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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咏凯传说-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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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感冒了,其他也没有什么,应该就是水土不服,你想想新疆那么干燥,一回来天天大雾,那怎么能受得了,不过问题不大,估计待上一段时间就习惯了。”
  我也安心的很多,便问到:“你们回家了是怎么耍的呢?”
  “那个要怎么耍,打阴沟,扫阳尘,/炫/书/网/整理(www。87book。com)屋里堂外的卫生,走家窜户打麻将,老家这边的过年你又不是不知道,年关了都是干这些事嘛。”爸爸的语气中有些抱怨的意思,但事实就是这样,一年年过去,没有一丝的新意,都是这么过的。
  我的记忆又回到了以前的每一年,那时很快乐,因为那一天是唯一一天跟妈妈招呼了她不会说什么就让我出去玩的日子,穿上新衣,新布鞋,去买上一盒擦炮,和刘华一起,就能快乐的玩上一整天,可是随着年龄越来越大,便越来越觉得过年无聊,擦炮已经不是最好玩的东西了,甚至连录像,都不能安静那颗浮躁的心,天天到处瞎逛,无所事事,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时间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完了年。
  压上电话之后,我看了看周围,这里的青草依旧绿,一点冬天的迹象都没有,看惯了乌鲁木齐的白雪,这里又是另一番别样的景象,我起身,向孙玉涛的宿舍走去,经过一个学期的熟悉,和他之间已经有了一种默契,虽然各自的爱好不一样,但是性格却是一样,他比我更豪爽,做事从来不拖拖拉拉,这是我最欣赏的一点。
  到了他们宿舍,我提议道:“涛哥,走我们出去照相吧,这里冬天的景色真不错。”
  “凯兄有此要求,我等焉能不从,请!”不知道是不是古文学的太多了,他的很多话中都透露出一种古色古香,不过更多的,是豪情。
  我们从他们宿舍出来之后,就一路拍照,要说整个海大的景色还是很多的,我那会打电话的地方,就是起点草坪,起点草坪以东,便是东坡湖,湖水很幽静,在湖的中心有两座小岛,有很多白鹤栖息在那里,湖的尽头是东门,东坡湖的北边,是一片空地,里面长满了杂草,西边就是图书馆了,有很多戴着厚厚眼镜的学生,从里面进进出出,我这个学期就去过五次,进去了总感觉静不下心来,向往着外面的生活,所以每次都没有待上半个小时。沿着这一路照相过去,感受着这所大学的脉搏,它真的是把南国的风光浓缩了,哪里都有一种生机。
  我斜靠在东门附近的一颗树下,树的名字应该叫大叶榕,它的叶子真的好大,阳光透过叶缝照在我的脸上,这幽黄的光影,涛哥趁此机会帮我拍了一张,我都被我自己的模样惊呆了,今天刚刮过胡须,脸上很干净,偏分的发型,加上沉思的神情,坐在地上,一条腿支着,手搭在上面,另一条腿平放,背靠在树干上,真的太帅了!我说:“涛哥照相技术果然不一般啊,此等美景,表现如此。”
  涛哥也是一脸笑容:“哪里哪里,还是凯兄本身的气质高雅!”这种互相的吹捧,成了我们的习惯,就像他说的一样,明明知道是假话,但大家都喜欢听,我们也把夸人养成了一种习惯。
  期末考试也再也没有了那种紧凑的感觉,时间很宽裕,内容很少,很多同学都是一学期没有学过,照样能考过,我都开始怀疑到底大学是学什么了,似乎什么都学不到一样,那些东西和现实的生活完全脱轨,尤其是高等数学,似乎玩的就是解题的乐趣,好像听说还能造火箭,对于这些,我只能遥遥头,闷着学吧。
  北上的火车一路向前,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抑,这人也太多了一点吧,简直难受的要死,挤啊挤,挤个两天就到家了,窗外的景色,从来没有重复,其实就算重复了,我也想不起,路途太遥远,我已经横跨了整个中国。四川,新疆,新疆,四川,海南,海南,四川,这一路走来,身似浮萍。

  第二百四十二章 归家

  火车驶进成都,我就直接下车了,这一次,不想再去打扰哥哥,到了汽车站买票时,却发现已经没有回家的车了,没有办法,看来这一次依然免不了去哥哥那,这一路都是高速公路,坐惯了长途的火车,对于这一点路程,我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何况车上还放着电视节目,就如在家里看看电视一般,节目结束,也就快到了。
  场景一如半年前见到的一样,车缓缓的朝他家的位置开去,司机是一个中年人,自从上大学之后,我发现了口才的重要性,便试图和他闲扯起来,随着聊天的了解,我感觉到了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故事,他的家里,也有老有小,就靠他开出租赚钱维持生计,我也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家里的情况,他很感慨:“考上大学不容易啊!”聊天很容易就拉近了两个人的关系,在到了哥哥家那条巷子的时候,他把我送到了最里面,给他钱时,发现少了一块,他马上说算了,我摸摸口袋,正好还有一块硬币,便一起给了他,大家都不容易,一块钱虽然少,但也是可以买到一些东西的。
  夏天过来的时候,哥哥还可以打地铺给我腾出床,冬天就再也不行了,他把我安排在了他邻居那里,这个男人三十几岁的模样,应该比哥哥大些,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有四川人在外打工时的共同神态,我记得爸爸就是这个样子,和他聊了一下,发现他和我爸爸过去很像:“我就是一个人在这边打工,家里有老婆孩子,赚了钱就给他们汇回去。”
  “那你赚钱了还干别的什么不?”我尝试着问到。
  他还是那副老实巴交的语气:“那还干啥?给家里一汇,自己再留点生活费,这就够了嘛。”
  小时候,爸爸在外打工,肯定也是抱着这种想法吧,都说中国人的一生,从来都是为别人考虑,不会考虑到自己,这话不假,作为一个男人,他知道自己的义务是撑起这个家,就算再苦再累,在他的心中也是快乐的,妻子儿女的幸福,就是他们最大的幸福,这种小幸福,是金钱买不来的,他们一心的工作,从来不会去想别的事情,有劳有得是他们的观点,在这个社会,他们一直都是默默无闻,高楼大厦建了一栋又一栋,但后期的生活,再也没有他们的影子。
  哥哥让我多玩几天,因为这两天天气不好,外面下着蒙蒙的细雨,估计回到老家后也是一片阴冷,我却是坐不住了,爸妈都在家里,半年没见了,也不知道他们变成了什么样子,有他们在,应该不会再遇到暑假那种无聊了吧,多年已经全家人没有在四川过过年,那种熟悉温馨的感觉,我急于去体会,何况,听说同学已经回去了好多,他们现在肯定都在等我这个班长吧。
  我一直坚持,哥哥也没有办法,他只好有些叹气的说:“叫你耍两天呢,你这么着急回去,老家那么冷,又没有网吧,回去又会耍不惯吧。”
  他的关心我很理解,这一个哥哥,从小就是最疼我的,现在也一样,不过一想起老家那些东西,心中就有些忍不住,我说:“回去了很多同学,现在都在等我了,这次肯定不会无聊了。”
  他将我送到了汽车站,一阵漫长的等待之后,坐上汽车,看着他的身影在车窗外越来越小,他说:“你先回去吧,过年我也回来,回去问婆那些好,还有幺爹幺妈!”
  兄弟俩,这些太伤感的场景,我们都没有过于去体会,有离别总有相见的时候,车已经开始疾驰起来,我的心早就飞到了家里,期盼着见到家里的一切,听说妈妈的感冒已经好了,不过因为给外婆洗衣服,手臂又积了气,肿起来一个大包,我在电话里说:“放心吧,我回来给你揉揉就好了!”
  绵阳离家里就近的多,大概三个小时就到了,还是在文星下的车,今天这个日子很不好,伏虎和小元都不当,所以路上根本就没有车,这种情况之下我就只能步行,从文星一直走到小元,阴雨天气形成的泥水路,是一直以来最讨厌走的路,难走不说,还弄脏鞋子,给爸爸打了个电话,他说他来接我了,就在小元,让我过去就行,心中的急切和现实的路程形成了一种对比,我有些迫不及待,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泥水被我带起,不仅弄脏了鞋子,还弄脏了裤脚。
  又是那种熟悉的场景,这个地方,曾经留下了我太多的身影。在我经过一间房子的时候,有人在里面喊道:“凯尔,过来,你爸爸在这!”
  我四下望了望,是二外公,他满头白发,正对着大门,在那里打牌,爸爸是背对着门的,所以没有看见我,听到二外公的喊声,他才转身看了看:“哦,凯尔,你回来了啊。”之后又把注意力转到了牌桌上:“天牌!”
  我安静的坐到了一旁,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安排,因为一路疾走,身上出了很多汗,现在安静下来之后,我发现很冷,很久没有感受过这么冷的天气了,在新疆的时候,冬天有暖气,所以过的很好,在海南,一年四季根本就不知道冷是什么,小时候的记忆里,也冷过,但绝对没有现在这个样子,牌桌下面,有一口大黑锅,里面的炭火正旺,只是扩散到我这个位置的时候,已经算是没有温度,我不自觉的搓了搓手。
  爸爸一边打着牌,一边对我说:“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吧,饿没有,先吃个饭?”他又将头转向了一旁,对着这个小店的老板喊道:“来,应尔,给每人煮一碗饺子!”
  吃过饭,终于暖和了一些,可是脚却是越来越冻,牌桌上,爸爸没有一点结束的意思,想想也是,十年没有回过老家,如今,是该陪陪他们以前那些好友打打牌了,正在兴头上,肯定就不会结束,何况现在回去也没有什么事,阴雨天,除了烤火打牌,真没有什么别的可干。我终于受不了了,便起身对爸爸说道:“我先回了!”
  爸爸抬头看看我,又看向了牌桌:“那好嘛,回去给你妈说我等会就回来!”
  没有车,只能步行,走到白石垭的时候,却遇到了一个熟人,那是松立弯的伙伴,住在刘军他们家上面的刘彪,这家伙比我小两岁,似乎是早就没有上学了,他爷爷花了六千给他买了一辆很豪气的摩托,现在正疾驰着从我身边经过,听到发动机的声音,我转身,他正好看清是我,便有些惊讶:“凯尔?”
  “刘彪?”我也是相同的神情。后面的事,便很自然的坐到了他的后座,一阵风一般的,就到了村里。他还有别的事,开着摩托离开了,我朝他招招手:“有时间一起玩啊!”然后开始向山上走去。
  到了山包垒的时候,爸爸的电话打过来:“凯尔,你到哪里了?”
  “山包垒!”因为天气太冷,说出来的话也有些发抖。
  他很是惊讶:“怎么那么快,这才几分钟!”
  我向他解释了一下,他明白了,便有些叹气的说:“我还说你回去经过你外婆那的时候把你妈的衣服带回去呢,没想到都走过了,那算了,我等会回去拿吧。”
  压了电话,我加快了速度,不知道妈妈现在在家里怎么样了,还说帮她揉手呢。这一路因为沙石比较多,所以也没有感觉到多难走,很快就到了家里,老远我就喊道:“妈,我回来了!”
  首先出来的是奶奶的身影,她从灶屋里出来,关心的说道:“凯尔回来了撒!”
  妈妈的声音也接着从灶屋里传出来:“凯尔,过来,我看看,大学生变样子没有!”
  那种关心包裹了我,这两个女人,一直是我生命中的最最疼爱,我也高兴的首先进了灶屋,妈妈身上的衣服裹的很厚,而在最外面,又是那件一边红,一边蓝的羽绒服,她的脸上满是笑容,我走过去,她关心的问到:“冷不?冷就在灶前烤一会儿。”
  我将行李都扔给了她:“这是海南的椰子,一路提回来,重死了!”然后又从包里翻出了一些奶粉,对奶奶说道:“婆,这是海南的椰子粉,你尝尝,我也不知道该买别的什么东西,就给你带了两包这个。”
  她们的脸上都笑开了花,不过依然少不了关心,妈妈说:“重你就别带嘛,累到没有?”奶奶说:“这孩子,还知道给我买东西了。”我也只是陪着她们笑。
  在灶前烤了一会儿,暖和了很多,我想起了那件事,便问:“妈,你手怎么样了?”
  “就是给你外婆洗了几大山衣服之后就积气了嘛,后来一直就痛,痛了好久,那次村里修路的时候,我去提土,提了一天,它又好了,估计是把里面的气散掉了。”妈妈的声音中有些抱怨,对于她的妈妈,她是又气又爱,外婆似乎重男轻女的眼光很重。
  我这下就放心了,本来还担心揉了也没用呢。又等了好久,爸爸回来了,手里拿着那件本来要我拿的衣服,妈妈抱怨的声音开始响起:“叫你去接人的嘛,怎么就接到牌桌上去了?”
  “凯尔都那么大了,又不是不知道回来。”爸爸开始反驳起来。

  第二百四十三章 会客

  多年未见的倔脾气在爸爸身上又表现了出来,从我出生的这二十年来,他和妈妈只发生过小小的口角,这也是这个家庭中我认为最幸福的诸多原因之一,妈妈只是笑笑,并没有多说什么,接下来就是各干其事。
  农村的夜就是那么安静,四周静悄悄的一片,到了晚上,连蟋蟀的叫声都没有了,因为这是冬天,一家人坐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十年之后,爸爸回到了故乡,比起十年前来,我长大了太多,真的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那些家里的东西,包括摆设,似乎这么多年来从来就没有变过,那时我很小,很羡慕爸爸强壮的胳膊,想象着哪一天,我也能长成他那个样子,等到胸膛的肌肉终于有了凸起,爸爸的容颜也衰老了很多,此时,一家人在灯光下,满是幸福的神情。妈妈又想起了何医生,她说:“记得那时何医生说过,我们这间房子一直到现在,都不能动,说到了这时,家里就会出一条龙,没想到她真的说中了,凯尔考上了大学。”
  奶奶也高兴的接起话来:“一走出去,别人就会问,‘文君,文君,听说你孙子考上大学了?’我的脸上也好有光啊,这下凯尔一出门,哪里都知道我们家出了一个大学生。”
  我没有说话,只是乐在心里,此刻,我又想起了小时候的顽皮,妈妈经常骂我,骂到最后,我生气的说到:“你再骂,我以后就不帮你考奖状回来了。”
  “妈呀,你考奖状还是在帮我哦?”从此之后,这就成了她的笑柄,“行了,我不骂了,你以后多帮我考点奖状回来嘛。”她的这句话在那时基本上成了一种奖励,那十三张奖状就是证明,妈妈总说:“这些东西一直留着,等你将来回来看看,你小时候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那些荣誉,也真的就成了现在的怀念,每一张奖状都对应着一份努力,一个故事,而我就在这种鲜花与掌声中成长。
  他们开始策划着为我的成功会一次客,这是老家的风俗,一旦有哪家的孩子考上了大学,都算是一个人才,人中龙凤,这时他就会受到大家的尊敬,而会客,算是一种仪式,一来告诉大家自己家里出了人才,另一方面,别人的礼钱算是对上大学的一种资助,不过爸妈却是另一种打算:“这次少请一些人,只是叫上亲朋好友和本队的就行,一起来聚聚,一来算是这么多年在外打工,对于大家的一个补偿,另一方面,就是孩子考上了大学,好好庆祝一下,礼钱就算了,请的人少,成本就要好高,老家这种情况,每人挂一点礼,也没有几个钱,还招别人说三道四。”
  不得不说他们考虑的问题挺多的,爸妈的面子思想,永远大于当下的情况,从当年去不去新疆就可以看出来,是舅舅要求了好久他才肯出去的,之前,都是担心着家里的问题,还有别人的目光,我怀疑我的祖上一定是一个大户人家,不然的话,这种礼仪问题不可能到这种程度,文化的东西,是传承好多年都不会脱节的,他们的继承,正是来自爷爷,从爷爷死后的场面来看,他的确是一个德高望重的人,而村里也有一些他的好友离世,场面和他的简直不能比,就算除去四爹那层关系,剩下的依然有太多的人,当时村子里的人几乎都来了。眼下的情况,这个村子已经没落了,大家外出的外出,留守的都是老人和小孩,所以就算会客,也撑不起什么热闹的场面,这样的话,还不如少叫一些人,大家聚聚意思一下就算了。
  主意这么一定下来,后面就是忙的问题了,爸爸的那些朋友,自然由他去通知,而我的同学,则要由我去通知,算是这么多年未见的弥补,刘华在上海打工,现在已经回家了,他的模样让我吃了一惊,如果说我长残了的话,那么他一定是长帅了,菊秋离他家很近,在我过去的时候,她正在和刘红玩,连她也说:“华儿现在变得好帅啊!”那种小时候的关系经过这么多年似乎没有多大的变化,他对我的感觉,还是如以前一般的亲切,见到我时,第一句话便是:“凯尔?!你来了。”
  这一句话跟很多年前一样,每次我去他们家玩的时候,他就是这么说的,时间虽然会抹去很多东西,但那种原始,却是抹不掉,纵然变化再大,大家也都是从刘家巷子出去的人,谁有几斤几两都明白,所以,我又恢复了以前的性格。在说四川话的环境里,我说起家乡话来再也没有那种别扭的感觉,刘华也嘲讽似的说:“这娃儿说两句普通话啷个又不说了嘛?”
  “跟大家在一起,自然就说四川话了撒,哈哈!”心中这么想着,便这么解释。
  今年回来的同学的确蛮多的,松立弯就家法不在,其他班上关系比较好的基本都回来了,刘芳告诉我:“你姑姑也快回来了!”这个消息,无疑是最大的惊喜,赶忙要来了电话号码,就跟她发短信闲扯了起来,她初中毕业后,就外出打工了,听说现在在上海,今年也是听说我要回老家才准备回家的,为的就是看看多年未见的这个侄子。家春的电话很快就打过来:“我三天后动身。”
  我听后有些遗憾:“那你不能参加家里给我举办的会客了。”
  她的笑声很是爽朗:“你等我回来后专门给我办一桌就行了嘛。”
  我连连称是。沿着松立弯,一直到一队,还有六七队的同学都通知了一遍,任务就算是完成了,而我也高兴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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