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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东北谜踪(大清龙棺)-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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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快有二百米了,还没到地方,早知道这样,咱咋的也得多准备一下才行啊。”
  我也没有料到环境如此恶劣,也是叫苦不迭。到事到如此,也没什么办法,只好劝大牙坚持住,九十九拜都拜了,还差这一哆嗦了,憋住尿,一猛劲就到山顶了。
  我俩硬着头皮往上爬,足足又爬了将近两个小时,快到大中午了,终于看见前边并排种着的一大排松树,遮天蔽日的,估计就是陶大爷说的那八棵松树。
  总算是见到希望了,就跟没吃奶的孩子看到亲娘差不多,我和大牙直勾勾的看着那一大排松树,手蹬脚刨的,好不容易才爬到了树下。
  喘着粗气,来不及歇着,赶紧数了数,没错,刚好是八棵,妈了个巴子的,总算是到了地方。
  一瞬间,思想一放松,身体就瘫软了下来,我和大牙都四仰八叉的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话都说不出来半句了。
  江作青罗带,山如碧玉簪。
  歇了好一阵,勉强的坐起身子四下望了望,就见满眼的绿色。
  远处山浪峰涛,层层叠叠,隐在雾气之中,如岛屿般一簇簇一抹抹的悬浮着,像是一卷山水画一样,美不胜收。
  大牙此时也翻身靠在树干上,见我一脸陶醉的望着远方,在旁边对我嗤之以鼻,说我是酸秀才的秉性,故作风雅。
  见我也不搭理他,大牙哼了一声,摇头晃脑的在我背后拿腔作调的呤道:“远看石山大,近看大石山。石山果然大,果然大石山。”
  真应了那句话,我这边刚把火给拢起来,就让他一泡尿给泚灭了,这个扫兴。
  回头正瞅见他摇头晃脑,自我陶醉的样子,还真有点欠抽的神态,实在是没有啥心情欣赏这山清水秀的怡人美景了,长叹了一口气,有些恼怒的冲大牙踢了一脚,让他赶紧起来赶路吧,可别再这儿丢人现眼了,这也是没有外人,要是有外人,我都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打死我也不承认和你是一起的。
  大牙听我说完后,不以为然,撇着大嘴,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


第三卷 汗王宝藏 第三章 碗碴子
  我也歇的差不多了。站起身来,从左边数了数,数到第三棵松树后,探头往前方望了望,就见前方藤缠枝绕,根本就没有什么路口,甭说是人,就算是耗子都不容易钻过去,我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半截。
  难不成这陶大爷说的是几十年前的事,现在早就没路了?
  大牙和我一样,也是大吃一惊,紧跟着我,一溜小路的奔了过来。
  跑到近前后,这才看清楚,原来生长茂密的“剌剌秧”缠着下垂的树枝,从地皮到树顶给遮的是严严实实,竟然形成了一面天然的绿色屏幛,从远处一看,都会以为前面就是山体,根本就没有路了。
  剌剌秧在农村见的多了,这种野草经常缠绕在其它植物上。搂脖抱腰的拼命往上爬,被它缠住后,个个都是营养不良,严重影响了正常的发育生长。记忆最深刻的就是,这种东西身上的倒刺像小钢锯一样锋利,稍稍一不留神,就会把皮肤切出一道口子,用不了多大一会儿,就会红肿起来,又痒又痛,所以打小小对它就没什么好印象。
  大牙小心的用手拉开外层的剌剌秧,眯着眼睛往里看了看,头也不回的念叨着:“这玩应儿可是好东西啊,清热解毒,利尿消肿,真要是有个肠胃炎,感冒发热,泌尿系结石啥的那可是有奇效啊!我可不是诳你啊,要不来亮,你用刀小心的收割点儿,免得一会万一被毒蛇咬伤了,咱还没啥解毒药,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我冲大牙一瞪眼:“你给我滚犊子吧!别跟我玩这套哩个愣,想让我砍草不说砍草,还说什么收药,就这破草还用留?漫山遍野哪儿没有啊?”
  大牙嘿嘿一笑,嘴里叨咕着“有备无患。有备无患”,然后顺手从背包里抽出匕首;扔给了我一把,冲我努了努嘴,接着身先士卒,冲着这堆剌剌秧就是一刀。
  这剌剌秧倒是草本的,一割就断,关键是它所缠绕的树枝可是结实极了,幸好刀的钢口还不赖,要不都容易把刀崩卷刃了。
  足足将近一小时,我俩累的都是汗流浃背,总算是打通了前进的道路,清理出一个豁口,猫着腰应该可以钻过去。
  虽然都加着小心,但这一通狂砍狂割,胳膊终究没有躲的过去,被划了好几道口子,虽然没咋出血,不过也是肿了起来,火燎燎的疼。
  看着被我俩生生硬砍出来的通道,大牙把刀直接插在腰间,一猫腰率先就钻了过去。
  钻过来才发现。也不知道这里多少年没有人来过了,要不是仔细观察,连路在哪里都有些分不清了。
  我俩深一脚浅一脚的趟着草坷子,往深处走去,越走这草越高,最后差不多已经到了胸口的位置了,只露出来个脑袋在外面,心里有些发堵,感觉呼吸也有些不顺畅了。
  大牙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蹦起来四处看了看,然后指着这里的荒草对我说:“来亮啊,我觉得咋有点不对呢?你看这地方,根本就不像是有人来过啊,这草怎么长的这么高呢?”
  我也抻着脖子四外看了看,心里也感觉有些不对。按常理来说,这种蒿草或是灌木在山上的分布应该是分散式的,可是怎么别处的地方都没见过,倒有点像是人为种植的呢?不过这深山老林的,谁会这么有心情来这里植树呢?
  在荒草丛中,有一种灌木吸引了我的注意,我分开草丛,仔细的看了看这种灌木的茎干,然后又撅了个树枝,努力的回忆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这种灌木应该叫“叶底珠”。
  当初上学学习“树木学”时,到野外考察,老师还特意介绍过。就是眼前的这种灌木。
  只不过眼前的这些,长的也太茂盛了,平时这种灌木也就是一米来高,可是现在这里生长的这些,足有一人来高,看着就觉得压抑。
  叶底珠在东北野外也经常能见到,俗名都叫狗杏条,一般都生长在深厚肥沃的砂质壤土,不过在干旱瘠薄的石灰岩山地上也可以生长良好。平时在做园林设计时,一般很少用到,但这种树枝叶繁茂,花果密集,花色黄绿,果梗细长,叶入秋即变红,也极为美观。
  大牙见我拎着树枝神神叨叨的,冲我一撇嘴,说我是典型的职业病,像我这种做园林设计的人,干的就是粘花惹草的勾当。
  杂草丛生,眼睛也看不到脚下,只能凭感觉,脚底板贴着地皮往前趟。提心吊胆不说,身子就像泡在了蒸笼里,焐的全身都是汗,衣服都能拧出水来了。
  走了半个多小时,就感觉头晕目眩,有点恶心,像是要中暑了。
  大牙瞅着我的脸色有些不对,有些担心的问我怎么了?
  听说我的症状后,赶紧从背包里的药箱取出来一瓶风油精来,在我的额头、大阳穴都涂抹了一些,然后用手帮我扇了扇。看了看天。又看了看我,不住的叹气。
  到了现在这时候,出去还不如接着走,出去的路估计比前进的路要远多了。沫上风油精后,感觉脑袋清爽多了,我晃了晃脑袋,示意大牙不要紧,赶紧趁着还有体力,往前再走走,等转过弯后,太阳也就晒不到了。
  足足又走了近半个小时,总算是转到了山阴背面,顿时就觉得全身都凉快了许多。
  竟然还有丝凉风时不时的吹过,刚刚出了一身的透汗,小风一过,'炫'舒'书'服'网'极了。
  山阴的这面是一处平台,凹在了山体内。如果把整座山看成是被咬了一口的苹果,那我们所处的位置就在被咬掉的这个豁口处,这里的地势还真像是野猪张开的大嘴一样,看来取这个名字倒还真是贴切。
  大牙抬头看了半天,忍不住的直砸舌,一边走,一边嘀咕:“妈了个巴子的,他妈的想不到这儿荒山野岭的还有这洞天福地,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啊,不可思议,扉人所……”
  正叨咕着,突然就听到大牙“妈呀”一声,紧接着捂着脚丫子,单腿连蹦,呲牙咧嘴的揉着脚丫子。
  我被大牙突然的这一叫唤也吓了够呛,赶紧就跑了过去,问大牙出了什么事。
  大牙用手指了指脚,结结巴巴的告诉我,地下不知道是啥东西,好像咬了他一口。
  咬?难道有蛇?
  吓得我赶紧拔出匕首,也不来及说别的。一脚就把大牙给踹了个跟头,连滚带爬的让我蹬出去足有两米来远。
  此时我也顾不上大牙,赶紧盯着地面仔细搜寻,看看到底是啥东西咬了大牙。
  找来找去连一个会动的东西也没发现,最后才注意到地面上明晃晃的露着一个白尖,我用手里的刀抠了抠,这才发现竟然是一一片碗碴子,盯着这碗碴子,我瞪了一眼大牙,告诉大牙,不好了,咬他的是条眼镜蛇。
  大牙被我踢的滚了几滚,这时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呢,一听我说是眼镜蛇,一个懒驴打滚,人地上骨碌了起来,顺手把刀就抽了出来,瞪着眼睛就往地上踅摸。
  我瞅着好笑,索性往地上一坐,靠在石头上,也不吱声了。
  大牙看了半天,也没看到,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步一拐的走了进来,问我蛇在哪儿呢?
  我指了指那片碗碴子,冲大牙撇了撇嘴:“这不是咬你的眼镜蛇嘛!你也真行啊,张口就来,还被咬了,扎了和咬了都分不清,你小学毕没毕业啊?”
  大牙这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长出了一口气,也觉得有点儿理亏,讪讪的一笑,蹲在地上,匕首一用力,把那片碗碴子从地上抠了出来。
  本来我还有些头晕脑胀 ,刚才要不是大牙突然火急火燎的叫了一声,我估计休息一会也就差不多好了,不过刚才这一激动,现在倒觉得头沉的都有些抬不起来,还一阵的恶心,也没心思吱声,闭上眼睛,打算先休息一会儿。
  突然就听到大牙在旁边念叨:“妈了个巴子的,一块碗碴子上还写什么字啊,还什么‘大月成’,狗屁不通啊!”
  我虽然脑袋有些迷糊,不过意识还很清醒,听大牙念叨了半天,刚开始并不以为意,不过突然我意识到不对,赶紧睁开眼睛,就见大牙这时的胳膊都已经轮圆了,正要把碗碴子扔出去,急的我赶紧大喊一声:“哎!别扔!”
  大牙本来都已经铆足了劲,听我这么一喊,身子不由的往前一倾,一个趔趄,硬生生的把胳膊收了回来,呲牙咧嘴的回头冲我嚷道:“不是我说你啊,来亮,你知道不知道,你这突然的一嗓子对我们练武人来说可是大忌啊!内力都已经运足了,要是发不出去,硬逼回体内,轻者内伤,重者都容易七窍流血,喷血而亡!你这等于间接谋杀啊,要不是我内力深厚,收放自如,我这一辈子就让你给毁了,你知不知道啊!”
  我懒的听大牙胡扯,伸手从大牙手里抢过那片碗碴子,这才发现这片碗碴子应该是碗底的部分,不过只是半个碗底,上面青花题写了几个小字:大月成。


第三卷 汗王宝藏 第四章 瓷片
  底款上的“月”字明显比其它几个字要小了一圈。显的有些单薄削瘦,与别的字组合在一起后,怎么看都不'炫'舒'书'服'网'。
  我仔细的看了看断茬的位置与痕迹,坚定了我的猜测,这“月”字果然只是字型的一半,全字应该是“明”。只不过因为这块碗底破碎的位置有点儿巧,刚好从“明”字的中间裂了开来,所以才只剩下了个“月”字。
  大牙不晓得为什么我突然叫停,见我盯着碗碴子翻来覆去的看个不停,也凑过来看热闹。
  我看了一眼大牙,指着碗底上的字告诉他,这片碗碴子可不是普通的饭碗,这碗要是好好的,那可值老钱了!上面的字根本不是什么“大月成”,全文应该是“大明成化年制”!
  大牙明显没有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先是一怔,没有反应过来,紧接着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脸涨的通红,瞪着眼睛惊呼道:“啥?大明成化?妈了个巴子,这可是古董啊!”
  大明成化年间。最让人津津乐道的并不是什么强盛的经济、灿烂的文明,而是那们鼎鼎大名的成化皇帝——明宪宗朱见深。这位皇帝之所以出名,和他在位时的政绩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只不过是因为他这皇帝也算是历朝历代皇帝中最痴情的了,一辈子就只宠爱着一个老婆,也就是万贵妃——万贞儿。
  这万贞儿可比这位皇帝大了整整十七岁,放到过去,这岁数就跟妈和儿子差不多。这万贞儿在十九岁那年被派去照顾年仅两岁的皇太子朱见深,当时幼小的太子就与如同保姆的万贞儿形影不离,也不知道从啥时候起,这太子朱见深居然就爱上了大他十七岁的宫女万贞儿,而且爱的是如胶似漆,死去活来,实在是让人大跌眼镜。
  等到这朱见深十八岁即位的时候,那万贞儿就已经三十五岁了,但他不忘万贞儿对自己的爱护和体贴,也不因她比自己年长十七岁、颜色渐衰而嫌弃,直接封其为贵妃,这万贞儿也算是一步登天了。
  堂堂的一个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人,但这成化皇帝却根本对别的妃嫔一点兴趣也没有,始终如一地只专宠他的万贵妃,至于别的后宫佳丽基本上视而不见。令上想不到的是,万贵妃不到六十岁时突然得了场急病,最后死了,而这皇帝受此打击,终日抑郁寡欢。很快也就一病不起,终于同年而逝了,也留下了这一段千古奇谈。
  大牙捧着这片碗碴子在旁边一个劲儿的唉声叹气,当然他叹气可并非是为了那痴情皇帝。我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也忍不住好笑,指着这片碗碴子告诉大牙,别上火,别看这只是块碎片,但只要是大明成化的东西,就算是碗碴子也能值俩钱。
  大牙以为我在拿他开涮,对我的话也爱搭不理的。
  也不怪大牙,就这种陶瓷碎片,在农村种地或是挖沟时,时不时就能刨出来几块,啥年代的根本就没有人注意,也没有这种意识,大多都是不屑一顾,直接手一扬,统统扔进了树趟子或是壕沟里了。
  不用说农村,就现在大多数人都认为既然成了碎片了,也就没有什么价值了。其实则不然,在这瓷片中,隐含的学问那可大了去了。
  中国是瓷器之国,几千年的历史博大精深,从生产瓷器的那一天起,就有瓷片的产生。尤其是官窑烧制瓷器中产生的大量瓷片,皇家有专门负责此项瓷器烧制的官员,进驻窑厂,监督制作,而且在制作时不计成本,精工创新。
  如果如皇上要求此批制做一百件瓷器,那么必须烧制出几百件以上,精心挑选出来后,剩余的瓷器全部要打碎深埋,不许任何一片流入民间。
  其实打碎的那些其实件件也都堪称精品,只不过相比之下略有不足而矣,就像是美女堆里排名次,排不上前三甲的未必就是长的丑是一个道理。
  大牙听我这么一说,眉梢一挑,终于开窍了,又重新打量了一眼这块瓷片,然后眼皮往下一瞭,盯着脚下看个不停,一瞅那眼神,再明显不过了。按他的逻辑,既然这里有碗底,整不好下面就还有整个的大碗。
  其实对于瓷片的了解,也是我平时逛潘家园时听人家讲的,现学现卖。我曾亲眼见过一块还没有饺子皮大的碎片竟然卖到了小几千元。当时都把我给看傻了,做梦都没想到这东西竟然还这么值钱。
  我倒是不怎么关心这地下是不是有完整的大明成化的瓷器,而是在想,如果这瓷片真的是真品,也就是大明的瓷器,那么在这附近出现的“锁龙柱”估计十有八九也是大明朝的东西,这么看来,难道柳叶说的是真的?会不会是我真的误会柳叶了呢?
  大牙此时神经是高度亢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从背包里抽出铲子,甩开膀子就挖了起来,动作铿锵有力,脚下飞砂走石,从来就没见他这么卖力过。
  不知不觉中,风渐渐的刮了起来,树梢已经被风吹的有些摇头了。
  刚刚出了一身的汗,被风一打,有些凉嗖嗖的,我看了看天色,这才意识到恐怕要变天,看这乌云不断下沉,云层并不厚,估计着这雨也下不太大。雷阵雨的天气。
  一门心思只想到有风能凉快些,倒是忘了那句俗话“风在雨头,屁在屎头”了。
  从小就在农村长大,下地干活时经常听到大人叨咕些民俗谚语,像是顺口溜一样,好记易懂,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红云变黑云,必有大雨淋;日落云里走,雨在半夜后;西北起黑云,雷雨必来临”。也不知道这个到底有没有科学依据。不过却实很灵验,百试百灵。
  趁着这雨还没下来,我赶紧往四周走走,找找陶老爷子说的泉眼和山洞。
  顺着下坡路,足足走了差不多五十来米,总算是找到了地方。
  只不过没想到这山洞也忒寒碜了点儿,说是山洞不如说是山凹,纵深不过三米,面阔极大,其实就是山体向内洼了一块,形成了这么一处花瓶式的山凹。
  倒是这泉眼还透着那么几分灵气,水很清洌,一股一股的不断的涌出来,时不时的撞击在鹅卵石上,溅起一颗颗晶莹的的水珠,熠熠夺目,涌出的泉水顺着水坡往下流去,形成一道不宽的溪流。
  涓涓细流清澈见底,大大小小的鹅卵石,静静地卧在水底,青山翠嶂倒映其中,构成了一幅天然浑成的山水画,一动一静之间,醉人迷眼。
  盯着水中自己流动的倒影时聚时散,不知不觉中竟然有些看呆了。
  过了好半天,才如梦方醒,赶紧顺着溪流往下找了找,不过怎么也找不到陶老爷子搬走石柱后的痕迹,估计早就被砂石把坑给填平了。
  山林寂静,水声潺潺,听着清脆的水响,不由的想起了爷爷。
  小时候,爷爷常常借口带我去抓鱼,结果就领着我沿着小河沿一直不停的往前走,每到一处水声有变化处,爷爷都会仔细的讲给我听,让我细细分辨。牢牢记住。
  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告诉我,山形水声,山为静,水为动。如果水声像铜壶滴漏之声,则必成牧民之官;水声要是如鼓般响亮则必为贵地;而水流凄凉而急,呈饮泣之声,则注定灾祸不断……
  突然就听到头顶上大牙在叫我的名字,我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回头应了一声。
  看得出来,大牙可是真下了力气,地面被挖的到处是坑,没有一块好地方,离着挺老远就看见他站在其中的一个坑里,手里举着半只瓷碗在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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