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凯传说-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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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下山。
临下山时我们又爬到了那个山包上,幻境给我的记忆还在,我估计是林姿让我看到了几年前的画面,因为那个时候爬山虎还很绿,而现在只剩下几根干枯的藤条了,我又仔细的看了一下凉亭的一角,那里,铜铃竟然不见了,我问姑姑:“家春,你见到过那里有铜铃没?”姑姑瞪了我一眼:“这个侄子,怎么这么不乖,叫姑姑!”一阵笑声过后,她才说:“那里哪有什么铜铃啊,你见到了?”刘林插话了:“听说在刚建这个亭子的时候在四角都挂了铜铃的,只是不知道后来怎么不见了,估计是被那些朝庙会的人给拔了拿回家给自己的牛拴脖子上了!”这倒是挺合理的,这种事情在以前还真的经常发生,因为那个时候穷,想给牛买铃铛又买不起,听说建寺庙的铃铛还能辟邪,便有一些手脚不干净的人真这么干了。我掏出揣在裤包里的纸飞机,将它再次展开,依然是那首童谣,和幻境里看到的一模一样,它的气味依然有那种腥腐,闻着让人一阵不'炫'舒'书'服'网',我将它叠好,再次扔向了天空,和幻境里的情形一样,它又掉到了凉亭的顶上。他们看着我这一连窜的动作,不知道我在搞什么东西,刘林问道:“凯尔,要不要我再爬上去给你捡下来?”我有些感动,从小的同学关系就是不一样,一点小事都会放在心上,只是这个飞机真的不属于我,而且它的气味让我一阵的不'炫'舒'书'服'网',我便说:“不用了!”
从到了山上,就见过一次奶奶,见到她时她正和村里的那些老熟人,还有赵柏湾村的几个人在聊天,这个情景让我很高兴,因为奶奶脸上的那种孤独不见了,我当然不会跟着她去玩,和一群老太太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跟她招呼了一声,我又回到了姑姑的旁边,走时,奶奶还叮嘱姑姑:“家春,你带着凯尔好好玩会,让她不要玩的太晚了啊!”姑姑笑嘻嘻的看我一眼,对奶奶说:“晓得咯,姑姑!”之后再没见到奶奶了,下山时我还想跟她招呼一声的,可这满山的人,我往哪里去找啊,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和他们一起就这么下山了。奶奶给的钱一点没用,因为自从遇见姑姑之后都是她给我买,而且不是我要求的要买,是我本来不想要的,她硬是买了塞我手里,我说了一句香蕉好吃,我一转身,她就给我提了一袋香蕉过来,这把我弄的一阵脸红,之后我再不敢说什么好吃,想吃什么之类的话了。从来我就没有见过姑姑忧愁过,这一路下山,都是她的笑声,引得那些路人不时的朝我们看来,就是不知道是羡慕还是看小丑。
又到了蒙子垭,姑姑让我去她家玩,我却是坚持回去,这样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有点惋惜,然后关心的说:“你一个人走山路,小心点啊,我侄子这么帅,别被女鬼给勾走了!”之后他们走山下的公路回一队,我一个人走山路回家。山脊和山下的公路离的并不是很远,一路我都能听到他们的笑声和看见他们的身影,直到长杠领,我再看时,他们已经变的如蚂蚁般大小,正行走在龟子山下,几分钟后,没入了树林,再也不见。从蒙子垭过来时只是身边孤独,走了一段之后,听不到他们的声音,耳朵也变得孤独,到现在,连眼睛都变得孤独了,满目只有枯草和柏树相伴。
下了长杠领,就是刘华家的老房子,只是现在,这里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那些铁扫帚在这个季节也变得枯黄,一丛一丛的,诉说了它曾经的茂盛,废墟旁边的几颗李子树,似乎从李氏死后就再没有结过果子,这个季节,叶子也掉光了,只有那些干枯的枝丫,看起来像李氏年老时的手,估计曾经帮助她的那个阴阳也西去了吧,这么多年了,这样一想就明白了,李家坝那个帮李氏的阴阳和帮李建国的阴阳并不是同一个,所以才不准的,我们村不也有几个阴阳师么,他们那里估计也是,做什么事还是要找对人啊,不然一点作用都不起。我手抚摸着身边的铁扫帚,看向李氏的坟墓,在占坑的上边,孤零零的一座,上面的杂草在这个季节也变得枯黄,杂草上面,压了一层土,应该是刘华的爷爷奶奶理坟留下的,我走到旁边去看了看,还有一些香纸炮的碎屑,这就是人生结局后的纪念么?占坑在没有人用的情况下也变的越来越小,它的四周,早已布满了野草,根本不能迈过去,时间啊!
我没有沿着公路回家,而是选了小时候走的这条小路,小路经过两座坟,第一座便是小时候一直觉得有笑脸的那一座,现在这座坟完全变了模样,几年没注意过它,现在突然看见,似乎变小了好多,还有那个所谓的笑脸早已不见了,甚至连笑脸之后那些石头的摆放和此时也不相同;第二座便是林场爷爷的坟,爷爷死了好几年了,坟非但没有变小,而且越来越大,奶奶闲来无事的时候总喜欢到爷爷的坟前去理理,还有那些亲人每次来祭拜的时候,也会堆上几背篓的土,这样一年年过去,爷爷的坟便越来越大,后来听向测灵说坟太大的话不好,这样才停止了每次都给坟加土。爷爷的坟上一点杂草都没有,因为被奶奶一点一点的/炫/书/网/整理(www。87book。com)过了,因为向测灵的那句话,坟上再没有添新土,不过坟的周围有太多的炮屑,这些有四爹的功劳,还有奶奶年屋那些亲人的祭拜,逢年过节,爷爷的坟前从来不缺香火,不过时间越往后,香火之后越孤寂,每一个儿子都离的远,每一年都回来看看。我的心情突然变的很沉重,有孤独的原因,也有对生死的感悟,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这个冬天,那些草早就失去了生命,那些曾经的人也变成了黄土,只有对虚空的幻想寄托了活着的人的信仰,这样,无论生老病死,我们都在这个世界存在着。我一步一步的往家走去,感受着这个特别的春节,思念着远方的父母,而满眼,只有萧索。
第九十一章 对门
冷冰冰的一个春节,在日复一日孤独的守候中,似乎也过的很快,开学的时间马上就到了,十五刚一过,就开始上课了,一个假期没有见班上的同学,再次见到的时候,一种亲切感油然而生,感情在一个学期的慢慢磨合中变的粘了起来,第一节课,又是梁老师那英俊,亲切而又严肃的脸庞,他没有再过多的介绍什么,大家都很熟悉了,该注意哪些事项也知道,他手里拿着一张单子,说:“这是本学期的课表,你们下课了看看!”
这学期的课相当的多,周一到周日基本就是排满的,仍然是两周放一次假,不过在一周结束后的星期天,也会放一下午,这一下午差不多就是同学们玩的最疯的时刻,那些平时出不了校门的住校生在这个时候可以出去买自己需要的东西,而那些爱上网的同学,也可以利用这小半下午时间去满足一下压抑了一周的网瘾,我对于这半天的利用基本于无,不是去四爹家洗澡洗衣服,就是去看那些同学玩电脑,反正生活天天都这样,完全模式化了,我并没有感觉什么不妥。
我一直在生着病,事实上是我们全家人都生着病,我是经常感冒,奶奶也是,四爹和刘凡身体好些,不过偶尔也会感冒,四妈就严重了,好像自从搬了新房之后就得了各种怪病,这种情况持续的久了,得病的原因便被有心人任意的猜测,其实那些猜测中有很多和以前老家的传言完全对的上号的,然后我的身体似乎真被他们说中的一样,陷入了风水的禁锢之中。
四妈的妈我是叫表婆,表爷死的很早,我从小就没有见过他,从我记事起,每次到伏虎四爹家去玩,都会到天台去,而在天台的上方,伫立着几座孤坟,其中一座便是表爷的,为了显示他的儿子们比较有出息,表爷的坟前还立了一块碑,不过因为年月比较久远的缘故,碑上的漆已经掉落了好多,那种华丽却是不关碑的颜色,前方的两根柱子上都雕刻着龙,龙头齐齐的向着正中,而在碑的最顶上,也有一条浮雕的龙。那时虽然房子很矮,但四爹家生活的很好,无病无灾,还存了好多钱。表爷的大儿子在南部县,所以并没有跟四爹他们住在一起,这栋老房子因为住的年月太久,兄弟几个就商量盖一栋新的,房屋设计为四层,以象征表爷的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因为大儿子在南部,所以第一层就空着,剩下的三层就按老二,老三,老四那么分,就是这个决定,让四爹家陷入了病痛的折磨之中。
房子修的很高,老房子的天台都不能看清伏虎中学的全景,而每次到四爹家的阳台一看,伏虎中学的景象尽收眼底,房子高了,四爹的那一层便和表爷的坟正好持平,这就形成了阳宅和阴宅门对门的形式。在修这栋房子的时候,本来坟前还有一道高高的坎的,但为了屋基的走向,生生的把那道坎给消去了,只留下一片笔直的悬崖,每次经过悬崖下面的时候,都感觉背后发凉,因为从那条小小的过道里吹进的风,直接灌到过道的尽头,然后朝悬崖上去,而这个悬崖因为一年四季都照不到阳光的缘故,变的相当的阴冷潮湿,一方面是对门就是阴宅,另一方面是下面的过道一直吹着阴风,这样人每天上下的吹吹风,再和死人争下气数,人的阳气自然而然就被耗去了,阳气耗去之后,留下的便是病痛与折磨,男人还能扛住一些,但四妈就真的得了很多种怪病。
其实在小学的时候就听赵用讲过一件很奇怪的事,对河山那边有一户人家,房子依山而建,每次下大雨的时候都会发洪水,后来,他就想了个办法把这些洪水引开,在自家的后门前挖了一条沟,然后引着洪水流到沟里,再流下去,不过引洪水的这条沟他却是选错了位置,他不是选在旁边,而是正对着后门,这种做法就犯了风水上的大忌,你想想,洪水冲下来的时候,你的后门正好接着,那不是把你家的什么都冲走了,果然,他挖了这条沟不久之后,全家人都丧命了。赵用的话引起了我的怀疑,我们家后面也有一条泄洪的沟啊,而且那条沟也是对着后门的,为什么我们家没事呢?这件事情在以前我并没有多想,不过现在我算是明白了,我们家后面那条沟并不是正对着后门的,而且围着后门的阴沟还有两条,靠外层的一条用来截山洪,靠里层的一条用来接屋檐滴下的雨水,估计当时修这座房屋的时候,我的祖祖是和阴阳师比较交好的,不然这不会剑走偏锋的选了这么一处风水,然后把那些不利的因素优雅的化解掉。
四妈的病也终于引起了家里人对居住环境的思考,不过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家里的存钱早就给四妈治病花了个七七八八,现在家里生活的相当的拮据,搬房子是不可能了,不过四爹在听到外人说起的时候,也开始注意这件事。表婆和奶奶一样,是信仰佛教的,自从四妈得病后,表婆就经常上香祈求菩萨的保佑,保佑她唯一的女儿身体变得健康起来,刘凡却是个超级讨厌迷信的人,也许是因为从小受的教育有关,鬼神的东西他从来不信,表婆每次在提起的时候,都会被刘凡一阵骂,次数多了,表婆只是默默的祈祷,再也不提一句。四爹身为教师本不会相信这些的,不过鉴于家里人的病情,他还是去求了一张平安符贴在自己的门后,我估计四爹是因为租他们房子的那家人才这么做的。
这栋楼修好之后,每一层都有两部分,而且一楼还是那种商业铺面,铺面有三间,正好分给三兄妹。四爹这层的一边自己住,另一边就租给了别人,我在伏虎上学这一年,就经(精彩全本百度搜索:炫书)历过两家人,两家人的情况都一样,住进来之前挺健康的,住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开始得一些奇怪的病,说是感冒吧还挺像,可按感冒的治疗方法就是不好,一些传言也终于传到了租房人的耳中,然后他们就搬走了。房子租不出去就没有多余的收入,四爹也还是想了一些办法的,除了去求一些平安符之外,他还降低了租金,这样一来,后面来租房的人果然很多,而且也没有再得多少病,他们这层的空房间算是解决了,可四妈的病依旧没好。
病急乱投医这句话估计用在四爹家不合适,不过因为四妈一直生病的缘故,四爹和四妈都变得迷信起来,他们开始频繁的往寺庙里去参拜。还记得那天下午,四爹和四妈都显得很匆忙,四妈说:“快点哦,等会出去碰到了熟人不太好!”四爹答应了一声,然后动作变的更快了些准备,他们在准备香和纸,收拾好之后,就出去了,我问刘凡:“四爹这是在干什么!”刘凡是最讨厌迷信的东西,没好气的来一句:“去干啥!还不是去拜那个泥巴塑的东西,也不知道他们大人怎么想的!”我一听,心里马上变得很沉重,四爹那么高的文化现在也变得这样了么?不过有了祈求和信仰总比没有好些,不论你是什么职位,是一个怎样的人,不论你信不信鬼神,有了那种祈求和愿望,那份对待自己的追求的虔诚的心,总是比没有要好太多。我没有再说什么,开始往学校走去上晚自习,一路想着,估计在四爹四妈的那些朋友中,他们是看不起迷信的人的,所以四妈才说碰到了熟人不好,其实回头想想这又有什么呢,一个人如果经常都是多灾多难的话,他自然而然就会变得迷信一些,没有能力改变,如果还不能迷信的话,那么一个人的存在,和一具尸体的存在有什么区别。
想着想着我又想到了林姿,她的存在到底又是一种什么意义呢?能让我看到她死前的画面,还有后来的灵魂,但第一次见的时候又是实体,在这个世间中若有若无。第一次见她是在上学期第一周,现在第二个学期已经上了三周课了,还没有见到她,是不是以后再不会见到了?可是我有种感觉,她就在我的附近徘徊,那种偶尔转头之后无意间看见的身影,然后再仔细看时却不见了,那会是她么?我不敢确定是眼花还是真的存在,只是那首童谣,不时的都会在耳边呢喃,上自习的时候有过,上课的时候有过,做操的时候有过,甚至在睡梦中,我也能清晰的听到有人在念。这种对于她的思考或许是有效的,想的时间久了,还真能再次见到她,这一次的场景,又是童谣里完美的描摹,“风吹藤动铜铃动!”我真的想知道为什么偏偏是我。
第九十二章 铃声
同样的夜,昏暗的光,风吹杨树沙沙的响,天气开始变得有些暖和了,可那身秋衣还必须穿在身上,我喜欢这么宁静的夜,没有白天那种激烈的学习和喧嚣,所有人都沉沉的睡去,起夜一直是我的习惯,三百米左右的距离,带着一种惺忪的错觉,就算遇见再恐怖的事情,也仅仅是一场梦。我抬头望望天,月亮还在,那么,应该不是很晚,只是这会,大家真的都睡了,外面再没有一个人说话的声音,倒是遥远的地方传来了几声猫头鹰的叫唤。
这一次,和以往的很多次一样顺利,没有什么奇怪的灯光吸引我的注意力,走过画室时,我还特意的看了看画室的玻璃窗,以确定是不是又有灯光在里面亮着,没有,只有那深蓝色的玻璃窗在这个夜晚变成了一个黑洞,哦,林姿,那首童谣到底怎么诅咒了你?我无意间又看了看月亮,似乎此时有点发红,唉!谁理它,爱咋样就咋样吧,就算你整个月亮变成了骷髅头又关我什么事呢,我好困了。就这么低着头一直回到了宿舍,安静的躺回了床上。
我已经没在四爹他们班的宿舍睡觉了,那个高年级同学的环境,对我的照顾的确很好,好到有时候我都找不到自己,很多事情都有优先权,而同班同学也劝我回自己班的宿舍睡觉,这么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我跟四爹说了一声,就搬到自己班的宿舍去了,去的第一晚,那些同学是相当的兴奋,我也在这种兴奋中,本来决定聊到很晚的,可惜有老师来查房,就都这么默不作声一阵,就真的睡着了,这种新鲜感持续了几天之后也就没有了,又是日复一日忙碌的学习。
躺回床上之后,本以为拼着这种朦胧的感觉,应该能很快就睡着的,可翻了几下身之后变得越来越清醒,估计是刚刚出去那一趟的冷气让我变成这样的,其实也和思维有关,大脑兴奋了怎么能睡的着,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特别想林姿,特别是在曹家寨的那一幕,那种神情似乎是想让我救她之类的,难道是那只纸飞机上的童谣诅咒她的?想来想去更加睡不着了,我全身一震翻身下床,声音似乎有点大,吵得那些被惊醒的同学使劲哼了一声,借此表达自己的不满,“既然睡不着,那就出去走走吧!”我是这么想的,不过出了宿舍的巷道之后,往哪去呢?这么小的学校,大踏步,操场,那个小花园,似乎只有这三个地方可以去走走,其他的地方都是在房间里,白天在这种牢笼中已经待的太久了,晚上就好好放松一下吧。
操场在每天做操的时候都会去,大踏步也是空空的一片,除了升旗台和一条长溜溜的花坛,满眼见到的就是平平的瓷砖,那么,只有那片小花园是我很少涉足的,借着这个夜色,进去走走吧。经过隆冬的洗礼,里面的一切都失去了生机,枯黄的一片,还没有从沉睡中醒来,那几大丛竹子,叶子也掉落了一大半,还有一些枯黄,似乎很留恋这个世间,仍然深深的拽着枝条,应该又有新的生命在孕育了吧,这个季节,只要春雷一响,什么都会变的活过来。
那首经常在耳畔呢喃的童谣并没有响起,不过我却听到了一些铃声,铃声断断续续的,很清脆,并不是上下课时那种嘈杂的声音,我循着声音走出了小花园,来到了操场边,那个铃声,似乎是从操场里传出来的,月光下的操场有些泛红,事实上在这种月光下,什么都显得有点红,煤渣铺成的跑道,黑黢黢的把操场围了一个圈,曾经在这里跑步过多少次,我还清晰的记得摔得那些跤。反正也没事干,那就跑几圈吧,在这样一个夜晚,大家都睡着了的深夜,一个人在操场上跑着步,估计在这个学校,只有我一个人这么干过吧,为了这个第一,我的神经变的更加的亢奋起来。
一圈,两圈,三圈,三百米的跑道,我估摸着跑了差不多一千米,就气喘吁吁,而且身上也开始流汗,不过在这个季节,汗水一出来就变凉,停下来