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谜踪(大清龙棺)-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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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立春被柳叶从地上扶了起来,小心的靠在树上,看得出来还有些虚弱,不过比大牙可强多了,见我发疯似的捶打大牙,赶紧冲我摆了摆手,声音孱弱的告诉我,不用担心,用不了五分钟,大牙自己就能醒过来。
听立春这么说,我才把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见他呼吸心跳还很正常,估计应该没什么大事,扯着大牙的胳膊把他了架起来,拖到了立春旁边。柳叶从抽出一包纸巾,看了看大牙的手,还是皱着眉头把纸巾递给了我,示意我帮大牙把手擦干净。
这种粘粘的汁液应该是那只蜘蛛的体液,刚才离得远,也没怎么看清,再加上精神紧张,注意力也没放在这上面,现在这一擦,才感觉到一股腥臭扑鼻,恶心至极,我也皱着眉头强忍住呕吐,总算是把他的手给他擦干净了,不过这个味道始终在鼻子前徘徊,估计一时半会去不掉了。
立春休息了两分钟,脸色终于恢复了过来,看着我和柳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瞅了一眼大牙,冲我和柳叶说:“来亮哥。柳叶姐,一会大牙哥哥们醒来,你们可千万别说这请神入体的事,如果要是他知道我拿他做‘神打’,肯定不会饶了我。”
立春这时候就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眼巴巴的看着我和柳叶,我俩看着立春这模样也忍不住想笑,毕竟立春还小,还有些孩子气,肯定害怕大牙知道后收拾她。
但是转念一想,这事还真不能告诉大牙。要不以大牙那脾气,倒不会怪我们,也不可能把立春咋样,我们怕的是一旦他知道这事以后,就得说个没完没了,再有什么事让他干,他保准拿这事当挡将牌。要者说,这么英勇神武的事情,他要是知道是自己干的,一天想起来就得找我们说个没完没了,索性还是让耳根子清净一些算了。
我们三个都忍着笑,也算立了一个君子协定,一致通过,这事必须死扛到底,就算打死也不能说。
柳叶看着立春,对立春充满了好奇,当然更多的是对萨满巫术的好奇,忍不住的问东问西。
立春也没有什么心眼,有什么说什么,她说最后情况紧急,不得已才逼得“神怒”,这才眨眼间灭了殍蛛。
萨满教将天地人分为三界,上界为“天堂”;中界为“人间”;下界称“地狱”。认为天有七层,其主神即上帝,不现形体,不著迹象,居于最高的天界。以下诸天,则百神以次居之。百神各司其职,各掌其令,“神打术”请的神就是诸天百神之一。
正常的神灵附体,虽然好斗,但是也是神之心神,不会做太残忍的事情,但是一旦逼得“神怒”,则会大开杀戒,凶残无比,这时候的神与妖基本上没有什么差别。
我听后笑了笑。告诉柳叶,“神怒”与佛的“忿化身”听起来应该是一回事。
俗话说:佛都有火,每个佛都有个对应的“忿化身”,即明王。如弥勒佛的“忿化身”是无能胜明王,大日如来的“忿化身”是中央不动尊明王等。所有的佛或菩萨的造像都有两种类型,一是柔和相,即安详相;一是忿怒相,即恐怖相。而“忿化身”大多属于忿怒尊或恐怖尊,担负防卫的任务,随时出击歼灭邪魔。
我们正在闲聊着的时候,就感觉躺在旁边的大牙动了动,眼睛还没有睁开,就开始哼哼,哼哼了好半天,才慢慢的睁开眼睛,自己用手揉了揉后脑勺,一脸惊愕的看着我们,估计是自己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就躺在了地上。
看着一脸茫然的大牙,我装作浑不在意的冲他说道:“大牙,你真有出息啊,敲会鼓都能睡着啊?”
大牙一听我这么说,眼珠转了转,估计是在回忆,想了半天,有些不太肯定的问我:“来亮,你说啥,我敲鼓敲睡着了?”
立春在旁边冲大牙啧啧了几声,撇嘴冲大牙笑了笑:“大牙哥哥,你真行啊,我还没请来神,你就自己来神了,不声不响的睡了一觉,我们也把事打发完了,你真有福气啊!”
大牙站起身来,四下望望,这才发现蜘蛛早就没影儿了,而四周的蜘蛛崽子也不见了,一头雾水的摸了摸脑袋,赶紧问我们刚才到底是咋回事,蜘蛛哪儿去了。
我瞅了瞅立春和柳叶,开始瞪眼说瞎话,冲大牙挑了挑眉毛:“大牙,你是没看见,要说立春那可不得了,刚才真请来了天神,你是没看见,那真是电闪雷鸣,风砂走石,几个火球子从天而降,绕着场子转了三圈,一把三昧真火,把那些虫子全给吓走了。”
大牙皱着眉头看了看我,又用手指了指立春:“啥?电闪雷鸣?还有三昧真火?不是来亮,你当我是白痴啊?谁信啊。”
柳叶这时抿着嘴,告诉大牙,我是在和他开玩笑,没有那么玄,不过立春真的请来了神,念了一阵咒语,那些虫子自己就跑了。
大牙看了看柳叶,眼珠转了转,最后吧嗒了几下嘴,冲柳叶点了点头:“妹子,这话别人说我可不信,要是你也这么说,看来我还真是错过了一场好戏啊!我咋就能突然睡着呢?”
自己念叨了几句,转身又看了看立春:“神婆妹妹,你请的是啥天神啊,再叫出来,让我看看呗?就当专门给我加演一场了。”
立春看着大牙,眉头都拧成了个疙瘩,脸上不动声色,突然的就伸出右手,照着大牙的脑袋就拍了一下:“还加演!加演个头,你以为是龙套演员啊,说加一条就加一条!”
大牙被立春拍了一下,也不生气,捂着脑袋嘿嘿直笑,这才没动静了。
没想到这阵法这么厉害,估计和阵眼上那八尊石像脱不了干系,瞅这意思,根本用不着压阵,按这势头,估计用不了两天,就会阴气充天,直入霄汉,真怕引来天雷,再错伤无辜。眼瞅着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我们赶紧拎着东西,快步退到了阵法之外。
柳叶突然抬头看着我和立春,有些疑惑的问我们知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多的蜘蛛?
柳叶这么一问,我们都怔住了。确实有些古怪,突然跑出来成千上万的小蜘蛛,就算这东西是卵生的,多的也有些不可思议。
大牙此时低头沉思了一阵,打量了我们一圈后,才缓缓的说道:“我感觉这个什么‘殍蛛’好像是穴居狼蛛的变种,这种蜘蛛好像我国只有几个地区才有,而长春地区就盛产这个,据说是一种剧毒蜘蛛,平时待在洞穴中,是不织网的那种,一般在长期废旧不住人的房子里容易找到这种蜘蛛。”
“狼蛛?我觉得不太像。”柳叶听大牙说完后摇了摇头。
柳叶认为狼蛛没有这么强的繁殖能力,也没有听说过有长这么大的,这么多的同类蜘蛛出现好象是人为放养的一样,品种单一,个头相仿,如果真的是同一批长大的,那得需要一个多大的洞穴,需要有多少卵才能生出这么多蜘蛛呢?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里附近是不是会有一个庞大的蜘蛛洞,想想刚才如潮水一样涌上来的那些小蜘蛛,我就感觉全身发痒,就好像一大团蜘蛛已经爬到了身上一样,头皮不禁有些发麻,不由自主的连打了几个冷战。
第二卷 叶赫诅咒 第四十五章 天打雷劈
这一番折腾下来。已经晚上八点四十分了,眼看着戌时已过,亥时就到了。
虽然如潮水般的蜘蛛已经退了下去,但是黑沉沉的天空却依然还是乌云压顶,厚厚的云层把月亮遮的严严实实的,见不得一点儿月光。
站在土包上,居高临下,四处空旷,风也很大。
我们四处看了看,便转移到了外围的几棵古树下,这里地势很低,按常理来说应该可以避避风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股阴风似乎是贴地而行,即使站在这里也能感觉到阴风阵阵,眨眼的工夫就从脚冰到了头。
时间分分秒秒的蹦跶的很快,我看了看时间,告诉柳叶和大牙,马上就要到亥时了,这个时辰天地间将会陷入阴阳混沌的状态,有了刚才的前车之鉴。这次一定要引以为戒,千万不能冒进,眼睛瞪大些,要加倍小心,都准备好家伙,以防万一,就算是不能退敌,也至少要保证可以全身而退,千万不要再发生什么意外。
究竟还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谁也无法预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观察一阵再说。
我心里也打定了主意,实在不行,就只能破了此阵,另外再想别的办法。
我们围坐在一起,一边注意着这里的变化,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谈,起码有个动静也能消除一下心里的恐惧。
柳叶紧挨着我坐在我的左面,我就感觉她身子动了动,好像歪头看了看我。我侧头冲她她笑了笑,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
柳叶偷眼看了一眼正和大牙聊得咯咯直笑的立春,这才压低声音问我:“胡哥,你说如果这里就是人骨地图上标记的另一处位置,那是不是也能在那首诗中找到些端倪呢?或者说诗句里会不会也有些提示呢?我觉得要是能悟透这里的玄机,就不用这样提心吊胆的防备着了。”
我听柳叶说完后,轻轻的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这个我也早就想过。只是直到现在也没找到什么线索,如果说诗中的的第三节说的这是人骨地图上的三个地点,那个‘九堂神尸庙’已经应了其中第一句,而这里究竟是‘百川沸腾,山冢崒崩’还是‘高岸为谷,深谷为陵’,现在还不好说,这东西也没法试,只能尽量的细心留意观察,希望能早点发现些蛛丝蚂迹。”
柳叶眼睛往土包子上看了看,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不吭声了。
天上刚才还只是阴阴沉沉,但是就是说话的这会儿工夫就突然变了天。
平时都说六月的天像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可现在刚刚是三月末,没想到这变脸的速度丝毫也不逊色,没有预兆的突然间就乌云翻滚,遮天盖地,碰到这样的鬼天气让我们每个人都预感到有些不妙
看着黑沉沉的的天,我们都不作声了,机警的竖起耳朵。听着四周的动静。
突然毫无预兆的就劈下来一道弧形的闪电,这道闪电带着电光,撕扯开乌云,粗暴的直劈下来,紧随其后的就是轰隆隆的一连串的雷声。这个季节电闪雷鸣本身就很不正常,再加上我们心里一直就有些胆颤,所以这一道闪电刚劈下来,我们“蹭”地的一下,都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警觉的看了看周围。
这道闪电刚刚掠过,突然间又是狂风四起,乌云低的差不多伸手就能够到,眼看着这场暴雨就要下来了。我们赶紧掏出一块帆布,走到一处空旷的地方,然后四个人各抻着帆布的一角,把帆布举过头顶,充当起了遮雨蓬,狂风烈烈,手中的帆布被吹的几近脱手,要不是我们四个人,弄不好一阵风就得给刮出去。
震耳欲聋的雷声接二连三的在我们耳边一次次炸响,道道电光此起彼伏,瞬间把这里照的亮如白昼,一明一暗间,感觉这里突然有些陌生,好像根本就没有过来一样。
就在我们心神不宁的这工夫,传来一连串轰隆隆的闷响,就好像是老天爷在不断的积蓄着能量一样,响了足足有三分钟。紧接着天空就像突然被炸裂了一样,“咔嚓”一声,一个响雷惊天动地,地动山摇,震得我们的耳朵都是一阵嗡鸣,一瞬间什么也听不到了。
紧接着眼前就是一亮,一道闪电从天而至,直接劈到了离我们不远的一处土包上,土石崩开,一下子就给炸出来一个深坑。因为我们站在土包子下面,所以具体情况并看不太清楚,但就这一下子,就把我们彻底都给震懵了。
天遣?真的有天打雷劈?
雨点就像豆子一样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下得又大又急,眨眼地面上就雨水成河,混着泥浆从土包上冲了下来。
不过这阵急雨下得急停的也快,没有十分钟,雨就停了。
雨过天晴,乌云也散了,月亮像一个含羞的少女,终于舍得从厚厚的云层里又挤了出来,露出了娇容,芒寒色正。天地间都被月色浸成了梦幻般的银灰色。
我们踩着泥泞的小道,三步一滑,走到了土包子上被雷劈出来的大坑旁边,这才发现这洞看着洞口不大,但是劈得倒是很深。洞口呈椭圆形,有篮球大小,洞穴越往下越窄,有些锥形向下,最深处只有拳头大小,深不见底。
大牙瞅了瞅后,抬头冲我们说:“这洞是纯劈出来的。还是以前就有呢?看这洞这么小,肯定不是盗洞,狐狸洞都比这个大,看这粗细,倒是有点像耗子洞啊?就是打得有点太直了,整不好是豆鼠子洞吧?”
“豆鼠子?什么是豆鼠子啊?”柳叶第一次听到这种东西,不禁有些好奇。
“豆鼠子就是大眼贼,和田鼠长得差不多,但是脑袋大,眼睛又大又圆。”大牙说到这里,看了看柳叶,柳叶刚开始没回过味来,后来看大牙直盯她的眼睛,顿时眼眉一瞪,就要发飙。
大牙一见势头不好,赶紧冲柳叶摆了摆手,解释说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看柳叶有没有听他说话,然后赶紧转移话题,又开始白话起来。
其实这种豆鼠子在农村很多见,尤其在黄豆地或是谷子地附近,都能看到,这种东西耳壳退化,脖子和四肢以及尾巴都十分短。背上的毛一般都是深黄色,中间也有些黑褐色的毛,尾巴根上有个黑白色环,而眼眶四周长圈白毛,嘴往前尖尖着,乍一看像是田鼠,不过仔细看还是有很大的区别,这种东西最奇怪的是一年也不喝一口水。
它们打的洞很光滑,比老鼠的打的洞有水平。洞深可达一米以下,和老鼠不同的是,它们的洞里没有仓库,也不贮粮。一年中有半年活动,另半年休眠,也就是冬眠。这种东西挖掘力极强。遇到危险时,昨眼间就能打出个藏身之所,躲避危险,视觉、嗅觉、听觉灵敏,记忆力强,警惕性高。
我们七嘴八舌这一说,柳叶似乎对这东西更加好奇了。
我们围着这个洞口看了一会,也不好判断这个到底是什么洞,大牙嘴一咧:“妈了个巴子的,别和它扯这个闲蛋,挖挖就知道了,在这儿瞅到天亮也看不出个花来!”
刚下过一场急雨,这应该也是入春以来为数不多的几场雨之一吧,地面本来都很干,这点雨水早就渗到了里面,地面上仍然是干干爽爽的,但是挖起来却省事的多。
几铲子下去,就挖出了个深坑,只不过这洞口似乎是没有尽头一样,挖了能有一米多深了,还是直直的往下延伸着,越挖我们心里越没底,都有些冒汗了。看这情况,估计不是什么豆鼠子,要真是那玩应儿,洞也不可能打得这么深,而且里面连弯都不打,笔直向下。
看着情形有些不对,大牙的手底下也加了小心,每挖一铲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再突然窜出什么东西来。
又往下挖了能有半米来深,下面的洞穴突然变大了,就像个喇叭口一样,没有过渡的突然的就开阔起来了。
大牙用铲子一撅,突然就撅起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吓得大牙身子一激灵,就跟燎了尾巴一样,赶紧把铲子抽了回来握在手里,怔了一下,一咬牙,抡起铲子就要拍。
我眼疾手快,用手中的铲子把大牙拦住,赶紧冲大牙喊:“别拍,好像是死的!”
大牙刚才也是一时情急,下意识的动作,我这一拦,他也如梦方醒。扒眼往下面瞅了瞅,盯着洞里那团黑乎乎的东西,战战兢兢的说:“妈了个巴子的,差点吓死我了,软了叭叽的是到底是啥玩应儿啊?”
我用手电仔细的照了照,下面那团东西能有洗脸盆子大小,现在蜷成一团,软了叭叽的,黑的像是块煤炭,我瞅了半天,终于认出来了,吓得我倒抽了一口冷气:“我看着好像是那种殍蜘呢?”
柳叶一听又是大蜘蛛,吓得没敢往前凑,皱了皱眉头,咬着嘴唇瞄了我一眼。
立春则乍着胆子走了过来,伸脖子看了看,皱着眉头点了点头:“就是殍蛛,这个是母蛛,比刚才的那个要大一些,看样子用马上就能成精了,估计是刚才被雷给劈死了,这种畜牲成精前都得过这关,能挺过去的也就成精了,挺不过去的也就完蛋了。”
听立春这么一说,我们想想刚才风云突变的那一幕,仍然有些胆战心惊,看来这大自然里有很多规则还不是我们目前能认识到的,看着洞底下的那只死蛛,心里就有些发慌,赶紧让大牙把土回填上,眼不见心不烦,多看一眼晚上都得做恶梦。
大牙撅着屁股,几铲子就把坑又给填平了,瞅那意思像是怕那死蛛再爬上来似的,用脚又踩了半天,压的实实诚诚的。
第二卷 叶赫诅咒 第四十六章 水山骞
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心情都很沉重。
这里邪的要命,刚刚布阵不到两个时辰就惹出这么大的乱子,实在不敢想像三天后这里究竟还会发生什么样的怪事,我更担心的是,万一这里失去了控制,会不会祸及无辜,殃及池鱼,毕竟这里最近的村子也只有几千米。
眼瞅着一会就到半夜子时了,我看了一眼立春:“立春,这里好像有些不对劲,我感觉阴气有些过盛,好像比预想中的要麻烦,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立春抬头看了看天,又瞅了瞅脚下这片地,突然间盯着地面看愣了神,眼珠不措,一动不动,就好像看到了金子似的。
我也是一愣,下意识的跟着往下瞅了瞅,可是除了土和泥巴,啥也没看见。心里有些纳闷,难不成立春还有阴阳眼的功能,左眼看人,右眼看鬼?这可有点悬了吧?
我挑了挑眼眉,有些不解的问立春:“立春,瞅啥玩应瞅的那么入神?”
立春一怔,这才抬头看了看我,然后指着西南那片的水洼冲我说:“来亮哥,你看刚才的这阵暴雨,地面上根本就没有存住水,都渗进了地里去了,可是你看那边的水洼,怎么这么大片地方就那块儿有水洼子呢?”
顺着立春的手指的方向,我抬头看了看,果然,十几米外有一片白色,看样子是确实是水洼反射的月光。
在农村打小长大,夏天一下雨,村子里的路就泞的没法走,到处是水洼子。如果晚上走夜路,是不能打手电的,如果打手电走夜路,肯定会踩进水洼子里,把裤子弄脏。所以都是关了手电,摸着黑走,看到白的就是水,黑的就是路。尽管这么走,肯定不会湿了鞋。
立春说的不假,别处的水都渗到地下去了,唯有那块儿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