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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咏凯传说-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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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桔子每年都结,我每年的吃法却不同,很小的时候,桔子刚结成指头大小的果子的时候我就会拔下来吃,虽然又苦又酸又涩,我还是会像美味一样的一口吞下去。年龄大些,懂事了,便会等桔子开始发红的时候去摘下来吃,这时的桔子,说不上酸,也说不上多甜,反正就是那种酸中带甜的味道。刘华家的桔子属于另一个品种,每次都比我家的先成熟一个月左右,等到他家的桔子吃完的时候,我家的才基本开始发红,他家桔子成熟的时候,我喜欢往他家跑,当然,我家桔子成熟的时候,他和刘红也会经常来我家。今年我们似乎格外的馋,处于低的地方的桔子,很快就被我们吃光了,没有办法,只能拿着家里的钩子,去钩高一点的,一天天过去,高一点的也被吃光了,我们便开始想怎么弄顶上的桔子下来吃,抬来家里的板凳,还是够不着,我就准备直接爬到树上去钩。这时,刘华提出了反对的意见:“凯尔,你看桔子树上这么多刺,你还敢上去?”我看了一下桔子树上那一根根凸起,说实话,心里真的发凉,不过和桔子的味道比起来,这些又算什么呢,于是,我自信满满的说道:“怕什么,咱们爬那颗刺最少的,而且小心一点的话绝对不会被刺到。”我指着旁边一颗刺比较少的桔子树。
  刘华看着我小心翼翼的爬上了树,也在下面为我揪心,而我在上面,一边躲着那些刺,一边认真的寻找树顶的桔子,动作好不认真。一个,两个……桔子一个一个被我勾下来,刘华在下面欢呼道:“凯尔,没想到顶上的桔子这么大,这下有搞头咯!”他仔细的数了一下,然后向我喊道:“已经十五个了,我们三个人已经够吃了,你下来吧!”听到这个喊声,我也觉得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现在已经很难受了,又开始小心翼翼的躲着那些刺,一点一点向树下滑去。眼看就要到地上了,我纵身一跳,只感觉手臂上一疼,我就到了地上。然后开始查看疼的那个地方到底出了什么情况,血水止不住的往外流,貌似桔子刺扎破了我手上的动脉,没办法,只能回家洗洗,然后用布缠起来。
  本以为因太馋而导致的手臂被桔子刺扎破的情况应该很快就能好吧,谁知道血止住以后,便迎来了疮的春天,在原来手臂扎破的地方,开始生起一个大大的疮,里面开始灌脓,把那些脓挤掉之后,又开始不停的流血,而且发出一股腐烂的气味。我就天天用清水清洗之后从新裹上布,可这个疮一点好的架势都没有,后来,它终于结成了一个疤,可从它鼓鼓的样子来看,里面应该仍然在灌脓,而且越来越痒,当我实在忍不住养把它抠破之后,一种黄色的液体从里面流了出来,没有脓的那种黏糊糊的感觉,就像水,但是是黄色,我并没有及时的擦去它,就想让它风干了然后结疤,谁知道,那种液体流过的地方,就一路生疮生了过去,这下我的整个手臂越来越难受,皮肤上的痒,疮附近的疼,甚至还有整个手臂的麻木。软膏也不知擦了多少,可就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我不知道这样的状态到底会持续多久,只是每天醒来,祈求着手上的疮赶紧好吧,每天睡去,仍然祈求手上的疮赶紧好吧。爸妈看着我的手上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决定给我找医生了,依旧是文遥,他看了我手上的情况之后,首先用刀把我手上的那些腐肉一点点剜去,然后便开始涂上一些药水,等开始涂酒精的时候,那种比剜肉更激烈的疼痛直钻我的大脑和心脏,我想大声的叫,但表现出来的却是紧紧咬住了牙,还好,仅仅疼了几秒钟就好了。然后是包扎,似乎半只手臂都被那些绷带给蒙了起来。几天过去,我慢慢的拆开绷带,原来生疮的地方终于结了痂,手臂麻木的感觉也消失了,这件事才终于这么过去。
  这件事过后,我再不敢爬桔子树,生疮的原因我应该是知道的,爷爷奶奶因为希望那些树多结些桔子,便经常给它施肥,一般情况下,化肥要用来施庄稼,这些果树,肯定最好的就是施农家肥了,什么大粪之类的都往树下倒,引来了各种各样的虫子满树爬,到秋天的时候,肥料那些全都被分解了,但经虫子爬过留下的细菌却还在,被树刮了之后,也没有及时消毒,一来二去,也就生成了黄水疮。疮是治好了,在手臂上却留下了几个印子,妈妈每次见到,都会打趣的说:“看见没有,这就是小时候好吃桔子留下的印子呢!看你这下还要好吃不?”有些情形能解释,但有一些情形却是不能解释的。
  爷爷奶奶在以前的时候也养过狗啊猫啊之类的动物,这些动物的年龄没有人的长,几年,或者十几年,也就死去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传下的习俗,猫和狗死后都不下葬,而是挂在树上,而且在它们尸体的脖子上还要栓一根红绳,而奶奶总是把这些小动物挂在桔子树上,被这些动物挂着的桔子树,要么那年结果很多,又大又甜,要么就是又小又酸,或者纯粹就不结。我也懒得去考究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只是等着每年的秋天去吃桔子。害了黄水疮后的这一年,我却再不能吃到桔子,不是因为没结果,而是因为没成熟。说不上为什么,一场大雨之后,桔子树向受了什么召唤一样全都有点萎了的趋势,架猫的那颗桔子树被清洗的干干静静,桔子树上的猫尸也不知道被这场大雨冲到了哪里。大雨浇落了树上所有的花,过了不久,它又开始从新开花了,花开的异常的鲜艳,引来了很多蝴蝶和蜜蜂。
  爷爷在这一年也不知出了什么问题,把家里的很多果树都砍掉了。其实在我们家房子的周围,有很多果树,院子的中间有一颗核桃树,它的枝丫遮满了整个院子,院子的边上有一颗杏子树,这颗杏子树也很大,好像生长了二十几年的样子,在我们家的后面,也有排成一路的核桃树,大概有十几根的样子,大爹他们那边,还有一颗无花果树,每年到了这些果子成熟的季节,我们总能有一场果味大餐,期间的味觉,真的是美味无穷。爷爷首先砍掉了我家后面那一排核桃树,等刚把那些枝枝叶叶收拾好的时候,他又把院子边上那颗杏子树砍掉了,而这时,大妈家那边的无花果树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就死掉了,不得不砍掉,剩下的院子里的这颗核桃树,也没有坚持多久,就被爷爷砍掉了。周围园子里那些桔子树,爷爷却一颗没动。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夜晚的天空中突然多了一颗奇怪的星星,星星的光像一个手电筒的光一样指着北方,一开始的时候我们也没有发现,只是有天赶小元的时候,刘华的妈妈突然向我妈妈提起来:“家芬,你最近看见没有,晚上天空中有一颗奇怪的星星,像电筒一样朝着北方照。”妈妈回答道:“那哪里注意,天天晚上吃了饭就睡了,谁去关心天上的星星。”不过妈妈还是把这件事记了下来,准备晚上回去看看,果然,如所说的一样,天空中出现了一束像电筒一样的光,那时我正在吃饭,妈妈在外面喊:“凯尔,快点出来看哦,天上多了一颗像电筒一样的星星。”我听到了好奇心顿起,马上丢下碗筷冲了出去,果然,像电筒一样的光,一直朝着北方照,妈妈在那里嘀咕,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在告诉我们:“华尔他妈说的,那个光照到那里,哪里就会出现贵人呢!”看了一会那颗星星,它一直都那样,觉得没什么意思,我便继续回去吃饭去了。
  桔子树在秋天的时候,终于结出了桔子,深秋的季节里,桔子终于有一点变红的趋势,我想象着终于能吃上桔子了,心里无比的高兴,谁知高兴劲还没过,一夜下霜,桔子又变回了青色,一天天过去,我等待着桔子变红,一天天过去,桔子越来越青。我的心情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就像大自然抢走了我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我却不能向他讨要一样。“等吧,它总有成熟的一天!”我这样安慰自己。

  第三十六章 梦境

  爷爷病了,刚开始的时候只是感冒的症状,后来越来越严重,老是呕吐,吃不下饭。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输液,开始的时候找的赵雷的爷爷赵朝树,但输液并没有使病情好转,只能到处打听附近的地方有没有什么出名的医生,好让自己的病痛尽快的得到医治。奶奶本想建议去找何医生看看,爷爷却坚持不去,“一个大男人,去找女人看病,成什么样子?”爷爷是这样认为的。何况何医生只帮助那些佛教徒,爷爷是从来不信仰什么教的,就算凑热闹到了那些庙会,他也仅仅是为了去看看戏之类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就算爷爷同意去了,也找不到何医生:当时政府有令破处封建迷信,何医生作为一个风口浪尖的人物,自然而然被首先抓了,罪名是非法集会,非法敛财。奶奶当时也不知道这一点,后来才听别人说起,也幸好没去,不然还真不知道该去政府的哪个部门找她。
  大冬天的时候,家里园子里的桔子完全变成了青色,这一奇怪的现象弄的我这个馋猫不知该怎么表达才好,偶尔实在馋的不行了,就偷偷去摘上一个青的桔子下来尝尝。很奇怪,桔子虽然很青,但是却有一种特别的甜味,很淡,还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酸,不然第二天牙齿绝对难受。爷爷的病情配合着这种奇怪的现象也越来越严重,家里必须专门给他准备一个烘笼子,本来烘笼子是用来取暖的,但对于爷爷的用处却是里面盛满会用来吐痰,其实也应该不算是痰,因为他的症状是自然反胃反出来的,而不是咳出来的。爷爷时时刻刻都会呕,呕出的水就吐在烘笼子里,里面吐满的时候就去倒在桔子树下,苦水和着草木灰,全都做了桔子树的肥料。
  天空中那颗奇怪的星星存在了几个月,和它出现时一样,就那么默默的消失了,妈妈说它预示了贵人的存在后就不见了,谁知道呢,没准还是那个所谓的贵人陨落了呢!我在心里这样想的时候,还真没想到有人会这样说,在我第二天上学的时候,刘军告诉我:“英儿姐说她捡了一块石头,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就是天上的星星。”我一听,好奇了,“难道天上的星星真的会掉到地上?”我在心里疑问着。这段时间电视上在播放一部动画片,就是讲的天上掉下一颗星星之后,从里面的石头里走出了一只猩猩,“英儿姐捡的那颗石头里会不会也有一只猩猩呢?”带着这个疑问,放学后我去专门问英儿姐,因为她高我们两个年级,所以只有放学后才能见到她。英儿姐一如既往的是我们这群孩子女老大的姿态,因为有她哥哥刘才撑腰,所以我们这一群小屁孩都有点怕她。不过不知是从多久开始,那些比我大一到四岁的孩子,我从来是直接叫名字的,就算刘英刘才也一样,所以,见了英儿姐的面,我直接问道:“刘英,军娃子说你捡了一颗星星,是不是真的啊?”有些好奇,有些谄媚,再怎么是在问别人问题,语气的把我肯定要定好。刘英愣了愣,说道:“没有啊,我只是昨天晚上看见一颗星星从天上掉下来了,就掉在我们院子里,然后我跑过去,只看见一块石头,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哪有什么星星。”听到星星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我有点失望,但还是忍不住多求证一下:“军娃子说的你捡了一颗星星,还会发光,可以用来当电灯用。”也算是对为什么我会来这么问的一种解释。刘英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贝,貌似在纠正我不清楚的观点:“军娃子那个牛屁大王你又不是不知道,天天吹牛逼,你见他说过几句真话?”听到这里我知道,我又被那个家伙骗了,“你给我等着,下次的桔子带到学校去我一定不给你分!”我在心里狠狠的鄙视军娃子。
  爷爷的病情已经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阶段,每天呕的次数更多了,而且吃不下饭,只能靠吊液维持生命,瘦瘦的身体和身上急速加多的老年斑无一不在说明生命的越来越弱,对生的渴望继续维持着他寻医问药的意志,终于,听说在不远处的灯笼山有一位鹤发童颜的老医生,人家得的白血病都被他用药物根治了。这个消息对于现在的爷爷来说犹如晴天霹雳,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找那位医生看看病,奶奶只能在家里草草的收拾一番,就上路去寻找那位传说中的神医了。几天后,爷爷归来,依然是那副瘦弱的身体,不过脸上的那种愁云已经散去,他高兴的向家里每个人讲那位神医是多么的伟大,他的病就快好了:“当我们到了那个医生的家里之后,看到那个医生真的长的像仙人一样,头发胡子那些全都白了,他给我治病的时候,用的方法也很特别,不是把脉,而是点燃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在阳光下,然后用手遮着阳光,透过烟雾看我的病情。他看了一下,惊奇的叫道:‘喔唷,你的食道上有个黑色的东西,怪不得你吃不下饭。’他的医术还真是神奇啊,一股烟气就可以当透视眼一样的用,怪不得能治好人家的白血病呢!”爷爷对于这一次的灯笼山之行的收获信心满满,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在这位神医的医治下,自己很快就会好起来。
  我又置身在了二外公家的院子里,周围黑乎乎的一片,我只能模糊的看清他家不远处的园子里的几颗桔子树,还有那颗比我还高的仙人掌,对了,仙人掌还开了花。旁边的红薯洞盖子打开着,似乎是在给里面的红薯透透气。我朝周围望了望,寂静的一片,没有一点声音,“妈!”我大声喊了一声,没有人回答,于是,我起身向二外公家的厨房走去,我记得妈妈每次来二外公家的时候多数时间都在厨房,一脚踏进了厨房,我却看到的不是记忆中的锅碗瓢盆的景象:周围好多人,像一个大礼堂,他们都整整齐齐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礼堂倾斜向下,在最低的地方有一个舞台,这些人就这么高兴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舞台上的表演,舞台上为首的是一位性感女郎,带着她身后的几个男生,整齐的打着节拍,嘴里唱着听不清楚的歌曲,我想努力的听清些,慢慢向舞台靠近,走了两步,我发现我又到了二外公家的院子里,相同的位置,红薯洞就在旁边,周围仍旧是黑乎乎的一片,“归来吧!”我听见一个声音在呐喊,向从别的地方传来,更像是从心里传来,“你是谁?你在哪?”我向着这个寂静的世界喊了几声,没有人回答,周围还是黑乎乎的一片,还是那么寂静,我慢慢的抬起头望向天空,天空的情景让我一惊:一片星星,确切的说是一个长方形,每行五颗,总共八行,到了最后一行的时候,末尾少了一颗。眼前的景象让我呆住了,冥想中的那只纸鹤现在也很不安分,好像要破开我的身体飞走一样。为了留下它,我开始使劲的打我的心脏,因为它就在我的心里,“咳……咳……咳……”一阵咳嗽声把我惊醒,醒来的时候我还在继续锤着我的胸,“好疼!”我终于发现自己在干什么了,原来是做了一场梦,梦中的动作延续到了现实,也幸亏这样,才让我醒来。
  春天到了,爷爷并没有从那位神医的医治下康复过来,相反的,一段时间的精神愉悦还过度消耗了自己的身体机能,当他感觉自己连高兴的力气都没有时候,才决定去大一点的医院好好检查一下,一次全身的体检,基本花光了爷爷以前的所有积蓄,拖着虚弱的身躯,带着疲惫的心情,回到家,爷爷一句话都没有说,似乎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医生没有告诉他到底得了什么病,只是说:“放心吧,没事,很快就会好的。”对奶奶却又是说的另外一番话:“食道癌晚期,家里人做好精神准备。”爷爷每天都吃着医院开的药,包装盒上全是英文,只有一个强壮男人的胸膛的图片。因为赵朝树离我们家太远,而他人又胖,每次走山路过来都气喘吁吁的,爷爷都不好意思叫他过来给输液了,于是叫了本队的鲲鹏白云的爷爷学爽上山来给输液。学爽的医术和他人的性格一样,软绵绵,拖拉拉,每次他开的药总是治病最慢的,还好,从来没有出现过吃他的药吃出问题的。受了爷爷的招呼,每天拖拖拉拉的上山来,挂起了药瓶便开始和爷爷打牌,而在挂药瓶的期间,总是把手和药瓶用酒精擦了又擦,生怕因为消毒不完全而造成感染。一天,两天,几天之后,输液管里首次出现了回血的情况,当第二天学爽再过来输液的时候,液体已经流不进爷爷的血管了。爷爷看到这种情况,只是安然的笑了笑:“输不进去就算了吧!”他也明白自己就是这一两天的事了。

  第三十七章 祭奠

  冬天一过,本该是桔子树开花的季节,却出现了花和桔子同时出现在枝头的情形,一半花蕾,一半果实,怎么看都似乎在预示着什么事情的发生。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爷爷的健康越来越差,要走的话也就是这个月的事情了,桔子树被六爹亲手种下,带上了六爹的愿望,过了这么多年,爷爷把其他的一些果树都砍了,唯独不砍桔子树,是对六爹的一种怀念。当年,白发人送黑发人,桔子树感受着这一切的发生,现在,白发人也即将离去,父子的愿望交织,编成了一幕果送花,花伴果的故事。春天的时间一天天过去,花慢慢的落去,果子也慢慢的成熟。
  没有了液体的疗养,爷爷真的就只坚持了两天,他安静的躺在床上,从此,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他的思维的存在。老家风俗的做法是:老人死了,由他的儿女安排酒席和下葬等相关事情。而和爷爷奶奶住一起的只有大爹家和我们家,二爹和三爹因为早年爷爷男孩比较多的缘故,就倒插门到奶奶娘家那边的亲戚家了,也就是赵柏湾村,而四爹因为从小学习比较好,等长大了之后直接去小元当了教师,后来由于工作比较上进,又调到了伏虎镇中。祖祖死后,葬礼的操办是我们家,爷爷死后,就该由大爹家操办了。
  大人是不允许我们这些小孩看见老人的尸体的,目的很简单,害怕我们受到惊吓,人对于死亡就有一种天生的恐惧,父母害怕我心智还没有怎么成长,见了爷爷的死亡状态之后晚上做噩梦。爷爷有一房远亲,名字叫文旭,他是个理发匠,那时人们理发都是理发匠下到每家每户去理,文旭每次到我们村的时候,总会给我和爷爷理发,相对于街上来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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