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踪之国-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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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灰心知赵老憋绝不会是“绿色坟墓”的首脑,但“绿色坟墓”很可能是从他的口中,直接或间接得到了这些情报,从而掌握了寻找“无底深庙”的重要线索。由于考古队只将“黄金蜘蛛城”里的秘密说了一半,尤其是只有“飞蛇才能进入雾中”这件事还没有说到底,司马灰才会在缅甸野人山裂谷中感觉到——“绿色坟墓”只接触了谜底,却不知谜底究竟暗示着什么意义。
可现在就算是明确告诉赵老憋:“再作这土贼的行当,会使他最终死在黑门。”这个贪心昧己的老贼也会不以为然,多半还当是众人想断他的财路,不管怎么解释他都不会相信,然而追根溯源,导致这一结果的却是考古队。现在仔细想想这些已经发生过的“事实”,深刻的绝望使人感到如冰的颤栗。
赵老憋见众人忽然沉默下来,气氛显得很是僵硬,知道再留下去怕是要出事了,就嘿嘿一笑,说道:“诸位,俺多有讨扰,咱们后会有期了。”
第六卷 时间匣子 第二话 静止的信天翁
司马灰看出赵老憋脚底下抹油准备开溜,心想:“这人要倒起霉来,真是想上吊都找不着绳子。如果确是我们这几个考古队的幸存者,无意间在匣子中泄露了秘密,才使绿色坟墓掌握了寻找无底神庙的关键线索,那我可真是死的过了。”
他心中思绪翻滚难定,也知道这些事情都已成为了板上钉钉的事实,面对匣子造成的“死循环”,任凭有种种的主意,条条的计策,都是无力扭转乾坤。如果早知有今日之事,当初缅共游击队溃散的时候,就该在深山里自行图个了断,口眼一闭,大事全不管了。
可这世上从来没有后悔药,发生过的“事实”就是发生过了,总归是个定数,谁都不能作出任何改变。即使现在想杀赵老憋都不可能了,因为此人会跟法国探险队一同倒毙在“黑门”,这也是死循环中早已发生过的“事实”。
司马灰想到这里,忽然觉得不对,如果出现在匣子中的赵老憋会因地压综合症死于“黑门”,那死在螺蛳坟萤火城的人又是谁?按理说同一个人绝不可能留下两具尸体,看来赵老憋身上还藏着许多难解的谜团……
赵老憋见司马灰脸上阴晴不定,低着头也不知想些什么,心中不由得更是打鼓,片刻也不想多留,只好再次告辞道:“看诸位都是佛使天差,个个不凡,说话说得敞亮,办事办得地道。俺说句那啥的话,就凭俺这灯烛之光,能够得见天边皓月之辉,可真是三生有幸,这多半也是咱爷们儿上辈子的缘分,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今后指不定在哪还能遇上,咱就此别过了。”说着话转身就走。
司马灰见状眉头一皱,心想:“我还是应该把赵老憋会在大漠中遇着劫数的事情告诉他,全了当年相识一场的义气,此后不管各自结果如何,我也算是问心无愧了。”随即攀壁爬到高处,将还没来得及爬出洞的赵老憋从后拽了回来。
赵老憋还以为是自己知道得太多了,要被这伙人杀掉灭口,他赶紧对司马灰说道:“这位团头,你取俺性命也不打紧,可得容俺把话说明白了再死。咱萍水相逢,以往无冤无恨,按说也不该有啥解不开的仇疙瘩。俺可是从来没想过要害你们,这是先占了个‘仁’字;又好心劝你们别去找那座地下神庙,是得了个‘义’字;也按规矩盘过了江湖海底眼,是占着个‘礼’字;被问起啥来,那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俺把你们知道知不道的事全给说了,因此还占了个‘智’字;咱爷们儿肝胆相照掏心窝子,嘴里没有一句虚言妄语,这就是个‘信’字。俺历来是行得正坐得端,把‘仁义礼智信’这五个字占全了,人非善不交,物非义不取,犯禁的不作,犯歹的不吃,四海之内谁不赞扬?爷们儿你如今要是背信弃义想下黑手,俺就说句那啥话的吧,你这可是一坏国法、二坏行规、三坏人品、四坏心术、五坏行止、六坏信义、七坏名声、八坏……”
司马灰听对方滔滔不绝说了许多,心中有些不以为然,止住赵老憋的话头道:“别拿这套贴胸毛子的词儿来对付我,照这么讲古圣先贤也比不过你了,我要是真想下手取你性命,怎么可能还让你活到现在?我追上来是想告知你一件紧要之事。”
赵老憋眼中贼光来回闪烁,问道:“那么的……是误会了?”他心胸狭窄,惯于猜忌,根本不肯轻信,发觉这次没被扣住脉门,便趁说话的机会忽地肩膀一沉,使出“缩骨法”,一抖胳膊就甩脱了司马灰,顺势爬向洞口。
司马灰发觉手中一空,知道赵老憋要逃,他恼恨起来,心中立刻动了杀机,也不管什么前因后果了,暗想:“此时除掉赵老憋,岂不一了百了?”
那赵老憋逃得虽快,毕竟不及司马灰迅捷如风,他自知摸不到洞口就得再次被人拿住,便顺势使了个“兔子蹬鹰”,两腿倒踢连环踹向身后。
司马灰没料到对方还会来这么一手,也只得闪身躲开,再看赵老憋已经爬入了黑雾,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骂道:“老土贼,逃得真够利索!”
这时其余三个人也都跟了上来,司马灰很清楚赵老憋注定能从“匣子”里逃脱,这个发生过的“事实”终究无法改变,但考古队则是吉凶难料,就算解决不掉赵老憋,也得设法从此人身上找到离开“匣子”的办法。
司马灰打定主意,就让通讯班长刘江河守在洞底看着背包,其余三人则戴上“鲨鱼腮式防化呼吸器”,分别从陨铁两眼的窟窿里爬到外壁,但见四周都被黑雾笼罩,到处都是灰烬般的厚重尘埃,时间与空间好像都已不复存在,安装在“Pith Helmet”上的矿灯光束,仅能照到身前三五步远,黑烟般的雾气间隙里能见度还能稍远一些,可看不到赵老憋究竟躲到哪里去了。
不过司马灰等人判断在这种情况下,对方也应该不会逃得太远,就攀着外壁向周围逐步摸索。搜寻了一阵,发现赵老憋果然就趴在不远处躲着,三人便相互打个手势迅速上前。
赵老憋也发觉众人逼近,他此时早已成了“惊弓之鸟”,见对方要动真格的,心里不免发慌,竟从陨铁外壁上翻身滚落。
司马灰眼睁睁看着赵老憋坠入黑雾,也不知那雾茫茫中有些什么,只闻发出“砰”的一声响,显然是没有直接摔下去,而是被某个“物体”挡住了,疼得赵老憋低声闷哼。
司马灰暗觉纳罕:“矗立于地底的陨铁四外皆空,周围哪有别的东西存在?”他急于看个究竟,就凭着声音传来的方位跃入雾中,发现落脚处是片冷冰冰的外壳,好像是什么浮在空中的机器,可什么机器能浮在空中?想来想去恐怕也只有“飞机”,却又怎会停留在黑雾中完全静止不动?
这时罗大舌头和胜香邻也寻着灯光跟了过来,三人都是惊诧难言,感觉身下似是某架机体,却限于黑雾障眼,无法进一步确认。
正当踌躇不前之际,忽见赵老憋就伏在面前的雾中缓缓爬动,罗大舌头端起步枪就扣下了扳机,他虽然对状况不甚了解,却也知道司马灰想要活口,所以手下留情,枪口略微抬高了半分,子弹“嗖”的一下,紧擦着赵老憋的头皮打了过去,将那顶八块瓦的破帽子被射了个对穿。
赵老憋大惊失色,连滚带爬地捡起破帽子返身就逃,他见前面的舱体上有个裂隙,想也没想就钻了进去。
司马灰等人借着矿灯光束,只看到赵老憋的身影一闪,便又消失在了雾中,立刻上前几步,也看到了机舱上的裂缝,又见两侧都有舷窗,里面则全是黑洞洞的没有半点光亮,怎么看怎么是架飞机。
此时眼中所见,实在是一幕令人窒息的情景,三人心中都是“砰砰”乱跳,呼吸也在防化面罩里变得粗重起来,周围的黑雾越来越浓,需要不断用手在身前拨动灰烬般的浓雾,才能勉强看到矿灯光束,完全无法确定身在何处,但脚下所踩的应该就是机翼,再向下则是黑暗沉寂的虚空。
司马灰脑中浮出一个念头,出现在“匣子”中的不仅有考古队和赵老憋,还有1963年遭遇离奇事故的“伊尔…12战术运输机”,不过感觉机体的形状却又不像,而且这架飞机处于绝对静止状态,它外壳破裂受损,好像在坠毁前的一瞬间突然“凝固”在了半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说时间只是事件运行的“参数”,又怎么会停止不动?
三人心下骇异,寻着赵老憋的踪迹钻入舱内,用矿灯四下一照,眼中所见更是惊心动魄,就看两侧黑压压地坐满了乘客,约有二三十人之多,但这些人鸦雀无声,一个个表情扭曲僵硬,心跳和呼吸都已经停止了,竟然全是尸体,黑暗里分辨不出赵老憋是否藏身其中。
罗大舌头见运输机内没有黑雾,就摘掉“鲨鱼鳃式防化呼吸器”,喘了几口粗气,愕然道:“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我看那赵老憋肯定是从坟窟窿里跑出来的老黄皮子,咱这是中了它障眼的妖法了!”
司马灰也扯下罩在脸上的防化呼吸器,看四周情形真是令人心惊肉跳,他也怀疑是中了赵老憋的“障眼法”,不过可以确定这架运输机,并非“伊尔…12战术运输机”,它应该是架美国造的“道格拉斯…C47”军用运输机,别称“空中火车”或“信天翁”,司马灰和罗大舌头当初在缅甸都曾见到过。
可这架“空中火车”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这里边的人怎么都死了?它为什么会完全处于“静止”状态?这里的“时间”是不是凝固了?如果停止的不是“时间”,那就应该是什么别的地方出了问题,总之这情形实在是太反常了。
胜香邻见此异状也深为恐惧,她强行克制情绪,提醒司马灰道:“看标志似乎是1949年,由重庆飞往乌鲁木齐的C47信天翁,航线是由南向西北,可在途中突然失踪。直到十年之后,才有人在罗布泊荒漠边缘发现了它的残骸,里面的乘员全都死了,没有任何一个生还者得以幸存,也没人知道它为什么会在途中改变航线转向正南。”
司马灰隐约记得有这么一回事,看起来确实也像,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十分恐怖的疑问:“赵老憋曾是C47死亡航班里的乘客之一?”他低声问胜香邻:“那个什么尼古拉斯,有没有在他的匣子原理中解释过这种现象?时间这种东西,别说是在匣子里,就算是装进棺材,它也……不可能停止不动吧?”
第六卷 时间匣子 第三话 下一秒种前往地狱
此时罗大舌头突然发觉情况不妙,低声对司马灰道:“谁说时间停止了,我怎么觉得机舱里这些死人……正在盯着咱们看呢?”
听罗大舌头这么一说,司马灰和胜香邻都觉得脖子后边冷嗖嗖的,像是有阵阴风刮过,也说不清是感到可怕还是怪异,或者两者兼有,毕竟从没听说过死尸还能盯着人看。
司马灰大着胆子拿矿灯向左右照了照,发现机舱里确实有几个死人睁着眼,但双眼都是一动不动,瞳孔对光线没有任何反映,只是没有了生命的死尸而已,他低声告诉罗大舌头:“可能是你疑心生暗鬼的错觉,你总盯着这些尸体看,自然会觉得它们也在看着你。”
罗大舌头可不认为那是错觉:“你要是不看这些死人,怎么知道它们现在没盯着你?你们俩再仔细瞧瞧,千万别眨眼。”
司马灰压低声音说:“你以为是王八瞪绿豆啊,还千万别眨眼?不用管这些死人,先找赵老憋要紧,他可能躲就在附近。”
但是三人都察觉到C47机舱里充满了诡秘古怪的气氛,还没有探明状况之前,谁也不敢冒然到机舱深处搜索。
这时胜香邻壮着胆子摸了摸旁边两具尸体的静动脉,完全感觉不到有任何生命反应,但尸身并不僵硬,好像刚死不久,她定下神来想了想,心下更是骇异:“这些人虽然没有了心跳和呼吸,可好像都还活着……”
罗大舌头感到莫名其妙:“没有呼吸和心跳还能活着,那是不是……活尸?”
司马灰却若有所悟,这架1949年失事于罗布泊荒漠边缘的“道格拉斯…C47信天翁运输机”,应该也是在途中遇到了航空事故,导致机舱破裂,它是即将抵达地狱深渊的死亡航班,可就在它坠毁之前的一瞬间,却以完全静止的形态出现在了“匣子”中。
这里的时间凝固不动,就如同播放中的电影胶片突然卡住了一样,甚至连机舱里全部乘客的呼吸和心跳都定格了,所以让人感觉这些乘客都是完全没有呼吸心跳的尸体,虽然他们此刻已经无限接近死亡。
司马灰自觉平生遭际之奇应当以此时为最了,他以前对“时间”的概念较为模糊,直到近两天来,才知道如果没有“事件”发生,就不会有“时间”存在,因此“时间”并不是某种具体的物质,也根本不会有“时间”静止不动这种情况出现,除非天地重新归于混沌。
然而这架突然出现在匣子里的“C47信天翁”,却处于“绝对静止”状态,除了用“时间凝固”来形容它之外,还能找到哪种原理能解释这一现象?可若说是时间停滞,不再流逝,那为什么考古队的几个人,以及逃入此处的赵老憋,仍可以正常行动?
如果说人类自身最大谜是“命运”,这个世界最大的谜就是“时间”,前人对它的理解就是“日月穿梭,古往今来”,司马灰本来已对“时间”的本质有了些许认知,但此刻满是疑惑,才发觉自己根本不可能真正理解“时间”的意义。
罗大舌头更是满脑袋高梁花子,对胜香邻之言全然不懂,也问道:“时间这种东西看不见也摸不着,它真能停下来不动?”
胜香邻还是坚持既有的观点,“时间”不可能静止,如果“时间”不再流逝,那应该是“分子”意义上的停止,甚至连“光线”都会消失,人体也不可能再有任何感知和思维,所以只要“空间”仍然持续存在,“时间”就不会凝固。
司马灰和罗大舌头都觉得怪就怪在这里了,虽然理论上“时间”不会静止,可眼前这情形又是怎么回事?时间好像应该是有“参照物”才能感受得到,咱们三个人的参照物就是“你、我、他”,要参照机舱里这些一动不动的死人,时间就是凝固住了,而且是比死亡更为深沉的寂静,这是否可以理解为——考古队和赵老憋的时间仍然正常,只有“C47信天翁”的时间突然静止了?
胜香邻说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速度”。因为“时间”不存在唯一的标准,同样是迷失在“匣子”中,考古队和C47的“速度”却完全不同。
胜香邻清楚“时间匣子”只是一种猜想,所有关于它的原理,都是特斯拉根据一切已知物理定律推论后作出的“假设”。特斯拉推测“匣子”完全脱离时间坐标,其内部的时间自成体系。如果更准确的形容,“匣子”应该是从时间坐标的各个点中,被不确定因素扭曲在一起的“事件”。“匣子”本身就像是一个没有底的沙漏,从中流逝掉的沙子则不再具有方向性和可逆性,它们将甄灭在黑洞里,永远不复存在。所以既不是考古队遇到了已经死亡的赵老憋,也不是赵老憋遇到了来自1974年的考古队,众人与这架即将坠毁的“C47信天翁”一样,都是同时经历着正在匣子中发生的“现在”。不过各自进入匣子的通道不同,所经历事件的物理速度也不同,对考古队的人来说时间流逝了几个小时,但对“C47信天翁”而言,也许仅仅是它坠毁前几秒钟的一个瞬间。
如今众人置身的这个“匣子”,可能是由于地底陨冰爆炸时,受重磁力高速挤压空间而形成的波动。还不能确定罗布泊荒漠里经常发生的神秘失踪现象,是否全都与此有关。不过根据遇到的一系列情况推测,在地底沙海中躲避黑雾的考古队,单独行动的赵老憋,以及偏离航线的“C47信天翁”,本身都是一个个相对独立存在的“事件”,它们分别是“憋宝事件、考古事件、空难事件”。这三个本该独立存在的事件,却在匣子中被“统一力”扭曲成了螺旋形的一个事件,因此从陨铁的任何一边跳下来,都会落在处于坠毁过程中的“C47信天翁”上,空间的常规概念在“匣子”里已经不适用了。
胜香邻明知很难让司马灰和罗大舌头理解这些事,三两句话也讲不清楚,只能说是“速度”不同造成的原因。
赵老憋与考古队的“速度”一致或极为接近,所以他不可能来自遭遇空难的“C47信天翁”。
但是现在也已经来不及再去搜寻赵老憋了,因为“匣子”里的时间随时都可能流逝到尽头,到时候扭曲在一起的各个事件就会分离,“C47信天翁”必定是在荒漠边缘坠毁,乘员全部死亡,这件事早已在1949年就已经发生过了,是一个根本不可能改变的事实。如果不尽快离开这里,考古队就只能面临两种结果,一是在“匣子”消失后被黑洞湮灭,二是成为“C47信天翁”坠机事故中的死难者。
罗大舌头听得心中发毛:“原来时间的本质就是什么物理速度,而且这些速度还不太一样?难怪我听村里老乡们讲‘天上一日,地下一年’,敢情这倒不是迷信无知的说法?”他又对司马灰说:“这两种死法可都够惨的,究竟选择哪一种确实很让人伤脑筋,依我罗大舌头之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还是先别管赵老憋了,赶紧撤吧!”
司马灰寻思“匣子”中至少存在两个出口,因为赵老憋和这架“C47信天翁”,最终都没有消失在“黑洞”中,但这两条脱离的通道,分别是一生一死,考古队的去向则是无法预测。“C47信天翁”舱体已经破裂,它离开“匣子”之后,就将立即失事坠毁。倘若继续留在机舱内,也许在下一秒钟就会被它带往坠机现场。
眼下唯一能活着逃离“匣子”的赵老憋,又躲在这机舱里,要是考古队无法找到此人,就会面临无法想象的恐怖结果。现在局势异常紧张,每个人的生命都悬于一线,究竟是继续搜寻赵老憋,还是再设法去找别的出口,必须立即做出取舍。
司马灰意识到置身于“匣子”形成的死循环中,谁也无法改变“泄密”的事实,因为过去不能更改,但考古队却可以利用这个“事实”,不管赵老憋是直接还是间接,总之他是将黄金蜘蛛城里的秘密透露给了绿色坟墓,那考古队就可以在泄露的秘密中,故意留下一个“暗号”,它在今后也许会变成一颗“情报炸弹”,从而揭开绿色坟墓首脑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