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相士-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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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一惊,猛然想到这个坟坑下面的烂棺材,刚才成哥用电灯照着的时候,我以相色瞥见里面白芒横掠,死气杂陈,是凶死地相!
这种地相之下必有邪祟作孽!
我本来就是五行缺人,虽然经过更名改姓化解衰命,但却只是缓和到了一般人的程度,并不是说成了鬼祟不侵的境界。
前些日子又被那郑老太的怨气所伤,身上阳气不强,还未完全恢复,一年之内,最好是不要再接触凶死祟物,否则会有突发情况发生。
这突发的情况就有一样,叫做“鬼扒身。”
鬼扒身,《义山公录;邪篇》称之为“鬼附”,鬼附和一般的中邪现象还不一样,一般的中邪现象和梦游差不多,只是被小股邪气略沾染而已,或者是刚沾染没多久,受害人还没有被完全控制住,只是会不由自主且莫名其妙地做一些自己不知情的诡异事情,如同梦游一样。
而鬼附是有阴邪之气切切实实滞留在了人的体内,侵害了人的元气,控制了人的精神,能达到这样程度的邪气必须足够狠戾,而且还需散掉人身上的真火,让你混沌。
因此,一旦有鬼贴在你的背后,你再回头,它散掉你身上的真火,你就落实了鬼扒身,与其同体而存,成了活死人!
所以,人一旦在邪祟之地,遭遇诡异情况,一定要小心,如果感觉背后有人一直跟着你,或者背上无故发麻,脖子发硬变凉,那便是出事了。
这时候,你一定不能回头,无论发生什么情况,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要回头,慢慢走回家里去,进家之后,不要和任何人说话,去厨房拿一把菜刀在身子周围虚砍两刀,应该无事。
想到这些,我的身上立即起了一圈鸡皮疙瘩。
我自己安慰自己说:“没事的,不论发生什么怪事都不回头就好!”
我有些心慌意乱地往墓地外走去,刚踏出墓地片刻,便感觉到肩膀上忽然一沉,似乎有什么东西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面!
因为是夏天,我穿的衣服很薄,因此我能感觉到我肩膀上搭着的那东西又凉又湿,我鼻子里也能嗅到一股隐隐的臭味,我两腿一软,强迫自己稳定心神,慢慢往墓地外走去。
我努力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但背后已然是一片刺麻,脖子上不时有阴冷的气息吹来,后脑勺以下已经渐渐僵硬,两肩越来越沉。
我额头上满是冷汗,但我努力克制自己,既不回头,也不说话,更不去摸自己的肩膀、后背,而是找准路,回自己家去。
这时候已经是凌晨了,夜色苍茫,月光照的大地发白,我看见自己的背影映在地上,忽然觉得有说不出的孤独。
但心中一泛起这个念头,身后竟立即响起了脚步声,仿佛有许多人在跑,在跳,在笑,那声音很熟悉,熟悉的让我的头皮有些炸,竟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年少时一起玩耍的伙伴们。
就在此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喊:“吴用,吴用,等等我!”
我心头一震,许久没有人叫我这个名字了,更何况,这声音听起来竟如此熟悉……
十多岁时,经常和自己一起去下河洗澡,一起偷竹子做钓竿,一起去摸泥鳅,一起偷瓜摸豆,这声音我当然再熟悉不过!
“吴用,吴用,等等我,我是刘乐!”
我听得分明,那就是我年少时除了二娃子之外,最好的伙伴……刘乐的声音!
我几乎立即要扭头去看了,但我微微一动,肩上更觉阴寒,我立即警觉,暗暗提醒自己,不管听见什么,前往不要回头!
我额头的汗珠一点一点溢出来,强忍住回头的愿望,继续一步一步缓慢而踏实地走着。
我走的不快,如果背后真有刘乐在跑,他应该追的上,我这样想着,心情便有些放松了。
但是这时候,我身后刘乐的声音已经没有了,突然消失,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
这情形有说不出的诡异,反倒是惹得我极想回头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我终究是没有回头,继续吃力地走着。
“归尘哥!”
这次的声音……是邵薇!
“我回来了!你不看看我吗?”
我咬了咬牙,不看。
“陈归尘!”
又是一道柔媚的声音骤然响起,我只觉浑身都是一紧,这声音不是别个,竟是杨柳的。
“你躲了一年多,还没躲够吗?你就怕我怕到这种地步?”
听见这话,我差点就要回过头辩解道:“我没有躲,我只是回到了陈家村而已。我怕你作甚?”
一年多没有见过的杨柳,我极想回头看看,但是在刚要回头的那一刹那,我幡然醒悟。
先前是刘乐,这次是杨柳,他们怎么会相继出现?
不能回头,绝对不能回头!
我几乎是煎熬般地走到了家,全身出满了冷汗,像刚刚洗过澡一样。
家门口就在眼前,我走到门前,推了一把,准备入内,但当我刚刚一脚踏进门时,背后忽然一声喊:“铮子……”
是德叔的声音。
听到这亲切而熟悉的声音,我不由得心中一颤,再也忍不住扭头往后去看,但这一看,我赫然发现一个面容发青、两眼空洞、两腮无肉的男人与自己面贴面站着!
“啊!”
我大叫一声,那男人对着我张口便吹,就在此时,院门上挂着的一个八卦铜镜忽然发出一阵光亮的异彩,那男人吹出的一口气竟全被那八卦铜镜吸附,那男人一口阴气尽失,转身便走,走了几步,已然消散成一团黑黄色的气,径直朝我而来,又是自我手中劳宫穴而入,片刻间便完全钻了进去,消失的干干净净,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
而我身子僵直了片刻,然后陡然一松,仰面倒在地上,脑子里一片混沌,如同被人重击了脑袋一样,许久,才幽幽苏醒过来。
我长吸一口气,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门外,哪里还有什么人的身影?
我暗想:“刚才看到的男人究竟是幻觉还是真的鬼祟?那一团钻入我体内的黑黄色气又是什么?这绝非是水之气,难道是那祟物被打散后化作的土之气?现在连土之气都开始钻入我体内了……”
我瞥了一眼门口的八卦铜镜,然后惊骇的发现,原本黄灿发亮的铜镜竟然已经全部变黑!
这八卦铜镜是德叔生前挂在门口的,大门上悬挂镜子本来就能辟邪,而我们家这个铜镜本身就是个古物,听德叔说是明朝皇室用的老东西,镜身雕着龙纹,镜面光洁泛黄,分量沉重,很有灵性,白天吸收太阳之菁华,夜里散发罡气以辟邪驱祟。
但这珍贵的铜镜一下子就被喷黑了!
我又气又心疼,立即将铜镜取下来,使劲地擦拭了一番,却发现那说暮谏缤嵘先ニ频模趺床炼疾敛坏簟�
我只好作罢,骂了几句,关上院门,把铜镜拿进屋子里。
家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电了,我回到屋里,找来一瓶老酒,又把德叔生前的葫芦拿过来,里面的银杏树叶泡制的驱邪药水还没用完,我拿了个碗,兑了些白酒和银杏树叶药水,然后用棉花蘸着去擦镜子,这一擦,还真把那黑色的东西给擦掉了。
我顿时心情大好,把八卦铜镜里外都擦了一遍,又把它挂到门内上方了。
忙了一阵后,我先去洗了个澡,然后躺倒在床上。
我没有心思睡觉,不管是谁有了这么一番遭遇,都不会轻易睡着的。
我睁着眼睛发了一会儿呆,想想与成哥遭遇的事情,又好笑又激动,我也不知道成哥什么时候回来,只是期望他不要出事。
我看见自己脱下里的衣服脏兮兮的,便去端来一盆水,把衣服扔进去,准备第二天起来洗洗,但扔进去之前,我摸了摸衣服口袋,把里面的钥匙、钱等都掏了出来,这时候我发现,我多了一个宝贵的东西。
第七章 多出铁片,遗落相笔
第七章 多出铁片,遗落相笔
口袋里莫名其妙多了一件东西!
那东西是一张纸包着的小铁片,半张扑克牌大小,三四毫米厚,正面画着一个人像,长发长须长眉,相貌古奇,我也不认得是何方神圣,背面写着一个篆体字……令。
这是什么东西?
我琢磨了半天,也没弄明白个所以然来。
纸上写了一行字:“此物珍贵,勿要遗失,危急时候,当可保命!”
这字迹是谁写的,我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来。
因为这字跟德叔的字有些相像,却又写的十分潦草,像是在特别着急时写出来的。
但是我又从来没有见过德叔拿出过这铁片,也没听德叔跟我提过这铁片的事情。
更奇怪的是,这铁片是什么时候到我口袋中的,我竟然一无所知!
我可以肯定的是,在今晚之前,我翻口袋的时候,绝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东西!
难道是刚才在回来的路上,真的是德叔显灵了,把这东西塞进了我的口袋里?
而且就是因为这样,我刚才虽然被鬼扒身了,也大难不死?
这样说似乎也说得通,我还从来没有见过鬼祟写字,要是德叔显灵写的字,估计就会和平时不一样,有些潦草了吧。
我不知道这小小的一枚铁片能救什么命,但既然有极大的可能是德叔显灵给我留下的东西,我自然要好好保存。
但是这时候,我突然又发现,口袋里多了个铁牌牌,身上却好像又少了些什么!
是相笔、生死符纸!
那都是德叔留下来的遗物,德叔生前的时候,就常常让我练习这一攻击性相术,我练了许久,都不怎么上心,直到德叔去世后,我才悔恨不已,将那相笔和符纸都贴身带着,已经刻苦训练了将近一个月,现在居然不见了!
我顿时急躁懊恼起来,心慌意乱地开始在屋里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没有找到。
我想了想,或许是在房顶上睡觉时掉在房上了,我又去房顶上找,结果还是没有找到。
我仔细想想,暗道:“房上如果没有的话,难道是我和成哥拉拉扯扯的时候掉在路上了?
转念又一想,不可能啊,那个相笔分量很重,符纸也很显眼,如果是掉在地上,以我的听觉、视力肯定能听见声响,看见什么东西。可是,那一路上我没听见什么动静,也没看见什么东西,所以说,肯定不是掉在路上了。
如果不是掉在路上,那便是落在那个坟坑里了!
对了,肯定是落在坟坑里了。
当时我掉进坟坑,摔了一跤,跌坐在地上,如果那时候,相笔和符纸从我口袋里滑落到地上,我肯定发现不了。
符纸还是小可,相笔是一定要找到的,那是汉生老爷子用过的东西,又让德叔祭练了多年,两届主人都对我有再生之恩,不能不找回来。
想通此节,我稍稍心安,但是大半夜里,邪魅横行,我刚才又遭了暗算,身子虚弱,再出去,恐怕祸不单行。
而且东西要是遗落在坟坑中,也不会有人去捡走,还是等到明天天明了以后,再去找找。
我想睡觉,开始的时候,怎么睡都睡不着,脑袋里翻来覆去出现的都是各种各样的事情,后来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等我恍恍惚惚又醒来时,居然已经到了第二天中午。
而成哥依旧没有回来。
不会出事吧?
我心中微微有些不安。
呆了片刻,我从床上爬起来,洗了一把脸,随便吃了些东西,便打算去墓地寻那相笔符纸。
那墓地就在陈家村村北庄稼地尽头以外,我一路小跑到了那里,走到坟地头,就准备去寻那个坟坑。
忽然间,我看见地上有一片浅浅的脚印,十分凌乱,明显是人留下的,而且一路延伸,往坟地中央而去,我也没仔细看,只是心中暗想道:“这应该是昨天夜里我和成哥留下的。”
但是看样子,又不像是只有两个人的脚印,我转念又一想,或许是我和成哥出坟地的时候,又踩了一片。
说不定,还有那个趴在我身上的东西留下的脚印。
我打了个寒噤,自言自语地笑骂道:“它都趴身上了,还留个屁脚印!”
我沿着那脚印一直走,果然找到了我昨天夜里掉进去的那个坟坑。
我探头探脑地往下看,想看看怎么跳下去,但下面忽然伸出一条胳膊,猛地将我拽了进去!
我被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惊叫了一声之后,跌落进了棺材里,我急忙爬起来,地下有些黑暗,我只瞥见眼前隐隐约约似乎蹲着一人,粗看之下,那体型竟有几分像是陈成,我心中微微诧异,疑惑道:“陈成大哥?”
那人影劈手抓住我,恶狠狠地喝道:“陈成在哪儿?快说!”
我大吃一惊,这才看清,眼前的人根本不是陈成,而是一个面貌凶恶的中年男人。
只见那人双眉一头粗黑,一头细,活像两把砍刀,这正是典型的尖刀眉,《义山公录;相篇;相形章》里说:“恶眉如刀性凶残,拗意枭心蔑人寰。”意思是说生有这种眉毛的人性极其凶残,再看他的眼睛,白眼浑浊,眼球朦胧,眼皮又大又厚。
《义山公录;相篇;相形章》里说:“眼白混沌眼黑朦,双帘厚重死分尸。”意思便是说这种眼睛是凶眼,不但容易横死,而且死状会很惨。
单看这两条,我已经知道此人绝非好人,我挣扎了一下,却挣不动,对方力气非常大,勒的我脖子生疼,而且我瞥见他腰里鼓鼓囊囊的,不是刀就是枪,我心中暗想:“这是个亡命之徒,不能力敌,我得见机行事。”
我当即闭了嘴,不吭声。
“小兔崽子!快说!陈成在哪儿?”尖刀眉又骂道。
这人认识陈成,难道是陈成的仇家?
可是陈成在监狱里待了差不多十一年,刚刚放出来,怎么会有仇家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而且陈成昨天夜里才回来,他们怎么就知道的如此之快?
我一时想不通,也不敢接话。
忽然又有一个声音道:“老蔡,放开他,不要吓到人家了。”
尖刀眉瞪了我一眼,放开了手,我回头一看,原来自己背后还站着一人,身形瘦削,面上似笑非笑,看起来十分斯文。
我吃了一惊,刚才由于紧张,竟然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的动静。
我现在也暗自埋怨,刚才看到地上的脚印时,就应该仔细看看,那到底是不是我和成哥留下的,居然大眼一瞟,就糊弄过去了,身为相士,耳目口鼻身心六意不明,这落难,实属活该!
我打量着这第二个说话的人,只见他别的地方倒还不突出,只是那鼻子,又小又尖,虽然高高挺起,但是准头如刀刃,两翼还耸立明显,露出鼻孔,隐隐可见鼻毛,《义山公录;相篇;相形章》说:“嵩小准刃两灶凸,兰台廷尉内崩缠,獐形显露坏祖业,此状最是无情义!”
意思就是生有这种鼻子的人,一般无情无义,需要小心交往。
忽然间,我瞥见这獐形鼻兰台、廷尉处都隐隐有暗黑之色滋生,自肉里发于皮肉之上,有阴毒浸染的迹象,我再一嗅,隐隐能闻到一股极重的土腥味从他身上传出来,但是那土腥味与这个坟坑格格不入,甚至相冲!
我恍然间明白过来,这两人是盗墓贼!
怪不得要找陈成,或许昨天晚上他们已经和陈成打过照面,但不知为何,这两人却跑到这里来了,而陈成却不见踪影。
他见我怔怔地看他,不知道我是在给他相形,还以为我害怕地说不出话来,便笑眯眯地道:“小兄弟,不要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只问你一个问题就放你走,你知不知道陈成去哪儿了?”
我说:“我不认识什么陈成啊,我怎么知道他去哪儿了?”
尖刀眉大骂一声,道:“你看这小鬼,睁着大眼说瞎话,刚才我还听见他叫陈成大哥!”
獐形鼻道:“对呀,小兄弟,你怎么能说谎呢?快告诉我们,陈成在哪儿?”
我只好说:“我只见过他一次,但他去哪儿了我却不知道,不然我也不会来找他了。”
獐形鼻沉吟了一下,道:“我信你的话,那我问你,你是怎么见到他的?”
我说:“我夜里瞎跑,走到这墓地里,掉进这个坟坑,就看见他了。”
“你怎么认识他?”
“他自己说的他叫陈成,我以前不认识她。”
獐形鼻又问道:“那他都对你说了什么话?”
我说:“他让我快出去,不要打扰他。”
“然后呢?”
“然后我就跑出去了。”
獐形鼻死死地盯着我,问道:“就这么简单?没有别的话了?他没有给你什么东西?”
我说:“我当时害怕的很,很快就跑回家了,我们本来就不认识,也没有多说话,他也没有给我什么东西。”
獐形鼻忽然笑了起来,道:“小兄弟,你又说谎。”
“我没有。”我辩解道。
獐形鼻说:“好,我来揭穿你。首先,你说他没有跟你说什么话,还让你快些出去,那你怎么知道他叫什么名字?难道不是他告诉你的?其次,如果你很害怕,那么你今天为什么又跑来?”
第八章 盗墓贼,偷葬人
尖刀眉笑道:“妙啊!老贾,还是你聪明!我就没听出来这小子话里的问题。”
我暗自后悔,后悔地只想打自己的嘴,也暗恨这厮如此奸猾惫赖!
自己说话没有考虑周全,被对方看出了破绽,我不知道他们找陈成到底是要干什么,但十有**是跟《义山公录》有关,但是我绝对不能说出《义山公录》的真实消息,更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也学过《义山公录》,不然可就太危险了!
于是我说:“哦,我想起来了,是我要出去,他怕我遇到突发情况,便告诉我如果遇到怪事该怎么处理,我感激他,就问了他的名字。后来,我真的遇到了怪事,幸好,我按照他说的方法才没有发生意外,所以我更加感激他,今天就跑过来看看他还在不在。”
獐形鼻“哦”了一声,道:“他说你会遇到什么怪事?”
我说:“鬼扒身。”
想起昨晚的遭遇,我忍不住又打了个寒颤。
獐形鼻见状,知道我所说不假,当即点了点头,道:“不错,是可能会遇到这种情况。看来他想的还真是周到。”
说罢,他又对我说道:“小兄弟,看来是我们错怪你了,你走吧。”
尖刀眉惊道:“这就放他走?”
獐形鼻冷冷地看了尖刀眉一眼,道:“从现在起,你闭嘴!”
尖刀眉果然不敢再说话。
我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看獐形鼻,问道:“你真的放我走?”
他点了点头,道:“不过你要保证,你出去以后,不对任何人说起遇见我们的事情。”
我按捺住心中喜悦,连连点头道:“好!我一定不说。”
“那你快走吧。”獐形鼻笑眯眯地说。
我虽然感觉事情有些不对,这獐形鼻也是一脸奸猾,但我还是不能不走,就在我准备望外爬的时候,獐形鼻忽然说道:“小兄弟,你看过《义山公录》了吧?”
果然是跟《义山公录》有关!
我心中一惊,回转身,故作镇静道:“没有。”
獐形鼻笑了,问道:“小兄弟,你怎么知道世上有一本书叫《义山公录》呢?”
我慌张道:“我,我不知道啊。”
獐形鼻笑道:“那我问你看过《义山公录》没有,你应该反问我什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