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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农家娘子,抠门相公滚出去-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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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家这边老早就烧上了炭,张含也不让张二柱跟金秋花去豆腐坊那边了,让他们在家里休息,一家人围在石厅里聊天,里面温度暖烘烘的。
    何伯教完楼上的四个小鬼读书后,走下来,看到坐在石厅里的张家人,他站在楼梯上,目光一直紧紧盯着正在跟金秋花低声说话的张二柱。
    正在给莫帆做手套的张含抬起头,刚好看到站在楼梯上的何伯,笑着说,“何伯,你站在那干嘛,快过来这里取下暖。”
    何伯回过神,应了声,没说什么,走下楼梯,来到张二柱这边坐下,取了一会儿暖,何伯又望着张二柱,嘴唇张了张,一幅有话想说又说不出的样子。
    张含拿绣花针刮了刮头发,抬眼同时正好又看到何伯这个古怪动作,望了一眼张二柱这边,张含小心翼翼的问何伯,“何伯,你干嘛一直这样看着我爹啊,我爹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张含话一落,正在跟金秋花说话的张二柱也把目光望向何伯,眼中闪过疑惑。
    何伯没想到自己偷看张二柱的举动会被发现,脸颊出现一抹晕红,吞吞吐吐说,“没,没有,我,我只是觉着,你,你爹妈他,他很像我以前的一个主人。”
    “哦,原来是这个原因。”说完,张含低下头,继续拿着手上的绣花针绣着手套,注意力放在手套上面,像是不经意似的继续说,“说不定我爹真的跟你以前的主人有什么关系呢。”
    张二柱听到张含这句话,摸了摸他后脑勺,憨憨的笑道,“含儿,别胡说,你爹我怎么可能跟何伯以前的主人有关系呢,你爹我就是一个在村里刨食的庄稼汉。”
    张含听到张二柱这句话,又放下手上的绣花针,认真盯着张二柱说,“爹,这可说不定哦,你是我爷爷他捡来的,又不是老张家那边的人。”
    张二柱没有回话,只是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言不发在扮深沉。
    这时,坐在张二柱身边的何伯一脸激动的望着张二柱,结结巴巴问,“张兄弟,你,你是你爹捡来的?”
    何伯这话一出,张二柱夫妇跟张含同时向何伯这边看过来,他们听何伯这语气好像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你,你们别误会,我没有,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真的,我,我只是觉着高兴,不对,我是觉着开心,也不对。”何伯紧张的跟张二柱他们解释,越紧张的解释就越模糊,解释到后来,就连何伯他本人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何伯,你有话慢慢说,别着急。”最后还是张含看不下去,笑着安慰他。
    何伯点了下头,深呼吸了几口气,一字一字的说,“张兄弟,我想问下,你被张老爷抱回来时,身上有没有东西,像是玉佩之类的?”
    张二柱眯眼打量着激动不已的何伯,小心翼翼的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激动过后的何伯脸上恢复平静,镇定的跟他解释,“实不相瞒,其实我以前是在大户人家做小厮的,年轻时,为了追逐名利,我曾做过一件错事,这件事情一直到我老了才想起后悔,我觉着老天爷这次不收我,一定是想让我弥补当年做的错事。”
    “可是这跟我爹他有关系吗?”张含蹙着眉问,心里已经开始怀疑张二柱的身世是不是跟何伯有关。
    其实她早就想到张二柱身世不同寻常了,如果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怎么会在扔时在婴儿的身上放下一块玉佩,也就只有那些大户人家的才会做这种事。
    何伯望了一眼张二柱,叹了口气,开口说,“我也不瞒你们了,打从我第一眼看到张兄弟时,就觉着他长的跟我家前主人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后来我问张兄弟一些事,又觉着他跟我要找的人不同,所以我就歇下这个心思了,刚才我又听到你们说张兄弟不是张老爷的亲生儿子,我立即觉着张兄弟就是我要的人。”
    张二柱现在惊的整个人都懵了,双手颤抖,紧紧握着金秋花的手,在他知道他不是老张家那边的人时,张二柱也曾迷芒过,也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自己的亲生父母会把自己给丢掉。
    张含望了一眼傻掉的张二柱,眸中闪过心疼,其实她这个爹一直都在怪他亲生父母把他丢下的事情吧。
    “何伯,我不知道我爹是不是你要找的人,不过我爷爷在捡到我爹时,他身上确实有一块玉佩。”张含看着何伯说。
    何伯一听,激动的问,“是吗,那我可不可以看一下,就看一眼,如果不是我也好死了这条心。”
    张含看了一眼张二柱这边,此时张二柱整个人都傻呼呼的,根本不能回应她,最后还是金秋花朝她点了下头,张含才答应何伯这个要求。
    “好,你在这里等会儿,我去把玉佩拿给你看。”说完这句话,张含起身,走了她跟莫帆的房间。
    从张二柱把玉佩从张铁生那边拿回来后,张二柱就把它交到张含手上了,一来张二柱是怕自己把它弄丢,二来也是怕张老太太会跟他要这块玉佩,他会心软交出去。
    没过一会儿,进了房间的张含从里面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块深绿的玉佩。
    刚走过来,何伯就一脸激动的把张含手上的玉佩抢了过去,他摸着手上这块玉佩,激动不已,眼眶红红的,望着张二柱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声音哽咽的向张二柱喊,“大少爷,老奴终于找到你了。”
    张二柱跟金秋花被何伯这一跪吓的两人从凳子上站起来,他们夫妻何曾被人这么用力的跪拜过,张二柱跟金秋花望着地上跪着的何伯,脸色被吓的苍白,两人一脸无助的像张含求救。
    张含上前把何伯从地上搀扶起来,说,“何伯,有话咱们慢慢说,你这样不声不响的跪给我爹和我娘,他们会被你这个举动给吓坏的,你看看他们现在,都被你吓掉半条命了。”
    本来还不肯起来的何伯听到张含这句话,抬头看了一眼闪得远远的张二柱夫妇,这才同意了张含的话,从地上站起来。
    “大少爷,你打老奴骂老奴吧,是老奴的错,要不是当初老奴贪财贪权,你也不会从一个小小的婴儿就被扔到外面去了。”说起往事,何伯老泪纵横,眼里尽是悔意。
    张二柱一步步的走到何伯面前,声音有点颤抖,问,“何伯,你真的,真的确定我是你要找的人吗?”
    何伯用力抹了下眼角的泪水,点了点头,回答,“没错,我确定你就是我要找的人,这块玉佩是我当年在大少爷你身上见过的,当时我还曾想把你身上这块玉佩给拿走的,后来我被天上的一个闷雷吓坏了,所以就没拿,随手把你扔到路边就离开了。”
    说起这件事情,何伯脸上还有点羞愧,都不敢抬头跟张二柱对视了。
    张二柱上前一步,激动的拉着何伯问,“何伯,我到底姓什么,我家里人是谁,你能跟我说说吗?”
    “好,好,我说,我说。”何伯用力点了下头,把张二柱扶着坐了下来,然后低声说起当年的事情。
    原来张二柱还真被张含猜对了,是个大户人家的孩子,据说还是个嫡长子,只不过张二柱这个嫡长子却是个倒霉的,刚生下来没多久,就被家里女人的争斗给牺牲掉了。
    听何伯说,他把张二柱从家里抱出去是受了府里的一位得宠姨娘吩咐的,当年那位姨娘是叫何伯把张二柱给扔到河里淹死的,最后还是何伯下不了这个手,而是转手把张二柱丢到路边。
    张含听完何伯讲完这些事情,不禁感叹张二柱婴儿时的遭遇真的是一波三折啊,差点就被人扔到河里淹死了。
    张二柱久久不回神,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抬起头,沙哑的嗓音从他喉咙里溢出,“何伯,你能告诉我,我亲生父母姓什么吗?”
    何伯回答,“大少爷本姓冯,老夫人姓何。”
    “冯姓,这个名字没怎么听说呢?”张含低头蹙眉小声呢喃道。二到叶出于。
    何伯听见,解释,“冯府不在镇上,它是在县府那里,到了县府一打听冯府每个人都知道,冯府在县府非常有名,是个名门望族,不过我记得府里的大小姐嫁到镇上来了,姑爷姓周。”
    “姓周?”张含惊讶的大声喊了一句,心里有一个人影突然从她脑海里冒了出来,她想不会这么狗血吧。
    张二柱问,“含儿认识姓周的吗?”这话一问,金秋花跟何伯的目光也朝张含望过来,都带着疑问。
    张含咳了一声,回答,“爹,娘,你们忘记了上次我们把咸鸡蛋卖给谁了吗?”
    经张含一提,张二柱跟金秋花眼睛睁大,对视了一眼,金秋花咬着舌头说,“我,我记得好像是叫周夫人吧。”
    张含点了下头,“没错,就是周夫人。”她没想到周夫人居然跟张二柱是姐弟的关系,想想就觉着这个世界真小啊。
    何伯听张含说张二柱认识周夫人,高兴的说,“大少爷,那位周夫人是你亲大姐,自从你不见了之后,老夫人整天以泪洗面,大小姐在出嫁前都不曾放弃过找你。”
    张二柱眼神呆呆的,一个人自言自语,“原来我还有家人,原来他们并不是讨厌我而把我丢下的。”
    得知自己的身世,张二柱心里非常矛盾,他一边希望能快点去跟亲人团聚,一边又担心如果他见到了亲人,该怎么跟他们相处。
    何伯知道张二柱就是他要的人之后,不管是在人前还是在人后,都把张二柱叫做大少爷,张家的小孩子统统叫小小姐和小小少爷。
    天气越来越冷,每天早上,张家屋脚下的小河边都结了一层厚厚的霜,高梁地那边的高梁也准备这几天开始收下来了。
    张二春早在前几天就跟张含打过招呼,叫她在收高梁时一定要通知他,他要看着荒地里的二十多亩高梁收下来。
    过了几天,张含叫家里的小鬼头们去张二春家通知张二春今天收高梁。
    高梁地里,三十村民们站在旁边等着,看到张含他们过来,大家纷纷向张含问好。
    “这几天辛苦大家了,工钱的事水来叔定跟大家说了,每天六十文,包中午一餐,每天下午可以早点回去。”张含来到高梁地边看着正拿着工具的村民们说。
    “小含,你放心,我们都很乐意做呢,现在镇上都没有活做,我们都愁着过年的钱不知道哪里来,现在好了,你请了我们大家,每天有六十文,今年过年我们大家都可以过一个大肥年了。”人群中有人大声说道。
    其他人听到这句话,脸上都是笑容,显然是很赞同说这句话的人,每个人看着张含的眼神都是充满感激。
    张含笑了笑,又跟大家说了几句话,正想说开始工作,后面就传来张二春叫等一下的声音。
    张二春气喘吁吁的走过来,嘴里吐着气,说,“你们的速度也太快了,差点我就赶不上了。”
    “各位乡亲们,张家这次种的高梁可是个珍贵的,大家一定给我用心做事,听到没。”当惯村长了的张二春即使在村长位置上退下来,说话时的态度还是有点当村长时的气势。
    大家用力回答,“听到了。”
    张二春满意点头,大手一挥,让大家下高梁地去收高梁。
    顿时,高梁地非常热闹,就连站在一边的张二春也被感染了,二话不说,卷起衣袖就跟着进了高梁地,收拾着高梁。


☆、被骂不会下蛋了 ☆
    二十多亩高梁一共收了五天,总共收了五斤多斤,张二春看到这些粮食,脸上的笑容就一直没有停过。言璼殩璨
    在高梁收拾的最后一天,张含把帮忙收高梁的村民们叫到家里吃了一顿饭,然后给大家发了三百五十文钱。
    本来是该给三百文的,张含为了感谢大家在寒冷的冬天帮忙,于是又给他们每人加了五十文,当这些村民们收到多了的工钱时,脸上露出感动的笑容,甚至在张含面前拍着胸脯保证,以后张家要是再找人做事,他们还会再来。
    等村民们离开后,张二春拉着张二柱说,“二柱,你家大女儿是个厉害的。”说完,还向张二柱竖起了个大拇指。
    张二柱心里虽然开心有人称赞自己女儿,不过嘴里却说着恭维的话,“哪里,她一个女子哪里能说厉害的,二春哥,你太夸奖她了。”
    张二春嘴角闪过苦涩笑容,望了一眼正在帮金秋花收拾桌子的张含,心里忍不住想,要是他张二春的女儿也这么有本事就好了。
    晚上,张二柱去地窖里看了一遍收好的高梁,心满意足之后,才提着松脂灯回了房间睡觉。
    正在房间里脱外套的张含听到外面传来石楼大门的关门声,停下脱衣服的动作,直到外面静悄悄后,张含才继续扭着扭扣,一边跟在桌上打算盘的莫帆说,“爹一定是去地窖看高梁了,这几天,爹几乎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要去看一次才安心。”说完,张含自己都忍不住笑出来。
    莫帆一双手在算盘上噼里啪啦的打个不停,一边还能抽出精力来回答她话,“爹今天很高兴,二十一亩的荒地产五千多斤粮食,这在咱们这里算是高产了。”
    说到一半,莫帆停下打算盘的动作,看向正在铺床铺的张含,开口问,“爹什么时候去冯府?”
    “不知道,爹没提,我看爹好像不想去冯府那边,毕竟现在爹都三十多岁了,心里对冯府那边的感情应该没有以前那么强烈了吧。”
    莫帆没说什么,收拾好桌上的帐本跟算盘,把它们放到橱柜里面后,转身向床这边走过来。
    躺在床上,莫帆伸手把睡在里面的张含抱在怀中,室内正燃烧着炭,暖暖的。
    张含抬头望着他,犹豫了下,开口问,“你呢,你打算什么时候去面对你那些亲人?还有小宝,你有什么打算?”
    莫帆慢慢放开她,双手压在头下面,眼睛望着蚊帐顶,舒了口气,“那些亲人我只在小时候听父亲说过,对他们我一点印象和感情都没有,认不认他们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至于小宝,他终有一天是要回到那个家里去的,在他这里的期间,我会照顾他。”
    张含拥抱着他,听他淡淡的谈这些事情,张含心里不禁替他感到心疼,希望她的怀抱能让他感到一点点的人情暖意,让他知道,在这个世上,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还有她陪在他身边。
    两人相拥着,室内静悄悄的,突然张含转了下头,望着他说,“这些日子我看何伯在教四个小鬼读书,教的蛮好的,要不然,就让何伯当他们四个的先生吧,你看怎么样?”
    “何伯教他们的,我也在小宝那里知道一点,何伯确实是个有本事的,很多我们没能教到他们四个的,何伯都补上了去,依我看,你这个提议可以。”莫帆说。
    两人在暖暖的被窝了聊了半个时辰,张含就连打了几个哈欠,莫帆见了,揉着她头发,温柔的说,“困了就睡吧,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说完这句话,莫帆伸手把滑下来的被子盖到张含脖子下面,见娇人闭上眼睛了,这才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两人相拥着进入了美丽的梦境。
    ………………………………………
    “娘,你今天怎么看起来闷闷不乐似的,是不是豆腐坊发生什么事情了”这几天,张含都在想着酿酒的事情,休息了一段日子的张二柱夫妇最后还是去了豆腐坊那边看着。
    金秋花哎了一声,没有回话,看了一眼坐在院子里的张含,越过她进了石厅里一个安安静静的坐着。
    张含跟着进来,坐到她身边,望着她问,“娘,你跟女儿说啊,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我爹惹你生气了,你告诉女儿,女儿去叫爹跟你道歉。”
    金秋花又唉了一声,望了一眼张含,吱吱唔唔开口,“含儿,娘问你,你跟莫帆在房事上正不正常啊?”
    张含脸红了下,低着头小声回答,“娘,你问这个干嘛了呀。”
    “傻闺女,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呀,你知道没,茶花怀孕了,你大伯娘逢人就说茶花比你迟嫁人都怀孕了,说你嫁给莫帆这么久都没响动,是不是不会生,这个事怎能不让你娘我替你着急呀。”
    “茶花怀孕了?天呀,我居然不知道呢,不行,我一定要去跟她说声恭喜。”张含高兴的鼓掌,大声说。
    金秋花蹙了下眉,拉住在鼓掌的张含,语重心长的说,“含儿,娘是想问你,你跟莫帆到底怎么回事,成亲都半年多了,为什么你的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娘,我跟莫帆很好,孩子的事情它不来我们也没办法啊。”张含小声应道,脸颊红通通的,其实她没跟金秋花说实话,是她不想十六岁就生孩子,在洞房花烛夜那天晚上,她就跟莫帆讲了,等过两年生活条件变好了,他们再开始要孩子。
    当时莫帆也非常赞成她这个提议,因为他也想给以后的孩子一个美好的生活,虽然这半年来,他们夫妻的夜生活非常频繁,不过都是算着她的安全期来要的,这半年来也一直相安无事。
    “你们要加紧啊,你看你大堂哥跟茶花,成亲才几个月就怀了,你是没有看到你大伯娘那幅嘴角,都翘到天边去了,看的我直咬牙。”金秋花阴着脸说。
    张二柱跟金秋花自从在豆腐坊这边做事,每天都要接触各种不同的人,以前懦弱的他们现在也慢慢变了不少,有时候,老张家那边要是想要来这里占便宜,张二柱跟金秋花还会挺身挡一下。对他们俩的这种改变,张含已经在心里满意了。
    “娘,大伯娘爱炫耀就让她炫耀呗,我们活自己的就行了,管她干什么。”张含不耐烦的跟金秋花摆手说。
    金秋花听到张含这句对怀孕这事不太上心的话,顿时怒了,伸手就揪住张含的耳朵,在她耳边说,“你别把我的话当成是耳边风,我可跟你说,你跟莫帆一定要加紧怀上,不然你就真的坐实了你大伯娘对你的污蔑,说你是不会下蛋的。”
    “娘,说什么下蛋不下蛋的,说的那么难听,我又不是母鸡,我是人啊。”张含听到金秋花左一句不下蛋右一句下蛋的,听的耳朵都要起茧了,嘟着嘴跟金秋花抱不满。
    “反正我不管,你跟莫帆一定要快点给我一个外孙子抱。”金秋花白了一眼张含,没好气的给张含下了这个命令。
    张含赶紧站离金秋花身边,打断她没说完的话,“娘,我有点事先出去一下,你要是觉着闷,叫桔花陪你聊天。”说完,张含加快脚步跑到院外,朝正在厨房里做事的桔花喊,“桔花,我娘在石厅那边感到无聊,你别忙了,去陪我娘聊一下天。”
    正在石厅里坐着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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