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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反水-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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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我要见雪琴!”秦翌年愤怒地甩动着身子。但一时之间,却甩不开张大雷肥硕的身体。他破口大骂,抡起拳头,照着张大雷的脑门就是一通猛揍。张大雷低着大脑袋,缩着短脖子,一个不拉地挨了下来。但他的两条胳膊,却丝毫没有松懈。

“队长,你冷静点——”张大雷吼叫着,也是一脸难过。眼下的秦翌年,就像是一头愤怒的狮子。红着眼睛,衣衫不整,满口脏话,样子十分的可怕。

“雪琴——”秦翌年终于停下手,一声叫喊,撕心裂肺。随后,他的身子,软软地倒在张大雷的胳膊里。张大雷赶紧把他安置在走廊的座位里。束手无策。

这时,政委带着几个人也赶来了。大家凑到一起,努力安抚着秦翌年。

秦翌年瘫坐在椅子里。片刻,他看见医生走出抢救室,对着大伙摇了摇头,一副抱歉的神情。哀叫一声,跃起身来,冲了进去。

抢救床上,雪琴睡得安静。面容依旧,神色未改。一双大眼,痴痴地凝望天空。

秦翌年一头扑在爱妻的身上,抱着她的身体,痛哭流涕,悲伤至极。哭到无声处,他张大嘴巴,发不出一点声音。双脚剧烈地蹬着地面,一阵急火攻心……李尧等人站在身后,不禁和他一起,簌簌落泪。

好一会,秦翌年不再痛哭,神情落寞,伸出双手,捧着妻子的脸,久久端详。

“雪琴,为什么要这样?”他喃喃嘀咕着,伸出手,抹下了妻子的眼帘。

陈雪琴安静地闭上眼睛。

这时,丁原马丁他们也闻讯赶来。李尧见状,赶紧让丁原留下照看秦翌年,马丁多带些人,马上去秦翌年家里,控制好现场。之后,他让丁原陪着秦翌年,自己一把拉着张大雷,走出急救室。

“大雷,这是怎么回事?”他皱褶眉头问。

张大雷支吾着,“我,我正好从队长家门口经过,一眼望过去,好像窗户里有个人荡在那边。我就撞门进去,一看是嫂子,我就把她从梁上放下来,给队长打了个电话,送到医院来了……”

“你还看到其他什么没有?比如说,其他陌生人,房间里有没有异常情况?”

“房间里面,我还没有来得及看呢,也没见有什么陌生人……”

“这就奇怪了,好好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待会,一起去家里看看情况再说。

之后,李尧带着大伙,把雪琴的遗体用棺材收殓起来,带回家中。设灵堂,摆遗照,挂灵幛,搭祭台,筹孝服,一顿的张罗。而马丁先与大家到达,在别墅里外上下一阵搜索勘察,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最后,大家分析下来一直认为,雪琴的确是悬梁自尽的。

当晚,北风凌厉,乌云翻滚。别墅里面,上下灯火通明。各项事务在李尧的带领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秦翌年一身重孝,默默地跪在雪琴的遗体前,烧纸守夜,神色凝重黯然。全体警卫队人员大部到场,分布在别墅四周警戒。另有几个身穿便衣,混迹在外面看热闹的人群之中。

大厅里面,烛光闪烁,香烟弥漫。李尧和丁原默默地站在秦翌年的身后,长久地沉默着。李尧始终眉头紧皱,猜测着雪琴忽然自尽的各种可能性。而丁原则神色平静,久久地凝视着队长,思绪悠远。仿佛眼前的悲恸一切,都远在九天之上,遥不可及。不能让他有半点的切身感受。

正在这时,有人进来报告李尧,说门口忽然来了几辆轿车。从车里下来的,全都是斧头帮的人。

李尧一听,便知道是谁来了。他对丁原交代了几句。让他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都别让秦翌年出来。交代完之后,便随着来人一起走了出去。

陈雪琴是斧头帮帮主陈仕量的女儿。这件事在整个警卫队,甚至整个上海机关里面,没有几个人知道。李尧应该是警卫队里面仅有的一个知情者。而眼下斧头帮来人,估计也是冲着雪琴之事。

别墅外面的马路上面,路灯昏暗,北风劲吹。斧头帮的一排轿车,远远地停在马路斜对面。一些黑衣护卫已经分散了站在轿车四周附近,反手跨步,神色僵硬,一片肃杀。

而在马路的这一边,长长一排,站立的全都是警卫队的队员。他们目光炯炯,严阵以待。

李尧走出院门,站在了马路当中,沉着打量着对方的举动。他的身后,马丁带着几个队员紧紧跟随。

片刻,其中一辆轿车的后车门大开。从车里钻出一个魁梧的人影。长衫礼帽,步履健练。几步之后,便站在了李尧的面前。神色威武,抬手冲着李尧一拱手,“在下斧头帮文祥,有礼了。“说罢,冲着李尧作了一揖。

“原来是文师爷。”李尧叫了声,盯着他回了一礼,“在下李尧……”

“哦,想必这位李先生,一定知晓秦家和斧头帮的渊源吧……”文祥高声叫道。

“知道一些。请问文师爷这个时候登门,有什么见教吗?”李尧说着这话,揣度着对方的真实来意。

“哎……不管怎么说,斧头帮总归是大小姐的娘家。如今她忽然逝去,而且死得这样的不明不白。我们娘家人想过来叩几个头,讨一个说法,这一点,总不为过吧!”文祥的语气老道强硬,咄咄逼人。

李尧一听,眉头一扬,针锋相对,“既然是娘家人,这么做,自然理所当然。不过,我想既然是来吊孝的,那就应该相互心平气和,坦诚公道。否则的话,一旦有了些误会,彼此伤了和气不说,大小姐在天之灵,也会不得安宁的。”

“嗯,我们也是这个意思……”文祥听到这里,威风登时锐减,“李先生通情达理,文某听你的安排就是了。”

李尧闻言,朝他拱了拱手,“文师爷快人快语,李尧也很欣赏。先请文师爷进屋来说话吧。“说罢,示意马丁等人散开一条道路。

文祥见状,拱手回礼,“多谢李先生客气……”说罢,回过脸对他的几个随从道,“我进去给大小姐叩几个头,你们不必跟着。就在这里等我吧。”

几个手下望了望别墅四周的警卫队员,一阵犹豫,但也没有办法。只好看着他和李尧并肩走进灵堂。

一进灵堂,文祥神情一沉,面对这雪琴的遗照,长叹一声,眼泪登时扑簌而下,“哎……大小姐呀,你这是何苦呢——”说罢,冲着雪琴,行了三个大礼。

秦翌年跪在一边,听见说斧头帮有人过来祭奠,头也不抬。他铁青着脸色,任凭文祥在一边哀声感叹,沉默着,,不理不睬。

文祥面对着雪琴的照片,长叹几声,擦了擦眼泪。捡起祭台上的三根清香,就着烛火点燃了,拿在手里,均匀分成三股,然后拜了三拜,插进祭台前的香炉里面。朗声叫道,“大小姐,这三根香,是文叔代老爷上给你的。你一路走好……”

李尧和众人凝望着文祥,一阵感慨。秦翌年听罢,也是登了一登。

“大小姐,这三根香,是疼你的文叔上给你的……”文祥说着,红着眼睛,又上了三根清香。

做完这些,他转过身,望了望跪在一边的秦翌年。见他铁青着脸,没有任何反应,便走近几步,俯下身,冲着秦翌年轻声道:“翌年,节哀顺变吧……”

秦翌年缓慢抬头,冷眼望着文祥。嘴唇抿了一抿。忽然浓眉一竖,嗖地站起,伸出手,一把推开文祥。

“滚开——”他轻喝一声,重新别过脸去,凝望这雪琴的遗像。照片里的雪琴,温润贤惠,也在微笑这望着他。

“翌年……”文祥还想说什么,却被秦翌年一下子打断,“得了!别在这里假惺惺了,收起你的这副嘴脸,滚得远远的。”秦翌年说到这里,忽然暴起。望着文祥,一副深仇大恨的模样。

文祥一愣,转而释然。他低下头,点了几点,“好吧,今天你心情不好,也看在大小姐的面上,我不跟你计较。我走了,你自己保重吧。”说罢,转身便要离开。

“别走啊,就在这里把我砍死好了。你们不是一直想要我的命吗?来呀,来呀,砍死我呀,就让我和雪琴一起走好了。”秦翌年忽然失控,满脸悲愤,大叫着,几步赶上文祥,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肩头。

文祥一生机敏,什么时候被人挟住过肩头?出于一种下意识反应,他一沉肩头,回手便抓住秦翌年的手掌,顺势一拉,同时伸出一条腿,当路一拦,就想把秦翌年摔个跟头。

秦翌年见他出招,登时性起。他用足力气,扯住自己的手腕,同时左脚一踢,照着文祥横在当路的右腿扫去。

文祥见状,抬起右胳膊一个叩肘,朝着秦翌年的颈部狠狠撞去。秦翌年屈肘挽臂,迎着他的胳膊肘奋力一迸,嘭地一声,两强相遇,势大力沉,各自弹开几步,消去一些力道。

两人一言不合,马上当着雪琴的面,一来二去地打了起来。

灵幛两边的人,登时着急起来。李尧一使眼色,丁原赶紧和他一起上前,站在两人中间,大声相劝。

而就在这时,站在灵堂外面的那些斧头帮护卫,眼见他们的师爷跟人在灵堂里打斗起来,不禁大惊。一声唿哨,便要冲进灵堂。一边的警卫队员哪里会让他们撒野,几声喝斥,当路一拦。

那些护卫见状,登时性起。几声唿哨过后,马路上一下子出现大批打手。向着院子门口,蜂拥而至。

“站住——”马丁沉着脸,大喊一声。带着警卫队的兄弟们排成一行,拦在门口。

“给我冲进去!”斧头帮里有人喊了一声,登时,一帮人叫嚷着便要硬闯。马丁咬了咬牙,一扬手,抽出驳壳枪,瞬间便顶在那个领头护卫的脑门上,狠狠地问他一句,“冲呀……再冲呀……你他娘的,敢在这里撒野。有种你再敢眨一眨眼,我要是不冲你搂火,就不是人娘养的!”

他这一出手,双方的阵营里面,刹那间“哗啦”一声,全部都把家伙掏了出来。马丁的脖子上面,登时就被架上了好几把寒光闪闪的斧子。一时间,两排人马,不下四五十人。就在门口摆开了阵势。双方近在咫尺,持械相向,怒目圆睁,火并一触即发。那些斧头帮的护卫,浑身上下,不知道藏着多少把斧头。手里捏着一对,腰里还插着一对,气焰嚣张,杀气腾腾。

马丁回过头,望了望兄弟们手里的十几支驳壳枪,冲着斧头帮微微一笑,“出门之前,都喝多了是吧,连枪口都不认识啦!那好啊,有谁不服的,上前一步试试看!”

斧头帮一愣,但马上就恢复了凶狠之色。面对枪口,毫无惧意。依然持着斧子,不让半步。一时之间,两路人马僵持起来。

“住手——”灵堂门口,忽然有人高叫一声。众人回头一看,原来是退出灵堂的文祥。

“都收起家伙,退出十步。”

斧头帮闻令,齐刷刷撤回斧子,倒退着后撤了十步。马丁一扬手,也让兄弟们收起武器。

文祥见状,重新踏进灵堂。站在远处,凝望着秦翌年。

“翌年,你我之前也相处过一段日子。我的为人,你也知道。总体来讲,斧头帮对你不薄,你可不要忘恩负义。”

秦翌年一听,扯下衣袖,露出一道长长的斧痕,冷冷说道:“是啊,这就是你们的恩情!”

文祥见此,微微一愣。抬头望了望雪琴的遗照,缓缓道了一句:“此一时,彼一时啊……”

“哼,当初怎样,现在又如何?我也就是反出了斧头帮。本来么,人各有志,谁也无法勉强。而我带走雪琴,那是因为我们彼此相爱!”

文祥听罢,没有再说什么。他回过头,再次凝望了一眼雪琴的照片,沉默不语。

“大小姐尸骨未寒,很多事,我也不再和你多言,文某就此告辞。”文祥说罢,冲着秦翌年招呼一声,转身便走。秦翌年愤怒着脸,转过身去,任其离开。

“文师爷,请回去转告你们帮主,雪琴的葬礼,准备明天下午在松鹤公墓举行。”李尧望了望满脸愤怒的秦翌年,回身跟出门口,在文祥身后喊了一句。

文祥闻声,回过身对李尧一拱手,“李先生费心了,文某一定转告我们老爷。”说完,率众退去。

而就在斧头帮蜂拥后退的马路上,忽然一个人影飞奔而至。大叫着冲进院子,转眼就跑进灵堂。

大伙定睛一看,原来是唐唐。

唐唐满头大汗,衣襟敞开。跑进灵堂抬头一看,愣了一愣,“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呆呆地望着灵堂正中的照片,好一会,才酣然泪下,泣不成声。哭到哽咽之处,忽然趴在地上,抬起拳头,狠狠地锤打着冰冷的地面,咚咚有声。众人见此,一阵动容,一阵疑惑。

秦翌年眼神漠然,望着唐唐,被他一阵嚎啕感染,再次抿着嘴唇,黯然泪下。

李尧静穆站立一边,看着唐唐趴在地上,剧烈地哽咽着,几乎窒息。一会儿,他站了起来,走到棺材跟前,伸手推开棺盖。望着棺床里的雪琴,安详地簇拥在鲜花锦缎中间,就像是熟睡之中一般。

唐唐哽咽着,一脸的悲伤。李尧看到他抬起胳膊,靠在棺口,嘴巴一张一合,仿佛是在和雪琴轻声对话。看到这里,他不禁一愣。

那个唐唐,继续对着雪琴,说一阵,哭一阵。神情举止,非常的异常。秦翌年看在眼里,也是一脸疑团。

这时,张大雷悄悄凑到李尧跟前,小声说道:“政委,我有事和你说,你过来……”说罢,就和李尧来到灵幛后面。

李尧见张屠夫一脸神秘,不禁疑惑,“什么事,大雷?”

“队长,我想起来了。就在发现大嫂上吊之前,我看到唐唐慌里慌张从别墅里跑出去。会不会……”张大雷瞪着小眼,一脸怀疑。

“哦……”李尧听罢,一抬头,看见唐唐依旧趴在棺材口,神色哀怨,嘴巴一张一合地,在胡说些什么。

事实上,唐唐只是雪琴家里的一个伙计。但眼前的这幅景象,却已经远远超出常规。而且,就在雪琴上吊的前夕,匆匆离开别墅,不知去向。一直到半夜才刚刚回来。这一点,也绝对够让人猜疑的了。想到这里,李尧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朝张大雷使了个眼色,张大雷领会,马上绕到了唐唐的一侧,远远地把他控制起来。而李尧自己则走到秦翌年面前,小声地对他说了几句。

秦翌年此时也正警觉地望着唐唐。一股难以言表的神色,久久地停留在他的眉宇。听罢李尧的话,他登时一脸惊愕。从蒲团上直起身来,紧皱着眉头,慢慢接近唐唐。

那边的唐唐,还在嘀嘀咕咕地和雪琴说着什么。当秦翌年走近他时,他依然忘我地诉说着,浑然不知。

“唐唐,你在和她说些什么?”秦翌年走近唐唐,却根本听不清他说的话。

唐唐转过头,眼神茫然。混血儿的脸面,让人一时捉摸不透他的真实表情。他望了望秦翌年,忽然朝棺材底下一钻,躲过了秦翌年的追问。

那边的张大雷一见此景,欺步上前,准备把唐唐围截在灵堂里。但是唐唐好像特别灵活,身子在棺木左右来回晃动着,转眼就一头钻进灵幛之内。只看见灵幛一阵晃动,唐唐的身影早已经闪出灵堂。

“截住他!”秦翌年大喊一声,冲出灵堂。那边马丁见状,赶紧率部围了上来。唐唐见此情景,折返步子,直直朝漆黑的小花园里一钻,刹那不见。马丁和兄弟们一个合围,却什么也没有找到。

“哎,让他跑啦。这个家伙,肯定有问题!”张大雷嚷叫着,回到灵堂门口。

李尧望了望夜色,皱了皱眉头。回过头,走到秦翌年的跟前,“老秦,这个人到底可不可靠啊?”

秦翌年没有马上回答。他呆呆地望着天空,茫然地摇摇头,“谁知道呢?没有永远的善人,也没有绝对的恶人……”声音低缓,答非所问。

李尧越听越纳闷。看看一脸失落的秦翌年,也就不去追根问底了。

大伙转回灵堂,待了片刻。忽然马丁进来报告,说马路上有一队和尚要进来。说是来替大嫂做法事超度的……”

李尧一听,又是一阵纳闷。他记得自己从没有交代过这个事情。转身问了问秦翌年,他也连连摇头。李尧不觉奇怪,他赶紧跟着马丁走出院子,来到马路上。

李尧的眼前,果然有一队和尚伫立着。他们一身袈裟,手持法器,在寒风里静默伫立着。

李尧赶紧上前,双手合十,跟领头的一个和尚打了个招呼。一打听,原来对方是西郊六怆庙里的修行和尚。六怆庙,那可是在很远的西郊地区啊。

“师傅,你们怎么知道我们这里有人需要超度呢?“李尧问。

“哦,是这样的,今天中午,有人送给我师傅一封信,在信里面,你们那个亡者女施主亲笔要求我师傅在今天晚上给她超度。但是我师傅年事已高,行走不便,因此此时还在路上,我们几个脚快的就先一步赶到了……”那个和尚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交给李尧,“喏,这就是女施主写给我师傅的信。”

李尧接过信封,心里吃惊。世界上哪里会有这样的事,临死之前,还预先请妥法师为自己超度的。

“是什么人送来的信呢?”

“嗯,是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看上去,不太像是本土人。”

他哦了一声,让马丁招呼和尚们进屋避风休息。自己拿着信快步回到灵堂,把信交给秦翌年。并简单说了一下情况。

秦翌年掏出信纸,展开来一看,上面的字迹娟秀中透着一股硬朗,就是雪琴的笔迹。在信里,雪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法师今天晚上到她家里来替自己做法超度。秦翌年看到此处,心中悲痛。看来,雪琴这一次自寻短见,是经过周密安排的。她走得突然,走得从容,走得咬牙切齿,走得斩钉截铁!

一抬头,雪琴在照片中微笑着凝视自己。登时,以往那么多岁月的风风雨雨,欢声笑语,恩恩爱爱,音容笑貌,全部如流水一般,静静地在眼前流淌而过。一阵悸动,忍不住再次热泪盈眶。

第二天下午,松鹤公墓。风静树止,阴冷肃穆。

一座新坟,屹然显现。墓碑上的照片,微笑依旧。一群和尚,吟诵着佛经,端坐在墓碑的前段。在他们的身后,静默着一大群送葬者。秦翌年站在最前面,情绪已经平稳下来。

而就在送葬者的两边,并排站立着两路截然不同的人马。左手方向,伫立着一排警卫队的队员。而在他们的对面,则肃立着一排斧头帮的护卫。这两路人马,在静立中相互逼视,针锋相对,气氛有些紧张。

文祥带着雪琴娘家的一些亲戚家属,也站在送葬队伍中间。那些女眷,不停地抽泣着,偷眼望着前面秦翌年的背影,眼神怨恨。

和尚们开始大声吟诵,超度进入了最后的高潮。人群之中的抽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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