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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东北谜踪(大清龙棺)-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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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十三副神铠 第3章 鬼打墙
  月亮还没有爬上来,坟圈子里漆黑一片,只能借着雪地微弱的反光,小心翼翼的往回走。
  走了没风步,恰好一阵风吹过,树枝跟着扑落落的晃动个不停,突然就传来两声乌鸦的叫声,我们几个相互看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
  在农村有一种讲究,说是“抬头闻鹊喜,乌鸦叫不吉”。
  谁若是走着走着听见几声乌鸦的惨叫,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晦气,肯定要倒霉。经常听人都这么说,以至于从小就对这种鸟就没什么好印象,差不多把它当成了倒霉的前兆,而且至今还没有缓过来。
  坟圈子里走路,要不停的东拐西绕,这样才能避过参差不齐的坟头和杂乱无章的树木。好在雪地上可以循着我们来时的脚印走,倒省着摸黑找路了。
  这段路并不长,一般也就是二十分钟左右就可以走出去,只要上了大道,往旁边一拐就是我们村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走起来总觉得路特别远,半天也没有走出坟圈子去。
  走着走着,小宝在后面突然问我,说是走了老半天了,怎么还没到头呢?黑灯瞎火的好像有点不对劲。
  大牙在最后面“哼”了一声,大大咧咧地嘲笑小宝:“你真他妈完犊子,就这点儿能耐!走个路还墨墨唧唧的。”
  我刚想接着再埋汰小宝几句,可是抬头往前看了看,也感觉有点不太对,不过到底哪里不太对一时也说不上来。心里嘀咕着,就又往前走了几步,猛然间我突然就意识到是哪里出了问题了。
  我赶紧回头喝止住正在打嘴仗的大牙和小宝:“都别扯犊子了,是不对劲,咱们走了老半天了,按理说早就到头了,差不多该上大道了,这咋连大道都看不见了,还在这里边呢?”
  听我这么一说,大牙赶紧闭上了嘴,愣眉愣眼的看了看四周,突然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面的一棵老乌眼子树就不动了,张着大嘴,眨巴着眼睛,干嘎巴嘴,半天没有动静。
  我顺着他的目光也看了一眼,但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抬腿就踢了大牙一脚:“大牙,你磨怔了,直勾地瞅啥玩意儿呢?”
  大牙被我踢了一脚,这才反应过来,指着树枝冲我和小宝一阵比划,告诉我们,这棵树我们刚才就路过一次了,那棵树他认识,上面的那个树杈子就是他刚才撅折的,树枝子还在他手里呢。
  听大牙这么一说,我大吃了一惊,瞅了瞅大牙手里的树枝,拿过来后比划了一下,果然,这树枝就是前面这棵树上撅折的。
  我们目瞪口呆的看着那棵树,都傻了眼,谁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里正七上八下,六神无主的时候,就见小宝用手指着不远处,结结巴巴的带着哭腔说:“大……大牙,来亮,那……那边那个洞……洞,是不是刚才我把整掉下去的那个洞?”
  也来不及再想别的,我们胆战心惊的往前走了几步,抬眼看了看,脑袋“嗡”了一声,一点没错!那洞口黑乎乎的,正是刚才小宝掉下去的那个洞。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哇”地一声,小宝率先就哭开了,坟圈子里本来就静,这哭声带着回音,在耳边回旋。恐惧开始恶性传染,不断的蔓延。毕竟当时都不大,小宝这一哭,大牙也跟着直抽嗒,没了动静。
  三个人里面,顶数我胆子大,平时也有主意,不过到了这时候,我也觉的心里有点发毛,浑身真打哆嗦,不明白咋走了这么半天还在原地乱转,难道是碰上了棺材板子挡人?
  “棺材板子挡人”也就是俗称的“鬼打墙”,在农村,这种事经常发生。其实大多都发生在夜晚或郊外阴气极重的地方,会把人困在一个圈子里,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出去。
  我打小就常听爷爷讲些五行八卦,神啊鬼的,因为那时还小,对这种东西都当成故事在听,但是听的多了,也就记住了一些。听爷爷倒是说起过这回事,还给我讲过,万一碰到这种事不能慌,只要确定好方向,走出直线就行了,最简单的就是带把手电筒,然后顺着光柱走就行了。
  说起我爷爷,大名叫胡复道,也是自打祖上就传下的一身本领,专给人家选址、扎宅、立坟,看风水。据说我家祖上曾一直为朝廷效力,直到我爷爷这一代,家道才开始中落。
  解放后,又受当时政策所累,破四旧,破迷信,着实受了不少苦头。幸好人老实巴交的,人缘还不错,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到了我爸这一代,十八岁就响应国家号召光荣参军了,思想上进,压根就不相信这些牛鬼蛇神,说我爷爷整的这些东西是迷信,一直不让老头子瞎说,自己更是一丁点都不信。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上哪儿去找手电筒啊?当时在农村,手电筒也是每家难得的几件电器之一了,因为需要用干电池,那个是需要花钱买的,所以手电筒也宝贝得不得了,根本就不让小孩子碰。
  我瞅了瞅哇哇大哭的小宝和咬着牙直抽嗒的大牙,心里虽然也害怕,但还是假装镇定的吼了一声:“别哭叽尿嚎的,备不住一会就有大人来找我们来了。咱们八成是碰上‘鬼打墙’了,不用怕,我爷告诉过我咋走,你们都挨排儿跟着我,我领你们出去!”
  地面上的积雪很厚,走过的脚印清晰可见。雪地上的脚印杂乱无序,层层叠叠,很显然,我们不知道已经重复走了多少遍了。看了半天后,也是急中生智,冲大牙和小宝招了招手,让他们紧跟着我走。
  我当时以为,之所以一直在绕圈,就是因为一直在踩着脚印走。本来以为顺着来时的脚印走,路能好走一些,可是既然现在走不出去了,索性干脆走雪上没有脚印的路,估计就不会走到重复的路,这样就一定可以走出这里。
  我信心满满的在前面开道,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没有脚印的深雪窝子里走去。趟着深雪窝子,走起来速度自然很慢,雪都没了脚脖子,不时的钻到鞋坷里,没走几步就化成了雪水,踩在脚底下,湿渍渍的,说不出来的难受。但是那时候,也顾不上这些了,谁也没有吱声,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着。
  又走了能有半个多小时,走着走着,我突然就站住了,抬头看了看前面的地面,立时就出了一身白毛汗。
  雪地上,歪歪扭扭的三行脚印,清晰醒目。
  大牙和小宝见我突然不走了,很是诧异,挤到前面刚要问我,低头突然看到了前面的几行脚印,小宝胆战心惊的问我:“来亮,这脚印是谁的啊?”
  大牙瞅了瞅,往前跨了一步,然后抬腿比划了一下,脸都绿了,回头看了看我:“来亮,好像是我们的鞋印啊!我们是不是出不去了?”
  我的心也凉了半截,真是怕啥来啥,满以为这样走,就不会走到以前走过的重复路,一定会走出去,没想到费了半天的劲,只是又走了一个更大的圈,现在又回到了起点。
  大牙和小宝已经吓得不会出声了,一个劲的问我咋整,是不是走不出去了?实在不行就扯嗓子喊人吧。
  我强忍住恐慌,冲他俩吼道:“喊人要是有用,早他妈喊了!我爷说过,在这个范围内,气场是与外界不通的,喊破天也没有人能听得见,你们没发现现在村子里的灯光都看不见了吗?别瞎说话,麻利儿跟上我,再想别的招。”
  折腾了一大圈,我们几个又回到了那棵树下,抬头看了看天,发现天已经彻底的全黑了。


第一卷 十三副神铠 第4章 黄皮子
  冬天的晚上很容易起风,身上一直在不停的出冷汗,刚一停下来就都被冻得哆哆嗦嗦的,就好像掉进了冰窟窿里似的,全身拔凉。
  东北的冬天都是刮北风,一起风就会吹起地面上的浮雪,雪粒像砂粒子似的直往脸上招呼,那种疼要是没(炫)经(书)历(网)过的还真是没法形容。我们三个哆哆嗦嗦的又回到树底下,好歹能避避风。
  站在树底下,我又仔细的瞧了瞧地上的那个洞,往旁边看了看,这才发现在洞的右边三米左右是一座大坟,可能是年代有些久了,坟头差不多都快坍塌了,坟前立了块墓碑,歪歪扭扭的,躲在一堆杂草的后面。
  看到这座大坟,我心里也开始犯嘀咕,会不会是问题出在这个洞或是这座坟上呢?要不咋能碰上这事呢?
  突然,我想起爷爷曾经说过,童子尿可是天下至阳至纯之物,能破一切邪祟。
  说起童子尿,方家谓之轮回酒、还元汤,除了可以入药,也是辟邪的圣物。不过古人并不是任意使用童子尿,讲究也挺多的,像童子要忌食五辛热物;男用童女便;女用童男便,童尿斩头去尾等等,不过眼下也没那么多说道,赶紧让大牙和小宝都围过来,马上撒尿。
  在我的指示下,我们仨背靠着背,褪下裤子,开始撒尿。但是都害怕到了极点,天又冷,这尿也出不来了,足足过了好半天,总算才稀稀拉拉的尿了出来。
  小宝的正前方正好是那个地洞,或许是打小养成的习惯,这小子撒尿时习惯左摇右摆,一泡尿有大半泡尿全泚到了地洞里。
  掖好裤子后,还没等转过身来,就听到“簌、簌”的声音,我们相互看了一眼,都不知道是什么动静,就在这时,突然就从那个地洞里鬼鬼祟祟地爬出来一个东西。
  毛茸茸的小尖脑袋,体形细长,在鼻子的周围、口角左右都是白毛,正瞪着像黄豆粒一样大的眼睛,鼓鼓个嘴盯着我们。
  看到这东西,吓得我们都是目瞪口呆,连大气都不敢出。这东西对于从小就在农村长大的我们来说太熟悉不过了,正是黄皮子。
  当时小宝也说不出来是哪儿来的勇气,伸出一脚,使劲一蹬,就把那只黄皮子给踢出去能有两米多远。就见那只黄皮子在地上快速的打了几个滚,拖着毛绒绒的大尾巴,一眨眼就跑没影儿了。
  黄皮子也就是黄鼠狼。这东西很邪性,是种有灵性的动物,人们都说:黄皮子通人气儿。
  在农村,关于黄皮子的怪事,数不胜数,能装一萝筐。所以,打小村里人就告诉我们这些小孩儿,千万不要招惹黄皮子,更不能去打黄皮子,否则黄皮子记仇,会报复人。
  小宝踢飞了那只黄皮子后,也吓得脸色都白了,我们向个都心惊胆战的盯着那只黄皮子,直到它跑没影了,大牙咽了口唾沫:“妈了个巴子的,来亮,小宝,刚才的是黄皮子吧?这玩意儿可邪性了,咱快点蹽吧!”
  我点了点头,拉了一把已经吓愣神的小宝,让他赶紧快跑。
  小宝怔了一下,刚要跑,突然瞅见洞边有颗玻璃弹珠,随手就捡了起来,塞进了裤兜里,紧跟着我和大牙拼命的往前跑。
  十几分钟,我们终于跑回了大道上,村子里星星点点的灯光也可以看到了,偶尔还能听到狗叫的动静,心里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也来不及说别的,各自奔着自己的家就飞奔而去。
  回到了家,三个人都自然免不了家里的一阵数落和教育,在农村,淘小子挨打已经是家常便饭。我也不例外,被拍了几鞋底子后,又做了一番保证:保证以后黑天就回家,绝不贪玩。
  现在想想,都不知道是那几泡童子尿起了作用还是小宝踢飞了黄皮子救了大家。
  农村的作息习惯真称得上是早睡早起,天黑基本上就睡,天蒙蒙待亮时就起来生火、做饭、烧炕,吃完早饭,太阳有时还没升起来。
  经过了昨天在坟圈子的一通折腾,着实是累了,连惊带吓后,这一觉睡得实在是太香了。等到我妈把我硬拎起来让我上学去时,天已经大亮了,又下了一夜的大雪。
  在当时,冬天上学最盼着就是下雪,可以不用上课。一到下雪的天气,都要主动的带把铁锹或是别的扫雪工具去学校,在班主任的指挥下清扫自己班级的分担区,等到收拾的差不多了,基本上就是中午放学了。
  学校与我家只有一路相隔,毫不夸张的说,课间休息的十分钟,我可以回到家里喝口水后再跑回学校都来得及。在老师的带领下,没到中午,就清扫完毕,我和大牙扛着铁锹一起往回走。
  路上就看见前院的范大娘和他老头背着一包东西在前边走,跟着一大帮人前呼后拥,一看到这场面,我和大牙就知道又有谁家出事了。
  说起这范大娘,在我们这片儿十里八村也是小有名气。
  当时范大娘应该是四十多岁年纪,很瘦,眼睛不大,皮肤黑黑的。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一个很典型的农民大嫂形象。她家里世代供奉“黄仙”,在菜园子里的一个角落还修了一座小庙,时常能看到有黄皮子的脚印在小庙周围出现。范大娘会“跳大神”,这种人在农村都是很受人敬重的,也一直是我们小孩子眼里最神秘最感兴趣的东西。
  今天看到范大娘老两口又拎包出来,我就心头一喜,看热闹是当时枯燥单调生活的一种调味剂。也就顾不上回家吃饭,拉着大牙一起奔着范大娘所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这种事虽在农村普遍,但也不是经常能见的,听到信儿的村民也都赶去看热闹。所以这一路上总会碰到三三两两的人。听他们闲聊,让我和大牙都吃了一惊,听他们说才知道竟然是小宝中邪了。
  原来小宝昨天晚上回到家里,也免不了挨打。可是睡到半夜却突然的发起了烧,浑身发烫,直说胡话,眼睛发直,直流口水。把他爸妈以为给孩子吓着了,就一直在旁边照顾着,直到天亮才找人帮看看。
  有老人来给看过,说是像是“冲”着了啥,得找人给“叨咕叨咕”,帮“找找”。在我们老家农村,这种犯“冲”,“丢魂儿”后,要请大仙给跳跳大神,叫叫魂,使魂魄归来,除病消灾。
  范大娘是远近一带很有名气的大仙,经常帮别人家的孩子“叫魂儿”,十里八村的有一定的知名度。有的人要是求药的,虚空抓两把,不知怎的手里就有了小药丸,沾点香灰,黄纸一包,据说拿回家吃了能包治百病。
  好不容易和大牙挤到了窗台边,隔着窗户往屋里看着。农村的窗户距地面不高,一般窗内就是火炕,只看到小宝躺在炕上,身下铺着被褥,他妈在旁边抽抽嗒嗒,小宝他爸很小心的把堂钱压好,正在请屋里的人往外让让。
  范大娘很虔诚地点上香,闭着眼祈祷一番,香烟缭绕中,范大娘往中间一坐,神态安详,宝相庄严。瞧热闹的人们开始还唧唧喳喳,一看这场面马上噤若寒蝉,静了下来。
  范大爷弓着腰,走着猫步,在屋里地开始划圈,手里拿着周边装饰着铜大钱的太平鼓,打着一种奇怪但是很有韵律的鼓点。鼓上的铜大钱发出哗哗啦啦的声响,鼓点声音散乱,忽高忽低,急一阵,缓一阵。
  范大娘听到鼓点后,突然忽忽悠悠地站起身来,扭着身上的叮当直响的腰铃,张着没有门牙的嘴就哭声赖调地唱了起来,伴着有节奏的鼓点,屋子里顿时就回绕着一种诡异的气氛。
  唱过一段之后,顺手拿起几张黄钱纸,在蜡烛上点燃后,嘴含烧酒,一口一口往点着的黄钱纸上喷,冒起阵阵火焰。来到小宝旁边,往小宝的头上喷了口烧酒,又举起燃烧着的黄钱纸在他的头上绕了好几圈。
  我估计小宝当时是吓傻了,愣是一动不动,面无表情。而那边的范大爷此时也把那面鼓敲得山响。
  范大娘炕上地下满地的跳,跳了好一阵后,半睁半闭着眼睛,一手就抄起了供桌上的白酒瓶子,扬脖就喝了个干净。然后开始满地转圈,一边转一边摇晃着脑袋,看着很是诡异。
  现在想想,还真是神了,要知道当时农村的酒都是村里酒厂自酿的小烧,纯高梁酒,六十多度。来上一口,从嗓子眼烫到胃里,喝下去就象吞了一团火。而范大娘当时那一口喝下足有一斤的小烧之后,却没有一点酒醉的意思。
  眼瞅着范大娘跳得眼泪鼻涕都滴答出来了,两条长线似的,悬而不断。吓得旁边围着的人都立刻自觉一些的往外又躲躲,据说是请到神了。
  就见范大娘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也不抬头,身体哆哆嗦嗦的,微睁双眼:“老仙我下来仔细观察,哪家哪户请我仙家。地上小凳二尺半,老仙我坐下好好解解乏呀!哎咳哎咳呀。”
  一边的范大爷赶紧卖力的“咚咚咚”地敲着那面单鼓。
  就这样说一阵,唱一阵,足足的折腾了有将近一个小时才总算结束了,累得范大娘也是浑身是汗,停下来后,这才告诉小宝家人,说是小宝这孩子得罪了老仙家,老仙家不是不想放过他,只是还有别的东西压着老仙家,这孩子也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虽然这一番折腾并没有解决实质性的问题,但小宝他爸还是照例抓了只鸡,拿了点山货,送给了范大娘。范大娘摇了摇头,收拾好东西,叹了一口气,和他老头背着包裹就回去了。


第一卷 十三副神铠 第5章 观气断坟
  本来村子就不大,一户挨着一户,一家挨着一家,谁家要是大声喊一嗓子,半个村子都能听得见。
  小宝他家这一折腾,整个村子没有不知道的,我和大牙刚从小宝家出来,就被我爷爷喊了过去。
  我爷爷当时也就是六十多岁,还很精神。习惯穿老式的灰布褂子,嘴角总是叼着纸卷的旱烟。打小我就和爷爷比较亲,不仅仅是爷爷很疼我,主要是爷爷有讲不完的有趣的故事,让我很着迷。长大了以后才知道,当时爷爷讲的故事对我以后有着莫大的帮助,不过在当时,只是当个故事听听。
  爷爷家是三间土房,奶奶去世的早,只有爷爷一个人在这里住,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都是些老式的箱柜,但收拾得很整洁。这种土坯房子不高,农村的正房都是座北朝南,中午的阳光正好照在房前,就这样,一个老的,两个小的就坐在房前,一边晒着太阳,爷爷一边问我:“来亮啊,听说小宝昨天和你们一起回来的,去哪儿玩了?”
  我也没多想,就一五一十的把经过告诉了爷爷,大牙在旁边时不时的也补充几句。
  爷爷听着听着表情开始变得奇怪起来,听到我们被困“鬼打墙”后撒尿解围时,看了看我,摸了摸我的脑袋笑了笑。爷爷抬头看了看天,就让我们带他去看看那地主。
  我和大牙也是闲得屁事没有,听爷爷这么说,乐不得的在前面领路。
  村子里路面上的积雪早就压实了,光滑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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