摧,杀伤力极其强大,远远超乎了我的想象。
看来,我一直都没有了解爷爷的真正实力,我也一直都没有了解定尸笔的强大力量。
之前我最眼馋也最羡慕的便是虎子叔的追魂剑,就算没有追魂剑,蔡四喜的夺魄剑也很不错啊,我以为那才是真正的神兵,反而低估了自家兵器。我还以为定尸笔无非就是用来对付邪物的法器而已,没想到在人类的战场上,它依然是神芒毕露啊!
两旁的花船上面升起了大红灯笼,灯光泼洒下来,将我们的送葬船映照得亮堂堂的,我们的身影也全都曝露在光亮下面。
因为之前跟打渔子的人干过一场,所以这次面对高台门的人,我并没有先前那么紧张。
不过从衣着打扮上来讲,高台门确实比打渔子要显得诡异阴森。
高台门人穿着花花绿绿的戏服,脸上还涂抹着各种浓妆,看上去诡异莫名,竟跟那祭奠用的纸人非常相似,就像是一群从阴间跑出来的妖魔鬼怪。
但是从这些人的身手来看,他们的功夫偏向于阴柔,比打渔子一派貌似还要厉害一筹。
而且,高台门人众多,两艘花船加起来少说也有四五十号人,这比打渔子的阵势大了一倍不止,这次还想全身而退,恐怕有些难了。
虽然爷爷和虎子拼尽全力斩杀强敌,但无奈双方人数相差悬殊。刚开始还能够勉强抵挡,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场面基本上被高台门慢慢控制,爷爷和虎子也被对方给死死压制住了。
唰!唰!唰!
几道剑光过后,又有两三个高台门人倒在虎子面前,鲜血在他们涂满彩妆的脸上横流,死状极其狰狞。
虎子踉跄着退回来,跟爷爷背靠背站立在一块,他的身上满是血迹,已经分不清是敌人的鲜血还是自己的鲜血。
“三爷,对方人数太多,再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就算不被他们杀死,我们也得活活累死!”虎子的胸膛剧烈起伏,喘息声就跟扯风箱的声音一样沉重。
吧嗒!吧嗒!
鲜血顺着爷爷的指缝滴落,很显然爷爷也负伤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高台门要显得比打渔子更有道义一点,他们一直在围攻爷爷和虎子叔,从始至终都没有对我们俩个小孩下手。当然,也许敌人根本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兄弟们,他们坚持不了多久了,大家上啊!”一个带头的戏子大声叫喊,给己方人马壮胆助威。
其他人听见带头人这么一吆喝,顿时振作士气,再一次围拢上来。
虎子面容绷得紧紧的,满脸鲜血的样子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他倒提着追魂剑,依然霸气十足:“干他娘的!想死的尽管放马过来,蔡爷必定会送他一程!”
虎子气势十足,竟然震住了敌人,不少人都情不自禁地停下脚步,不敢贸然上前。
空气慢慢凝固。
突然,两个不怕死的戏子终于按耐不住出手了。
一人挺枪而出,红缨枪宛如出海蛟龙,凌空飞旋着刺向虎子的胸口。
而另一人则施展出滚地刀法,抡起朴刀斜劈虎子的脚踝。
两人一上一下,配合得非常默契,而且出招十分凶狠,想要一招致虎子于死地。
“找死!”虎子暴喝一声,目光如电,一股无形杀气犹如海浪般朝那两个戏子席卷而去。
只见虎子侧身避开当胸而来的红缨枪,同时闪电般出脚,准确无误将那把朴刀踩在脚下。
“呀!”怒吼声中,剑光冲天而起,嚓地斩断红缨枪头。与此同时,虎子足尖狠狠一跺,一股强大的劲气力透足尖,那把朴刀咣地一下震荡开去,那个戏子猝不及防,虎口震裂,鲜血长流,朴刀脱手横旋飞出。
唰!唰!
众人都没看清虎子是怎样出手的,只看见两道剑光中混杂着两道血光,两颗人头高高飞旋而起,挂在了花船的灯笼上面。
四座皆惊,围拢上来的敌人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脸上尽皆流露出骇然之色。
连续两场高强度的战斗,几乎耗尽虎子的所有体力,虎子再也站立不稳,单膝跪倒在地上,但是他反手将追魂剑插入船板,支撑着身子没有倒下。
“来啊!都他妈来啊!蔡爷我就在这里,有种就来干掉我!”虎子嘶声怒吼,双目喷火,顽强的气魄震慑住了在场所有人。即使知道虎子已是强弩之末,那些高台门人此时也不敢轻易靠近,因为垂死的野兽也会杀人!
第三十八章托孤
“他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杀了他!”带头的戏子猛然发一声喊,当先抢了出来,双手提着银钩,以极快的速度朝着虎子刺了过去。
当!
火星飞溅起老高,戏子蹬蹬蹬向后退开三步。
这个戏子穿着青衫戏服,头戴纶巾,一副书生模样打扮。
他的脸上涂抹着厚厚的白面儿,看上去灰白灰白的,就像一张死人的脸。
刚刚挡下书生这一击的不是虎子,而是爷爷。
爷爷斜握定尸笔,傲然护在虎子身前,笔身上面泛起熠熠金光。
“虎子,你带两个孩子先走!”爷爷嘱咐道。
“什么意思?我怎么可能扔下你独自先走?我们两兄弟,肯定要共同进退!”虎子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听着!”爷爷沉声说道:“现在不是讲兄弟情义的时候,要想共同进退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留下来拦截他们,你带着孩子突围先走!快!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三爷……”虎子涩声道:“你带孩子先走吧,让我留下来掩护你们!”
“虎子!你是不是我兄弟?”爷爷厉声喝问。
“当然是!”虎子点点头。
“是兄弟就要尊重我的决定!反正我已经是快要作古的人,原本就没什么时日好活!你还年轻,你还有几十年,四喜和小七就拜托你了!快走!”爷爷的话语中竟然带着一丝悲凉,他这番话竟像是在交代后事。
虎子的眼眶倏地红了,他心里很清楚,在这种情况下,谁留下谁就是在选择死亡,爷爷不让虎子留下,其实就是给虎子留下活下去的希望。
“三爷……”虎子情绪激动,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爷爷将虎子搀扶起来,从贴身衣兜里面取出一件东西塞在虎子手里:“虎子,你把这东西交给小七,这是祖上传下来的宝贝,叮嘱他好生保管!还有,我担心九流派不会放过小七,我希望你把他带去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说到这里,爷爷附在虎子耳边,声音压得很低。
虎子咬着嘴唇,用力点了点头。
“你俩嘀嘀咕咕商量什么呢?看不清楚形势吗?今晚你们都得死!”书生怒吼一声,脚踩诡异鬼步,身形飘渺闪动,迅疾出现在爷爷面前,左手银钩直刺爷爷小腹,右手银钩呈四十五度角,斜上刺向爷爷的咽喉。
书生的招路非常凶狠,出手俱是杀招。
“虎子,快走!”爷爷推了虎子一把,挺身而出,定尸笔架住刺向咽喉的银钩,然后画了个圈,将银钩用力下压,当地一声,挡住了刺向腹部的银钩。但即使如此,刺向腹部的银钩还是在爷爷的小腹上唰地留下几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爷爷闷哼一声,向后退了两步。
爷爷头也不回,直接抬手将定尸笔朝我掷了过来:“小七,接着!”
我伸手接住定尸笔,竟感觉有些沉甸。
“这是我们的家传神兵,你带在身上吧!”爷爷一边说着,一边伸出足尖,从地上挑起一条长鞭抓在手里,然后凌空抽出噼啪一声脆响,对着那书生厉声说道:“来吧!放马过来!”
虎子咬咬牙,朝着我和四喜疾奔过来。
书生大叫道:“快拦住他!他们想要逃跑!”
两个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