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天劫-第4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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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觉得,原来窒息是如此的舒服。死亡的如此的释怀,没有惧怕,没有恐慌,有的只是解脱和安逸。
我他妈,真没用啊……
我想起就在不久之前。我的兄弟们、我的亲人们一个个倒在了我的面前,我无能为力;我想起就在不久之前,小茹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对我抛来一抹祈求地目光,我无能为力;同样就在不久之前,天崩地裂。不周山从地下生出,世界瞬间陷入支离破碎的灭世之局,我,依旧无能为力……
也不知是因为中了六魔将军什么妖法,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的身体完全使不出力气来,四肢就像是废了似的,脑海之中也一片空白。
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我以为这次终于什么都结束了,连我的命都结束了,但泥土的颤动,却还是不由地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哗啦’一声,盖在我身上的那紧实地土壤突然松动,随后一只手伸出来,一把就拽住了我的身体……
“小马。快跟我走……跟我走……”
又是媪地声音传来,随后,它开始吃力地将我从那泥泞石块的埋没之下强行拖了出去……
也不知道它顺着刨出来的漆黑洞道、拽着我往前滑动了多久,当我再次被它拖上地面上,天都已经亮了,可那破晓地晨光已不再像之前那样美好,昏沉沉的,压得人心头发慌,天空之中,更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和一股莫名地压抑……
“这次,恐怕是彻底结束了吧……”
媪拼尽全力把我拽进了深山中的一个大洞里,我扫了它一眼,它同样满身是伤,一进了洞。立刻无力地瘫倒在地,大声地喘息了起来……
“将星终于还是复活了,他因人间凝聚的怨气而来,又用那集聚千万年的怨气笼罩世界,用不了多久。被笼罩在这怨气之中的人类就会失去生机,变成一具具的行尸走肉,自此听令于将星的安排,言听计从……”
我说着摇了摇头,泪水不禁从眼眶之中滑落了出来……
我没有回答。瘫坐在地上失神地望着前方,从自己的身上,几乎已经感觉不到任何一丝一毫地生机……
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媪才撑起身子走了过来,扫了我一眼问:“小马,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虽然眼下几乎已没有任何反败为胜的希望,可我们总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下去吧?要不然我们……”
“媪……”
没等媪说完话,我突然打断了它。
一见我开了口,媪的双眼之中顿时闪过一丝希望,赶紧惊问道:“小马,怎么了?难道你已经想好了计划?快说来听听!”
媪兴致勃勃地凑了过来,见我没说话,又焦急地问:“小马,你倒是说啊!你到底……”
没等媪的话说完,我牟足全力的一拳已朝着它面门砸了过去,媪一声闷哼,捂着流血的脖子就趴倒在地,而我的手臂,又已如同完全不是自己的似的,垂了下去……
“你……你打我干嘛?”媪惊愕地问。
“你他妈就是个骗子……你到底对我们说了多少谎话?你到底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小马……我……”
“别他妈跟我解释。你,给我滚……”
我恶狠狠瞪着媪,而媪的神色,也最终由悲伤委屈,变为了满脸的怒火……
“姓马的!我cao你大爷啊!”
突然。它冲过来直接一蹄子狠狠踹在了我的肚子上,又指着我怒吼说:“没错,我身上是藏着无数的秘密,我是骗过你们很多次,可我他妈的帮你们帮的还不够多吗?事情变成这样是谁都不想看到的。你现在怪我?要怪,只能他妈的怪你自己没用!什么天诛府府主!什么道门后起之秀!什么他妈的降魔龙族后裔!你就是个废物!傻b!艹!”
“呵呵,是啊,我就是个……废物……”
我一声惨笑,泪水却已不自觉地夺眶而出……
一阵阵熟悉的人的惨叫声、哭号声、怒吼声,还在我的脑子里不停地晃来晃去的,不知怎的,我开始浑身颤抖,我拼命撑起使不出力气的双手,抱住脑袋,就像个缩头乌龟似的紧紧抱着头,把头塞进两腿间,开始卷缩着哭……
我怕,这次是真怕了。
我不敢回想之前发生的一切,然而那些血腥的、恐怖的画面却如魔咒一般摧残着我的心脏和大脑……
“我……我想我妈……”我哭嚎着说。就像个被打得无力还手的孩子……
我想跪下,想对我所有的对手下跪,然后哭着告诉他们,被打我了,我输了。我叫你爸,我叫你爷爷,求求你……放过我吧……
“呵,那就散了吧……”
媪突然一声冷笑,抹了把眼泪。又说:“将星已苏醒,龟山神魔已复活,连六魔将军也已经成型,败得真惨呀……现在可好了,连你都已经中了六魔将军的九黎族上古魔咒……”
它说着扫向我的手腕。我之前被小茹一把捏住的手腕上,所有脉络都已化为几条漆黑的线,顺着我的手臂逐渐蠕动着……
“这咒我认得,没得解,你……废了……”
它没再多说,迎着洞外逐渐升起的红日,一瘸一拐地走向洞口……
“这世界是保不住了,好好享受你最后的日子吧……懦夫……”
我卷缩在洞里,没回答,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
反正我已失去一切,一切对我来说,都已不重要了。
终结卷:最后的卫道者
第1022章当黑暗降临
我妈说,我出生时天降暴雨,把我家猪圈冲塌了,然后大雨在天上哗哗下、我妈在屋里嗷嗷叫、我爸在院里追着猪咔咔跑,估计气着了,后来他就给我起了个名字叫'马追猪',说有纪念意义。
我就是那个马追猪,一个废物,命犯五通八字带煞,生逢三灾三劫,活不过二十岁。
永州之战,巫鬼教两大护教神兽‘九头蛇’相柳、‘火神’毕方相继临世,最终毕方被封舜帝陵,相柳惨死永州城内,‘驱魔界’、‘天诛府’、‘道士’、‘巫鬼教’。一个个词汇开始暴露在人们的眼前,映入了人们的眼帘,延续了上千年的和谐自此被打破,一直藏匿于黑暗中的旷世之战,自此浮出水面。那早已在上千年前就已经开始了的战争,正式地被拉开了序幕。
永州之战,那是一个开始。
银川之战,不周山重现人间,天帝陵封印破除。将星临世,伴随着一个城市的消亡,我们不得不承认,不论是巫鬼教、或是天诛府,或者说整个驱魔界,都已自此走上没落。
谁都无法再阻止这世界的毁灭,就像谁都无法阻止将星的回归,以及龟山众神魔借助‘女娲计划’的复活一般,一切早是天定,大劫当前,谁都只能等死。
银川之战,这是一个结束。
既然终究要结束,我不再挣扎,只能坦然接受。
银川之战后的一个月内,这个世界遭逢了前所未有的恐怖,即便所有国家、所有军方机构都试图将这骇人听闻的事件压制下去,然而,那被困在荒废的‘鬼城’中的僵尸们早已冲破重围,开始疯狂地扑向了四面八方;那高耸入云、连接着古神境与人间的‘天柱’不周山,也赫然屹立在城市废墟的上空,这些都是真实的,谁都无法掩盖。
所有的城市,所有的国家都为此闹得人心惶惶,无数人的世界观被就此推翻,末日的传说开始在全世界每个角落流传,各个宗教、组织,开始趁机兴风作浪,争端、暴动无数,罪恶如山崩海啸一般再也无法阻挡地席卷了世界,所有人都已自此绝望。
阳光再也没有以前那样明朗了,变得灰蒙蒙地,整个天地之间开始被一层逐渐由天柱不周山上扩散出来的黑气所笼罩,那是怨气,葬身于银川残骸下的百万民众的怨气唤醒了将星,将星又将这怨气扩散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之中。
怨气让人们变得更加的绝望与残暴。犯罪、血腥、暴力、痛苦,自此蔓延,蔓延得比僵尸传染的速度还要更快。
正因如此,连空气都变得弥漫开了一层莫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我听说。龟山所在的区域,以及战后的银川已沦为了一片不法之地,不,不该说是‘不法之地’,应该说是一片‘生人勿进’之地。传闻有军队曾试图杀入山中,对山中那些已完全暴露在人类眼前的不科学的东西,进行毁灭性的打击,但最终失败,进入那不法区域的战士们。再没有一个活着离开,那区域变得比传闻中的‘百慕大三角洲’还要更加的恐怖。
当几次军事打击都宣布失败之后,似乎官方也开始绝望了,层出不穷的犯罪和谣言搞得他们灰头土脸处处碰壁,涣散的军力已再也不足以维持地方的繁荣和居民的安居乐业,因此他们只能像那些愚昧的老百姓一样,开始无助地将最后的希望,寄托于奇迹的出现。
可是那曾经燃起过的奇迹之星,早就已经熄灭了光亮……
我还听说,因为那灾难毫无预兆地突然降临。城市中、乡村里,开始涌现出无数的除魔义士,有得趾高气昂地要救民于水火,有得神神叨叨地说能度万民自此解脱,其中自然不乏蒙神骗鬼、欺世盗名之辈,不,准确得说应该大部分都是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人吧。
但其中也有真正的隐世高手,可惜,他们已经什么都阻止不了。
……
而我,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如狗一般活着,活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
之前被小茹攥过的左臂,不知怎的,那漆黑的脉络在我的手臂上逐渐扩散,整条手臂都开始像烂掉了一样。没了知觉,萎缩地如同个中风的病人似的,悬在胸前,不住地颤抖,使不出任何的力气。
而一条腿同样如此。没有知觉,无法行动,只能像个没用的废物一般,被我拖在身后,借助手里拄着的一根没人要的拐杖。挪动着身子前行……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哪里,即便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可我的脑子里还是浆糊一团,完全是乱糟糟的一片,时不时就会有曾经亲身经历过的各种记忆碎片突然间在大脑里过上一遍,就像是放电影一样,然而结局,大多归于痛苦……
银川之战,悬崖之巅,那一声声撕心裂肺地惨叫怒吼,那一道道飞溅的血花、一个个倒下的身影,让我欲罢不能,止不住地哽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几次疯狂地哭嚎着穿街过市,困了,倒在哪里就睡在哪里,饿了,就吃垃圾桶里、或者扔在街边的残羹剩饭,身上开始生了烂疮,很疼,却疼不过心头的绝望与痛苦……
绝望中的城市是没有法纪的。即便是有,也已形同虚设。
我几次被那些绝望地、试图发泄恐惧愤怒的人按在路上暴打,羞辱,也许正因为他们已察觉到自己的弱小,察觉到自己这些所谓的‘生物链顶端的王者’不过蝼蚁。所以他们需要找一些比自己更为弱小的东西,来发泄心头的恨和怕,而我,岂不正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每次被打,被虐待。在他们的狂笑和疯狂地咒骂之中,我都会木纳地跪倒,但凡还有一丝力气,也会赶紧朝着对方磕上几个响头,然后张开那因为生了烂疮、说话都变得含糊不清的臭嘴,颤抖着求饶“我只是个废物,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他们继续狂笑,继续打我,继续羞辱我蹂躏我,然而对我来说,都已无所谓了。
那段时间,似乎除了求饶、下跪、磕头和觅食之外,我已丧失了所有的本能……
做人是什么滋味来着?我不知道。
我眼睁睁看着那无法战胜的敌人,夺走了我生命中所有的一切。早已不配当人。
夜晚,当喧嚣渐渐远去,我开始躲进街道最黑暗的角落里,卷缩着发抖。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惧怕天黑。每当视线黑暗下来,每当周围的喧嚣与辱骂声消失,那些痛苦的回忆变又会再一次地占领我的脑海和心头。
我就跪在地上捂着脑袋哭,哭得双眼红肿,视线都不清楚了。就没有眼泪的干嚎。
嚎到嗓子都嘶哑了,我这才无力地停下,拖着那早已从内到外溃烂地身体,跌跌撞撞地漫步在黑夜中,觅食……
这个城镇。几乎每一个垃圾桶我都翻过,可今天却格外地干净,也许是因为暴动越来越厉害,家破人亡的难民越来越多,所以连这些曾被人丢弃的垃圾,也都成为了最宝贵的物资了吧?
而这夜,远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安逸,比以往要更加的喧闹不安……
“快!快跑!僵尸……僵尸来了……僵……啊……”
吵闹声四起,越来越近,伴随着一阵阵撕心裂肺地惨叫。
我听说从银川流传出来的僵尸已经在这周边出现,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而我只是咧嘴傻兮兮地笑了一下,这一切,对我早已不再重要,我,比那些僵尸、比那些僵尸疯狂捕杀的‘食粮’,更可悲……
第1023章末世驱魔人
僵尸来到的,远比那些自发组成的城镇卫队的预想要快。
昏沉沉的路灯下,我看到那些拎着枪械、各色法器的普通人在疯狂地奔逃,背后正有几只僵尸在呲牙咧嘴地追赶着……
面对这些他们从未见过、甚至银川之战之前从未想到过真实存在的玩意儿,他们脆弱得不堪一击。
一只僵尸几乎没费吹灰之力,就将一个奔逃的壮汉扑倒在地,开始疯狂地撕咬他的皮肉。
那壮汉拼死挣扎,却已无济于事,而那一群同伴已然在疯狂地逃命,竟没有一个人转过身去救他。
这时,倒是一个女人从旁边的胡同里跑了出来,颤颤巍巍地捡起了路边的一块大石头,哭嚎着朝那正疯狂撕咬男人的僵尸跑了过去……
“小阳,你别过来……快跑……”
被僵尸扑倒在地上的壮汉,突然开始疯狂地吼叫了起来。双眼瞪得老大,瞪着那朝着自己冲过来的女人。
女人双手艰难地托起石头,一边往前冲,一边哭嚎:“老公!你坚持住!我来救你了!我来救你了!”
“不!别过来……快逃啊……你快逃啊……”
吼声终还是在片刻之后化为了一声凄厉地惨叫,一个黑影忽然从旁边的夜幕下窜了出来。如同捕食羚羊的猎豹似的,一口就叼住了那女人白净的脖子,女人手里捧着的石头‘啪嗒’一声落了地,瞪圆了眼睛,却已完全没了动静。脖子已经被那僵尸一口咬断……
“不……”
壮汉的挣扎变得更加离开了,即便自己的肚子都已经被一只僵尸用锋利的指甲抓开撕裂,他却全然不顾,用血淋淋的手抓着地面,朝那正被一口一口吃掉的女人挪动身体……
“老婆……老婆……”
他叫了两声,最终却还是没了动静,很安静地趴在了地上,而那双绝望地双眼中,泪珠还在继续滚落着……
我蜷缩在一个垃圾桶边,心中早已没有了恐惧。可身体却还是忍不住地瑟瑟发抖了起来。
当一只僵尸发现了我的位置,开始摇摇晃晃地朝我走过来时,也许是出于‘废物’的本能,我又跪在了地上,战战兢兢地朝那僵尸说:“我……是个废物……爸爸,求你放过我吧……”
僵尸没有像那些欺负我的路人一样狂笑,兴许他根本就听不懂我的话吧……
他走过来,当距离我只剩三四步远的时候,突然一声嘶吼,朝着我猛地扑了上来……
我没有逃走,我是个废人,逃得掉吗?
死,是解脱。
我闭上眼,安安静静地等死,我从未想过,自己死前竟会是如此的平静……
妈,爸,姑姑……
儿子要去……陪你们了……
‘噗通’
一声闷响传来,倒下的却不是我,而是已经扑到我眼前的那只僵尸……
我战战兢兢地睁开眼,就见他那双血红的双眼依旧直勾勾地盯着我看,然而身体却只剩抽动。
而他的额头上,还贴着一道黄橙橙的符咒。
真是可笑,我已丧失了人的本性,却竟还认得那符咒上的咒文。出自茅山……
一只僵尸才刚刚倒下,周围被惊动的其他几只僵尸立刻都朝着我的方向扑了过来,我瘫坐在地上,完全不知所措,颤巍巍地开口:“我……我是个废人……”
突然间又见几道黄纸符从周围的房顶上飞了下来。伴随着一只只僵尸被符咒定住,就见几个人影已从空中飘落,是三男两女。
他们扫了我一眼,却都没理我,其中一个男人是个身形彪悍的光头。手里还握着一根禅杖,似乎是个僧人吧。
落地后他环视四周,确定了周围几只僵尸都已被解决之后,这才把手里的禅杖‘啪’地一声拄在地上,双掌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又叹息说:“好在这些僵尸不是直接从银川城里出来的,而是银川城脱逃的僵尸又咬死的传播者,身上建木之土的力量已经薄弱,不然的话,恐怕单凭我们几个,还真不好对付呢……”
他话刚说完,身边另一个女人突然扫了我一眼,嫌弃地撇了下嘴之后,又朝那和尚说:“空大师,接下来怎么办?我们的兄弟打探到。还有更大的一批僵尸正朝这城镇的方向逼近,大概三五十只,怕是单凭我们几个人阻止不了啊……”
“哎,眼下唯一的方法,只能是尽量疏散群众了……”
那和尚叹了口气,随后又朝我瞪了一眼,吼道:“喂,乞丐!大半夜的你还到处乱逛什么,不要命了是不是?赶快找个老鼠洞去躲起来,免得被那些僵尸分尸……”
“空大师。不把他一起转移走吗?”
那女人又问,和尚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你看他浑身烂疮,看起来还得了癫痫,手脚都不能动,怎么走?现在都什么社会了,乞丐都比他要干净得多,怕是精神有问题吧?眼下全镇人的性命生死攸关,顾不上这些疯子了,先带正常人撤……”
“是!”
那女人点了点头,说着话就想带着其他几个人离开,可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女声却从我背后传了出来“你们都错了,他可不是个疯子,至少,不是个普通的疯子……”
那声音一传来,几个男女都回头望向了我的身后,伴随着一阵轻缓地脚步声,一个纤细地人影已停在了我的身旁。
片刻的沉默之后,我余光模模糊糊地扫见她摆了下手。竟扔了个东西在我怀里,是个塑料袋,里面放着几颗卤蛋和肉丸子,还有一小坨炸得香喷喷的辣椒。
我用脏兮兮的手赶紧抓出来吃,真的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人的食物了……
而这时就听那女人的声音又已传来:“多吃点吧。我记得这家板面馆曾经是全镇最好的,刚刚我去看了一眼,店老板已经被几只僵尸大卸八块了……”
她叹了口气,这时就听那和尚又念了一句‘阿弥陀佛’说:“姐,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