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天劫-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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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怎么办？”
我心里一惊，毛道长却摇了摇头说：“没别的办法。见机行事吧！人总是要救得，如果不救出孙凯，我们就找不到孙旋，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
我心说也是，不过突然间法术失效，对我们来说难免是一场噩耗。说着话，走在最前面被白龙挟持着的中年人已经带着我们走下了最后的几级台阶，下去一看，正前方是一条差不多十米来长的昏暗走廊，走廊两侧挂着一串串七彩的闪灯，把走廊过道闪得昏天暗地的。
我们顺着走廊尽头拐了个弯，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个摆在大厅正中央的铁笼子。
我以前在电脑里看到过一种类似美国摔跤的暴力格斗，两个拳手会被关在一个几米高的封顶铁笼里进行搏杀，类似于八九十年代在各地都很风行的地下黑拳。
虽说看过。但是我从来没有亲眼看过，现在被那中年人带进了这座大厅之后我彻底震惊了，在激荡的舞曲声下掩盖的分明就是一座和那种场景一模一样的黑拳赛场。
几米高的铁丝网笼子罩在擂台上，但那笼子比黑拳的那种笼子要更大，几乎有一百多号人，不对，他们可不是人，而是一百多号孤魂野鬼正围着笼子呐喊欢呼，而我们走近之后，我又朝着笼子里仔细一看，再度惊呆了。
虽然和黑拳是一样的场景，但内容却是完全不一样的。笼子里没有拳手，只有六个被绑住手的女人正穿着不同号码的统一服装在里面乱跑乱爬。
那些女人显然也都不是人，而都是孤魂野鬼，虽说依旧保持着人形，但人和鬼我还是能够一下分清的。
而她们的脖子上都带着一个项圈，项圈连着的是一条垂在地面上差不多三米来长的铁链。一靠近铁笼，我立刻听到一阵阵叮叮当当的响声应和着舞曲的节奏传来，仔细一看才发现，竟然是每一条垂在地面的铁链末端都拴着几个大铜铃铛，那些女鬼一动就会拉动铁链，铁链一动，铃铛就会叮叮当当的摇。
而除了这几个女人之外，笼子里还有三四个被带了面具的男鬼正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地在笼子里乱摸乱走，除了面具之外他们的双眼上还都被蒙了眼罩，似乎根本看不到任何的光亮，只能通过运气和铃铛的声音确定女鬼的位置，然后朝女鬼的方向扑过去，女鬼们吓得赶紧躲开……
每次快要扑到的时候笼子外面的看客们都会举着酒杯拼命的呐喊助威……亚节叨扛。
而被几个戴面具男鬼扑到的女鬼，自然也没有什么好下场，难免都惨叫着被那些男鬼一通‘折腾’、‘虐待’，总之，你所想到的任何酷刑工具在那笼子中都触手可及，地上扔得到处都是，而在那些女鬼被‘折腾虐待’时，台下一群看客的欢呼声吼叫声更加振奋人心了起来，他们狂笑，狂舞，得意忘形……
而最终，被虐待的女鬼们根本没等反抗，已经被那几个男鬼用抓起的刀再度插进皮肉，疯狂地砍杀……
看到那血肉横飞的场景，我心里一阵惊愕，这些女鬼也真够倒霉的，生时年纪轻轻就死掉，死后竟然还不能安安稳稳的投胎转世，竟然还有来受这种罪……
而看到这一画面，我终于也明白为什么这间地下斗狗场的门口会布置下一层让人无法施展法术道术妖术的结界了，他们并不是为了防止有人来捣乱，恐怕是为了防止那些女鬼利用法术逃走，也许下面看的那些人，所享受的正是这些女鬼的无助挣扎、痛苦喊叫，以及狼狈地逃窜……
看到这里，白龙我们都彻底震惊了，而这时就见毛道长也已经气得变了色，紧皱着眉头恶狠狠地说道：“这些恶鬼的胆子可真大，死时因一口怨气而无法下去投胎转世，为了报复人间竟然想出这种把戏来发泄自身的怨恨，简直是天理不容！”
这时就听同样面露惊色地白龙惊问道：“可是，那些男人为什么要戴着面具？”
“这还不明白吗？当然是怕被别人给认出来！”
三哥气得狠狠咬了咬牙关，脸都白了，又恶狠狠说道：“开始的时候听说是斗狗场，我还没往这种情况上想，可那时我就觉得有点熟悉，没想到真是这样……”
“三哥，你见过？”我赶紧问他说。
三哥沉沉点了点头，又说道：“我开夜店前在外面鬼混，确实去过一次这种地方，跟这里的‘斗狗’方式很像，但不是鬼，而都是人……”
“人……”
“是的，人这东西，变态起来比鬼都可怕！”
三哥答道：“我记得，那地方也把这种娱乐称作斗狗，女人就是狗，他们把女人都关在笼子里，而那些女人都是在外面花了大价钱请来的小姐，而那些来‘斗狗’的男人说白了都是在下面看的客人，只要你有钱、只要你肯出大价钱，你就可以进去参加这游戏，像是个捕猎者一样戴着面具进去狩猎，只要笼子里的任何女人被你抓住，你就可以把她……”
“把她怎么样？”白龙惊问。
这时就见三哥冷冰冰扫了白龙一眼，说道：“我已经说了，那些女人都是从外面花大价钱请来的小姐，你说会把她们怎么样？”
说着话，三哥又往台上扫了一眼，此时一个男鬼已经将其中一个正痛苦嘶吼地女鬼按在了地上，一番羞辱之后终于抄起了刀来，一刀接着一刀地往那女鬼身上扎，似乎是在发泄自己的愤怒和不满一般，而台下的看客们也都拼命地加油助威，场景一团混乱……
三哥看都看不下去了，又气得一咬牙说：“可相比起来，人的世界里的这种游戏可不会这么残忍，这些鬼竟然自相残杀，太可怕了……”
三哥话刚说完，忽然就听被白龙胁迫着的中年人怯怯地说道：“这，这是我们这里的规矩，正所谓弱肉强食，以这种方法来满足那些孤魂野鬼生前的不满，发泄他们临死时凝聚的怨气，也是为了帮助他们消除怨气、超度他们早日投胎啊……”
中年人话一出口，毛道长立刻一声冷笑说：“你这说法，想必一定是那些日本阴阳师告诉你的吧？”
“是，是本田老板教我的……”中年人赶紧回答说。
“呵呵，也只有这些变态的日本人，才能想得出这种变态的超度方法来！”
第371章以善度恶
听了三哥的话，我心里大为震惊。
这种游戏到底有什么意思？说白了还不就是蒙着眼睛捉迷藏，这些有钱人也好，有钱鬼也罢，到底空虚到了什么程度才会闲着没事来参加这种活动？
可我还没等把这话问出口呢，就听见“哗啦啦”一串激荡的铃铛声响起。一个笼子里被蒙着眼的“参赛者”已经从地上摸到了一条铁链。
他激动得都快乐开了花了，趁着带铁链的猎物还没逃跑，他猛地一把就攥住了铁链，狠狠往后一扯，被铁链拴着脖子的女孩儿没等逃跑，已然被他狠狠拽了一个大跟头。亚节休扛。
“哈哈！你跑！我让你跑！”
那男鬼顺着铁链扑过去，猛地一脚就踩在了那女孩儿的脑袋上，狂笑着说：“我生前被个臭女人骗光了一切，她竟然还背着我找男人！所有的女人都该死！我要宰了你们！宰了你们！”
说话间他已经抄起刀来，往那女孩儿的身上连捅了几下，女孩儿想逃，但所有的鬼在这大厅中都被禁锢了能力，能逃到哪儿去？甚至连拼力气她也拼不过那凶神恶煞般的男鬼，只能等死……
这时。场下所有的孤魂野鬼顿时都沸腾了起来，拼命的喊“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女孩儿嘶嚎，被铁链勒住脖子拼命地干呕，求救，所有人都无动于衷。而就在这时，那个正紧紧攥着铁链满脸坏笑的男鬼已经一把就抱住了已经伤痕累累的女孩儿。
情况突如其来，吓得那个女孩儿立刻又拼命尖叫了起来，但她越是叫场外的‘观众’就笑的越厉害，场内的选手也似乎已经激动到了顶点，三两下的功夫就把女孩儿身上带有编号的短袖体恤给撕成了碎片，狂笑着压住了她……
“看到了吧，这就是这个世界最本来的面目。”
毛道长气得牙关紧要，苍老的脸上，那双眼中已经充满了绝望。
“人也好，鬼也罢，这就是人间，这就是地狱，这种恶鬼就是度了又能怎样？”
是啊。我也震惊了，也许是少不经事的缘故吧，我真的想的太简单了，甚至还在想在笼子里蒙着眼睛捉迷藏到底有什么意思。
呵呵，显然对这些生前纸醉金迷的有钱人、死后充满怨气的变态鬼来说，这个游戏充满了刺激、不单有捕捉猎物和充满暴力的快感，更能为他们带来无限的遐想空间和激情。
比如眼罩下被遮住的美人容貌如何、身材如何，比如在这么多观望者众目睽睽之下做那种生前不敢为之事的激动和不安心理，这些都是平时他们所无法享受到的刺激和快乐，但在这里，他们就是神！
最先抓到猎物的男人很快已经扯掉了女人身上的全部布料，在血泊中开始疯狂折磨自己辛辛苦苦捕获的猎物。场下的参观者更是都在拼命的呐喊助威，这场面几乎比世界杯决赛还要有激情……
很快，那女孩儿已经被折磨得体无完肤，脸上的表情也从痛苦变成绝望，又从绝望变成麻木不仁，最终。在所有人的狂笑声、喊叫声中化为尘埃消散空中，魂飞魄散，鬼咬鬼，这个词我听说过，但这是第一次见到……
而女孩儿的灵魂才刚刚消散，伴随着一阵激荡地舞曲声，挂在铁笼子右上角角落里的喇叭已经突然发出声音“胜负已分，恭喜这位参赛者狩猎成功！另外其他以失败告终的参赛者也请不要气馁，更好的猎物，还在后面呢……”
喇叭喊到这里，场内另外几个正垂头丧气看着胜利者和猎物“疯狂”的鬼都兴奋的呐喊了起来……
我看不到他们被遮在面罩后面的脸是什么样的，但从一个个臃肿的身材来看，似乎大部分都是些中年男人的亡魂，想必都是些生前过度压抑的混蛋吧。
而在呐喊声中，刚刚成功狩猎了‘猎物’的男鬼周身忽然渐渐地闪烁起了一层金色的光泽来，喇叭里再度传来了激动地呼喊声“这位先生，恭喜你怨念已解，既已无可恋，何必再残留世间？去吧，去你该去的地方，投胎转世好好做人……”
“谢谢！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那中年男鬼扯下眼罩，竟然已经感激涕零地哭了起来，真是讽刺，为了度化这么一只恶鬼，竟要以希望一个死于非命的女鬼为代价，怪不得都说日本是个女人没有任何地位的国家，何止是女人，原来连女鬼在他们眼里都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我忽然又想起了在阿修罗道内叶凌秋的一番话来，善度，恶度，各有各的度法，现在这些日本阴阳师的眼中是没有这种概念的……
喇叭中很快传来了提示音，下一场比赛即将开始，而那些围观的观众们也又开始不安分了起来，一番摇号之后，一些新的参赛者已经争先恐后地上了场，而观众们也开始攥着大把大把的冥钱去为他们喜欢的参赛者押注，赌哪个参赛者会获得最终的胜利……
看到这里毛道长再度冷笑，不由地感慨道：“竹中啊竹中，你的脑子果然还像十年前那么好用，只可惜用错了地方。”
“道长，为什么这么说？”我问道。
毛道长说：“你还没看明白吗？竹中要利用这些孤魂野鬼来搜集情报为自己效力，作为代价就要有很多的灵钱冥纸作为支出，从而支付那些孤魂野鬼的消息费以及日常应用，毕竟在这种地方，人类的钱是无法流通的，唯一能流通的只有冥币。而这种地下赌博，会让他们大量冥币的来源，再用这些从鬼的手里赚来的钱，去支付更多鬼的消息费用，从而取得更大的利益……”
“也就是说，他用鬼的钱来骗鬼，用鬼的牺牲来度鬼……”
“没错……这个人，很可怕吧……”
毛道长说完，我震惊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音乐忽然停止，接下来一轮的比赛已经开始，随后就见几个为店里效力的孤魂野鬼强行将几名同样戴着锁链、穿着带号码T恤的女鬼拉扯进了笼子之中，一共是六七个女孩儿，而当我的目光落在其中一个的身上时，瞬间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绿鬼？那不是绿鬼吗？”
我已一眼认出，被强行拉扯到台上的其中一个女孩儿……
竟然是绿鬼，马丹娜姑姑手下七仙之一的绿鬼……
我这么一说，大家也都满眼震惊地望了过去，毛道长顿时惊呼道：“她不是已经在永州一战中牺牲了吗？应该早就去投胎转世了才对啊，为什么会……”
话没说完，毛道长已恍然大悟，又惊呼道：“难道是那些阴阳师拘禁了她的魂魄？这些混蛋！”
而我们说话的功夫，绿鬼已经被那些孤魂野鬼拉扯着投入了笼子中，大家心里的火腾一下就冒出来了，立刻就想冲过去救人，但毛道长却将我们一把拽了住，吼道：“你们别冲动，现在大家都用不了道术，过去也是死！”
笼子的门‘啪’地一声关闭，在激荡的舞曲声中，整个大厅又开始沸腾了起来……
而这时就见神色惊慌的绿鬼也已经从人群中一眼望见了我们，惊慌的双眼中立刻闪烁出了一丝惊喜，就想朝着我们扑过来，但很快又被铁链从背后拉住‘噗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我看见她的嘴在动，似是在呐喊着什么，可离得太远却听不到她的声音……
这时就听白龙在一旁急促地说道：“惨了，她说……其他几个姐妹的魂魄，也被拘禁在这里……”
第372章牢房
“啊？你怎么知道？”
“你忘了吗，我会读唇语。”
白龙话一出口，我心中更是急得火急火燎的，难道说已经在永州之战中战死的蓝蝶、橙光和赤眉的魂魄，现在也都被关在这里？
急上心头，计也上了心头。我一把抓住那个带我们进来的中年男人就问道：“快说，人都关在哪儿？”
“后，后面有三个牢，这里所有关押的人都在三个牢中……”
中年人说着朝那铁笼后面一指，果然见舞台后露出了一扇紧闭的大门来，门口立着两个看守。
听中年人说完，我赶紧威胁着他带我们走了过去，两句话的功夫就支开了看门的守卫，让他将我们带了进去。
门里面是一条昏暗的走廊，进去之后大家沿着走廊一路往前走，走廊的尽头露出了三扇门来，想了一下之后，我请毛道长和媪又带着那中年人回到了走廊出口前看门，以免有人进入。而三哥、白龙我们三人相视一眼之后，各自选了一扇门就走了进去，准备分头行动。
白龙和三哥先后进了左右的门之后，我也小心翼翼将最中间那扇门打了开，门一开。一股恶臭立刻就朝着我迎面扑了过来，随后传来的是几声狗叫……
听到狗叫我顿时一愣，原来这地下斗狗场里还真的有狗啊，不过所谓的‘斗狗’既然是孤魂野鬼之间虐杀游戏，那么这些狗又都是做什么用的？
里面的灯光昏沉沉的但还能看清楚东西，见里面没人我赶紧走了进去，这才看清楚，这个房间就像是一座小型仓库一样，门口两边摆着两排用黑布蒙着的铁笼子，每个笼子都像是房间建造成型以来就存在于那里的，笼子后面就是墙壁，后面的铁筋直接被砌进了水泥墙里，坚固异常，估计是未免笼子被搬走或者移动。
我掀开了其中一个笼子上的黑布一看。里面卧着一只气势汹汹的斗牛犬，它看起来无精打采的，身上和头上有很多疤痕，但是见到我掀开笼子之后叫都没叫一声。
随后我注意到，它的脖子上拴着一条比我胳膊还粗的铁链，铁链的另一头拴在笼子上。
这种做法我倒是知道，那些铁锁链应该是给狗练劲用的，人间的斗狗场为了让那些参赛的斗狗变得更加有力更加凶猛，平时都会用一条很粗很沉的铁链将它们锁起来，以便这些狗能在斗狗场上百战百胜。
看到那些狗我更是狐疑了，这地方除了看守的阴阳师就是鬼，狗能做什么？取黑狗血做法事？可这又不是黑狗。
一时间我也来不及细想。未免那只狗乱叫，我赶紧把黑布又蒙了上，又掀开了旁边另一个笼子上的黑布，然而里面关着的都是狗，除了大部分斗牛犬之外还有德国狼犬之类的，而且都是活生生的狗。并非外面那些孤魂野鬼一样，都是死后的鬼魂。
连续掀开几个笼子上的黑布之后，我难免有些失望，但还是没有放弃，又继续一边掀一边往前走，“呼啦”一声又一个笼子上的黑布被掀开之后，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笼子里关着的不再是狗，而是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他躺在血泊里，显然身上和头上之前都受过重击，此时身体已经不能动了，但眼睛一直狠狠的睁着，张开的嘴微微轻颤，连呼吸都显得很微弱了。
“孙，孙凯！”
虽说那人脸上都是血迹，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身份来，赶紧打开门冲进去把他扶了起来。
孙凯虽然伤势很重，但睁开眼时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我来，嘴角立刻上扬咧出了一丝笑容说：“小，小马，你来，你来救我了……”
“孙凯，你先别说话，我这就想办法带你出去！”
既然孙凯已经找到，我赶紧扶起他来就想往外走，可孙凯却拉住了我，又坐回地上激动地说：“别，别顾着我，快，快去先救，救她们……”
“她们？你指的是谁？”
我一问，孙凯赶紧又说道：“这牢里，这牢里还关押着很多……很多女孩儿……你快救她们……”
“孙凯，那些都不是女孩儿，是死后的女鬼……”
虽说我也可怜那些女孩儿，但毕竟孙凯是最重要的，一时间我也顾及不上了，可这时候孙凯却用一种质疑地目光盯住了我，问道：“小马，鬼……就不可怜了吗？”
他语气很轻，声音很小，可那话一出口，就像是一把刀狠狠地插在了我的心上一样……
“我做了一辈子屠夫，杀害了多少生灵，可我都觉得她们现在的样子太可怜，小马……你不是道士吗？”
“我……”亚节宏号。
“当初你能救我，现在……难道你就不能可怜可怜那些女鬼？”
“孙凯……”
一阵沉默之后，我狠狠点了下头，赶紧又小心地将他放在了地上，微微一笑说：“孙凯，那你就先多忍耐一会儿，救了她们，我再带你出去……”
听到这话，孙凯坚定地点了下头，这一瞬间我忽然感觉到自己有些惭愧，以前总听说一句话叫‘放下屠刀立即成佛’，没想到今天，我真被一个屠夫给教育了一通……
有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